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到他店里传来争执的声音,说明没人发现鼻烟的问题,连店员都没发现,难道是没人买那几款鼻烟?

第五名倒回去看店老板今天开店以来这段时间的生意录像,看了一会儿发现其实还是有客人买烟的,那几个做过手脚的鼻烟有一半在这段时间里都有销售记录,按理来说业务专精的店员应该能发现异常,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小机器人的伪装做得太好还是店员们太麻痹大意根本没想过会有人来做手脚,都是照常做生意。

保持当前窗口不动,第五名推桌起身,拿起茶壶下去续水,还在厨房帮姑娘们把拣好的菜都洗干净了才端着装满热水的茶壶悠哉的上楼。

坐下先给自己倒满一杯茶,这才唤醒电脑,监视窗口显现,才看了一眼,第五名含在口里的热茶下意识一咕噜的咽了下去,烫得跳脚。

下楼前还是店铺的画面,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警察局的审讯室了?

赶紧把进度条拉回自己走的那个时间快进式的看,却发现店里的营业始终正常,直到一个穿长大衣的男人带着两名制服警察来到店中。男人手拿两盒鼻烟指着店老板的鼻子骂他卖假货,拿劣质鼻烟充当高级鼻烟,连熟客都骗,做生意不能这么缺德。

店老板面对指控一下有点懵了,连连否认,他开这间鼻烟店也有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被人说过卖假货,口碑在这条街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他坚决不承认自己店内卖的鼻烟有问题。再说了,谁知道这客人手上的两盒子鼻烟是不是真在他这里买的,没凭没据的,就算是大法官也不能乱来。

客人被老板的说法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很大声的说他本来是受自己的上司委托来买两盒高级鼻烟作为礼品送给客户,没想到对方在每盒各尝过一口之后很客气的告诉他们两盒鼻烟的味道都不对、里面掺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送走客人后这名男子被他的上司骂得满头包,两盒高级鼻烟价钱不便宜,为了挽回损失就想到了报警。

店里客人听后纷纷表示同情,有几位已经挑好商品都要付钱了,一看发生这事立刻跟店员表示一会儿再说。

店老板咬死不承认有这回事,他甚至拿自己的商誉发誓,他店里的鼻烟绝对货真价实,同时他还叫店员去把这客人说的那两种高档鼻烟端来柜台,一边气咻咻的打开两个容器盖子,一边大声宣布要是查出来有问题,他就十倍赔偿。

顾客们见老板这么理直气壮,又有一部分偏向了他,觉得要是真做了坏事的人都会心虚,没谁会这么笃定。

这两警察也不多说,一人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玻璃瓶和几张栽得小小的白纸片,从客人的鼻烟盒里各倒了点烟在两张纸片上,然后拧开玻璃瓶的盖子,小心翼翼的往鼻烟上倒了几滴液体,之后这两张盛有鼻烟和液体的纸片就安静的放置在了柜台上,允许店内所有人围观。

好像就只有十几秒钟的样子,随着那几滴液体从鼻烟表层渗透到纸片上,纸片从承装鼻烟的中心部位开始缓慢变色,由淡到深。

看到纸片变色,店老板的身体重重的颤了一下,血色从脸上退去。

警察把这两张纸片推到一边让店内所有人都看清楚,没人做过手脚,然后他们再拿两张纸片分别装了点从容器里拿出来的鼻烟,同样往上面各倒了点液体,静置十几秒钟后,纸片同样变色。

两位警察这才开口说话,第一句就把店老板吓软了腿,因为从店中查出他贩卖掺有鸦片的鼻烟,现在他被逮捕了,同时还要查封店铺。

警察说完这话,店里响起一片抽气声和惊叹声,店老板也在一瞬间脸色苍白,软坐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他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店里正常销售的鼻烟怎么会含有鸦片成分?但事实是警察用铁证证明了这点,所以不容狡赖。

有警察作主,店老板当场兑现了他刚才所说的十倍赔偿,那名男子得意的走出店铺,其他顾客皆鄙夷的甩手而去,店员们茫然失措提前下班,警察们一左一右挟持着店老板关了前后店门,带着那两盒问题鼻烟坐上停在街边的警局专用马车回去进一步调查。

看完了全过程,第五名笑得直喘气,他还以为今天上午不会有什么进展呢,没想到事情发展得出乎意料的顺利,现在就等着这店老板召出他的供货人了。

第117章 审讯

得看马车回警察局的过程,第五名直接把进度条一拉l实况,缓冲结束后,画面显现出来,第五名又小小的被吓了一下,坐在审讯桌后面的赫然就是安塞尔队长。难道那位男顾客就是跑到市警察局去报的警?

第五名懒得去想那么多,只要这老板现在落到警察手里就好了。

正这么想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昨天半夜警察大行动抓回来的人不就关在市警察局后面的拘留所?第五名立刻打开列表,果然,反馈信号显示他派出去的追踪者的坐标高度重合。

赶紧调来一只空闲的追踪者飞来这间审讯室,悄无声息的记录下安塞尔的面貌,将他列为了追踪对象。既然鸦片鼻烟的案子交给他办,现在又有一个重要嫌犯落在他手上,顺藤摸瓜上去,就算那位幕后主使后台硬得这些小警察们啃不下来,他也不会让那家伙有好日子过。

安塞尔面对查问题鼻烟以来这第一个被抓到铁证的嫌犯毫不客气,以咄咄逼人的气势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店老板稍有迟疑他就拍桌子大声斥责,逼得这可怜又倒霉的商人所有的回答都是下意识的直觉反应,一点思考的时间都不给他。

在这种高压手段下,店老板的供货人被供了出来,安塞尔连问几遍有没有弄错,店老板都惶恐的摇头不敢撒谎。

就这样一路威逼,店老板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包括上家供货人的长相、姓名、每次交易的地址等等重要线索都告诉给了在场的警察以及坐在家中远程监视的第五名。

安塞尔有问过店老板是否知道上家供货人的住址,但店老板摇头说不知,每次交易都是在外面的指定地点,每次地址都不同,由供货人临时送信约定,这方面的线索他一无所知。

警察问他是怎么跟供货人联系要货的,店老板说是傍晚七点去某家餐馆,坐在指定的位置要一份指定的套餐,付账时给服务生的小费多少就是他要货的数量。这些条件都要满足,缺一个都不成立。

安塞尔身边的部下立刻出去叫来同事把这消息告诉他,让对方即刻去调查那间餐馆的资料。

第五名赶紧操纵追踪者在这名警员的头皮上种下追踪记号,然后最小化当前窗口,打开另外的面板,调来一只空闲的追踪者循着记号跟上去,他要掌握第一手的资料。

在忙这些地时候耳朵也没闲着。继续在听警察地盘问。

当警察问到店老板是怎么获得这个机会地时候。店老板沉默了。任凭安塞尔怎么催促他就是不开口。

这时第五名刚好也做完了派出追踪者地指令。听音箱里好一会儿没声音。还以为是软件出问题。赶紧又把审讯室地这个实时窗口调出来。一看没问题。只是老板在犹豫不决而已。

这次沉默地时间比较长。就在第五名以为警察们等地失去耐心要上去敲两棍子地时候。店老板终于又出声了。

接下来地叙述听上去简直就像在听故事。店老板涕泪横飞地讲述了一个他觉得凄惨可在第五名听来实在好笑地故事。

这店老板说他以前有赌博地习惯。当工作压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地时候他就会去赌场发泄一下。但并不常去。一年平均也就五六次。可每次下注很大。而且往往输多赢少。时间一长欠了赌场不少钱。好在他地店平时生意不错。赌场也就乐意长期放他地债。毕竟拖地时间越长还地利息越多。甚至能超过本金。赌场有赚无亏。何乐不为。

但时间一长店老板就吃不消了,每月要还的款子逐步威胁到了他店铺的正常经营,困难到连进货的流动资金都凑不到,每月拿回家的生活费也越来越少,偏那时候妻子刚怀上第二胎,家庭开销越来越大,夫妻俩在那段时间里经常为钱吵架。

赌场看他还款越来越不准时,知道是到了极限,就不再允许他每月还一点,而是要他将剩下的欠款一次性全部还清,否则就要剁手指割耳收店铺什么的。

店老板给吓到了,鼻烟店是他家唯一的生活来源,要是归了赌场他一家就完蛋了。于是他天天去赌场求老板看在他以往良好的记录上不要逼他这么紧多宽限些日子。

去的次数多了,赌场也很烦,经常说不上几句就将他打一顿后丢出,来回两三次就被妻子发现了身上的伤,这才知道店老板欠赌场高利贷的事,两人抱头痛哭一场,等到过几天他又去,然后在那里碰到了改变他人生命运的人,就是给他供应问题鼻烟的上家,当时给了他一小盒回去试用。

他是做鼻烟生意的,试用后发现这鼻烟效果很好,答应代卖,于是了一点货回去,并听从上家的指点,不在店里出售,而是找富裕阶层喜欢去的中高档俱乐部去销售。

他并不是个经常去俱乐部的人,对俱乐部根本不熟,为了打通关节他没少费心思。

以他的社会地位来说,太高级的俱乐部他进得去也消费不起,普通的俱乐部去玩的有钱人少,光是为了找到合适的对象他就花了不少时间,再加上因为还赌债的事家中现金几乎见底,连生活费都无法保障,必需的公关费当然也就更困难了。

而赌场又继续逼债,并没有因为他代售鼻烟的事对他有所放松,店老板讲到这一段时哭诉说那段时间他天天夜里失眠,头发都白了一半,每天就靠他手上的那点特殊鼻烟提神,百般艰难之下他终于熬出了头,有一家俱乐部愿意尝试。

而这家救了他命的俱乐部就是一直合作到现在的唯一的下家,就靠着这一家的利润,他还清了欠赌场的债。

对于家庭经济重新好转的事,他妻子也有问他,他借口说是从朋友那里借来了足够的钱还清了款。

妻子信了他的话,家庭重新恢复和睦,他也戒了赌,但很快又发现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摆脱这个有奇特效果的神奇鼻烟,他只要停用就全身不舒服,哪怕用店里最高级的鼻烟也缓解不了这种难受,只有又

鼻烟才全身舒爽。

那时候他并没想到是这鼻烟的问题,直到最近传出警察在调查全市的鼻烟,他才从上家那里得到消息,要他暂停发货,避开这个风头。

他一直有照做,可今天店里发生的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店里的鼻烟都是来路明确的合法商品,他不可能明知警察在查还做出往正常鼻烟里乱添东西的事。

店老板哭得声嘶力竭,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控诉一定是有人陷害他,配着他的表情,真是又恶心又难看。

第五名在屏幕前笑得前仰后合,这老板说对了,他就是故意陷害,要不然怎么挖出幕后人物呢。

安塞尔听完了故事,示意警员把嫌犯送去监牢单独关押,他和助手收拾好东西回办公室。

第五名紧急切换视频窗口,把店老板视角转换成安塞尔视角,跟着他一路回到他的大办公室。

门板上挂着块小板子上写“五组”,推门进去,宽敞的大房间整齐的摆放着办公桌椅,他的部下就在这桌前办公,房间最靠里面的一角隔出一个小间就是这位队长大人的个人办公室,追踪者跟着他进入办公室,里面布置简单,办公桌也收拾得干净整齐,体现出了主人的性格。

安塞尔叫刚才跟在身后的组员去整理口供,他则从柜子里拿出卷宗坐下研究,第五名正想操纵着追踪者把镜头拉近点好让他也看清楚卷宗上的文字,手边的胸针型无线电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可乐唤他下楼吃饭。

犹豫了一会儿,第五名决定先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把上午用过的茶具拿去厨房放在水槽里,洗手后满面笑容的走进饭厅,惹来大家瞩目。

“老板什么事这么开心?”可乐问道。

“没什么,不过就是把个卖鸦片烟的老板给陷害进警察局了。”第五名老神在在的在自己桌前坐下,先抿了一口开胃酒。

“啪啪啪。”桌上响起一片掌声。

“可算有进展了。”大家都这么说。

“现在全国的都知道首都的警察在查一种叫鸦片的东西,进口鸦片的幕后老板肯定要千方百计的阻挠警察办案,越往上查阻力越大,但是相应的重要线索会更多,他们查不下去,我们却可以顺藤摸瓜,揪出这幕后老板之后就由得我们捏扁揉圆了。”今天的值班门卫特乙两手做了个揉汤圆的动作。

“就是,他弄了我们两回,我们怎么也得讨回来还得附加利息。”

“我们到时候可以偷光他的所有资产,保险柜里有什么偷什么,不管他做什么生意,有多少货我们偷多少货,偷得他连买内裤的钱都没有最好。”霍冬拧着眉毛挥舞着双拳。

两次袭击都是她倒霉,心理医生尽管开导过她让她看开点,还明白的告诉她这只是星球商人在工作中所遇到的最小儿科的一种危险,但这口气就是咽不下。

“偷光算什么好的惩罚,掌握他的秘密慢慢折磨才最爽,保险柜里肯定藏着很多秘密文件,说不定还有他跟官员勾结的秘密资料,要是让我们掌握到了,嘿嘿,那乐子就大了。”桃花小妹笑得很没良心的样子。

“别说,还真有这可能。万一这个幕后老板是跟那些政客说得上话的有钱人,之前是一直没找到实物,现在人赃俱获,为求自保,肯定要有动作,搞不好警察查不了几天就要有别的事出来转移公众视线分散警察精力。”第五名眼睛咕噜一转,“看来我们那些消息灵通、手眼灵活的朋友们最近有得忙了。”

满桌大笑,皆都明白第五名话里的意思,这么好的新闻素材记者们不可能放过,但重点是各家报社背后的后台各有不同,后台肯定要帮自己人说话,同时还得拆对手的墙角。

本来各大报社就曝光了鸦片鼻烟的事,接下来恐怕报纸上会开始打起口水仗,不经意间说不定还会吐露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信息,这就更有意思了。

整个午饭就在这样热闹的毫不负责任的猜测笑闹的气氛中过去,一个无良老板领着一群无良的员工龇着白森森的牙等着一顿美宴的开席。

第五名他们觉得有意思,可是却有人不这么认为,冰山队长安塞尔已经敏锐的察觉到接下来的工作会很困难,他正愁着怎么把这事的影响力控制在最小范围内。毕竟上午抓人的时候在场有很多人,现在事情过去几个小时,恐怕消息已经传出,说不定幕后主使都知道这事了。

鸦片鼻烟的事已经被第五名这个商人给捅了出来,影响了警察的工作,他生气归生气也理解人家,连续两次被袭换作谁都难以接受,虽然没有证据,但这怎么看都像是报复行为,也更加说明了幕后主使的胆大妄为。

小混混那里得到的线索有限,委托任务时都是通过中间人,这样就很难查到真正的委托人是谁,目前有价值的线索就是那个店老板,只是不知道手下警员能不能带回好消息,另外还要再审问一次,也许放高利贷的那些人和找上他的供货人有某种关系。

想到这里,安塞尔走出办公室叫上助手再去提审店老板,没想到这店老板在他的小单间里毒瘾发作,躺在床上呵欠连天,警员来提人时他腿软得根本无法自己行走,最后是被两个警员架着送到审讯室的。

这样的状态当然无法接受审问,没办法,安塞尔只好把从店老板身上搜到的他自用的鼻烟还给了他,几分钟后,店老板精神恢复,审讯开始。

第二次的审讯集中在赌场方面,问得很细,店老板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但是当初给他放高利贷的人和找他贩卖鼻烟的人是不是有关系他就不知道了,而且这事以后他就戒了赌,那家赌场再没去过,现在那个人和赌场之间还有没有来往更是不知道。他还劝警察想从这里找线索恐怕是白费力气,除非像赌徒一样去赌一把,看看运气怎样。

第118章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第五名结束午饭和大家一起动手收拾好了厨房和饭厅T新泡的热茶回到卧室继续看实况监视时,所看到的实时画面就是安塞尔在大办公室里对一名部下下令,去查那间赌场。

幸亏他上午投放的追踪者数量够多,在这名警员穿过层层大门来到外面街上时,一只追踪者灵巧的藏在了他制服的领子下面,随他一起前往那间赌场。

回到安塞尔的窗口,见他又在看案卷,第五名操纵着追踪者轻轻的飞到他头顶的窗台上,拉近镜头窥视卷宗。

粗略的看了几行,第五名有点佩服这名冰山队长的工作效率,还以为报纸上放的风声是烟雾弹,没想到是真的,警察们真的在约谈吸食鸦片鼻烟的人。

因为案卷这第一页上面的名字他认得,就是球赛第一天犯瘾的那四个年轻人中的一个,可想而知,既然是在警察面前犯的瘾,那么警察肯定首先就拿他们开刀。

第五名继续往下看,跟他猜想的差不多,这年轻人把他买鼻烟的渠道一五一十的说了,与之前里恩跟他说的一模一样,追踪者就是凭这个正确的线索才追到这个秘密出货的店老板的。

第五名看得快,安塞尔看得慢,正等着安塞尔翻页呢,他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就听安塞尔说了声“进来”,他的部下打开门在外面报告有记者请求采访。

画面上看不到安塞尔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上判断得出他情绪不好,因为他回绝了记者的采访请求。

部下去复命,他翻过一页卷宗,继续阅读。

第五名也继续跟着偷看。

部下很快回转,一头的汗,站在门口急急巴巴的请安塞尔出去应付两句,外面的记者实在来得太多,连局长都被惊动了,不出去露个面不行,见不到人记者们根本不走。

安塞尔这才重重地合上卷宗放回柜子里。抓起帽子戴好。趁此机会。第五名操纵着追踪者小心地藏在了他地制服领子下面。只把镜头从领子地中间缝隙里伸出来记录着整个世界。

安塞尔在部下地指引下直接来到大厅。聚在这里地记者们一见他出现立刻围了上来团团包住。嗡嗡地嘈杂声四起。追踪者敏感地麦克风都没能完整地录下几名清晰地话语。屏幕前地第五名更是被不断晃动交织地明暗光线弄得眼花。

警察局里再怎么条件有限物资缺乏一定不会缺了警察。不用安塞尔下令。旁边地警察们就围了上来颇为粗鲁地把记者们推开。有话好好说。

于是又一个案情报告会就这么开始了。

安塞尔无意多说。无奈记者们不肯善罢甘休。为了让安塞尔多说两句有价值地。他们还用上了激将法。好在安塞尔身为一名经验丰富地老警察。不上记者地当。说完他能说地掉头就走。把剩下地善后事宜留给了众同事们。

第五名坐在桌前托着下巴笑得欢畅。如果这些记者们动作够快。今晚地晚报上就会有精彩内容。他可期待着呢。

安塞尔回到他的办公室,拿出刚才的案卷继续翻阅,第五名跟着看了个遍,见他没有下一步的行动,遂把当前窗口最小化,调出随警员去赌场的追踪者的实时画面,看他现在到哪了。

画面显现出来,警员已经下了马车,正步行在一条偏僻的小街里,这条街两边都是破烂的房子,再阳光明媚的城区也有太阳照不到的阴暗角落。第五名暗暗点头,地下赌场,果然藏得隐蔽。

警员来到一栋小平房前,大声的叫了一个男性的名字,很快屋里出来一个佝偻着背脸上挂着谄媚的笑的男人,殷切的询问有何贵干。

警员说出一个名字,就是给店老板放高利贷的人,问面前这佝偻男知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偻男嘻笑着说不知道,警员一把抽下腰上的警棍指着他的鼻子再问了一遍。

看警员像是来真的,佝偻男这才点头哈腰的说这个放高利贷的人早不在了。

警员敲了一棍子再逼问那人不在的原因,佝偻男揉着肩膀痛处苦着脸说那人在去年底被仇家寻仇打死了。

警员突然棍子一横,架在佝偻男的颈上把他一下摁在墙上,逼问这个消息的真实信。

咽喉被掐,生死一线,佝偻男不敢耍花招,连连挥手很用力的从嗓子里憋出来一迭声“真的真的真的”。

警员这才慢慢收回手,威胁的挥了挥警棍警告佝偻男保守秘密,对方咳得都喘不上气,摸着喉咙保证绝不乱说话,终于得到解放。

警员快步走出小街,搭马车回警察局报告。追踪者还藏在他的衣领下,拍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他此时心情如何,反正第五名是觉得无所谓,这事已经彻底曝光,警察们在查,记者们也在挖,不论谁先得到线索,得益的都是他。

音箱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追踪者跟踪的几个人暂时都没了动静,第五名也乐得休息一下,起身去后花园里吹吹冷风,整理一下思路。

等他在外面吹得一身冰凉重新回来时,外出的警员也回来了,第五名随即操纵着这只追踪者躲到了大办公室的文件柜顶上,选了个合适的角度,整间大办公室的场景就全部呈现在了屏幕上。

整理了一下现在在警察局里的追踪者,关在监牢里的那几人已经没有了跟踪的意义,连同还有几只空闲的,第五名操纵着它们小心的从拘留所飞到安塞尔的大办公室,贴着墙角来到文件柜的顶部,与同伴汇合,这里就当是它们的大本营。

做完这些,第五名不再关注电脑,转手抽出一张信笺纸,提笔写了封短信,折成豆腐块后点燃花粉唤来白色绒球,让它们送回地球给一号。

可怜的小冬瓜连遭两次袭击,做老板的总得给点慰问,口头慰问太没诚意,就换实物的,相信这个慰问品一定能让小冬瓜满意。

发完了信,第五名又回到电脑前,关掉能关的窗口,剩下的全部最小化,耳朵一边“听”着监视现场的声音,一边玩着麻将游戏打发这个下午的时间。

等了一下午,终于有了一个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店老板交待的那间特殊功用的餐馆,警员赶去的时候前后门紧闭,询问周围邻居,没人知道怎么回事,最后还是挂着两条鼻涕的不到十岁的两个男孩子告诉警察他们在后巷玩的时候,这

的后门是开着的,厨师出来倒水还叫他们走远点,厨T他们看到有个年轻人过来走进了餐馆,没多久餐馆里的人就全部出来,餐馆老板锁好后门在巷子口坐马车走了。

警员只好又去市政厅,查找这家餐馆的开店申请资料,找到了老板的家庭住址赶了过去。开门的是老板的妻子,一直坚持说她男人不在家,她一个女人不方便接待客人,抄着把扫帚挡在门口硬是没让警员进屋,僵持了很久没办法警员只好先回来报告。

报告完毕,警员递上了有关那个老板的一些个人资料,第五名透过镜头看到地址,很意外的发现离教会街不远,只隔两个街区。

不做多想,第五名拿出工具盒,激活了一只追踪者,通过软件输入目的坐标,下达即刻前往的指定。

第五名深信,在百姓对鸦片的危害还没有充分认识的时候,餐馆老板就算知道自己做的不是好事,得了信溜了,也不会跑太远,他不可能像重刑犯那样抛家弃子流落天涯,所以他一定还藏在城内某处地方,盯住他的妻子守株待兔即可。

刚退出这命令面板,音箱里传来安塞尔的声音,清晰明了的对部下下达命令,派人盯着这餐馆老板的妻子,日夜监视,餐馆老板一定还在城里,他也一定会和妻子联系。

第五名嘿嘿一下乐了,这位队长先生脑袋转得挺快,人工盯梢虽然辛苦笨拙,但却是不可少的一项基础工作,辛苦了。

第五名摸摸下巴,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位队长先生,要是等他找到幕后主使发现点什么更有价值的案子,一定把重要线索往他身上扔,总不能让人家忙活一场什么也没得到。

捧着喝干了水的茶壶下楼续水,才刚下了一半就听到客厅热闹非凡,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出去干活的男人们回来了,正跟饿死鬼似的互相抢着点心补充所消耗的能量。

见着老板当然要打招呼要问好,只可惜他们的正经模样只保持了两秒钟,一低头又抢上了。

第五名去厨房续了水踱回客厅,一脚一个把这帮家伙踢上楼去梳洗整理,独留下遥控板报告今天的装修进度,听完了才放他上楼去更衣洗脸。

过了一会儿武松也回来了,手里拿着刚送来的晚报,脚步轻松的蹦着进来。

“踩着钉子了?”第五名伸手要报纸,语气一点不像关心。

武松晃晃手里的报纸才“啪”的一下搭进第五名的手里:“今天厂里来贵客了。”

“嗯?”第五名一心只在报纸上。

“税务官。”

“嗯。”翻到社会新闻版先看重点新闻。

“查了我们一天的账,最后唐僧送了他一套最昂贵的钢笔套装才走。”

“嗯?”听出意思不对,第五名放下报纸看着武松等他详说。

可武松不说了,脱下外套大喇喇的上楼去了。

第五名继续埋头在报纸里找他到想看的文章,下午在警察局的那场案情报告会已经被记者们写在了报纸上,那上面的内容让他边看边乐。

晚饭上了桌,大家围坐一圈,武松这才慢条斯理的把税务官来厂里查账的事原原本本的讲给在座众人听。

税务官用的理由很好,说是上面布置的任务,要了解一下各厂的财务情况,打击偷税漏税的行为,结果一呆就是一天。

上午来的时候还以为是真为公事来的,诚惶诚恐在边上伺候,中午还请他在附近的餐馆里吃了一顿,到下午发现这税务官还在看同一本账本,这才觉得有问题,唐僧就拿了一套厂里最贵的钢笔套装去试探,那税务官一把揣进口袋,五分钟后告辞走人。重点是,那本账本在他走前还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