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叫我的名字,沙哑的声音令我忍不住一阵战栗。是了,我说过要帮他的,还要帮他的……

可是、可是……

我还在天人交战,手就被他拉着向下走,然后,一个炽热的坚硬的东西就出现了。热度从左手一直传到全身,我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都是男人,他有的我都有,我没有的他也绝对没有。所以,所以,我不应该觉得害羞,可是、可是……

“蕴蕴……”

亦拉着我的另一只手除掉他的内裤,然后那个炽热的东西就赤裸裸的到了我的手中。

轰!

如同脑中被引爆了炸弹,我的大脑立刻成了一片空白,再做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完全任凭亦的摆布。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热流喷到了我的手里。我才恍惚的恢复了点思维。

“蕴蕴?”

“恩,啊。”

我瞪着手里的东西,这个要怎么处理?卫生纸,对了,要先找卫生纸擦掉。可是、可是,卫生纸在哪儿?

“谢谢。”

“啊,恩。”

没有卫生纸,用水冲掉也可以吧,对了,水也可以。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处理这种东西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自从我醒来,却从没有处理过这种东西。所以,我想我也许是不正常的,也许那场车祸也影响了我的某部分功能。

有时候我会想幸亏亦是个男人,否则、否则……呃……

我还在发愣,亦突然抱住我,我一个不慎,满手的东西就全到了他身上。不过他却像没有感觉是的,左手一扯,就拉下了我的睡裤,同时右手就覆盖上了我的那个部位。

“亦?”我的身体顿时僵在了那儿。

“蕴蕴也很想要吧。”

不不,我不想要,一点都不想。

“既然蕴蕴帮了我,那我也要帮蕴蕴。”

这种事不需要公平啊。

不过亦这次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反而极力的刺激着我的欲望。

我开始大口呼吸,不是因为刺激,而是因为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是、但是就是非常紧张,同时还非常羞愧,很想把自己掩埋起来。

“蕴蕴?”

“不要看……”

我早被亦看光了,所以,即使我的身体再丑陋,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实我还应该庆幸,出了那么严重的车祸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真正的毁容,虽然身上到处都是伤疤,但毕竟可以用衣服掩盖,而且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那些疤也不是那么吓人了。

男人身上有疤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平常的时候我也不忌讳被亦看到,但是此时,却非常不想让他看。

“蕴蕴,不要怕。”

我不怕,我不怕,他是亦,不会伤害我的。

一声低沉的叹息,亦随手关掉灯,我刚松了口气,就感到下身被什么温暖湿润的东西包容住了。

“……亦?”

回答我的是口交的啧啧声。

轰!轰!轰!轰!

相信我,即使原子弹爆炸,也不会令我受到更大的震惊了。什么恐惧害怕早不知被我扔到了什么地方,满脑子只剩下震惊震惊再震惊。

然后,就在这种不可思议的、诡异的情况,我、我证明了自己的功能还算齐全,虽然是很丢脸的没有多久就出来了,可是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长时间的积蓄之后,男人总是比较快的啦。

我喘着气,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化成了水。

亦小声嘀咕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正要问,他就缠了过来,将我抱在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头。

“蕴蕴觉得还好吧。”

这要怎么回答?老实说,对于男人,这种事,只要有爽到就是还好吧。但一开始我只觉得震惊,后来……还是震惊,总之,整个过程我差不多都是在震惊中度过的,所以实在不知道是要回答好还是不好。

“亦……”

“恩?”

“那个你是怎么处理的?”

“什么?”

“就是、就是那个东西啦。”

……

亦低沉一笑,然后吻住了我的唇,腥膻的味道在嘴中散开,我终于明白了山崩海啸的感觉。

第3章

虽然亦还是满脸的不愉快,但还是帮我配了套拉风的衣服。浅紫色的阿曼尼西装,白紫相间的领带,而且,还打了个非常有难度的名为“男人的酒窝”的花样,据说这样的打法会显得比较休闲,当然,我是完全没有看出来。

头发少许的抹了点点发胶,省的我那有点太柔细的头发乱跑,然后,鼻梁上又挂了副平面的金边眼镜。我不近视,不过要是太长时间接触阳光的话就会头晕,所以亦就帮我打了这幅眼镜,虽然看起来就像近视镜,但却比一般的太阳镜还抗紫外线,而且丝毫不会影响视线。不过因为我很少外出,就算是外出也是从车里到屋里,所以也很少用到。这次为了防止意外,才把它从抽屉里挖出来。

在手腕上扣上亦送的生日礼物,一块叫什么翡丽的手表,恩,不是劳力士,据说劳力士是暴发户才戴的,这种手表却像劳斯莱斯,有钱也买不到。当然,无论怎么极品,放到我这里也是明珠暗投,我基本上不出门,就算出去,也是和亦在一起,完全不需要这种东西——即使需要,我也宁肯带手机。

再一次对照镜子,恩恩,不亏是亦的手笔,这都不像我了。灿灿见了我也是大吃一惊,瞪着我看了半天。

“小姐,请问我有荣幸请你喝杯咖啡吗?”我微微欠了下身,微笑。

“天,阿蕴,原来、原来……”

“原来什么?”我笑的更深,等着被赞美。

“原来你这么奸诈!”

啪啦!我好像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奸诈……灿灿,你用错了词了吧。

“阿蕴平时见你清秀斯文的,还有点小迷糊,原来却是正宗的狐狸啊。啧啧,看这气质,简直就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阴险杀手嘛。”

阴险……

“哈哈,我开玩笑的,把下巴收起来吧,这样可是很破坏形象呢。不过,真没想到,你换身衣服变化会这么大呢。”

我无奈的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灿灿虽然说让我帮她撑面子,但同时也表示不想太招摇,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只要不太显眼,就不用担心被拆穿。

“我只是不想被同情,但是,也没想过去做被人仰慕的角色。”

为什么会被同情?灿灿虽然说不上功成名就,但拿过奖又是读硕士并且很可能被留校的她也不是太凄惨吧。不过我并没有询问,每个人都有不好说出口的故事,即使是朋友,也不好在对方不想说的时候追问。

但可惜的是,亦是个骚包的家伙,车库中的几辆车没有一辆符合平凡普通的标准,最后只能挑一辆不太显眼的大奔。

灿灿的这个同学会是她过去的一个男同学组织的,据说那个家伙在学生时代不怎么样,德智体哪一样都不符合好学生的标准,但出社会后却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在保险业中大展宏图,每个月的红利可以令金领羞愧。

也因此,这位同学组织同学会的地点,也是市内一家很有名的五星级餐厅。我曾和亦来过,服务和装修都没话说,甜点也很正点,但中餐……不能说不好吃,只是,实在没什么特色。

灿灿的这个同学会……怎么说呢,虽然在来之前我有不小的期待,但其实是非常沉闷的。

不管谁来都先是一番惊喜的叫嚷,然后是看似热烈的寒暄,而在寒暄中则是不动声色的打探和有意无意的显示。

一场互相亮羽毛的孔雀大赛。

“灿灿在读研?不是吧,咱们班以前就你最不爱念书了,连中考都没参加,怎么回来读研了?”

“是啊,灿灿你当时连一中的报送名额都没有要啊,我们都以为你会出国呢。”

“灿灿,我听说你爸爸被抓起来了,是不是真的呀。”

……

几个男女围上来,简单的寒暄之后就开始了叽叽喳喳的询问,虽然很零碎,但我渐渐的也听出了点东西。

灿灿在少年时代应该属于那种很耀眼,很我行我素的,家庭条件不错,本身又有才华。于是在众人还艰苦的在学校里和ABCD奋斗的时候,她已经背上画架开始了自己的旅程,而且很令人愤恨又妒忌的对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重点高中的保送名额不肖一顾。

十几年前的灿灿是令人羡慕的,妒忌的,但十几年后的她却并没有成功,不仅她自己没有成功,连她过去的家庭也成了失败。因此,虽然有些话是应该避讳的,但这些人却很快意的抱着幸灾乐祸的心理以关心的姿态不停的询问。

“女孩子还是不要太打拼的好,上学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压力的话,还是很舒服的。”

“大男子主义?哈哈,我可是受欺负的那个啊,不过灿灿也不喜欢职场,灿灿喜欢画画,那么一心画画就好了。”

“画家?不需要。画画是兴趣,没必要给自己压力。”

“哎哟,灿灿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追到的,怎么能不宝贝一点?”

“什么时候结婚,这就要问灿灿了,我可是早就准备好戒指了,只可惜她一直不收。”

……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我笑得越发淡定,那么多动画不是白看的,这种场合,就算没经历过,也知道怎么应付。而且我现在鼻梁上挂着眼镜,对我来说是一种很好的保护,完全不用担心被看出心虚。只是我说的好像有点过火,灿灿不停的掐我的胳膊,喂喂,灿灿,我是在为你挺面子啊。

将近四十个人,一个大包厢都装不下,于是吃饭的时候就分成了四桌,两个包间,然后一堆人来回流窜,互相敬酒。看到他们拿咖啡杯当酒杯,我的嘴角不免有点僵硬。我倒是不怕喝,但真要喝了,回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但如果不喝……

“怎么敬他,咱俩才是同学吧,他就是个来凑数的,这种时候还是咱们同学在一起谈感情,来,干了!”

我正在左右为难,灿灿慨然站起,拿着咖啡杯当的一声和对面的家伙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再之后就完全是灿灿的舞台了,只见她拿着咖啡杯大杀四方,把一干男儿喝的面无人色,把我看的也心惊肉跳,于是趁着空挡时间连忙把她抓出来。

“放心,我们家以前是卖酒的,我十岁的时候就能喝半斤。”

灿灿脸发红,但说话还清楚,不过,你刚才喝的何止是半斤啊。

“咦?原来那家伙也来了,刚才倒没看见他。”

我顺势看了过去,就见前面站了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是侧对着我们的,看不清脸,只是看到嘴角紧紧的抿着,很冷漠坚毅的样子。他正在和另外一个男子说话,那人和他身高差不多,但在对比下却显得很单薄,穿的也很随意,只是……怎么有点眼熟?

“班长!勾大班长!”

灿灿的酒劲上来了,开始往我身上靠,说话也带了些醉意。

“班长不够意思啊,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前面的两人回过身,我立刻认出对面的那个人就是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青年,我正要点头示意,那边已经尖叫了出来。

“然!我没有说错吧,语,真的是然!真的是然!”

那个留着半长头发留海挑金的青年激动的指着我,而灿灿的那个班长也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瞪着我。

“……然?”

那位班长终于开口了,声音有点颤抖,仿佛害怕声音过大就吓住我似的。

又一个人叫我然?我和那个然真的长得很像吗?

“蕴少爷,我们该回去了。”

我正想问个清楚,阿翔突然插过来,挡在前方。

“已经到时间了。”

咦?有吗?亦是说过不能太晚回去,但,现在两个小时还不到吧,天还没黑呢,离晚的标准也差太远了吧。

“少爷说过不能让您喝酒。”

我有点气短,刚才虽然大部分的酒都被灿灿包揽了,但我少少的喝了一点。不过,刚才阿翔又不在包间里,他怎么知道的?

“而且,李小姐也不适合再喝下去了。”

我看了眼几乎完全靠在我身上的灿灿,点了点头,就算灿灿是酒中巾帼,刚才那一轮下来也够受了。不管下面有什么节目,她都不适合参加了。

阿翔和另外两个保镖护着我们向外走。

“等一下!阿然,等等!”

声音焦虑,我一颤,不知道为什么脚步却加快了两分。

“阿然!”

后面的两个男人追了上来,阿翔比了个眼色,那两个保镖立刻上前阻拦,阿翔将灿灿接了过去,拉着我向前走。

“阿然,我是勾语呀!”

勾语,我不认识啊,这么想着,我还是回过了头,就见那个男人正焦急的看着我。那种担心的表情令我眼睛一热,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有些伤心。

*****

“阿然,我是勾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