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多少?我没听清。”叶凡叫着想再走过一点,已经被人一把推开:“不要骚扰伤者,你是什么人?”

“啊?我也是一个伤者。”叶凡说。

对方上下打量,没看出叶凡哪受伤。转头拿起对讲机:“报告报告,我这边有个可疑分子,你们上来看一下。”

“快走啦!”叶苹过来拉叶凡。

“哎你不能走!”那人要上来阻止,但他哪有这个能力。叶凡叶苹只在他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不见了。

这人一怔。连忙又抬起对讲机:“一男一女,非常可疑,刚刚下楼去了,你们注意,注意。”

等楼下闻风而动开始注意时,叶凡叶苹已经开着车离开老远了。

“你怎么总是没事也能生出点事来!”叶苹抱怨。

“MD,电话没要到呐!”叶凡也在抱怨。

“15991599459。”叶苹报上一窜号码,“就是这个。”

“你怎么知道?”叶凡惊奇。

“我听到了。”叶苹说。

“我怎么没听清。”

“你也听清了。区别只是你没记住。”叶苹说。

叶凡叹息,当即拔出了电话。

“喂,砚台组长吗?我是叶凡啊!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开门见山,直接拿对方的爱好进行诱惑。

“哦?任务呢?走不开?没关系啊,你在哪任务呢,我给你带盒饭过来。”叶凡说。

“嘿嘿…”叶凡干笑着。“大组长你就没玩我了,我真有急事,就找你保护的那个家伙。”

“真地,不信你问小扬。就你们组的那个小扬,戴眼镜了,喜欢抽烟喝酒打麻将地那个。”

“行行行,你快问吧,我等你信。”叶凡挂了电话。

“怎么说?”叶苹说。

“他说要问问小扬怎么回事…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叶苹耸耸肩表示不知,接着就把车停到了路边。

叶凡朝旁一看,一个茶馆。

“干什么?”叶凡问的时候。叶苹已经下车了。

“休息一会。我刚才也受了些伤呢大哥。”叶苹说。

“哦…”叶凡跟着下了车。两人进茶馆要了个包间,随便点了壶茶。叶苹往沙发上一歪就合上眼睛不说话了。

叶凡又匆匆忙忙给小扬打了个电话。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让他迅速给他组长打招呼证明一下。

叶凡没想到小扬的面子会这么大。给他说完后不久,砚台的电话就打回来了,口气合缓了许多:“喂,小叶啊,在哪呢?”

叶凡报了地名,连忙询问对方的所在。

“不用了,我给你把人带过来好了。”砚台说。

“那怎么好意思,您太客气了。”叶凡很是惶恐。

“哪里话,既然是自己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马上过来。”砚台的口气那叫一和谐。叶凡感动地快哭了,廖涛那家伙真是小人之心呐!这砚台组长哪里像他说地那么小心眼。

挂了电话等了没多久,有人轻敲自己包间的房门。

“请进。”叶凡说了声。

服务小姐把门拉开,砚台胖乎乎的身子出现在门外,旁边就是那个年轻的银行家。

“快坐快坐。”叶凡连忙起身招呼,自己坐到叶苹那边,让位置给那两人坐。

小姐又拿来两个茶杯。叶凡亲手给新的两人倒上茶,积极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小姑娘怎么了?”砚台喝了口茶,朝叶苹抬了抬眼皮。

“刚才受了点伤,要休息一下。”叶凡说。

“哦?怎么回事?”砚台问。

叶凡把刚才的经过讲了一下。“多亏了廖涛组长出现得及时。”叶凡最终感慨。

“那家伙,如果和女人一起出现,必然是在这种地方。你这算不上是什么巧合。”砚台肥手一挥。

叶凡笑着点头。

转眼茶下去半杯,砚台起身道:“行了,你们说你们的事吧!我怕是不方便听,去外面等着,完了你叫我。”

“哦哦,那真是麻烦您了,您稍等,马上就好。”叶凡大喜过望。他也正想着告诉这银行家许夕留下地密码时实在不方便多这么一个外人在场。正不知如何开口,不想对方主动就回避了。

跟着砚台叽哩咕噜给那银行家说了几句,那银行家一边微笑着看着叶凡,一边连连点头。砚台拍了拍他,朝叶凡笑了笑说:“快说你的事吧!”

叶凡连连点头,目送着砚台出去,关门。然后立刻把叶苹推了起来。

叶苹睁眼一瞧:“哟,人主动送上门来啦!”

“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睡着了?”叶凡说。

“受伤了身子虚,身子虚就容易犯困,这你都不知道吗?”叶苹说。

说完不理叶凡,和那银行家打起了招呼,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念天书,叶凡一头雾水,但就发现叶苹的脸色越来越是不对劲。直到最后她望向自己,那眼神是那么的熟悉。三分嘲笑三分无奈三分悲哀,每逢自己犯下什么差错时,叶苹看自己就是这么个眼神。

“怎么了?”叶凡小心翼翼地问。

“砚台和你说什么了?”叶苹问。

“没什么啊!他就说他回避让我们说事。你赶紧和他说,人家还在外面等着呢!”叶凡说。

“等个屁!”叶苹骂道。

“怎么?”叶凡不解。

叶苹指着对面的银行家说:“他说了,砚台是把他交给你保护了,他的行程有变,还要在A市多停留一天,这一天他地安全由你来负责。”

“啥?这是啥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叶凡茫然。

“他说就是当着你的面说的,你还连连点头来着。”叶苹说。

“靠!被算计了!”叶凡一拍大腿,呼地站起身来:“欺负我不懂外语啊,我找他去。”

叶凡冲出门,但一问小姐,得知砚台刚刚出来就开着车走了。叶凡连忙拔了电话过去。

“组长你这是搞什么鬼啊?”电话一接,叶凡立刻先发制人。

“呵呵,你不是找他有事吗?我就干脆给你一整天的时间,你有什么事都尽情地处理吧!”砚台说。

“你怎么能把你的任务也托给我啊?”

“这个啊?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上头打招呼,就说任务现在正式转交到你手上,你可要完成哦!”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啊!不过我提醒你一下,这人组织派我这组长亲自出面负责保护,什么分量你也该想得到,你可不要出差错啊!”

“啊?你…”

“好好干,我看好你哦!”砚台说完已经挂了电话。

叶凡这时还没完全理清关系,猛一回头,看到叶苹就靠在身后的门上,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电话内容想必她也听得很清楚。

“真是太没有责任感了!”叶凡声讨砚台。

“这不是责任感的问题了,这是危机意识。”叶苹叹息。

第四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术界平衡

“什么意思?什么危机意识?”叶凡问叶苹。

“狼顾,这可是术者顶尖的暗杀高手。至今我是没听过他有失手的记录。想在他手下保住目标,这任务太有挑战性了。”叶苹说。

“那他就借这机会把任务扔给我?组织上会允许这么没出息的行为?”叶凡说。

“遇到一个麻烦的对手想避开他,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这种撞车任务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容易打破目前术界所维系的平衡。”叶苹说。

“什么撞车任务?什么平衡?”

叶苹朝门内指了指说:“这个家伙,既是虚灵要对付的目标,同时又是你们黄昏要保护的目标,两个相对的任务套在同一目标上,这种情况就叫撞车。”

“这种情况怎么办?”叶凡问。

“一般来说会有一方不动声色地退让,尽量出现针锋相对的斗争。”叶苹说。

“那为什么?”叶凡问。

“就是之前说的,维护平衡。”

“什么平衡啊!我完全听不懂。”叶凡说。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叶苹说,“最早的术者都只是以个人的行式小打小闹,但这种情况人人势单力孤,一直遭到来自国家术者的强力打击。国家术者早期的原则,就是清除一切除他们以外的任何术者,毕竟术者地能量已经超越常规。具有颠覆性的力量,作为国家来说,这种力量比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控制下。”

“于是为了对抗,术者们走到一起,渐渐有了黄昏这样的组织是吧?”叶凡说。

“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最开始术者只是以家族的形势团结在一起对抗。但家族之力毕竟还是单薄,这么多年下来,坚持存活并发展起来的。只有我们叶家。其他人则开始找志同道合的伙伴构建帮派性质的组织。存活至今地,你也看到了。就是虚灵和血色黄昏。除此之外,当然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组织,这些组织,也许过个无数年后,又会是一个虚灵或者一个血色黄昏,但也有可能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为什么?”叶凡问。

“因为国家术者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把我们这些异己完全清除掉。”叶苹说。

叶凡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没有动手,只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不具有压倒性地实力。但是。你想说我们联起手来把国家术者给颠覆了,这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说一千倒一万,你也不得不承认的,我们的存在,的确是社会安全的隐患。就拿你来说,你其实也是一个逍遥法外的杀人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公平吗?”叶苹说。

“我杀地人都是术者。”叶凡说。

叶苹笑了笑:“这就是双方对抗多年达成的潜规则。只要是术者之间的对抗,国家术者就绝不过问。”

“这样不是很好吗?”叶凡说。

叶苹又笑了:“当然很好,我们互相杀,都杀完了,国家术者可就要笑了。”

叶凡愣住了,看来这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国家在默许了这种规则后。术界真是狼烟四起,杀声震天。但杀来杀去,大家都没意识到我们其实是在消耗自己对抗的资本。迟早有一天,杀到我们手软了,实力弱了,国家术者一定会出手把我们全部清除掉的。”叶苹说。

“那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杀普通人?”叶凡说。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杀普通人,这就是国家术者拿来诟病我们的最主要方面。其实应该怎么做,你看看你们黄昏就知道了。”叶苹说。

“我们黄昏怎么了?”叶凡问。

“你们黄昏现在有七大分组,最早可不是这样。最早也是单纯地杀手组织,但现在。刺杀只是其中之一。像保护、救援、追捕这种任务组。分明就是在维护普通人,虽然此外还有个盗窃也是违法的。但总比杀人要好很多。你们的暗杀组长白牙被我挂了以后,到现在还没正式委任下一任组长吧?你说一个组,组长都没有,这任务是怎么下发的?我看你们老大这迟迟不安排下任组长就是一个信号,他想慢慢地把暗杀组给撤销。你们的老大头脑很清醒啊!”叶苹说。

“那你们叶家呢?”叶凡问。

叶苹苦笑了一下:“我们叶家,首先,术局限了我们。从基础的招式到最终地特质,叶家的术就是暗杀技,就是以杀人为目的存在的。如果你现在让我去参加个散打比赛什么的,你就会发现我根本没法打,光犯规罚分就能罚死我…我们习惯出手的目标,那都是规则不允许的绝对要害。再来,像我们这种家族形式,当家的老头子们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个个顽固不化。暗杀被他们视为叶家的品牌,别说放弃,就是掺点杂质都不允许。偏偏老家伙们也不可能出任务,咱术者这么身强力壮地,你看白牙都一百岁了还杀人不倦呢,他们这么养着,啥时候能死啊?就是他们死了,继任者也是被他们熏出来地下一代老头,就算有点新想法,也远远跟不上时代,叶家的未来…嘿嘿,国家术者如果要出手,叶家绝对是第一个目标。”

“喝水喝水。”叶凡给叶苹递茶。

“不过,这想法是我原来地。现在虚灵横空出世,我看他们才会是国家术者的第一打击目标。这帮家伙现在太胡闹了,暗杀任务还在做着不说,居然还有清泠这种直接抢劫人家财物的行为。如果我们叶家遵循那条潜规则,像白牙老头一样只杀术者,那要勉强生存下去也不难,但像虚灵这样搞,迟早会被国家术者端掉的。”叶苹摇头。

“端了好啊!我恨不得他们明天就被端了。”叶凡说。

“说了半天你没明白吗?如果虚灵真被剿灭,我们与国家术者的力量对比失去平衡,那么下来被端得就是我们了。”叶苹一脸忧国忧民的表情。

“明白,我基本明白了。我就是没明白,这个术界的大动态,和我们现在这个任务有什么直接联系?”叶凡问。

叶苹摇头叹息:“任何一次撞车任务,都有可能是一次导火索。如果三大组织之间能有两个大打出手,那国家术者那边就更高兴了。”

“我们现在和虚灵似乎已经在打了…”叶凡说。

“没错,你猜猜导火索是什么?”叶苹斜视叶凡。

“呃?许夕任务?”叶凡恍然大悟,“这是不是也是一次撞车任务?”

叶苹点了点头。

“我甚至有些怀疑,像许家这种国内都排得上号的顶级富豪,在向你们黄昏提出保护任务后,你们都没派术者,居然只是去了小扬这么一个普通人,这很有可能是你们上面早就已经收到风:虚灵在做这件事。所以做出一项规避举措。派小扬这么个普通人去,就是去送死,让虚灵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叶苹说。

“为什么还要这样?不接任务不行吗?”

“不接任务,这种太过明显的回避,你们黄昏自己面子上又过不去。其实许家这事,现在外界是众说纷纭,但在术界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虚灵也不怕人知道。这种情况下,黄昏在当中的角色就非常微妙。直接回避任务,别人以为你怕虚灵;派厉害的人物过去,两方真掐起来怕国家术者那边得了好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一个普通人过去,装作自己不知情。啧,你们黄昏的老大不知道是什么人,思虑周密,更关键是很有远见,就冲这点我是很佩服的。”叶苹说,“如果不是从为了整个术界的长远角度考虑,这里肯定会派顶级高手过去,就和虚灵死掐,让大家看看谁才是术界的老大。”

“那现在谁是术界老大?”叶凡问。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国家术者是老大,我们需要三家合力,团结整个术界,才能和国家术者抗衡。这是整个术界的大平衡。再抛去国家术者,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这三大巨头之间也要维持平衡。就拿许家的事来说,对掐当然不行;回避示弱,让虚灵一头压过来,那他说不定就要动了打倒黄昏,一统术界的念头,这样也不行。所以他这手不动声色地处置真的很精彩。只是可惜了,你这老鼠屎往里一跳,直接坏了一锅粥。”

“又不是我自己要去的,是乌鸦派我去的。”叶凡辩解。

“嘿,派你这白痴去当出头鸟,乌鸦也是相当高明。不过,这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到现在还是猜不出。”叶苹叹息。

第四卷 第二百七十章 地球卫士

“说了这么多了,到底眼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叶凡问。道理叶苹已经和他说了,但他就是懒得动脑子,反正叶苹肯定是清楚,直接听她解说就完了。

叶苹叹了口气:“很悲哀,你现在已经是一个被抛弃的棋子。”

“就和当初的小扬一样?”叶凡问。

“不只如此。如果仅仅是发现狼顾后选择规避,保护组一定有更合适的人选。现在特别推给你,就是像让虚灵把你这个争斗的起因给了解了。”叶苹说。

“靠!”叶凡砸墙。

“啧,为了术界的未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牺牲自己?”叶苹又开始幸灾乐祸。

叶凡的目光远大而深邃,把叶苹吓了一跳:“不是吧,你会有这么高尚的情操?”

“我在想,是不是把这家伙交给虚灵,再把密码告诉他们好了?”叶凡说。

迎接他的是叶苹无尽鄙视的目光:“如果这么做,你又是一次老鼠屎的行为!”

“为什么?”

“你这就是完全的示弱,是助长虚灵的气焰。估计你们老大所希望的,是你轰轰烈烈地抵抗,然后倒下。即让虚灵遂了心愿,也没弱了黄昏的势头。平衡!要平衡,说了半天你明白了个啥?”叶苹呵斥。

“妈的,这什么平衡关我什么事啊?我只是个小人物,没这么多远见。”叶凡骂。

“说得也是。要不就交出去得了?”叶苹说。

叶凡一时间又陷入沉默。

叶苹微笑着拍了拍他:“我知道你到底还是做不出。如果肯,你早就交出去了。什么术界平衡之类,以你的智商这么有深度地问题影响不了你。这只单纯是你个人的想法问题。啧,你这家伙虽然乱七八糟,倒还是有一点原则的。”

“就是就是。”叶凡说,“我是有原则的。”

“但你也说不出你的原则是什么…”叶苹斜视。

“进屋进屋。”叶凡把叶苹推回屋里,“屋里说话。那家伙还在呢!”

“怎么安排他?”

“你说呢?”

“我不知道,这是体现你原则的时候。”叶苹说。

两人进了屋。那银行家一个人在屋里倒也很安分,怡然自得地喝着茶。看到两人回来,客气地报以微笑。

叶凡一本正经地坐到了他对面,叶苹坐到叶凡身边。

“翻译。”叶凡对叶苹说,叶苹点点头。

叶凡低头看了一下刚从口袋里捏出的小纸条。“帕斯卡尔先生…”叶凡念道,一旁叶苹立刻戳了戳他:“前面地名,姓是后面的。你这点常识都没有?应该称科尔托蒂先生…”

“帕斯卡尔·科尔托蒂先生…”叶凡索性念了全称,叶苹白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叶凡突然兴奋起来:“呀,有个动画片叫‘大盗贼’你看过没?里面那个聪明地小鬼就叫帕斯卡尔,我才发现,原来这银行家也是这名…帕斯卡尔,嗯。帕斯卡尔…”

名字只是音译,从叶凡的发音对方早就判断出叶凡是在叫他,只是这一遍又一遍地叫让他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叶苹踹了叶凡一脚:“说正事!”

叶凡连忙收起笑脸:“你现在很危险。”

叶苹翻译,对方点点头。

“所以,我希望你取消之后和行程,立刻回家去。”叶凡说。

银行家听完神色一变。开始叽哩咕噜。

“他说你们的责任只是在他还在A市时就全力负责他的安全,没有权力更改他的行程。这是你们事先保证过的。”叶苹说。

“向你保证的不是我。”叶凡说。

银行家摊摊手,“他问你什么意思!”叶苹说。

“实不相瞒,原本负责保护你地那帮家伙在意识到这次任务的危险后,已经打退堂鼓放弃了,这才把你推给了我。”叶凡说。

叶苹翻译完,银行家先生一脸愤怒地起身,音量也大幅度提升,和之前判若两人。

“他说,你们太不讲信用了。这种行为根本就是违约。十分不像话。”叶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