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自己的那个部位,唰的一声就开始竖起旗杆来了。

若谨站在他面前,水面烟雾袅袅,池周白雪皑皑,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一天一地都是这样梦幻似的美景。

萧闲听见若谨说:“去喝一杯老酒吧,你不一起来吗?”

“来。来来来!”他也赶紧站了起来。

别说只是跟他一起去喝酒,就是要象这温泉传说中的情人一样去殉情,他也是在所不辞啊!

他慌里慌张的起身,已经上了池子岸边,披上大俗巾的若谨忽然一抬手,一个东西迎脸砸了过来,萧闲没反应过来,把头一侧,只觉得耳朵边被谁拍了一记,脑袋嘭的一声响。

然后就是冰凉的感觉。

若谨砸了他一个雪球,看他还一副愣愣的回不过神来的样子,揪着胸前的浴巾哈哈大笑起来。二十年的杏花酒,倒进小酒盅里面,透亮清香,象泉泉水一样,但是泉水没有这么香醇的味道。两个人喝了大概小半瓶子酒,萧闲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回房间去换衣服的时候,若谨先进了屋。萧闲跟在后头。

转身关了门,若谨正靠墙站着,看着他微笑。

萧闲摸摸头,只觉得浑身热透了,里面热,外面也热,莫名其妙的说:“笑什么?”

若谨说:“你说呢?”

的确是,不用再说了。

萧闲看着若谨的脸,不知道是因为温泉还是因为喝了酒,红扑扑的象是飞了一层霞色。

萧闲的脸慢慢凑了过去,嘴唇移动的很慢,好象是在犹豫,又象是在试探。

若谨微微仰起头来,闭上了眼。

亲吻轻浅,带着酒意的甘香。

番外 若谨13

外面的雪还在下。

他们在靠窗的那张床上,紧紧相拥,薄薄的半湿的浴衣抛在地下。若谨看起来整个人都水润的。他的睫毛上也有一滴晶莹的水珠,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悬悬的挂在那里。

萧闲俯下身,想用舌尖把那滴水挑去。但是因为两个人的身形摇晃,那滴水珠晃了一下,从他的睫毛上滚了下去,落进了鬓边浓黑的头发丛里。

若谨伸着身体,他很久没有和人在一起过,渐渐涌上来的快感并不能遮掩一开始的痛楚。何况萧闲是个大大的新手。

和新手做这种事,真的要有万全准备才行啊。

不过,虽然他没有经验,却十分虚心好学。

调情的时候他的动作就有点冒冒失失,但是还好。有的时候,动作重一点反而更有感觉。若谨让自己放松身体,深呼吸。可是他在尝试进入的时候,第一下还是莽撞的让若谨皱了起了眉。

虽然做了润滑,还是太勉强了。

萧闲急忙停了下来,一脸小心翼翼的询问他:“很,很疼吗?我停下来吧?”

“都到这种时候了…”

或真的很想笑,不过他觉得这个时候笑出来的话,恐怕萧闲小朋友的脸会更烫更红,他现在已经是想找个地缝去钻的表情了。

而且,破坏气氛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如果给他种下什么心里阴影,对他以后的XXOO生活造成什么,呃…不便,那事情就严重了。

“再试试…慢点…”忍耐的,有些颤音,不稳的声音是若谨的。

“这样吗?”虚心求教的是萧闲的。

“呃,啊…”

“要停下来吗!?”

“笨蛋,继续…哎哎,再慢点…我需要时间适应一下…”

又是磨合,拭探…

过了几秒钟,若谨叹了口气,声音里有些自暴自弃:“算了,直接…进来吧。”

“啊——”

两个一起叫出声来,若谨紧紧的抱住了萧闲的肩膀,很想咬他一口,但是想一想还是算了…

新手上路,坐疏难免…

原谅他原谅他…

可是,真的是,好疼,火辣辣的。而且除了疼痛之外,那种微微有些恶心的满涨感也让他觉得不适应。

自从那个人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和人亲热过了。

那个人…

叫,秦颂?嗯,应该是这个名字没有错。

若谨自己没有去对付他。那个人的日子过的怎么样,他并没有去关心过。

他已经预告先猜到了一切,秦颂出现的太凑巧,条件也太完美,每一样都完全是投其所好。声音,长相,做事举止透露出来的那种气质感觉…

很象若谨一直以来都在怀念的,在寻找的…

那个人给了他一场梦,梦醒了,只好曲终人散。

渐渐适应了身体里有异物的感觉,若谨微笑着说,低声说:“笨蛋,下面还要我继续教吗?”

“我…我当然不用你教!”

“是,是吗?

若谨虽然说的很轻松,但是萧闲的真的开始挪动的时候,他还是信忍不住想要皱起眉头。

但是他一皱眉,那个始作俑者立刻就紧张的停下动作:”不舒服吗?难受吗?这样痛不痛?“

有的时候,真的…

太虚心的学生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虽然一开始波折重重,但是到后面,还算…还算不吧。

若谨不想让他再喋喋不休的提问题,直接勾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

嗯,很热。

出汗了。

呼吸急促,喘气的声音变的明显。

还有…就是被撞击顶弄的时候,虽然已经在忍耐,后来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因为闭紧了、了嘴而从鼻腔透出,带着性感余韵的呻吟的声音。

萧闲身上的汗珠滴在若谨的身上,他觉得自己象放在一只巨大的,闷热的蒸锅里面。但是这里的体验是这样新奇而美好,快感如潮,让人难以抵擤御,若谨的身体紧紧包裹着他,那种销魂的感觉根本描述不出来。甚至于,根本不需要动作,只要一想到现在和自己拥抱在一起的人是谁,萧闲就觉得从头到脚都麻酥酥的那种快乐不止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在心里面。

若谨的手抓住床单,深蓝色的格子床单衬关的他的身体显得精致而鲜明,而且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光滑白皙的肌肤里透出来绯红的颜色,仿佛一点粉红的颜色落进了水中,慢慢的浸染,晕开。激情冲到了顶点的时刻,他连手心和脚趾都变成了透着绯红的的激情模样。

窗外面的雪落的很紧,大片大片的雪花,洁白而晶莹,飘飘摇摇,漫空遍野。就象一个无声的梦一样。

“唔…”若谨身体无力的动了一下,想把脚并拢。但是,因为有某个障碍的存在,所以没能办到。

“对不起对不起。”还没从激情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的人急忙道歉,把自己的身体挪到床的一侧,小心翼翼的问:“你,你还好吗?”

若谨无力的点点头,乌黑的头发有些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和脸额上,有种格外凌乱的漂亮。

而且,这时候的他,显得比平时柔弱的多。

“还好,如果下次你的问题能少一点,我想,感觉应该可以更好。”

“对不起…萧闲习惯性的低头认错,然后突然想起这句话中的另一个关键词:“啊?下次?你是说,还有下次?”

若谨真的忍不住笑了,他转过头看向窗外。

这里真是个安静的地方啊。

番外 若谨14

“若谨…”

“嗯?”

“我们…结婚吧。”萧闲开了个头就没有停口,他怕一停下来,下面的话他就没有勇气说了,不知道要再过多久才有这样的机会,能够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们,组成一个家,很简单的,就我们两个人,当然,以后我们可以要孩子。

你去继续忙你的基金会,我挣钱养家。我的收入很好的,刚刚有一个专利申请成功,别人说可以给我很多钱让我转让,我想,用那个钱,买一所有花园的房子,还可以做个,那种秋千,就是图片上,电影里的那种古老的东西,我想,如果我们将来要孩子的话,那么他们可以坐在秋千上玩…我一定会让你过的,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的。我会努力赚钱,养家,将来有孩子的话,我想,我们都会成为称职的好爸爸…对了,你喜欢孩子吗?

若谨回过神来,微微笑:“你觉得我们的话题,跳跃的是不是有些厉害啊?”

“不,不是…我一直都想说了。”萧闲然后就光光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在床头的旅行袋里翻长。

本来已经准备了了,放在了这里,然后,因为看到那天的新闻脑子里太乱,一时想不起来这件事。

好,幸好东西是不可能丢,一直安安稳稳的睡在打好的包袋里。

萧闲摸着那个小盒子,又快速跳上床,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然后把盒子递给若谨。

“这是?”

“戒指…”

萧闲然后觉得莫名的不好意思,明明刚才什么事都做了,而且自己光着屁股的样子也被看到了,但是刚才没觉得不好意思,现在说出这个词来,却忽然觉得脸轰轰的热,心突突的跳,把被子往上拉高一点,遮住半张脸。

若谨把那个小盒子托在手里,又看看有点羞答答的萧闲。

怎么感觉他们的位置有些颠倒呢。

看文艺电影里,亲热之后,往往有些不好意思表现的,应该是接受的一方吧…

这真是…

不行,不能再看他了,

萧闲的大半张脸都被被子遮了,再看他,他可能会整个头也埋进被子里去学鸵鸟。

目光再移到那个盒子上。

从古到今,这个小盒子的样子倒是十分经典并未曾有什么大变。

精致的绒面,小巧的外形。

若谨抿了一下嘴,打开了盒子盖。

白色的锦锻上面有一枚戒指,戒圈是乌黑的,上面有细细的一圈雕饰。没有镶什么东西,也没有繁复的花式,大方简洁到了拙扑的地步。

若谨很喜欢这戒指的样子。

不是花纹,也不是古老的龙龙呈祥,又或是别的什么。

是刻的字。

“那个…”萧闲已经把自己整个儿捂到了被底,闷闷的声音说:“上面有字,是我让刻上的…其实我想亲手刻,但是我的字不太好看。”

若谨把戒指拿了起来,看到外圈刻的字象是行云流水般,字体圆润如花朵,飘逸如云彩。

一生挚爱。

内圈也有字,不过比较小,而且方方正正的,刻的很深。

给我爱的若谨。

若谨不是没有收过情人的礼物,也绝对不是没有见过珠宝。

但是…

这个戒指拿在手里,感觉它的份量那么重,手似乎都无法托住。

和萧闲相处的时光,若谨觉得特别轻松快乐。

从他家破人亡,一个人流落挣扎着求生…似乎再也没有这样轻松快乐的日子。

食不果腹,在垃圾星球上象老鼠一样活着,后来,为了离开那里而出卖过自己。再遇到义父,过的看起来象个人一样了,但是义父做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若谨的手上,也沾过人的血…

不管他情愿不情愿,现在的他,是由过去的他成长起来的。

现在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已经可以淡定的去评价,去回忆那些曾经的伤痛和艰辛。

他曾经有过的情人,也都没有让他有现在这么简单的快乐的心情。

以前在义父的组织里,

“嗯,行不行…你给句话…”

若谨回过神来,看着手心里的指环。

“不行。”他清楚的吐出这两上字。

“什么!”被子里的人再顾不上不好意思,一下子掀开被坐了起来。其实说坐,不如说冲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