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喝醉了酒,在某些时候也有一定的提防能力,苏暖视线涣散的瞳孔一缩,急忙地抬起双手,按住了几乎要触碰到她胸口的手。

陆暻泓不再动,只是看着她,看着她,一直看进她的双眼伸出,并且微微地笑起来,就像是一道清凉的北极风刮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苏暖忽然觉得软弱起来,她无法抗拒陆暻泓长久的凝视还有他的微笑,那里蕴含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和坚持,她仿佛受了惊吓般,怯懦地松开了颤巍巍的手。

“别怕,别怕,不会有事的…”

他的唇轻柔地落在她的颊边,一点点吻向她的下颚,吻过白皙的脖颈,最后遗落在她的锁骨之上,因为紧张不安,苏暖剧烈地起伏着胸膛。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害怕而夹杂着隐隐的期待,当睡裙里的那只手再次缓缓往下,触摸到一处柔软,然后按住不动。

苏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也停顿在了他的手掌之下,她没有办法大口的呼吸,只是短促地急急呼吸。

走廊上昏暗着一盏壁灯,雪白的睡裙里的苏暖带着一点圣洁的诱惑,他们交汇的眼神仿佛要碰撞出火花。

苏暖迷惘地看了同样呼吸不稳的陆暻泓许久,垂在身侧的手试探性地抬起,去触碰他的衬衣,发现陆暻泓没有多大异样后,便大胆地抽出了他系在西装裤里的衬衣,见他还是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便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当冰凉的手指触到他的肌肤,她很明显地感受到陆暻泓的身体僵硬地颤了下,对这样被人抚摸的感觉,他们都很陌生,因此而表现得生涩。

随着她的手不断地上移,陆暻泓的呼吸越发的沉重,他低头目光热烈地盯视着像在探索某个秘密的苏暖,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她贴近。

他没料到苏暖会有这样的反射行为,不由地颤动了一下,有些不习惯地不安起来,却还是不愿意多做犹豫,狂乱的吻落下,他去扯她肩上那柔软的带子。

他身上的衬衫扣子被解开得差不多,淡黄的灯光下,露出衣服里光滑的皮肤,匀称的骨架,还有紧致的肌肉,因为那双羞涩的手的抚摸,紧张而兴奋地轻颤。

“暖儿,暖儿,我们进去好吗?”

苏暖的睫毛闪动,早已意识模糊,只是遵从地点点头,陆暻泓一面吻着她一面打开了房门,他恨不得这面碍事的墙直接倒下去,直到…

“我家暖暖,豆豆要跟你一起睡。”

稚嫩的奶气童音从一旁传来,陆暻泓的身体一僵,被豆豆清脆的嗓音一唤,本迷失了最后那么一点点意识的苏暖也缓过神。

穿着卡通睡衣的豆豆正抱着一个小枕头,揉着睁不开的眼睛,懵懵懂懂地站在苏暖的房门外,当他抬起头来仰望时,恰好看到他面前两个气息不稳的人。

“我家暖暖,唔,抱抱!”

豆豆毫不犹豫地便朝苏暖伸出了一双小胳臂,苏暖晕晕地轻推开陆暻泓,身上的睡裙早已凌乱不堪,她望着豆豆的方向,呵呵地傻笑了下。

并未尴尬,仿佛刚才她和陆暻泓之间所做的事,不过是一场新颖的游戏。

陆暻泓本潮红的俊脸在看到破坏他好事的豆豆时,立刻沉了下来,当听到豆豆要和苏暖睡时,头疼地抚了抚额头。

“呃…豆豆,你一定要跟…跟暖儿一起睡吗?”

一向清高孤傲的人竟然会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一个四岁的孩子打商量,如果被那些熟知他冰山形象的人看到,必然跌破眼镜。

“嗯!”

豆豆认真地乖乖地点头,一边还不忘连连打着哈欠。

陆暻泓目光转动,看了看苏暖嫣红的唇和睡裙下的白皙肌肤,眼色渐浓,咽了咽喉结,本抬高的手臂有些无奈地放下去。

“你确定一定要吗?”

豆豆再次点点头,顺便撅起了小嘴,为自己那被漠视的举着的小手臂,只是这一次,他不再等苏暖来抱他,采取主动策略,自顾自地,大踏步式地走进了苏暖的房门,然后开始奋力往床上爬。

陆暻泓看着那个坏小家伙大大方方地盘踞在苏暖的床上,占据了本该属于他的地儿,脸上带上了一种不期而至的尴尬,因为他靠近苏暖说了一句:

“要不,去我房间吧。”

苏暖的意识被豆豆这么一掺和,已经回来了几分,吐着滚烫的呼吸,淡淡地撇撇嘴,不解地看向陆暻泓:

“去你房间干什么,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说完,苏暖打了个哈欠,而房门已经开始在他面前轻轻地阖上。

“呃…那就…你们睡吧。”

陆暻泓退了出去,刚退到门口,便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童稚的嘀咕,陆暻泓脸色当即一变,刚想进去质问那吃里扒外的小东西,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差点碰到他的鼻子。

“禽兽…”

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那奶声奶气的两个字,陆暻泓气得一拳砸在外墙上,所有的优雅克制,都见鬼去吧。

他终于知道陆少帆那只奸诈狐狸的阴谋了,又是告诉他要生米煮成熟饭,又是建议带上豆豆活络气氛,原来不过是为了报复自己在儿子面前让他丢脸!

这个小东西哪里是在活络气氛,根本是在随时破坏他的好事,处处跟他对着干!

夜半,当所有人都熟睡时,客房的门被悄然打开,一道直挺纤长的身姿出现在门口,并且轻声朝着床畔走去,床上正熟睡着苏暖和豆豆。

豆豆就像是一只小章鱼趴在苏暖身上,嘴角的口水嗒嗒地往下流,陆暻泓眯起冷然的眼眸,俯下身,小心地扯开被子,伸手去掰豆豆的手和腿。

小家伙不满地嘟囔了几声,砸吧了下嘴,将苏暖抱得更紧,不论陆暻泓怎么使劲都无法将他从苏暖身上拉开。

陆暻泓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他站在床边,长时间地注视着睡得正香的豆豆,无意间地转眸,注意到墙壁上一副印第安风格的装饰画,那是用羽毛搭配颜料组成的。

瞧了眼打着小鼾的豆豆,陆暻泓一扬眉梢,轻步踱过去,伸手轻而易举地便拔下了一根羽毛。

床上的豆豆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挠着自己的身体,痒痒的,即使闭着眼也本能地伸手去抓,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哼唧哼唧地松开了苏暖。

陆暻泓丢了羽毛,动作迅速地将苏暖抱起到一边,再为豆豆盖上被子,然后重新抱起苏暖往外走,没忘记阖上门,门把上还插着一把钥匙。

苏暖因为一系列的不安稳而幽幽地掀开眼帘,并不清醒,眼皮一耷一耷地,却还是能发现自己不在床上,她稍稍地挣扎了下,陆暻泓却抱得更紧。

“别害怕,我们回家。”

他轻轻地在她耳畔低语,苏暖娇甜酥软地抿了抿嘴,迷离的眼眸质疑地看着抱着她走出别墅,向停车地走去的陆暻泓:

“我要回自己的家,不要去你家。”

知道深夜到男人家里是很危险的行为,能意识到这一点,证明理智已经在慢慢地回拢了。

陆暻泓只是低头看着她,淡淡地勾起嘴角,很单纯的一个微笑:

“我买了很多玩具在房间里,我收集到的笔迪士尼乐园的还多,你不是收到了人鱼公主吗,我还有她的父亲和姐姐们,你想不想看看,看完我就送你回家,如果喜欢什么就带走好不好?”

那是哄孩子的语调,软软的,甜甜的,带着呵护的宠爱,还没从醉酒中彻底醒过来的苏暖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她始终无法抗拒这种孩子气般的宠溺。

尤其是当一个清冷倨傲的男人,对你实施宠爱计划时,没有哪个女人会抵挡住他的魅力。

“那好吧,不过要快点。”

苏暖想了想,然后歪歪唧唧地点点头,答应了他的提议,一双纤臂攀住了他的脖子。

那时候,酒后自然呆的苏暖迷迷糊糊地想,陆暻泓怎么说也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那么多绝色佳人他都能坐怀不乱,怎么可能对她乱来、

可是,她并不知道男人有三大谎言,首当其冲的便是:看完我的房间就送你回家,相信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可惜,苏暖觉悟得过晚,即使觉悟了也已沦陷了。

新欢外交官·人鱼公主篇:我爱你第十七章节衣冠禽兽

陆暻泓没有骗她,他真的用各种各样的玩具装点了他的卧室,苏暖被他扶着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摆放在床上还有地板上的公仔。

白雪公主,拇指姑娘,灰姑娘,莴苣姑娘,青蛙王子,还有她最喜爱的美人鱼。

苏暖目光呆呆地看了许久,又飘到了窗台边的书柜,她上次来还不曾摆放在那里,她依稀看到上面摆着童话故事书,和她房间里的书很类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床边的,陆暻泓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没有说一句话,陪着她一起看这些充满童趣的玩具。

苏暖张开嘴打了个哈欠,扭转了视线,不愿承认自己对这些东西的喜欢:

“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

“我要回家睡觉了。”

苏暖垂下视线低声说道,刚转过身,强撑着意识要往门口走去,本就纤瘦的身体便被一股冲劲揽住,并且被压倒在了那堆满了玩具的大床上。

因为巨大的撞击力道,床边上的公仔纷纷落在地上,身上的白色睡裙也被掀起了一角,露出她白皙光滑的大腿,领口处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淡色的红斑。

苏暖迷迷糊糊地瞪清作势要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即使无法清醒过来,却依旧没有完全丧失警觉性,身体一个剧烈地战栗,努力地睁大那双惺忪的凤眼。

“我真的要回家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柔腻娇甜,不同于往常的淡漠平静,躺在床上,发丝凌乱,目光恍惚地看着他,就像是在提出一个无力而胆怯的要求。

陆暻泓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颀长的身体微微抬起,尽量不将自己的重量施加到苏暖身上,他低下头,吻了吻她微启的唇瓣:

“我就想吻你,只是想吻你而已,不做其他的。”

他的声音异常地沙哑,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上,惹来她肌肤的熨烫红润,苏暖的眼皮沉重地眯合,她的双手挡在他们的身体之间。

“喜欢这些玩具吗?我费了不少精力才收集完整的…”

陆暻泓对于苏暖的排斥视若无睹,只是频繁地俯首轻吻她的唇,自言自语般在她的唇角低喃,眼底的**一度升温。

苏暖酣甜酥软地撅起嘴,恰好得到一个覆盖而来的浅吻,而一只手已经撩起了她的裙摆,摸了进去,一路蜿蜒而上。

对于有些事,男人总是无师自通,无关乎智商或是情商,就像现在正在发生的事,一个毫无经验的男人却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好痒,好难受…”

苏暖有些忍受不了另一只手侵略她的领地,咯咯地笑起来的同时,双手胡乱在睡裙外摸索,试图抓住那只使坏的手,迷醉的身体在雪白的床上摇曳生姿。

然后,她忽然打了个酒嗝,在暧昧的淡晕下,她有些羞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再发出怪异的声音。

陆暻泓淡淡地微笑,仿若一片清冽的雪花覆盖在了她火热的身上,他抬起一只手,拉开她嘴上的双手,然后吻住了她嫣红的唇。

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和她带着一丝巧克力浓香的舌纠缠在一起,慢慢地轻触,在她怯懦地逃开之前,卷起她的舌尖,温柔地吸允着,缠绵悱恻,缱绻不已。

他们之间的吻早已不陌生,吻了太多次,因为熟稔而变得炉火纯青,陆暻泓放开了苏暖的手,改而紧紧地捏住她的肩头,不容她拒绝他的温柔。

苏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上的酥麻瘙痒感让她不自禁地扭动身体,拨开刘海后的光洁额头上盈满了细细的汗珠,她觉得又痒又热。

当她娇嗔地呼出一声“好冷”时,她才恍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裙早已不知所踪,她仿佛是一个刚出生的女婴毫无遮挡物地袒露在陆暻泓的眼皮底下。

她不知道睡裙的吊带是怎么被解开的,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抽走的,还有她的内衣,她每次都要花很大的劲去打开的扣子,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不由自主地用双臂环住裸露的胸口,当她仰头看到陆暻泓也同样不着衣物地出现在她面前时,禁不住看傻了眼。

白皙的肌肤,犹如希腊雕像完美匀称的骨骼,当他脱掉身上最后仅剩的衣物时,苏暖突地瞪大眼,面红似潮,一只手慌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的呼吸因为紧张不安而急促,她知道自己喝醉了,但是陆暻泓并没有喝醉!

那他现在又在干什么,他明明没有喝醉啊!

他…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如果真的不喜欢女人…

谁说他不喜欢女人的,谁告诉她可以对他放下戒备的?

苏暖顿时郁闷而纠结,晕眩着脑袋,不断往后缩,好像只要这样就可以阻止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你…你…你…”

说了半天也未完整地吐出一个字,苏暖被急得视线模糊不清,她高举的一只手控诉地指着陆暻泓,即使她此刻已经看不清陆暻泓的样子。

此时的陆暻泓对她而言是极度陌生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人,清冷,孤傲,优雅,自制,这些以往只要看到他,便会自动盘旋在她脑海里的形容词,现在一个也和他搭不上边。

乱糟糟的一头乌黑的碎发,以及那双危险带笑的琥珀色眼眸,当他俯下身靠近她,一股成熟男人的气息萦绕在了她的鼻翼间,耳际是他低悦的笑声。

苏暖想要起身就跑,腰肢却被一条手臂圈住,往后一扯,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毫无间隙的肌肤接触让她的眼圈一阵红湿。

因为惶恐的身体不住地轻轻颤抖,她就像是一只被捏住尾巴的花栗鼠,逃不过如来佛的五指山,或者更合适地说,是唐僧的手心。

她只知道流连花丛男人的高度危险性,却不知道对女人敬而远之的男人也同样恐怖,她瞪大眼睛,不敢大口喘气,在陆暻泓的臂间,僵硬了自己的身体。

陆暻泓坐起来,将她一个旋转,跟他面对面,然后把她抱坐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轻柔地拥抱着她,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绷紧的后背。

当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滑,落在她的臀上时,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充满了灼热的沙哑,更是情不自禁地把她往自己身上压。

苏暖早已被吓得模糊了视野,她几乎趴在他身上,直到感觉到有什么又硬又热的东西顶着自己时,才瞬间清醒了几分,她用力地挣脱出自己的双臂,想要推开两人紧贴的距离。

“别怕,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看看就好,真的只是看看,不会进去的。”

他的手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在她耳边轻言轻语,仿佛罂粟花慢慢地在她的肌肤上绽放开来,她想去抗争却无可奈何。

“好冷…”

苏暖的声音有些哽咽,身体因为害怕而开始发冷,这让她忍不住去寻找热源,主动贴向陆暻泓的胸口,汲取一点点的温暖。

她无法去形容这种感觉,当他细致的吻印上她的肌肤,仿若在她的心湖里投注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一圈又一圈地涟漪。

这样的感觉很糟糕,她隐约感觉到不妙,却无力去抗拒,她涣散的意识里听到他低声的询问:

“暖儿,我长得好看吗?”

苏暖悄悄地睁开眼,入目的是陆暻泓似笑非笑的俊脸,他俯身亲了亲她蠕动的唇瓣,一直盯着她,似乎一定要她给出一个答案。

苏暖红了眼眶,有泪波在眸底浮动,陆暻泓微蹙眉心,放开了不安分地在她胸口抚摸的手,好声好气地靠近她: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乖,别哭,嗯?”

他的手抚上她的眼角,轻轻揩掉那一滴来不及落下的液体,他的眼神那样的温和,还有让她沉沦的疼惜,绯唇边勾起一抹淡笑。

他的脸已经很红,声调也嘶哑得不成样子,但他却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贴着苏暖的耳际,轻轻的,轻轻的,像一阵呼吸地安抚:

“我就看看,就看看,放松点好吗?”

苏暖僵硬的身体开始柔软不少,她不再被动得不知所措,顺从地靠坐在他怀里,对他逐渐地放松警惕,不止为他一遍又一遍的安慰,也为她越发羸弱的意识。

困意不断地扑面而来,苏暖打了个哈欠,陆暻泓的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他亲吻了她的额头,眼睫,鼻尖,还有唇瓣,然后是脖颈,一点点地舔下去,缓缓地,及具有耐心。

她不晓得是怎么躺回床上的,湿热的吻沿着身体的曲线落在小腹上,她觉得自己已经麻了,从头麻到脚趾头,全身都在颤抖。

那修长精瘦的男性身躯覆上来,一双形态优美的手爱怜地捧住她的脸,再一次地吻住了他的唇,辗转厮磨,甜腻地舔舐,他结实的胸膛贴上了她的柔软。

“暖儿,你还没回答我,我好看吗?”

苏暖泪眼摩挲的眼睛盯着那张过度英俊的脸庞,微微开启红唇,拼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乖乖地点头,不愿浪费力气去说话。

“那喜欢吗?暖儿喜欢我吗?”

他刻意地放柔声线,诱惑着她给出他想要的答案,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止,即使略显生涩却发挥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精神。

她滞愣地仰望着这个笑意涟涟的男人,他笑得有些牵强,想在刻意压抑着什么,苏暖的眸光扫过他优雅精致的轮廓,眼前笼罩起一场纷飞的白雪。

他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干净到极致的诱惑,因为太过美好,才会想要去珍视,她生不出去推开他的愤怒,只是茫然地看着他。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然而他的问题,她始终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不是不愿去回答,而是她没有多余时间去回答。

“啊!”

她轻轻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叫,脑袋离开床上的天绒枕,努力地想要去扬起,她愤愤地转头瞪着这个欺骗自己的男人,泪水滑出了眼眶。

她不明白这样的结果代表着什么,但她此刻有的是无尽的疼痛,她的双手狠狠地扣紧了他的肩膀,指甲在他光滑的后背上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

他又撒谎了,他说过只是看看的。

可是,他进去了。

顷刻间,漫天的血色弥漫在她的视网膜上,她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她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一下子被强烈地填充,饱满的感觉令她吃疼地拧紧了眉头。

完全陌生的浪潮在她的胸口铺天盖地地翻滚,她低低地嘤咛喘息,紧张地紧绷了身体,想要拒绝他的探入,然而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润滑了他的所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