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顾了一下,这地方实在不算隐蔽,还在新娘学校门前的花丛边上。那花丛也不够浓密,要不他真想不管不顾地将她抱进花丛,释放他叫嚣着要和她亲近的“兄弟”。就算不能实战到底,也想借着她不敢在外面太过声张的性子,半迫半哄她侍候他。想到她那温暖柔软的手或腿-窝,还有那花瓣般美丽的小嘴…

他更是难耐地换了个姿势来坐,束缚的疼痛让他脸色也不见得好。

秦悦羚看他眼光像想吃人似地炽热,动也不动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神情略为痛苦、挣扎。她当然不知道此时他心里的想法有多么禽兽不如、不如禽兽,否则没准她再淑女也忍不住一个巴掌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让他再痛苦几分。

因为丁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和欲-望的斗争中,等到看到反光和听到动静反应过来时,只来得及迅速伸出手挡上一挡。

秦悦羚又感觉到第一次和丁澈相遇,被他急撞入怀的痛楚…

“哎呀,丁先生你干嘛?”这次虽然没有撞到隐形眼镜移位,可一样鼻头发酸疼痛,眼泪又几乎掉下来。她没好气地推他,以为是丁澈玩闹过了头。

可是手底下的肌肉紧绷得几乎是僵住的,还有几分微颤,像是在害怕。

害怕?秦悦羚赶紧从他怀里钻出来,发现丁澈的左手因为护在她身后,厚厚的衣服已经被划破,地上一个用来插花用的剑山就是凶器。

丁澈的手仍然是举起的,维持着将她拉入怀里的姿势。

一股暴鸷的气息围绕着他,只要看到他表情的人,就会懂得他有多么愤怒。

他穿得厚,那剑山都差点伤到他,如果他没有挡住,如果那尖利的齿加上抛来的重力,直接砸到秦悦羚后脑…顺着地上的剑山,他将目光移到挣脱出自己怀中的秦悦羚脸上。

丁澈看到她脸上的神情,从疑惑不解到出现后怕的惊惧,他知道她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有我在,你不要害怕,不要想——”他一把将她再度拉回怀里,这次的动作多了一分轻柔和克制。

他怀抱温暖炽热,他的拥抱紧-窒有力又不失带着珍惜感的温柔。他让她不要害怕,可是秦悦羚能感觉他比自己还多的恐惧,这份感觉治愈了她,让她刚才了解到发生什么事发寒的身体回暖。

不管这个袭击是有人故意而为,还是一个意外,有丁澈在身边似乎都…

很安全,很温暖!

让秦悦羚坐在原处,丁澈捡起掉在地上的剑山,让她等等他去扔过来的方向看看。走了几步,他又折返脱下厚外套,披在坐椅子上显得很柔弱正四顾的秦悦羚身上。

“不要脱下,如果还有东西扔过来,护好头,拿衣服挡挡。”他的话不容抗拒,却让人安心。秦悦羚点点头,她没有丁澈的身手,如果还有人拿东西砸她是肯定抵挡不住的。当然,她其实并不想丁澈离开,可是他坚持要过去看看。

于是她拉紧披在身上他的外套,呼吸着他的气息,眼睛也紧盯着他过去的方向。

丁澈一直走到学校围墙拐角,仍然没有见到可疑的人物。他仍然脸色阴鹫细细地观察,最后看到实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才将手中的剑山恨恨然一掌压向墙身。

那剑山的齿很锋利,再加上丁澈不容小瞧的一掌,竟然部分扎进了砖石外墙的缝中。

这一掌如果扎到人的身上,绝对可以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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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澈表示受到惊吓,要回酒店收惊。

秦悦羚大概能猜到他想要的收惊方式,看到他对自己的紧张,她突然觉得答应他也无所谓。

让了一步,很容易就会又让一步…

于是当秦悦羚裸着身子被丁澈抱在怀中,身边温泉水波漾漾,她感觉自己真是一时脑子发热,才会这样无处可逃。

天然温泉是酒店房外自成一局的小池子,大概有四米见方,约一米深,边上有着石头做的半高条状椅,供泡浴的人坐在那里。温泉水是引过来的,清澈干净。此时他在下她在上,水声、呻吟声还有嗳昧地“噼叭”声,盖过了竹子做的引管水流汩汩的声音。

她背靠着他的胸膛,他一手圈住她的腰,以防她被顶得向前扑出,也协助性地将已经瘫软无力的她举起、放下。

另一手则流连在她的胸前绵软处,爱不释手。

他的嘴也没有闲着,秦悦羚被他撞击得需要使劲儿后仰才能保持平衡,优美洁白的颈项如天鹅般拉伸,正好让他低头来回吮吻。从肩上的小凹窝一直向上,虽然早上已经剃过胡须,可是一天下来已经出现了肉眼不易见的细碎根须,扎得她又痒又刺又麻。

“噼啪、噼啪——”撞击拍打的声音时快时慢,时重时轻,秦悦羚咬着唇仍然不能抑止那一声声逸出的细碎吟哦,仿若最好的催-情剂,刺激得丁澈越发地硬越发地狠狠深入。

因为水的润滑,这次她的容纳相对轻易,也让他更容易深入。

她被胀得脸色桃红,呼吸艰难,不张嘴都不能顺畅地吸入更多氧气。

可是丁澈怎么会放过眼前的美景,樱唇半张香舌微露。贯入得狠时因为渴望也因为要堵住她将要出口的抗议,他总会狠狠地吮着她的舌,逼使她伸出舌头和他的纠缠在一起,吞进他的津液以及霸道的男性气息。

“嗯啊——”水气氤氲又有猛男夺唇,她都快因为缺氧和极度的刺激、快感而晕过去了。要不是还有一个念头挣扎着不能晕,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被做晕过去太丢人了的意志在强撑的话…

丁澈也在克制,他很想放开力量狠狠出狠狠入,可是他知道怀中娇小的她绝对是受不了的。是狠下心为所欲为,还是怜惜她的脆弱,两股力量在撕夺着他的控制力。

真想让她化在自己身上…

快感一波接一波的冲袭,最后原始兽性战胜了后天形成的理智。

低吼一声将怀中柔弱的人从身上拉起,再一手扯起放在一边的大毛巾铺在石阶上,将她摆弄成趴在石阶上的模样,再次进入她温暖紧融柔软的地带。

她的那儿是那样紧又那样丰盈紧-窒,让他只想深入、再深入到全挤进那温暖的腔-室。他的臀部有如装了马达一样快速有力、动个不停,线条紧绷到极致。

秦悦羚的肤色雪白中带着点粉色,丁澈却是黝黑中带着点金铜色泽。他覆盖于她的身上,如果有人从后面看,只会看到一个男人迅速地在律动,完完全全看不到他身上的她。这是一种原始的亲密,一种占有欲十足的姿势。

于是,就在这样的推挤撞击中,秦悦羚被快感冲击到眼前发黑…

丁澈在欲-望薄喷完毕后,亲吻上那软绵绵的背时才发现,他家丁太太已经被做到晕倒了。

章19

拿大毛巾仔细地包裹好怀中晕软中的人儿,丁澈脸上十分阴沉,有着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痛楚。与脸色极其不符的,是他尽量放轻的动作,抱起秦悦羚将她送回床上,盖上被子前仔细地擦干她身上的每一滴水珠,免得她着凉。

这一点很有难度,其一是她全身嫩葱般散发着水气,其二是在帮她擦试时他发现欲-望隐约又有抬头的趋势…

于是他用被子将她捂了个严实,她暂时承受不了再来一次欢娱,他也有正事要做。

拿起手机走到房间外,他倚在温泉院中的假山边,点燃了烟。

电话甫接通,丁澈就压着嗓音但毫不掩饰愤怒地向对方警告:“永远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他的眼神犀利地盯着半透明的房间门,确保能看到在床上的秦悦羚还在昏睡当中。幸好她睡得很沉,完全没有醒来的痕迹。

“你这是在逼我…不要再说什么制造机会的借口!”冷冷地声音,略带忍耐的口吻,似乎对方所找的借口让他不满,但他仍然耐着性子没有挂断电话。

丁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扔下一句:“你给我马上回去,我不需要有人跟在身后,更不需要别人教我怎么做。”可能是电话那边的人抗议了,他的声音越发寒冽:“我最后只说一次,我的容忍是有限的,如果你想挑战的话,随便!”

然后不待对方再说话,他已经掐断了手机通讯。

深呼吸然后抹了把脸,丁澈仍然没有感觉好过些。那个人说的不是全无道理,可是他完全无法忍受秦悦羚可能会受伤的想法。

他想拳打假山发泄,他想摔了手机,可除了狠狠地两手捏着烟深深嘬吸外,他什么都没有做…

秦悦羚醒来的时候天全黑了,但甫睁眼的她,就被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她的丁澈吓了一跳。暗室中某人的眼睛映着细碎的、由室外传来的亮光,还是蛮吓人的。

她又是全身像被压石机辗过般的酸疼,腿-间火辣辣感觉提醒她是如何被磨擦过度的。

而且很快,她也想起了被做晕过去的羞耻。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抢在发现她已经醒来的丁澈前面说:“我饿了——”

丁澈点点头,将灯打开,陡然亮起的灯光刺了两人的眼,也让眯着眼的秦悦羚看到桌面已有摆好了食物。

是她今天提过的螃蟹,红澄澄大个头的十分吸引人。

“丁太太,明天我们去东京购物吧,然后从东京飞澳大利亚,如何?”签证他在婚前就已经办妥,主要是看她的意思。这一周在北海道四处逛悠下来,丁澈大概也发现了秦悦羚对风景的爱好,不及对都市大。

她也爱看美丽的事物,也会赞叹,可是美食和购物却更为吸引她。

所以温泉泡过了,北海道的早春的樱花、特色美食也尝遍了,去东京购物可能更让她高兴些。

秦悦羚无所谓地点点头,这些事,他拿主意就好。

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在丁澈身边,她越来越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态,越来越享受这种不需要动脑筋,纯依赖性质的生活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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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羚几次想站起来四处寻找,都被身边好心的男士给扯了回去,叽哩呱啦、指手划脚地对她说个不停。她听不懂,不过想也知道应该是告诉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让她和大家一起蹲下,手护着头。

怎么会这样,只不过短短的十来分钟,就从繁华变为了拍片似的恐慌和灾难。

她力气小挣不脱,语言又不通,尝试性地和身边人说英文,却换来更多的一连串急躁的日文和比手划脚。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来旅行,她可能会很感激这位灾难面前仍然勇于护花的男性。

可是她不是一个人,她需要去找她的丈夫。

地面不时的晃动,身边偶尔的尖叫声,鸣笛声,哭泣声,还有更多听不懂的交谈。在这样的环境里,就算她能四处走动,大喊着丁澈的名字,估计也会被人流淹没。

当时她在店里试一双鞋,丁澈让她慢慢试,说到外面找个吸烟区吸烟,一会回来。

当整个屋子和地面剧烈晃动时,秦悦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些看上去仍然比较镇定的店员给带出了店面,一路推挤着她向附近小块的空旷地区走去。

手机有信号,可是拨打不出去。

秦悦羚发现眼前视线开始模糊,泪水在她焦急时涌现满面,此时她顾不得什么仪态和冷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丁澈,你要平安。

当秦悦羚再次尝试站起时,身边那个日本男人又拉住了她,淑女也是有火气的,终于忍无可忍,她拿起手里的挽包,没头没脑地劈过去。

力气再小速度加上包的重量,打人还是生疼的。

光打还不足以表示她的情绪,她现在因为极度的担心需要发泄:“小日本你放手,我爱跑出去、爱有危险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老公如果出了事我和你没完!放开我——”

边上的人看着这个突然发狂,长相娇美温柔的女性,开始有人想过来调解,大声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一边护着头一边躲一边向身边的人解释,有人想过来拉开秦悦羚,却被她满面泪痕,以及眼中带着些许绝望的坚定给怔住。

“Myhusbandisindanger,Letmego!(我丈夫有危险,别拦我)”

有人冲那个被打着仍然不想放开她的男人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呐呐地看着她,用带着浓浓口音的英文道歉:“Sorry…”

摇摇头,秦悦羚也用英文向他道歉。在许多人的眼光下,她顾不上羞涩和礼貌就往回走,不去想这个男人只是好心,却被她这样寡情地对待。

现在她全心全意只想找回丁澈,她的丈夫。

重获自由,她赶紧低头擦掉泪水,顺着有秩的人流反方向行走。她知道自己不能奔跑,不能引起在场维持秩序的警察的注意,以免又被人好心地疏散。

一边走一边就算明知道限制通讯,她也抖着手不断地拨打丁澈的手机。

碰上如果有警察走过来,她就混进队伍里转向,等警察的关注度不再在她身上时再跑出来。余震仍然一波接着一波,有些震势颇强,走在路面上的秦悦羚不时会被带动摇晃,伸手扶着东西才能站稳。

其实她这样是非常危险的,地震发生时,日本会有专人协助带离疏散,并不允许被站在原地不动。

也不建议走在路上,因为谁都不知道你面前的墙壁和屋子会发生什么事。

除了在震感明显时会恐慌尖叫,本地人显得都比较安静和平淡,和她一样惊惶的大多都是没经历过的游客。

“小羚——”

当她听到熟悉的中文、熟悉的声音,在喧闹动荡的环境中,仍然如雷鸣般清晰传来的自己名字时,左右顾盼时,她的眼睛比刚才遍寻不至更为酸楚。

用力呼吸强忍着眼泪,想挤出笑容却感觉脸上线条有些僵硬。

然后秦悦羚看到了那个向她飞跑过来的男人,那样魁梧那样坚定,像是古时候战场上的披荆斩棘而来的勇士。这时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她分不清楚是雨还是泪又糊了眼,咬着唇用手背抹开眼前的水雾,她想跑过去却感觉腿软。

虽然只是经历了地面摇晃,身边并没有什么大灾祸真正的发生,可是那种失散又劫后余生的感觉太过强烈。

没有多说什么,丁澈用力的将她拥到怀里,以一种几乎让秦悦羚感觉骨头都快被挤碎的错觉拥抱着她。她没有喊痛,静静地、用力地回抱,丁澈的脸上也是一片湿润,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这一刻也因为悬着的心突然松懈而过于震撼。

章20

地震后地下铁停驶,路上车流人流巨大,打车是不可能的了。乍眼看去,当地的人虽然小有慌乱,但整体还是很有秩序和安稳的,最初最大的震幅过去后,也不需要蹲守在空旷地了。

很多上班族开始步行,可能都惦念着家人往家里的方向去,路上放眼看去,大家都低着头默默地往前走。和震前仿佛是两个空间,原来路上喧嚣笑闹的人群,似乎都被剥夺了玩笑的能力,沉默和偶尔因为地面晃动的惊呼声成了这幅画面的主旋律。

气温本来就不高,加上下过雨,很冷。

丁澈决定要尽快将秦悦羚带回酒店,几公里的路程,那就和当地人一样用走路的方式回去。

看了看她脚上半高跟的靴子,和她极力忍耐了也显得有点趔趄的动作,他蹲下细看她的脚。

“没有事,可能刚才跑得急有点歪到了,不疼,我还能走。”她不愿脱下鞋子,和他想的一样,在这犹如世界末日前兆的时刻,希望能尽快去到一个相对熟悉和安稳的环境。

其实只不过相隔几百米的可能,他俩却失散了一个多小时。

他转身背对着她,宽厚的背在她面前散发的,是可以信任和依赖的雄厚:“上来,我背你。”

秦悦羚猛摇头,她再轻也有90斤出头的重量,还要走好几公里的路,他会支撑不住的。她去拉他的手,想让他站起来,却发现他两个手背关节都有红肿和细微的伤痕。

“你怎么受伤了?”看样子,像是用拳擂击过什么重物所造成的瘀痕。

“没什么,”他轻描淡写地说:“地震时商店街太乱了,我怕误了找你,碰上挡路的招牌全用拳头给它砸了。”

他不愿她太过担心难过,话说得很轻巧,可是当时场面却一度造成混乱。他担心她出事,不愿意被人带离疏散,可是地震发生时是不允许呆在当地的。丁澈力气大,三两下就甩掉了想过来带他离开的工作人员,握紧拳头从店铺边上的小巷子硬穿过去,遇上地震掉下来挡着道的杂物、或本来就存在的招牌等,一率出拳或伸腿砸了踹开。

用自己那双铁一样硬的拳头,硬生生地开出一条道。

当时因为恐惧秦悦羚会出事,在肾上腺素的激增下,丁澈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发泄似地痛快。

到了原来的鞋店门口,看到挡在店门前半关半开的闸门,虽然明知道店里都已经没有人了。他不想放过任何希望,也没有耐心慢慢搬开,又是拳脚相向两下踢开店门。

里面一眼看去,除了凌乱因为地震摔得四处都是的鞋和盒子外,没有任何人。

外面传来警察的呼喝声,估计是有人看到丁澈破门而入,以为是趁乱抢劫的,叫来了警察。向警察解释花了很多时间,还好他懂日语又是外国护照,解释是担心妻子的安危,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被谅解。

终于脱困,他又跑出去四处寻找。

秦悦羚原来被带到那边的安全空旷地丁澈也去找了,但是那时她已经离开。还好当时她小闹了一场,他问了人很快就知道,的确是有个中国女性在这边离开。

于是他再随着她去的方向寻找…

丁澈心里的恐慌,只有多年前知道父母出了意外时可以比拟,如果秦悦羚找不到,如果她出事了…

这几天连续几天受惊吓,他真想将这个小女人关起来,不让她外出。

如果他能找到她,一定会将她关起来——

丁澈靠着不断地想象,来支撑自己不要软弱地继续寻找。看到相似的身影他冲上去拉住,那副咬牙切齿、又紧握双拳黑着脸的模样,吓住了不少途人。本来就已经够彪型大汉了,还这样的架势,很容易让人误解。

电话不通,天又下起了雨,丁澈又开始恨起自己为什么要出去抽烟。

等到终于看到那低着头,四处张望寻找的柔弱身影时,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必计较了,心里所有的碎碎念、所有的焦急只化成一句大吼:“小羚——”

这些经历,他不想吓着她,所以尽量显得无所谓尽量平淡地述说。

秦悦羚不是傻子,她从这双伤痕累累的拳头上,能看得出来他寻找自己的焦急。

她捧着他的手轻轻吻了上去,吻上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不会亲吻的有血、有汗还有些脏污的手背。

二话不说地跳上他的背,这个时候,她想优先成为一个信任他的妻子。

最重要的是,两人尽快回到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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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公里的路走得比想象中长,遇上较大余震时会有路上的协管员让大家停下。到了酒店下面,由于楼层较高,酒店方面会建议担心的旅客,先在附近空旷地带稍微等待,等候消息。

新闻不断地播报最新情况,预警着将会出现的余震等级和时间。

手机通讯限制呼出,但是街头所有的公用电话都开放。许多人排着队去打电话报平安,或问候同样身陷灾区的亲人,查询他们是否安好。

丁澈买了瓶装水和一些干粮、零食,担心地震会导致抢购潮断水断粮。

幸好日本当地人对地震的感觉较淡,很多商店没有损伤严重的,仍然继续营业。

他一直背着她直到回到酒店前,秦悦羚有几次担心他累坏,想下来自己走都被他拒绝。

“只有抱着或背着你,我的心才会安心。”他用一句话堵住了她想劝他的所有语言,他很认真地告诉她:“今天,我吓坏了…”

她知道能让他这样坦白示弱并不容易。

她排队打了电话回国,告诉家人这边电话限制了呼出,但网络和短信仍然如常运作,她会定时发短信给家人报平安。刚才两人失散时都太慌乱,没有看到电视上播报的信息,大家手机拨不通就已经慌了,没有想过可以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