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菲。”诺法斯贴在她耳边柔声唤着。指腹触上她微凉的面颊轻挲。

轻晃着头已经醒转的连与菲蓦地打开眼。眸底噙满撕心裂肺的心痛和绝望。

“诺法斯——!诺法斯——!”她嘶哑地吼着,飞溅而出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狂落不止。

“与菲?”埋在她颈项窝里的诺法斯被她凄厉的喊声骇到,忙抬头,见她泪流满面不由心碎欲绝,“与菲,我在这,别哭,我在这。”他心疼的亲吻她的眼泪,柔声哄她。厚实掌心宽抚着她急剧起伏的胸口。

“诺法斯?”感觉到他温热的唇亲吻着她的脸,连与菲才将失神的心绪拉回,失去焦距的双眼也渐渐找回聚焦点,落在诺法斯那张真实的脸上。“诺法斯?你……我不是在做梦?你是真的存在?”

“对,我是真的存在,是真的在亲吻你,而你就在我怀里。”他嘴角含笑的睇着她,大手捧着她的小脸,心疼道,“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所以醒来叫得那么让人心碎,然后哭得满脸是泪?”

她拼命点头,随即委屈的扁紧嘴,任绝堤的眼泪再度狂涌。

“我看见索肯那个超级变态狂把枪瞄准你……我看着那一幕心痛得好想死掉,想开口叫你却又无法出声……你知道吗?我还害怕他发狂后会乱开枪杀人……所以当他把枪瞄准你时,我心里急得像是百爪挠心。最后眼前一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不会有事的。”他拥紧她,把她的脸按在他的胸膛上倾听他有力的心跳,“我那么爱你,等了十四年才等到你长大。所以我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死去呢?”

“可那个变态狂当时很气愤,而且他举枪是准备要扣动扳机的,我当然会害怕你会……”到现在想起那一幕她还是心有余悸。

“早在去救你之前,我们就已经商量好怎么做……在易飞透过亮孔实施计划前,我们和索肯说的那些话其实就是在拖延时间,等易飞从索肯身后给他致命一击。”幸好易飞那一枪够及时,不然他真的会成为枪下一缕愿魂。

“可是我不知道嘛,你吓死我了。”她嗔怪着死死抱住他的腰,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那股绝望还留有余音。

当索肯狰狞着把枪瞄准诺法斯时,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根本无法接受诺法斯会离开她的事实。所以心脏无法承受,人也跟着昏了过去。

“对不起,都怪我。”诺法斯歉疚的吻着她的发旋连声道歉,“我保证以后和你形影不离。会第一时间站在你身边保护你。现在那些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想绑架你找你麻烦。”

“都已经死了?”她窝在他怀里喃喃着,突道,“你的意思是除了索肯死了外还有其他人也死了?”而且还和索肯一样是该死的人?那——啊?!难道是……她蓦地抬头仰视着他。想从他脸上或者眼里找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不过不知道是他掩饰得太好,还是他对奥丽亚真的太失望了。他竟然在说出另一个人是奥丽亚时不论语调还是表情,都平淡冷静得出奇。仿佛他口中吐出的那个名字,只是一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该死的人,而并不是他的母亲。

是因为他知道了奥丽亚和索肯之间的事情?

“诺法斯?”她仰头抬高脖颈,用唇碰了碰他紧致的下颌,察言观色地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包括他曾怀疑过的他父亲突然离奇死亡的真相?

“你指的是哪件?”诺法斯敛眼瞅着她问。

“我……”既然奥丽亚和索肯都已经死了,那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有说出来的必要吗?如果说出来,诺法斯就算不表现出来,但内心一定会很痛苦。而她作为最后一个知道那些秘密的人,或许应该把这些事情藏在心底,永远都不要说出来。

“想说什么就说,难道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要隐瞒的吗?”见她欲言又止,其实诺法斯已经猜到她要说的事情一定和奥丽亚有关。

连与菲眨也不眨的瞅着他半晌,然后摇头,“我头有点昏沉沉的,所以把刚才想说的事情都忘了。”就让那些事情随着两人的死亡而一起埋葬吧。

诺法斯微一挑眉,点了点头,“那你继续休息,我去看看寒冰他们回来没有。”

“诺法斯,不要离开我!”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动作,他没起身离开,她便开始将环在他腰上的双手紧了又紧。

“可你说头有些昏沉沉,那就应该休息。而我可以趁这个时间去看寒冰他没把事情处理好了没有。”

“就因为我想休息,所以你才不能离开我。”

“……那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好了。”他顺从她的意思,像抱着一个娃娃一样催眠她。

“不是这样的啦。”连与菲放手挣开他的怀抱,侧躺在床上。然后将他也拉下睡在身侧,自己则侧身趴在他胸膛上假寐。“就是因为害怕失去你,所以我才不安,才会睡不着或者做噩梦。但有你陪着我,一切就不同了。”

“好,我陪你一起睡,你别胡思乱想,我是你的,会永远在你身边。”他温柔的在她的秀发上印下神情的吻。

作品相关 第{451}集 诺法斯VS连与菲(43)

数日后。

豪华宽敞的厨房里,一抹纤柔的身影忙碌的在大厨的传授下烹调食物。除了炒菜发出的‘滋滋’声外,还会偶尔传来一惊一乍的惊呼声。那是因为锅里的食用油被烧得通红后,将食材倒入其中会突然窜起一簇很高的火舌。这对于从来不曾下过厨的连与菲来说,简直就是在观看一场杂技表演。红红的火舌放肆腾烧,似在嘲笑她的笨拙也似在挑衅她继续下去的勇气。

叹了声,强压下心头涌现的恐惧,她颤着手按照大厨的指点继续。

“少夫人……高丽菜好象烧焦了。”大厨有些无奈又有些佩服的提醒眼前失败无数次,却仍孜孜不倦要求亲力亲为为少爷下厨洗手作羹汤的东方女人。

“啊?”连与菲迅速关火,把头凑进锅内一瞧,顿时一脸挫败的神情。

说已经烧焦了还是大厨给她面子。实际上锅里的高丽菜已经焦得发黑。而这是第几次失败了?八次?九次?还是十次?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糟透了,居然连一个简单的高丽菜卷都无法完成。

以前在家,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个厨房白痴而认为有什么不妥。更何况诺法斯也说了,老婆娶回家不是用来下厨做饭的。可她现在觉得自己好没用,好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向爹地妈咪学习厨艺?现在好了,她居然无法做出一餐像样的饭菜来安慰食欲不振的诺法斯。

“少夫人,您还是在一旁先看着我怎么掌控火候,或者干脆我煮好了您端给少爷吃?”见她皱着眉头很不开心的表情,大厨不由建议道。

“不行。”她摇头拒绝,“我一定要自己煮。”

“可是……”大厨为难的看了眼时间,“再过一个小时少爷就到家了,您已经没有时间了。”

“是哦,我浪费太多时间了,总是失败……”

“……少夫人如果真的很想亲自做一道菜给少爷吃,那不如直接做汤好了。”大厨突道。

“汤?”

“对,煮汤比较容易。我记得少爷以前很喜欢那道黑芥肉丝汤,是少爷小时候几乎天天都要厨房准备的汤菜之一。”

“那好,我就学这道黑芥肉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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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煮汤果然容易许多。只花了半个小时,一次都没有失败,香气怡人的成品就出锅了。

大厨端着汤走入饭厅,而她心情极好的跟在后头。却意外的并没在饭厅看到那抹熟悉的人影。反而只有寒冰他们四人坐在那儿安静互望。

“怎么诺法斯没回家吗?”她诧异的扫向四人。

“少爷说他没胃口,到家后径直回卧室休息了。”就坐在她旁边的萧罗开口道。

“又没胃口?”她轻拢着眉心,下意识的想回卧室拉人下来吃饭,想了想,最后还是在餐桌前坐下。

“少夫人,您是不是察觉少爷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易飞见大家不动筷也不说话,不由开口打破沉默。

连与菲侧头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们就没察觉?”不只是不一样,根本就像变了个人。总是心事重重、眉头深锁,而且几乎每晚都会从噩梦中醒来。然后一副呆滞的面孔,任她怎么问他就是不说到底梦见了什么。

“我想,他多少还是有些在意……那个人的离开。”寒冰扫视众人一眼,相信他不说那个人是谁,大家也能猜到。

“不可能!”反驳的人当然是萧罗,“如果少爷真的在意,怎么可能在那个人死后至始至终都没提起过?当时你们都知道,少爷根本不承认她的存在。”

“你懂个屁!”寒冰斜他一眼,“你性子火爆又少一根筋,如果连你都能看穿少爷的心思,那就是有鬼了。”

“应该多少是有些在意,毕竟我听老管家说,少爷在十岁去台北以前,和她的母子关系很好。”

“我想不只是在意那么简单。”龙达语出惊人。

“龙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说啊。”连与菲心急的催他。

龙达瞥她一眼,点头道,“那日我在他耳边说奥丽亚已经气绝身亡时,少爷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僵直着身体无法动弹。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眼神也冷峻得看不出半点情绪。但我想他内心其实是非常难过的。”

“你想有个屁用啊?少爷怎么可能会为那种……人难过”萧罗硬是把‘不要脸’咽下,“也许少爷心情不好只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了。毕竟公司的懂事有大半被少爷强制性解雇,他肩上的担子一下重了许多,会食欲不好也是正常的。”

“可是上了车以后,我透过后视镜看到少爷眼里有泪意。”龙达又说。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许久都无人开口发言。毕竟没人会想到在少爷心里,那个女人还占有一席之地。

“你怎么现在才说?”易飞白了他一眼。“看少爷食欲不振你很开心是不是?”

“不是你们说的今后不要再提那件事情吗?”龙达一脸无辜。“看少爷一天比一天憔悴我也很着急,但又怕说出来让他更难受。”

“都是我不好。”连与菲幽幽地叹气,“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诺法斯却是颗风已止而他却无法静下来的树。我以为隐瞒那些丑陋的故事不告诉他,一切就会过去。却没想到真正让他不安和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作品相关 第{452}集 诺法斯VS连与菲(44)

轻推开房门,见里面黑漆漆的,猜想诺法斯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而现在不过是晚上九点。看来他是真的又累心情又糟糕。

可惜了这碗黑芥肉丝汤呢。她耸耸肩,无奈的轻叹一声,凭着记忆进屋关门,在漆黑的空间内摸索着走向大床的位置,然后把手中盛有饭菜的食盒放在床头的矮柜上。

屏息确定有匀称的鼻息声从床上传来,她才褪去家居服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在不会吵醒他的情况下钻进被窝,循着散发暖气的热源靠去,成功的摸索到熟睡中的男人温暖精实的胸膛,弯了弯唇甜笑着偎入他怀里,满足的搂着他。

这就是她要的幸福。不求爱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只要能够每天都像现在这样幸福的抱着他,夜晚在他怀里入睡,清晨在他怀里醒来。她就已经很满足。

环在他腰间的小手不自觉的逐一抚挲而下,脑中闪现的不是什么激情的画面,而是心疼他明显消瘦了的身体。

“诺法斯,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你开心?”她埋在他脖颈间呢喃。温热柔软的唇随着开口一张一合的动作触上他的肌肤,激起的酥痒感让睡梦中的诺法斯下意识的探手抓来。

“唔——”不设防的小脸被他突然扫来的掌心牢牢贴上。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抵着她的唇,凉凉的,让她涌现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她知道掌心是每个人的身体部位当中触觉非常敏感的部位。不知道当她的舌头吻上诺法斯的掌心时,他会有什么反应?

贼笑着,黑暗中骨碌转动的明亮眼珠绽出异常剔亮的波光。窝在他脖颈上的小脸动了动,接着收回放在他腰上的手改为捉住他的大掌,然后探出丁香舌舔吻他的掌心。像舔食棒棒糖一样,一圈又一圈的舔过。

奇怪,明明他的掌心无滋无味,又不是真的棒棒糖,可她却上了隐。舔吻的范围逐渐超出掌心,延着他的手腕滑向他的手臂。像个嗜吃的孩子调皮地以舌尖在他紧实的肌肤上轻快跳跃。

似电如毒的情愫由掌心烧向手腕,迅速钻入沸腾的血液直抵心脏。乱了睡梦中的男人平稳的心跳和有序的呼吸。教他因体内莫名腾升的欲火而躁动不安。

顺着身体本能,他摸索到胶缠在他下颌上的湿热不明物,没有半点迟疑的含住,转而像狂风入境般狂野强悍的索吻。饥渴得犹如久困沙漠中的人儿突遇遍地水源的绿洲。吻得恁地专注投入,又是恁的牵动人心。

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连与菲略有些呼吸困难的娇喘吁吁,“原来你已经醒了?”却装做还在熟睡的样子,害她以为自己真的有占到什么便宜。

诺法斯轻应了声,眷恋的在她唇上重重啄了一口,这才放开她,“是你偷吃我的身体,我才醒来的。”

“人家一开始只是想舔你的掌心嘛,谁知道后来会舔上隐?”

诺法斯摇头轻笑,“你不会是把我的身体当做某样食物了吧?”停了一下,他突地强调,“什么都好,别再把我当白斩鸡就行。”

“我是想到了棒棒糖。”她老实交代,“当然,你的身体一点都不甜,但我当时真的想到像是在舔棒棒糖一样。”

“贪吃鬼,没吃饭吗?”探出长臂将她的身体揽过一些,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问。

“你还说哦,亏我特意下厨房为你煮了黑芥肉丝汤。就是想让你看在我亲自下厨的份上多少吃一些的。可结果你一回来就往楼上跑。连看都不去看人家一眼。”她委屈的戳他的胸膛。

“傻瓜,我困了所以回家直接上楼休息,寒冰他们难道没说吗?”他捉住她的手和自己交握缠住。“下次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为了等我而自己不吃,你如果饿瘦了,到时候我怎么像爹地妈咪交代?”

“可是瘦好多的人明明就是你。”她抽出手摊开掌心拍他的胸膛,“这里现在都是硬硬的骨头,没一点有弹性的肉。趴在上面睡觉很不舒服。所以你以后不许再不吃饭。”

听出她语气中的认真,原本不置可否的诺法斯只能点头。

“那好,现在下床开灯,我刚才有带饭菜上来。而且现在还是热的。”她说着就要起身。不料诺法斯却把她搂得紧紧的,“我现在真的不饿,等饿了再吃好吗?”

她侧头看他,大眼眨啊眨,仍是没办法看清楚他的脸。

“诺法斯,你为什么不开心?”想了想,她干脆直接问他,免得拐弯抹角的说不清楚。“大家都看得出来你最近食欲不好是因为心情很差的缘故。所以我认为,是我这个枕边人太糟糕,居然连你心情不好都无法看穿。”

“怎么这样说?”诺法斯的声音里明显带着诧异,“是不是我冷落你,你觉得委屈了?”他摸索着吻上她的脸。

“是我不想看你满腹心事,却闷在心里自己难受也不愿意告诉我。”

“别胡说,我哪来的心事?”

“那你心里难受吗?”

“我……”被问得哑然,知道瞒不过,只好叹气,“与菲,相信我不是想瞒你什么。只是那些根本不能称之为心事。我会很快调整好心情,然后和你开开心心的回台北举办婚礼。”

“你是因为她的离开而难受吧?”不回答他的问题,连与菲却反问他。然后察觉和自己紧紧相拥的身体不自然的绷得死紧。

作品相关 第{453}集 诺法斯VS连与菲(45)

以为他会一再否认。可他却突地改将脸埋入她的颈项窝里寻求温暖。然后沉痛到开腔,“我恨她,对她所犯下的不可原谅的罪恶深恶痛绝……早在我回国后知道财团易主那年,就已经发现了她和那该死的混蛋……我当时气得恨不能马上杀了他们!”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我知道自己的力量还不够,所以我很努力很辛苦的让自己变得强大。直到夺回财团,我以为可以不带一丝感情的将两人一起毁掉……可我下不了手。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劝自己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重新做人。可他们太教人失望了!在索肯派人去台北绑架你那日,我本想回国后马上把他做掉的,却没想到拖了一个月反倒给了他时间思索怎么害别人……我不在乎她死了还是活着,从我知道她和索肯之间的勾当开始,我对她不再存有半点感情……但是她为什么要在索肯把枪瞄准我时用尽力气抱住他咬?虽然我不想承认我能活着是因为她帮我争取到了活命的时间,但我也不能否认事实的确是如此。”

“所以你让她和你父亲葬在一起?”这是对她最后的报答?

“我以为把他们葬在一起可以让我心安。但我还是会经常梦到那一幕。”深吸了口气继续,“这就是我几乎每晚噩梦的原因了。”

“是因为你对她的死,觉得有些内疚吗?”

“内疚?”他茫然的仰望一片漆黑,“她因为救我而死,我应该内疚吧?”

“诺法斯,其实一切都已经随着她的死亡而不复存在了。既然是这样那你更应该放开过往才对。不管你有没有原谅她,这些问题都不会再困挠你。”

“可我忘了不管她在多么让人厌恶憎恨,从血缘上来说,她终归是我母亲。”这是任谁都无法消弭的事实。

“那你就当做自己已经原谅她不就行了?”不想他再为这些事情难受,她抬头摩挲着吻上他的唇。探出丁香舌挑诱他褪去的欲`望,用行动温暖他让他感觉到自己爱他的心。

“你没吃东西不饿吗?”他打开床头的照明灯,强行打住吻问她。

“如果你以后还像是不开心胃口不好的话,我想我会陪你一起不开心,然后同样会胃口不好。”不知道这算不算威胁,不过管它呢,只要能够让他变成以前那个诺法斯就行。

“小丫头,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挑逗我?”饱含情`欲的嗓音随着热吻深入她的口中,火舌纠缠住她的,大手在她细致柔滑的身上滑行,勾出她的热情激烈爆发。攀住他肩头的小手不安分的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摩挲。似乎一个吻已经不能满足于她。所以才想在他身上探索,想要他更多的爱抚。

“……诺法斯。”她喘息着仰头将身体弓向他,夹杂浓炽欲念的嗓音撩拨着诺法斯的心弦。

“宝贝……”回应似的,谙知她每一个肢体语言的诺法斯突地翻身将她困于身下。滚烫的唇老马识途般精准的含住她胸口的娇嫩,以舌齿摩挲着它,直到清晰感觉到它在他口中挺立硬实。

“诺法斯……”难耐体内汹涌而出的情`欲折磨,连与菲半张开迷蒙的大眼瞅着双眸依旧紧闭的诺法斯,眸中渴求的念头不言而喻。

“……想要吗?”不用看,仅凭她的身体反应和她语调中的索求意味,诺法斯便能想象他身下的人儿此时的表情一定是又痛苦又期待。

连与菲嗔怪的瞪他一眼,突地浅浅一笑,坏心眼的将手探向他的小腹直捣他火热勃发的源头。

墨绿色的魅眸倏地睁开,与身下贼笑的人儿四目相对。将她眸中的挑衅意味看得清楚分明。

“小丫头,你在向我宣战?”他挑眉沙哑着嗓音问着,不待她回答,已再度张口咬住她胸前傲然挺立的蓓蕾肆意啃噬,另一边则用大手包裹,以厚实掌心揉搓。满意的看她发出诱人的呻吟,而勾唇笑的魅惑。

遏止住频频呻吟的欲`望,她娇媚的半张眼瞅着他,柔声哼着,“你敢应战吗?”粉唇一扬,小手将他滚烫的硬实含在掌心中渐渐收拢。

诺法斯倒抽着冷气,却仍无法镇压下迅速在体内窜升的麻栗感和腰腹流窜的热潮。

“诺法斯。”她腾出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拉下,在他耳边低喃,“你说过你是我的。”她笑说着,顽皮的将贴在掌心中刚放开的勃发重又紧握,感触它生命力强盛的真切脉动。

下腹奔腾的情潮在她柔软掌心的松紧当中紧绷到极限。难以忍遏的痛楚教他分不出心神用言语回应她的问题。无法再多等一秒,他手脚俐落的三两下褪去两人身上的阻碍物,全身烫得灼人的精实体魄再次覆上她柔软的娇躯。微撑起下身,单膝置身在她双腿中,感应到她柔软处的潮湿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挺腰深深沉入到她火热柔腻的最底部。

突如其来的充实快感让交缠的两人同时逸出满足的低吟。

连与菲紧蹙着眉轻咬住他的肩头,不自主贴向他的身子传达着她的渴望与需索。

诺法斯无声浅笑着,魅眸锁定她晕黄灯光下的娇媚粉颜。性感薄唇勾挑出魅惑人心的弧度。

大手揽住她的俏臀,让他狂肆律动的硬挺更深的埋入她紧致而湿润的美好中,任一波`波催人欲狂的情`欲席卷两人的身体。暗夜中,只剩两人粗重乱序的喘息和声声媚人的呻吟萦绕在耳边……

作品相关 染指前妻第1集

蓝带PUB。

“无双,你撞邪了还是终于开窍了?怎么突然想要结婚?”风铃斜睨一眼身旁的好友兼甜品屋的合作伙伴。

“还不是我阿母,整天说我会嫁不出去。”羽无双叹一声,润泽粉唇在灯光下熠熠闪动。清丽五官在询烂柔和的雷射灯光探照下绽着别样的光彩。

“……也有可能喔,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没见你和哪个男人交往过。”风铃呷一口薄荷绿茶。“说真的,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不喜欢男人?”

“嗄?”转动的眸定住,皱眉,“那你的意思是我喜欢女人?”她看起来像蕾丝边吗?

“不是啦。”风铃摇头,“只是觉得你有点奇怪,既不讨厌男人但也没见你对谁动过心,所以好奇嘛。”

“你放心,我正常得很,没遇到有感觉的人当然不会动心。”

闻言风铃翻了个白眼,“少跟我来那套已经脱离现实的感觉。一见钟情都是骗人的,一夜情才最实际又最常见。”

“我没说是一见钟情。”她低头无焦距的瞅着黑亮的吧台台面,“如果喜欢上一个人,那必然是对方有能够让你心动的地方,即使他一句话也不说,但只要能够见到他就会很开心。还有当他靠近时,心会慌慌的,心跳失常,紧张又剧烈的跳动仿佛是心脏要跳出喉咙一样,察觉他的危险和侵略性,想躲他但又偏偏忍不住想贴近他和他更亲近些。还有他的眼神会让人全身发热酥麻像是电流窜过的感觉。总之——”

“总之那是不可能的。”风铃不客气的兜头泼她一盆冷水。“据我所知你从来没谈过恋爱,所以请问你那些感觉是从哪里领悟来的?偶像剧看多了还是春梦做多了?”

“真的是在梦里。”她抬头转身朝后扫视,水亮眸子探向场外的舞池,眼神飘得好远,“我几乎每个月都会做那个同样的梦。”

“梦?就是有一个男人拿了一枚戒指帮你戴上的那个梦?”风铃诧异的张大嘴巴,过了好一会才记得合上,“我记得几年前你就跟我说过了,怎么现在……太不可思议了!”顿了顿,她忽地推了推羽无双,一脸认真地道,“你不会是一直在等梦里那个男人出现吧?”

羽无双扬了扬眉,刚想回答,却觉有什么温热滑腻的东西舔上她的小腿,把她吓得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