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太太见宝贝孙子生气,忙着安抚他说:“你爷爷确实身体不舒服,不算骗你。再有,这不是周末嘛,让你回来一趟,也不影响你工作不是?”

彭因坦一肚子不高兴。

他对祖父和祖母向来尊敬顺从,没有跟他们唱过反调。两位老人对他也是视若珠宝,从来不勉强他,今天回来,先看到祖父并无大碍,就已经觉得蹊跷,等祖母跟他单独提起来让他去跟父亲老战友的女儿见个面,他心里就门儿清了。

“那我也不去。”彭因坦说。

彭老太太沉默下来。彭因坦见祖母这样,又说:“您要非让我去,我就告诉爷爷去。”

“小鬼。”彭老太太无奈,“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爷爷的意思?”

“爷爷都是先问问我的意见。”彭因坦说。

“是,你们爷孙俩…先问问你的意见,永远是say–no。这么没得商量,我不是只好剑走偏锋?”彭老太太说。

“奶奶,我有喜欢的人。”彭因坦说。

彭因坦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声。彭因坦听了那低沉的嗓音,脸色就微微一变,但也还是站了起来。

是他父亲彭近知到了。

【第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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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

通知下明天停更。周一复更。下周找一天补周日的更。大家周末愉快!

第十二章 如果没有遇见你 (一)

第十二章如果没有遇见你

彭因坦在父亲进门之后已经站了起来,只叫了声“爸爸”,便没有再出声。

彭近知对的儿子点点头,过去到彭老太太身边,问候过之后先进去看望彭乔木了。

彭因坦本来不想跟着进去的,但是父亲一转身,祖母就示意他二。

他想装作没看懂祖母的意思都不行。他无奈随着父亲进了祖父病房。祖父正在里面闭目养神,他站的略远一些,目光跟随着父亲趋前、站到病床边给祖父整理了下被角…这难得一见父亲温情脉脉的一刻,大概只有在祖父母面前才有。

彭乔木听到响动睁了眼鸹。

这是老爷子的午休时间,见儿孙一起进来,他似睁非睁的眼看了看,就要起来。

“您还是躺着吧。”彭近知忙对父亲说。

彭乔木就摆摆手,示意站在床尾的彭因坦。因坦走近些,给祖父把床摇了起来。

“坐。”彭乔木说。

等彭近知坐了,彭因坦还是站着。

彭近知跟父亲聊了几句闲话,似不经意地看了因坦一眼——彭因坦坐的远些,不知道有没有听他们说话,手上是拿着一把砂糖桔,剥了皮放在小碟子里。递过来时一抬头,不可避免地父子俩目光相撞,他温和地说:“看这次报告爷爷血糖有点高,有些东西要控制了。”

彭因坦还是把小碟子放在祖父的小桌上,没吭声。

彭乔木就说:“吃点桔子不影响。医生都没有说这个不准吃、那个不准吃。坦坦,去陪你奶奶吧,我和你爸有话说。”

“是,爷爷。”彭因坦虽说强压着,眼里还是流露出来如释重负的样子。

他一出去,彭乔木和彭近知对视一眼,说:“你看看,多开朗的孩子,一见了你呀,唉…刚正跟奶奶说不要去见小韩家的小姑娘呢。你怎么想起来管他这个事了?”

彭近知微笑道:“我也不是管他这个事。毕竟这么大了,他自己会看着办。坦坦眼光不错的。就是他的性子还不够稳。帮他把把关也是应该的。”

“你少在家里打官腔。坦坦的事,让他自己做主,让他妈妈拿主意。你不要干涉。”彭乔木沉下了脸。

彭近知沉默片刻,说:“是。我知道了,父亲。您不要生气,我也是希望坦坦好…”

“你都不了解坦坦,你认为的好,未必合他的心意。”彭乔木说。彭近知没有反驳父亲,也没有顺着往下说。彭乔木当然明白他也是固执己见的人,眉头一皱,继续道:“我那么反对的事,你也都照做不误。管儿子你倒是来劲了。”

“父亲,您这么说,我无地自容。”彭近知忙说。

“你这么忙,就不用老过来看我了。今儿这话我先说下,我就坦坦一个孙子,谁让他不舒坦了,就是让我不舒坦。我是不能不护着他的。”彭乔木说。

说的太严肃,彭近知半天没有敢再出声。

“行了,出去看看。难得见儿子一回,我知道你想也真是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彭乔木挥挥手赶彭近知出去。

彭近知又坐了会儿,才说:“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坦坦的事情我不干涉,可是要真不像话,我还是得反对的。”

彭乔木没有说话。

彭近知知道父亲的意思,再坐一会儿,也就悄悄出来了。

彭因坦正和彭老太太说话呢,祖孙俩头碰头说的正热络,一看到彭近知,都停了下来,还都笑着呢…彭近知看着因坦漂亮的眉眼,忽然间有点儿心里不是滋味,也说不上是感慨还是怎么,这个平时和他总杠着的儿子,今天看上去有点儿不一样。父子俩相处虽然总是生疏,他看儿子却也没有特别“隔”的感觉。而且看他站起来,高高壮壮的,言行得体,确实也让他舒心…难怪因坦虽然时时乖觉,家里上下总都给他哄的服服帖帖的。就是这个样子,嘴巴再甜一点点,谁不缴械投降呢?

不过因坦这些招数,从来不会对父亲使。

彭近知准备好了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倒是也坐下来,跟母亲聊天。彭因坦以为父亲一定是过来看看祖父就离开的,所以刚刚一副站起来要送的架势。见父亲坐下来,他又想说不定跟祖母之前提及的事情有关,坐在那儿陪着也总不自在。听着祖母和父亲聊天,倒都是些家常话,他听着也新鲜,不过不插嘴,只是听。外头父亲秘书探头探脑来看了几次,父亲都不着急走。外面也不敢催他…彭因坦不知为何觉得好笑起来,抬眼就见父亲看他,这笑也没来得及收。

彭近知看了因坦一会儿,转头对彭老太太说:“母亲,我还有会要开,得走了。”

彭老太太要因坦下去送送。

彭因坦心里再不乐意礼数总是要守的。他起身送父亲出来。一出门秘书就过来,也跟他点点头。

“他一小孩儿,不用跟他也客气。”彭近知接了大衣,边穿边跟秘书说。抬眼看看儿子,走到楼梯

tang口了,等随行都先下去了,说:“不用下来了。”

彭因坦停了停,还是跟着下去了。

彭近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车边时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因坦。大概他想说什么,到底是没有说,就挥挥手让他先上去,问:“明儿回去?”

“周一回去就可以。”彭因坦回答。

“上去陪爷爷奶奶吧。”彭近知上车。

“爸爸再见。”彭因坦说。他过去关了车门,等车开了他才上楼去。见祖母不在客厅里,往里面一走,果然听见有说话声。他再走近些,就听到他们在交谈。祖父耳背些,又爱面子不喜欢戴助听器,身边的人跟他说话,总要提高些声量。

彭因坦不知道祖父母在说什么,像停下脚步先打招呼,没来得及已经听到他们在说:“…大概因为他自己的婚姻不成功,也自觉没有什么可以说儿子的。这倒也算他有自知之明…坦坦的事情让他自己去做主。你也不要干涉。”

“我没有干涉。小韩家的女儿是出名的优秀,见见也无妨。近知今天不说也是对的,坦坦是他爸爸说什么,都要反对的…真没有办法。”

“近知像是心情也不太好。”

“不知道还能不能维持。做事是有点成绩,做丈夫始终是差些…坦坦怎么去这么久?还是让他回钟家去吧。他最近回来都是来咱们这边。老钟该有意见了。”彭老太太说。

彭因坦忙走动地声音大些,大声叫奶奶,才敲门进去。

彭乔木已经下了床,在屋子里正来回踱步子,手里拿着一只紫砂壶,看到因坦进来,眉开眼笑的,惹的彭老太太啧啧两声,说:“唯独见了坦坦有笑模样。坦坦你就是爷爷的灵丹妙药。改天有了小坦坦,你爷爷得返老还童。”

彭因坦笑。

彭乔木就说:“刚才还在跟你奶奶说,我们这里没什么事,你回去看看姥爷和姥姥吧。”

“那我过去探望他们。晚上我还回来的。我发现爷爷的病号饭很好吃。”彭因坦笑着说。

“说到这个,想起来一件事,前阵子你爷爷生日的时候,你不是来回跑,总是带吃的给爷爷?那个鲍鱼粥是哪里买的?还能买到吗?”彭老太太问。

“你不要多事。坦坦回来一趟匆匆忙忙的,还要操心这些…那个,坦坦,是哪家做的,把电话告诉奶奶就好了。”彭乔木一本正经地说。

彭因坦笑的厉害,说:“那可轻易吃不着。不过…下回回来给您带。”

他说话间眉眼都是笑意,两位老人望着他,打从心里也高兴。

彭老太太到底心更细,就问:“怎么,这粥还有什么说法?”

“我走啦,奶奶。”彭因坦却不说,抱抱祖母,出去换了衣服,临走前又进来,笑着说:“时间合适我带她来见您们,这可以吧?别逼着我去相亲…该对我有信心嘛,我哪是还得靠相亲结婚的人。”

他说完就走,听着里头祖父大声说“这小鬼话说半截子,弄的人心痒痒的…”,他笑着小跑下楼,边走边把手机挨个儿拿出来检查。

直到他车都到了外祖父家门口,还是没有一通电话和一条信息是从索锁那里来。这当然是意料之中的。索锁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定…

彭因坦还坐在车上,车窗被轻轻敲了敲。他转头一看,母亲正裹着披肩站在一旁对他微笑呢。

他忙下了车,笑着抱抱母亲,问:“咦,钟小姐今天晚上不是佳人有约吗?”

他这么问着,忽然心里一动。

钟裕彤挽着因坦的手臂一起往院中走,说:“你这个破小孩,就会取笑妈妈。”

“不是听说那个谁谁,办个高尔夫球邀请赛,都要以您的名字命名了嘛…还有那个谁谁来着,就因为您说了句想吃红油抄手,派人乘直升飞机送到…”彭因坦见母亲但笑不语,心知传言八成是真的。他玩笑也不能太逾距。走着走着,他倒是忍不住问:“妈妈,我看您身边也挺多条件很好的男人,考虑下吧…您干吗不再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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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

今天不补更,不过我没忘。谢谢你们哦。O(∩_∩)O~

第十二章 如果没有遇见你 (二)

钟裕彤见彭因坦今天刚回来就说这些,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她眯细了眼…彭因坦见母亲这一小表情,忍不住笑。

“又笑什么?”钟裕彤问。

彭因坦摇头不肯说,被钟裕彤揪着耳垂逼问。

“妈您不生气我再说…”彭因坦还得弯弯身方便母亲揪耳朵,笑道。

“说!”钟裕彤松松手鸹。

“就您这一眯细眼,难怪隔那么远都有红油抄手送来…那您要来点儿小脾气,恐怕想月亮上的桂花糕,恐怕得有人乐意给您支使月兔号接了嫦娥下来送呢…哎哎哎…说好了不生气的!”彭因坦疼的嚷嚷。

钟裕彤松了手,哼了一声,说:“妈妈的玩笑都开,反了你了。二”

“平常也开玩笑,没见您这么生气嘛。”彭因坦嬉皮笑脸的,揽了母亲肩膀往里走。

已近傍晚,平常卧在院中晒太阳的花猫都不见了。院子里更显得安静些。

“妈,不开玩笑,说真的。您干嘛不再婚?别人我不了解,这两位算是认识了很多年了。为了讨好您,对我都好的不得了。认真考虑下吧。”彭因坦轻声说。

钟裕彤清了清喉咙,说:“怪了,你今天三句话不离这个,是不是怕我问你什么呀?”

“哪儿有的事。我是关心您。”彭因坦说。房檐下一溜儿鸟笼子,听见他的动静儿,里头本来安然静默的鸟儿们,纷纷扑棱翅膀,看那样子无处躲藏似的。

钟裕彤忍不住笑出来,说:“瞧瞧,人嫌狗恶的德行。姥爷的这些宠物,都给你作怕了…我听奶奶说,要你去见韩叔叔家的小笋,你一口拒绝了?”

“您跟奶奶真是情同母女啊,也不怕姥姥吃醋。”彭因坦说着,弹了下鸟笼。里头那画眉使劲儿蹦跶着躲避他。

“老实回答我问题。真不去?小笋那孩子我见过,可漂亮了,又懂事又乖巧。年纪也合适。”

“跟您当年一样不?”彭因坦问。

钟裕彤眉心一拧,说:“你要是有女朋友,认真交往的,带回来。我们就不操这份儿心了。”

“好。”彭因坦很痛快地答应了。

钟裕彤见他答应的痛快,知道下面的话就不好说的太多了。以她对因坦的了解,凡事若是硬逼着,效果一定好不了。她就笑笑,尽管肚子里是九曲十八弯早就转了几转,也还是不着急的样子。

“不想知道我带什么人回来?”彭因坦见母亲不问,反而笑嘻嘻地主动又加了一嘴。

钟裕彤摇摇头,说:“进去,姥姥出门打牌了,姥爷在家等你好久了。再不回来,他要跟爷爷要人了。”

“是嘛,那个老头儿不就是去做常规检查嘛,把我外孙子留那儿一整天。下回我做常规检查,坦坦你也得回来。”上房门一开,钟姥爷钟山从里头出来。

彭因坦笑着叫姥爷。

钟山问他:“你跟你妈妈都嘀咕些什么,我瞅着进院子半天都不来。什么事儿,跟姥爷说说。”他说着拐杖一驻,做出倾听的姿势来。

“爸您别听他瞎说。他小孩儿口没遮拦的…坦坦,不准跟姥爷瞎说啊。”钟裕彤忙拦着因坦。

彭因坦哈哈一笑,故意地咳了咳,就见母亲真有点儿紧张了,才过去扶着外祖父往里走,说:“姥爷您看看我妈,还当我小孩儿。我爸也是,刚当着他秘书说我小孩儿…姥爷您这阵子都好吗?前儿晓芃跟我说,您得了一套好书,让我开开眼?”

钟山老来无其他爱好,一是爱养鸟,一是爱搜集古书善本。彭因坦一说这个,他马上就来精神了。

彭因坦扶着姥爷边走边说还得讨口姥爷的好茶喝,说着话回头跟母亲笑笑。

钟裕彤见儿子这么快就变脸把父亲哄的开开心心跟他进书房去了,也忍不住笑出来。过不一会儿,她看看时间差不多,正打电话召集姐妹们回来吃晚饭、顺道安排人接老太太回来呢,因坦从书房出来,见她在这坐着,拿了手机直接出去接听了。因坦再过了好一会儿才进来,她就当随口一说:“周末就回来放松下吧,工作的事能不带回家里就不要带回家。”

彭因坦答应了一声,说:“妈妈,我刚是认真的,您别当我又瞎说。”

钟裕彤沉默片刻,说:“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彭因坦极低的声音说:“我是怕您真因为我爸耽误了自己。你们大人的事儿我没资格说什么,反正就尊重您的意思。我进去陪姥爷…妈妈,我想吃您做的水晶肘子。”

“还不知道你么,早准备了。”钟裕彤知道因坦像是被逼着非说出这些话来正觉得不自在,单找话岔开呢,就笑了笑。

因坦进去了,她坐那儿好一会儿没动。

儿子脾气是给她宠的有点儿个色。虽然多数时候像一般男孩子一样也是粗线条,不过细致起来,大概是没有比他更细致的了…

她出了会儿神,继续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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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因坦因为公事在北京耽搁到周二才返回Q市。赶上空中管制,改签的飞机又晚点,在候机室里等到心浮气躁才被通知登机,他这大半天的日程全都耽误了,在电话里跟康一山说干脆今儿到了也不去事务所点卯了。

“反正有什么事就电话联系吧。”彭因坦说。

康一山说过几天工程正式停工会有一个仪式。等仪式结束后,照例请师傅们一起吃顿饭,“来年春天再聚。”

彭因坦把随身的包放在座位上,听着康一山说聚餐的事,他不免想起来上一回工地上聚餐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山跟他想到一起去了,还是有别的意思,就听他说:“也不知道索锁最近忙的顾不顾得上…她的寿司还真挺让老师傅们喜欢的。”

“这次中餐吧。也照顾下中国老师傅的情绪。”彭因坦坐下来,说。

康一山在那边笑,说:“知道了,我让人安排就是了。对了,贝佐新这两天在这边,回头一起吃个饭吧?”

“我知道。我刚回北京,他就过来了。”彭因坦说。这些吃吃喝喝的事往常他听着都觉得絮烦,这会儿竟然很耐心地跟一山有来有去地商议,他回过神来,自己都有点儿意外。等收了线,他伸了伸腿,从包里抽出笔记本来,准备看资料。

“对不起,借过一下。”一个非常轻柔的声音飘来。

彭因坦还没收腿,先看到了一旁这裸色的踝靴、纤细的小腿和同是裸色的膝下羊毛裙下摆…淡淡的香水味跟声音一样的轻柔,非常好闻。

彭因坦跟被电击了下似的,忙收回目光来,说:“对不起。请。”他同时收腿,一抬头看到身边这位戴着墨镜的中年女士,他就站了起来。

对方见他如此,似乎是见怪不怪的,略点了点头,摘下墨镜来往里面座位去。

彭因坦才看清她的面容,又像是被电击了下似的。看到她将手袋放下,就问:“有什么能帮您的?”

“谢谢。”她微笑点头。真是温柔至极的微笑,于是整张面孔都生动起来…如果不是彭因坦也算是见惯了美人,这下的确是要回不了神的。她说着将大衣脱下来,彭因坦帮忙,招呼了空乘来照顾她。她坐下后就将毛毯盖在膝上,这样一来人显得就非常单弱。彭因坦见她并不想跟人交谈,他也不是喜欢聊天的人,虽然有点好奇,也还是抑制住了。

飞机起飞后不久,这位女士就按钮呼叫空乘。

“麻烦先给我杯清水。谢谢。”她的口气有点弱,看着也像是疲惫的很,对空乘还是很有礼貌。

彭因坦看看她,问道:“您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几天没睡好,加起来又飞了二十多个小时了,很辛苦。”她手臂抬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彭因坦看到她柔若无骨的手…连手也是美人的手。

可是他留意到这个,倒也不是单纯因为美,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双手…

“施小姐,您的水。”空乘过来给施云晚送了一杯清水。

施云晚道过谢,将随身带的药盒拿出来,把其中一格拿空,一口气吃下去。定定神,见彭因坦在看自己,她微笑下,说:“我没关系的,不用担心。”

“哦,不是。我只是觉得您很面善。”彭因坦微笑。

施云晚瞥了眼彭因坦的电脑屏幕,问:“建筑师?”

“是。”彭因坦笑笑。

“这工作很辛苦吧。”施云晚说。她看着彭因坦,倒不是问句,好像是在感叹。

“难道您也是?”彭因坦问道。果真如此,倒能解释为什么施云晚看起来如此眼熟…但是她身上有种女建筑师少有的温婉气质。

“不。建筑师是我女儿的理想。我会觉得很亲切。”施云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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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耐滴们:

先说下啊,下面情节就要发挥作者恶趣味还有洒狗血了…拜托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因为太狗血打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