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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在露台餐桌结束了不愉快的交流后,韩峥和周商商很快便在酒店继续开了个房间,要做点愉快的事。

在酒店做|爱往往比家里头刺激很多,周商商连连达到三次高|潮,最后一次她和韩峥几乎一块去了,白色的大床频频震动着,直至恢复平静,结束的是时候,床单早已经乱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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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怡犹豫了很久,还是挑了一次机会跟苏寅正说起了周商商打她的事,听她说完,苏寅正抬起头,扯了下嘴角:“她打你哪儿了?”

陈婉怡凑上左脸,嘟着嘴:“这边,可疼了。”

苏寅正捏着她下巴看:“我倒觉得挺好的,打坏了正好可以去整整。”

陈婉怡:“寅正…”

苏寅正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捏着陈婉怡的下巴的手劲也重起来,陈婉怡疼得眼泪冒出来:“寅正…”

苏寅正:“陈婉怡,别不知好歹,如果嫌闲腻了可以立马滚。”

陈婉怡委屈了:“真的是她先招惹我的,我什么也没做…”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我反而能高兴些。”苏寅正收开手站起身,高高站上地看着沙发上噤声不开口的陈婉怡,问:“你跟我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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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商商下星期就要正式去附小上课了,担任三年级两个班的数学老师,附小距离她老城区的房子近,周商商任课前搬了家,从韩峥公寓搬出来,住进了老城区的新家。

晚上周商商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心想习惯真是个坏东西,所以当韩峥在深夜11点敲了她的家门,周商商还是给韩峥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感谢几位大人写的长评~~~还有以前格外大人们写的长评~不管是分析苏和申讨苏~~写到这里,有些大人估计认为我已经写偏了~我很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我觉得没有偏,我一直按照开头的设定去丰满这个人物~当然你们的意见我都看,很有道理,所以我会反省和反复琢磨

我也希望你们能看到结尾~十一和苏两人,都会有各自的结局,种豆得豆,种瓜的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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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

周商商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和韩峥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有些问题不是想想就有答案,就像数学上的无解方程式,一个无论取哪个值都不能使这个等式成立的方程式。

她和韩峥的关系也一样,现在她不管她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周商商给韩峥开门后,心里便开始骂自己,韩峥提着一份宵夜过来,轻车熟路地来到她新家的厨房,取出碗筷,然后对站在客厅里瞪他的周商商招招手:“陈记的海鲜粥,还热乎着呢。”

明明夏天已经过去,吃完宵夜后,几声响彻夜空的雷声过去,窗外开始下起瓢泼大雨,周商商赶紧走到露台将昨天新买的植物搬回房间里。

外头电闪雷鸣,周商商猛地闭上眼,往墙角躲去,等雷声过去睁开眼的时候,正看见赵忠学正从房间里推开拉门走出来,当他看见她的时候面露惊讶:“原来是你买了这套房子啊。”

“是啊,前几天刚搬来。”周商商刚搬来这里的时候想过要拜访赵赵忠学,不过这些天她都没有瞧见赵忠学,想着他还真是一个忙人。

“爸爸。”有个小男孩走出来。

“我孩子。”赵忠学对她介绍。

看到赵忠学儿子的时候,周商商也不意外,赵忠学这个年龄有那么大一个孩子很正常,她对男孩笑笑,男孩稚嫩的脸有一双跟赵忠学一样的桃花眼,男孩冲她笑笑:“姐姐好。”

姐姐好,周商商开心了,将植物搬到客厅的时候,韩峥正洗澡出来,看了她一眼:“什么事开心地裂弯了嘴?”

周商商:“当然是好事。”

韩峥黏上来,抱着她在沙发蹭了两下,抬眸问她:“什么好事呢?”

周商商蹬腿推开韩峥:“你腻不腻啊?”

“不腻。”韩峥抱着周商商坐在自己双腿上,这是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周商商猛地一颤,韩峥捏着她的手,低声笑,“那么大人了,还怕闪电呢。”

周商商把头靠在韩峥怀里,没说话。

周商商怕电闪雷鸣,是因为周长安和张琳就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去世,关于这事,她跟苏寅正说过,他曾经在每个有闪电的夜晚将她拥入怀中细声安慰。

那时候苏寅正男中音醇醇的,他的怀抱温暖又踏实。

周商商抬头,睁大眼睛看韩峥,韩峥对她笑,然后低头吻她,清冽的气息立马迎面扑来,周商商伸手抱住韩峥,跨坐在韩峥腿上,细细的喘气声从她唇间溢出来。

外头依旧雷雨阵阵,室内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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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闪电猛地将苏寅正惊醒,他起来,在露台站了会,然后回房。苏寅正分不清楚自己刚刚是被噩梦惊醒,还是被雷声吵醒,梦里周商商满身是血,醒来窗外雷声轰鸣,狂风暴雨正啪啪啪地拍打着玻璃窗。

苏寅正在沙发上坐了会,陈婉怡披着一件丝质睡袍从房间出来,关心地问:“寅正,是因为雷声太大吵醒你了吗?”

苏寅正猛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整个人往沙发靠去,默不作言地闭上眼,刺眼的灯光打在他左侧脸上,模糊了他的五官,过了会,苏寅正伸手往后颈摸去,当指尖覆上拿到淡淡伤疤时,他整个人僵住了。

陈婉怡走到苏寅正伸手,想伸手给他揉揉肩,不料被苏寅正推开,陈婉怡低着头,然后乖巧地开口:“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苏寅正看向她,顿了会,平静开口:“婉怡,我们结束吧。”

陈婉怡睁大眼睛:“寅正…”

苏寅正有些疲倦:“这套房子留给你,明天我会让人打一笔钱到你户头上。”

陈婉怡摇摇头,急得一张小脸淌满泪水,她抓着苏寅正的手:“寅正,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想要你…”陈婉怡说的断断续续,她是真的着急了。

“我承认…我刚开始是因为你的钱…但是现在我不是,真的不是…寅正…我不想和你分开…”

苏寅正呵呵笑了起来,转过身来,看了眼陈婉怡,然后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陈婉怡只觉得苏寅正指尖冰冷得好像他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冷冽生寒。

“别哭啊。”苏寅正难得如此温柔对待陈婉怡,陈婉怡忍不住悲伤,哭得倒抽了好几声冷气,苏寅正又笑出声:“那你说说,你喜欢我什么,我对你又不好…”

陈婉怡望着苏寅正,是啊,这个男人对她态度那么恶劣又敷衍,但是她就是爱他啊,陈婉怡泣不成声,然后等她抬起头,苏寅正已经离开了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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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寅正开车来到花溪别墅门口,车外头疾风骤雨,雨刷一下一下地擦拭挡风的钢化玻璃。

苏寅正知道周商商已经从这里搬走,他把这套房子留给她,他也不奢求她能一直在这里住着,只是等她真搬走,他才明白,周商商正努力一点点脱离与他有关的一切。

她刚回S市那天,他的车在别墅楼下停了一夜,他看见楼上房间的灯一直没有关,他在想她是不是睡不着觉,就像今天刮风打雷,他猛地想起她会不会害怕。

别墅的钥匙已经被他找到,落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和她的照片放在一块。苏寅正在车上坐了很久一会,终于下车,然后走到门口打开别墅的门。

进了门,打开大厅的水晶灯,本是空荡荡的房子在她搬走后就更加空落了。

苏寅正上了楼,打开主卧的门,他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房间只有外面闪电划过夜空的时候才有那么光线进来。

苏寅正蹲□子,双手捂住脸,脸上早已经湿冷一片,他嘴里不停地念着商商两个字,此时的苏寅正是脆弱的,就像个孩子丢了一件最爱的玩具一样。

第二天,苏寅正照常上班,依旧是那个坏脾气的老板,可以将男员工训斥得满脸通恨不得愤恨而逃,公司里的有些女员工叫他暴君,几个男员工私底下喝酒,对苏寅正的愤怒难以言表。

“他妈就是一个暴发户!”有人怎么说他。

暴发户,苏寅正偶尔也是这样想自己的,他的私人理财师给他算过他的全部家产,十年前他在北京穷得吃一碗拉面也要计算着钱,现在他资产数亿,不是暴发户是什么?

偶尔他也会想,赚那么多钱干什么,给谁花呢?给谁花呢?

他创业最初目的就是想给那人一个好的物质条件,在北京的时候他就在想,那么漂亮的周商商怎么可以穿地摊货?所以他要给她锦衣玉食,他要让她过上让所有女人都羡慕的生活…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事情已经开始偏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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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商商下课的时候,韩峥在校门口等她,下课铃声响起,小朋友就蜂拥地往外跑去,门口停着各类轿车,韩峥看见赵忠学,打了个招呼。

“我来接我儿子。”赵忠学说。

韩峥:“看不出来赵医生已经是已婚人士。”

赵忠学抿唇笑了下,回答道:“我结婚已经很多年了,不过从围城里走出来也有很多年了。”

韩峥“哦”了声,转了转视线,看到周商商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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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商商坐在车上跟韩峥讲起了上课的趣事,第一天上课,她站在讲台上,对面台下圆圆的脑袋、红扑扑的小脸蛋,周商商感到到一股神奇的幸福感从蔓延全身。

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价值,就像摆在家里的一个花瓶,甚至在原本收藏那人的眼里她也连最后的观赏价值也失去了。

人活着,可以没有爱人,甚至没有亲友,但是一定要有存在的价值,周商商想,现在她有一份工作充实自己真的很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