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愚蠢的诡计

既然又跟削木偶杀手见面了,我特想开车追他,不要他跑掉。可现在雾太大了,我们追车很危险,弄不好杀手没追到,反倒出车祸把命搭进去。

我只好打消念头,无奈的望着这四个木偶。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它们好了,丢弃了不是那个意思,万一被谁捡家当摆设用,等知道这木偶是人皮做的,他不得当场吓抽过去?但留下来更让我觉得膈应。

陆宇峰也头疼。林翎柒等的不耐烦,从车上走下来,其实他把刚才经过也都瞧得仔细,这时指着书包跟我们吼,“发什么呆?把这脏玩意儿撇了,咱们赶路!”

我旁边就有个垃圾箱,看林翎柒态度这么坚决,我不好拧着他,最后只能啥也不想的把书包丢掉了。

自打杀手出现后,林翎柒就显得有些暴躁,我能理解这是一种抵触反应,他还不断催促陆宇峰,让开快点。

但陆宇峰比我犟多了,根本不理会,依旧让车慢慢在雾中滑行。

等我们到了武馆,林翎柒下车后,出乎意料的没让我们跟进去,只让我们乖乖在车里等他。

这让我有点烦,毕竟我们要保护他,只坐车里怎么保护?另外等他回来时,不得带个准保镖?

我仍想跟下去,陆宇峰却对我使个眼色,摇摇头。

我们这么熬起来,两个钟头后,户外雾气慢慢都快散没了,林翎柒才独自从武馆出来。

我冷不丁看着他,心里有点犯懵,他也不知道从哪弄的,穿了一身风衣,还戴了帽子和墨镜,低个头,快步往我们这边走。

我心说也就现在场合不对,他这装扮要出现在银行门口,保准被列为重要监视对象。

陆宇峰眼睛毒,他瞧出端倪了,跟我和潘子说,“不对劲,这人不是林翎柒。”

我一诧异,趁这功夫,假林翎柒就上车了,他坐在副驾驶上,还立刻给我们下了命令,“开车,咱们去个地方。”

我近距离观察,发现这假货只是身材跟林翎柒相似,但举手投足间能透漏出,他是个练家子。

他也不再多解释啥,我以为林翎柒又有什么紧急任务呢,让这小子跟我们去一趟。

陆宇峰也赶紧起车,假林翎柒说的地址,是市外一处荒郊。现在雾也小了,我们车速挺快,直奔而去。

我想起黑老大的事了,连带的认为这次我们又去交易什么东西呢,可等到了荒郊,我们停车等半小时,也没见其他人影。

假林翎柒倒没闲着,来回四下看。

我实在忍不住,问一句,“咱们到底等谁?”

假林翎柒哼了一声,还当我面装起来,嘎巴嘎巴的活动脖子说,“听说林总刚才被人跟踪和恐吓了,我倒看看谁这么大胆,咱们就在这等,直到他出现。”

我算明白他意思了,但心里没任何赞同的念头,反过来好想狠狠抽这假林翎柒一顿,心说他是不是练武练得把脑子弄傻了?竟拿出一种约杀手单挑的念头?再者说,他也真不知天高地厚,或许没见过杀手的厉害,不然那把军刺,一下就能刺穿他的嗓子眼。

而且我们被他这么一耽误,浪费一个多小时,这时间很关键,要是杀手趁机找林翎柒麻烦,我们又不在场,很容易让他得逞。

陆宇峰盯着假林翎柒看了看,也不多说啥,急忙踩油门,让吉普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假林翎柒还不服呢,问我们咋不听命令。我心说你谁呀?让我们听你话?我们仨没把你撇出去解恨就不错了。

等回到武馆,我们仨迅速跳下车,往里面飞奔。

这时武馆都开课了,不过都是些青少年,哼哼嘿嘿的打拳踢腿。

陆宇峰不客气的喊了一嗓子林翎柒,估计这武馆的人都认识林总,有个武术老师还脸一沉,指着阿峰说,“干嘛的?怎么称呼林总呢?”

我不想僵局,接话问这老师,林总去哪了?

能看出来,他知道林翎柒的下落,但操蛋的是,他一耸肩,说林总走了,去哪不知道。

他眼角上还挂着一个很长的刀疤,配着现在的表情,让人看着直生厌。

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有这些人“帮”林翎柒,我要是那杀手,保准偷偷笑呢。

我记得李峰说过,林翎柒有外出避祸的打算,或许刚才削木偶杀手的出现,让他改变策略了,连我们三个保镖都不带了,让我们跟一个假林翎柒去外面兜一圈,他又趁机独自逃到外地。

乌州市很小,没有机场,我分析他想逃,坐动车的可能性最大。

我们仨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了,不再多说半句,扭头要走。但那武术老师倒来脾气了,对着其他人一使眼色。

有两个小伙,故意挡在我们面前,样子很屌,大有找麻烦的意思。

我们也不是雏,能怕他们?潘子平时马马虎虎,但遇到这种找茬子,他变得很积极,对着一个小伙,猛地抽了一巴掌。

打得还挺响,我离近这么听着,都觉得跟小响雷一样。

气氛有点紧,这武馆的人要是看不下去,我们两伙人保准要打架。虽说我们仨在人数上吃亏,但有陆宇峰在,真打起来,未必不能讨到便宜。

不过我是没心情跟这些人死磕,而且从林翎柒那边论,我们也都算是自己人。

我又推了眼前这俩小伙一下,让出个通道后,我们继续走。那武馆老师眼露凶光,不知道打什么算盘呢,但没叫人拦着。

我们上了吉普后,又全力往火车站赶。

坐动车有个规律,都在火车南站,也就是郊区,等我们快赶到时,眼看着一辆动车开出了车站。

我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林翎柒不会就坐这车走了吧?我还顺带望了眼陆宇峰。

陆宇峰使劲给吉普车加油,让车速又提高了,他还说,“无论怎样,咱们都得去看一眼再说。”

我们在停车场找个车位,下车就往候车室赶,正当我爬台阶时,电话来了。

我拿起一看,是林翎柒的。我说不好当时什么心情了,难道他是先斩后奏的打招呼跟我们辞行么?

我赶紧结了,还问了句,“林总?”

对方呵呵笑了,反问我,“小白你真高看我,我这命儿当不了老总。”

这声调一下让我听出来,是杀手的,我心里跟打鼓一样,不用说,林总肯定没坐上车,而且还被杀手擒住了。

看我冷不丁不走了,陆宇峰和潘子也停了下来。

我还在接电话,也不敢大声说,只能用口型对他俩提醒两个字,杀手。

陆宇峰眉头皱的紧紧的,还指着一个墙角,那意思让我去那继续打电话。

我随着他俩走过去,只是这里风大,吹得话筒呼呼响,潘子赶忙挡在我们面前,算为我们遮风了。

陆宇峰把耳朵贴近,想知道我和杀手的谈话内容。

这期间我都没回话,那杀手也聪明,猜出我们干啥了,他又问了一句,“陆宇峰是不是在旁偷听呢?这次通话也没什么保密的,你们随便听。”

既然被凶手点破了,我们也没啥避讳的,陆宇峰还接话问了一句,“孤狼,你收手吧。”

我被孤狼这字眼刺激到了,甚至都愣了一下,心说这一定是个代号,难道削木偶杀手以前也是特殊线人?

孤狼听完的反应是笑了,他还加重语气,不过没回答陆宇峰的问题,而是专门对我俩说,“知道么?在我看来,杜小白就是个好奇的漂流瓶,在茫茫人生中,随波沉浮,哪怕是逆来顺受。阿峰嘛,你太能逃避了,摊上麻烦,哪怕看着朋友牺牲,也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们真该学学我,难道叛逆不好么?既然活着,就该自己把握自己的自由,就算老天要整我,天塌下来又能怎样,我依旧用男人的肩膀狠狠扛下来。”

我被他说的迷迷糊糊地,感觉完全听不懂,不过这话中似乎有很强的逻辑,不像胡扯乱编的。

潘子一直在挡风,他抽空回头瞧瞧,但根本听不到孤狼的话。

陆宇峰脸色越来越沉,而且在孤狼说完后,他沉默一会又岔开话题说,“把林翎柒放了,他对我们有用。”

孤狼嘿嘿笑了,有些得意,这次他肯回答了,“峰哥!你以前一直瞧不起我的手段,觉得我太狠,不让审犯人,那好呀,我也知道林翎柒有秘密,不如我帮你们审吧,等有什么发现了,我再来通知你们如何?”

我一听审犯人的字眼,忽然觉得,这孤狼以前是警察?

反正没等我们再说话,孤狼就不多说的把电话挂了。

我听着那嘟嘟声,很想把电话拨回去,继续跟他聊聊,但也明白,他不会接电话的。

潘子看我们聊完了,也不挡风了,凑过来问什么情况。

我也不好回答,就望着陆宇峰。

陆宇峰想了一会,长叹一口气跟我们说,“算了,咱们做不了什么,先回家吧,我跟上面汇报一下,另外也等着孤狼再找咱们。”

我们这么拼命的赶到火车站,最后却只望了候车室一眼,就打道回府。

不过在赶回家之前,陆宇峰又去了一个地方,带出来一个让我意料不到的东西。

第十一章 午夜嫖客

我们中途去了一家养生会馆,这种门市在乌州比较少见,毕竟小城市人,没几个研究这个的,尤其还在一片老楼区里。

要一般人做这生意,不赔死才怪,但转念一想,要是组织开的,把会馆作为一个秘密据点,那就没亏本的说法了,而且光顾的人越少越好。

陆宇峰自己去的会馆,让我和潘子在车上等他。过了半个多钟头,他拎了一个小盒子回来。

这小盒子看外形像礼品盒,但特意在上面钻了几个眼儿,好像是想让空气流通,别把里面的东西闷到。

我好奇里面装的什么,陆宇峰却不急着告诉我们,还把这礼品盒放在后备箱,直到我们回家,他才把这盒子又拿出来。

这期间我猜到一个可能,心说难道这里装着一个小动物,小白鼠什么的?

我只猜对一半,当他撕下外包装后,我看到的是一种怪鸟。

这鸟也就两个指节那么长,大脑袋粗脖子,是个鹦鹉。

我和潘子都挺纳闷,真搞不懂陆宇峰啥目的。

或许是长时间在笼子里闷着,这侏儒鹦鹉不满意了,它来回在笼中溜达,还哇哇叫上了。

它说了一大排数字,刚开始听两句我没怎么明白,但全听完之后,我觉得整个脊梁骨都有点冒凉气。

这数字就是破北国毒王案时,我夜里听过的那个电话号码,换句话说,那晚之所以那么诡异,一定跟这鹦鹉有关。

我指着它,想说点啥却说不出口。

陆宇峰接话了,他解释几句,“这鹦鹉是我和囚狐去军事基地时意外发现的,我猜测咱们在毒王案中之所以会稀里糊涂的中毒,全拜这怪鹦鹉所赐,它是毒王专门培养出来的宠物,以毒虫为食,而且它是动物,不怕被病毒感染,所以那晚毒王冒充送货的,假意送错货,其实是借机让这鹦鹉偷偷潜伏到咱们家,把病毒传染给咱们后,他午夜又偷偷打开窗户,带它离开了。”

我算把毒王案最后的疑点全弄明白了。陆宇峰又继续说,“这鹦鹉是新几内亚的品种,来自于一个神秘原始部落,你们别因为它长得畸形就小瞧它,它还有一个特殊本领,警惕性非常高,得到它以后,组织就在一直驯化,想让它成为咱们的一个护身利器。虽然现在还没驯化完全,但孤狼太恐怖了,为了防着他,咱们先把鹦鹉借来用一用。”

我大体听懂了,问题是这鹦鹉怎么护身呢?

我问一句,陆宇峰笑了,说组织上驯化这鹦鹉的师傅有点逗,给鹦鹉做了一种警报提示,一旦意识到危险,鹦鹉会大喊嫖客来了。

当然了,我明白此嫖客非彼嫖客,但敌人是“嫖客”,那我们仨成什么了?

陆宇峰又把鹦鹉从笼子里放出来,还摊开手掌说,“来,到爸爸这儿。”

鹦鹉出奇的听话,跳上去后,还一边点头一边高呼爸爸、爸爸。

我也学着阿峰样子做了一遍,鹦鹉也跳到我手上这么喊,刚才我看它喊阿峰爸爸,倒没太大感觉,可一旦听它这么喊我,冷不丁板不住都笑了,感觉很有趣。

潘子也眼馋,不过也不知道咋搞的,他做了这边动作,鹦鹉却叫他妈妈。

这下可好,我和阿峰是它爸爸,潘子成它妈妈,我们仨成一家子了。

说实话,打心里我还真不觉得这鹦鹉有多大用处,但看在它能逗乐的份上,我勉强接受了它,可潘子看着这鹦鹉,就有些牙痒痒了,估计还是跟称呼有关。

接下来这一天,我和潘子都没出门,陆宇峰下楼那辆吉普开走了,估摸趁着送车的同时,他也跟李峰联系一下。

按原定计划,我们干等着就行,晚间没什么事,我们都睡的很早。

虽说给林翎柒当保安以后,我们时差有点混乱,可我们这年纪,想倒时差也没那么困难,没多久就先后入睡。

我这一觉睡的挺死,半夜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怪声,嫖客来了,嫖客来了的叫喊不断重复着。

我冷不丁没反应过来是鹦鹉,还有点莫名其妙,心说我们在家睡觉,也没逛按摩院啊。

但随后一激灵,知道有敌袭,我吓得从床上坐起来。这时候陆宇峰都下地了,他顺手拿起床头的匕首,正往卧室外跑呢。

我和潘子落后一步紧随,我有点提心吊胆,怕指不定从哪突然递出一把尖刀,或出现那个让人胆寒的军刺。

可我们把住处的灯全打开了,挨个地方检察一遍,也没发现敌人的影子。

我和潘子都盯着鹦鹉瞧着,它正落在一个柜子上,看我们瞧它,它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回溜达。

这把我恨得,心说这鹦鹉不会是老天派来搞我们的吧,总狼来了的叫唤,我们这一宿还怎么休息?

潘子瞪着鹦鹉,还伸手就想抓它,损了一句,“乖闺女,敢逗你爹?看我不把你一身鸟毛撸没了的。”

可陆宇峰及时把潘子喝住了,指着窗户说,“‘闺女’没误报,真的有人来过。”

我顺着一瞧,发现在一处玻璃上,贴着一张纸条,还挂着一个电子钥匙。

这都在玻璃外面,换句话说,有人特意爬过窗户。我们住在三楼,能有这身手的,也就孤狼了。

我和潘子也不管鹦鹉了,随着陆宇峰走过去,我们配合着,把纸条和钥匙都拿进来。

我们先打开纸条看了看,上面就写了一句话,“右转30.5,左转20,右转10.5。”

这又是左转又是右转的,我能猜到是保险柜的密码,再联系这个钥匙,我心说难不成是天马大厦十一层保险柜的密码么?

我们仨商量一番,都觉得可能性很大,孤狼一定对林翎柒审讯了,撬开他嘴巴问到的。

既然有所发现,我认为应该赶紧上报给李峰,但陆宇峰摇头,说我们不如跑趟腿,趁今晚把保险柜打开,拿了资料。

林翎柒刚失踪,那办公室也没别人能进去,我们现在去偷资料,倒真是最佳时机。

我和潘子也没反对,我们仨一同离开屋子,开着黑轿车,潘子还是负责监视,这次我也跟他强调了,让他别监视那么死性,抽空留意下四周,发现孤狼后,赶紧开车跑。

我和陆宇峰依旧从一楼那个窗户跳进去的,我记得上次来时,能看到保安室的灯亮着,但这次很奇怪,灯灭了。

我怀疑这俩保安干啥呢,怎么值班还偷懒呢?

我没多管,随着阿峰跑到十一楼,我们有钥匙,滴滴两声后,就把红外线解除了,也犯不上再爬过去了。

我们进了屋,又一同蹲在老板台前,阿峰按照纸条提示,一下就把保险柜打开了。

听到咔的一声时,我心里抖了一下,也很期待看到这里面到底放着什么。

陆宇峰用小手电,把里面照了一遍,最上面放着一个盒子,里面压着不同款式的钱币,有美元、日元、韩元等等,我估计这也是林翎柒留的一个后手,万一避祸逃到国外,这不同的钱币能应急。另外最底下压着一个优盘。

这优盘跟市面见的不一样,看外形就能感觉到质量特别好。我心说我们要找的资料,一定都在这里面。

陆宇峰把优盘拿出来,又揣到兜里,而那些钱币,我们不感兴趣,动也没动。

我们住处有一台电脑,我突然冒出来这么个点,跟阿峰建议,咱们带着优盘回去先看一眼,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还没等陆宇峰回答,屋里传来另一个声音,他哼了一声。

这把我弄惊到了,我俩进来时,也没发现有外人。我顺着一看,有个黑影从书柜上跳下来,也就是之前阿峰藏身的地方。

他还顺手把灯打开了。我认出来,他是孤狼。没想到这小子早一步在办公室埋伏好,跟我们用这种方式见面了。

我和阿峰一直处在黑暗中,冷不丁被强光一刺激,有些睁不开眼,我不敢这时候放松警惕,强忍着看他。但这么一挺,让我眼里不由自主的含着泪水。

也幸亏这泪水没流出来,不然见到孤狼就哭,这成啥了。

陆宇峰倒是没像我这样,他故意用手遮光,说了一句,“把灯关了,小心保安!”

孤狼冷笑的摇摇头,说不用担心,那俩保安都被他弄晕了。

我反应过来,怪不得保安室灯灭了,原来是孤狼的“杰作”,我挺想问他,他说的晕不会是把保安杀了吧?可这话到嘴边了又被咽回去了。

孤狼毫无顾忌的大步走过来,甚至还带了一点脾气,指着我俩说,“你们的性子怎么还这样,一点变化都没有,早晚还得吃大亏。”

我理解不了他的意思,孤狼的思维跳跃很强,又话题一变,说了别的事。

而且他还摸后腰,把军刺拿出来,对着老板台狠狠一戳,目光也凶了起来。

第十二章 意外敌人

我看的清清楚楚,他军刺上还粘着干枯的血。这一定不止一个人的血,或许代表的,是一个个屈死的亡魂。

他军刺还特别锋利,狠力一戳下,都刺入半个指头的长度。

在这种场合下,我看着发出夺命之光的军刺,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孤狼眼神凶归凶,但整个儿人显得很沉着,他当我俩面来回大步的走着,说,“我很谢谢这把武器,有了它,我才能赚大把的钱,甚至让我后半辈子无忧无疑,当然了,这些死人里,大部分你们都认识,也包括线人,最近又有一个雇主,他要花高价收三个人的命,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这三个人是谁吧?”

我反应过来,这三个人就该是我、陆宇峰和潘子,我以为孤狼现在就要动手呢,吓得把甩棍拿出来,还故意往旁边走几步,跟阿峰保持一下距离。

我这么想的,真要打,陆宇峰先上,我打下手,虽然没把握能偷袭成功,但扰乱孤狼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孤狼看我这么紧张,他笑了,摇着食指做了个不的手势,又说,“小白,我和阿峰的身手属于半斤八两,但有你没你也不会影响大局,我俩真斗起来,你在一旁赌运气就好了,阿峰赢,你就赢,他输了,你也不需要做多余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