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针封好后,我又把裤带拿了下来,潘子累的呼哧呼哧喘着气。面具人又默默把针线都收好。

看得出来,他不想理我俩,我心说我俩也别赖在这儿了,招呼潘子就走。

可我们刚起身,面具人喂了一声,我和潘子一脸不解的扭头看着他。

他走到打手头头的身边,蹲下去在打手头头身上翻了一遍,找出一个小橘子人头来。

看着人头,我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我俩的劫难都拜奶盟所赐。

面具人当我们面,把橘子人头剥开了,露出橘子瓤来。他盯着橘子瓤,说了一句,“你们走什么?那多没意思!”

还没等我俩接话呢,他又手一合,把橘子瓤捏碎了。冷不丁看着他手里溢出来的汁水,我都有点恶心了,但也明白,他是在告诉我俩,不要离开瓦方店,反倒要努力的把奶盟彻底端掉。

潘子是藏不住话,指着自己脑袋,又指了指我胳膊说,“大哥啊,你看看我俩都啥样了,伤的这么重,还有跟奶盟斗的资本么?”

面具人呵呵笑一声,算是对潘子的回答了,他又对我摆手,说手机给我。

我不懂他要手机干啥,却很利索的拿出来,递给他。

我手机没密码,他一划屏就进去了,他又找到记事本,唰唰的在上面写了一段话。

我不知道他写的啥,反正等写完了,他站起身,大步向胡同外走去,在经过我的一刹那,他把手机推到我胸口上。

我赶紧接着,又跟潘子一样,目送他离去。之后我俩翻开手机看。

记事本上多了一个地址和人名,地址是瓦方店瓦窝镇曲屯,人名叫林思怡,估计是个女子。

我和潘子全纳闷了,面具人是想让我俩找这个叫林思怡的人,问题是我俩找她干嘛?

我和潘子商量一番,觉得既然面具人发话了,我俩也受过他的恩惠,这事咋也得办了。

我俩这就要奔向曲屯,只是我俩浑身太臭了,这么不雅的去找人家,显得不礼貌。现在这个时间点,服装店和商场也都关门了,我俩图方便,就对这些打手下手了。

反正他们人多,够我俩挑的,这八个人被我俩选了个遍,好不容易凑到合身的外衣外裤。

我俩这么穿着,偷偷出了胡同,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后,远处来个出租车。

我还头疼呢,怕出租车司机还是嫌弃我俩,来个拒载啥的,但没想到赶上运气了,我俩认识这出租车司机,都是以前铁西街道据点的。

这回我们不客气了,上了车,让他快点开,我倒要见见这个林思怡,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八章 白衣女子

司机看在交情份上,对我俩真不错,中途还把烟拿出来,分给我俩抽。

等快到曲屯时,路难走起来,毕竟这里只是个村子,司机哥们还坚持往里走,想用车把我俩送到地点。

我是真看不下去了,我们都开过车,知道这种地面很费车胎,有一次还挂了下底盘。

我强行让他停下来,交钱后,我和潘子开始步行,司机不知道我俩到这干嘛来了,但还是嘱咐一句小心,接着调头把车开回去了。

看着周围这种荒凉的景色,我冷不丁想起绥远村了。也怪绥远村给我心里留下太大的阴影,我这么走着,都有点怕。不过趁空我也跟潘子合计起来,这么晚到村里,村民肯定都睡了,我俩索性先找个地方先休息,等天亮了再说。

潘子点头说行。

我俩也不想在路上多逗留,都默契的加快了脚步,但走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一个人。

这是个女子,独自站在一片空地上,穿着白衣白裤,披头散发的。

就她这造型,让我想起刘卉了,我心说真是怕啥来啥,环境都够相似的,怎么又特意来个人衬托呢?

我和潘子又不得不放慢脚步,我估计这白衣女子也能察觉到我俩了,只是她不看我们,依旧专注的望着星空,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的啥,双手举在胸前,似乎正抓着什么东西。

可我看她手里没拿啥,这让我更加奇怪。等离近一些后,潘子当先喊话了,他喂了一声。

女子终于肯扭头看我俩了,不过她对我们做了个鬼脸,又故意往旁边走几步,大有烦我们的意思。

我俩身上是还有点垃圾堆的臭味,但隔着这段距离,她应该闻不到才对。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而且她一挪地方,我看清楚了,她手里拽着一根细绳,这绳子还直接延伸到空中。

我猜她在放风筝,想想真挺有意思的,她再有瘾,也不该大半夜的放风筝吧?再者说,天这么黑,她也看不到啥。

我和潘子既纳闷又好奇,被这种心态一影响,我反倒不怎么怕了。我看潘子还想问话,赶紧偷偷拽了他一下。

我觉得潘子说话粗,这女子看起来有点矫情,不如改为我问话方便。

我特意往前走了几步,拿出温柔的语调问,“老姐,打听个事呗。”

我自问这话没啥让人挑理儿的地方,但白衣女子被我说的来脾气了,她气得一跺脚,扭头吼上了,“叫谁老姐呢?这么不会说话?人家才十八。”

也就是我忍住了,不然保准笑喷,她都有抬头纹了,也一脸褶子,就冲这张饱经沧桑的脸,说她三十都是小的,她竟然说自己十八。

我不想跟她逗,不然当她面说自己十六,她也没招。我整理下思路,又重新问她,“小老妹,哥问你个事,这村里哪有住的地方。”

这下白衣女子高兴了,似乎我叫她小老妹,是对她的一种肯定,冷不丁她还笑着拍起手来,但她双手一松,风筝跑了。

潘子本来想热心肠,去追风筝。无奈风筝线嗖的一下就没影了,潘子只动了下身子,就不得不停下来。

我发现白衣女子有点神经兮兮的,她对潘子这举动没啥反应,反倒依旧看着我说,“老哥,老哥!你俩外来的吧,没地方住?简单呀,住我家,陪我一起睡觉觉,我就这么悠着你们唱歌,你们很快就睡着了。”

她说着还做了一个举动,就像怀里抱个婴儿,哄着睡觉一样。

我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心说这疯丫头占我俩便宜,我俩这么顶天立地的爷们,谁用她哄啊。

还没等我接话呢,她一下反应过进来了,看着双手,惊恐的说,“妈呀,我的线呢?”

她又不理我们,扭头追风筝线去了。

我和潘子不想跟她说啥了,而且说啥也没用。我俩急忙绕过她,嗖嗖跑到村里去了。

整个村里静悄悄的,不过根我观察,这个村比我原想象中的要先进的多。有超市、粮油店,还有一个砖厂。

砖厂是下班了,但门口保卫室的灯还亮着。估计更夫还没睡。

我和潘子凑过去,敲了保卫室的门,没一会儿有个老师傅披着衣服出来了,盯着我俩问啥事?

我说明来意,我俩要来村里办点事,但没赶对时间,问他能不能借保卫室让我们住一晚。

老师傅本来还用心听着,最后很不耐烦的摆摆手,说这里不给外人住,又要轰我俩走。

记得看古书,尤其西游记啥的,唐僧师徒去哪只要说两句,就能混个住的地方,但那也就是书里这么写吧。我知道我和潘子要没啥表示,肯定行不通了。

我兜里还有钱,就掏出一张百元票子,直接塞到老师傅手里,求他照顾一下。

老师傅笑了,也不提外人不外人的事了带着我俩进厂子,来个一个房子前,说这里白天是给司机休息的地方,现在我们能进去睡一晚,被褥也都有。

我和潘子急忙对老师傅称谢,等进去一看,这就是一张小床,被褥更是脏兮兮的,不过我和潘子不挑剔,一同挤上去了。

到了早晨六点,老师傅叫我俩起床,还请我俩吃了早餐。当然了,早餐很简单,就是大米粥和小咸菜。

我和潘子真饿了,一顿猛吃,几乎把老师傅那一份也包圆了。

老师傅倒没那么饿,他趁空抽着大烟袋,问我们,“两位说来村里办事,能告诉俺办啥事来的么?”

他就一更夫,我对他也没啥保密的,就顺口说了,“我俩要来找林思怡。”

可林思怡三个字一下把老更夫呛到了,他咳嗽几声缓过劲后又亟不可待的问我俩,“你们是警察呀?”

说完他还想摸裤兜,那意思把一百块还给我俩,不敢收警察的东西。

我和潘子被他的举动弄敏感了,潘子先接话,“老师傅,我们不是警察!”

老师傅一顿,又停止摸兜了,但还是拿出一副小心警惕的样子问,“那你们是丁艺的啥人啊?”

我心里默念丁艺的名字,心说这又谁呀?看样子跟林思怡和刑警队都有关。

我也不笨,脑筋转了几个弯儿后,一下想到丁队长了。

潘子没我这悟性,他又傻兮兮的摇头,说不认识丁艺。老师傅彻底放下心了,又安然的吧嗒吧嗒抽起烟来。

可我心里有想法了,觉得这里面有事啊。那面具人果然有点神通,让我俩来曲屯也真是别又用心。

我补充一句,说我俩不是丁艺啥人,但跟丁队长是朋友。这次也是拖他嘱咐,过来找林思怡的。

要是现在只有我跟老师傅对话,我绝对能把他诓过去,遗憾的是有潘子这个缺德兽。

他听我说完就一脸诧异的望着我,他这表情一下把我卖了。老师傅也看出门道来了,嘿嘿一声就算答复了,压根不想多说啥。

我心里一叹气,知道从老师傅身上是挖不到啥消息了,我和潘子不多问,把早餐吃完后,溜达出去了。

这时候村里很热闹了,下地干活的、上班的,还有无聊搬个板凳坐大街上的,反正放眼一看,不少人。

我和潘子随便找几个人打听一下,问林思怡的事,可邪门了,这些人一听到林思怡,态度不一样。

有望着我俩贼笑的,有鄙视的,也有避而不谈的,这把我弄迷糊了,因为从大家这种表现能看出来,这个林思怡在他们心中绝对是不一样的人。

我和潘子整整忙活一个多钟头,还是一无所获,我俩也这么一点点的来到村尾。

这里很荒凉,全是野草丛,我俩寻思找个地方坐着歇一会儿,也就是无意间的一看,发现有片草丛里露出一个红边来。

好像有什么人或者动物躲在里面一样。

我和潘子都上来好奇心,一起凑过去。我本来还有些担心,怕这个是村妇,正躲在草丛里尿尿呢。

真要这样,我俩一莽撞,她不得说我俩耍流氓啊?

但我担心的事没发生,这红边其实是风筝的一角。我俩一同把风筝拾起来。我猜测,这风筝应该是白衣女子的那个,昨晚她松线了,让风筝刮跑了,一定是后来又落到这了。

我俩本来没太留意,毕竟只是个风筝而已,还合计着把这风筝撕成两半了,用它垫屁股坐着呢。

但仔细一打量,我俩都意识到不对劲了,这风筝是个大蝴蝶,它翅膀上红红一片,而且是那种暗红色,看着不像是颜料。

潘子撕下一片来,用手摸了摸,还对着阳光照了照,他有个猜测,问我,“小白,你说这玩意儿是不是血啊?”

我觉得有可能,而且心里都被震慑住了,这猜测要是真的,白衣女子在干什么?她绝不只是喜欢放风筝这么简单。哪有人半夜放血风筝的。

我和潘子又把风筝翻了个面,这一下更来事了,我们看着风筝背面,一同愣住了。

第九章 血风筝

风筝背面,有两个特别大的血红色的字:“林林。”

乍一看好像是血风筝的名字,不过风筝不是宠物,哪有起名字的说法。我联系着之前的事,琢磨着林林应该是一个人名,白衣女子夜里放血风筝,或许就该是对林林的一种祭祀吧。

我俩正捧着血风筝要继续研究时,远处跑来一个女人。

她就是白衣女子,只是现在白天,她换上了一身花格子衣服。她看到我俩手中的风筝,惊呼一声,又加快速度。

我和潘子一看她来了,表情都不自在,我是不想面对这个疯疯癫癫的主儿,不过话说回来,村民根本不告诉我俩任何林思怡的事,或许这个疯子能帮上忙。

她过来就要抢风筝,但我故意不给她,还把风筝抱在怀里,退后一步。

我无耻了一把,要跟她讲条件,“小老妹,想要风筝不?那得先回答哥哥一个问题。”

白衣女子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风筝,点点头说,“你问吧。”

我问她林思怡是谁?她突然笑了,也肯正面看着我了。她还指着自己鼻子说,“你找我呀?”

我和潘子全诧异了,我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让我们一度难找的林思怡,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更没想过这个让大家避而不谈的人,竟是她这么个疯子。

林思怡趁我俩分神那一刻,一下奔过来,又抢风筝。我怕我和她这么一争,别把风筝弄两半儿了,就一松手,还给她了。

林思怡拿出一副很珍惜的样子,抱着风筝,嘴里又嘀嘀咕咕上了,但说话声太小,也不知道说啥呢。

我和潘子都对风筝不感兴趣了,我俩把林思怡围住,我又问,“小老妹,你认识丁艺吗?”

林思怡中断嘀咕,拿出一副思索样儿,只是想了一会儿后,她很肯定的摇头。

我觉得疯子不会撒谎,她说不认识,那就真不认识,可这么一来,有矛盾的地方了,老师傅为何早晨特意提到刑警队与丁艺呢?

我仍想跟林思怡套话,但这次没等我问,林思怡哇的叫一声,她嗓门好尖,把我和潘子吓了一跳。

她望着风筝的翅膀,这里少了一块,她拿出一副极其紧张的样子,四下找着,又连说,“哪去了?它哪去了?”

潘子刚才撕下风筝一角,又随手丢在地上,所以林思怡没怎么费劲,就把这碎片找到了。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一边把碎片往风筝上拼,一边恶狠狠的盯着我问,“是不是你弄得。”

我看她这态度,都快找人拼命了,我能承认才怪,另外也真不是我撕的,我就又摆手又摇头的。

林思怡把目光又放在潘子身上,这次她连续问,“一定是你弄得,对不对?对不对?”

潘子跟我一样,也否定了,嘴上一次次回答,“怎么可能?”

我发现林思怡疯归疯,但挺会饶人,她突然改口了,问潘子,“这风筝不是你撕的,对不对?”

潘子是败在脑筋急转弯上,他想也没想就说,“怎么可能!”

林思怡气的啊的叫了一声,抱紧风筝,又向潘子扑了过去。她纯属拿出一副泼妇的架势,对潘子又挠又掐的,最后还一把抓住潘子头发。

潘子脑袋上刚缝完针,虽然林思怡没抓到敏感部位,但这么一拉扯,也让潘子疼的直哼哼。

潘子也来怒意了,他不管对方是不是女人,双手一伸,对着林思怡狠狠一推。潘子力气那么大,一下把林思怡推了个大屁蹲。而且林思怡这么一坐到地上,把风筝彻底弄变形了。

林思怡哇哇哭了,又是蹬腿又是揪自己头发的。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想上去扶她一把,但没碰到她呢,她竟扯嗓子喊开了,“强奸!强奸啊!”

我脑袋嗡了一下,心说我俩可倒霉了,这荒郊野地的,被她这么诬陷,别说跳黄河了,就算跳黄海里也洗不清。

再耽误一会儿,保准有村民听到赶过来,我和潘子要逗留,强奸傻村姑的帽子,就严严实实扣在我俩脑袋上了。

我俩互相一看,急忙扭头就跑,也不管野草丛扎不扎人,拿出要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消失在这里。

其实我俩没跑多远,都找个地方蹲下来了。我俩偷偷瞧着林思怡的举动。

林思怡也没太使坏,看我俩逃了,她不喊了,急忙一起身,抱着风筝往村里跑。

既然她就是林思怡,就是面具人特意嘱咐我俩找的人,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我招呼潘子,我俩偷偷溜回来,跟在林思怡后面。

其实我也想到另一个可能,这个傻姑别不是林思怡,她当时乱承认的,那我俩费劲巴力一番,就白费力气了。但事都赶到这儿了,就先跟踪这个林思怡看看吧。

林思怡家在村东边,还挨着边儿,只有一间大瓦房,外面围着一个大院。

她是又蹦又跳哼着歌回家的,可离老远我俩就不敢往她家靠近了,因为她家门口坐着三个老汉,都吸着旱烟闲聊呢。

我怕我俩贸然闯进去,别出啥岔子。我和潘子只好在林思怡家周围乱晃悠,反正隔一会就换个地方,等这三个老汉走人。

三个老汉真挺有瘾,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最后林思怡却出门了。

她手里还拿着那个血风筝,只是趁刚才这段时间,她把风筝修补一番。她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儿,嗖嗖往村头跑,看架势又要放风筝了。

潘子问我怎么办,我俩是不是又要跟林思怡去村头呢?我好好琢磨一会儿,摇摇头,我更对林思怡的家感兴趣。

我跟潘子说,“小兽,咱俩这样,避开三个老汉,从后院跳进去。”

潘子有些担心,说万一她家里有人咋整?我们岂不是成了小偷了?

我是顾不上这么多了,回答潘子说,“有人的话,咱们再跳出来,只要不真偷东西,没啥大碍。”

潘子拧不过我,点头同意了。

林思怡家的院墙不高,也就两米,对我俩来说,翻越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

我先行动,对着墙一踩,再借力往上一蹬,一个鹞子翻身,麻溜的就进去了。

我又隔着院墙,对潘子轻轻念叨一句,让他也快点。在我说完没多久,一个黑影嗖的一下蹦进来了。

只是潘子身体壮,蹬墙的劲儿用大了一些,他进来的同时,墙体整体都斜歪了。

这都是石头垒的墙,本来就不太结实,我一看墙要塌,吓得赶紧用后背顶上去,浑身上下也使着劲。

我心里不住默念,它可千万别塌了,不然林思怡家院墙露个大洞,太显眼了,保准没一会儿就被人发现了。

我的努力没白费,也真让这墙稳住了,只是我估计,只要还有人对它轻轻踹上一脚,这墙面就得玩完。现在我没时间纠结墙体的事了,心说一会儿我俩出去时,不走老路就好。

我们四下留意着,也轻轻迈着脚步,在院子里巡视一圈。很乐观的是,这里没其他人。

我和潘子都松口气,也钻到瓦房里。

林思怡的家很破很简陋,想想也是,她一个疯子,哪有能力去打理?

我俩翻找一遍,最后把目光放在一个老式木柜子上,这木柜子还被上了锁。我估计里面或许有线索。

我俩没钥匙,但我去院里找了找,弄来几根铁丝,我就用铁丝,施展了撬锁手段,把这大锁给弄来了。在打开木柜子的一刹那,潘子有点兴奋,还意思一下的搓搓手,其实我心里也有期盼,但等看着柜子的东西时,我俩全傻眼了。

潘子还忍不住念叨一句,“这他妈到底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