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腿硬是没打弯儿,只是被下落力道一带,让身子止不住往前奔。

在我冲着保安跑出几步时,他发现我下来了,也紧张起来。他是想攻击,但晚了一步,我借着这股奔劲,还把拳头举了起来,对准他鼻梁骨狠狠砸了过去。

我听到咔吧一声闷响,估计他鼻梁骨断了。这种疼痛感是让人无法忍受的,保安一下矬了,哼哼呀呀往后退,最后脚一滑蹲坐到地上。

我看他两个鼻孔嗤嗤喷血,却还在昏迷与清醒间徘徊着,我决定补一枪。

我跑过去又要对他鼻子再来一拳,我估计这拳真要打中了,这个保安以后得去一趟韩国才行,把鼻子整容了。

但保安运气好,或者说他“聪明”,看我拳头又来了,他终于吓晕了,整个人仰面倒在地上,他的脑袋跟我拳头几乎是擦着而过。

我心里骂了一句,说便宜他了,又扭头看潘子。

潘子这时很不好,木板没夹住,被工人们抽了回去,眼看着这帮人要发起第二波攻击。

我一边往墙下跑,一边跟潘子喊,“兽儿,快下来,我接着你。”

潘子坐在墙头,没时间站起来,所以铁定要滚落下来,这么高的距离,虽然我承诺接他,但还是让他有些打怵。不过潘子有一股劲儿,他啊了一嗓子一横心,扭身横着扑下来。

我也挺卖力的,举着双手,双臂中灌满了力道,无奈潘子实在太沉了,他砸到我手上后,我只能稍微抗一下,又胳膊一软,松开了。

潘子最后还是摔在地上,但中途被我卸了一些力道,外加他体格好,这么一摔倒没大碍。

潘子仰面看着我,拿出一副小孩才有的斗气样,说了句,“你个骗子啊!”

我心说这都啥时候了,还纠结骗不骗的,我赶紧拽他一把,让他起来,又指着胡同说,“走,去那里。”

刚才胡同射出箭了,我觉得射箭的神秘人是朋友,也一定在等我们,我和潘子跟他汇合,再做打算。

可等我俩来到胡同里时,哪有什么射箭人,空荡荡的。

潘子一直没留意到那支箭,所以很纳闷的问我,“接下来怎么办?”

制药厂里又冲出来一堆工人,他们奔着我俩来的,我一想,既然都到胡同里了,那就继续往下逃吧。

我叫上潘子又往前狂奔,但没跑多久,打胡同对面开进来一个电动车。

车主是个中年男子,估计刚喝完酒,电动车被他开的离了歪斜。

我和潘子都看着这辆电动车,心里合计上了,我是这么想的,要啥摩托或轿车?有个电动车,我俩坐着逃起来,也能省不少力气了。

在我还琢磨怎么借电动车时,潘子脸一沉,先行动了。

他指着中年男子,喝了一声说,“警察!我们执行任务,要征用你的小车,赶快下来配合。”

中年男子被这么一吓唬,酒醒了不少,他瞪眼睛望着我俩,也没开口回复啥。

其实潘子这借口太次了,我俩这打扮,脏兮兮还穿着不合身的厂服,哪有警察的范儿啊?倒是跟劫匪有点沾边。

我俩这么一耽误,身后胡同里出现追击者了。我俩知道形势紧迫,索性来硬的了。

我和潘子冲过去,把中年男子直接拽了下来,潘子当司机,我坐在后面,我俩骑个电动车就溜。

中年男子不敢跟我俩打斗,但也不想就这么被抢走一台电动车,他冲我俩喊,“哥们哥们,我这车没电了!”

我和潘子能信他的鬼话才怪,潘子一边给车加速一边回了一句,“小刀电动车,没电也能跑!”

我俩借着电动车,在这胡同巷子里就钻开了,反正我们没啥目的性,这么一乱打乱撞,把追兵彻底甩开了。

最后潘子对着一个路口冲了出去,我俩想彻底逃脱此地。

可在我们刚出路口时,迎面来了一辆私家轿车,开的也很快。我们要不躲,真就跟它来个飞吻了。

我和潘子玩命都玩惯了,也不差这次,潘子喊了句走起,我俩一起从电动车上跳下来。

我俩硬生生摔到地上,但电动车少了控制,摔到地上后,又往前滑行了一段,一下钻到私家车底下了。

私家车被迫停下来。我和潘子这次摔得不轻,都头昏脑涨的,但我还有一个意识呢,心说我俩豁出去了,把这私家车也征用了得了,先保住命逃跑,事后让警方给车主补偿呗。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等私家车司机下车后,我一看,这人我认识,是瓦方店的丁队长。

我望着丁艺,问他,“丁队你怎么在这儿?”

丁艺看着我俩也很吃惊,但我俩都这样子了,他摆摆手没急着回答,先把我俩都拽到车里坐着了。

我俩靠在车座上,心里这才松快一些,有他这么刑警队长在,哪怕是外地的刑警队长,制药厂的人也肯定不敢乱来的。

我跟丁艺要了根烟,吸着提提神。丁艺趁空先说了,他今天有局儿,来跟这里的朋友聚餐,却没想到在回去路上,遇到我俩。

我也接话把制药厂的事说给他听,还让潘子把录音和照片调出来给他看。

丁艺被我俩的经历弄愣住了,等看到证据时,他恨得牙痒痒,说奶盟这帮畜生,竟然还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潘子是一直没说啥,我本来也打算沉默的,反正事都摆在这儿了,丁艺都清楚怎么处理,他看着办吧。但我又想到烹人学院提到的顾倩婷和螳螂手江凛城了,这跟乌州有关。

我又顺带说个建议,“用不用联系乌州警方?毕竟这事也涉及到他们了,让两地重案组强强联手,一起配合破这个案子。”

丁艺反应比较大,他摆摆手说,“用不着这么麻烦,由他这边出人就足够了。”另外他特意嘱咐我们,这事务必不要跟李峰说,省着让他分心与担心。

我不明白丁艺为什么这么交代,不过他是刑警队长,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和潘子的调查算彻底完成了,也不想理会这事了,丁艺当我俩面,联系了小南屯的警方,让他们即刻行动,把奥鸿制药厂控制住。

随后他看我俩一脸疲惫,又开车找了一家旅店,跟我们一起住进去。

我懂他的意思,他是怕我俩遇到危险,今晚上他陪睡,也算保护我们了。

我们要的三人间,各自躺床上之后,我乏归乏、累归累,却没多大困意,我看丁艺玩手机呢,也没要睡的意思,就问了个问题,“认不认识林思怡?”

丁艺一听到林思怡的名字,整个人抖了一下,他扭头看着我,就在那一瞬间,我相信自己没看错,他眼神里露出凶光了。

我被他弄得挺敏感,但又试探问,“怎么了?”

丁艺缓了缓神,笑了,跟我俩说,“我真是笨,你俩能挖到奥鸿的线索,也一定能打听到曲屯,知道林思怡。你们是不是跟那疯婆子见面了?”

我和潘子都点点头,潘子又提了一嘴,“林林和血风筝怎么回事?”

丁艺依旧笑着,只是有点苦。他无力的靠在床上,说了个故事。

林林其实是个男人的名字,也是丁艺早年的好朋友。他跟林思怡在年轻时谈过恋爱,那时候思想观念都守旧,尤其曲屯还是个村子,这俩人偷吃禁果了。可渐渐地,林林发现林思怡不太正经,总跟村里小伙勾三搭四的,他就一狠心,把林思怡抛弃了。

林思怡跟林林恋爱的事,村里人都知道,这么一黄,林思怡备受大家指责,她想不开,就加入奶盟,沦落为一个风尘女子了。

可后来发生一件事,丁艺也不知道具体是啥事,让林思怡疯掉了,她这种状态,奶盟也不收她,她只能回到村里待着,更是一下没了收入来源。

丁艺看在他朋友的面上,也从人道主义出发,就抽空照顾林思怡,让她能维持个温饱。

他也知道,林思怡跟奶盟有瓜葛,甚至奶盟的人偶尔会找林思怡。本来调查奶盟的事,从林思怡下手最好,但他就是觉得,这女人已经疯了,很可怜了,不要再去折磨她了。也就对林思怡睁只眼闭只眼。

我看丁艺说到最后,整个人情绪都不太好了,也就把这话题岔开了。我们仨随便聊点别的,又互相说了晚安,就都睡了。

我睡觉时,心里很踏实,觉得担子都放下了,但没想到,更危险更不可思议的事,正悄然接近我们。

第十五章 人哪去了

我和潘子一觉睡到中午,要不是丁艺叫醒我们,估计都能直接睡到晚上去。

我俩休息好了,精神也好多了,潘子还懒洋洋伸了个懒腰。但我看丁艺望着我俩,似乎有话要说。我就先开口,问他咋了。

丁艺拿出手机,对我俩摆了摆说,“刚接到消息,烹人学院跑了,其他人都被捉住了。”

我和潘子全诧异了,我觉得我们这帮人的运气真差,落网一条鱼,还是最大那条。

潘子想的另一个方面,又接话问,“丁队,单单只跑了烹人学院,这里面有猫腻吧,会不会有人特意放走他?”

潘子指的是警局有内鬼。我细想想,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丁艺却摇头很肯定的把它否定了。

丁艺解释,“按现场目击者称,有个带面具的男子,把烹人学院救了,这人身手非常好,有两名警员去拦截,都没拦住他。”

我一听戴面具,一下想到面具人了,他救过我和潘子,尤其昨晚射来的弩箭,我也怀疑是他的杰作,甚至还一度猜测,他就是孤狼。

可面具人这次唱的哪出戏?怎么又帮起敌人来了?

我陷入苦思当中,还没想出道道来呢,丁艺把我打断了。他对我和潘子说,“先不去考虑这个了,咱们都饿了,吃饭要紧。”

这话说的没错,我和潘子何止是饿啊,自打逃回来,肚子就咕噜噜直叫。

我们仨商量吃什么,我和潘子刚睡醒都有些懒,只想叫外面,可我过了一片脑子,只想到400823823了,就是肯德基的宅急送。

我建议我们吃两个全家桶。潘子支持我,可丁艺说不好,这种西餐是垃圾食品,不如弄点中餐。

他又翻手机,找到一个真功夫的送餐电话,真功夫我也知道,就李小龙做的广告,卖各种盖饭的。

我和潘子也不挑食,看丁艺还坚持,我俩就同意了。

丁艺拿起电话就打,看得出来,他挺熟练,也知道潘子体格壮,故意订了四份。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我们三没啥可聊的了,丁艺玩起手机来,我和潘子聚在一起看电视。

可潘子喜欢看相亲节目,正好电视里在播,他乐得哈哈的,有滋有味的看着。我对这类的不感冒,也有种感觉,这类节目都胡扯,弄不好都找人上去作秀的。

我压根不想看,但不好打消潘子积极性,也就跟丁艺一样,趴在床上玩手机了。

我没啥可玩的,转来转去进了陌陌,我以为奶盟都被警察查了,那个群也该解散了吧?没想到里面还挺热闹。

那帮奶油都活跃的群聊着,我就是潜水的态度,偷看起来,可他们聊了两句,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有人说昨晚又去找奶妈服务了,还说怎么爽怎么爽的,我心说不对啊,他们怎么还运行呢?

我带着这个疑问,跟丁艺说了一嘴。丁艺不玩手机了,凑过来跟我一起看。

丁艺也懵了,嘴里连连说奇怪。他还让我在群里发了一条信息,问那个奶油,昨晚被服务地点是哪?

可奶油没理我,烹人学院倒是出现了。他说了两个字,“呵呵!”

烹人学院的名头太大了,一下子让这些奶油全兴奋起来了,反正老大、大神这类的称号,噼里啪啦往外蹦。

我和丁艺互相看了看,我是这么想的,烹人学院胆子不是一般的肥,他纯属顶风作案,昨晚刚逃,竟不到半天,就公开出来嘚瑟了,而且看资料显示,他就在我们一公里之内。

丁艺给警局打了个电话,让技术人员追踪一下烹人学院陌陌号的来源,看能不能通过他的嘚瑟,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逮住。

这期间丁艺也给我下个任务,让我拖住烹人学院,跟他聊天,争取更多的追踪时间。

我也不知道跟烹人学院说啥好了,但也不能不说话,不然他下线咋办,我就硬着头皮来了一句,“烹人哥,别来无恙啊。”

那帮奶油啥都不明白,以为我给烹人学院起新外号了,他们又一顿跟风,说这外号多牛多牛的。

这样缓了一会儿,烹人学院回复我了,还带着怒意,骂了句,“滚蛋!知道么,你耍的把戏,都是老子玩腻了的。”

我彻底懵了,因为这话有种牛唇不对马嘴的感觉,也跟我原来的留言接不上啊。

我琢磨着到底这话啥意思,其他奶油一看烹人学院发火了,他们一个个比谁匿的都快。

烹人学院也不理会这些奶油,又说了金沙佛三个字,发来一个图片。

这图片很残忍,是一个人横死的场景,我有点看恶心了,把目光从陌陌群里挪开。

我有种直觉,烹人学院这两句话都针对金沙佛的,但他们不是一伙的么?怎么又内讧起来了?

烹人学院说了句拜拜,又再次下线了,我私下小窗连续问他好几遍在不,他也不回话。

我没招了,看着丁艺,那意思我尽力了。丁艺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更被烹人学院这种嚣张气的一脸通红。

最后他缓了缓,恢复常态后给警局打了一个电话,警局技术人员的回复很悲观,烹人学院用的黑卡,跟踪事件太短,根本查不出啥来。

事是悬在这儿了,没法继续调查下去了,这时候房门响了,潘子走过去开门,是送外卖的到了。

潘子是一点都不愁,屁颠屁颠拎着外卖回来,招呼我俩吃饭。

我们围在桌子前,丁艺显得没胃口,摇摇头说不吃,我和潘子可没他这悟性,尤其跟潘子一起吃饭,一定要机灵点,就算吃快餐,他也是逮住机会谁的菜都夹,要是不积极些,好吃的保准都进他肚子了。

我俩带着一种比赛的感觉,埋头猛吃起来。我就是嘴小,一口口吃太少,潘子的大嘴叉子,要我看,基本上就没完全合上过。

这样过了五分钟,潘子把他的两份饭都吃了,看样还是没饱,他又盯着丁艺,嘿嘿笑了,问了句,“丁队,你到底吃不吃啊?”

丁艺也明白潘子的意思,他依旧摇头说不吃,但又把盒饭推到一旁,跟潘子说,“你都吃两份了,再吃多了不好。”

潘子说没事,还拍了拍肚子,又一把将盒饭抢过来,照旧狂吃起来。

我这时快吃完了,也不怕潘子跟我抢啥的,趁空瞟了丁艺一眼,他间接是没饭吃了,我担心他下午别饿到。

但丁艺没注意到我,反倒拿出一副犹豫的样子看着潘子,甚至隐隐有种不忍的表情。

我纳闷了,心说丁队为啥这德行,潘子不就吃三盒饭么,至于让他肉疼么?

我也没说啥,等我俩都吃完后,丁艺又跟我们一起吸烟,借机闲聊起来。我有种感觉,他是纯属没话找话,为了跟我俩胡扯。

我心说那就聊呗,谁怕谁呀。

我们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半个小时,最后丁艺总看表,还忍不住说了句,“奇怪!”

我问他啥奇怪,丁艺拿出一副苦笑样,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俩。

还没等我接着往下问啥呢,窗户外面嗡嗡响起警笛声了,这让我们仨都敏感了,我们全趴窗户往外看。

来了一辆救护车,就停在旅店对面的胡同口,还出现好几个医护人员,连担架都抬上了。我们都知道出事了。

较真的说,要是医护人员往楼道里走,肯定是谁家有病危患者了,但他们奔向胡同,弄不好是有人出现啥意外了。

昨晚刚发生奥鸿死婴的事,我们都把这两者联系起来了,丁艺对我俩打手势,我们一起跑下楼。

等来到胡同口时,医护人员抬出一个人来,这是个小年轻,但染着小黄毛,一看不咋正经,他倒是没死,呼吸却很衰弱,尤其一身外衣都没了,只穿着小裤衩。

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被人打劫了,潘子更能整,妈呀一声,又念叨一句,“这是被劫色了吧!”

丁艺表现最大,他望着小黄毛,嘴里忍不住说了“他、他。”

我都看出来了,丁艺一定认识小黄毛,我就顺势问了一句,但丁艺摇头否定了。

围观人群里也有旅店服务员,她本来瞧热闹的,这时说了一嘴,“这不真功夫送外卖那小伙嘛,他咋这样了?”

我一听他是送外卖的,又看了眼潘子,可潘子有些发愣,回答我一句,“不对啊,刚才送外卖的不是他啊?”

丁艺是不想在现场多待了,他摆手对我俩说,“真功夫负责送外卖的多了,既然跟咱们事没关,不要多理会,而且我觉得这里不安全,咱们走吧。”

他的意思是我们回瓦方店去,我没意见,尤其他还有车。

我们仨结了账,又一起往瓦方店赶。路上没用多长时间,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丁队又给我俩找了个旅店,让我们先住了,他回警局看看。

我还问丁队呢,不会又有混混找我俩麻烦吧,毕竟烹人学院还没落网,丁艺笑了,让我放心,又说马上派来两个便衣,在我们周围巡逻着。

第十六章 三人组

我一听丁艺这么说了,心里彻底没担子了。我和潘子一起进了房间。

潘子对便衣比较好奇,总时不时凑到窗前,对着外面偷窥,偶尔还指着几个人问,“小白,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便衣呢?”

他说的这些人,不是走街串巷卖熟玉米的,就是推个小车送快递的,我让潘子多别猜了,心说便衣也有原则,躲在哪个犄角就得了,至于这么卖力气么?

丁艺回去处理事务,我估计这一下午是回不来了,我和潘子不敢随便出去,只好在屋子干耗。

我又捧着手机玩了一会儿,还想到陆宇峰了。丁艺嘱咐过,让我们别跟李峰说奶盟的事,我尊重他意见,但陆宇峰是我兄弟,我跟兄弟念叨念叨,也不算违规。

我给阿峰去了电话,响了一会儿,电话通了,只是阿峰那边很吵,貌似还有人在痛苦呻吟着。

我纳闷,先问阿峰在哪。他也没瞒着我,说在附属医院执行任务呢。

我被附属医院的字眼刺激到了,就顺着说了句,“不会为了顾倩婷的事吧?”

阿峰吓一跳,我手机听筒突然变得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阿峰才又继续跟我说话。

我猜这期间,阿峰肯定是捂着话筒,偷偷躲到哪个犄角旮旯了。他语调稍微有点高,心态有些乱,问我咋知道他做啥任务呢?难道有人泄密了?

我嘿嘿笑了,把奶盟的事说了一遍,尤其还略带哭穷的把我和潘子这几天的遭遇念叨念叨。

我本来就是想和阿峰胡扯一下,谁知道他较真了,跟我说,“这奶盟案看来涉及面很广,连几年前的折翼天使案都挂上钩了,这样吧小白,你和潘子等我,我马上赶往瓦方店。”

我有点不相信,阿峰这是说来就来的节奏。还没等我继续说什么呢,他把电话挂了。

这样过了十多分钟,阿峰又打电话,告诉我,他买到动车票了,还马上开车,三个小时左右就能赶来汇合,还让我把地址发给他。

我知道阿峰脾气倔,而且票都买了,再劝也劝不住了,我只好按他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