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娘已经吓的话都说不全了,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跑,但胳膊发软,竟是半点力气都没有,哪里还站得起来?

许攸宁过来的也很快。且走到她身边之后也没有半刻迟疑,弯腰抓住她肩膀上的衣服就将她往河边拖。

竟然是要将虎子娘推到河里去。

虎子娘给吓的大叫了起来,一边极力挣扎着,一边哭喊着叫救命。

许攸宁充耳不闻,双目赤红之下,抓着虎子娘的那只手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心里这时候只有一个念头,去死!让这个女人去死!

若不是她,父亲怎么会脱力被水流冲走?!现在父亲生死不明,这个女人不想着叫人来救,反倒只想悄悄的隐瞒下这件事。

只是担心害怕他们会找她赔钱。

既然如此,许攸宁心里冷漠的想着,那她索性去死好了。

就压根不理会虎子娘的求饶,将她拽到河边,伸手就将她往河里推。

虎子娘虽然是个妇人,平常砍柴挑担的活也经常干,力气不算小,但许攸宁手上的力气原本也不小,这会儿又是在暴怒之下,所以任凭虎子娘如何挣扎,也很轻易的将她给推到了河里面去。

虎子站在一旁已经完全被吓傻了,都不知道这会儿他是该哭还是该叫。

不过正巧有个村民手里拿着砍刀来这堤坝上砍柴,猛然的看到这一幕,忙大声的喝问:“你在做什么?”

晴天大白日的,竟然敢将人往水里推?这不是在杀人?

许攸宁闻言,冷漠的回过头看了这个村民一眼。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过身沿着河岸大步的往前走。

他要去找许兴昌。

他知道许兴昌会水,纵然刚刚因为体力不支被水流冲走,但也极有可能过一会儿他恢复了体力会游到岸边来。

是的,一定是这样!他不相信许兴昌会出事。他现在一定好好儿的在哪里,等着他过去找他。

这一找,就一直找到日暮时分还没有回来。

叶细妹和叶蓁蓁这个时候正在往家走,两个人看上去都兴高采烈的。

因为那位玉贞奶奶上手一摸叶细妹的手腕,就说她这是怀了孩子。而且再三保证说她绝对不会摸错的。

叶细妹心中的喜悦不可言说,一路上都在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将这件事告诉许兴昌知道。又想着他那么个憨厚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肯定会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吧?

心里还觉得,她现在知道自己怀了孩子正是时候。许兴昌不正因为被村里辞了教书先生,和名下的田地被收回的事难过么?现在有了这个好消息,他总能高兴点儿吧?

又想着,她还要跟许兴昌好好的说,就算他被辞了,田地也被村里收回了,那也算不得什么事。这个村子里面容不下他们一家人,大不了他们一家人搬到其他的地方去过活。他们一家人都有手有脚的,只要心往一起使,到哪里愁日子过的不好?用得着在这里看人脸色,整天的受那些闲气?

越想越高兴,连脚步也轻松起来。走到后来步子显然也快了起来,吓的叶蓁蓁连忙馋住她的胳膊,一叠声的叫她,娘,你慢点儿走。

叶细妹清脆的答应着。

等到了院门口,谢过叶荷花,又跟叶荷花作辞告别,娘儿两个推开院门走进去。

就看到屋门紧锁着,许攸宁还没有回来。

讹钱

叶细妹和叶蓁蓁都知道许攸宁找许兴昌去了,心里也都以为这龙塘村再大也有个边儿, 许攸宁很快就能找到许兴昌, 到时两个人一块儿回来的。

就丝毫都没有担心。看看天色向晚, 两个人就商量起晚饭要做什么菜的事来。

虽然说因为许兴昌的事这两天家里也都跟着愁云密布的,但刚刚叶细妹才被确定怀了身孕, 这个好消息就如同阳光,足以冲散掉这两天笼罩在他们一家人头顶的乌云了。是很值得庆贺的一件大喜事。

不过还没等她们商量出晚上具体要烧什么菜时, 就听到院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两个人转头望过去,就看到有好几个人正走进了她们家的院子,为首的人是虎子奶奶。

看着虎子奶奶一张脸黑如锅底, 来势汹汹的,一看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叶蓁蓁看了叶细妹一眼, 见她要从椅中站起来, 忙抢先过去搀住她的胳膊。

现在不同往日,叶细妹可是有身孕的人, 丝毫马虎不得。所以纵然叶蓁蓁看到虎子奶奶这一大帮子人气势汹汹的闯进她们家里来, 明知道他们过来肯定有什么事,她心里有几分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站在了叶细妹身前。

叶细妹看着外面的这阵仗心里虽然也咯噔了一下, 但看到叶蓁蓁挡在她面前, 还是立刻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整个儿的将她给挡了起来。

然后她站直身体,沉着一张脸问那些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好好儿的闯进我家里来,怎么, 是要来打架的?”

虎子奶奶不理她,走进屋里来,目光到处乱瞟。

叶细妹看到她就有气。当下脸上的神情就开始不耐烦起来:“我叫你来我们家了吗?好好儿的闯进我们家里来,还在我们家里到处乱看。你以为你是谁?赶紧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你以为我想来你们家?”

虎子奶奶也是个积年会吵架的人,这会儿又觉得自己占着理,还带了这许多人过来助阵,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底气,还会怕叶细妹?一时连腰背都挺的格外的直,下巴都恨不得仰到天上去。

“要不是你那个儿子做的好事,你就是磕头求我到你们家来我都不来。”

叶细妹微怔了一下,然后才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是说阿宁?阿宁做了什么事?”

叶蓁蓁心里也满是疑问。

许攸宁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能让虎子奶奶气的带着一帮子人闯到她们家里来?

只可惜现在许攸宁还没有回来,不能细问他。

想到许攸宁还没有回来这件事,叶蓁蓁心里猛然的就打了个突。

该不会是虎子奶奶对他怎么样了吧?

虽然叶蓁蓁知道许攸宁很聪明,也下意识的觉得这世上的事他都无所不能,但说到底他现在也还只是个虚岁才十八岁的少年,怎么能斗得过虎子奶奶和这一大帮子村民?

一时心里也顾不上害怕了,从叶细妹的身后站出来,看着虎子奶奶就大声的问道:“我哥呢?他在哪里?你们是不是把他怎么了?”

虎子奶奶瞥了她一眼,双手叉腰,呸了一声,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然后说道:“我把他怎么了?是他把我儿媳妇怎么了。”

说着,伸手一指站在她后面不远处垂着头,双手交握放在肚腹上的虎子娘,对叶细妹和叶蓁蓁说道:“今儿吃完午饭,我这儿媳妇带着我孙子孙女儿一块到前面的堤坝上去捡柴火,结果好些时候都没有回来。等到回来了,我看她和我孙子身上都**的。送他们回来的是老四。”

说着,伸手指了指站在人群里的一个中年男人:“我问过了,才知道老四去堤坝上砍柴的时候,竟然亲眼看到你那好儿子,就是你那好哥哥,伸手拽着我儿媳妇的衣服就往河里推。老四一直喝叫他也喝叫不住,最后他还是把我儿媳妇给推到了水里去。推完之后他就跑了。要不是老四会水,赶着下去捞了我儿媳妇上来,我儿媳妇就要被他给害的淹死了。啊,叶细妹,你说说你这好儿子,才多大年纪,心肠就这样的歹毒,就敢杀人了!我这儿媳妇是招着他了,还是惹着他了,竟然就要把她往河里推!要是我儿媳妇今儿被他给害死了,我就要你们全家人偿命你信不信?”

说到后来,虎子奶奶一脸的愤慨。还大声的质问叶细妹和叶蓁蓁:“人呢,许攸宁人在哪里?是不是他知道怕了,躲起来了?我跟你们说,今儿你们两个要是不把他交出来,我就跟你们两个没完。”

跟着她一块儿来的这些人都是跟她沾着亲带着故的,当然帮着她。这下子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对,交人。做了这样的事出来,他躲起来也没有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找不到我们就找你们娘儿两个。”

叶细妹和叶蓁蓁听了这一番话,两个人都震惊了。

不过她们两个人也肯定不会将许攸宁交给虎子奶奶的。

看他们这一大帮子人这样闯进她们家里来,显然就是来找许攸宁麻烦的。而一旦将许攸宁交到他们手里,许攸宁能有什么好下场?

不说现在许攸宁还没有回来,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就是他现在在家里,叶细妹和叶蓁蓁也绝对不会将他交出来的。

而虎子奶奶仗着这些人做依仗,已经在叶细妹家里乱走起来。一会儿推开这个房间的门走进去到处找一找,一会儿推开那个房间的门走出去到处翻,就是想看许攸宁是不是躲在家里哪个地方。

一时家里到处都被她给翻的乱七八糟的。甚至还叫跟她过来的那些人也一起来找。

明面上是找,其实也就是到处乱翻。

这些人一边翻,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许攸宁这是年纪大了,晓得占女人的便宜了。一定是先前在堤坝上看到只有虎子娘一个妇人在,就想要占她的便宜。占不到了,恼羞成怒了,就要将虎子娘往河里推。

还说许攸宁也就是面上看着长得干净罢了,其实内里一肚子见不得人的花花肠子。又说许攸宁的这个秀才功名和廪生资格也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就不信这样的人还真的会有什么才学。城里不是听说有什么小倌馆嘛,专门给人卖屁、股的,该不是许攸宁主动对什么做官的人也这样做,不然能有秀才的功名和廪生的资格?

虎子奶奶也在旁边附和。说话的声音很大,好像恨不得全村的人都听到她说的这些话一样。

叶细妹原本就是个脾气急躁的人,一听到这些话整个人就气炸了。

转头看到旁边的墙上斜靠着一把铁锹,她走过去就将铁锹拿过手里,将铁锹头正对着虎子奶奶和那些人,大声的说道:“你们这些人实在恶毒,看不得我家里日子过的好,竟然这样胡说八道,败坏我儿子的名声。我今儿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抡起铁锹就要对虎子奶奶打过去。

吓的叶蓁蓁忙用力的拽住了她的胳膊。一边急的一直不停的叫她:“娘,娘,你别冲动,别冲动。”

虎子奶奶也知道叶细妹的性子,只怕惹急了真会拿铁锹打她。那铁锹头可是用生铁打的,用的时候久了,边缘的地方磨的很锋利。不说被这个给打到,就是不小心被铲了一下那也得掉一块皮。

吓的她立刻就蹬蹬蹬的往回跑。等跑到安全的距离了,身边还站了好几个男人,她这才敢转过身对着叶细妹喊:“你儿子的名声还用我败坏?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那些事,老天爷在头上看着呢。他还有什么名声?恶毒的名声,不要脸的名声。”

顿了顿,她还对周边的人继续喊:“做儿子的要将人推到河里淹死,这做娘的要拿着铁锹将人铲死,这狠心恶毒的人怎么都进了一家的门?这样一家子的外姓人,我们还敢留他们在我们龙塘村住啊?谁晓得什么时候就会杀人哩。也会带累我们一村子人的名声哩。”

这就是明摆着要煽动众人赶他们一家人离开龙塘村了。

把叶细妹给气的,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的梗了起来。要不是有叶蓁蓁在旁边死命的拽着她,只怕真的要抡起铁锹赶过去对着虎子奶奶就是好一顿拍了。

叶蓁蓁现在心里又是焦心又是担心。

焦心的是叶细妹怀着身孕,这着了气不会有什么影响吧?担心的则是许攸宁。眼看天色都要晚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对于虎子奶奶和那一帮子人说的,关于许攸宁怎么取得秀才功名和廪生资格的事叶蓁蓁压根就不想理会。心里明白其实他们这就是嫉妒了,所以才故意说这些话来抹黑许攸宁。

叶蓁蓁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难道先前许攸宁真的将虎子娘往河里推过?好好儿的他为什么要跟虎子娘过不去?

许攸宁是个城府深沉的人,心里想的事旁人很少能全都看透。叶蓁蓁虽然不敢说自己很了解他,但也知道他做不出将虎子娘往河里推,存了心要淹死她的事来。

除非是虎子娘做了什么事,让许攸宁暴怒之下,一时理智丧失,才会做出要推她下河的事来。

那虎子娘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让许攸宁暴怒成那个样子?他现在又去了哪里?怎么还没有回来?

叶蓁蓁想不出这其中的原委,但她也知道不能让事态这么继续发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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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

好在叶荷花等隔壁邻居听到她家里的这一番大动静也都纷纷的赶了过来。

都是平常比较熟悉的人,叶蓁蓁心里略略的安稳下来。又因为很信任叶荷花, 知道她是个好人, 就很郑重的拜托她:“大娘, 麻烦你先帮我照看下我娘。”

叶细妹现在可受不得气,更不能被虎子奶奶那一帮人给碰到伤到, 所以叶蓁蓁最先考虑到的就是她。

叶荷花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就点了点头, 伸手将叶细妹手里拿着的铁锹夺下来靠到旁边的墙上。又拉着叶细妹到旁边的一张条凳上坐下来,和声细语的劝她:“细妹啊,你现在可比不得以前, 是有身子的人了。你就是不为你自己想,也不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好不容易怀了这一个, 你现在要是气着你自己, 又或者是被人磕到碰到,孩子掉了, 那你心里不后悔?就是秀才知道了, 只怕也得怪你。所以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坐着别动啊。都是一个村里的人,有事说事,有理说理, 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将你们娘儿两个怎么样。”

叶蓁蓁冷冷的扫了虎子奶奶和她身后跟过来的那几个人一眼, 心里想着,这些人心里面哪还有什么大家都是同一个村里人的情谊?刚刚不还用那样龌龊的话,无耻的抹黑许攸宁吗?虎子奶奶还煽动这一群人,要他们一家人都滚出龙塘村。

这龙塘村她也确实不想再待了。等待会许攸宁和许兴昌回来, 是要好好的跟他们说一说离开这里的事。

不过眼前的这个麻烦要先解决掉。而在解决掉这些麻烦之前她要先确保叶细妹好好的,不能出一点事。

刚刚叶荷花提起的叶细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这句话提醒了她。

于是叶蓁蓁就看着站在她家院子里的虎子奶奶和那些个人,故意高声的说道:“今儿下午村东头的玉贞奶奶才刚说过我娘怀了两三个月身孕的事。还说现在胎儿还不稳,我娘她受不得刺激,受不得气,更不能被碰到或者磕到。”

说到这里,她转过身一指叶荷花,又说道:“当时叶大娘也在,她可以作证。”

叶荷花虽然不明白叶蓁蓁为什么会忽然要很大声的将这件事告诉给那些人知道,但既然现在提到她了,她便点了点头,说道:“是,当时我确实在,亲耳听到了玉贞奶奶说的这几句话。”

叶蓁蓁对她点了点头,转过头继续看着虎子奶奶和外面院子里面站着的那些人,声音冷冷的:“所以今儿要是有谁再敢碰我娘一下,或者故意气她,让她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我就先将这话摆在这里,我们一家人都不会饶过他!”

她今年虚岁才十岁,身材也生的娇小,但是她现在站在这暮色中,澄净的目光泠泠的看着外面的每一个人,那些人心里还是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一时院子里面没有一个人做声。

还是虎子奶奶最先反应过来,大声的嚷嚷着:“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在我们这些大人面前说这样的大话,简直要笑死个人!而且你娘这不还好好的坐在那里,我们可没怎么着她。可我儿媳妇才刚被你那好哥哥推下了河,这笔账该怎么算?”

叶蓁蓁的声音很冷淡,也很镇静:“你儿媳妇现在不也好好的站在这里?而且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是由得你一个人说怎样就是怎样。”

一听这话虎子奶奶也生起气来,伸手指了叶老四一眼就说道:“你是说我胡说?这可是老四亲眼看到的。村里面谁人不知道老四是个再老实不过的人,从来不撒谎,他亲口说出来的话,能有错?”

叶蓁蓁顺着她的手去看叶老四。

四十多岁的年纪,穿一件很旧的灰色夹袄,上面手肘,衣襟的地方打了很多补丁,不过浆洗的还算干净。

看他模样,生的浓眉大眼。虽然是跟着虎子奶奶这一群人来的,但刚刚叶蓁蓁注意到那些人到处乱翻她们家的时候叶老四并没有动手,而是站在原地。就是虎子奶奶和这些人抹黑许攸宁的时候他也没有附和,反倒还劝说身边的一个人,叫他不要说了。

给人感觉确实挺憨厚的,心肠应该也不坏。

叶蓁蓁想了想,就问他:“请问叶大伯,你先前确实亲眼看到我哥哥亲手将虎子娘推到了河里?”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她一定要细问一番。

叶老四点了点头,将当时他看到的画面重新又说了一遍。

叶蓁蓁听到许攸宁将虎子娘推到河里之后就沿着河边往前大步的走了,心里就在想着,哥哥这是要做什么?而且他竟然真的将虎子娘推下河,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直觉当时虎子娘肯定做了什么事彻底惹怒了许攸宁,而且她也不觉得许攸宁后来沿着河大步的走了是因为害怕逃跑了。

她是很相信许攸宁的。

忽然又注意到一件事,叶蓁蓁就问叶老四:“你说你后来将虎子娘和虎子送了回去,那虎子的妹妹呢?你没有送虎子的妹妹回去?”

可她明明记得,先前虎子奶奶说的是,虎子娘带着虎子和虎子妹妹,三个人一块儿去堤坝上捡柴火的。怎么去的时候是三个人,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两个人了?

叶老四闻言一怔。随后他摇了摇头:“我就送了虎子娘和虎子回去,没看到虎子的妹妹。”

“那你先前在堤坝上,也没看到虎子的妹妹?”

叶蓁蓁再追问。叶老四想了一想,也再摇头,实话实说:“没有。我没有在堤坝上看到虎子的妹妹。”

虎子奶奶这时候也有点儿回过神来。

先前她看到叶老四送了虎子娘和虎子回来,三个人全身都**的,好像都才刚从水里爬出来,就忙搂了虎子在怀里,问发生了什么事。虎子娘只一直哭,不说话,还是叶老四说了。虎子奶奶这一听立刻就来气了,也来劲了。

经过上次菜园子的那事,她就是存心想要跟叶细妹他们这一家过不去,现在好不容易的得了这个由头,立刻叫了一帮自己跟她沾亲带故的亲戚过来叶细妹家闹事。哪怕虎子娘在旁边拉着都不成。

虎子爹以前都拉不住她,现在虎子爹去外面做散活了,就凭虎子娘还能拉住她?反而不顾虎子娘的挣扎,拉着她一块儿要来叶细妹家里闹事。

这会儿听了叶蓁蓁和叶老四的对话,她也才反应过来,虎子的妹妹压根就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