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单看她的脸,是看不出什么额外的情绪来,她就那么冷冰冰地站着,和以前在医院里对于诺说“不怕死”的表情一样。房蔚拉紧她的手腕,看着她冷掉的一张脸说道:“你属牛的吧?怎么拗得这么厉害,和那些收钱做事的流氓较个什么劲?”

乔言心里其实烦躁得很,自从再见到房蔚,又要莫名其妙地扭到一起,她就不痛快。

“你别管我了,真的,我不想承你的情,也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是死是活让他们直接来吧,我都受得了。”她说完推开他的手臂,转身就要走。

“你是不要命还是怎么地?”房蔚伸手抓住了她帽子下的散发,将她一把薅了回来,痛得她的五官都变了形,“跟我打电话时还厚着脸皮叫我帮忙,这下又要倒着来,难道你一看到我就有排斥心理?”

“很有可能。”

房蔚手上一带劲,又把她拉到了怀里。“想好了再回答!”

乔言抱住了帽子,返身伸脚去踢他,叫道:“那跟这不一样!四叔的事本来就是你引起来的,你不负责按下去,难道真的要看着我为了他和你打官司?”

房蔚放开手,看着她的眼睛,很有威迫性。“原来你心里还是不愿意与我对着来的,看你以前整我整得这么起劲,我还以为你只想得到报复人。”

乔言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什么。她怕再发展下去又要当街行凶。

房蔚将乔言拖到了车里送到了他订下的酒店里,一路上没得到什么好眼色,自然,乔言的脸也给丢光了。房蔚看她不愿意走的时候就抱,她跳开了,他又将她抓住,像是米包一样的夹紧,弄得她不得不败下阵来,乖乖地跟到了酒店。

一进门,他就转过身来,把她抵在了门板上,低下了嘴唇。

乔言撇过脸,脖颈却被他含在了嘴里,痛得她直叫唤:“诶,我说你有毛病吧,说话就说话,咬我干什么?”

她这样张开了嘴,房蔚趁机挪过嘴唇,镶嵌住她的,抵着一阵厮磨。

乔言真的头昏,像他这样情圣模样的姿态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她十分鄙夷。双手反扑在门板上扒拉半天,她终于找到了着力点,猛地提起膝盖,将他稍微顶开了一点。

房蔚低头看了下她的脸色,走开了,取过加热器里的水,递给了她。

乔言喝下冬泉水,坐在沙发里。两人暂且相安无事。

“说吧,出了什么事。”她喘息好了,首先开口道。

房蔚一直在观察她的情况,呼吸、情绪,各方面的。他看了半天才说:“乔言,你想过我吗?”

又来了。乔言心底嗤笑。

以前那个半年没见面时,他也逮住了机会问她这句话;现在半年不见面,他还是想知道这个答案。

乔言扭头直接看着他:“想过。像你这样恶劣的男人我当然想过,有时候半夜做梦还会被你吓醒。”

房蔚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叹息。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一直对着她的眼睛说:“既然你知道没办法摆脱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将来?”

“也想过。但是我俩没将来。”

乔言起身走到更远的地方坐下,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直接看着他沉默的脸说道:“你就算结了婚也不会放过我,还是想着要我当你的情人,对吧?但是我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不爱跟别人的老公搅和在一起,这样下去,我们两个又会回到开头,见面就要争斗。”

房蔚半天没说话,乔言猜测不到他是否听进去了。他过后才开口:“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可以不结婚。”

“不,不。”她极快接口说道,“我不承担那种骂名。而且你作为房家的儿子,也承担不起。”

两人谈话一旦陷入僵局,房蔚先离开了房间。乔言松口气,用手拾掇着外套破掉的缝隙,拉开门打算回去。

麻叔正站在了门外,起脚走了两步,将她逼回了房里。

有时候面对着房蔚不好说的话,在麻叔这里往往一点即通。乔言问了几件事,麻叔果然一一回答了——

靳尚回去向房书记提出要和乔言结婚,顺便拉赞助费。房书记终究看了房蔚的脸色,没点头答应。靳尚说他不会顾虑其余人的想法,一定要把乔言弄到手,由于吵闹得太厉害了,房书记当下就放出狠话:兄弟俩谁都别想娶乔言进门,要不他亲自弄死她。

整个过程房蔚没表态。

席梦娜起诉房书记以包养为名对她故意实施人身伤害,四叔躲在暗处帮她出主意。早在几天前,四叔和房书记的矛盾就升级了。

房书记的秘书找来黑市上的打手,要他们找出四叔打一顿,依照道上的规矩,一定残手脚。四叔躲得很好,他们受到秘书点拨,转头来找乔言,打算用她钓出四叔。

麻叔还解释了,房书记之所以这么狠心,也和靳尚的反叛有关——他并不关心房书记死活,只想让他们首肯娶乔言。

乔言全身冰冷地坐着,问:“房志远用我来钓四叔,也没必要叫那些人下狠手吧?刚才他们划我一刀,哪像是要抓住我的样子!”

麻叔也抬高她的手臂,低头瞧了瞧衣服上的裂口。她仔细看着他的神色,忍不住问:“怎么?我说错了吗?”

麻叔的山岩脸微微松动:“哎,房先生——”

乔言直觉到她又被房蔚骗了,心下恼怒,站起身就要走。麻叔赶紧拉住她:“房先生也是为了你好,他不说得严重点,你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在麻叔的看管下,乔言根本走不了。她被动地坐在沙发里,询问四叔和房书记之间的恩怨还有没有转机。麻叔也劝她不要操心了,总之有房蔚横在里面,两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真的危险。

乔言没混过黑道,资历终究浅了点,听奶奶和麻叔都这样对她说过,她预料不到后面会发生的事,先放下了一半的心。

剩下的就是乔迁和房蔚的问题了。

“乔迁怎么样了?”

“他现在有份固定工作,琪琪快生了。他到处找你,想你回去看看。”

乔言沉吟未语。麻叔又跟着说:“你奶奶年纪大了,去医院不大方便。你是他们的姐姐,侄儿出生时,你多少要到面打点下。”

乔言还是不说话,在心里慢慢地盘算。

“席梦娜那事——房蔚为什么不阻止?”末了,她还是问出了口。

麻叔看着她叹气:“房先生那个时候病了,躺在医院里要动手术,哪有闲功夫去管其余的事。”

“他,他得了什么病?”

“半年前在‘四合斋’车祸落下的后遗症,由于没休息好,胸口长出了块状物,循环系统受到干扰,需要开腔清除。”

“那他现在没事吧?”

麻叔再望着乔言,眼睛里有着明显的不认同。“乔小姐,其实你也知道问这话没作用。你自己想想,房先生只要牵扯到你,怎么可能会没事。”

乔言转过脸,黯淡着神色说道:“叔,您这话说得不大地道。我本意就不想跟他扯,已经离开了武市了,您怎么还能把过错算到我头上。”

麻叔一时也没有说话,最后才重重开口请求。“乔小姐,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房先生得了你说的那种眼痛病,他才是真的要瞎了。”

乔言震惊地抬起头:“视网膜色素病变?”

“是的。”

麻叔趁机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又说道:“他是真的,你是假的,以后别再对他开玩笑了。”

乔言没解释什么,只是黯然。

房蔚提着乔言惯用的小旅行箱走进来,将另外一张房卡交给了麻叔。麻叔退了出去,乔言打开箱子看到满满的内衣打底衫及化妆品,才知道他去了她的出租屋。

她看着摆放整齐的胸衣内裤,咬牙说:“这一套我晾在了阳台上,你也给收拾了进来?”

“怎么了?”房蔚镇定地看着她。

乔言快忍不住了:“没什么!重点是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尤其这么私——”

没等说完,房蔚就越过了她,拉开了门,露出了管家侧进半边的身子。“送来了?”

管家递过几个包装精美的袋子。

“谢谢。”他提着走回来,顺个放在沙发椅上,再对乔言说:“这里面是外套,你洗澡换了。”

乔言站着没动,房间里有足够的暖气,但她的破衣服还穿得好好的,憋出了脸色上的红晕。

房蔚低头仔细瞧了瞧她的眼睛,笑道:“怎么,不好意思?你脸皮这么厚,会在乎我做了什么事?”

乔言推开他,向他伸出了手。“把电话还给我。”

刚才进门时他将她抵在门板上死亲,她就知道他摸走了她的电话和钥匙,要不也不会这么顺利地进到她的租房里面。

再朝深处想一想,她就猜得到是他拿走了记事本,很轻松地掌握了靳尚的档期和她的工作安排。因为在那天订婚纱的工作室里,她常用的包就挂在了离他不远处。

看房蔚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乔言很想冲上去揪掉他的脸。麻叔告诉她,为了跟她呆在一起过这三天年,房蔚很早就开始布置了,只不过利用了流氓要抓她的这个机会,也算是煞费苦心。

“乔小姐,你答应我,这三天好好待他,让他高兴一下吧。”麻叔最后还提了这个要求。

乔言看着麻叔恳切的脸,想想房蔚的情况,终于说了声好。

房蔚当着乔言的面锁好了她的手机和小物品,将唯一的一根钥匙带进了浴室。

乔言听着传来的哗哗水声,很是想了半天。最后,她走到浴室前一脚踢开门,直接闯了进去。

里面雾气蒸腾,她看不见房蔚的表情,不过注意到了他拉过浴巾围住了下半身。

“你别动。”乔言出声说。

房蔚抬起头,一串串温顺的水珠沿着他的头发滴下来。“怎么了?”他等了会没看到她的后继动作,又笑着说:“难得你这么主动,光看有什么用,来点实在的吧。”

曾经爱过(本章相当于乔言番外)

水雾湿气充斥整个室内。两人处在较私密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能听得见。房蔚眼里起了变化,他伸出手来,就待抱住乔言。

乔言衣冠严整闯进来的,总觉得心理上有了优势。她退到门边,抵着房蔚的胸膛说:“你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上半身。”

房蔚带着满身水珠抱住她,哪管她进来是干什么的,他的手掌自顾自地摸索,已经剥开了她的外套。“一起洗。”他嘴里含糊着说,还逸出一两句低笑声,“我全身都给你看。”

乔言猛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十指用力,将他的脸固定在自己面前。“房蔚!”她抬头看着他乌黑的眼睛,很清楚地说:“我们不可能做那种事,你已经订了婚。”

房蔚突然迸发出一股大力,将她压在墙壁上,双手撑在了她左右耳边。“那你进来干什么?”他低下头冷冷地说,似乎在确保每一个字透过哗哗水声能传到她耳朵里。

“你转过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她的呼吸虽然有点艰难,但心里话一定要说出口。

房蔚从来没有让乔言占据过主导地位,现在也是如此。他压下嘴唇抵着她亲吻,仍然继续着他想做的动作。乔言的衣衫被他撩到了肩膀上,露出了紫色的肩带及内衣,那枝色泽鲜艳的红杏纹身就这样横亘在他眼前。

他亲手划下的伤口,终结了乔言胸模生涯的丑陋伤疤,他不可能越过它,因为正是这个伤痕,一次次提醒了他有多恨她,她有多恨他。

乔言背靠在冰冷的砖面墙壁上,一直看着房蔚的脸。她比他还沉默,根本不会去挣扎。经过了这半年的分分合合,如果说她还不了解他在想什么,那是假话。但她从来没有说出口,如同他一样。

他对她又爱又恨,她对他也是又爱又恨。

爱与恨都在一线之间,互相转化成对立面。乔言以前没见到房蔚,可以迫使自己不去想他们的事,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说到底,她只是善于伪装及镇定罢了。

在她观念里,能有多爱一个人,可以为了他抛弃一切?

她不信。

跟着他的前半年,她也像其余女孩一样,对他的外貌财势能力倾心过,爱得表面,爱得无声无息,连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奶奶急电召她回老街,她忍受着老人家的诟骂、媳妇辈的奚落、模特界的嘲笑,仍然认定应该坚持下去。

直到她急着跑出来找房蔚,被一辆带奥运通行证的黑色路虎撞翻了跟头,磕到了脑袋,才把她给震醒。当时车主的样子她记得不大清楚,熬着一阵头晕,她只看到了从车后座半降车窗里露出的一张方正的脸,很像她见过的什么人。

但她着急问爸爸的事,没多加注意,只知道爬起来含着泪继续朝前跑,也不管身后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喂,喂,你没事吧?”

那人应该是开车的司机,她没有回头。

摸进房蔚常驻的会所里,她看到他正和朋友打麻将,肩膀上还趴着一个女孩。她走过去直接推倒牌局,顾不上满脸的汗和未干透的血丝,反手抓住他的衣襟问:“听说我爸爸死前来找过你?他说了什么?”

房蔚请其余人退了出去。他安抚她,告诉她:“你爸爸半年前的确来找过我,谈合并案的事情。我拒绝了他,建议他申请破产,除此之外我没有做任何事。”

她怀疑他背后做了什么,但没有一点证据。

她变得竭斯底里。

再醒过来时是在医院,医生告诫她要静心休养,否则孩子不保。

她的脑袋上留下了一个伤口,提醒她万事切莫慌张,因为就算她第一时间听说爸爸的死和房蔚有关,惊惶地跑出来找他,希望她听到的都是假的,他还不是坐着好好的?

乔言收起了焦虑,开始暗中搜集房蔚的证据。也有可能他并不知道,她曾经爱过他,被那次偶尔的车祸一撞,顷刻烟消云外。

她不想再尝试那种为了一个人反复瞻前顾后的感觉。三个月后,她意外流产。再两个月后,她被赶出门。

半年后,他又来找她,希望她回去。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倒是麻叔两次问她爱过人吗,今天还和她推心置腹地谈话,让她意识到不是她一个人受到了伤害。

诚然刚听到房蔚病情的那一瞬她于心不忍过,也开始考虑要对他好。可这种好不是爱情,像她乔言,早就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耐心。

她的世界剩下的不多了,她抓住了一切机会朝前走,哪怕是冒进。

水声依旧哗哗地响着,带走所有前尘往事。

房蔚果然停下了动作,收回摸向她胸脯的手,转过了身。

隔着这么近,乔言看得很清楚,他的肩膀上留了一道明显的伤痕,水雾冲刷下来,呈微红色。就在他转身时,胸前那道像蜈蚣脚的缝口又一次刺激了她的眼睛。

他的确受了伤,做了手术。

他的背部也有较明显的伤痕,如果她没记错,是引来流氓劫车的那晚造成的。

只是她没想到,她给他的伤害远远超过了想象。

“那天早上,你是不是开车跟在了我后面?”乔言走开几步拉下一块大浴巾,抖开,披在了房蔚的后背上。

房蔚站着没动。“哪天早上?”

“我给靳尚买拉面的那次。”

“嗯。”

“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我舍不得。”他低着声音说,“前天晚上我用靳尚威胁你,要你留下来,第二天你还是走了,我就跟在你后面,希望你回下头。”

乔言没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拉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等她也洗完澡换好衣服,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她和房蔚各坐一边,中间隔着满屋的冷清。她向他要回电话,遭到拒绝,直接说道:“我在等夏凯的电话。”

她是夏凯女朋友的事相信靳尚已经告诉过他了,可他还执意留她三天,希望这新春和她一起度过。

看到房蔚翻着报纸不回答,她又问:“靳尚呢?”

“他负责留下来说服我爸,我负责过来照顾你的安全。”他的回答倒是挺明确的。

乔言也有意要提正事。“四叔教席梦娜告你爸,也只能让你爸升不了职,不至于让你们老房家倒台,你能不能叫你爸收回那些流氓,放过四叔一次?”她看到房蔚的侧脸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又加了一句:“或者私了也行。”

“乔言,你这话说得太天真了,我又不是我爸,能左右事情的发展。”房蔚丢开报纸,冷淡地看着她,“我是看在你的面子才插手这件事。没了你跟我的这层关系,冬泉街和你四叔早就被上面捏死了。”

乔言撇过脸抿住了嘴。

他又说:“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但它是事实。”

乔言嘴角不由得对他掀起一点冷笑:“用不着你告诉我官本位思想,这些我都知道。”

房蔚走到她跟前弯下腰,摸了摸她仰起来的脸。脸上温柔的表情还没落下来,他突然又掐了她的面皮,将它给捻红了。“你给我安分点,不准管这事。”

乔言暗怒,伸脚踢他。他躲过去,等她平息了才走回来。

她的心思一会儿被拔高一会儿又被压下来,委实有些不适应,正自我调节,她又听到房蔚说话了。“你睡觉的地方到处丢满了书,就桌子那块是干净的。不过我在那上面发现了夏凯的一些报道——”

她爽快承认了。

房蔚马上降低了语气:“你在打他的主意?”

“不是,只是了解下他。”

“为什么要了解他?”

乔言起身走到较远的地方才说:“我想先做好准备。万一他对我兴趣越来越大,我也好有个应对办法。”

房蔚露出讥笑,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她看没什么危险了,才找个地方坐下。“你笑什么,我看了他的报道后,才记起来两年多前就是他开车撞我的。”

乔言没有撒谎,她的确在观望夏凯。

夏凯装作没发生什么事一样的接近她,起先她还以为是夏浅草介绍过来的,所以他才认识她,要她做女朋友,给他解闷,也方便带她出席他爸的古董会。但越到后来,她发现夏家都对她很友好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夏浅草给她片商讯息,夏父和陈蓉阿姨提携她,夏凯帮她捧红了靳尚。

这些来得太快,但不自然。

乔言绝对不相信自己能有什么资本让夏家青睐,她暗中找了找,就发现了答案——夏凯两年多前带着姨父去武市投资,开的就是有通行证的路虎,以示畅通无阻之意。

于是她又想,他怕是过意不去,所以想弥补下吧?

但这弥补也太多了点。

所以到了最后,她干脆持观望态度,陪着他将这一个月委蛇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唠个长嗑,我一般不跳出来给大家说什么的,还望严者宽厚,深深鞠躬谢谢各位。1,写到这里我第一次卡文,要理顺前面铺垫的内容。为了让大家放心,我也说出卡文的内容——乔父工厂面临倒闭后,能采取的方法,以及医学里细节注意问题,都是我不了解的领域,所以得请教相关朋友,造成更文缓慢,比如文里就“申请破产”四个字,我私下却做了很多功课。从融资、并购、破产了解起,推断当时房蔚不伸手的原因,这些都是隐形的东西,不需要写出来,我就没写,但得了解,方便融合后面剧情。大家很关心男女主角的结局,其实在我这里这些都不成问题,我关心的是照应完了前面的铺垫之后,完满讲完这个故事,讲好这个故事,至于结尾,如果我能照顾到,一定给大家照顾,其余的只能为剧情服务了,这点想请大家支持,先谢谢了。2,这个故事源自于杜琪峰的《柔道龙虎榜》,他向黑泽明致意,我是他的粉丝,看完后也深有感触,忍不住构思了一个故事,但不是致意。这部影片是老公推荐我看的,以我这么驽钝的人都看懂了,不可不谓欢喜。电影带着港片式的无厘头,从头笑到中间,最后哭着结尾。导演似乎在说着一个道理:无论你以什么态度活着,最重要的是要和梦想去比试,要坚持下去。内容上:柔道冠军东尼找到以前的高手司徒宝,希望和他比试一场。东尼告诉司徒宝,他已经得了”视网膜色素病变”,最多还有一年就瞎了。瞎之前一定要和所有的柔道高手打一场,司徒宝就是终极目标。司徒宝活得浑浑噩噩,整天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弄钱赌博,尊严也丢了。东尼一度对他失望。一直想做明星的小梦从富裕的家庭里跑出来,住住租屋吃泡面,只求先生存下去,然后唱歌出名。三个人碰到了一块,矛盾不断,但有一次够树上的红气球时,他们像孩子一样叠起了罗汉,去抓那个预示着“理想”的气球,逐渐消除了隔阂。电影的最后少不了比武,在一片凄哑的清唱中结束,得“视网膜色素病变”的另有其人。3,看后久久不能平静,于是就写出了乔言这个“孩子”。4,本章算周二22号更新,周三努力码字,看能不能再更一章。5,房书记的事确有原型。他的处分我也问过一位长者,他是政协委员,详细解释了这种情况不会让房家倒势,只是蒙羞。写这个事情是诱因,推动剧情发展下去,其余的就不需要我多写多说了。6,大纲早就在2010年底订好了,我按照铺垫写完夏凯,有朋友说是有狗血,我听了十分汗颜。就我本意是前面铺垫了就好点,但大家这么说,肯定就是我狗血了,还望大家多宽厚。再次感谢各位的支持和耐心。

一步一进

乔言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光线熹微,飘飘扬扬的雪花又卷在了半空中。“吃什么?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