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毛毛小心的贴着话筒,很狗腿的回答,“回女王殿下,小的在。”

“你还好哈?好久不见啊?”女王半阴不阳的娃娃音传来。

“也......也不是好久啊......一年......而已嘛。”苏毛毛摸了摸额上滑下的冷汗,琢磨着这台词咋这么熟呢。

“是哦,才一年。”越来越熟悉的台词了,“你真是讨打,看我霹雳无敌神爪......”

“等等,等等,”苏毛毛赶紧求饶,“女王殿下,小的有事要奏。”

这是郝宝宝与苏毛毛的某种暗语,郝宝宝一听,立刻停止抱怨,“准奏!!!”

“发现目标!”

“货色正不正?”

“绝对,绝对,童叟无欺!”

“身高?”

“约莫190CM!”

“体重?”

“目测70KG!”

“家底?”

“有车有房!”

“床上功夫?”

“......呃......目测......应该......约莫可以!”

“好,下周,交货!”啪,挂断电话。

苏毛毛无语,为啥自己遇到的人都这么干脆利落的挂断自己电话呢?

不过,上天保佑,终于找到了。大熊长得这么魁梧,一看就很耐操,应该很符合宝宝的胃口吧!!

很远的某超市,正在认真挑选苏毛毛爱吃的水果的熊攀登,不由打了个寒颤。

第十三章祸从口出(下)

通常,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很乐意有女人的迷恋的,尤其是对方又是身材高挑,容貌昳丽的美人。不过,俗话也说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当这个美人像苍蝇盯腐肉一样目光切切时,男人通常也觉得还是小家碧玉得好。

对于熊攀登来说,从小到大见过不少女人,漂亮的,可爱的,性感的,知性的,应有尽有,早就审美疲劳了。所以对眼前这个已经盯了自己超过十分钟的容貌还是中上之姿的女人,从心里感到厌烦,尤其是这个女人一脸痴呆不说,嘴角还有神秘液体流淌。心里叹了口气,熊攀登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一时失足成千古恨了。

苏毛毛对郝宝宝这种见帅哥就犯花痴的状况已经习以为常,见惯不惯,但是瞟了瞟对面明显脸色不善的熊某人,苏毛毛还是觉得有必要友善的提示一下某女。伸了腿悄然飞出一踢,嘴角抽搐,暗示:女王殿下,形象啊!

疾来的的疼痛感让郝宝宝从冥思中回神,想也不想,飞回一脚,回示:这里没你丫头事了,找个借口,滚!

苏毛毛含泪,又迫于女王淫威,只好假装摸出手机,讪讪道,“我......有人call我逛街,你两情投意合,我就先闪了!”说完,流泪爬走。

熊攀登满脸黑线: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和这女人情投意合了,说话牙不疼!!

郝宝宝也满年黑线:吖猫太蠢了,什么借口不找,找个逛街借口,谁不知道你千年不出次门,万年不逛次街啊!!真鄙视你啊,笨猫!!!

等到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眼角时,熊攀登的不耐终于爆发了,“郝小姐......”

“叫我宝宝就行了,不用这么见外!”郝宝宝俏脸微红,一脸羞涩状。

“郝小姐......”熊攀登觉得自己眼角在隐隐抽搐着。

“宝宝!!”郝宝宝重重的重复道。

“好吧,你坚持的话,宝宝小姐,请问你余下的时间就用来对着我流口水?”熊攀登觉得对待花痴女就应该一剑刺入人家的小心肝。

“不......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流鼻血......”郝宝宝显然还在状态外,依然一脸羞涩的样子。

“......”熊攀登额角滑下三条黑线加两滴冷汗,心里咬牙切齿:蠢猫,这都啥人啊!!!

熊攀登第一次幸庆自己喜欢的是那只笨猫,那丫头的朋友一个比一个不正常(此话依据来源于某天不小心看到了猫猫的QQ聊天记录,他不知道那QQ群是腐女群),现在想想小猫能发育(指身心的发育)成这个模样已经难能可贵了。想起笨猫,脸色一柔,“郝小姐......”

“宝宝!!!”再次重申。

“宝宝小姐,我想有些话还是讲清楚对大家都好。我想我们是没有可能的,我已经......”

“已经有喜欢的人,对吧?”郝宝宝甜甜的娃娃音一冷,身体慢慢靠向软软的座椅,削葱般的手指一搭一搭的绕着长波浪卷发,“而且,喜欢的还是猫猫,对吧?”

熊攀登听见着清冷变态的声音(娃娃音还清冷,不是变态声是什么?),心里有些怪异,不由得停下来注视眼前这位有着娃娃音的漂亮女人,一头褐色的大波浪长卷发,白皙的鹅蛋脸上,一双凤眼微微上翘,嘴角微扬含笑,隐约带着几分讥诮几分冷意。懒洋洋的靠在那里,一反十五分钟钱的花痴模样,熊攀登心下有些了然,居然看走眼了呢,这女人应该不是简单角色。

在熊攀登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熊攀登。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属于一看就觉得漂亮的类型,却是越看越有味儿的一型。坚毅的脸上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挺直的鼻,整个人显得冷酷十足,但薄唇微翘也显得性感邪气。是个极品,也是个难缠的角色。

最初在郁小白那里听说猫猫工作的事后就觉得事有蹊跷,怎么可能那么巧,那公司的官方网站并没有招聘秘书助理的明确通知,却阴差阳错的招了猫猫,还只招了猫猫一个人。而且,那个出租房也是在猫猫找到工作后的一天后有人高出市价五倍买进。一切的一切,都充满诡异,偏偏死猫蠢得要死,贪房租便宜,跑得屁颠屁颠的,哼,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几乎是见到这男人的第一眼,郝宝宝就知道这男人喜欢自家的这只笨猫,毫无疑问,所有的工作房子事宜也全是他一手安排。是个狠角色,做了这么多,几乎没露出一点破绽。只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近水楼台先得月又怎样?以小笨猫的元谋人智商,开窍再等一百年吧。

想到这里,郝宝宝有些得意,“怎么,我说错了?熊先生?”

“没错,她,毫无疑问我势在必得!”看了眼对面的一脸得意的郝宝宝,熊攀登淡笑,坦然回答道。

郝宝宝抚额,大笑出声,“有性格,我喜欢!”

“这么说,我们达成共识了?”

郝宝宝眯眼,手指竖在红润的唇间,“NONO,NONO,没有共同利益,怎能说达到共识呢?”一副你真笨的样子。

“是吗?”熊攀登端起细致的咖啡杯,轻轻啄了口,“我以为你暗中调查我,是为了确定她的安全呢?”

郝宝宝闻言一惊,“你......你怎么知道?”这男人比想象的危险多了。“难道......你就是那个黑客GE?”脸色有些发白。

放下咖啡杯,熊攀登扬起一个是笑非笑的笑容,“我不是,不过你应该要幸庆我不是,我一向讨厌人侵犯我的隐私。”

“你......”郝宝宝脸色泛青,垂头丧气,如只被抛弃的小狗狗。

“好,我承认,我是查过你,也确实是不放心猫猫,她很单纯......我喜欢她,除了外婆,她就是我一生要守护的人。”轻轻喝了口咖啡,郝宝宝回忆起小时苏毛毛可爱的样子,心里一柔,开口继续道“她很可爱,也很信任我,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为什么她所有的暗恋都以失败终结。呵呵呵,真是俗套的情节呢!!!”

熊攀登看了眼眼前的郝宝宝,明明在笑,眼角却含着无言苦涩,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浮上心头,“有时,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不择手段是在所难免的!”

郝宝宝一愣,随即笑开起来,是真正的在笑,为好友感到开心的笑,“恭喜你,熊先生,现在我们达成共识了!”甜甜的声音轻柔响起“那么,你愿意听一只猫的过去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洗耳恭听!”

“那你有什么交换呢?”

“交换?”

“对啊,我向来信奉男女平等!”

熊攀登一愣,随即一笑,“GE,一个英俊多金的男人如何?”对不起了,沈格!

郝宝宝眼神一闪,随即伸出洁白的柔荑,“很乐意,盟友!”

熊攀登也轻轻回握那只友谊之手,“我也是,盟友。”

镜头调转回到正在电脑面前笑的猥琐的沈格和仰躺在沙发上无聊啃着苹果的苏毛毛异地却同时浑身一颤,打了个冷战。

哎,该死的天气。

第十四章郝宝宝的旧事(上)

郝宝宝第一次见苏毛毛是在花样童年五岁。

当时的郝宝宝已是小美人一只,当仁不让的XX幼儿园园花,颇受老师同学的喜爱。但是郝宝宝柔弱的外表下却隐藏着超乎外表的成熟,对于周围那群留着鼻涕的小鬼,还有一把年纪了还装可爱的弱智的老师感到十分厌烦,虽然表面还是一副天使像。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腹黑养成在初始。郝宝宝对于自己这种双面性格也是感到是十分讨厌的。毕竟压抑久了,没有宣泄,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直到那一天。

尤记当时夕阳正好,假装了一天天使的郝宝宝背着一个大大粉色的米菲兔包包,一步一步踏着血色的夕阳,往那个家走去。如果,那还是家的话,无休止的争吵与无尽的打闹,他们就不嫌厌倦吗?两个披着成熟外衣的幼稚小孩。

正鄙夷着,突然街尾传来一微弱得呜咽声,本来平时的郝宝宝绝对不会好奇心旺盛的,可是那天真是在磨子上睡——想转了(重庆方言),很多年后的郝宝宝这样解释着。

那是一条狗,脏兮兮的,小瘸着腿,可能没有一岁吧。饿坏了,轻轻呜咽着。哼,郝宝宝冷笑:一无是处,凭什么救你?突然对上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透出微微的乞怜之意。

就是这种眼神,就是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这是郝宝宝深恶痛绝的,这眼神,自己经常在镜子里看到,为了博取那两个人小小的关切,小小的重视,每次都会做的,无助又乏力的感觉。也许刚开始只是偶然,后来却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怎么也改不了的习惯。

突然,郝宝宝脸拉开,笑了起来,腿却向前一踢,“滚,自己没本事,就不要苟活。”猖狂的大笑,极致的冷意。

转身欲离去,回头却看见了一个胖乎乎的人影,哦,是那个没事总喜欢给她葡萄味棒棒糖的苏毛毛哦,瞪着大眼,微张的小嘴,被夕阳染红的圆脸,真像外婆家那只猫,每次被她玩的要死,却在第二次又死粘上来的蠢猫。

呵呵,一个好玩具呢!

有些恶意的,郝宝宝走到吓傻的小猫面前,“你看到什么了吗?”

“我.......小狗......那个......”苏毛毛小脸越发红润,小小年纪的她显然对此事感到意外,面前这个长得像洋娃娃的郝宝宝,平时总是微笑着的天使郝宝宝,怎么会去残忍的对待一只小狗呢?

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你,看到了对吗?”郝宝宝摸了摸小猫的脸,轻轻的开口,“你看见了呢,我踢那只蠢狗,呵呵。”小猫的脸触感不错,和外婆家的小猫一样柔柔的,毛毛的,很温暖呢。

苏毛毛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是不是......那只小狗,欺负你,咬你了?”

“哈哈哈......”,像听见什么笑话似的,郝宝宝捧着肚子大笑起来,“真是乖孩子,哈哈......又没人说你可爱呢?苏猫猫?”

“有啊,”苏毛毛很乖巧的回答,“妈妈爸爸都是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小脸扬起,一本正经。

“呵呵,真是可爱的笨猫猫!”象想起什么似的,郝宝宝收了笑,“你,有一个好爸爸,好妈妈呢!”淡淡的语调,蕴含着无尽的落寞与感伤,超乎年龄的感伤。

“对了,你怎么在这?”这明显不是小猫回家的路啊。

“你的蜡笔忘在教室了,我帮你送来。”

“哦,拿给我,你走吧!”

苏毛毛迷茫的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笼罩在一片夕阳中,好像随时就要消失的感觉,忍不住跑上前拉住那只小小的手,“郝宝宝,你要吃棒棒糖不?葡萄味,很好吃的。”掏出一个淡紫的糖果,塞在手心,“以后,你吃糖就笑吧,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郝宝宝握住那个紫色的硬物,看着那背影消失,才慢慢回过神来,“什么糖不糖,笑不笑的,我最讨厌甜的东西了。”手一扬,手中的东西呈抛物线下落在地上,撞出小小的声音,随即归于平静。

十分钟后,一米菲兔回来,小心的捡起那紫色,轻轻拭了拭尘土,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

半个小时后,一胖胖人影寻回,抱起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狗,往回走去。

后来,苏家多了口米虫,就是胖狗——苏小缺。

再后来,郝宝宝依然是人前天使,只是她的恶魔角只为苏毛毛展示。

就这样勾勾缠缠,过了5岁,10岁,15岁。这时发生了件事,这件事可谓影响了郝宝宝的余生。

第十五章郝宝宝的旧事(下)

十五岁是个什么的样子呢?

也许少女情窦初开,或许少男有了初莫的性冲动。反正,那是一个人比花娇的年岁。

十五岁的苏毛毛依然天真快乐,好像只有胸前稍微突起外,其他没什么大的变化,小小的个子,圆圆的脸蛋。而十五岁的郝宝宝已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大美女一只了,走到那里就足以惊起众回头。

这样的两人,走在一起,却出奇的契合。也许,人们普遍认为,鲜花是要绿叶的陪衬才会愈发娇媚。对于郝宝宝来说,什么可以无所谓,但是苏毛毛却一直是她的最好朋友,最在乎的人。是的,她一直坚信着,也一直坚持着。

十五岁的年华是很绚丽的,但初三的生活却是令人焦虑的。人在焦虑的时候都容易为自己的生活找来安慰或者欣慰的替代品,譬如,花花绿绿的衣服,千姿百态的偶像艺人,还有到处可见的——异性。

当然苏毛毛作为一正常学生兼女生也是。

那天,晚自习下课后,昏黄的路灯下,苏毛毛一脸羞涩,“宝宝,我发现我喜欢上一个男孩了!”

郝宝宝停住脚步,回头望了眼面前的女孩,俏脸绯红,眼里横波焰焰。心里一惊,什么时候这个一脸傻气的孩子已经到了长翅膀的年龄了呢?

“宝宝,你知道吗?他......好温柔,好可爱。”轻轻的语调道出无尽的温柔,无尽的春意。

“是吗?”好半天,郝宝宝才从舌尖挤出一句话。有些慌忙,有些无措,当人面临着要变成曾经的必然心态。

像是保证,又像是急于得到认可的孩子,苏毛毛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他是三班的班长,成绩好,人也温柔。”

“三班班长?谁啊?”郝宝宝得承认,对于毫不关心的人,给她一辈子的时间,也许都忆不起对方面容,更别谈名字。

“就,就是陆之遥啊!”苏毛毛有些着急,摇摇好友的手,“就那个上次还在我们教室来借过书的啊......”

陆之遥,郝宝宝心里默念了这个名字,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是什么人,值得毛毛喜欢你,崇拜你。

后来,见到陆之遥的那一刻,郝宝宝不得不承认,雌性动物在择偶时都有天然的第六感,要她选择最好的。十五岁的少年,细致的眉眼,举手投足温文尔雅,这样的人,应该是可以赢得不少人的好感吧。有些厌恶的撇了撇头,郝宝宝突然觉得自己很讨厌这样的小白脸。拉了拉旁边呆愣的苏毛毛,快速离去。

“宝宝,他很好吧?”苏毛毛乐颠乐颠地摇着尾巴。

“那又怎么样?”郝宝宝厌恶的回头,“很好又能代表什么?”

苏毛毛被好友的失态猛吓了跳,搞不清楚自己做错什么,惹得对方如此生气,“我只是......喜欢......”

“喜欢?”郝宝宝冷笑,“喜欢能当饭吃吗?就算是这时喜欢,能过一辈子吗?苏毛毛,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学生,还是一个正要中考的学生!”

扔下这句话,独留风声一片。

由此,郝宝宝深深地觉得女人的友情是多么的脆弱,好像昨天还是自己唯一的东西,今天她就要溜走。难道猫猫也要向那两个人,习惯的抛弃我吗?爱情他算老几?还不是有人为了生活抛弃它,还不是有人曾经爱得刻骨铭心,到最后在岁月的磨砺下背道而驰,甚至大打出手。

只有友谊,才是天长地久的。

后来,也许是由于郝宝宝的刻意疏远,也可能是少女情怀终是昙花一现,郝宝宝与苏毛毛很快又和好如初。迷糊的苏毛毛可能只是哀悼了下她还没开花就已凋谢的初恋,郝宝宝却是下定决心不择手段守着苏毛毛,除非那男人经得起她的试炼。

很快的,中考结束。

苏毛毛由于发挥的特别失常,所以考得特别好。苏爸苏妈一个兴奋就举家南下探亲,郝宝宝妈妈爸爸刚好办理离婚手续,扔皮球似的把郝宝宝踢向了独居的外婆。

七月的夏天,街上像个大烤箱,走过路过,大汗淋漓。

郝宝宝靠在老式的竹摇椅上,一搭一搭吃着冰凉的西瓜。夕阳已经快要下山了,热气也渐退,河边的夜风从窗外吹进,带来了阵阵凉意,令人舒畅。郝宝宝眯了眯眼,享受着一室的放松与静谧。

“宝宝,外面有同学找你。”外婆的声音从外院传来。

同学?自己在班上一向淡漠,除了苏毛毛,知道名字的也用手指数得出来,会是谁呢?郝宝宝穿着嫩黄色的宽松短裤,粉色的小吊带,清清爽爽的走出门去。

门外,毅然立着一人。

居然是陆之遥。

有些疑惑,“你来干什么?”

陆之遥顿了顿,才开口,在变声期中略带沙哑的声音,“我......我有些事找你,方便不?”

郝宝宝抬眼望了望院子里,遥先走在前面,“好吧,我们去河边。”

傍晚的河边凉风爽爽,郝宝宝脱下粉红的人字拖,细瓷般的双足轻轻踏着柔软的沙子,痒痒的,柔柔的感觉。

“到底什么事?”郝宝宝开口了,有些不耐烦,良辰美景,身边有个陌生人的感觉真是破坏景致。

陆之遥看了看旁边虽然青涩但也足以让人倾心的女孩,有些脸红,牙一咬,冲上前去,拉住那双细嫩白皙的柔荑,正色道,“我......我喜欢你,请你和我耍朋友!!!”

郝宝宝脸上一红,接着一白,挣开那双捏着自己的大掌,俏脸一冷,“我.....不喜欢你!”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陆之遥向来是天之骄子,老师夸他信任他,同学们羡慕他拥护他,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直接了当就开口说讨厌他的人,脸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着急上前,“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郝宝宝看了看面前这个面容俊秀的少年,有些恶意的开口,“没什么,因为我,我讨厌你!”

冰冷的语调足以击破一个懵懂少年心。

当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时,郝宝宝刻意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哼,天之骄子又怎样,我不稀罕,十个他也比不上毛毛的一根汗毛。男人果然都是衣冠禽兽,一副衣冠楚楚像,也掩饰不了禽兽的本质。

也许少女在第一次听见异性的告白时是有些天然的胆怯与羞涩的,不过,回神下来,心里漫起的是是对好友的无限的心疼与对陆之遥无尽的厌意。

这就是保护欲强盛的十五岁郝宝宝。

也是这晚,郝宝宝下定决心,不择手段守护天真可爱的苏毛毛。

后来,年龄逐渐增大,郝宝宝也习惯了用笑意来掩藏自己,对大众来说个,一个女人,长得天仙,又平易近人,肯定会赢得不少人的支持和肯定的。但是不是全是朋友,这就不从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