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笔记4》作者:贰十三
内容介绍:
所谓的凶宅就是曾经里面有人横死过的房子。这种死亡的人传说中因为阳寿并没有过完,所以死的会很不甘心。凶宅也会因为他们的作祟而价格狂跌。而我,就是一个专门买卖凶宅,除鬼后倒卖的生意人…


第一章 未知旅途
夜里被叫醒,我人还有点恍惚。等反应过来白开说的话,我家门已经被拍的震天响了。
一开门,吓了我一跳,我用了足有半分钟才分辨出来眼前的这人是白开。
虽然是夜里,可气温并不太低。却眼见着白开穿着一身老式的军大衣,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只觉得黑不溜秋的皮帽子底下,就俩眼球是白的。
白开一抬手,丢了一件军大衣到我身上。小缺你抓紧收拾收拾,车在楼下等着呢。
没等我抱怨,他就推搡着我往洗手间去。
匆忙的拾掇了一下,披着白开的军大衣就下了楼。果然楼下已经停了一辆车了,我认识这车,是万锦荣上次开的,拉开车门果然见他扶着方向盘,也没跟我打招呼,从后视镜里看白开也上车了,立刻开车上了大路。
这一切对我来说实在有些匆忙,本来我计划着如果要出行,肯定是很艰难的。还在国外订购了一套专业的驴友用品。没成想弄的跟逃犯跑路没什么区别,头本来就晕晕乎乎的,加上万锦荣的车开得实在很野蛮,我就一直没腾出精神来问为什么出发得这么突然。
车沿着城市的主干道开,夜里路上的车很少。只觉得风驰电掣霓虹灯在眼前一晃就过去了。
我不由的暗想,这个世界谁知道我江烁今晚上悄悄默默的就走了,又有谁知道我们是去找一件惊天动地的东西。
车开了很久,不过始终没驶出市区。最后等到停下来,无非只是在外环的边上。这一片有很多地方还没完全开发,一大片城中村。住在这里的都是起早贪黑的劳动人民,路边上能看见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加上交通环境也开始变糟了,车这才慢了下来。
等到车停下来我双脚终于踩到了地面上,我才发现我们到了一条很陌生的街道里。
这时候离天亮还早,正是最冷的时候。多亏有了军大衣,走了两步身体竟然有些微微的出汗了。万锦荣穿着打扮跟我们一样,仨人显然都是一个监狱逃出来了,他头也不回的朝前走,走过了一条小街。我跟着他进了拐角的一个小胡同,这才看见里头已经有不少人头在来来回回的走动了。
白开这时候才道,小缺,看看你父亲曾经奋斗过的地方吧!这条笼街最早能追溯到清朝了!
我定睛一看,前头的光亮很小。一切都模模糊糊的。但听说是笼街,我有点犯嘀咕。合着早前白开就是在这儿接活的,看万锦荣这意思是来买东西的?
万锦荣走的很快,这时候已经站到了人群中间了。一抬手,把胳膊从人群中竖了起来。
十万。立刻走。或杀。主寻。万锦荣不紧不慢的说道。
可这几个字显然很有份量,只见人群立刻闪开了一圈。这群人似乎都很诧异,意外的是,并没有听见交头接耳。胡同里还是闷声不响。
白开在旁边解释道,这是在招人呢,看来这次真的挺危险,万锦荣这小子都需要帮手了。小缺你可留点神。
白开把挡住脸的围巾往上提了提,可能是怕别人认出他来。
我道,那个什么杀什么寻是啥意思?
这是大体的内容,都是行话。或杀的意思就是这趟活难保不会出人命,不管是自己损伤,还是要伤别人,这都算在里头。主寻的意思是我们出去是要找东西的。白开瞄了眼那边又道,十万一个人,小缺这钱可能得我们出。
我叹了口气,钱都是小事,现在看来真的是要找阴河去了。我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总之觉得后脖颈子一阵阵的发紧。
这些人是不是认识万锦荣?怎么看着都挺怕他的?我见那边还没用动静,忍不住问白开。
不是,万锦荣是条老狐狸,用什么身份的时候会出现在哪儿都是计划好的。这笼街你也知道,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这雇主都是通过中间人用暗号来跟人沟通的,这些人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明目张胆自己露面来的,肯定吓一跳。
看来事情肯定很紧急。不然万锦荣也不至于走这一步。我盯着那边看,人群中已经有了反应,万锦荣像是在挑人,左右环视着用指头点了几个人,跟着转身就出来。他身后就跟了三个人人影。
胡同里乌漆墨黑,走到外面的街道上我才看清这三个人的相貌。
要不是知道这里是笼街,我很难将这三个人跟玄学术士扯上关系。是万锦荣雇的他们,我也没好意思上去打招呼。只是偷偷的端详着他们。
三个人里年纪最大的看着差不多小五十岁,脸上已经有了褶子了,没留胡子。穿着很普通,有点像是早晨五六点钟在早点摊看见的那类人。唯一有点特点的就是,这人在脖子上挂了很长的一串珠子。这近年来玩木器的挺多,也不知道这是他的吃饭的活计还是纯粹的爱好。
第二个人年纪要轻一些,三十岁上下。看着文质彬彬的,戴副眼镜。身材很小,一看就是南方人的面相,脸上挺干净,猛一瞅有点像是个知识分子。见到我跟白开的时候,很和善的笑了笑点点头。不过也没张嘴说话,不知道口音是哪里。
第三个人是最让我感到意外的了,第一眼看见,我心里还嘀咕。妈的这不是在网吧通宵玩累了出来溜达的中学生把。完全就是一个孩子。长得跟白开挺像,黑不溜秋的。胳膊很细,衣服穿着都晃荡。
我跟白开走在最后头,我悄悄的问他。这些人你认识吗?那小孩不是你私生子吧?
白开寻思了一下道,不清楚,这行内上讲的就是不可貌相。能被万锦荣看上的,肯定有两把刷子。不过我可得提醒你,这些人既然能在这里接活,肯定都不是善茬。出事的时候你就别指望他们能救你了,记住了!有危险保自己!
白开话里头俨然一副看透了笼街行当超脱的口气,我点点头。六个人坐进车里,虽然不挤,但难免就会有接触。我本来寻思着路上肯定会有交流,到时自然能打探出点什么。谁知万锦荣这车一直的开,车里头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个人说话。万锦荣连车载电台都不开,我只听见轮胎在地面上碾过的声音,眼瞅着车渐渐驶进了机场的停车场。
机场我来过无数次了,可这次的感觉不同。
一是同行的多了陌生人,我有些不放心。二是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总觉得没底气。
万锦荣安排买了机票,是去北京的。但我感觉我们的目的地肯定不是哪里。
果不其然,上了飞机到了北京,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了。
人折腾了一宿极度的疲乏,但并没有时间休息,我们只是在机场短暂的停留,立刻就换乘了另一班飞哈尔滨的飞机。通过观察我发现,万锦荣的这次出行的确没有任何计划。我们只是遵从着时间优先定理,也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往北去。
果不其然,在哈尔滨我们依旧没有停留,而是踏上了一列火车,朝漠河的方向去了。
好在是卧铺,终于能躺下好好休息。我们六个人包了三个软卧车厢,下铺睡人,上铺放一些杂七杂八的随身行李。我跟白开一间,趁着旁边没人,我问白开,知不知道要去哪里。
白开对这趟旅途心里也没着落,看着车窗外,说估摸着是去漠河。
我道,阴河难道在漠河?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去啊?我在机场看到有去漠河的航班了。
不知道,可能万锦荣也不清楚阴河的具体为止,只是知道在这一代。白开想了想又道,所以我们不能走的太快,你睡觉别脱衣服,没准我们会随时下车。


第二章 车上
这趟火车远比预料的漫长,起先我是赖在卧铺上耗时间。后来睡了几觉发现还没到,只好跟白开坐在床边发愣。
万锦荣一直没露面,估摸着是窝在包厢里。倒是他带上来的那三个人,有说有笑的一直在过道里打牌。我实在无聊,还凑过去看了几眼。发现他们的玩法很奇怪,看了半天我也没看懂。不过好在趁机套上了几句话。
这三个人都还算健谈,起码都愿意张嘴说话。岁数最大的那个自称珠爷。讲话很有章法,并不像一般跑江湖的人油腔滑调。给我发了根烟,挺客气的告诉我,那晚没打招呼是道上的规矩,让我别心里有芥蒂。
年轻一点的那个没做自我介绍,看样子比较腼腆。听其他人称呼他叫眼镜,我也就跟着叫了。互相点点头也算认识了。
至于岁数最小的那个孩子,就是一个话唠。问东问西的让人有些烦,最主要的是这孩子讲话一点不懂礼貌,俨然没大没小。呆了一会儿,我是实在被烦的呆不下去了,只得又去投靠白开。
白开很会打发时间,买了几瓶啤酒,几样下酒小菜。一个人喝的自得其乐。
我见时间还早,干脆跟他一起喝。看着窗户外头一直倒退的景致,倒是很有情趣。
天擦黑的时候,人已经喝的有点犯困了。我还记着白开的嘱咐,和衣回到铺上躺着。没一会儿就听见外头的走廊里声音有点嘈杂,出来一看,发现是一个乘警正在盘查打牌的那三个人。
我心里有点没底,我不知道这仨人之前究竟干过什么勾当。这笼街里的活儿很多见不得光,没准还有人命背在身上。弄的我还没敢出去。
白开闻声出去打探,很快就回来了。眯着眼睛琢磨了一下冲我道,车上果然出事了。有点蹊跷唉。
什么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心虚,声音都没敢放出来。
好像是咱这趟火车上失踪了三个人。乘警正帮着家属来找人呢。白开估计被弄精神了,点了根烟坐了下来道。
我坐起身道,你大惊小怪什么。这趟火车经停的站点很多,指不定人就从哪一站下车了。
不是。听乘警说,这仨人就是在半途中失踪的。而且随身的行李还在车上,现在在考虑人是不是跳车了。白开瞄了一眼过道又说,你就老实在这里呆着,外头不太平。
白开话音刚落,却见外头的那个乘警走了进来。看了眼床位号,冲我问,你是江烁吗?麻烦你来一趟,有点事情需要你协助。
我不得不站了起来,问乘警什么事。
那乘警好像有点欲言又止,没说明,只是告诉我到了就清楚了。说话的时候还看了眼白开,似乎有点防范。我见白开的表情很意外,微微的点了点头。我只好跟着乘警沿着车厢一直走到了硬座席。
我偷偷看了眼身后,见白开装作若无其事的跟着。心里倒是放心了一些。穿过几列硬座车厢,就到了乘警的值班室。没等乘警开门,隔着门上的玻璃我一眼就看到,里头的地上放着两个很大的登山包。
登山包显然很沉,乘警算不上虎背熊腰,可也是很壮硕的一个人。见他很吃力的拎出来一个包,问我,这个是你的吗?
我摇摇头,有点纳闷。这乘警的办事方法弄的我有点不爽。要是失物认领,没必要让老子走这么远过来吧?就算是因为包沉,你问我一句丢没丢东西不就完了吗?
心里不爽,我嘴上还是得说好话。这包不是我的,我也没见过。咱就这事啊?
乘警嗯了一声,用确认的口气又问了一遍,那你的确是江烁吗?长江的江,闪烁的烁?
听到我说是,乘警就从包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来。那你看,这说的是不是你?
我接过来一瞅,纸条上有凌乱的几个圆珠笔字。江烁,9车13号下铺。
正是我的铺位。
我道,这纸条上写的的确是我,可这包真不是我的。
我头脑里一时没想出来这是为什么,倘若是有人恶作剧,那不应该知道我姓甚名谁吧?
我问乘警,这包是从哪儿找到的?
乘警把帽子摘了,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问我,听没听说,车上失踪了三个人?这包就是从那三个人的座位上找到的。你是不是认识那三个人?
乘警的话显然是有点怀疑我。我伸手拎了一那包,出奇的沉。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这种登山包我见过,不便宜。应该不会有人没事乱丢。
我忽然心里有些忐忑,心说妈的失踪了三个人,这包又这么沉。不是装了那三个人的尸体吧?
这乘警现在没点名,是怕在车上造成混乱?还是想要套我的话?
我想了很多,乘警倒是不着急,反而坐了下来又道,那失踪的三个人的家属还在车上,已经快急疯了。你要是知道点什么,希望配合一下。
这几年我也算是没白混,这种情况下我深知最危险的就是说错话。如果没想好什么,还不如不说。我趁着乘警不注意,手悄悄的拉开了登山包的拉锁,手悄悄的伸了进去。这么一摸,我心里一惊。再从缝隙里瞄了一眼,我立刻打了一个机灵,也没工夫考虑这么多了,立刻冲乘警道,那个剩下的家属在哪儿?你带我去见他,兴许我认识呢?
乘警一看觉得有戏,犹豫了一下同意了。我俩就继续在硬座车厢中穿行,我看见白开还在跟着,脸色很不好,估计是刚才听见了我说话,觉得我捅娄子了。
然而白开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激动。因为这登山包里,满满的装的竟然全是砖。阴河里打捞上来的那种砖!
我不知道这么重的东西是谁玩命搬上来的,乘警一定也很奇怪。所以才会觉得这事情蹊跷。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这事跟秦一恒有关。甚至那个留下的家属,我怀疑就是他!
感觉着乘警的脚步越来越慢了,我知道我们要到了目的地。我心跳的很快,怕不是秦一恒,又怕看见秦一恒。谁知一抬头,只看见一个座位上,有一个老人正靠着窗户发呆,手上不停的摆弄着手表。看着悠闲其实心里头显然很焦急。
乘警帮我做了介绍,告诉那老人我是江烁。
老人满脸的皱纹,穿了一个很简朴的布夹克。头发全白,眼睛却很有神的盯着我。
我确认了这个老人我不认识,甚至从眼神看来,就算是乔装打扮,他也不可能是秦一恒。我心里有些失望。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让我意外的是,这个老人很和蔼。见我不说话,还主动来握了握我的手。跟乘警表示希望跟我单独交流一会儿。
这虽然是有人失踪,但毕竟不是什么刑事案件。乘警本来也不想多事,现在看失踪人家属不闹了,自然也乐得一清静。跟我说了句一会儿在找他去说明情况,人就先走了。
老人拉着我坐了下来,给我剥了一个橘子。我没接,现在我的确没性情拉家常。见没人注意这边,我悄悄跟老人道,那包到底是哪儿来的?你别跟耍花样。
老人并不吃惊,笑呵呵的,冲我道,给你剥橘子,你不吃,以后可就没机会吃了。我少了三个人,你不交出来,不怕抵命吗?
我没想到这老头来一个笑里藏刀,一时间有点发愣。没等我想到要说什么,白开忽然挤到我旁边坐了下来,一把拿过橘子直接吞了,老头,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来头,但轻易别挡道。这年头,无证驾驶的人可不少。留神压死你。


第三章 不太平
白开起身道,小缺,咱回去。让老家伙自己成精吧!
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穿过了一节车厢我才追上他。白开道,我就说这次不太平,妈的还没到地方就有狗出来咬了。
白开的声音很大,惹了不少眼神过来。我没好意思搭茬,等到回到了卧铺包厢,我才问,你认识那老头啊?
白开一笑,不认识,但事情很清楚了。那老头显然是来对付我们的。估计被秦一恒先发现了,结果解决了他几个手下,这才来闹的。
我一听吃了一惊,你说什么?秦一恒也在车上?
废话,不然那些砖哪儿来的?估计是带着砖影响发挥,暂时放到了老头那儿。白开点了根烟道,秦一恒这招挺绝。一是用纸条告诉那老头,你这人他保了。二是把砖放到哪儿,回头找起来也容易不怕老头跑了。不过现在咱们在明,睡觉的时候还是得留点神。
我倚靠在床上,觉得这火车摇晃的真是不安稳。不过听到秦一恒之前也在车上,不知道对我而言算不算是个好消息。既然能走一条路,起码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样的。
我道,看来这次真的能找到阴河了,不然秦一恒怎么会跟来啊?
白开道,那到不见得,兴许啊这秦一恒也不知道阴河在哪儿,这是让咱们帮着寻路呢!
白开把被往脸上一蒙,睡觉睡觉。有事记得尖叫!
我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睡着。这趟车到现在才走了多一半,不知道车上还会不会发生别的什么事。倒是听着过道里那仨个人还在打牌的声音,让我逐渐的安心下来。毕竟我们暂时是队友,他们在外头守着,不至于出状况。
这么不知不觉得我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轻。感觉始终在半梦半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听见包厢里有人喊我的名字。用的是气音,似乎怕吵到别人。
我以为是白开闲的无聊,没太当回事,迷迷糊糊的睁了下眼睛,包厢里灯已经熄了,黑漆漆的。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翻了个身,意思是没啥大事就别打扰老子睡觉了。
谁知那声音却依旧还在呼唤我,朦朦胧胧的像是隔了层玻璃一般。
我越听越精神,越精神越不爽,干脆坐了起来,一打眼,看见白开睡得很实诚。我寻思难道是说梦话了?再一细听,我吓了一跳,这声音怎么像是在窗户外头啊?
天早就黑了,外头什么都看不见。这一趟过来,天一黑,除了偶尔会驶过的对头车的灯光,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我走到窗子边上,细细的听。却发现声音忽然消失了。只有火车压过铁轨的咣当声。
我又躺回到床上,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没过一会儿,忽然呼唤我名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比之前要大,在嘈杂的噪音中穿透出来,直接冲进我的耳朵里。
我忍不住问道,谁?手上顺手就打亮了手机去照。
猛一瞅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这次我终于看见了声音的源头,只见包厢里老旧的窗户玻璃外头,有一张模模糊糊的脸。这时候紧紧的贴在玻璃上,向包厢里看。
我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是火车,妈的不是民房,外头怎么会有人往里面看呢?
我心里一直在犹豫,妈的要不要尖叫要不要尖叫,这尖叫可就丢人丢大了!
我没敢轻举妄动,死死的盯着那张脸,我担心它会随时冲进来。那是一张完全看不清相貌的脸,我上半身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脚努力的伸长了去桶白开的身子。
一下,白开没醒。我加了力又来了一下。白开这才嘟嘟闹闹的打了我一下。等到我第三下的时候,白开终于骂着娘坐了起来。一看见我这个姿势,白开吓了一跳,妈的小缺你要疯啊!
他显然没发现我的脸是对着窗户外头的。
我用下巴给他指了指,你看看,那窗户外头是个什么东西。还会叫我名字呢。
我见白开站了起来,操,做梦吧?那他妈有东西?
我转过头一看,就在我跟白开交流的这功夫,那东西竟然消失了。
小缺,你确定你看见什么了吗?白开清醒了过来问道。
我点点头,肯定有东西。应该是一个人,只不过看不清是谁。
白开道,那他叫你你答应了吗?
我一听猛然醒悟过来,我真是犯了大忌了。这一点都不用略懂玄学,想必太多人都听过夜里有人忽然叫自己的名字不要答应。据说那是来找替身,索命的小鬼。你一答应就丢了性命。刚才迷糊糊,加上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防范,我的确是应了一声。算上后来的反问,妈的都算两声了吧!
我道,我答应了,不会出事吧!我忍不住坐到了白开的铺上。
不至于,白爸爸怎么带你出来的,白爸爸就会怎么带你回去。不会缺斤少两的懂了吗?白开挪揄道,你继续躺床上睡觉。我来守夜,有鬼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鬼还吓得睡不着觉!
我听从白开的指示,人是又躺回了铺上。可我这心却是一直悬着。睡觉是甭想了,能控制自己放松就已经很困难了。
白开还真的不打算睡觉了,听见他点了根烟。一会儿走到了我铺旁边。
别动。白开忽然道,忍着点。这是在帮你。
跟着我就觉得我的脖子上被白开放了一个什么东西,而且是个活物,那东西顺着我的脖子很快就爬到了我的脸上。
我这时候已经明白这是白开的那条大虫子。那东西我本来就嫌恶心,现在竟然爬到了我的身上,无奈又不能动。这种感觉可想而知。
那虫子似乎很喜欢我,在我脸上游弋了半天。最后定在我的脑门上不懂了。只感觉它身体冰冰凉凉的,冰的我脑瓜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