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动挽泪一根毫毛,在莫愁等人捂住挽泪的嘴巴后,他看着几个大丫头叹气:“把你们姑娘吵醒了,唉。”

本来还想让紫珏多睡一会儿的,这个挽泪真得不懂事,现在紫珏就是想睡也睡不成了;昨天晚上紫珏可没有睡多长时间,再说今天还有事情要烦呢。

兰儿和夏承勤那里总要让他们给句话,然后他和紫珏才能决定以后如何和夏承勤相处;至于兰儿,不再是朋友很明确就是仇敌。

这次可以看在夏承勤的份儿饶过她,可是下一次就绝不会再放过她。

可是夏承勤还没有来呢,他就做事不小心让挽泪扰到紫珏的清梦;唉,不要说以后做个好丈夫、好父亲了,就是眼下他想做紫珏的好兄弟、好朋友都不容易。

挽晴皱着眉头:“柚子,你去看看我们姑娘是不是醒了;挽泪,你给我闭上嘴巴,不许大叫大嚷,听清楚了吗?”

她对挽泪的大叫很不满。

清晨的时候最传声,相信挽泪的那几句尖叫听到的绝不会只有她们几个人;万氏和方正人听到也就罢了,可是水府的人其它人也听到了…

她很不快,很不满的看着挽泪。

挽泪眼巴巴的看着挽晴,眼睛里全是焦急,直到莫愁把手掌移开,她那惊破天的声音又再想起来:“真得,真得,我亲眼看到…”

莫愁这次没有捂她的嘴巴,一掌就甩在她的脸上,成功让挽泪闭上了嘴巴;她一把抓住挽泪的头发,逼她和自己的眼睛对视:“你再喊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烂!”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双眼睛里寒冷也让挽泪乖乖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记下了。

挽晴并没有同情挽泪,如果不是她们当挽泪是妹妹的话,刚刚过来莫愁就不是捂她的嘴巴,而是应该给她两记耳光。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提声喝道,因为她看到已经有旁人来到了院子里,其中有两个人的装扮一看就不是婢仆。

听说水家还有两房顶着妾侍名头的姑娘在,应该就是这两位了吧?不要说她这个丫头没有见过,就是紫珏从前也不曾见过。

高挑身材的姑娘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裙,长得相貌还算过得去,只是和赶出府的那两个人相比,就大大的不如了。

但是她的一双眼睛极亮,顾盼间让她整个人都添了三分的精神。

她名字叫做文秀。

另外一个肤色极白,也就让她的样貌平添一分的姿色;只是她的整个人看上去极为平凡,不管是脸还是她的目光。

如果不是她穿戴与身边的婢仆们有明显的不同,就不可能让人注意到她;就算她的衣着和婢仆们不同,注意她的人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她的名字叫做静萍。

文秀和静萍并没有立在一起,两个人的目光也没有交集,只有在水清看过去后她们才缓缓的行过来。

两人齐齐施礼,静萍便没有了下文,木木的立在那里完全没有半点的主意,当然也没有半点看戏的意思,只是很茫然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文秀看一眼府中的下人们:“两位姐姐离开,府中无人主事——公子,要不要让他们散开?”

水清摇摇头:“不必。”让人们散开又如何,又堵得住他们的嘴还是能拦得住他们瞎猜疑的心。

还不如让他们看下去,看个水落石出免得多出什么流言来。

文秀点点头退后一步:“要不要小妹去大姑娘那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小妹也好早点让人打点。”

水清再次摇头:“不必。”

被水清拒绝两次提议的文秀,依然还是文文静静的样子,再次施一礼后就和静萍立在那里不再开口。

挽泪已经低下了头,紧握的双拳却没有放开,轻轻的啜泣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

莫愁抬头看向水清,却见水清盯着她身后,转过身去才发现自己家的姑娘已经出来了。

紫珏已经换好衣服,但是只有水清能看得出来:她并没有来得及换中衣。

挽泪也发现紫珏出来,转身就跪倒在地上:“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婢子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间被吓到才会失声。”

紫珏并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只是听柚子说了听到挽泪大叫后她赶过来的事儿。

她没有理会挽泪,微微挑起眉头来她看得人是水清:昨天晚上你没有离开?

水清很歉意:对不住。

就算不是用目光沟通,他也不会向紫珏多解释为什么要留下来,眼下的事情摆在这里,对紫珏的名声是极有害得,再解释什么?!

紫珏并没有生恼,甚至都没有担心,只是眉头挑了挑:你看着来吧——她把事情推给了水清。

然后她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欠:“我饿了,摆饭。”

就连莫愁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还能有胃口?不过她和挽晴还是答应一声,由柚子和挽晴去取早饭过来。

文秀上前两步:“我来帮忙,姐姐们还是留下一个吧。”

挽晴和柚子不认识文秀,下意识的就想拒绝;水清却道:“让文秀带着人和柚子去吧,挽晴你还是留下来伺候着。”

文秀对水清欠了欠身子,又对紫珏欠了欠身子,才让柚子先走一步她要在后相随;柚子不好走在前面,相让之后文秀才在前面做出引路的样子来。

紫珏招呼挽晴:“取椅子出来请水公子坐,我也要一张。”她又打个哈欠:“这么早吵什么吵呢。”

完全一副无事人的样子。不要说是害羞了,她压根就没有半点的不对劲,看得水府上下的人都心生一点疑虑——那个小丫头不是看错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挽泪是紫珏的人,水府的人此时就会认为她是在胡说八道:不知道是受了何人指使。

但是现在她这样大叫是为了什么呢,坏了自己主子的名声有什么好处,原本他们家的公子就要和池大姑娘定亲的。

水清缓缓的走过去,向紫珏欠身行礼:“大姑娘住得可还好?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要请大姑娘多多担待。”

他也没有提挽泪刚刚大叫的事情,反而就像是刚和紫珏见面,依礼问侯在府中做客的紫珏。

挽泪的低泣声音小了很多,垂着头跪在廊下。

紫珏还一礼:“公子客气了,是我们多有打扰才对。”两个人那叫一个客套。

水清撩衣坐下:“只是,她是怎么回事儿?”他指了指挽泪一脸的不解:“大姑娘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珏腹诽:你都不知道的话我在屋里睡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知道?但她还是脸上带着微笑答道:“我也在奇怪。给公子添麻烦之处,还要公子海涵。”

她这一辈子还没有如此的文雅知礼过。

水清点点头:“原来大姑娘也不知道,那真得要好好的问问了。”他说完此话看着挽泪的目光便变了。

挽泪听到这里抬头看向紫珏,忍不住还膝行两步:“姑娘,真得,婢子真得亲眼看到他在你的房里跳出来,就在那窗子里。”

她还指出了水清跳出来的的窗子,想证实自己的话。

208章不识好人心

莫愁真想找个什么东西把挽泪的嘴巴堵起来!

挽泪年岁不大,又是自开始就跟在紫珏的身边,算是紫珏的“老人”;所以平日里不管是莫愁还是柚子,都对挽泪极好的。

就把挽泪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看待,有什么活儿能不让挽泪**们宁可自己动手,也不会叫挽泪的;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穿的,有哪一次没有想着挽泪。

挽晴和莫愁她们图什么,不过就是因为她们和柚子的年岁都大了,比紫珏还要大一点:再尽心又能跟在紫珏身边多久呢?

就算是柚子也和紫珏般上般下的,也不会比挽晴、莫愁多留几年;所以她们三个人都想着现在能做多点就多点,以后有挽泪自己一个人累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们就算是有心,也未必能帮上忙。是疼惜挽泪,也是为了紫珏将来身边还有贴心贴肺的人——不都是这么一个传一个的传下去嘛。

不然池家的夫人们身边怎么会永远都有心腹的丫头呢,都是原来的大丫头带出来的、教出来的人啊。

挽泪平常为人虽然不够十二分的机灵,但是人无完人不是;还有,哪个主子身边的丫头也不可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如挽晴一样不也挺好。

主要就是一个心,只要一心为主子打算、着想,那就是个好丫头。

因此莫愁等人都没有诊断挽泪木讷些有什么不好,但是今天的挽泪何止是木讷,那简直就可以说是笨了,笨到要死的地步!

看看那些水府的下人,莫愁咬咬唇和挽泪交换一下眼神,最终谁也没有上前去教训挽泪;此时再不让挽泪说话,反而更会让人误会。

对于莫愁三个大丫头来说,水清自紫珏的屋里跳出来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让大家把此事当真。

就算是真得,只要大家都认为此事是假的,那么事情也不算什么。

莫愁牙根都疼了,不再看挽泪一眼希望可以落个眼不见为净:有这样的丫头,实在是自己姑娘的不幸——不能为姑娘分忧还要为姑娘添乱,在池家真就是拖出去打死的命。

紫珏微微皱起眉头来:“挽泪,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挽泪抹一把脸:“姑娘,真得,奴婢亲眼看到的…”

“我不是让你去厨房了嘛——客居在水府,姑娘早就说实在不好意思,让我们记得去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再给厨娘们点茶水钱,算是我们麻烦厨娘的心意。”

莫愁咬着牙忍着气,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挽泪使眼色,只能寄希望于挽泪能听得懂自己的暗示:“你应该在厨房里的,有什么亲眼不亲眼的?”

水府的下人们有些小小的嘈杂声,不少人看着紫珏他们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池大姑娘身边的大丫头这样说,事情当然不会是假的。

有厨房的,怎么可能没有其它人的呢?只要是伺候池大姑娘一家人的,想来都是有好处的。

挽泪睁大眼睛看着莫愁:“姐姐…”

水清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挽泪,你倒底想要做什么,如此做得后果你可想清楚了?”他看着挽泪没有半点的惊慌与愧疚。

挽泪又想开口,却被水清抢先:“不知道是我哪里开罪了你呢,还是你们姑娘开罪了你,居然说得出如此恶毒的话来,难道你不知道名声两字有多重吗?”

挽泪的眼睛瞪大:“水公子,你不能含血喷人。”

水清微微眯起眼睛来:“是谁在含血喷人?在池家的时候,是谁偷偷拿了你们姑娘的衣服出去,你不会是真得忘了吧?”

挽泪的脸色猛得大变,以手去捂嘴巴差点惊叫出来的样子。

紫珏看到这里脸色沉了下去,那件肚兜怎么会离开她的房间——女孩子的贴身衣物不要说存放,就是洗与晾晒都要背着人的,小心仔细就是怕被人看了去。

她虽然不太拘小节,可是房里的莫愁和挽晴都是极仔细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她的贴身衣物丢失呢?

而且在水清拿来给她之前,莫愁和挽晴都不知道她的衣物少了一件;当时她就认为是自己院子里的人做得:可是池家的那些粗使丫头之类,莫愁等人是一直不让她们进屋的。

后来倒是暗查过,但是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一时半会儿还真得没有找到是谁动得手脚;不论是紫珏还是莫愁等人,谁也没有想到挽泪身上去。

水清的一句话问出来,只看挽泪的脸色紫珏就知道八十不离十:肚兜是由挽泪偷出去的。

只是,紫珏不明白挽泪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自己和莫愁等人都待她不错,她还特意说过挽泪小嘛,不要管着她让她玩儿就成。

因为她想玩的时候不能玩,所以不想挽泪也如此苦命。她真得不知道挽泪是图什么:挽晴和挽泪的家人也由夏承勤和水清两人托人买了出来——挽泪绝对不会是被逼的。

“为什么?”紫珏的声音并不大,也没有发怒就是认真的看着挽泪;她要知道原因,因为怎么都想不明白此事。

挽泪不敢再看紫珏,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完全没有料到水清会说那么一句话。

她并不是很聪明的人,再加上年纪小,待人接物在应对上本就做得不是很好;如今事情突然败露她是半点准备也没有,心神乱成一团。

不要说是紫珏、莫愁等和挽泪相熟的人,就是水府的下人们也看出挽泪不对劲来。

紫珏见挽泪不说话,又轻轻的追问了一句:“为什么?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你的家人我也赎了出来,身契也是要交给你们的——这原本就是说好的,挽晴你们都知道;我为得是什么,就是不想因我而连累到你们的家人。”

“不要告诉我你是被逼的,你的家人不在池家人的手上,不在任何人的手上。”紫珏的声音不高也不大:“你就答我,为什么?”

挽晴咬牙:“你没有良心嘛!”她真得难以相信一起离开祖宅的挽泪会是这样一个背主之人。

不说其它,只凭紫珏能为她们赎出家人来,以后她们家人世世代代不用为奴,就能让她以性命来相报。

可是挽泪呢,她却居然来害她们的姑娘。挽晴真得不懂,就算骂挽泪没有良心她也不能出这口气,因为她真得不知道挽泪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愁气是气但她倒底在夏氏身边长,在池府时间久,知道此时是极好的机会:“挽泪,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们姑娘怜你小,嘱我们不要拘着你,由着你玩;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我们姑娘有什么没有想到你?!”

水府的下人看着挽泪的目光已经变了,背主的该死之人,居然对厚待自己的主子心怀恶心,打死也不何惜啊。

至于水清自屋里跳出来的事情,没有人再会相信挽泪的话。

水清一直眯起眼睛看着挽泪,直到此时他才缓缓的开口:“对于这种狼子野心的人,还有什么可说得?你说得再多她也听不进去的。”

挽泪忽然大叫起来:“对我好?!你们都给我闭上嘴,你们当然是好的,可是我哪里好了?”

“论出身我和挽晴是一样的,也是和她一起跟着大姑娘的,可是到后来挽晴成了大姑娘身边一等一的丫头,有我什么?”

“屋里屋外的事情有哪一样是我能插手的,银子、首饰等等都被你们霸了起来;而大姑娘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看到我,把我就这样甩到了一边,让我和院子里的那些粗使丫头混。”

“就连后来的莫愁和柚子都比我吃香,什么事情大姑娘都不瞒你们,但是有我什么事儿?”

“好?这也能叫好,不要因为我小就当我好哄骗,我当然知道在姑娘身边什么样的才是当红的,什么样的才是心腹。”

紫珏的眼睛眨眨:“就为了这个?”她真得没有想到挽泪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只因为没有让她做事。

挽泪回避紫珏的目光:“装好人!你在池家天天胡闹可有想过我们这些丫头,要知道主子有错要责罚却是我们这些人。”

“可是你胡闹起来不管不顾,根本就不为我们着想,你可知道我的心天天都在拎着,生怕哪一天就会被老夫人她们给生生的打杀?”

挽晴真得听不下去了:“你闭嘴!有哪一次池家的人想欺负我们,姑娘不为我们出头的;又有哪一次是姑娘由着池家的人发落我们,打我们的板子?!”

“姑娘心疼你不让你做事,也成了错。你就是个没有心的东西,吃里扒外,不分好坏香臭。”

水府有个年纪大些的娘子:“大姑娘,这样的丫头留不得,尤其是用心如此恶毒;还好,这是我们都知道了,没有让她得逞。”

“如果被外人听到她的话,岂不是对大姑娘的名声有碍?”

挽泪却大叫起来:“你们水公子自我们姑娘屋里跳出来是真得。”

209章亲人相助

紫珏瞪起眼睛来:“真你个头!是不是认为我好说话,还没完没了是不是?”她不斥挽泪也不会有人相信挽泪的话了。

倒不是水清和紫珏做了什么——他们做得再多,也只能让水府的下人们半信半疑,而不会完全不相信挽泪。

因为不只是因为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更重要的是众人喜欢这种“喜闻乐见”的风流韵事啊。

前提当然要是真得,如果是假的传来传去那会被人鄙视的:因为女子的名声就是女子的性命啊。

所以水清和紫珏做得太多反而只会让他们生出更多的疑心来,反倒是现在水清和紫珏也没有说几句话,更是不曾动过挽泪一根汗毛,挽泪自己就把一切招了。

是,挽泪只招认了她偷衣服的事情;也是她小经的事儿少,再加上真得不够聪明,才会一激动就大叫起来。

她也忍了好久、憋了好久啊:看着挽晴和紫珏越来越亲近,看着莫愁和柚子成为紫珏的心腹,而她依然还是从前那个样子,和紫珏不远不近得不到紫珏的信任与重用。

让她做得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看家,那还用得着看?她才是最先到紫珏身边的人,本应该和挽晴一样成为紫珏屋里一等一的大丫头,让人人见了自己都要笑脸相迎。

所以在听到紫珏和挽晴说待她极好的时候,她爆发了。

可是听到水府众人的耳中,那当然就是她把一切都承认了:是她要害她们姑娘,是她要害她的主子。

这样的人很让人唾弃的,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现在也不会再有人相信了。

挽泪直起身子来:“我是豁出去了,反正也落不了好;现在也不比从前坏多少,我还有什么怕得?”

“我就是看到了,看到水公子自那间窗子里跳出来;而且昨天晚上大姑娘一直和水公大一起,他们在一起整整一夜。”

“大姑娘和水公子在园子里和夏公子吃酒,回房后直到天色微亮水公子自窗子里跳出来。”

她看着紫珏:“大姑娘,你不要再假模假式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看到了;昨天晚上你和水公子在水公子那里洗得澡,也是有人看到的。”

紫珏和水清的脸色都没有变,只是都含怒看着挽泪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就好像在看她还能说出哪些胡话来,看她还能坏到哪种地步。

水清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请夏公子过来?”他并没有惊慌,所以水府的人都叫起来:“公子,你还听她胡说?为了池大姑娘着想也要打她个半死,看她还敢不敢胡说。”

挽泪大叫起来:“是啊,你叫夏公子过来,再叫夏公子身边的那个兰儿过来——兰儿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大姑娘你还和夏公子眉来眼去的,真以为无人知道?兰儿为这事不知道伤心多久了,如果不是池府有人安慰她,她早就不想活了。”

“兰儿不是容不下人,只是受不了大姑娘你占了一个又一个,左边有水公子、右边还要扯上夏公子,还弄得几个表少爷神魂颠倒…”

她越说越不像话了,莫愁过去不由分说左右开弓就给了她几个嘴巴:“你居然如此坏,枉我们还当你是***。”

挽泪一把推开莫愁:“我说得都是真得。”

水清此时轻轻的开口:“真得?不说其它的,单单就说你的话吧,想要为凭也要两人才能为证的。”

紫珏咬牙:“我算是养了只白眼狼啊。”她看一眼水清,其实如果不是水清给她递眼色,她真得很想把挽泪打得她爹娘都不认识,再把人丢出去。

莫愁也被紫珏叫了回去,而挽泪更以为得计的大叫:“你们真以为做的事情无人知道?不要说是兰儿知道,还有夏公子的身边小厮长福也知道,还有长福娘知道。”

“除了他们,还有水府上的那个肥娘也是知道的,她和长福娘亲眼看到大姑娘你被水公子带回去,然后在浴房里呆了好久后,你和水公子都换了衣服,头发湿湿的出来!”

挽泪得意非凡:“老天是有眼的,大姑娘;你们再说我是胡说八道啊,有那么多的证人在呢。”

水清并不惊慌,看一眼挽泪轻斥道:“小声点,大呼小叫的不是扰人清梦?”

紫珏也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心中却因为挽泪的话而吃惊:虽然说是问出了还有谁掺和在内,但是事情却又翻盘了。

她倒并不太在意旁人说她些什么,可是她娘亲在意啊;这下子事情大条了,一会儿要如何向她娘亲解释呢。

还有,闹成这个样子她娘亲和方叔怎么还没有过来?可能是累坏了,最好是娘亲不知道,那她也就不用解释了。

但是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