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真?可*?

宴安筠默默地看着她,笑得可真灿烂啊皇上怕是吃不消了吧?

宴安筠瞧瞧抬头看了一眼绍宣帝。

果不其然,他眉头正微微皱起。

绍宣帝算是个喜静的人,和宴安筠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他倘若要闹也是在床上闹,可是现在这个少女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这般说话,明显有点藐视龙威的迹象,换句话说,简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安德礼见状连忙窜出来将各这群美人儿往外轰:“好了好了,各位小主都散了吧”

“啊,为什么,我还没说完呢”顾锦好像还想说点什么,被周围关系较好的小主一拉袖子给扯走了。

绍宣帝脸色明显比较黑,有爆发的迹象。

宴安筠呵呵一笑,摇着美人扇道:“这么多选入宫的新人,后宫这下子又会热闹起来了。”

“莫非朕前些日子让*妃寂寞了?”绍宣帝对着宴安筠咬耳朵道,“不如朕再与*妃白日宣淫一次?”

“奴婢整个人都是皇上的,自然如何都任皇上施为了~”宴安筠斜倚在他身上,抛了个媚眼儿,绍宣帝身子僵了僵,嗓音有些异样,下.体也隐隐有些抬起的欲.望:“*妃莫再乱动,朕带你回去。”

他捞起宴安筠一把拥在怀里,好在这里距秀玉宫只有几步路的距离,绍宣帝进了屋子把人挤在床上就俯身上去,啃噬着娇软的小唇:“朕可是好久都没尝过*妃的味道了”

“谁叫皇上不想着来奴婢这里呢,那些个姐姐妹妹必定是要比奴婢更吸引皇上了唔皇上好坏奴婢要咬回去”

“唔,小妖精”绍宣帝将可人的粉嫩小脚从自己腿间抽出来,搁在鼻端轻嗅了嗅:“*妃果真哪里都是香的。”

“女人是花做的,自然都是香的~”宴安筠一口咬在绍宣帝滚烫的胸口上,舌尖不经意舔过前胸的两点,绍宣帝眸色渐深,迅速把两人身上的衣物除掉,一个挺身挤进香软的小.穴,软声软语道:“给朕生个孩子。”

宴安筠承受着冲击的身子不由得一顿,雾蒙蒙的双眼有些睁不太开,不过她还是听见了那句话:“啊?皇上,您说什么?”

“朕说,你,给朕生个孩子。”绍宣帝埋在小.穴中的□愈发用力起来,每一次都直捣到最深处,宴安筠不由得软软的叫出声。

也许是因为这两年有孕的宫妃都是他不想让其剩下孩子的宫妃,绍宣帝的耐心快要没了,无论是静妃还是端木珺腹中的孩子他都不想要,好在还有眼前这个女人,若是能有个孩子,恐怕也能保她下辈子无忧吧。

倘若她真能生下一个孩子,就算作她对自己付出的那些情意的回赠吧。

绍宣帝俯□子低吻,背部犹如一头雄壮的狮子般弓起,身上的汗珠挥散在空气中,灼热的粘人,潮湿和深邃冲击着他的身心。

欲罢不能。

当真是欲罢不能。

“等等皇上”宴安筠细碎的声音有些气息不稳的发出,身上的帝王“唔”了一声,却没有停止动作,“皇上,唔奴婢有东西要送给皇上”

“什么东西。”体内的龙头稍稍停了一下,但还是蠢蠢欲动。

宴安筠松了一口气,在枕边摸出一只绣着花花草草的小香包,递过去,带着期盼的目光看着身上的男人。

“皇上,您可不能随手一丢,这可不是一般的香包哦~”宴安筠攀上绍宣帝的脖子,“这里面有一粒很神奇的丹药,即便是已经死去的人也能救活。这是小时候一个道人给奴婢的,现在皇上是奴婢的夫君,奴婢便将它送给皇上”

“倘若皇上出了什么事,奴婢不再身边,皇上带着他也能让奴婢放心。”说罢,便一口咬在绍宣帝的肩膀上,不松口。

绍宣帝接过香包,叹息一声,将怀中女人抱紧。

他自然是不信这丹药真能起死回生,倘若世间真有这种丹药,绝对会率先出现在皇宫中,而不是一个小女人手里只是这也不过是小女人的一份心意,收下便罢。

“好了,朕随身藏妥可好?”他将香包搁在一旁龙袍的暗格内,笑着擦了擦颈上宴良仪的小眼泪,身下又开始猛烈的冲刺起来。

“皇上~还要~”花枝秀腿抬上来锁住绍宣帝的腰,眼前的女人媚而不俗,身材轻盈柔软的不似常人,绍宣帝掰开长腿,将身子倾注进去,不由得喟叹一声,花蕊紧而润,这般伸展性即便承载着他也不会有撕裂。

绍宣帝下.体深进了几下,一股喷浊猛的冲进宴安筠腹中,两人均是不由得呻.吟了一声,润湿的空气熏香满屋,绍宣帝缓缓睁开眼,亲了亲美人儿的小嘴儿:“以后莫要再用熏香了。”

“为什么”宴安筠嘀咕道。

“若是真的怀了朕的孩子,这熏香用不得。”绍宣帝对宫里的道道心知肚明,往日里不说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说而已。

“好吧。”宴安筠有些疲惫的动了动身子,猫爪似的声音挠在绍宣帝心里,他扯住宴安筠的臀部,两人在半空中紧密相连,宫中的女人不知多少想给他生孩子的,未想换到这小女人身上,倒像是他求着她了。

不过,他倒是真希望宴良仪能给他剩生下个香香软软的女儿玩玩,想必长大后也和宴良仪一般漂亮吧,当然,若能是儿子便更好了只是,以宴良仪的身份,怕是不能自己养儿子的。

“皇上~你在想什么?”看着明明累极的小女人还尽力的伸出手摸索着自己的胸口,绍宣帝捉住小手,啜吸了一下娇软圆润的指尖,“朕在想”

这话说到一半就没音了,宴安筠奇怪的睁开眼,只见一双充满情.欲的双眼正定定的望着自己,“朕在想,*妃那日吃香蕉的法子~”绍宣帝小尾音上翘,凤眼微眯,下.身也在小.穴中缓缓抬起,逐渐变得坚硬。

“哎呀,今天日头好大,奴婢突然觉得头好晕,好奇怪啊。”宴安筠努力的表演着将晕未晕的状态左右言他,可是腰部却已被人腾空抬起转了个方向,下.体相连的那处响亮的一声波响,两人均如触电一般一股麻酥之感席卷全身。

宴安筠睁大眼睛,看着突兀出现在眼前的那处狰狞,心底□一声,难道真的要那样?不会吧古代不都是很保守的么?

“皇上。”

“乖,吃吧。”

吃吧吧吧她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v-

第三十章

素心殿中。

慈福太后抬着尾指给自己别上一只百鸟朝凤的发冠,她年轻时候便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再加上在宫中保养甚好,虽是四十岁的年纪,但还是一头乌发,样貌也不显得很老。

慈福太后挑了挑脑后盘着的乌发,只见其中有零星的白发显露出来,她恼怒的搁下梳子,“来人!给哀家把这些白发都剪了去!”

“太后,这白发剪了后会生的更多的,太后还是忍忍便罢,这般掖在脑后一样看不出来。”随侍的嬷嬷连忙劝说道。

“你懂什么?!”慈福太后突然红着眼道:“先帝最*的便是哀家的这头乌发,当年在整个后宫也没人比得上哀家这一头长发。”

就连皇当年的元后也比不上

不然先帝怎么也不愿去元后那里,而只愿到她这边来?

“先帝还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哀家那时就想,这弱水定是指的女人的长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这只取一瓢,则是指先帝只喜*哀家一个人的长发,你们明白么?”慈福太后唇边染上一抹笑意,缓缓向后顺着着自己盘起的头发,生怕乱了一分。

“先帝”的这个词汇,在后宫中恐怕也只有慈福太后会常常提起的。

身后随侍的众嬷嬷哑口噤声,没有人敢提醒太后这句话根本不是头发的意思,只是说的人都不在了,提醒和不提醒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慈福太后四十大寿要说热闹还真是热闹,这后宫的女人本来就多,如今聚在一起的自然随意一堆就能叽叽喳喳说上许久。

由于上面有绍宣帝为尽孝心说要将慈福太后的四十大寿大办,所以后宫的嫔妃们也一个比一个忙碌起来,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新入宫的小主,美艳的不少,能入眼的不少,可偏偏太后就看上了顾锦。

顾锦,顾家的第三女。

这晚晚宴,太后竟是搭着顾小主的手进来的,这不禁让后宫中人大吃一惊。

“你们说,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荣景荣小主摇着扇子坐在最末座,她是二品大员荣国端的女儿,算起来在后宫中的新起之秀中也算是颇有实力,此时这个座上坐着四个小主,都是由秀女筛选过来的。

“就是啊,我们这些人,太后怎么偏偏就叫了顾锦一人去,还给了她这么大的荣宠!”曹小主恨恨的看着前头大放光彩的顾锦,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她拽下来。

“难道是皇上看上顾锦了?”

“若是皇上看上顾锦,那为何是太后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小主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心有嫉妒不甘却无可奈何,顾锦,当真是好运气。这时候恐怕也只能归咎于运气的问题了。

“皇上到!”

安德礼与一身龙袍的绍宣帝走进来,慈福太后身边的顾锦即便是俯□子行礼也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这目光简直是□裸的不带任何修饰,绍宣帝皱了皱眉,淡淡的说了句:“众位*妃平身。”

而后大步走到慈福太后身前,淡淡的扯出一抹笑意:“儿子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帝莫要多礼了,坐吧。”慈福太后掩嘴一笑,她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衣袍,整个人显得很精神,头发也是依旧乌黑油亮的,容光焕发,绍宣帝坐下后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暗沉一如潭水。

也瞧不出多么欣喜。

顾锦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而后又回复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形象,俯在太后耳边道:“太后娘娘,皇上长得可真好看。”

慈福太后听了这话,回头笑眯眯道:“这感情好,往后你也是要生活在宫里的,咱们皇上不说仪表堂堂还相貌英俊、文武双全,锦儿喜欢上也不为过,可不比那言丞相好多了么。”

“太后娘娘说的是。”

绍宣帝坐在上首目光凌厉的扫下去,直到某个角落中看到贪吃的女人正在对着一碟子糕点努力不懈,忽然低声笑道:“朕还以为她只喜欢吃云糕,没想到却是个馋虫,无论什么糕点都能吃得有滋有味,还是朕瞧高了她了。”

安德礼小心的看了看绍宣帝微有些笑意的脸色,回身瞧了瞧角落里正奋战于一碟子糕点的宴良仪,默默的低下头。

看来对这位宴良仪皇上的确是颇为上心的。

晚宴上是舞女献舞,宫妃陪着慈福太后用膳,鱼贯而入的舞女端着火灯鱼龙般俯冲而尽,随后手中的火灯聚在一起向上一扬,七八个舞技高超的舞女高高跃起,身姿柔软的落地,,红纱遮面,粉灯罗逸。

人影纷杂,觥筹杯盏握在手中,恍若明灯。

三两个舞女凑成一团,红绸飞扬,正当中一颗由红绸拢住的巨大圆球,偏偏犹如红莲一般绽放,红色香玖花瓣洒下,瞬间香气满屋。

一舞毕,慈福太后拍了拍手,目光也满是柔和,“皇上安排的舞艺一项果真是精彩,看完后哀家好像又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母后喜欢便好。”绍宣帝点点头。实则这些东西都不是他安排的,全部由安德礼一手操办,论起讨好和心思来,这宫里、可没太有人能比得上安德礼。

太后与顾小主坐在一处,皇后则与静妃坐在一处,对于自己坐在一个小主的下首,皇后并无怨言,只是神色间仔细一瞧却有点阴郁。

“皇后姐姐,你瞧这顾妹妹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坐在太后身边。”静妃喝了一口燕窝粥,拿起身旁的手帕擦了擦嘴角,为皇后打抱不平。

她小腹还未显,不过这时候她一脸温和,看上去已经做好做母亲的准备了。

皇后瞅了静妃一眼:“静妃妹妹还是多多看着自己的身子吧,皇嗣可是金贵得很,至于旁的有的没的,自有皇上和太后做主。”

静妃讪讪一笑,腹中猛然一动,她脸色顿时苍白了半色。

未几,喝的微醉的顾锦不知何时蹭到了绍宣帝身边,“唔,皇上,昨晚我我回去想了想决定以后不去喜欢言丞相,我要喜欢皇上皇上比言丞相还好”

绍宣帝托住顾小主倒下来的身子,放下酒杯,脸色冷凝道:“顾锦,你家中有没有人教过你——什么叫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唔?”顾锦仍是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皇上,你别晃啊都成两个了。”

“安德礼,带她下去!顾锦御前失仪,一个月不许步出宫门。”绍宣帝面无表情,不知为什么,就在方才顾锦说出那个“我”字的时候,他心中突如其来一股怒气升起,他平日里极少在这样的小事上生的气,这一次怎么不一样了。

“呀!”

静妃的大宫女素辛突然捂着嘴惊呼了一声,慈福太后和绍宣帝的目光顿时被引过去,只见静妃粉色的一群下是一滩刺目的红色血迹。

“静妃?”皇后惊讶的站起来。

“娘娘,娘娘你怎么样?”素辛一把搀住静妃,只是静妃此时一半是惊一半是吓,只睁着眼睛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了

绍宣帝皱着眉站起来,高声道:“怡景宫的人呢?还不快把静妃带回去。”

话音一落,立时有四五个内侍飞奔而来,将静妃扶着出了素心殿,坐上一顶软皮轿子,绍宣帝默默看着轿子远去,方才的焦急神色却全然都无,眸中只有彻骨的寒冷,他冷声对着身边一个侍卫道:“你再叫个太医跟过去。”

“是。”

慈福太后显然是经历过不少这样的场面,马上就镇定下来,今日是她大寿的日子,本来有人小产就已经很晦气了,若是再叫这个静妃影响了整个气氛可就不好了。慈福太后温和的看着绍宣帝倒:“既然派了太医过去,静妃就不必担忧了,皇帝今日没吃多少,还是坐下继续用膳吧。”

“母后说的是。”绍宣帝唇边挂着一抹笑意。

慈福太后心满意足的坐回了位子,皇后也惊疑不定的坐回原位,竟然有人敢在她和静妃坐在一起的时候暗害静妃肖淑妃怎么能有这么大本事?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药?为何连她都没发觉。

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皇后夹着一块清脆的竹笋却怎么都吃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v-三更奉上,么么哒~

第三十一章

殿中众妃平白慌乱了半晌,见皇上和太后都没有要彻查的意思才放心下来,唯有皇后坐立不安,她手中的象牙筷子已在手中捂出一层汗液。

太后的晚宴和静妃的膳食都是她一手包办,倘若因为今晚的膳食使得静妃的孩子不保,她必定会受到责罚。

“皇上,看静妃妹妹怕是不太好了,不如臣妾也去怡景宫看看吧,也好有个照料。”皇后放下筷子款款走到绍宣帝近前,眼底埋着淡淡的青色。

绍宣帝淡淡扫她一眼。

“也好,皇帝就让皇后去看看吧,毕竟也是皇帝的子嗣,可马虎不得。”慈福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皇后整日忙着处理后宫事务,也别忘了自己的身子,给皇上生个皇子才是正理。”

“多谢母后教诲,臣妾晓得。”皇后笑着低下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怎么听不出来太后这是笑她没有子嗣,只能给别的女人看孩子,可就这么说出来却千分痛万分恨,倘若之前那个孩子能平安生下来,哪里还由得肖淑妃的孩子这么扎眼。

做皇后难,当然难,可是所有人都羡慕她这个位子,全天下的女人都想登上的皇后宝座是她的,她现在只缺个儿子,只需要一个皇嗣作保,便可一世荣华。

至于皇上

这个男人,她也曾*过也曾期盼过,只是到了现在

“皇后如此有心,朕自是不会拦着。”绍宣帝面无表情的道。

皇后心中坠了一下,难道是皇上因为静妃莫名小产而怀疑到自己头上了?她僵硬的直起身子,神色恍惚道“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歌舞依旧,皇后却赫然从太后的寿宴上离席?宴安筠手指点了点下巴,沉吟半晌,“莫非静妃娘娘那是小产了?”

她方才只看到那边闹哄哄的,旁的离得太远也没看清,只是见到静妃离开的时候面色惨白,手还死命的护着肚子,才有此一猜。

鹿儿在后面低声道:“主子,这次静妃娘娘怕是真的要不好了,依奴婢看,说不准就是那碗燕窝有问题。”鹿儿身为宫女,自是不会有坐字晚宴的位置,所谓一览众山小,静妃那边的动静也瞒不过她,她方才分明是看见静妃饮下一口燕窝后才面色不正常。

“难道是皇后?”宴安筠托着腮。

皇后的确是有动手的理由,可是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暴露在晚宴之上,真的会是皇后的作为么?倘若皇后真的这么没脑子,恐怕早十年前就被斗下去了,后宫这群女人,有哪个是省油的灯?

就算是自己,也不还是被人陷害过么?只是没想到皇上竟是将端木珺那般处置了,或许刚听到的时候还以为皇上是为了给大皇子和她做主,可是后来再仔细一想,端木珺肚子里怀的可是皇上的孩子,缓上十个月等端木珺等生下孩子再将她处死也无甚妨碍。

最有可能的原因怕是皇上根本不想让端木珺将这孩子生下来。

宴安筠不由得冷冷的打了个寒战,不愧是后宫里长大的皇帝,论起狠来却是半点不含糊。算了,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能完成任务便好。

“宴良仪,来尝尝这粒紫米酥,想必妹妹在秀玉宫中也不常见这样的点心吧。”身旁一位桃贵姬递过一只白玉盘,上面点缀着零星六只紫米酥,一个个做的珠圆玉润,看着甚是喜人。

桃贵姬算是宫里不受宠的宫妃之一,平日里皇上一年也去不了几次,今日晚宴桃贵姬本想着穿一身华丽些的宫装来亮亮眼,未想宫里大部分的女人都是这般想法,于是整个晚宴上亮眼的女人不少,金折钗锦流苏的,她桃贵姬却是生生的落于人后了。

容貌不出众,才艺不出众,甚至位分都是处于中间完全混资历的那种,这样的一个宫妃,几乎在宴安筠一出现的时候,就彻彻底底地盯上她了。人都说官场上在高踩低,这样的话放在宫中同样适用。

桃贵姬微微一笑,“前些日子听闻宴良仪升位,我都替你高兴着呢。”

桃贵姬虽是浅笑着,可这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好听。

明着是说宴安筠升了位分,实则暗含讽刺,你宴良仪即便是晋升了位分也还不如她桃贵姬,毕竟良仪这个位分只是正六品,而贵姬这个位分却是侧五品,隔了一品就是隔了一道沟,这个谁都越不过去。

宴安筠笑着捻起一只紫米酥,咀嚼了两下,道:“这御厨做的紫米酥果真是好东西,皮薄馅儿多的,倒是和奴婢自己做的点心有些许相似之处,只是这几只面皮儿显是有些老了几分,定是火头烹过了头儿,下次桃贵姬不如到奴婢宫中去试试奴婢的手艺?”

桃贵姬的脸僵了一下,尴尬的面色一阵青红,随后掩着嘴角掩饰性的清笑一声:“哦?原来宴良仪还会下厨?”

“皇上吃过几次,也曾小小的夸奖过奴婢的手艺,不过”宴安筠低声一笑,“怕是比不过桃贵姬的,看桃贵姬对紫米酥这么有研究,厨艺定是也是极为高超吧。”

宴安筠原本就生的清秀,经系统这么一修更是直逼沐容姬和容妃等人的容貌,因而这般一笑却是令人惊艳非常。桃贵姬看了她娇嫩的脸蛋一眼,感觉自己的心深深的被刺痛了,倘若自己也有这么一张脸

听了宴安筠的话,桃贵姬反映的也快,她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宴良仪真是说笑了,我哪里会什么厨艺,我自小就被家里请了夫子教导琴棋书画,虽是四者皆通,但学得最精的也不过只是琴艺罢了,哪有功夫学习下厨。”

桃贵姬言下之意:我学的都是高贵的,你学的甚为低贱,我不屑于去学。

自以为扳回一局,桃贵姬娇笑着仰起脸,不期然看见首位上年轻的帝王正看向这个方向,桃贵姬立刻抖擞起了精神,皇上是不是在看她?或许皇上看她意思是不是说明皇上今晚会去她那里过夜?

“原来没有人教桃贵姬厨艺?”宴安筠惊讶的捂住嘴,有些不可置信道:“在我们大劼,只有最笨的徒弟才会被师傅放弃,桃贵姬也没有师傅教?不、不会吧”

宴安筠假装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恩~什么不会吧~~”桃贵姬全然是被绍宣帝看过来的一双眼定住了,浑身都冒着粉红泡泡,这边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丝娇嗔的意味。

宴安筠抖了抖,决定不与她口水战了,累心累脑倒罢了,关键是这种语气委实让她受不了,她又不是皇上

绍宣帝静静的收回目光,吃了一点膳食,觉得有些倒胃口。本以为能看到宴良仪,没想到中途杀出来一个笑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绍宣帝不由得为宴安筠抹了一把汗,坐在那样的女人身边不好受吧。

转过眼去,只见宴良仪也一时间转过脸来,两人目光相对,宴良仪颊边晕起梨花浅笑,目光柔和。

绍宣帝随意用了两口菜,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

一辆步撵缓缓的在怡景宫宫外停下。

皇后从步撵上下来,此时天色已经渐黑,怡景宫内外的宫女不见了平日的欢声笑语,倒是显得极为空旷静默。

金枝扶着皇后急急地步入殿内。

“你家主子呢,皇后娘娘来看望静妃娘娘。”金枝抓过一个急急忙忙端着血盆跑过来的宫女,这宫女脸上都有血迹,面色苍白。

“禀皇后娘娘,静妃娘娘在内室。”这宫女如惊弓之鸟一般,身子颤了一下,才指向坐落于一边的内室。

“走,咱们过去看看。”皇后将手搭在金枝身上,只觉得心里边都是乱糟糟的。

一边是皇上走前对自己的冷语,另一边是静妃在自己备办的晚宴上出事的糟心,怎么想都是一头乱线,绕不清。

太医急步走出来,“微臣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好了,起吧,不必讲这些虚礼了,快告诉本宫,静妃究竟如何了?”

见皇后语带压迫,太医连忙站起来道:“臣已经尽力了,静妃娘娘身下一直在大出血,由于月份尚小,静妃娘娘腹中的胎儿已经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