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痒”

宴安筠敏感地方被绍宣帝一一挑逗,只觉得各处都痒得很,却又不敢笑得太过,以防抽肚子疼,宴安筠只得哭笑不得,眼圈红彤彤可怜兮兮卖萌:“皇上,臣妾错了,皇上饶了臣妾吧”

“叫朕什么?”

“宣”

绍宣帝一哂,手指她敏感地带徘徊,轻声道:“要不要朕帮宝儿再细细想想?”

“叫子御、子御好了吧”

“宝儿真乖。”绍宣帝心满意足将美人儿吃干抹净,只觉得这天下再难找到无论是感情还是肉体都这么切合自己女人了,他宝儿,是他手中当之无愧珍宝。

两人折腾到半夜,均是汗涔涔。

绍宣帝抚摸着她精致锁骨,只要他日日都这般努力,孩子总会再有。谁都不知道知道他到底有多意那个流掉孩子,即便是近侍安德礼也不清楚他那时心情,绍宣帝闭上眼,“笨丫头。”

“笨子御”

迷迷糊糊宴安筠鬼使神差突然跟了这么一句。

绍宣帝眼中对那个无缘孩子伤感顿时消散,他好笑看她一眼,她唇上啄了一口:“还是个笨丫头。”

“唔”

应了皇上传唤来收拾内室安德礼站浴池帘边上,看着忙碌来去工农村收拾屋子,心里却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皇上您和宝妃娘娘这么幼稚对话让奴才以后怎么个表情对您啊是如以往对您崇拜,还是对您和宝妃娘娘未来无限惊奇、而表现炯炯有神?

擦净了身子回到床上,宴安筠摸到被角抽到自己身上,随意就着这一角裹了进去,整个人缩成蚕蛹状,她皱了皱眉,隐隐约约好像记得自己好像已经使用了那张“圣母卡”是吧

她腾一下坐起来,所有睡意都烟消云散。

绍宣帝单臂枕脑后,唇角微扬,一只手勾住她腰,将她小脑袋放自己胸口:“有朕陪着你,不会做噩梦。”

“唔。”

宴安筠辗转了几次身子,还是乖乖趴着,只是心思却早已跑到了圣母卡上去,她深思了一会儿,还是拿不准、自己到底会不会怀孕啊?

怎么觉得这会儿好紧张

第五十八章

素心殿中,慈福太后端坐首位之上,神色略显莫测,她皱着眉,觉得自己好似勘破了一个天大秘密:“这件事可是你亲眼所见?”

下首跪着以为二八芳龄女子,生粉面娇盈,正是顾锦。不过此时她换了一身与宝妃日常穿深蓝色衣饰略有相似宫绦,眉间羞意盎然,她没有宝妃那张漂亮脸蛋,倒是将宝妃神态学了个三分。

“确是婢妾亲眼所见”顾锦顿了顿,还是没有将后面话问出。她早先便听父亲说过皇宫中隐秘,上次临风湖中突然现身救了宝妃黑衣人极有可能是皇宫某种力量,现看来太后对黑衣人来历也是知之甚祥。想必这样秘密,她现是没资格知道。

顾锦埋下头,眼中闪过一道火光,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她聪明她伪装,不是都没人看破么?宝妃也不过是个颇为受宠妃子,容妃被皇上宠了这么多年不还是近来也失宠了么?现就连慈福太后也是站她这一边,她要虽然是皇上关注、但多是宫里权利。

天底下优秀男人都是难以攻克,以她姿色和才智,想要宫里获宠且能长盛不衰,还须得徐徐图之。

慈福太后神色悠远,她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顾锦低下头站起身,不管到底是何辛密,总之宝妃与这件事脱不开关系,看太后模样,黑衣人显然牵扯深远,大约宝妃好日子也没几天了。

顾锦心中猜测,退出素心殿时候,唇边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笑意。

殿内大门被轻轻关上,慈福太后摸着手腕上念珠,一粒一粒轻捻着,“这么多年了哀家都不知道、这宫里竟还有旁势力。你说,先帝可是也给了皇上一部分影卫?”

屋子里瞬间闪出一道黑影,这人隐暗处,不仔细看却也发现不了,他同样是一张铁面遮脸,与当日临风湖中救下宝妃之人装扮相同,这人摇了摇头:“太后多虑了,影卫自成立至今,无论增减多少,成员只有一百人。所以临风湖中救了宝妃人没有可能是影卫。”

“难不成顾锦说谎?”慈福太后思索道。

“她呼吸和心率都很稳,不像是说谎。或许有可能是哪个影卫偶然看到有人落水、把宝妃顺手救了。”由于隶属皇室所有影卫、不必要时候不得暴露自身,因而这话说连影卫自己都不信。

不过身为影卫首领,瞒过一个老太婆还是很容易?毕竟太后一个深宫之妇,并不知道影卫中人具体运作。影卫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高狩当权者乃是皇上,一个老太婆躲深宫里就好,何必老是跑出来指手画脚?就连他看着也碍眼很。

“也许吧”慈福太后显然对影卫很信任,毕竟这是先帝留给她力量,先帝已经死了,她就是这些影卫高指挥者。只是真有那么简单么?

影卫,历代都是由皇帝掌控。先帝将影卫分成两部分一半给慈福太后一半给皇上本就已经是犯了大忌,如今绍宣帝手中掌控影卫越来越多,可以说是他本来就应得、慈福太后后多也就是当一个转赠媒介而已。

养心殿绍宣帝接到密函冷哼一身,抬手仍桌案上。朝中之事平顺了、这后宫倒是愈发幺蛾子频出,莫非慈福太后当她还是以前先帝宠妃么?收了她手中影卫,可以说慈福太后命如今都掌握他手中!

绍宣帝唇边挂起一抹冷笑,当年它母后元后事不必追究也知道是谁下手,血债、必须血偿,就让慈福太后尝尝他着手设计报复吧,这件事、一定非常有趣。

“皇上,今儿还翻不翻牌子?”见绍宣帝批阅完奏折、安德礼连忙恭敬上前问道。

只是此时养心殿内室们一开,娇艳逼人容妃娘娘正端着莲子羹走进来,听到安德礼话,不由得一愣,将汤碗搁桌子上收回手,随后唇边笑意淡了几分,“皇上可是要去旁姐妹那里?”

“宝儿别听他瞎说,安德礼嘴没个把门儿,朕近来可一直陪着宝儿,哪个宫都没去。”绍宣帝狠狠瞪了一眼安德礼,这个安德礼昨日不说、前日不说、偏宝妃来这一日问这般话,岂不是叫他之前努力都白费了。

他什么时候想要其他嫔妃侍寝了!他现心里眼里可都只有宝儿这一个!其他女人即便是再美再好他都不想要!况且哪有比宝妃美好?这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他宝儿就是好。

未想宴安筠听了他话笑容淡了,后唇角压平闷闷不乐道:“若是皇上觉得委屈了,大可以不陪着宝儿,反正这宫里能解圣心多得是。”

“莫要胡说,这宫里只有你一个人能解圣心,朕就要你一个。”绍宣帝一把握住她手,猛地将她扯进怀里,扣着她头不让她离开。

宴安筠一时不查撞他坚硬胸膛上,头晕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恼怒锤了锤眼前这堵墙。

这个人、沉稳时候温柔如水,怎么下一刻就变得这么暴力!以前时候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还是两个人、现穿不穿衣服都成一样了!

安德礼默默转过身,他错了,他真错了,他单知道问皇上需不需要翻牌子,却忘了宝妃娘娘有可能听到,现看皇上这样表现

好吧、其实他真早就习惯了!

宴安筠听着绍宣帝心跳,考虑着要不要现就告诉他她有肯能会怀孕事翻来覆去想了想,她还是沉默了,毕竟如果那日用了圣母卡便有孕话,起码也得等到一个月之后才能看出脉象,她这时候说了也没用。

何况虽然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可就系统君那个性子,谁知道是不是乌龙呢?宴安筠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八分,却还有两分犹豫不决。

这两分,多还是对绍宣帝不确定。

宴安筠抿抿唇,心中轻叹一声。

如果说慈福太后是笑面阴人好手,那么绍宣帝便是伺机而动杀手。

慈福太后过于时候张扬绍宣帝便低调,其实这两人阴险程度都不下于对方,只是分了智商高低而已,显然,皇家遗传高智商帝王根本不弱于慈福太后于是某个夜黑风高晚上

皇宫侧门处一语暗号,竟是窜进来一个宫外之人。

“那小蹄子哪儿?咱可说好了,我帮你嫖了她、事成之后五五分账!”这宫外窜进来人听声音像是个男人,他伸出五个手指头,眼神贼亮。

而后他身旁一道尖细声音回道:“放心吧,杂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这宫里边儿当太监谁手里没有油水?事成之后少不了你,只要你把那个小贱人操出浪儿来,杂家这边出了一口恶气,多给你一倍银子都没问题!哼,叫她平日里竟给杂家添堵!”

小太监说到激动处、手中拂尘气愤换了个胳膊放着。

这人一听这太监话,提着心也放下了大半。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把银子能到手做什么事儿不行啊?也就是这太监底下没有那活儿,否则这样好事儿哪能轮得到他呀!

“嘿嘿,公公啊,能不能说说,这宫女做什么事儿了这么遭您恨?”男人虽然放了大半心,不过后还是谨慎问了这么一句。

小太监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小贱人,今儿摔了皇后娘娘一只花瓶,愣是咬口是杂家摔得!害杂家被打了三十大板,现屁股还疼着呢!这仇杂家不报、咽不下这口气儿!”

男人昂首挺胸,清了清嗓子特意还把衣服整了整:“好了,公公前面带路吧,小保准把这事儿办好,您就瞧好儿吧。”

“得,跟着杂家走吧。”小太监屁股扭了扭、很是别扭一瘸一瘸前面带路,这男人看了看,果真是被打了板子模样,看来所言不虚。

摇了摇头,他还是大步跟过去。

宫内除了巡逻侍卫,只有几个个别宫殿点灯如豆。

第五十九章

一列侍卫掐着枪走远,其中一个脱离队伍走到树旁,一手握住腰带,眼风一瞟却瞧见另一边的树下鬼鬼祟祟站着两个人,这侍卫皱着眉仰起脸,一把将

揭开的腰带扣上,傲气的走近,吊儿郎当的一喊:“你们两个站住,鬼鬼祟祟的,来干嘛的?”

小太监连连福身:“侍卫大哥,奴才是昭阳宫的小勺子,这是小舟子,嘿嘿,咱娘娘这不是有身孕了么,时时念想着皇上,这不大晚上的、又非要咱

去养心殿看看,呵呵”

皇后娘娘的人?

侍卫上下打量他几眼,又看了看他身后也是一身太监服的人,“算了算了,既然是皇后娘娘宫里边的,要去就快去吧。”

这些个娘娘时常晚上来养心殿打探皇上的行踪,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发现了,都是宫里的娘娘,逮着谁的人、还不得给他们这些侍卫穿小鞋?

只能当做没看见,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侍卫打着哈欠去了更远处的树下,小勺子和身后的“小舟子”同时轻舒了一口气,“小舟子”捏了一把汗,“这亏心事还真不能常做,不然一不小

心捅了篓子就坏了,完了这一回小的可再也不进宫了。”

小勺子心中轻笑一声,你这件事完了后离不了离的了这皇宫还两说呢,到时候到底能不能活命、单看你之后表现如何了。

“小舟子”不知道小勺子太监的心声,跟在他身后正在苦思冥想着日前看的一本话本小说,哎呀,那个体位今天可以用一用啊嗳,等等,他还

不知道那个宫女长什么样呢?不过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么,一定是姿容不错的,想来倒是便宜他了。

“小舟子”直觉自己占了便宜,心更大了。

穿过长长的回廊经过养心殿,又走了一段路

夜里乌漆墨黑,“小舟子”走着走着恍然间就进了一间宫殿。话说像这样的大宫殿晚上不都是落了锁的么?怎么还能大敞开着?“小舟子”在

心里暗叹自己学识浅薄,原来宫里面宫女的门都是敞着的!

一道黑影闪过,前面的小勺子眼睛闪了闪,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手下则果断做出某个内定好的动作。随后、疏忽而来的这道黑影果然会意,也对他

点了点头,静静隐在暗处。

“这”

看着眼前一片黑暗,“小舟子”不由的出声。

“嘘——”小勺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点,你是想让她听到么?到时候咱俩就都完了!杂家还不想年纪轻轻就被埋坟里去呢!”

“好好好,小的知道的。”找来的这个“小舟子”果然听话,一个人轻手轻脚的沿着墙根走,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摸索着前进,避过障碍物,成功的找到了床的位置。

虽然屋子里没有烛火、但他还是能隐隐窥见床上的一道人影看被子的弧度,竟是这般窈窕身姿,“小舟子”搓了搓手,心中不由得一荡,心中

暗道:嘿嘿,小美人儿,我来了~

帐内的人翻了个身,“小舟子”慢慢凑上去,掀开被子对着里面的美人儿就吻了上去

“嗯嗯”

“唔,皇上哀家、不对、臣妾”

啧啧的水声和男人女人交混的声音对于隐在殿外的影卫来说、能听到不是什么难事,先前在太后宫里出现的影卫怀中抱了把剑立在一旁,拿眼扫了

一眼小勺子太监,揶揄道:“公公,既然事成了、还不去通报皇上?”

小勺子太监鼻孔里轻哼一声,“杂家学奴才像怎么了?救你的冰山脸还学不成呢,嘿哪需要你提醒、杂家现在就去通报皇上!”说完挺直了背傲娇

的转身便走,虽然影卫首领管着他、可被这么调侃他也是有脾气的。

半个时辰后,养心殿突然来了刺客,这人黑衣蒙面行动如梭,在大内侍卫的追捕下慌不择路的闯进了素心殿。

“碰”的一声,素心殿的大门被人闯入,而后在一瞬间内室的门也被撞了个七零八落,“哗啦啦”一阵响,大内侍卫近来的时候,黑衣人已无影无

踪!

“搜!”大内侍卫领队咬着牙愤懑,刺客逃走乃是他的失职。

“领队!这里是太后宫里”

“朕让你们搜!”绍宣帝阴着脸踏进素心殿,他身旁还跟着晚上被刺客之事惊醒的宝妃娘娘,宴安筠紧紧抓着绍宣帝的手臂,绍宣帝缓了缓脸色,

拍拍她的胳膊,“别怕。”

“臣妾不怕,只是皇上没有受伤吧?”宴安筠止不住的担忧。

绍宣帝叹了口气,轻抚了抚宝妃还未梳起的长发。倘若不是这件事牵扯甚广、他此时便会告诉宝妃他的计划。

只是不知道这样凶狠、残忍的他,宝妃会喜欢么?

绍宣帝掩下眼底的情绪,手臂向下,搂住宴安筠的腰肢紧了几分。

“是。”侍卫连忙下跪,三大列大内侍卫咚咚咚跑进门已经被撞烂了的内室,帐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都给哀家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慈福太后一反常态的对众人呵斥,显然也是看到了房门内近来的人,床榻上鼓起了大大的一团,闯进来的侍

卫面面相觑。

“母后,方才有刺客闯入素心殿,儿子只是为了确认您的安全。”

“都出去!”太后的声音沙哑的变了调儿,情绪很不稳定,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连忙缓了缓语气:“皇帝,哀家这里没有刺客没有危险

,皇上到别去找吧。”

“太后,您是不是被刺客挟持了?”宴安筠听出太后声音有异、突然出声道。她才不关心太后的死活,她想要的只是能帮助绍宣帝抓住刺客,

至于刺客听了她这句话是否要“撕票”还是怎样都与她无关毕竟,皇上和太后只见得矛盾她也隐隐知道不少,她可是坚定地站在皇上这边的。

听了宴安筠的这句话,绍宣帝眸子里浸满笑意,他的宝儿总是会这么机智。他放低了声音,对着帐子里的人道:“母后,你是否真的被刺客挟

持了。”

“哀家睡得很安稳,没有被刺客挟持。”太后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平静。

“儿子不信。”绍宣帝一字一字的说道,他眼中闪过一道寒意,“想必刺客就在里面,你们务必把太后给朕平安救出来!”

“皇帝你——”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

帘帐被掀开的一刹那,慈福太后的脸色骤然变白,她身旁正躺着一个被她死死掐着脖子面容清秀的男人,此时已经憋得脸色铁青,话都说不出来。

绍宣帝愉悦的勾唇一笑:“难怪母后原来母后养了娈童。”绍宣帝一锤定音,慈福太后猛的醒悟,指着绍宣帝脸皮颤动:“是你。”

“刺客先不用找了,来人,先把这个奸夫给朕斩了!”绍宣帝冷漠的扫她一眼,太后这个女人、他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早在多年前

他就想这么做了,自己母后的病逝、如今全部都从她身上还回来!

手起刀落,男人的头颅被瞬间砍下,带起一道血红。

宴安筠看着这抹鲜血,头脑一晕、喉间便忽然泛起一股呕意,她原本便是夜半被惊醒、冷汗直冒,如今经过这么一次记身子晃了晃便向下倒去。

“宝儿!”绍宣帝唇边正要展开笑意,却不料见心上人正脸色苍白的往地上倒去,他脚步一错、一把接住她的身子,抱在怀中冷着脸寒声道:“给

朕传御医!去养心殿!”

至于太后

好宣帝向着暗处看了一眼,那边黑影一闪,太后、会有人帮他解决。绍宣帝大步朝着养心殿走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怀中之人。

第六十章

“你们放肆!哀家是太后!是先帝亲封的太后!”

慈福太后梗着脖子、手脚僵硬着把床上光着身子已经死绝的男人踢下床,尸体吭蹬一声掉落下来,脖子呈现出青紫的地方有个碗大的伤口。实则倘若这男人不是被大内侍卫杀死、恐怕最终也会被太后一手掐死。

慈福太后绝不是个会心软的人物,对她来说什么手段都能用,别说亲手杀个人,她年轻时候手上的人命不比宫里边任何人少。

她手背上还沾染着男人混浊的血液,身上的亵衣凌乱不堪,虽然已经失了光泽却保养的极好的身子布满了清晰的青紫的痕迹。慈福太后心中暗恨,一时不查竟是中了旁人的道儿了!而在这宫里与她有利益冲突的、非绍宣帝莫属!

慈福太后心头暗恨,当年害死元后那个贱人的时候她便应当亲手掐死她的儿子,倘若她当时那么做了、现在又怎么会栽到绍宣帝手中!说到底还是斩草未能除根!她现在是既恨又恼、脑海中闪过的全部都是最最狠戾的报复

听到太后中气十足的这句话,侍卫们面面相觑,皇上虽然带着他们斩杀了奸夫、可没说怎么处置太后的问题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们哪敢妄动?

“太后娘娘,您这样做可对得起先帝么?”这时候角落里传来弱弱的一道声音,却如平地惊雷,众人都恍然大悟。

说到底太后也是先帝的妃子,倘若先帝在世见自己的妃子与宫外之人私通、恐怕绝不会留什么情面!

侍卫首领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手里的刀把转了两下,眼中寒芒一闪,布满茧子的虎口紧紧贴合着刀柄,似乎随时都能瞬间出刀。

听到这句话,慈福太后凶狠的望过去,只见是个蓝衣小太监,帽子压得低低,正垂头站在一旁。

“哀家的事、你一个奴才乱嚼什么舌根!小心哀家叫你永远都开不了口!”慈福太后横眉一竖、染血的一只手重重的拍在床板上,只是下面的锦褥太过厚重,只听得沉重的一声闷响,小太监头垂得更低。

“太后娘娘,我家主子乃是后宫之主,虽然现在没了凤印,可身份还在,便断断不会允许这般祸乱宫闱的事情存在!”

小太监忽然抬起头,双目通红,捏起小拳头大义凛然道:“奴才虽然只是个太监,却也知道何为规矩。太后如今做了这等事、莫不是还要等到皇上下旨才认罪肯伏法么?君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与宫外之人私通本就是一个死罪,太后自己难道还不清楚么?!”

小太监这话说的声如洪钟,慈福太后气的浑身颤抖,她抖着手指狠狠地指着小太监,“哀家根本就没有与宫外之人”私通

飞矢来的一支银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倏忽刺入太后的喉腔,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番情景在众人看来,只当她是被说得哑口无言了。

横梁上戴着铁面的黑衣人抱着怀中的剑随意摆弄着手上的一把银针,个个儿银光闪闪,黑衣人露齿一笑,又从指间倏忽弹出一只银针,转瞬即逝,随即消失在梁上。

吸取太后这种没有斩草除根、最终含恨且即将暴毙事件的经验,皇宫里、对待敌人,就要不留后患。

不单是皇帝想让太后去世,他身为一个从太后身边转投向皇帝的影卫,更想让太后消失、他才会没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