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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萱靠在沙发上,浑然不觉,她定定地盯着电视屏幕,心思早就飘到别的地方去了。

尹洛寒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不是生气到不回来了吧,说不上为什么,只要想到看不到他,心里总感觉怅然若失,空落落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已经快十点了,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枯燥的连续剧,四十多岁的富商在外面养了个娇滴滴的小情人,被老婆听到了风声,带着一帮人去那处金屋藏娇的公寓里大打出手。

电视里吵吵闹闹,演员们演得逼真,她却无心再看下去,思想越来越乱,说不定,尹洛寒那家伙此刻怀里也搂着别的女人,想到这些,一股怒火腾腾冒了上来。

她气嘟嘟地放下了手里的靠垫,一下子站了起来,“干爹,我肚子饿了,开饭吧。”

“哎,好,开饭,开饭!”尹良建嘴里答应,目光却透着落地窗瞄向大门处,嘴里唠念着,“这个臭小子也真是,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不懂礼貌,回来看我不教训他…”

玫萱低头挑着碗里的米饭,一点胃口都没有,她心里其实有好多话和问题想问干爹,但她现在只想问一句。

心里知道这句话由她这个身份不大好问出口,可是令她始料不及的是,双唇却控制不住快一步抢先说了出来,“干爹,当年你为什么要把他送人?”

气氛倏然一僵,尹良建拿着筷子的手莫名微抖,筷子里夹的菜落到了桌上,她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讷讷着出声,“干、干爹,我不有意…”

尹良建放下了筷子,手臂抬了下示意她噤声,然后幽幽地叹息着,“这件事是我亏欠洛寒的,当年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流言,说他是巧琪和绍文…”

说到这里他像说不下去了,又是一阵叹气,她突然打了个激灵,绍文是她爸爸的名字,这又关系到爸爸什么事。

她张着唇正想问下去,只听客厅方向飘来脚步声,一名女佣谦恭地说着,“老爷,少爷回来了。”

管家挥手示意停在一旁的女佣布置碗筷,低沉的嗓音略带着疲惫缓缓从楼梯口传递过来,“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他背对着所有人,说完已经迈步走上了楼梯,只听一掌拍在桌子上的响声,接着一阵呵斥的声音回响在空气中。

“站住!我和玫萱等了你一晚上,你不回来吃晚饭也不打电话,一点规矩都不懂,这是谁教你的?”

她双肩一颤,被吓住了,没想到干爹会动这样大的肝火。

尹洛寒霍然转身,迈步下了楼梯,唇边勾起讥笑的痕迹,“你在是说我吗?我当然没人教育,你不是早把我送给姓朱的了么?怎么现在好心管起我来了。”

“臭小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尹良建气得站起,额上的青筋爆突起来,“我是你父亲,不是你的仇人。这些年我没管你吗?我供你去美国读书,回来又把整个唐盛交给你。难道我做的这些还不够弥补那几个月对你的亏欠…”

“够?你觉得够了吗?”尹洛寒冷冷地望着他,复杂的眼神里交织着痛苦的哀伤,“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她在医院那天你赶回来看过她吗?你一回来,什么也不管,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就相信我不你亲生的。接下来你所做的一切,相信不要我多说了…你有没有问过我当时的感受?”

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那时他失去了母亲,正是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做为父亲的干爹理应多多安慰他才对,可是干爹怎么样那样做。

尹洛寒,他现在内心一定很痛吧。也怪她,没能早点识破朱孝玲的诡计,不然就不会有今天那样的事发生,都怪她,勾起了他的伤心事。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尹洛寒的逼问像一座大山一样瞬间将尹良建整个人压垮,他愣愣着看着尹洛寒,然后倒退着,双腿一软,不由跌坐到椅子上,管家赶紧出手扶住他。

“老爷,您消消气,少爷也是说的气话,他…”

管家正在尽力安抚着尹良建,空气中又传来尹洛寒嗤之以鼻的冷哼,“是不是气话,有的人比我更清楚,从你将我送人的那天起,你我之间的父子关系已经彻底断…”

他的话说到一半,玫萱突然冲过来,一下捂住他的唇,语带愧疚和哽咽,“尹洛寒,你不要再说了,是我的错,请你不要再说了。干爹毕竟年纪大了,你不要气他。”

第三百十五章 怜惜的心

她一手捂着他的唇,一边回过头看了看干爹,她倏然感觉到掌心压着的唇在微微颤动着,接着灼人的目光倾洒在她的侧脸上。

她脸颊微烫,赶紧放下了手,他一语不发,长长的睫毛微眯着,复杂幽暗的眸底淌着悲伤的暗潮,然后转身上了楼。

她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她当然知道这种受到亲人抛弃的滋味和伤痛会有多么难受,那年她一夜间失去了双亲,所有的亲戚纷纷躲避,孤立无援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仿佛自己极其渺小,渺小到这样大的世界没有一个自己容身的角落。

“老爷,我扶您回房休息。”管家和另一名身体稍微强壮的女佣一左一右扶着干爹上了二楼,她也不由跟了上去。

干爹被扶上了床,女佣蹲在地上给他脱鞋,管家回过头看着她,摇头叹了口气,“凌小姐,老爷这里不要担心,有我们照顾。你去看看少爷,顺便劝劝他,这些年老爷一直处在自责和后悔之中,他们终归是父子,总不能为了这件事一辈子都这样…唉…”

她知道今天的事自己付有大半的责任,自从尹洛寒搬回来后,他们父子至少没有像今天这样激烈争吵过,都是因为今天上午的专访引起的后果,勾起了尹洛寒过去的伤痛。

她慢慢登上了四楼,站在紧闭的房间前久久没有敲门,最后她鼓足了勇气,叩响了门,她已经做好了挨他一阵怒火的心理准备。

她前后敲了好几下,一点动静都没有,一握门把手,门是虚掩的。轻手轻脚推开门,顿时被一阵刺鼻的烟味呛到了,捂着唇不停咳嗽着。

过了一会,她才看清他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吸烟。

“不要再吸了…”她奔了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掐熄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她擅自夺下了他的烟,她满以为他会借此吼她两句,或是因为专访的事说些刻薄挖苦她的话。但他却只是抿着唇没有说话,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出奇的安静,安静得令人心神俱颤。

她蹲到他身前,仰头望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尹洛寒,对不起,今天的事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

她说着说着渐渐低下头,他突然伸手过来抬起她的下颚,使她和他对视,紧抿的薄唇稍稍掀起,“你叫我什么?”

被这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弄得一愣,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暗自寻忖了一番,灵光一闪,想到自己刚刚是连名带姓叫他。

“寒。”她舔着干涩的唇,略带羞涩地低喃着,猝然间,腰身一紧,身体旋转了一圈,整个人瞬间暧昧地坐到他腿上,他的手臂霸道地搂着她。

大脑有些眩晕,第一次以这样亲昵的姿势坐在他怀里,靠他这样近,她甚至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和轻微的鼻息声。

她羞窘地想要挣扎,不经意一抬头,清晰地望进他浓墨般幽深的眼眸里,隐隐有一抹伤痛从眼底掠过,她霎时被定住了。

“今天专访的事…”她低下头,蠕动着唇瓣,声音迅速被他修长的手指压住了,磁性的嗓音带着热热的气息吹拂在耳际,“不要再提,我已经忘记了。”

她张大眼眸看他,他真的没有生她的气么?曾经,往往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有可能引起熊熊怒火的尹洛寒,面对着这样的奇耻大辱,竟然只风轻云淡说一句他忘了。

他的手指微微挪开了,她又忍不住出声,“你和干爹以后能不能不要吵架,你和他毕竟是…”

她话没说完,他突然搂紧她的腰,微一使力,面不改色地将她移到身旁的沙发上,高大的身影霍然站了起来。

他背对着她,双手插在口袋里,微侧过头和她说话,“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房休息。”

她怔忡着坐在那里,听出他是在下逐客令,他不再缠着她,赖到她的房间里去,她原本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心里竟然如长了芥草一样滋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尽管他背对着她,但她就是有种直觉,此刻他一贯冷漠的俊脸上交织着怎样的忧伤情绪,她从来没想过,铁石心肠的尹洛寒也会有一天展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她的目光转移到沙发旁的柜子上,那里摆放着一个相框,一名女子年轻含笑的脸,优美漂亮的眉宇间那样熟悉,他把他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一直摆在眼前。

他的脚步慢慢迈开,望着他的背影,她控制不住自己,飞奔着从他身后抱住他,紧紧的,毫不敢放松地抱住他,似乎害怕他消失一样。

她闭着眼睛,趴在宽大的背后,喃喃自语,“忘了…忘了…好不好?你把过去的一切全都忘了,你往前看,现在你不是过得很好吗?你有一个关心你的父亲,你有所有男人嫉妒和眼红的庞大企业王国…将来…”

说到这两个字,她的喉咙又干又痛,心猛然一阵抽痛,他未来的人生,她注定无法参与,想到这些,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把下面的话吐了出来,“将来…你的将来会更好…伤痛只要你想忘,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相信我,会好起来的…”

他轻易撬开她的手臂,转身一瞬不瞬地盯住她,俊脸上似乎罩上了千年寒冰般阴冷刺骨,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她的劝解难道说错了吗?

他紧紧逼视着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吐出,“这里面有你吗?为什么没有提到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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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六章 害怕别离

她躲闪着他犀利逼人的目光,企图转开话题,“干爹的年纪也大了,你以后不要再跟他起争执…”

“女人,你回答我的问题。”他根本不听她说什么,一味追问着她,“你预备不参与我的将来吗?你早打算好了是么?”

“我…”她蠕动着嘴唇,暗自着急,这家伙怎么死咬着这件事不放,她早说过,她与他没有未来,他似乎还是听不进去。

他眯起双眸,直勾勾盯着她,“你劝我不要埋在过去,把那些都忘了,那么你呢,你又是怎么做的?你告诉我。”

她被他这声嘶哑的嗓音惊得一颤,捕捉到他眼底有一丝悔意的苦涩闪过,她不禁倒退了一步,低头无法说出话来。

她忘不了,忘不了那些,那张狰狞的面孔,撕扯衣服的声音,还有那阵阵张狂的刺耳笑声,时间虽然已经离得远了,可是这些,永远也无法磨灭…

她的头垂至胸前,快步走向门口的方向,几滴泪珠从眼眶里滑落。

他大步突然靠近,将脆弱的娇躯搂进怀里,压抑的嗓音在头顶上倾泻,“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没人能伤害你,以后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些她不要听,通通不想听,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现在我们谈的是你和干爹的事,你可不可以和他…”

“这些事你不要插手。”他倏然打断她,脸色阴沉下去。

这个心结在他和干爹之间存在了很多年,怎么可能是她一两句话就能摆平的,她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于是又低下脸去,闷声不吭。

今天的事是她挑起的,倘若不是她,现在他和干爹虽说还没有解开种种矛盾,但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争吵,她实在过意不去,改天一定要想个办法给这对父子改善僵持的局面。

“已经十一点多了,你早点回去睡,明天还要上班。”他亲昵地抚着她眼前的发丝,黑眸里暗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这是在赶她回房吗?她苦苦一笑,被这样的自己也弄得有些无奈,前些日子他潜进她的房间,死皮赖脸硬和她挤一张床的时候,为此她深恶痛绝,可现在一旦他说了这样的话,内心又忍不住一阵怅然若失。

回到房间,随意冲了个热水澡,她擦着湿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目光不由落到床头柜的抽屉上,脚步不禁走了过去。

缓慢地拉开抽屉,心跳得很快,伸手拿起那叠东西,外面用牛皮袋包裹着,里面沉甸甸的,她的手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要打开吗?怎么心跳得这样快,像是杂乱无章,慌乱而恐惧的狂跳着。

这里究竟会藏着什么?是使她展颜一笑,欣喜若狂,还是带给她天塌地陷的毁灭性打击,她与他之间从此再也没有任何可能。

这是两种极端,她要冒险,还是维持现在这种局面,以“干兄妹”的关系品尝着偷来的时光?

握着牛皮袋的手抖动得厉害,心在猛烈颤栗,她在害怕什么。害怕她看过之后,害怕自己无法面对他,她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原来一直以来,她像只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沙子里,她不听,不想,不看,她躲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这个小小世界里只有他。

她口口声声说要离开他,其实潜意识里,她害怕离开。

考虑了半个小时,做着最激烈的思想斗争,手里的东西只展开了一半,最后还是装进了牛皮袋里,她想今天暂时不看,让自己先冷静冷静,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明天再看也不迟。

东西被她放回了抽屉里,关掉台灯,一个人躺在床上,总感觉周身被冷气包围,她想是自己太习惯身旁躺着他,每晚有他温暖的怀抱了。

睁着眼睛,房间里寂静而黑暗,因为过去所留下的阴暗,她知道他害怕黑暗,从而带动了他彻夜的失眠。

他今晚能睡着吗?他不止一次说过,只要有她在,他就能睡着,那么他今晚一个人睡,可以睡着吗?

这个问题困扰着她,以至于使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拉开台灯,一看时间凌晨一点了,可她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好吧,她决定尊崇自己的心愿,偷偷去看看,只看一眼他,她就溜回来。

心念一动,掀开被子,奔下床,蹑手蹑脚跑到他房间前,脚下有些冰凉,她低头才发现自己忘了穿鞋,赤足踩在地上。

她屏住呼吸,一点点转开门把手,心跳几乎快要停止了,门没反锁,一点点慢慢推开一条缝,她眯着眼睛往里看,结果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满室的灯光。

这才想起他的床在左边,她必须彻底推开门,探出大半个脑袋才看得到他,深吸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有些偷窥的意思。

不过一想回去也睡不着,倒不如看个仔细,她握着门把手的手心在出汗,吐出一口气,她眼睛一闭,推开门,脑袋里伸进去了,可还是看不到什么,那里有个书架挡住了视线。

她头脑一发热,索性整个人走了进去,非要看看他睡着了没有,轻手轻手走了进去,好在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她走起路来悄无声息。

他果然躺在床上,床头柜两侧的灯全亮着,他盖着被子,侧身而睡,看不到脸,看起来像睡着了。

第三百十七章 爱的结晶

她正想转身离开,眼尖地看到他的身体微微颤动,隐隐有些吸鼻子的声音,不会吧,这家伙在哭吗?

她难以相信,情不自禁地低喊着他,“寒…”

他没有吱声,肩膀又微颤了颤,她的心蓦地往下一沉,他真在哭。她倒吸了口凉气,顿时慌了手脚,怎么办?

想要绕到他床侧去安慰他,又一想,这家伙一向死要面子,这样被她撞见他在哭,肯定会尴尬,她咬了咬唇,慢慢坐到他身后的床沿,钻进了被子里。

越靠近宽大的背,他的气息就铺天盖地而来,她脸颊微烫,颤抖着伸出手从他背后环住他,“寒…”

他的身体动了一下,握着她的双手转过身来,她没敢看他,脸颊又是一阵烫热。

“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他沙哑的声音突然消失在她的唇间,她惊了一下,张眼看他,长长的睫毛微泻着一排阴影,他脸上哪有什么泪水。

“你、你骗我!”她控拆般低叫着,唇瓣又被他牢牢含住,一只手探过来,固定住她的后脑勺,濡湿的舌尖迷惑般轻划过她的唇,她身体里蔓延着一股电流,唇间不受控制地嘤咛一声。

他的唇带着烧灼的热力,压着她柔嫩的粉唇,贪婪吮吸着,舌尖挑弄她的牙关,令她牙根瞬间发软,溢出一声低咛,他的舌乘虚探入,扫荡着她唇内的每个角落,然后与她的舌紧紧交缠。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火热的灼烫瞬间燃烧了所有的理智,思维混乱成一锅粥,他的热唇游移,轻舔着她细嫩的耳垂,一阵酥麻的感觉迅速窜起,并扩散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他低沉的嗓音瞬间拂在她耳旁,“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可能现在已经存在了,也可能没有…所以我们努力…你答应吗?”

她全身发烫,瘫软地躺着,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舔着干涩的唇,顺口应着,“嗯…嗯…”

“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他低低笑着,像是个偷到糖的小孩。

一手挑开她睡衣的钮扣,爱抚着她白皙丰满的浑圆,细密缠绵的吻如骤雨般落下来。所有的衣物全在他手里退尽,他不停地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欲/望的火苗,她的体温在升高,无力的眩晕感侵袭上大脑,周身洁白雪亮的肌肤瞬间染成一片诱人的娇红。

“萱,今后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他霸道地宣告着,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微一挺身,她红唇微张,随着如潮的愉悦感,鼻息沉重地吐出一串串迷人的低吟。

清晨,窗台上响起不知名的鸟叫,她张开眼睛,身旁的人影已经不知去向,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大床上,脸颊又是一阵烫人,早知道昨晚会是这样,她不应该过来。

她嘟哝着下了床,一件件捡起散在地上的凌乱衣服,迅速套上,离开时目光匆匆一扫,看到她睡的那头床头柜上有张纸片,不由拿了起来。

萱:我今天一早要出差飞斯里兰卡,明天回来,晚上我会给你电话。

她想起早上自己睡得迷糊时,好象是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这句话。

她捏着纸条,踮着脚尖走出了他的房间,拉开门时,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女佣经过,才快速拉上门,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整个过程像做贼一样,心被刺激得砰砰乱跳,猛吞着口水,她一看时间快来不及了,赶紧奔到浴室里梳洗。

吃早饭时,没有在餐桌上见到干爹,往庭院里看也没有他晨练的身影,她没问管家,大概是还在生气,没起床吧。不过没关系,等尹洛寒回来,她会想办法在他们中间搭起一座沟通的桥梁。

她精神抖擞地站在电梯前等电梯,见到同事愉快地打着招呼,一撇头看到郑卓站在不远处的专用电梯前准备进去。

他突然转头,努了努唇,示意她过去,她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交待,赶紧跑了过去,没想到他只是挑了下眉,悠闲地说了一句,“一起搭电梯。”

没等她说话,他已经迈步进去了。虽说私底下他们已经认了干兄妹的关系,但他们也约定好在同事们面前还是要保持上下级的关系。

他们说话的这段功夫,拥挤在普通员工电梯前的同事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她一时无法移动上前的步伐。

郑卓走进了电梯,见她呆站着,他拧着眉,冷冷地催促着,“怎么还不进来?这期杂志出了问题,我必须要跟你谈谈。”

听到这句公事公办的话,顿时所有疑虑的目光全部转开了,她只好摸摸鼻子也走了进去。

电梯慢慢合上了,郑卓转头看她,不禁露出了高深的目光,“玫萱,昨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全部的过程,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她稍稍一愣,这件事就连纪惜云她都没讲,他怎么会知道?

“玫萱,你应该事先跟我说出整个实情,不应该单独把责任扛下来。”郑卓瞬间绷着一张俊颜,“杂志社也有严格的规定,副主编以上的职务一般只有两次错误的机会,第一次就像昨天一样,记过,再扣些薪水,可第二次就不同了,直接炒鱿鱼。你要当心你身边那个女人,她的来头不小。”

“来头?什么来头?”她不禁问着,在她想来朱孝玲不过是个办公室里喜欢耍心机的女孩,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牵连?

第三百十八章 敲山震虎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时还没查清楚,我会催手下的人加快速度,这些天你要当心,对那个女人要格外多个心眼。”

郑卓说得轻描淡写,她却听得一头雾水,他的手下?她没听错吧,杂志社还有这号专门探查隐秘事件的人吗?还是有别的一层意思?

这时电梯开了,她所在的楼层到了,不由跨步走了出去,回过头郑卓看了她一眼,在电梯合上的一刹那,甩下一句话,“一个小时后你去我办公室一趟。”

她刚到了办公室一会,朱孝玲就敲门进来了,看着她一丝不苟地跟她汇报工作,她不禁在想这样一脸无辜的脸孔下究竟埋藏着怎样险恶的心。

“呃、凌小姐,还有事吗?”朱孝玲说完了,正用一种含笑的脸看着她。

“你把文件放着吧。”她拉回了思绪,指了指自己的办公桌,对方愉快地答应着,转身离开办公室。

盯着朱孝玲那条短得不能再短的套裙,她不由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年纪虽轻,心机却比常重许多,如果要跟表面无害,实则精明睿智的简君易相比,她显然有些阴险过头了。

她拿过那堆文件,开始工作,等到十点钟,她准时动身去了十五楼,郑卓的办公室。

一见面,郑卓就递了张纸给她,她一看人事部调令,心蓦地往下一沉,再一细看,心里涌上一层说不出的滋味。

调令的内容是关于梁波的,把他调到了别的栏目,降为普通的编辑,而梁波栏目组负责编辑的职务由纪惜云升任,她知道这是郑卓故意安排的。

郑卓双手交握着,手肘支在办公桌上,俊朗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冷意,“这次的事是他直接造成的,他必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承担后果。你现在马上去办公室,向所有同事宣读这份人事调令,然后张贴到公布栏。”

“卓…”她有些为难,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