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以为常,怎么,琴家对你不好?”宫少宸靠在她身上,轻浮地浪笑,指尖缓慢地抚摸过她纤细的脖颈,如同"qing ren"的爱抚,从她雪白的脖颈上一路探入她的衣领后,慢慢向她的雪白滑腻的脊背下滑,似求欢的前奏。

楚瑜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绷紧了脊背,一把挡住他轻薄的手,冷哼一声:“宫少,你知道的东西不少,真让人好奇你们到底在找什么,不若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

宫少宸居然连她的真实身份都知道,真是不简单。

曜司到底在隐瞒什么或者寻找什么,而宫少宸的这一次上门挑战,真的只是为了打败琴家,夺取官造织造的大权?

“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宫少宸扯了下唇角,指尖在她背脊上写着字的地方一按,轻笑:“但是,老鬼善于草书,最不喜楷书,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突然会用楷书在你背后写那么几个字,这字看着不像纹上去的,倒像是用特殊色料写上的去呢,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小女郎。”

楚瑜这一次,是真的僵住了,寒气一点点地爬上脊背,下意识地捂住了唇角“你”

“嘘!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的答案,机会只有一次。”宫少宸笑了,凤眼弯弯如月,抱着她的细腰,指尖温柔地在她光洁的脊背上轻轻地敲击着。

似调戏,似勾引。

但只有楚瑜明白,那里是几处大穴,若是他稍微用上内力敲下去,那几处脊骨就会瞬间断裂,脊骨断裂的锐口瞬间会压迫甚至撕裂神经,她会立刻在剧痛之后——瘫痪,喘不上气,浑身抽搐,手蜷缩成畸形的弧度。

最后,她不一定会死,但一定会生不如死。

宫少宸抱着她,能感觉到怀里少女身体恐惧的僵硬,她身上衣衫单薄而凌乱,不可能隐藏任何凶器,他也并不担心她会对自己出手,因为论武艺修为,她的手一动,他就能取了她的性命。

但是

他却看不见肩头的少女慢慢地在他脖颈边抬起小脸,一双明丽的大眼中破釜沉舟,亮得近乎狰狞的凶光,还有她唇间慢慢吐出的一枚尖细的针,像某种有毒的生物,慢慢地亮起了自己的毒牙。

——那是方才她掩唇时,送进自己唇里的特殊毒针,同样来自霍家姐妹的杰作。

只有以特殊的方式咬住针尾某个地方的时候,针尖里面的毒液才会溢出,但足以毒倒一头大象。

就在楚瑜准备一转脸,将嘴里的尖针刺入宫少宸的脖子时,宫少宸却忽然松开了她,梭然转头,冷冷地看向门外,堪堪避开那致命的一刺。

楚瑜顿了顿,她垂下眼,将针含回舌下。

啧,可惜。

“呵呵,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杀你?”宫少宸盯着门外片刻,忽然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楚瑜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外,竟见着门缝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缓缓地冒烟,而门外还有隐约火光可见。

“光天化日之下,就放火杀人,虽然这里偏僻,但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引各方关注,看来对方真是恨你入骨,冒着被抓的危险也要活活烧死你。”宫少宸兴味盎然地挑眉,转过脸看了眼怀里低着头的少女。

“你得罪人的本事不小,小女郎。”

楚瑜轻哼一声,慢吞吞地道:“那现在呢,你决定是助那人一臂之力,还是帮着他取我性命?”

不知对方到底用了什么东西助燃,门外的火势渐渐地大了起来,不过短短片刻间,大门已经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虽然还没有燃起来,但分明已经出不去了。

宫少宸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女,神色变幻莫测,随后轻笑一声,在她耳边低头道:“小女郎,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儿,还等着娶你过门,不过”

他顿了顿,丹凤眸里微光闪烁,满是幸灾乐祸:“你那么聪明,一定不需要别人帮助,也能从火场里出去,可千万别被烧死了。”

说罢,他彻底松了手,足尖一点,身形轻盈地直跃上房梁,随后抬手一拍,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瞬间屋顶就多了个洞,他径自从屋顶掠了出去。

然后

宫少宸认认真真,细细心心地将那个洞封好了封好了封好了

楚瑜抬头全程看完,此刻内心是一个大写的——卧槽!

这死妖货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明知道前门和窗口都烧了起来,居然走天窗,就是为了不帮她开路!

楚瑜咬牙切齿,脸色阴沉地一边速度地再次将外面的褙子脱下来按到旁边的水缸里,一边恶狠狠地把宫少宸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她看了看手里略显单薄的褙子,再看了看已经冒浓烟的窗口,立刻将衣衫给扔了,果断地跑墙角的小床去将自己还没有拿走的被子抱过来,重新塞水缸里。

棉被厚实,此刻吃了水越发显得沉重,但是楚瑜眼底却闪过一丝喜色——照着她以前在火场里的经验,这么厚的水被子,往身上一裹绝对足以闯出门去,不被烧伤。

那纵火犯明显是个生手,虽然扔了助燃之物,看着火势猛烈,但实际上天寒地冻,再加上绣房原本就为了防起火烧到绣品,便用了特殊的硬砖所砌成。

所以这大火也只是在屋子外头裹了一层,背着水被冲出去就是了,只是免不了天寒地冻,自己批了一身水,得感点风寒了。

楚瑜怒力地拽出湿漉漉的被子,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最好别让她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想要烧死她,否则她一定会好好地让对方‘舒服’‘舒服’!

她正准备将被子往身上披,忽然听得着火的大门“砰”地一声,瞬间破成了两半。

楚瑜下意识地回头,心头瞬间闪过喜色,这么快就有人发现起火了!

“我在这里!”

她兴奋地朝着门口大喊,只是才出声,她就看见那起火的门口,站着一道高挑修长的白色人影,异常的眼熟。

“仙仙?”楚瑜一愣,心中顿时一紧,这大宝贝怎么来了,一定是那孩子察觉她遇到危险了!

但是他才昏迷中初醒,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烟熏火燎!

楚瑜立刻一边往身上披那湿漉漉的被子,一边厉声朝门口喊道:“不要进来,仙仙,你身子受不了,小姑姑没事,这就”

出来两字却没有出口,硬生生地梗在喉间。

只因为,那跳跃的火光照亮了站在门边之人的面容。

那是一张不太看得出年纪的的面容,雪肤露鬓似少年风华,如玉宇间却又似隐着沉积了千万年的深雪,凉薄幽冷。

一双清美修长的眸子正越过火光迷烟望进来,修长眼线衬在他肌肤雪色上,似一线墨色落进昆仑雪水中,随后在眉梢眼角婉转晕开烟雨净色,可见大千世界。

这是一张宛如九天昆仑上仙的面容,眉宇似笼着烟雨青雾,偏耀眼的火光将他的皮肤映照出一种冰冷的苍白,浓重的烟雾将他精致深邃的五官熏染上诡异的暗影,幽幽琥珀深瞳,却仿佛映出漫天火光,一片横尸血腥。

巨大的反差,生出一种扭曲而诡谲的温柔。

楚瑜的心,如坠十里冰窟。

又或者,是身上的渗满了冰水的被子太冷了?

她慢慢地向后退着游,一点点,悄无声息地

“我好看么?”

他忽然微微一笑,温柔的声音响起,如水鸣幽柔,又似轻风掠过耳边的肌肤。

她的身子却不自觉得地颤栗发麻分明温淡又清冽的声音,却恁地勾人撩魂。

同样的火场里,同样的问话。

全然相同

不同的却是

那些无边蔓延的恐惧里,楚瑜却更觉得心头瞬间少了什么,是什么呢?

楚瑜有些恍惚。

是那个跟屁虫一样自以为体贴却全没察觉他嘴有多毒多傲娇的“少年”;是那个她一句话就能在花田边站三天三夜只等着她回来唤他吃饭的“痴儿”;是那个为了让她回心转意,不惜以身挡刀的执着“傻子”;是那个窝在她肩头,方才能睡得安静的仙仙大宝贝

啊,就这样,没有了么?

再也见不到了吗?

再也没有人会在她四面楚歌,强敌环侍的时候,抱着她温柔而坚定地说:“小姑姑,是我的,笙儿断不会让人欺负你。”

“小姑姑,笙儿要喝奶”

“小姑姑你这么丑已经很可怜了,多吃点罢。”

“欺负小姑姑的人,都要死呢。”

“小姑姑”

那白衣少年仿佛就这么一点点被火光烧得一点灰烬都不剩了。

“丑”楚瑜忽然开口了,慢吞吞地道。

门口的美人淡淡地挑眉:“你说什么?”

楚瑜紧紧地捏着手里湿漉漉的被子,她蓦然抬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恶狠狠地对着门口的人厉声大喊:“我说过你丑,你丑得惊天动地,丑出了人生的最高境界,丑得神憎鬼厌,你他娘的这么丑,活着干嘛,你怎么不去死呢,啊,琴三爷!”

是的,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琴三爷,但她的笙儿呢,她的笙儿没有了,她的仙仙大宝贝没有了没有了

楚瑜的歇斯底,一连串丑的怒骂明显让门口的白衣人瞬间怔了怔。

丑?

“一个不存在的幻像都值得你这般歇斯底里?”琴笙微微挑起眉,被火光倒映成金色的琥珀眸里越发显得冰凉幽深,莫测非常。

楚瑜一模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不知何时遍布大滴的泪水。

不存在么?

仙仙,是不存在的幻像?

她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泪,冷冷地道:“对于我和他而言,你才是那个不该存在的幻像!”

琴笙轻笑,一挑衣摆,携一身冰雪之气款步向房内而去。

那些燃烧的火焰,沾不得他半片衣角,甚至似有生命一般迅速地畏惧退缩。

“你很喜欢那个傻子,嗯?”琴笙弯起唇角,淡淡地一笑,慢慢地向面前的少女走去。

楚瑜一步步向后退。

方才宫少宸刀锋相对,生死相搏,她都不曾退缩过半分,但面前的白衣美人,神色这般淡然,几乎可以称得上温和,却让她心头生出恐惧来。

她知道宫少宸求的什么,但是琴三爷无懈可击。

面前的男人像一尊冰魂天魄凝成的神像,美丽高贵让人膜拜,却——冰冷得毫无人气。

“那个蠢货,这么让你留恋么?”琴笙垂眸看着被逼着顶到桌子边上绝望的少女,伸出白玉般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金色的眸光如沧海幽月一般幽邃,似神祗俯视着卑微的凡人。

淡漠而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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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琴三爷

“蠢货?你以为你很聪明么!!”楚瑜死死地瞪着他,面前那熟悉又陌生的人影让她心头一阵紧,一阵颤,一阵疼。

她眼泪汪汪地笑了,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他不是蠢货,他娇气又傲慢,却有一颗赤子之心,你呢,你有什么?”

不甘心啊,不甘心,她的仙仙怎么就没有了呢?

那个永远会护着她不松手的少年她又乖又温柔的仙仙怎么可以没有呢!

她用了那么大的勇气应承下陪他一辈子的少年,她又乖又温柔的宝贝弟弟怎么会没有了!

都是面前这个人,不,都是面前这个大魔王的错!

如果不是他

琴笙看着面前少女死盯着自己,眼底那种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的恨意像一簇火焰在少女的大眼睛里跳跃燃烧,甚至盖过了对他的恐惧。

琴笙幽幽的琥珀眸里闪过一丝兴味的异色。

他勾起唇角,微笑道:“楚瑜是么?”

那张熟悉的面孔里唤着自己的名字,却是那样陌生的语气,让楚瑜心头又是一阵紧揪。

“聪明与否不由你判断”琴笙的冰凉如玉的指尖轻轻地掠过她的下巴、脖颈:“但是本尊至少不会像金姑姑那样糊涂被你糊弄,更不会像宫少宸如此——愚蠢。”

说着,他松开了她,开始取下自己手上那薄如蝉翼的手套,然后慢条斯理地挽袖子。

琴笙的动作非常优雅,一双玉骨手漂亮又精致,但楚瑜看着他的动作,心头却莫名地一瑟,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很久以后,楚瑜才明白,一旦这个男人挽袖子脱手套,或戴手套,都一定会有人要遭殃,他脱手套的时候,遭殃的那个十有*自己。

只是她才刚刚动了下脚步,似想溜,但琴笙已经手腕轻轻一转,在她肩头上几下轻拍:“要去哪里?”

楚瑜瞬间便感觉自己不由自主地转了个身,随后整个人‘噗通’一声便趴在了桌子上。

她人趴着,手腕却被他以一个巧妙的姿势按在自己腰后,整个人动弹不得,楚瑜咬牙怒道:“你干什么,姓琴的,放开我!”

她身后传来男人低柔幽淡的声音:“琴笙,或者三爷。”

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楚瑜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只死命挣扎:“王八蛋,放开我!”

“本尊不叫姓琴的,或者王八蛋,这次且恕了你,没有下次。”琴笙的声音温淡到冰冷。

同样让她觉得冰冷的还有瞬间被剥掉衣衫,暴露在空气里雪白肌肤感受到的寒意。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臭不要脸的王八蛋!”楚瑜瞬间涨红了脸,挣扎得更厉害了,上半身不能动,她就拼了老命地使劲地向后踹腿儿。

他居然敢扒了她的衣衫,宫少宸那混蛋都没敢这样!

“真是不听话。”男人轻叹一声,长腿往前一卡,径自卡进她裙子间,顶死了她胯下,逼迫她将腿儿整个都岔开。

这种跨开腿,整个人被按趴在桌子上的姿态,让楚瑜头皮都炸了,她见过这种羞耻的姿态,在那些私藏的春宫画里,在捕快们聚在一块议论的猥琐的笑声里,甚至在青楼里

曲意承欢于人身下。

尤其是她清楚地感受到他顶在自己腿间的腿,让她羞耻得简直不能忍受地想要杀了身后的人,歇斯底里怒骂:“无耻之徒,婊”

下一个词还没有骂出来,楚瑜铁青着脸硬生生地噤了声——男人的冰凉的指尖已经挑在她的脖后肚兜的系带上。

那脆弱的系带若是断裂,她上半身便一丝不挂了。

“怎么了,不继续口无遮拦下去了么,嗯?”琴笙淡柔的声音,却似一把锋利的钢刀架在她的心口。

楚瑜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红——她不敢冒险,去赌身后这个她看不透的魔神的意图。

最终,她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恨声道:“衣!冠!禽!兽!”

“这不是本尊的名字。”琴笙的手虽然松开了她肚兜的系带,但却慢条斯理地落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慢慢地按了下去。

男人的手常年用各种香脂玉膏保养,常年都带着薄如蝉翼的手套,保持着不论持针还是握剑都最敏锐的触感,比寻常女子更细腻柔软。

所以当那冰冷滑腻的触感掠过她敏感的肌肤,分明温存抚触,却让承受的人只能感受冰凉、凉薄与危险,楚瑜瞬间僵如木石,娇嫩的肌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仙仙抱过她,她甚至和仙仙一起同床共枕,亲昵如斯,或者温情脉脉,或者嬉笑玩闹,从无遐思,但如今触碰着自己的人,却让她如此清晰感觉到身后的人不再是她单纯可爱的‘少年’,而是一个男人。

“三三爷。”楚瑜终于垂下眸子,咬着唇低声道。

“嗯。”琴笙轻哼了一声,指尖却并未曾移开她的光裸的脊背,反而在上面漫不经心地游弋,像在拨弄一张漂亮的琴。

仿佛全然不记得自己身处火场之中。

楚瑜也不知道是烟雾呛的,还是被他那近乎撩拨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只咬着唇道:“三爷,放开我,金姑姑说过,我对”

“我知道她说过什么,你对琴家有功,必保你和全家一条性命。”男人慢条斯理地道。

“本尊一向赏罚分明,对此没有意见。”琴笙的声音依旧淡然而温柔。

楚瑜闻言,心头瞬间松了一口气,她虽然恨不能把这个衣冠禽兽大卸八块,但是却相信对方的一诺千金——毕竟他是琴三爷。

至少,她不需要担忧老胡一家的安危。

毕竟,干娘她们逃得了一时间,却逃不了一世。

“所以”她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却发现身后的人却没有任何想要松开她的意思。

“所以,本尊可以饶了你和胡家人的性命,这是你的赏,但是,从此以后你便是曜司之人,永无自由之身,这是你的罚。”琴笙悠悠地道。

楚瑜瞬间火冒三丈,全忘了自己的处境,弹着身子就要起来:“放你娘的屁罚啊,我欠你们什么了啊,凭什么啊!”

永无自由之身?

滚犊子!

琴笙冰凉精致的金眸微挑:“就凭琴学大火之夜,本尊差点丧命于你手!”

楚瑜瞬间僵了僵

呃她好像忘了这茬事儿。

但是

她恨恨地道:“若不是你这王八蛋不分青红皂白,抬剑就要取我性命,我也不会出手伤你,天底下哪里有不许人自卫反击的道理!”

琴笙眯起幽眸,如玉指尖轻轻在她后腰的穴道一按,淡淡道:“言语粗俗,对主上不尊,当罚。”

楚瑜瞬间就感觉一股极度的麻痹感迅速地顺着后腰处就往四肢百骸处爬去,并不疼痛,但那种骨子里生出来麻痒,挠心挠肺,让她瞬间眼泪鼻涕都一起下来了。

简直像蹲了茅坑两个时辰不动之后的感觉!!

“啊~~嗯~~~呜呜~~~嗯嗯~~~~啊~~~~!!”

全然控制不住地呜咽低鸣从她唇里溢出,轻软呜咽,似情事里的低吟,又似轻唱,听得她自己都受不了,小脸通红,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鬼了!

混蛋!!

王八蛋!!!

这一刻,她无比地庆幸自己是面朝桌子,不用去看身后男人脸上的表情。

所以,楚瑜也没有看见琴笙落在自己身上那凉薄幽寒的眸光渐渐地起了他自己也未曾注意的变化,那浅浅的金色渐渐深,如大海起了涟漪。

面前被自己擒着无力瘫软在桌上的少女,只穿着一件肚兜,大片雪白的脊背暴露在眼前,雪白柔软的脊沟弧度漂亮而诱人,细细的腰肢上横着一道更细的暗紫色肚兜系带,越发显得少女肌肤娇嫩,吹弹可破,如今更因为紧张和颤动,体温升高浮现出漂亮的粉红色。

满头散乱的乌发拨动到一边,衬着她表情羞愤的脸儿,像一只被人擒住了的漂亮鱼儿,被迫露出致命的雪白小肚皮。

粉润的嘴被她咬得嫣红,分明在极力控制,却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哀鸣。

青涩到冶艳。

琴笙微微眯起了眼,脑海里划过她抱着自己入睡时,丰润嫣红的嘴唇抵在自己的额上,温柔地说着故事的样子。

他眸光里的幽色越深,精致的薄唇弯起的笑意却越冰凉。

“琴三爷三爷”楚瑜忽然感受到自己身后有点不对劲,有什么棍状物渐渐变硬了,她头皮瞬间轰地一声炸了,终于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尖叫了起来,再这样发出这种声音下去,她宁愿一头撞死。

“嗯。”男人的声音却依然温淡到凉薄,似毫无情绪。

“我好,加入曜司就加入曜司。”楚瑜妥协了,咬牙努力控制自己的酥麻的声音,但是这话听起来依旧带着浓浓的鼻音,软侬得她无比地唾弃自己。

但好在,话音刚落,便感觉有冰凉柔腻如玉的手指在自己后腰上一拂,那些从骨子里生出来,却抓又抓不得麻痒瞬间如潮水一般从自己的四肢百骸退了去。

了无踪迹。

她大大地喘了一口气,伏在桌上,细汗如雨。

也不知道是火气儿熏的,还是心累。

那种累,让她甚至觉得琴笙放在自己背上那漂亮却致命的玉骨手凉得舒服。

和身后的男人交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却觉得像是过了一千年,甚至开始埋怨那些火苗怎么烧得那么慢,赶紧烧死羞耻到死的她和身后这个大魔王,大变态算了。

楚瑜被折腾得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只隐约听见身后之人悠柔温润的声音发出一声轻嗤。

“果然是温刺画,那老鬼的技艺倒是有长进,这般火烤人燎的温度,都不能完全显出图案来么”

图?

楚瑜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大桶冰水,瞬间就清醒了,一下子睁大了眼:“你个龟儿”

“嗯?”男人的声音温润如水,却让楚瑜准备骂出去的脏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只咬牙问:“三爷,你在看什么!”

“本尊在看什么,你不知道么?”琴笙淡淡地反问,指尖在那一片微微泛出粉红和虽然模糊却线条精致的图案上掠过。

楚瑜僵了片刻,低低地道:“你知道了?”

男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指尖仔细地在她背脊上描摹着:“嗯,知道什么,知道老鬼在你背上刺的图案是必须体温升高才能看见的血温图,或者温刺图?”

楚瑜的心如坠冰窟——琴三爷真的知道了!

方才他剥掉她的衣衫,给予那种所谓的惩罚,都不过是为了让她身体发热,血脉沸腾,好显出她身后的秘密来。

金姑姑不曾发现,宫少宸那样奸诈的妖货都不曾察觉的最终秘密,他却一眼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