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北书楼,进了门,又穿过几内间,打开了墙壁上的密室,便走了进去。

密室里修建得像另外一个北书楼,机关精巧,陈设精致。

内间里,已经有三个女子,三个男子*着脊背躺在了六张石床上。

他们眼神迷茫,神智都有些不太清醒的样子,手脚都被铐在了床边,身边都摆设着一排颜料并着打开的针盒,每一个盒子里都摆着许多长短不一的金针。

一座精致的铜架子上挂着一张羊皮图。

若是仔细看去,就看出来那羊皮图上的图案与楚瑜背后纹着的线图一模一样。

幽幽的烛火照耀得室内一片明亮,却又莫名地充满了诡谲阴沉的气息。

琴笙优雅地抬起手,金曜和火曜两人立刻上前伺候,小心地替他先用绸线将袖子束好,又解开了原先的蚕丝手套,露出干净精致的玉骨手。

他走到一个女子身后,看着那女子不知服了什么药物浑身火热,皮肤上冒出一阵细细的汗珠来。

他原本打算按在她皮肤上的手便停在了半空里。

琴笙幽暗莫测的妙目里闪过一丝厌恶,随后只抬手取了一只细长的银针沾了一点颜料,慢慢地扎入那女子皮肤上。

那女子瞬间发出一声细细的喘息,带着痛苦的声音并着空气里渐渐浓郁起来的血腥味,在暗夜深沉里悚然非常。

楚瑜梭然一惊,抱着被子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呼!”

她像是又做梦回到了那个大火之夜,被人按在桌子上,背上一阵阵尖利的刺痛,她惊惶之中却反抗不得的无力之感令人难以忍受。

“怎么了?”一道幽凉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

楚瑜一个激灵,梭然转头便看见一双在幽沉光线里微微泛出金光的莫测魅眸,距离她的鼻尖不到半寸的距离。

她瞬间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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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木有二更,今儿有,补偿大家,么么哒!~三爷其实比小鱼大呢。

上次的打赏已经发放完毕~么么哒。

话说,咱们文里会不会出现女配呢~要不要?给个理由撒~我发现我的文几乎没有正儿八经的女配呢。哈哈哈哈

第六十九章 我可以你吗?

“三爷”楚瑜瞳孔一缩,硬生生收回了自己差点一掌推出去的内劲,她往后靠了靠,幽沉月光透过窗口琉璃落在他精致的面孔上。

他毫无表情的脸一半隐没在黑暗里,一半在清冷月下被映照出苍白如纸一般,愈发显得那双在光线晦暗处便会泛出金光的眼眸里看起来像一片极冷的月光海,嘴唇却嫣红道诡谲。

隐约间,她仿佛还闻见一点浮动的血气。

那一瞬,她几乎想起西洋某种血腥的主宰黑暗的生物,但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慢慢地向前倾了下身子,大半张面容露在月光下,薄唇弯起清浅温柔的弧度:“抱歉,吵醒你了。”

那笑容虽然漫不经心,甚至一点所谓的歉意都没有,可却一瞬间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清冷出尘。

他依然是那个九天琴神,仿佛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

虽然,她还似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楚瑜靠在床头,一边抱紧乐被子,一边忍不住揉揉眉心:“三爷能不不要大半夜突然出现,真的很吓人。”

大半夜忽然有个人坐在了自己的床边,就这么在黑暗神色莫测地盯着她,尤其是他的眼睛在敏感月光下实在是——很恐怖。

琴笙看着她的模样,忽然淡淡地问:“忙么?”

楚瑜有点反应不过来:“呃?”

问她忙么是几个意思?

她看着琴笙,谨慎地道:“挺忙的,累,忙睡觉。”

她要说不忙,他要干什么?

楚瑜觉得自己实在看不透这个男人

琴笙抬手轻握住她的柔荑,温淡地道:“嗯,本尊也恰好忙着与小鱼一样的事情,介意一起睡么?”

说话间,他却已经松开了自己衣衫上的盘扣。

楚瑜还没有来得及消化他说的话,便看着他指尖一挑,便优雅地去了外袍,靴袜坐上床。

楚瑜眼角微抽,也笑了,笑得有点咬牙切齿:“三爷,你却定你是在问我的意见的么,你怎么不问问我现在介意不介意你艹一下呢?”

永远温柔优雅礼貌地问你意见,至于要不要听,那是他的事情。

可他大半夜跑来和她挤一起,这大神是个什么意思?

她明明今天已经满足他了不是么?

当然,也顺便满足了一下自己。

可她没想过和他同床共寝,她不能忍受抱着同一具熟悉的身体安眠,却充满了陌生的感觉。

那少年拥抱她,如小兽一般蜷缩着身子栖在她怀里的记忆是她如今仅剩下的温暖怀念。

琴笙幽眸莫测地看着她,随后温柔到礼貌地笑了笑:“本尊可以艹你一下么,小鱼?”

楚瑜沉默了一会,额上爆起一根青筋,她低估了这大神的无耻程度。

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掐死他,结果却被他给吃了!

于是她干脆转了个背过去躺下,恶狠狠地一字一顿地道:“不!可!以!”

“嗯,睡罢。”琴笙看着背对自己的背影,淡淡地道,随后也跟着躺了下来,闭上眼。

月光清清冷冷地透过琉璃窗落在房间的地上。

幽暗的夜色下,一片静谧。

楚瑜僵着脊背,听着窗外夏日的风掠过树梢,晃动的树影发出瑟瑟的声音,虫儿细细地鸣叫,她甚至仿佛可以听见房间里冰盆里冰块慢慢融化的声音。

还有身边的人几乎难以察觉的清冷而绵长得呼吸。

身边的人,似乎睡着了。

他仿佛过来,就是真的为了在她的床上睡觉。

可是,为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同床共枕了。

他们之间仿佛有一种诡异的默契,可以翻云覆雨,把身体深深嵌入对方最私密之处,交换彼此的呼吸,却不会同床共枕。

而在他们还不是夫妻的时候,却可以拥抱着对方,一同入梦。

她甚至记得她温柔的吻落在那“少年”的额上,眼睛上的触感,他长长的睫羽弯起最柔软的弧度,靠在她怀里,安静美好得让她怜惜。

楚瑜却睡不着了,她盯着窗子许久,许久,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有些发僵了,才慢慢地转过身体,试图舒展一下自己的身体,免得第二天早上,因为太过僵硬麻木起不了床。

她转过身后,眼珠子微微动了下,不由自主地转向了琴笙的方向。

身边的白影安静地睡着,双手优雅地交叠在他的腰腹间,神色宁静。

楚瑜看着那熟悉的“挺尸”睡姿,却忍不住暗自轻叹了一声,竟然有莫名放松的感觉。

她慢慢地坐了起来,活动了下自己被自己压得发麻的手臂,看着琴笙,目光从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如墨勾的修长眼线、挺直的鼻尖掠到薄唇下那一片花瓣形状的印记,上神色有些复杂而迷离。

还是安静沉眠的琴笙,看起来舒服。

就像那个她深爱的纯稚矜傲的少年,从未消失。

金大姑姑说过,仙仙和白白都是他曾经的过去的少年模样,可为何如今面对拥有所有记忆的琴三爷,她却会觉得有些茫然。

他拥有爱她的记忆,却拥有更多她不了解的过去,像一片无边海域深渊,她不知自己能潜入多深,他又允许她这一尾鱼潜入多深。

这大神却连欢爱时,都要为她蒙上帕子,不让她看他

楚瑜轻叹了一下,抬手轻轻地去拉薄被为琴笙盖上,却不想手才伸出去,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便在半空里被另外一只素白的玉骨手一把握住。

楚瑜梭然一惊,转眼看向琴笙。

却见他依然闭着眼,只是手上一抬,径自将她一把扯倒,随后轻哼了一声,便整个人粘了过去,一只手熟练地扣住她的细腰,强行在她的腹间寻了个舒服的地方,便把脸靠了进去,微微蜷了下修长的身子,挤在她怀里,满意蹭了蹭——

睡觉。

琴笙的动作一气呵成,全无半分犹豫和拖泥带水,做千百次一般的熟练。

楚瑜:“”

她看着那把自己当抱枕,用熟悉姿势抱着自己腰肢睡着的人,却忽然有点想哭。

楚瑜轻吸了吸鼻子,抬手停在半空中,好一会才慢慢地放下来,轻轻地抚向他的青丝,鬼使神差地轻轻哼起来荒腔走板的歌谣。

她没有看见的是,靠在她怀里的人慢慢地睁开了幽暗的金眸,随后似笑非笑地闭上了眼。

***

夏日炎炎,靠着湖边的小楼里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的。

楚瑜托着脸颊,只穿了单薄的中衣,一边晃动着扇子,一边望着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唐瑟瑟在旁边磨药和嘀咕。

“断肠草一钱、五步蛇毒一钱,蝎毒一钱,斑蝥二钱”

霍二娘一边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冰镇葡萄,一边看着唐瑟瑟轻嗤:“你这小丫头,这大热天捣腾这些毒物干嘛?”

唐瑟瑟一本正经地道:“小姐不是要做点驱蚊虫的药么?”

虽然楚瑜如今是元毒之体,蚊虫不近,但是靠近水边,总难免有些虫儿在房间里飞,唐瑟瑟这小姑娘自告奋勇能研制驱虫药。

楚瑜便让她试试。

霍三娘懒洋洋地将自己冰碗里最后的甜汤喝完后瞥了唐瑟瑟一眼:“你这是驱虫么,我还以为你打算药死一个绣坊的人。”

唐瑟瑟僵了僵,随后捧着药磨有些委屈地看着楚瑜:“小姐,你也觉得属下的药不好么?”

她还是第一次被质疑制药的能耐。

楚瑜有点好笑:“瑟瑟,杀鸡焉用牛刀,真的不用这么毒的玩意儿,万一被人误食了,岂不是麻烦。”

“哦。”唐瑟瑟闻言,也只好收起自己的毒物,冥思苦想别得驱虫法子去了。

说话间,楚瑜忽然眯起大眼,看向不远处:“哎,你们看看,北书楼那边好像又运出来什么东西。”

楚瑜的小楼虽然距离南北书楼不近,隔了一座大湖,但是她这边居高临下,倒是能将南北书楼外头的情形看个大概。

这两天总偶尔有担架从书房运出来,看那担架上盖着的东西却像个人形。

而琴笙这些天也一直泡在书房,很少到她房间中来,但每次出现,她似都能闻见一种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然而,这种味道似乎只有她能闻见,其他人都闻不见。

甚至连长了狗鼻子一样,最擅长捕捉蛛丝马迹的霍家姐妹都闻不见,只道她疑心生暗鬼。

“三爷不是说没几天咱们就要去琉岛了么,我的小姐,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难不成三爷还能在书房里研究怎么肢解你好烹煮了么?”霍三娘不以为意地嘀咕。

楚瑜没好气地拍了她一巴掌:“你才肢解了!”

她想了想,却还是道:“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她并不是一个好奇心过分旺盛的人,可但凡她下意识好奇的,多半会与她自身安危有关。

如今这种感觉颇为强烈,她很想去查查看。

唐瑟瑟也凑了过来,看了看那南北书楼,脸色微变,若有所思地道:“这书楼乃是依照奇门遁甲所建,而且设置机关之人,非同寻常。”

楚瑜看了唐瑟瑟一眼,忽然兴致盎然地挑眉:“瑟瑟,你能想法子进去么?”

唐瑟瑟迟疑了一下,还是颔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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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三爷:你看本尊是如此礼貌的一个人。

呵呵呵

第七十章 闯入者

“不是罢?”霍二娘差点被自己嘴里的冰镇葡萄噎死。

“唐瑟瑟,你回答那么干脆干嘛!”霍三娘却也坐了起来,忍不住扶额。

琴三爷以前不正常的时候,她们都本能地觉得危险。

她们服楚瑜的一点就是她居然能哄得他团团转,如今他恢复了正常,她们更觉得最好能离那魔神越远越好,如今明明知道对方在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却要偷偷摸摸地跑他房间。

简直找死啊!

唐瑟瑟看了她们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地颦眉:“有什么问题么,二娘的毒昨天就清得差不多了,咱们又不是去龙潭虎穴,而且南北书楼的机关虽然复杂,我也很想试试,身为唐门弟子,本来就当遵掌门令,何况那样具有挑战性的机关”

“行,行,别说了,金大姑姑跟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估计没你这么一本正经。”霍三娘赶紧摆手,叹了一声。

她算是看出来了,唐门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对毒和机关不是一般的狂热,哪怕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可她觉得琴笙那散发着神秘气息的书楼就是个龙潭虎穴,她宁愿去跟着楚瑜闯唐门地宫,也不愿意去钻琴笙的书房。

随后,霍三娘看向楚瑜:“真的要去北书楼,万一被逮住了怎么办,想过后果么?”

楚瑜摇晃了下扇子,想了想:“我也是曜司的人,还是曜司主母,大不了被臭骂一顿罢?”

那人总不至于真的会肢解了她。

他舍不得。

楚瑜有一种诡异的直觉,她虽然摸不透现在的琴三爷在想什么,但是她却本能地意识到他至少是需要她的存在的。

若是要打个比喻,她觉得自己至少应该是他需要的一种“食物”

理由——

她好歹是那大神的第一个女人罢?

食欲和*经常是联系在一起的存在。

楚瑜琢磨了半天,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把自己从“娘”这种地位降低到“食物”,情绪有点复杂,还有点低落。

可要等那大神自己来说他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她觉得猴年马月都等不到。

霍三娘看着楚瑜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想了想:“一定要去?”

楚瑜摸了摸下巴:“嗯,我总觉得那里头,有秘密。”

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自从那日在马车里看见琴笙手边那本刺青绣艺之后,她晚上就开始梦见琴园大火之夜,她被黑海老魔按在桌上强行刺了一背藏海图的旧忆。

那种尖利的刺痛,能令她在被打晕的状况下痛醒了过来,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再加上,她前日还无意听到了红袖叱骂底下人的什么刺青料出了问题,可等她有些好奇的时候,红袖也发现了她的存在,又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话题。

这令她心中越发地疑惑。

其他人那里,她探听不到消息。

琴笙那天夜里忽然跑来抱着她睡了一晚上,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

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又或者他是真忙,他就没有再来过歇在了书楼里,她也失去了直接在琴笙身上探听消息的机会。

可她却愈发地对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生出兴趣来。

霍三娘见她那执着的样子,还是没好气地叹了一声:“算了,舍命陪君子,既然小姐你真的想去,我们就给你放风罢。”

楚瑜看着霍家姐妹和唐瑟瑟,大眼弯弯笑咪咪:“放心,咱们小心点,不会那么容易被逮住的,估摸着也不会有什么要紧的。”

霍二娘看着楚瑜的表情,却有点不太好的预感,她总觉得可能会看见令楚瑜不那么愉快的东西。

但她还是没有多言,只摸出了各种暗器,慢慢地摩挲了一会,又瞥见远远站在书楼附近的熟悉身形,暗自下决心——

管是谁布防,先保证自家小姐能进楼。

于是水曜正打发了自己下属去办事,忽然听得脑后有凉风一闪,他梭然眯起妖眸,抬手一转,暗红的短剑才出鞘,便听见霍二娘媚笑响起:“小心肝,这是要打架?”

水曜一看来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指尖利索一转,收剑入鞘一脸冷艳地道:“哼,你来做什么!”

知道她要来养伤,他盼了好几天等着她来寻他,谁知道她们知道直接搬进了楚瑜小楼的暖阁里住下了,霍二娘竟似全忘了他的存在。

霍二娘看着他扭了个小腰背对自己,忍不住眯了眯眼,靠过去,伸手捏了他的小腰上的肉一把,吐气如兰地道:“小心肝,姐姐这不是养伤么,上次咱们折腾那一回,我可躺着两天起不来。”

水曜一听,原本想要拍开她咸猪手的动作停了停,忍不住红了脸,哼了一声:“那还不是你自己作妖作的!”

但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你可大好了?”

霍二娘好声好气地笑咪咪地环住水曜的腰肢:“好了,好了,小心肝,是我自己作的,你可想我么?”

水曜隐约地听见似有些轻笑声,随后艳丽到有些刻薄的面容一僵,咬着唇压低了声音道:“你先回去,我换了班来寻你,再让那些小兔崽子看见你这样弄我,人家不用做人了。”

霍二娘却无赖地抱住他的修腰,凑在她:“这可不行,姑奶奶我吃斋了好几天了,先找个地儿来吃个宝贝的小嘴儿。”

她见水曜挣扎着要推开她,便妩媚一笑:“要不让我在这里吃一回?”

水曜知道霍二娘这西域魔女是个混不吝的,不要说吃个小嘴,她要蛮起来,当众把他剥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只略一迟疑,咬牙道:“好,只一会,你马上走,否则以后人家再不理你。”

霍二娘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笑嘻嘻地道:“好,好,小心肝说什么就是什么。”

水曜便轻咳了一声,随后便不再挣扎,只是故作姿态地推开了点霍二娘,转身向一处偏房而。

那是一处净房,因为琴三爷本就是一个极为讲究的人,这里头的布置像一处小小的浴间,引入了流动的湖水冲洗,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熏香味,非常干净。

水曜刚领着霍二娘进了房,就从后面被人一把抱住了小腰。

他红了艳丽的面容,扭头过去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分明也长了妖艳脸孔,一脸媚笑,却因为猴急显得彪悍非常的西域女人。

“你慢点,身上的毒才唔。”

水曜呢喃嘀咕的话刚出口就被霍二娘给封住了嘴儿。

霍二娘一点不客气地把他按放熏香炉的台子上狠狠地吻住他的小嘴。

水曜的五官偏阴柔艳丽,连着嘴儿都是小小的,媚气十足,霍二娘以前喜欢高大威猛的,自从遇上水曜这个可悍可软的奇葩,就彻底换了口味,喜欢他喜欢得紧。

她抬手就捏住他修腰上的一处软肉捏扯,那是他的敏感处。

水曜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腰上又被捏着软肉,瞬间就软得像一汪水,只能攀附着霍二娘才不至于软到地上去。

他被吻得身子越来越软,神智也越来越迷糊,但是

他梭然抬起眼角上挑的大眼,原本妩媚如水的眸子此刻带着森然凌厉的光,死死瞪着霍二娘,隐约可见杀气惊雷,与他平日那妖娆模样截然不同。

霍二娘抬手捧着他的后脑,干笑了一会,又有些爱怜和无奈地看着身下的人儿,难得温柔地道:“哎呀,小心肝,被你发现了,别这么看我,等我们出来,随你怎么样,给你赔罪。”

说着她又在他融薄的眼皮上吻了吻,抬手轻轻捏住他的喉结,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

水曜便直接闭着眼软了下去,被霍二娘小心地抱起,搁在了一处雕花如厕椅子上。

把水曜裤子扒拉下来,摆成如厕的模样,霍二娘叹了一口气,抬手弹了下水曜跨间面积可观的小水曜:“别怪我,小心肝。”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抬手灭了那熏香炉,随后站起来凑到后窗学着鸟儿轻鸣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