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总有人说自己是定远老夫人的孙女儿和母亲一起上苏家认清,想来苏千城不管有什么打算和筹谋,都暂时没奈何,她要多放心力巩固自己的地位。

金曜几个听着楚瑜那计划,额角都忍不住跳了跳。

着丫头果然还是那么擅长借力打力,坑人不眨眼啊。

果然苏千城接到了来自上京的消息,脸色瞬间一阵沉冷,眼里都是如霜寒光。

“告诉银华,好好地招待我的玉安妹妹。”

锦心一愣,看向苏千城,却见她对着自己微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好好地招待我的玉安妹妹,银华是个好姑娘,玉安县主刚去,人生地不熟,莫要让她出事了。”

锦心看着苏千城温柔的眸子,点点头:“是。”

她暗自叹息,小姐还是那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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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倒数一天了撒~不投票儿过期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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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举男千里寻妻

但是也正如楚瑜所料,苏千城到底还是‘病了’回了上京苏府暂时请太医看病和养病去了。

不过这是后话。

阴山下,隼摩尔让人弄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在自己的营地准备全羊宴。

“爷,您怎么忽然对这商队的人如此上心?”银华一边替隼摩尔梳起辫子,一边温柔地问。

隼摩尔看了看镜子里自己满脸络腮胡,轻哼一声:“这群人里练家子不少,分明是刻意穿着那种粗布衣衫的,特别是为首的那小子,看着年纪不大,却是个心眼多的,只怕在中原也不是普通人,不知来这里是个什么目的。”

银华手上动作微顿,心惊于隼摩尔的敏锐,随后眼珠子里闪过一丝幽光,抬手小心地替他戴上虎皮大绒帽,有些担忧地道:“所以爷要试探一番么,但这里可是右贤王的地盘”

“就算是他的地盘又如何,我既答应带你来看雪莲,也得探探隼钦宁的老底,他隐藏踪迹快两个月了,我那侄儿两个月前和他关系忽然走得那么近,如今也不知他们打的什么恶毒主意。”隼摩尔冷笑一声,银眸阴冷。

他有些怀疑这一队从律方来的商队,是不是汉人和隼钦宁暗中有见不得人的勾结、银华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自己婉转承欢数月,求得他带自己来看雪莲花开,但隼摩尔还是有自己的盘算,并不是真的为了带她来游山玩水的。

羊烤上了,美酒也摆上了,众人宾主分开两边坐下,推杯换盏起来,气氛倒也融洽。

楚瑜的酒量一向很好,又让唐斌和唐蒙送过来好几坛子蜀中美酒,让隼摩尔倒是非常高兴。

楚瑜原本就是个灵巧又活泛的性子,惯和三教九流打交道,隼摩尔这身份虽然是右贤王、赫金人的南王,但是赫金人原本性情就像中原贵族那样爱端着,便觉得楚瑜说话很是有趣,又教了他们几个喝酒时的猜拳游戏,很快气氛就越发火热起来。

隼摩尔和她猜拳输了,便端起酒一饮而尽,随后含笑睨着楚瑜:“小唐这脸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样子,看你身边的人都是有功夫底子的,想来也是出身大户,怎么家中舍得让你出那么远的门,只来这里卖货?”

楚瑜闻言,墨玉眸微一转,给他再次倒上酒,神情冷郁了起来:“摩尔大哥既然看穿了,小弟也不瞒着你,我的妻子被人劫了,我是来赫金寻妻的。”

隼摩尔原本估计自己会听到一些诸如大户人家子弟出远门见识见识的说法,陡然听到这个答案,整个人都精神了一下。

他好奇地问:“哦,小唐居然娶妻了?”

看着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居然真娶妻了,难道是真有二十好几了?

楚瑜点点头,面容的阴郁略散了点,唇角弯起一点温柔的笑容:“是,成亲有些日子了。”

隼摩尔见面前少年提起爱人时的面容瞬间似春风化雨,乌瞳里如晕开了一片涟漪,原本笼在对方身上那种沉冷仿佛都散了去,不禁愣了愣。

他能看出来那是真动了情与心的样子,不禁更好奇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称我一声兄长,我也在赫金做生意多年,说不定可以帮得上忙。”

楚瑜正等着他这句话,眸光微闪,原本笑容冷了下去:“前些日子我身体不好,我妻听说冰原上有一种特殊的紫色雪莲能治百病,所以便瞒着我带着人跋山涉水冒险进了永冻原,却再也没有出来,我家幸存的下人说我的妻子被人劫走了,而且是被赫金人劫走了!”

楚瑜说话的时候,隼摩尔一双鹰眸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但最终,他还是信了七八分楚瑜的话,因为楚瑜眼底深藏的怒意和杀意不能作假。

他蹙了眉,若有所思:“你的妻子倒是很有勇气,那种冰山雪莲,确实有治病奇效,但是长在永冻原上,很是罕见,百年生,百年花开,但是很快就会结果,一旦结果或者凋谢,那药效便没了,最主要是永冻原很是危险,轻易没有人敢进去。”

楚瑜垂下眸子,淡淡地道:“他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我亦同他之心。”

楚瑜声音不高,仿佛叹息,但是却掷地有声,隼摩尔分得出真心假意,忍不住震了震,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眼楚瑜,却点头将手里的酒碗递了过去:“你找了个好女人,你也是条真性情的汉子,小唐这个忙,我帮了。”

火曜、金曜几个坐在楚瑜身后,听着楚瑜那话,已经脸色古怪,待得了隼摩尔一声赞,他们几个更是唇角直抽搐。

好好女人?

如果三爷在这里,估计所有人都要被做成插花盆景,或者绣成画了。

楚瑜一笑,抬起手里的酒碗与他碰了一下,亦干脆地一饮而尽:“那就多谢摩尔兄了。”

看她喝酒这般利索,隼摩尔心中更是畅快,他喜欢真性情的人,随后搁下酒碗就和楚瑜打听了起来:“你的娘子什么模样,可有画像,如果她是从靠近律方的山里进了永冻原,那么很有可能从阴山这边出来,我可以帮你打听最近这块奴隶贩卖的消息。”

赫金人现在还是会抓了敌人的妻女当奴隶贩卖,有时候也会抓些汉人落单的女子拿来卖,这种黑市在阴山脚下就有两个。

楚瑜顿了顿,却苦笑道:“我的妻子出身高门,有些武艺,但是我不能将她的画像带出来,否则若是消息走漏回中原,只怕家里要逼着我休了他。”

“噗咳咳咳。”火曜到底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隼摩尔倒是没有注意他的异样,只扫了他一眼,便蹙眉道:“我倒是知道你们中原人的麻烦很多,只是你没有画像,我们怎么帮你寻呢,至少说个特征出来?”

楚瑜叹了一声:“我的妻子,其实一旦出现在这里,应该会被很多人注意到,因为他最大的的特征就是——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而起个子很高,比我高一个头。”

隼摩尔愣了:“美得不食人间烟火,难不成是仙女吗?”

而且居然还比小唐高那么多?

小唐难道不会觉得自尊受伤?

隼摩尔这边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形容也太夸张了。

楚瑜挠挠下巴:“嗯,美得跟仙女一样,总之你们看到了就会觉得人群里最扎眼那个美人就是他。”

隼摩尔有点不相信,他还是知道中原人有一句话叫做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但是看着他的小唐兄弟这般认真的模样,他最后还是吩咐了自己的人去留意最近阴山附近有没有出现陌生的汉人女子,还生得倾国倾城的大高个。

曜司众人的脸色已经都变得古怪非常,他们开始担心主上听到这个消息,回来之后他们是不是都要倒霉。

金曜几个已经没耳去听了,很是内伤。

隼摩尔见楚瑜一副心不在焉喝闷酒的样子,又忍不住凑近她,低声问:“说来,你到底是什么病,能舍得你妻子独自涉险?”

楚瑜沉默了一会,道:“不能生子。”

“阳痿?!”隼摩尔瞬间惊着了,几乎不敢置信地瞪着一双银灰瞳子看着楚瑜,还好他把自己的声音强行压低了下去,否则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楚瑜瞥了眼隼摩尔身边伺候的银华,见她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古怪,心中冷嗤一声,果然这银华是知道她身份的,只是却不揭穿她,也不知要做什么。

隼摩尔见楚瑜不说话,只低着头,便当她是默认了,忍不住同情地打量她瘦瘦的身躯,抬手拍了她肩膀一把:“你看着那么单薄,也难怪不过你放心,这事儿也不是没得救,就是不知道你是后天还是先天的了,说不得我也能帮你一把。”

楚瑜想了想,道:“后天,被冻着了命根子,后来就不行了。”

大概是吧

琴笙被泡冰川水里,应该是被冻着命根子了吧?

金曜和火曜几个面如死灰,了无生趣。

这隼摩尔自以为压低了声音,但他那声音在他们这些习武之人耳朵里,简直如雷贯耳,他们觉得自家主上要知道他变成了个被掳走的女人,还被‘阳痿’了,他们几个都逃不掉要去土曜那里点卯。

但是土曜的脸色也没有好太多,他还能不知道自家主上那小心眼子,他自己也逃不掉。

隼摩尔看了眼楚瑜平平的胯间,又看看自己胯间隆起,很有点同情,小就算了,还不举。

他是何等人物,自然看出楚瑜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是确实都是实话,见他居然对自己‘推心置腹’到这个地步,便真有了两分顺手帮他的心思。

楚瑜和隼摩尔两人也开始愈发热情地,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金曜冷眼看着隼摩尔,最终还是没有将对方搭在楚瑜肩膀上的手臂给扯下来。

而银华看着他们,与苏千城相似的眼底闪过一丝荒诞又复杂的神色。

这一夜到了筵席尾声倒是也宾主尽欢。

回了大帐,喝了不少的隼摩尔看着银华伺候自己,再看着那张与苏千城相似的脸孔,兴致大起,便一把将她拖在毯子上,扒光了狠狠玩弄了好几回。

他一边弄,一边看着身下的"jiao chuan"的银华笑得很是惬意:“难怪小唐的女人要冒死进冰原找雪莲了,这要是个美貌天仙似的美人,个子又高,守着个阳痿的不是男人的男人,那不得憋死给小唐戴绿帽子,还是我这样的让女人舒服吧?”

银华只得喘息着奉承:“是是的。”

而这头,美貌似天仙的守着个阳痿男人的被掳走的高个子美人轻拂袖,就将帐子里的男人给扫了出去。

蒙着脸的阴阳妖瞳的男人踉跄又狼狈地退了几步出来,按捺下胸口翻腾的气血,阴狠地看着面前帐篷,沙哑着嗓子低声唤:“白,你得用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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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我娘子跑了。

隼摩尔:好可怜,还不举。

琴笙:呵呵呵本尊的吞噬很久没有享用人血了。

第十章 有病要吃药

帐篷里没有声音。

蒙着脸的男人阴鹜地盯着帐篷好一会,似能透过那厚厚的帐子看见里面那道修白清冷的身影。

随后,他足尖踏上地面上被扔出来的碗,慢慢地碾碎,低低地、沙哑地笑了起来,指尖搓了错,仿佛在感受方才触碰对方脉搏肌肤的感觉,随后他轻抚了下那帐篷,亦似在抚摸那道白影:“白,我等着你好起来,完成你的承诺,中原人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哈哈哈。”

此时,身后忽然慢慢靠近一道佝偻的影子,低声道:“我王,我闻见了有新鲜的陌生星子的味道从阴山的云间传来。”

妖瞳男子转过脸来,金银异色的妖瞳里荡开诡冷的光:“哦?”

他转脸看了眼那帐篷,随后便跟着佝偻的老头转身离开。

坐在帐篷里的白影缓缓地睁开了泛着幽暗光泽的琥珀色眸子,莫测地凝望着那骷髅上跳跃的火光,如深渊般的眸子里一片静水深流。

随后,他看了眼搁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碗黑色的墨汁一般,依然有蠕动活物的药液,抬手拿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他看了眼自己一小截露出来的雪白手腕,眼底闪过一丝近乎暴戾的金光,但也不过片刻,他又闭上了眼,安静地打坐。

冰冷的风钻入帐篷,掠过他的发鬓,幽暗的光芒下,白衣人看起来似一尊冰冷的玉雕。

***

贺兰山脚下的日子一晃,便过了一个月。

转眼间,到了四月中旬。

大部分的平原上的积雪都融化了,正是苔痕印阶绿,草色入帘青的时节,青青的草儿风一吹便伸着绿脉长了起来,伴着冰原上吹来的凉风,真真天高云淡,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时节,吹得人人脸上都有了笑容,心情惬意。

只是依然有人却一点都惬意不来。

“还是没有消息么?”她冷冷地看着手里的条子。

“没有,我们的探子都撒了出去,不管是王帐世子,还是赫金人两位大王的身边都没有什么消息。”金曜一张桃花面也似永冻原上不化的冰雪,冷到阴沉。

楚瑜捏了手里的条子,看向窗外,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们已经到赫金人的地盘一个半月,原本想着琴笙身上有曜司特殊的信号,那么月曜的人马一定会很快收到他的消息。

但是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依然没有任何关于琴笙的消息。

楚瑜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之前的隼摩尔查到有人从贺兰山上下来,但是查到他们往北去,便忽然没了踪迹,如今咱们撒出去的人都已经走到赫金人和大食的交界了,他们总不会潜入大食了罢?”

这不符合逻辑,如果赫金人要带走琴笙,一定是要做什么,那么至今没有动静,不可能将他带到那么遥远的国度去。

月曜是追踪式搜寻,而他们领着车队也从阴山脚下一路出去地毯式搜寻了很久,包括也得到了隼摩尔的帮助,却依然没有太多有用的线索。

火曜看着自己手里的奏报,又瞥了眼大帐窗外隼摩尔的人马,蹙眉冷道:“这隼摩尔,一直乔装成商人在北王的地盘上一直游荡,而月曜的人也发现了他们一直跟踪的北王隼钦宁似有些异常,只怕是个替身,这些人的异动一定和主上的失踪有关系。”

楚瑜沉默着,墨玉眸却有些冷。

她一直跟着隼摩尔,除了利用他的势力去搜寻琴笙,也是抱有有这样的怀疑,失踪的北王,过分安静的赫金人王帐,还有这个一直乔装成商人的南王,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姐,接到逸哥儿的消息,苏千城要从京城折返了,道是身体已经好了,那些来冒名的人大部分都被她处置了,最近这些时日应该是不会有人再冒认了。”霍三娘忽然掀了帘子进来,看着楚瑜扯了扯唇角。

楚瑜放出了点风声,除了一开始冒认的两个人是唐门的人乔装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地痞流氓或者贪心的贼子自己动了念头冒充苏家认亲的女儿试图去骗银子,栽在苏千城手里倒也是咎由自取。

楚瑜闻言,眸光微闪:“她既然回来了,那么就盯紧了银华,她那里说不定要有什么动作。”

银华这些天一直很安分,安分得太过了。

如果她真的只是个苏千城塞给隼摩尔,避免被纠缠的替身,那么银华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来这里的第一天的篝火晚宴上,她就确定对方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

霍三娘点点头。

楚瑜顿了顿,不知想起什么,轻笑了一声:“传个信儿给逸哥儿,让他想法子给苏千城在京城相看一门婚事。”

霍三娘和金曜等人都愣住了。

火曜挑眉:“封逸就算如今爬得快,也只是陆锦年的左右臂膀而已,怕是没有这个能耐给苏千城找夫婿嫁了罢?”

不管苏千城是真的怕被逼嫁给隼摩尔所以要另寻夫君,还是她有别的目的。

封逸都不可能让苏千城嫁给谁,就是谁。

楚瑜挑挑眉:“我也没有指望逸哥儿现在就能成事,将她从律方彻底弄回京城,但是要她应付应付一些找上门的麻烦桃花,逸哥儿定是有这个能耐的。”

“是。”霍三娘扯了扯唇角,娃娃脸上却带着匪气的笑容。

她猜测苏千城要是知道半途又得折返上京去相亲,估计会恼火至极,疲于奔命,说不得就要露出马脚来。”

随后她一转身就出了帐篷。

火曜盯着她窈窕的背影,眸光微闪。

楚瑜见状,轻弯了下唇角:“火曜,你出去罢,我有事儿要和金曜说。”

这些天,楚瑜在曜司众人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虽然不可能达到琴笙的高度,却也已经到了做出决议,也能让他们心悦臣服不打折扣地去遵守执行。

火曜对上她清凌凌的眸子,忽然觉得耳朵有点发热,他尴尬抿了唇,垂下眸子:“是。”

随后,他便立刻退出了帐篷外,站了站,随后直接循着霍三娘离开的路而去。

金曜手里捧着热茶,却有些不太赞同地蹙了下眉:“主上如今下落不明,这种风花雪月”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楚瑜淡淡地打断了:“琴笙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她知道他们没有心情去解决旁的事儿,但是既然一齐行动,若是彼此间心结太深,也会生出麻烦来。”

金曜喝茶的手略停了停,也不知在想什么,抬起桃花眼看着楚瑜。

楚瑜对上他的那双略显勾人的桃花眼,微笑:“怎么,有什么问题?”

金曜看着她半晌,忽然垂下桃花眼冷淡地道:“我与你的心结这辈子只怕都解不了。”

他的声音虽然冷淡,却又似带着一种幽微的感慨惆怅与复杂,仿佛在说一件令人愉悦的事儿。

楚瑜心中有些怪异,却又琢磨不出哪里不对,参不透他想说什么,便只揉了揉眉心:“那就一辈子别解开好了,难道我还怕多你这一个情敌不成?”

金曜没有多言,但隼摩尔就进来了。

“什么一辈子,又在商议找你女人的事儿?”隼摩尔提着马鞭,潇洒地一掀帘子走了进来。

他个头比琴笙还高,身形又不似琴笙那种修挑,虽然衣衫下该有的线条都丝毫不缺,但骨骼精致,穿个宽袍,风一吹,似就能翩然上天,隼摩尔虽也是宽肩修腰,但是骨骼壮实,一把大络腮胡子更让他看起来野性非常,这么一走进来,气势惊人。

楚瑜却知道他绝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一个月相处下来,她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是个极很有脑子的人物,却性情爽朗霸气,杀伐果决。

这些天,她能跟着他,也是给了他不少实际上的好处,隼摩尔尤其不会拒绝来自银钱的好处,收她的万两银票收得干脆豪爽,给消息也给得及时。

若不是琴笙失踪很可能和他们有关,她倒是挺喜欢这种枭雄式的人物。

楚瑜笑了笑,拱手道:“隼飞大哥,确实是在研究内子的失踪内情。”

隼摩尔却摇摇头:“你这个痴情种子,也别整天光顾着研究你的女人,自己的身子却顾不上了。”

说着,他的目光直接瞥向楚瑜的胯间,脸上就带出一抹同情来,看了眼正冷冷看着自己的金曜,倒是不以为意地道:“男人那话儿小,技巧和勇猛能补偿,但如果不举的话,女人就要出去偷汉子了,你就算找回来女人只怕她也会跟着别的男人跑。”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凑到楚瑜面前,压低了眉毛:“小唐,不是大哥咒你,你有没想过你那女人是跟着别人跑了。”

楚瑜沉默了一会,却说了实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绝不会随意离开我。”

隼摩尔见着楚瑜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认真的离开你,一开始也许是被掳走,但是尝过草原汉子的味道”

他完全没有看见楚瑜脸色古怪,金曜绿着一张小白脸,只往自己胯下一拍,有点自傲地道:“高个子的女人屁股大,可能和你的尺寸不匹配,你又被冻了命根子”

“咳咳咳咳咳——!!!”

金曜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得面红耳赤。

真当他是死人么!

他真是讨厌这些赫金人的粗鲁直白和愚蠢!!!

“你们中原人怎么老是爱咳嗽,有病就得治。”隼摩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楚瑜沉默了一会:“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隼摩尔见状,鹰眸一眯,再次安慰道:“我给你找大巫师看一看,中原的药不行,就用我们的法子,总要给你留个种。”

楚瑜想了想,沉吟道:“我吃着药呢,以前吃得都流鼻血,还晕了,现在慢慢调理,这事儿急不得。”

金曜又开始绿着脸咳嗽:“咳咳咳!”

隼摩尔闻言,愈发地同情,伸手拍了拍楚瑜的肩膀:“哪里能不急,你调理好了,就不怕女人跑了,我已经联系了大巫师,今晚他就到了。”

说罢,他也不等楚瑜回话,只笑着拍了拍她肩膀,爽朗地道:“今晚咱们再捣腾个烤全羊迎接大巫师,你可一定要来。”

说罢,他一甩帐篷的帘子,大步流星地出了帐篷外。

楚瑜看着他的背影,墨玉眸里却闪过一丝阴翳。

大巫师?

若只是个跳大神的,她倒是无所谓。

若对方是医者,一把脉只怕会看穿她的女儿身。

银华很快便知道了这个消息,她眸光一转,便打开自己的衣柜,从里面取了一只小瓶子出来。

她看了看那只瓶子,便收好,转身进了一处帐篷,看着里面一罐罐酒水。

她取了一只隼摩尔常用的精致银酒壶,往里面撒了些小瓶子的粉末。

撒完了之后,她看着那酒壶,脸色却阴沉下去,似心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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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三小姐:本尊的*权在哪里?

小鱼:在春天里。

琴三小姐微笑:在鱼肉里。

第十一章 奸计 (二更)

银华看了看自己手里瓶子,细白的手捏紧了瓶身,颤抖了一会,将瓶塞进袖子里,转身离开。

夜色阑珊

篝火再次升起,马头琴悠扬欢快的琴声飘扬在草原上。

空气里弥漫着炭火与肉香,明月高悬,风轻云淡。

楚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与隼摩尔碰了下手里的杯,将酒一饮而尽。

鲜嫩的烤羊肉已经被端了上来,楚瑜切了一块给隼摩尔尝味道。

隼摩尔试了试,锐利的鹰眸一亮,倒是很中意的样子:“味道不错,很香,这上面撒了什么。”

楚瑜一笑,用匕首切了一块送进嘴里:“这上头的香料叫孜然,从大食而来。”

隼摩尔又切了一块,肥嫩的羔羊肉一点腥膻味都没有,只有羊肉的特殊香气,脂肪被烤得流油,焦嫩适度,又撒了孜然粉,入口味道香得让人忍不住把舌头吞下去。

他实在满意,眯起眸子笑道:“味道真是很不错,跟着小唐老弟你这一个月,真是大饱口福,舌头都养刁钻了,也不知以后你寻到妻子走了,我还吃得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