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鸟、兔子挂了马背边上一串。

反观楚瑜,那猎物是只有可怜兮兮的一只小兔子,鸟毛都没看见一根。

霍二娘见状,提着弓一点不客气地嘲笑起来:“哈哈哈,你打的啥啊,连个鸟都没打着。”

楚瑜知道自己不擅长此道,也并不以为耻,只懒洋洋地拍了拍自己腿边的兔子笑道:“不是还有你们吗,就是玩一玩罢了。”

她心里有事儿,出来不过是散散心罢了。

说着,她拍了下马屁股,抬手随意地拉了下弓,一支飞羽箭直射了出去,将水面上的飞鸟们又惊飞不少。

霍二娘见状,若不是她在马背上,就要跳脚了:“哎呀,你这是故意的罢,哪那么小心眼,都是跟三爷学的罢!”

霍二娘正准备射那些鸟,如今飞鸟们被楚瑜的长箭惊走,也只得恼火地白了楚瑜一眼。

楚瑜挑衅地朝霍二娘挑眉。

“箭不是这么射的,小唐你拳脚功夫不弱,只是这骑射不得要领!”一边的隼摩尔打马过来,见状大笑了起来。

随后,他忽然翻身而起,足尖一点直接跳上楚瑜的马背:“哥哥来教你!”

楚瑜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就感觉背后多了一个高大身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同时一手握住自己控弓的左手,一手包裹住自己拉弓弦的右手,弯弓搭箭瞄准天空飞翔的鸟群。

耳边也有男子温热低沉的呼吸传来:“看好了,拉弓得怀抱满月,手臂要直,架住身形,拉弦要稳,放弦干脆”

楚瑜僵了僵,正待拒绝,隼摩尔却已经干脆利落地带着她的手臂,拉弓放弦,只听得“蹭”地一声,白羽箭携着凌厉的力道瞬间飞射而去,直射向那些飞鸟群中。

一只白鸟嘶鸣一声,应声而落。

“好,大王真猛士!”周围观猎的侍卫们,皆大声欢呼了起来。

楚瑜忍不住见状,倒是也颇为佩服隼摩尔,只是略把身子向前靠了靠,含笑扭头赞了一句:“大哥好弓马!”

随后,不等隼摩尔说话,她就松了马镫,足尖一点,直接翻身下马。

隼摩尔一直都觉得楚瑜身形娇小,但方才那一抱,他才觉得楚瑜那身形简直如女子一般,而她发间还有一种澄净清冽的气息,草木芬芳,干净非常。

一点都不像成年男子,成了亲,抱过女人的男人身上气息多不再如少年时的干净,但楚瑜身上的气息却极为纯净。

让人生出一种想要把对方身上涂抹上自己气息味道的诡异**。

隼摩尔闻着楚瑜身上的味道还有那一个拥抱,嗯,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硬了。

那反应来的突兀,却又快速,他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拉楚瑜的手臂:“小心,马儿还在跑。”

楚瑜反应倒是快,她身形一转,敏捷又滑溜地避开了隼摩尔的大手。

隼摩尔却跟着翻身下马,还是很坚持地一把扶住了楚瑜的胳膊,或者说握住了她的胳膊。

众目睽睽之下,楚瑜不好不给面子,将他的手甩开,只看着他淡淡地笑了笑:“多谢大个,我还不至于这般不济。”

“呵,本王亲爱的弟弟,你这是在打猎呢,还是在猎艳?”一道略显沙哑低沉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楚瑜和隼摩尔等人齐齐回头看去,正见着隼钦宁领着不少侍卫们策马而来,他们的马上也有不少猎物,看起来倒像是也在打猎的样子。

“怎么不把你身边的那群黑乌鸦带过来了?”

隼摩尔看着隼钦宁那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孔,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地讥讽:“哦,我想起来了,你身边的那群黑乌鸦,不,巫师们这会子正忙着干苦力把祭台堆起来罢?”

隼摩尔干了件比较损的事儿,他示意支持的自己的部落首领们道隼钦宁大祭前动武伤人见血,触怒了长生天神,所以必须让他身边的巫师们亲自重建大祭台,以恳求长生天神的原谅。

隼钦宁闻言,沉下了脸,策马上前数步走到了隼摩尔面前,金银妖瞳阴沉暴戾地盯着他:“隼摩尔,别以为你指使那些汉人干的事儿,本王不知道,烧毁长生天神大祭台,你也真敢做出来,就不怕神灵愤怒么?”

隼摩尔根本没有指使任何人做这件事,他根本不怕,只冷笑着挑起剑眉讥讽隼钦宁:“长生天神天神要惩罚,首先也是要罚那些黑心肝害死亲生爹娘的畜生。”

“你!”隼钦宁阴鹜地盯着隼摩尔,最后,他却忍耐了下来,只冰冷的目光却扫过不远处的楚瑜,俯下身子,在隼摩尔耳边阴测测地笑了起来:“怎么,我亲爱的弟弟这是也看上了男人么,那么亲密地马上共骑射,你不是一直很看不上本王这点小癖好么,看起来你这是也体会到了男人比女人更有味道了,我们真不愧是双胞胎兄弟。”

隼摩尔一僵,但脸上依然毫无表情:“听你继续放屁,老子没有什么哥哥!”

“啧。”

隼钦宁见状,哪里还有不了解的,他继续阴沉地讥讽:“你的品味还真是差,居然喜欢那样细皮嫩肉的中原少年,怎么样,味道好不好?”

隼摩尔看着他那阴阳怪气的表情,心里莫名地愤怒了起来,直想把面前之人那和自己相似却显得阴郁非常的面孔给撕成两半,他冷笑一声:“我有什么癖好,还轮不到你来管,起码我没有强抢良家妇女。”

隼钦宁闻言,很是有点莫名其妙,却也只当隼摩尔给自己胡乱安罪名,冷笑了起来。

这一头孪生兄弟针锋相对,那一头,楚瑜却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成了两人的关注焦点,她的目光只停在了不远处那被包围在侍卫之中,骑在马上戴着兜帽的修挑身影。

楚瑜的墨玉眸对上那一双漂亮的琥珀眸,直接被那阴沉莫测的妙目盯得个透心凉。

她挑了挑眉,双手一摊——

这是吃醋了?

她可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隼摩尔忽然跳到了她背后,还要教她拉弓射箭?

琴笙微微弯了弯眸子,却看不出喜怒,只是死死盯着楚瑜片刻,随后轻轻地笑了起来:“呵呵”

楚瑜被那阴冷的笑声笑得背脊一凉,更不要说他身边的那些隼钦宁的侍卫了,下意识地就往一边退了退,心里直发毛。

他们原本就觉得这个男人是自家主上从冰原里带回来的,那永冻冰原一直都是生命的禁地,从来都有许多诡异的传说,据说是冰原鬼神居处,而这个被自家巫王唤作‘白’的白衣男人明明就长成那种漂亮得非人的模样,通身的气息又哪里就像是生活在凡间的人。

他们总怀疑那是自家巫王大概是用什么手段捕获了居住在冰原上的神祇或者妖魔,所以他们明知道对方也不过是个阶下囚,但他们这些人看着莫名其妙地发憷,不敢轻易靠近,更不要说呵斥打骂了。

仿佛他们要敢有什么冒犯亵渎的行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一般。

此时琴笙身边立刻空了一大片出来。

琴笙忽然直接抬手一扯缰绳,一夹马腹,竟调转了马头直接策马远奔而去。

“驾!”

他的动作太快,毫无预兆,等到他身边的隼钦宁的侍卫们反应过来要去追的时候,那马儿早已带着白衣人远奔而去。

而有人比他们的动作更快——

“驾!”楚瑜早已策马风一般地飞掠过他们,直接向那道白影追去。

隼钦宁和隼摩尔那头正针锋相对,反应过来以后,皆是各自脸色一变。

隼钦宁金银妖瞳一缩,转头高声厉声呵道:“白,你去哪里!”

说着就要调转马头策马去追。

然而隼摩尔原本也下意识地要翻身上马去追楚瑜,但是见状,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反而抬手一把扯住了他的缰绳,微笑:“右贤王既然来了,不妨与我同猎一场?”

既然小唐想要找回自己的妻子,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成全!

隼钦宁此刻心急如焚,只怕楚瑜这‘金曜’将琴笙带走,便扬起鞭子毫不客气地朝着隼摩尔批头抽了下去:“放手!”

“你敢打本王,别以为你是右贤王,就能放肆!”隼摩尔倒是没有想到隼钦宁居然真的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动手,瞬间也大怒了起来,说着抬起脚就朝他胯下的马儿狠狠地踹了过去。

隼钦宁座下马匹哪里能承受天生神力的隼摩尔这么一踹,顿时惨烈地嘶鸣一声,踉跄着抖弹起来,把隼钦宁给摔下了马背。

隼钦宁摔了下来,看着隼摩尔那得意洋洋又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样子,简直气了个仰倒。

他狼狈地爬了起来,一把抽出了自己腰上的弯刀,同时转头厉声对着自己的属下怒喝:“蠢货,还不来救驾!”

隼钦宁的侍卫们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去追琴笙和楚瑜,一路拔了刀向隼摩尔冲了过来。

隼摩尔一眼就看穿了隼钦宁的打算,他一扬手,冷笑了起来:“来啊,今儿咱们就和巫王殿下比一比,是他的巫术厉害,还是咱们草原儿郎的刀子厉害。”

他这话瞬间就将草原儿郎和隼钦宁这个巫王对立了起来,也激发了他侍卫心中的豪气,纷纷扔了猎物朝着隼钦宁也围了过来。

隼钦宁看着楚瑜和琴笙的马匹都要跑没了影,简直气得肝疼,但是他也被隼摩尔的侍卫围困了起来。

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双方人马都撕打上了,一片混乱。

而这头引发动乱的两人策马沿着湖边奔驰,身后来追的人马都不见了人影。

“三爷!”

“琴笙!”

“笙儿!”

楚瑜看着前面那白影,不管自己怎么喊,似乎都完全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她也无语了,只眯了眯眼,忽然拿了一把匕首出来,狠狠地往自己的马儿屁股上一插。

那骏马瞬间痛得鸣叫了起来,“嘶”地一声,撒了四蹄就往前狂奔。

眼看着,不一会,她和琴笙之间就只隔开了两匹马身的距离,楚瑜干脆直接弃了马儿,足尖一点,踢了一脚马背,直接飞身向前扑了过去,一把扑上了那白影。

“咕噜!”她大力的扑抱,让两人都齐齐地往一边的地面上摔了出去。

楚瑜早看好了湖边一处草木茂盛处,而琴笙则直接身子在半空里调转了方向,和她一起抱着摔在那长长的草上,稍缓了下坠的姿势,两人直接就“咕噜、咕噜”地滚下了草坡。

两匹马儿失去了主人的马儿则继续向前奔了去。

这草坡有些长,两人滚了好一会,才在水边不远处止住了去势。

楚瑜抬起眸,有些眼冒金星地摇摇头,略定了神,看了眼草坡上,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从上面大概看不见,这才放心地转过脸来,低头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

“三爷,身子还舒服么,怎么这么快就来骑马了?”她笑着翘起了唇角,手支在他的肩膀上,托着腮歪着脸儿看着身下之人那双线条精致,幽冷的眸子。

说着,另外一只手就不老实地顺着琴笙劲瘦后腰向他的臀下滑去。

“还疼么,你那里?”

琴笙瞬间妙目微微眯琥珀眸冷冷地看着她,声音瞬间冷厉了起来:“你想死是不是,楚瑜。”

这位大仙恢复了正常的时候,生气起来可都是‘温文尔雅’地将人弄得生不如死,几乎从未这般尖刻失态过。

楚瑜暗中笑了起来,大大的墨玉眼里却一派天真无辜:“唉,我还不是怕爷你会受伤嘛,毕竟那是你的第一次,我好像忘记做润滑了,前戏不佳,万一肛裂怎么办?”

她可是很认真地在担心他呢。

第二十六章 威猛的尤物

前戏不佳,第一次,肛裂

楚瑜那张软嫩的嘴唇里每吐出一个词,琴笙的妙目就冷一分,到后来简直金光闪现,冷戾阴沉如刀锋一般。

他伸手捏住楚瑜的肩膀,梭然翻了身就把她粗暴地压在身下,大约是因为实在气恨非常,竟然忘了他自己脸上兜帽未除,低头恶狠狠地试图封住楚瑜那张小嘴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回事。

他僵了僵,楚瑜却已经乐不可支地笑得浑身乱颤。

“哈哈哈哈,爷怎么这般着急。”

说着,她忽然膝盖一顶,双手一撑就将他翻身压在身下,抬手扯下他脸上的面罩,露出那张冰冷到有点扭曲的精致面孔。

“你”

琴笙眯起阴沉沉的妙目,话音未落,就见楚瑜低头忽然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他嘴唇一下。

软腻的触感,带着点香甜的气息,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楚瑜”

楚瑜又眯起大眼,继续舔了舔他薄唇下的花瓣印记,笑得一脸恶劣:“我怎么了?”

琴笙没有说话,琥珀眸里闪过晦暗的光,薄唇一张,吮住了她的唇,顺便将那作恶的嫩舌给狠狠地吞进了自己唇间,恣意地在她软嫩的口腔里肆虐了起来。

“呜”楚瑜倒是闭上大眼,任由他发泄似地吞噬自己的唇,仿佛要将她吞掉似的。

她不得不承认,以前总有些不能承受他的霸道,但此刻却颇为享受和怀念这种感觉。

那种近乎窒息的感觉,混合着他身上的冷香蔓延上来,让她自己都忍不住情动起来。

直到感受自己身下一凉,楚瑜才回过神来,虽然身上酥软,但是她还是相当眼明手快地一把按住了他探入自己身下的玉骨手。

“不不行。”楚瑜俏脸嫣红,轻喘着拒绝。

“不行?怎么,那只把自己打扮成个花瓶的野牛就行?”琴笙唇角微勾,只是再没有了那种清冷的意味,声音尖刻非常。

楚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方才才在马上与那头野牛卿卿我我,比翼双飞,如今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倒是薄情得很。”琴笙冷笑一声,看着身上人儿眼含春水,娇软的模样,心中简直像是憋了一团炽烈的火,恨不能将一切烧得燎原。

楚瑜看着面前之人,那谪仙一般的容颜仿佛都有些扭曲,也不知是因为**勃发,还是怒火高涨,或者兼而有之,总之他眼底的冰冷火焰简直能将她做成一尾烤鱼。

她这才反应了过来,野牛这是指隼摩尔?

楚瑜忽然很想笑,但是她觉得自己笑了,身下这明显要炸毛的大仙儿,只怕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她伸手轻轻戳了戳身下人的胸膛,懒洋洋地笑:“我不过是想要借用他手里的力量把你弄出来罢了,何况我也不知道他会忽然那么热情,可别说我专断独行,你跟着隼钦宁走的时候,那么长的时间明知道我们在找你,你愣是一点口风都不透,不是么?”

琴笙定定地看着她,目光莫测幽沉,忽然抬手就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楚瑜早有防备,狡黠地一笑,翻身而起,双腿却忽然缠在他的腰肢上,一个剪刀腿,再次将他压在身下,挑眉笑道:“爷,怎么恼羞成怒了,不是你故意你将我引来的么,好容易有机会和你一聚,这是要去哪里?”

说话间,忽然坡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呼呵声。

琴笙原本还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楚瑜也压着他,躲在草根处。

这湖边的草快有一人高,虽然他们翻滚下来压倒而来一些,但是若不住留心看,倒是不容易发现。

果然,草坡上的追兵厉声地道:“马蹄印子往那边去了,快追!”

不一会,骤雨般的马蹄声便飞驰过去了。

等着马蹄声远去之后,一道幽淡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响起:“不许再让那蠢物接近你,否则,本尊就阉了他送进宫里做太监。”

清冷高洁的幽雅声音说着这等完全不符合他那张禁欲出尘面孔的威胁,却让楚瑜身上微酥,只笑眯眯地低头看着身下的人:“三爷什么时候打算告诉我实话呢,你若是不说实话,我也只好按照我自己的路子来了。”

她相信他不会不顾自己的心意,但是却不能不逼问他这么做的缘故。

因为,她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话音刚落,琴笙的大手便掐上了她纤细的腰肢,用力一拢,似带了无边的恼火怒气一般。

“楚瑜!”

“哎,乖笙儿,你这是第几次直呼小姑姑我的名讳了。”楚瑜好整以下弯着墨玉眸,一脸娇憨到恶劣的样子,顺便扭动着细腰,蹭着他腿间。

看着身上那混不吝的人儿,肆无忌惮地勾引着自己,却又不能把满腔邪火发泄出去,琴笙一贯清冷的神仙脸都有些扭曲,玉骨手的手背上都冒出青筋来,恨不能掐死在自己身上作怪的精怪。

他忍无可忍地抬手一把将楚瑜扯下来,再次抬头狠狠地吻住了她娇软的唇,好一会才松开她,粗喘着咬牙在她耳边沙哑地道:“我需要时间从隼钦宁身上查证一件事,与他做了个交易,他为人多疑,手段阴诡,你们都不知道时候的反应才最能让取信于他,此事至关重要,关乎你我性命,如果我没有猜错,宫少宸那条野狗有份参与此事,所以不能有所闪失。”

说完之后,在楚瑜一时间还没有消化此事时,他忽然又捏着她的下巴,妙目幽幽莫测地睨着她,忽然轻笑了起来,声音温柔如水:“鱼,你是好样的,有胆识,本尊低估你了,总有一日教你悔不当初。”

楚瑜闻言,忍不住有点发毛。

她,好像真的把仙儿惹炸毛了。

自家相公什么样,她比谁都了解,他的‘温柔’真真比疾言厉色教人承受不起。

不过

楚瑜此刻一点不怕他,就算大仙的余威仍在,但是他内力不存,能翻身农奴做主人一日,她就要嘚瑟一日。

她嘻嘻一笑,凑上去,轻佻地去亲身下大美人阴沉的脸,手也在他身上乱蹭搓火:“哎,我等着你让我悔不当初。”

说话间,忽然草坡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但这一次,那马蹄声并未像之前那一批人马那般直追着她和琴笙的两匹坐骑远去,而是在草坡上停了下来,然后顿了顿,直接向楚瑜和琴笙所在的草丛深处走来。

楚瑜瞬间停下了对琴笙的恶意的挑逗,很是有些遗憾地看着琴笙冷冰冰却带着嫣红羞恼的脸,嘿嘿地低声道:“真是可惜了,时间长点,咱们说不定可以来一发,如果”

前一句,琴笙脸色略冷,却很是力持矜淡的样子,收回了自己放在她臀上的手,但是下一句,他压抑了好一会,才没有把手掐上她的小细脖子。

“如果三爷你那粉嫩的某处没事儿的话。”

“小唐,小唐,你可在底下?”隼摩尔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楚瑜在琴笙还没动手之前,利索地跳了起来,然后看向已经领着人走到不过数米外的隼摩尔。

“大哥,我在这里。”

隼摩尔闻言,脸上一喜,立刻几步奔了过来,正好见着楚瑜在那挥手,而她身后的白衣人已经站了起来,尚未来得及拉起脸上的兜帽,正好让他看见了那一张

“好一张人神共愤的脸。”

隼摩尔盯着琴笙,忽然叹气。

楚瑜眉心跳了跳:“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琴笙这等容貌,就算在不同人的审美里也不会差异那么大罢,当哥哥的垂涎三尺,当弟弟的觉得——丑得人神共愤?

隼摩尔却笑了笑,有些感慨又有些复杂地道:“本王一直以为你们中原人夸奖女子美貌的那些词,实在是夸张了,如今一见,却发现原来倒着真没有夸大其词,也难怪小唐你不远千里地来寻妻。”

楚瑜:“所以,你是说他美得人神共愤?”

隼摩尔颔首:“是。”

楚瑜:“大哥你以后说话还是不要用成语了。”

琴笙在隼摩尔惊鸿一瞥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兜帽戴好,挡住了他的目光,只冷然莫测地睨着他,也不知在想什么。

只是那么目光让隼摩尔觉得自己像个死人。

此刻琴笙忽忽然听得一点什么不对劲,他挑了眉,睨着楚瑜:“他刚才说什么,千里寻妻?”

楚瑜还没有回答,就见隼摩尔蹙了下眉:“弟媳这嗓音,虽然也算好听,但确实粗了点,莫不是哭过一场?”

楚瑜立刻抬手就抱住琴笙,讨好地看着琴笙挤眉弄眼:“啊哈哈哈,是的,小弟我这是千里寻妻,如今终能和爱妻相见,实在不容易。”

琴笙睨着自己怀里的人儿那怪样子,目光阴了阴,还没有说话。

隼摩尔又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在楚瑜耳边压低了声音感慨道:“中原女子竟有这般高大身材的,实在是和你身材不匹配,你那话儿再被冰原水一泡,一个不举,哪里能驾驭得住这等威猛的尤物?”

琴笙瞬间脸色一阵铁青,近乎阴惊地盯着楚瑜。

第二十七章 奸夫太多

“照大哥说,这女人也算对你有心了,哥哥会帮你救回她,但是女人嘛,再好看也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你这小身板子,还是不要总和不匹配的女人纠缠,何况你们中原人不说说好女不嫁二夫么?‘她’还跟过隼钦宁。”隼摩尔拉着楚瑜走了几步,到一边低声说道。

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楚瑜身上的僵硬,和气氛的诡谲。

楚瑜:“呵呵那什么”

这劝着人不和女人纠缠,难道她一个‘男人’要和男人纠缠?

她心里只觉得这话说得实在有点古怪。

但不容她多想,隼摩尔见她沉默,以为楚瑜还在犹豫,于是愈发地严肃和语重心长:“你说说,你这女人生了那样招祸的一张脸,现在是隼钦宁,以后还不知道要招惹多少有权有势的男人,你不过一介有些武力的商贾,怎么能和有权有势的人相较,非但护不住‘她’,连你自己都跟着要栽进去。”

楚瑜头皮发麻:“大哥你别说了成么?”

再说,她背后就要被大仙冷火一样毒的目光戳两个洞,不,把她和隼摩尔这个奸夫都烧死了。

隼摩尔只以为楚瑜不肯他的劝诫,便蹙了剑眉,看着身前那娇小清秀的面容,他银眸里隐隐有一点异色流光,却只做出苦口婆心的样子,低声道:“你且听大哥的,这女子虽然也算有些情义,但是你一个不举,她就豁出老命要去冰原找冰原雪莲,说白了也是个离不得男人的,其实摆明了还是在嫌弃你不举”

隼摩尔这头不遗余力地说‘琴笙’的坏话,楚瑜这边听得冷汗淋漓,只想把隼摩尔的嘴给缝起来。

她忽然感觉身后冷风一动,瞬间在顾不得许多,转身就张开手,果然将大步过来,浑身阴沉杀气暴涨的琴笙抱了个满怀。

“好了,好了,仙儿,仙儿,我绝对不会抛弃你的,不要闹,不要恼!”楚瑜讨好地仰头蹭了蹭琴笙的肩膀,软身安抚。

她一边安抚地伸手去摸琴笙劲瘦的后腰,一边毫不犹豫地内力一提就将琴笙整个人扛了起来,也不等琴笙反应,直接扛了琴笙一溜小跑就直接甩了隼摩尔,往草坡上去了。

琴笙:“”

隼摩尔:“”

风儿吹,阳光柔。

心旷神怡间,一道幽凉到狰狞的嗓音,在楚瑜耳边响了起来。

“你、再、不、把、本、尊、放、下、来、老、子、就、咬、死、你!”

一贯静水深流,飘逸出尘,泰山崩塌于眼前都不改色的大神,居然自称老子,还要咬死她?!

楚瑜一个激灵,立刻乖巧地把肩膀上彻底炸毛的琴笙给放了下来。

“三三三冷静冷冷静。”她看着琴笙那金光毕露的妙目,还有浑身暴戾阴沉的气息,仙气儿都化成要吞人的漩涡一般浑身都是威压的模样,都有点腿软和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