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默默的祈祷,二小姐千万别是这种类似的情况。

不然,倒霉的人绝不会是一个两个。

首当其冲的,就是闯了大祸的三少爷以及四姨娘。沈氏不轻易发火,可若是二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绝不户轻易饶过了三少爷四姨娘,这一点毋庸置疑。

其次,就是二小姐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尤其是素心,绝落不了好去。再加上当时在场的如花等人,都会遭殃。

看起来和锦绣似乎没多少关系,细细一想,沈氏心情不畅快了,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们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所以,锦绣此刻非常期盼着谢大夫能将二小姐救醒。非常非常的衷心的期盼着。

陆文伦抿着嘴唇,紧张的看着谢大夫的一举一动。

谢大夫平日里温和随意,可到这关口却极其严肃,极为细心的将长短不同的针细细的插入不同的穴位,或深或浅,或重或轻,每一针都极为讲究,一点都马虎不得。

谁都清楚谢大夫施针时绝不能受打扰,因此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谢大夫极其专注的又取出一根针来。那针比起前几根来都要长的多。让人看了着实心惊。

沈氏再也忍耐不住,出言询问道:“已经用了这么多的针了,凤儿怎么还没醒来?”

谢大夫也显得极为慎重,缓缓的说道:“若是这一针下去,二小姐还是没醒的话,就请夫人快些派人去另请名医。”

说着,就慢慢的将针戳入二小姐的头部。

沈氏和陆文伦不自觉的上前一步,胆战心惊的看向二小姐。

锦绣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二小姐会醒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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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地丫鬟 第三百六十九章延期

第三百六十九章延期

在众人屏住呼吸的期待中,二小姐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接着,口中溢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显得很是痛苦。

这一声呻吟听在沈氏的口中,不亚于天籁。

沈氏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快步走到床边,声音都颤抖的变了音:“凤儿醒了”

陆文伦也欣喜的走上前去,和沈氏并排站在一起,细细的观察期二小姐的脸色。待二小姐极其缓慢的睁开眼睛,就连陆文伦都欣喜不能自持。

谢大夫总算松了口气,正想用袖子擦把汗。就见眼前出现了一块拧过的热毛巾,谢大夫讶然回头,正巧看到锦绣甜甜的笑容:“谢大夫,您一定很累,擦把汗吧”

谢大夫对机灵的锦绣生出了不少的好感,笑着道谢。

锦绣做出这些举动来纯属本能反应,伺候主子久了,奴性都被锻炼出来了。总不自觉的会观察各人的一举一动,借以判断出该做出什么样合适的举动。因此,当她看到谢大夫额头冒汗时,很自觉的就去拧了条热毛巾。

这一屋子的人都关注着刚醒来的二小姐,唯有锦绣留意到了谢大夫。谢大夫心里当然很是舒坦。

锦绣笑眯眯的等着谢大夫用了热毛巾,然后接过来放到一边。

谢大夫可是扬州本地最出名的名医,若不是陆文伦是扬州知府,沈氏又花了大价钱,他断然是不肯住到陆府来的。

谢大夫每个月究竟拿多少月钱,这在陆府一直是个谜团,谁也不清楚。不过,光看沈氏对谢大夫的重视,那数目也一定很客观。更不用说还特地拨了丫鬟过去伺候,将谢大夫的家眷也接到了府里来住呢

谢大夫见陆文伦和沈氏轮番在床边问候,便笑着提醒道:“二小姐刚醒过来,不宜说话,等过几日好些再说吧”

大夫的权威立刻显现,沈氏和陆文伦一起住了嘴。

接下来,谢大夫又去开了药方。自有婆子出府抓药熬药伺候喝药。

屋子里不便说话,陆文伦和沈氏坐到了二小姐院子里的正厅里。目前最迫切的问题自然是二小姐的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

沈氏忧心忡忡,巴不得二小姐几天之内就能恢复健康。要知道,二小姐出嫁的婚期在即,若是身子不恢复。岂不是延误了出嫁?

谢大夫皱着眉头说道:“夫人,二小姐现在是醒过来没错,可是究竟什么时候能恢复,我也说不准。她的伤在脑部在内部,很可能有淤血,得长期的喝药调养。一个月…只怕…”

说话的艺术就在于此,既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又不会直接说出任何不中听的话来。

谢大夫显然深谙此道。

沈氏今天情绪很是激动,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往日镇静自若的风度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陆文伦也觉得此事很是棘手,叹了口气:“先好好的调养着吧,有劳您了。”

至于出嫁一事…只得延期了…

陆府的气氛很压抑。

二小姐昏厥的事情火速的传遍了整个陆府。放在往日,这也不算什么特别新鲜的事情。二小姐自小就身子弱,三天两头生病,不算稀奇。

可这两年来,有谢大夫尽心的调养,再加上二小姐日渐长大,身体已经好的多。又正逢快要出嫁,却在这个关键时候出了这档子事,任谁都会敏感的联想到“婚期延迟”这些字眼。

婚嫁一事,最讲究吉利。延迟婚期,当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大少奶奶得了消息赶过来探望二小姐,再听到沈氏说起要将婚期延迟的事情,不由得迟疑的说道:“母亲,这事情是不是该和那边商量一下…”

一边是自己的小姑,另一边却是娘家的堂弟,大少奶奶夹在中间真是左右为难,不知该为谁说话才好。

沈氏面色难看,点了点头。

二小姐醒来之后,一直虚弱无力躺在床上,别说下床走路了,就连说话也很费力。不需谢大夫多说,沈氏也知道这次定要调养好久才能恢复。毕竟,二小姐身子骨本就弱,压根经受不起这种折腾。

沈氏想来想去,便派了大少爷亲自到京城李家报信。毕竟,这事情非同小可,若不当面商议,只怕会惹来李家的不快。

没想到,二少爷也主动请缨,要跟着大少爷一起去。

沈氏平日里虽然不喜欢二少爷,可也清楚二少爷心思细腻稳重,比起大少爷来更加的沉稳可靠,因此倒是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两位少爷快马加鞭出发之后,沈氏便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照顾二小姐身上来。

锦绣几个丫鬟当然也得跟着成日待在二小姐的院子里。

素心此次屡受斥责,再不敢有丝毫怠慢,战战兢兢的伺候二小姐喝药休息。

锦霞也升做了二等丫鬟,天天在一边伺候着,锦绣和锦霞倒是有了不少说话的机会。只是各人心情都不畅快,说话都得悄悄的,不敢大声的肆意的说话。

姨娘们少奶奶们都轮番过来探望,把往日给沈氏请安的劲儿都拿了出来,可劲儿的二小姐院子里跑。

谁都知道二小姐是陆文伦和沈氏的心头肉,当然要多做出一些姿态来。因此,二小姐这里整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时间,成了陆府女眷们休闲娱乐闲聊八卦的最佳地点。

每天到二小姐屋子里走上一遭,聊表同情慰问之后,就自动自发的坐到正厅里去喝茶吃点心兼聊天。

沈氏没心思应付各人,索性随着各人高兴。

其中,来的最勤快的非四姨娘莫属。

陆文伦暂时没有表态要怎么处置三少爷,毕竟三少爷是他的亲生儿子,年龄又小,尚不懂事,处置这么一个小娃娃似乎说不过去。但是二小姐因为三少爷受了伤又是事实,若是不处置吧,又对不住二小姐。

陆文伦左右为难,大为头痛,索性将此事全权交给了沈氏来处理。

可是沈氏的心思都扑在二小姐身上,哪有闲暇去发落一个小孩子。嘴上说的凶恶,真正落实到行动上,总要权衡一番的。

这么一耽搁,四姨娘便像看到了曙光似的,天天跑的勤快,希望借着良好的认罪态度减轻三少爷日后必然会有的惩罚。

如花监督不力,听说被四姨娘重重的责骂了一顿,愈发失了宠信。四姨娘的身边几乎没了如花的踪影。

丫鬟们之间互通消息最是快捷,锦绣听说此事之后丝毫没有同情如花的想法。如花这等人,若是稍微得了势,就会显得不可一世。还是尽快消失在眼前为好。

大少爷和二少爷走了大约有十日,就派人回来送信,说是延迟婚期一事已经商议妥当。喜日子延迟到来年的五月。

沈氏得了消息,总算稍微放下心来。

二小姐喝了不少的汤药,却没多少好转,整日里卧在床榻上,倒是能渐渐开口说话了。

素心为了将功赎罪,这些日子卯足了劲儿的伺候,秀美的脸蛋清瘦了不少。

锦绣在陆府里待了几年,对这位二小姐了解的不算多。这些日子的接触,倒让锦绣对二小姐多了不少的好感。

二小姐对待身边的丫鬟很是和气,生性聪慧伶俐,擅长诗词书画,容貌端庄清丽,谈吐文雅。若不是身子文弱些,真的是无可挑剔。

这样蕙质兰心出身富贵受尽宠爱的女孩子,却少了最最重要的健康,真是苍天捉弄人啊

二小姐得知婚期延迟之后,沉默了许久,才悠悠的叹息道:“母亲,若是过上几个月,我的身子还没好怎么办?”

沈氏心里一紧,脸色却挤出了笑容来:“凤儿,别说这丧气话。谢大夫说了,只要你持续喝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就连锦绣都觉得沈氏这些话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更遑论是当事人二小姐了。

二小姐心情低落,整日闷在屋子里,一点精神都没有。时间久了,脸色越发的苍白憔悴,身子迅速的瘦弱下来。

沈氏看在眼底,急在心底,吩咐厨房做些补品送过来。孰料,二小姐压根没胃口喝,劝的多了,勉强喝上几口就不肯再喝。

沈氏心急如焚,将此事告诉了陆文伦。

陆文伦也很是心疼女儿,亲自来床边探望,然后温柔的问道:“凤儿,今日好些了没有?想吃什么尽管说。”

二小姐闷闷的摇摇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陆文伦和沈氏面面相觑,束手无策了。

谢大夫也觉得很奇怪,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药,明明该有效果了才是。怎的二小姐却一点好转都没有,反而愈发的虚弱了?

只好稍微加重一点药的剂量,效果也不显著。

锦绣思量了许久,寻了个时机,悄悄的对沈氏说道:“夫人,奴婢觉得,小姐心里一定是有什么心事。”

精神萎靡不振,说话都懒得说,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沈氏被这么一提醒,也觉得二小姐这些日子有些反常。

似乎,就是从听到婚期延迟之后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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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地丫鬟 第三百七十章打赏

第三百七十章打赏

沈氏露出深思的表情。

锦绣见提示有了效果,便住了嘴。

沈氏喃喃自语:“自打我告诉凤儿婚期延迟之后,她就一日复一日的没了精神,胃口也越来越差了。”

锦绣附和道:“是啊,奴婢也觉得小姐这些日子没心情吃饭呢”

至于为什么没心情,说来也很简单。

本来出嫁在即,二小姐满心期盼着能早日与心上人相知相守,过甜蜜幸福的小日子。可现在倒好,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她的美梦。婚期延迟是不吉利的征兆,二小姐心情好才是怪事。

沈氏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女儿大了,有什么心事都不肯说出来,偏都放在心底。也不想想身边的人会是何等的着急。

既然猜到了症结所在,事情就好办了。

沈氏撵退了身边所有的丫鬟,只留了锦绣在门口守着,然后就和二小姐说起悄悄话来。

锦绣最是识趣,老实的站在一边,尽力不发出任何的动静来,把自己当成一个背景就好。

就这,也惹来了众多丫鬟们的嫉妒和羡慕。

尤其是如玉,她怎么也没想到沈氏居然将自己也撵了出来,却单单留了锦绣在屋子里伺候。

这不摆明了,沈氏的心里更加的信任锦绣么?

想及此,如玉的心里就像戳了根刺似的,隐隐的作痛。再强颜欢笑,也难免露出些端倪来。

在场的丫鬟都是眼力劲儿极好的,当然就都看了出来。

如诗假意的安慰道:“如玉,夫人一向信任锦绣,所以才特地将锦绣留在了屋子里伺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放在心上。”看似劝解,其实是火上浇油。

果然,如玉的脸色更难看了,扯出笑容说道:“谁在里面伺候都一样的。”

一样才怪她才是一等丫鬟,伺候了沈氏多年,情分最重,最得沈氏信赖。谁也不能越过了她去。

往日就觉得锦绣越发的出色耀眼是个劲敌,可她总自信的认为锦绣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直到此刻,如玉才发现,锦绣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收服了沈氏的心,沈氏处处都离不开锦绣,就连和二小姐说悄悄话,都没让锦绣回避。

如玉恨不得现在就把屋子打开将锦绣拉出来。

素秋敏感的察觉到如诗的挑拨,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是啊,锦绣现在太得宠爱了,任谁看了也不好受…

若是,挑动了如玉对付锦绣…

素秋被自己脑中闪过的卑鄙念头吓了一跳,连忙挥去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笑着插嘴说道:“真是奇怪,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去了大半个月了,怎的还没回来?”

丫鬟们的注意力被这个话题转移了开去。

如玉也加入了讨论,不过,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素心此刻心里也正不痛快。自从二小姐出了意外之后,老爷夫人第一个怒骂的就是她。这也难怪,三少爷怎么说也是陆府的主子,年龄又小,还处于不懂事的阶段,再生气也不好拿一个孩子来撒气。

贴身丫鬟的她,首当其冲做了出气筒。

她这些日子努力表现,处处小心,却一时无法逆转沈氏的偏见。

此刻,再见到沈氏如此偏爱锦绣,心里和如玉一样,都觉得不畅快起来。

因此,当锦绣出了屋子的时候,很自然的感受到了众人对自己的排斥。

表面看来,还是和往日一般说话,可细细一体会,便察觉出异样来。如诗向来柔中带刺,素秋也是躲躲闪闪的,更明显的,就是如玉似笑非笑的疏离。

锦绣稍微一思索,就猜到了原因出在了哪里。

看来,跟刚才在屋子里待了半天一定有关系吧…

如玉微笑着问道:“锦绣,你不在屋子里伺候着,怎的出来了?”那话乍听没什么,可一入耳朵,就觉得不对劲。

锦绣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到,笑着答道:“夫人和小姐说话呢,我待在里面哪合适?夫人撵我出来了。”

事实上,是锦绣觉得待在里面听人家母女说话不合适,主动找了个借口溜出了屋子。不过,锦绣很聪明的把这点略去不谈,故意说成是自己被撵出来了。

果然,丫鬟们的脸色立刻不一样了。

如玉笑着打趣:“哟,你也被夫人撵出来了啊”语气大为和缓。

素心也笑着说道:“小姐这些天连饭都没胃口吃,夫人定是在里面劝她呢我们在一边肯定不合适,才会被都撵了出来,不用放在心上。”

重点是,大家都不在里面,这样就好。

若是单单的留了锦绣在里面,岂不是太让人心里不平衡了?

警报解除,锦绣也松了口气。

正如她之前所预料的那样,二小姐的心结就在于婚期延迟这几个字上。

沈氏初开始问起,二小姐还不肯承认。

沈氏最是了解自己的女儿,哪能看不出她的口不对心,叹口气说道:“凤儿,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只是,你身子没好,如何能拖着病体出嫁?就算你愿意,李家也必然是不乐意的。待修养好身子,再风风光光的嫁到李家做少奶奶多好。”

二小姐咬着嘴唇,泪花在眼中闪现:“可是,女儿的身体若是一直不好怎么办?”

原来,二小姐真正担心的就是这个。

唯恐心上人等不及,唯恐未嫁过去便遭嫌弃。这些百转千回的心思,别人哪里能都猜得到。

沈氏细细的安抚,二小姐总算听进去了一些。

锦绣自觉待在里面碍事,便借口要方便出了屋子,让人家母女好好的彻底的谈一回心曲。只希望二小姐能想开些,不要随意的糟践自己的身子才好。

锦绣闭口不谈刚才在屋子里听到了什么,专注的投入到了如玉几人的话题中来。

话题再次转到了大少爷和二少爷身上。说来也奇怪,大少爷和二少爷去了大半个月了,早在几天前就派人回来报信,说是商定婚期的事情已经办妥,偏偏这么久都没回来。

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渐渐的有些着急,在沈氏面前有意无意的提过两次。

沈氏心思都在二小姐身上,随口说道:“他们俩定是在京城里住上几天,不必担心。”

因此,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也只得按捺下性子来等待,不敢再多问。

丫鬟们闲来无事,便拿少爷们的事情来八卦几句,聊以解闷罢了。

过了许久,沈氏才招呼了丫鬟们进去。

锦绣悄然打量了二小姐一眼,发现二小姐的心情似乎好了些,眼睛红通通的,却透出一丝坚定和坦然。

嗯,看来谈话很有效果。

当晚,沈氏陪二小姐用完了晚饭,才回了院子。

又轮着锦绣值夜,陆文伦和沈氏坐在一边说话,沈氏欣慰的说道:“老爷,今日多亏了锦绣提醒我,凤儿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不肯吃饭,都是因为延迟婚期心里恐慌才没有胃口。我劝了半天,她现在好多了。今天晚上,整整喝了一碗银耳粥呢”

陆文伦很是高兴,连声道“好好好”,然后很自然的向锦绣看来。

锦绣秀丽无双的面容在灯光下闪出柔和的光芒,赏心悦目极了。

陆文伦难得的开了玩笑:“锦绣可真是你的得力助手,我看你现在是处处离不了她了。”

沈氏抿嘴笑道:“老爷说的是呢妾身现在真是处处都离不开锦绣。”这二十天来,锦绣还是第一次见沈氏有笑容,心里很是快慰。

锦绣被这么一赞,也有些飘飘然,笑眯眯的给主子行礼道谢:“谢老爷夫人夸赞。”

主子高兴了,自然免不了赏赐。

沈氏慷慨的把腕上的玉镯卸下来一只,然后赏给了锦绣。那玉镯是沈氏平日里常戴的一只,玉色通透好看,价值不菲。沈氏十天倒有五天都爱戴着这个玉镯的,没想到今天一高兴,连这样的好东西也肯赏给锦绣。

锦绣连忙接过,恭恭敬敬的再次谢恩。

沈氏的脾气就是如此,一高兴,就喜欢赏赐东西。丫鬟们只有接受的份儿——只有傻子才会不喜欢赏赐。锦绣就靠着这个来积攒家当了呢

随着心情的高昂,沈氏赏赐的东西贵重程度也不同。若是赏赐银锭子之类的,最正常不过。逢年过节或是有喜事了,沈氏惯常赏给丫鬟们银钱。

逢到丫鬟们做事得力了,沈氏就会赏赐些贵重的东西,例如银簪子银戒指金耳环等等之类的小物件,比起银锭子要值钱些。

最妙的,则是像此刻这般,随手把身上佩戴的首饰赏赐给丫鬟们。

一来,沈氏身上佩戴的首饰比较贵重值钱。二来,也象征着沈氏的宠爱。所以,丫鬟们都以得到沈氏亲手赏赐的东西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