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就是要证明,那六个人和廖大人以及祝大人等人有联系,将前朝叛贼的帽子,扣上去。

就算没有,也要做出有的证据来。

此时,太子府中一片死寂,胡琼月抱着孩子坐在床头,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孩子在她的臂弯里睡的香甜,但她的脸色却极其的难看。

赵标没死,是因为她下的毒份量不够重。

她本就没有想彻底毒死赵标,只是对逼着她下毒的人有个交代。

却没有想到,草乌和半夏是不能一起煎煮,赵标到现在都是生死难料。

胡琼月很茫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赵之昂封赵治庭为太孙,只要赵治庭成了太孙,赵标是死是活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紧紧将孩子抱在怀里,因为抱的太紧,孩子不舒服的挪动了两下,她浑然未察,一直紧紧搂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治庭从门外进来,疲惫的倒在床上。

他身上带着伤,又是两夜没有人合眼,几乎是强弩之末一般,只靠着一口气撑着。

“月儿。”赵治庭道:“太医说,父亲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怎么办”

怎么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胡琼月将孩子放在一边,看着赵治庭,道:“圣上怎么说。”

“没说什么,要广请天下名医,为父亲治病。”赵治庭道:“但是我觉得希望很小。”

胡琼月拉着他起来,盯着他,沉声道:“殿下,您一定要想办法,父亲不能有事啊。”

“月儿。”赵治庭很感动胡琼月会这么想,“我以为你父亲知道你这么想,一定很高兴。”

胡琼月心头不屑,但人已经开始哭,哭着道:“殿下,他是太子,朝堂那么多人看着他,那么多事等着他做,他不能有事。”又道:“您也要打起精神来,父亲眼下这般,他做不了的事,您要帮他做,他的责任您也要帮他扛起来啊。”

赵治庭点着头,“你说的没错,父亲的事我应该帮他做,要让他放心,安心养病。”

“圣上那边,你也要经常去走动,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帮着母亲的。”胡琼月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外面,您不要忘记了,您还有好几位叔叔呢。”

赵治庭心头忽然一凉,握住胡琼月的手,点了点头。

朝中有四皇子,五皇子,还有宁王,后宫还有几位年纪尚幼的叔叔,太子之位那么人觊觎。

他要振作起来。

赵治庭立刻离了床,和胡琼月道:“你好好照顾风儿,我去做事了。”

胡琼月总算有点安慰,颔首道:“你快去吧,也要多注意身体,虽事情重要可也不能累着自己。”

赵治庭颔首出了门。

胡琼月松了口气,目前她能做的,就是鼓励赵治庭了希望他能争气,不要做蠢事才好啊。

她心头想着出了门,院门口有个婆子提着木桶进来洒扫,胡琼月拧了眉头,道:“现在扫什么地,早上做什么去了,出去。”

“是!”婆子应是,提着水桶又退了出去。

胡琼月心里还是很烦躁,生怕那个人又给她送信来,如果对方下一步是让她杀赵治庭怎么办?

她要怎么做?

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将对方找出来才行。

房间里,孩子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她忙跑进了房里,将孩子抱起来,刚倒手里,就看到包被里滑下来一封信,她惊的腿一软跌坐在床上,慌张的去检查孩子有没有事。

等确定孩子没有受到伤害,她才松了口气,拆开信,就见信中写着,“求立太孙。”

立太孙?

对方为什么要求她立太孙,不可能吧?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要啥赵标。

不对,他是让他先提出立太孙的事吧?立太孙意味着太子的地位不再稳固了,皇位继承人就又了多了一个。

她感觉,只有有人提出立太损,朝中就一定会群起蜂蛹,各色各样的奏章都会出现。

重立太子,重立太子,各方势力就会像被打开了一个闸口,洪水不肆涌了出来。

混乱之中,赵治庭还能不能得到太孙之位,她完全不能肯定。

可是怎么办呢,她还能做什么?

胡琼月不知道,第一次这么希望有给人能和她商量一下,给她出一点主意。

御书房中,司三葆将这几天调查的结果递了上去,他最近忙的很,但没有想到手底下的人办事能力提高这么多,居然三天的时间内,就将他要的东西都查了出来。

“什么东西?”赵之昂接过来看了看,一眼扫过顿时沉了脸,问道:“前朝遗留的旧臣,你确定?”

司三葆应是,回道:“千真万确。圣上,从荆州贪墨案,道延平周大人的案子,所涉及的官员,全部都是前朝的旧臣。一开始奴婢也没有发现,只是偶然间看到他们之间居然有两人是同科,后来一查才确定。”

“这些表面上没有来往,但私下里却自结成了党。其目的,实在令人不寒而栗。”司三葆道。

赵之昂翻了翻卷宗,一张一张翻过去,越看脸色越沉,“四个人?朕记得朝中还有六位吧,其他两个人呢。”

“其他两位大人奴婢没有查到有什么联系。”司三葆回道:“所以奴婢不敢贸贸然将他们写在上面。”

赵之昂敲了敲桌子,太子中毒凶手还没下落,现在居然还多出了一个前朝党,他的朝堂还真是暗潮汹涌啊。

“留着做什么,都抓了!”赵之昂将卷宗丢在地上,“其他两个人一起抓了,不管是不是,先审了再说。”

司三葆应是,捡了卷宗起来,带着人一阵风似的,将六个前朝旧臣关去了东厂,这里的大狱是刚刚修建好的,他们是头一批“客人”。

赵之昂没再管这件事,赵标的事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他看着杜公公,问道:“宁王回来了没有?他兄长出了事,他这个弟弟居然连人影都没有。”

“大概有事耽搁了,或者还不知道。”杜公公低声道:“要不然,让宁王府的人去传个话,让宁王爷赶紧回来?”

赵之昂嗯了一声,道:“什么事还能有他兄长的命重要,赶紧让他回来。”

杜公公应是,忙让水公公去了一趟宁王府。

苏婉如在天下百货里等消息,沈湛的人也一直盯着宁王府,她期待赵衍能回来,回来了表示他没事,哪怕以后他们是敌人,她私心里也不想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至于肖翰卿,一言难尽。

“那几位大人也是嘴硬的很。”乔掌柜喝了口茶,回道:“咱们大狱里的东西可都是新的,他们居然能受得住。”

苏婉如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道“和司公公说,千万不要将人弄死了。”

“放心,公公心里有数。”乔掌柜回道:“姑姑真该去看看的,那场面,啧啧”

苏婉如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令人惊讶的是,审了三日,那六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认罪的而太子也没有醒来,朱珣从门口进来,一屁股在罗汉床上坐下来,道:“今天郑大人递折子,求立太孙。”

“这个时候?”苏婉如惊讶的不得了,“圣上怎么说,同意了吗。”

朱珣摇头,“没有,将郑大人训斥了一顿。”

“没有罚俸禄吗?”苏婉如惊讶。

朱珣摇头,“就骂了两句,我估摸着明天开始,就会有人开始闹着要立其他几位皇子为太子的声音了。”

这个时候谁跳出来拥立哪位皇子,就等于害谁啊

“这下精彩了。”苏婉如咂了咂嘴,感觉肖翰卿就要出现了,他一定忍不住了,就算赵衍真的死了,他也一定会回来的。

他这样的人,运作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了赵衍,他也一定会重新选一位皇子。

“姑姑。”吕毅提了一篮子的葡萄进来,“宁王府的人送来的,说宁王爷给您带回来的。”

苏婉如蹭的一下站起来,不敢置信的道:“你说什么,宁王回来了,你亲眼看到他了吗。”

“没有,是宁王府的一位妈妈,说宁王从外面办事回来了。”吕毅看了一眼葡萄,“放了葡萄就走了。”

苏婉如惊愕不定,朱珣惊奇的道:“你怎么了,他回来你有这么激动吗,小心我八哥吃醋。”

“不是你不懂。”苏婉如低头看了一眼葡萄,是很新鲜的葡萄,她想了想,道:“我去看看他。”

跑了几步,却又跑了回来,“算了,他回来了就行,我还是不去了。”

他没死就好,活着就行了。

“您去也没用。”吕毅回道:“宁王一回来就去太子府了,听说这几天去寻了一位名医,给太子府寻了一剂好药。”

苏婉如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她说着,指着一篮子的葡萄,和吕毅道:“拿去洗洗给大家分了吃吧。”

“家里好多葡萄,”吕毅瞧不上的样子,“提回绣坊吧。”

苏婉如无所谓,点头道:“那就提回绣坊。”

此刻,司三葆的轿子在五军都督府门外停下来,他扶着小田公公的手进了门,沈湛的办公的房间离门口不远,他一进去就看到了沈湛,老远喊道:“侯爷!”

“司公公。”沈湛坐在桌后看着他,“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可是有事?”

司三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左右看看,低声道:“那六位大人联名,说要见圣上,还还要告您陷害忠良,通敌叛国。”

“告我?”沈湛蹙眉。

司三葆点头,“杂家来是要问问您,此事是由着他们,还是在杂家的东厂里直接捂死?”

沈湛沉默了一下,敲了敲桌子,“他们六人的家人如今在何处,可派人盯着的?”

“盯着的,并没有异常之处。”司三葆道:“杂家听着,他们似乎还真有证据。”

他通敌叛国,那指的应该是苏婉如了,难道是肖翰卿给他们暗示了?

沈湛起身,回道:“走,陪我去东厂看看去。”

“也好,您去看看,杂家也知道这事到底怎么处理了。”司三葆在卖沈湛一个人情,六个人在他手里,他无论如何也要提前知会沈湛一声。

至于通敌叛国的罪名,应该是子虚乌有才对。

两个人去了东厂大狱,开门进去,里面的东西都是簇新的,连放在火上烤的烙铁都是程亮的,沈湛负手进去,司三葆跟在后面,指了指里面,道:“就在里面那间房里,一共三间,两个人一间。”

是联排的房间,房间是铁门,门上留着一个可以伸出一只手的洞眼。

“嗯。”沈湛颔首,在门口停下来,小內侍开了铁门,门一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沈湛进门,里面的两人被铁链掉在屋顶上,耷拉着头,司三葆喊道:“都醒醒。”

那两个人没有动,沈湛簇了簇眉头,打量了两人一眼,随即上前一步,探了其中一人的脖子,随即又换了一人。

“怎么了?”司三葆面色微变,沈湛回头看着他,平静的道:“死了!”

司三葆脸色大变,“不可能啊。”说着也上去摸了摸,确定了没有脉搏和气息后,立刻吩咐小內侍,“快,快去隔壁看看。”

三间房,六个人,都死了!

司三葆大怒,看着沈湛,沉声道:“侯爷,您和我怕是有麻烦了。”

是啊,对方刚刚说要告沈湛,他就请沈湛来了,随即六个人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东厂大狱里面。

就算现在去封口也没有用。

沈湛微微颔首,看着司三葆,道:“是我连累司公公了。”

这六个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赵衍回来后,就立刻出事了

看来,苏婉如不用再纠结和赵衍再见面的立场了。

也好,她轻松一点。

司三葆抚额,问道:“现在怎么办?”

今天更的晚了,抱歉!以后尽量卡住12点这个底线!

172 一步

“自查!”沈湛目光在周围一扫而过,看着司三葆,“这里人不多,来了谁,走了谁,好查。”

司三葆点头,找到杀人者就清者自清了,他一拍脑袋就道:“你看我都急的糊涂了。”

说着转身就吩咐下去,封锁了东厂的衙门口。

沈湛站在那两个人的面前,仔细检查了一遍,小田公公结结巴巴的道:“侯爷,人人是怎么死的。”

“毒。”沈湛看了一眼小田公公,“衣襟上还流了一些,是被人强灌的。”

小田公公面色大变,“怎么会这样,这六间房的钥匙都在奴婢手里。”

“钥匙我看看。”沈湛说完,小田公公将钥匙递过来,他检查了一遍,颔首道:“钥匙只有你有?”

小田公公摇头,“每个房间的钥匙一共有三份,奴婢这里一份,还有小明子那里有,李公公那边也有一份。”

沈湛颔首,在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来。

对方说他通敌叛国,通谁?苏婉如还是努尔哈赤?

会有什么证据?苏婉如的身份早先已经证明过,若再想旧事重提,单单几人几份奏疏是不可能取信于谁的,此事操作起来难免又是口舌之争,并没有多少意义。

会有什么证据,接下来对方会做什么?

沈湛静静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司三葆匆匆进来,和沈湛道:“侯爷,人找到了。”

“嗯。”沈湛抬眸看着司三葆,问道:“死了?”

司三葆点头,“是大明子,不过杂家觉得奇怪,他从应天开始就一直跟着奴婢的,从来都是忠心耿耿,怎么会”

司三葆不敢相信,自己相信的属下,会背叛他。

“这六个人。”沈湛指了指掉在房梁上的人,“此番你调查可有收获?”

司三葆摇头,除了彼此联系外,真的没有,许多罪名都是他捏造的,一来是为了立功,二来,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的意思是,他们没事的时候,就是忠臣良将,一旦要用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

沈湛颔首,敲了敲桌子,道:“先去查这位明公公的来历吧。”

“杂家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是,圣上那边要怎么回复?”司三葆回道。

沈湛沉默了一会儿,道:“如实回禀,请圣上派仵作来验尸。记住,你是奉皇命办事,不是自作主张。”他说着起身,目光扫过这些人,“做完这些,你就能将自己摘出去了。”

司三葆心头一跳,问道:“那侯爷您呢。”

“你不是说他们要告我通敌叛国吗,事情才开始。”他说着,拂袖出了门,“司公公不必隐瞒,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司三葆吩咐小田公公将尸体都放下来,又跟在沈湛后面送他出去,“侯爷,您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杂家做的,尽管吩咐,杂家一定竭尽全力。”

“多谢。”沈湛微微颔首,看着司三葆,道:“去宫里也等时机,你派人去看着宁王,若他进宫,你便去。”

司三葆心头一转,面色微变,他是不是错过了很多事?

怎么感觉,身处在什么漩涡里呢。

太子府中,赵治庭陪着宁王坐在太子床铺前,刚刚吃了药,太子的脸色依旧难看,闭着眼睛呼吸孱弱,若非知道他还活着,怕是第一眼还以为是个死人。

“多谢十叔了。”赵治庭擦了擦眼泪,叹气道:“只是,到现在凶手都没有找到,我实在有愧与父亲。”

宁王穿着一件天青色的直裰,眉目如画,但气色看上去不大好,很疲惫的样子,“你不要多想,现在最主要的是太子醒过来,只要他醒过来,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赵治庭点头,觉得危难时候见真情,还是他宁王叔最好啊。

“我还没去宫里。”宁王起身,声音很柔透着长辈的慈爱,“我先拜见过圣上,再回去洗漱一番,你这里若是有事就遣人去告诉我一声,若没有我就明天再来。”

“王叔不必如此,您连着赶了几日的路,又给父皇寻了良药,也很辛苦。”赵治庭道:“您好好歇着吧,我这里也暂时没什么大事。”

宁王颔首,由赵治庭陪着出去,刚走到门口,就碰到进门来的沈湛,两人一愣,沈湛已经上前来,拱了拱手,道:“王爷,殿下。”

“镇南侯。”宁王打量着沈湛,点了点头,“我正要去宫里,你和治庭说话。”

沈湛看了一眼宁王,和以往并无不同,依旧和颜悦色,甚至他的眼睛里连仇恨和敌视都没有。

他略点了点头,宁王已经和他擦身而过,在门外上了轿子。

“沈叔,”赵治庭红了眼睛,“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有过来。”

沈湛和他并肩往里面走,边走边道:“情况未明,我来帮不上忙,反而给你添乱,就左右等了两日,一直派人在打听太子的情况。”

“还没起色。”赵治庭红了眼眶,“宁王叔找来的药刚给父亲吃过,好坏还不知道。”

沈湛颔首,随口问道:“他的药和哪位神医拿的,药方可在。”

“怎么了?”赵治庭疑惑道。

沈湛平静无波的道:“早年我也遇到一位神医,不知道和宁王爷遇到的是不是一个人。”

“药方在这里。”赵治庭说着,当先进了房里,拿了药方递给沈湛。

沈湛接过来视线一扫,又还给了赵治庭,目露失望,“不是一人,字迹不同。”

是卢氏的笔记,沈湛认得。

看来赵衍的所中的毒也是卢氏治好的

肖翰卿和卢氏去了哪里?

也跟着来了京城?

宁王的轿子出了太子府的门,他忽然敲了敲轿门,道:“去前面的胡同口停一停,我先去吃些东西。”

“是!”轿夫应是,轿子拐了一个胡同,在街面上一家淮扬菜馆前停下来,宁王进去独自一人靠坐在临窗的位置,要了几个菜,细嚼慢咽的吃了一顿饭,喝完了一壶茶后,这才付钱出了门。

此时刚到晚饭的时间,门口来来往往很多人,他刚到门口,忽然就有一个妇人领着三个孩子,从人群外一下子冲了过来,跪在他面前,“臣妇王刘氏,叩见宁王爷,求宁王爷给我们家老爷做主啊。”妇人拉着三个人孩子,将赵衍的去路堵着。

宁王蹙眉,好脾气的站着没动。

四周人走动的人顿时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猜测着原因。

“大胆。”宁王今天出门没有带查荣生,连个常随都没有带,所以说话的是轿夫,“你什么人,竟敢拦着我们王爷的路。”

王刘氏拉着孩子一起磕头,又从怀里取了一封裱贴好的奏疏出来,捧在手里,“臣妇王刘氏,乃是正四品通议大夫王钊的发妻,我家老爷三日前被东厂司三葆的人抓走,他们没有任何明目和罪名,就严刑拷打,致使我家老爷死在了牢狱之中。求王爷给臣妇做主,就算我家老爷真犯了罪,可也罪不至死,就算是死罪那也是三堂审问,圣上盖玺印,午门外当众交代,可现在不明不白,人就死了,臣妇不服啊。”

她的话一落,四周一片唏嘘之声,有人好心提醒道:“这事你应该去拦刑部,拦徐大人,你拦住王爷没用,王爷又不管这些事。”

燕京的人都知道,宁王爷是个闲散王爷,否则怎么会去女学教学呢。

“可那些人都避而不见。”王刘氏回道:“臣妇走投无路,这才想到京中的人一直说宁王爷最是正直公义之人,所以臣妇就来求王爷了。”

“王爷,臣妇求求您了。”

大家跟着叹气,有人不明真相,跟着骂道:“原来司三葆是这样的人。东厂又不是朝廷衙门,他们凭什么抓人杀人,简直目无王法。”

“都静静。”宁王微微摆手,低头看着王刘氏,柔声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王刘氏眼睛一亮,回道:“民妇不让王爷您为难,民妇就求王爷您能将这份奏疏亲自呈交给圣上,一切的事,都由圣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