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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叫我掌柜的好了。”

“那样叫多生份,叫恩公才显得咱们关系亲密嘛!是不是?”

谁敢和你亲密?他还要不要命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哪里的话,这分明是救命之恩,你是不知道啊!那个苏胖子真是太坏了,他居然为了那么屁大的一点事就让官差把我抓来了…”

说话间,二人已陆续走出大牢,华青弦还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她此行如何如何惊险,如何如何刺激的时候,一直等在牢外的玉娘和大兴已是欢天喜地地迎了过来:“嫂子,你终于出来了。”

“玉娘,大兴,你们怎么也来了?”

“说来话长,我和大兴本是给桃源楼送鱼的,结果,看到官差说要去拿人…”玉娘简单地跟华青弦说了一下过程,原来,他们听了阿十的话早早过来给桃源楼送鱼,回去的路上却遇到官差抓着自己上县衙,他们一路跟到了西山县衙,打听好抓自己的理由后便回了夹河镇找骆惜玦求救,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出。

华青弦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嫂子,他们可有为难你?”

“为难倒是没有,只是那饭菜可难吃。”

本是焦心得很,一听这话玉娘倒笑了:“嫂子,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说饭菜难吃?”

“这有什么的,反正我都出来了,心情好的很。”说罢,她又笑笑回首,俏皮地看了骆惜玦一眼:“我欠你一份人情,怎么着也得请你吃顿饭的,走,跟我一起回吊子沟吧!”

她说得顺溜,仿佛根本就没想过他会拒绝一般,骆惜玦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用了,吃顿饭我还犯不着跑那么远。”

“唉哟!谁说只是吃饭了,让你去吊子沟还有其它事。”

从听完玉娘所说的那一段话开始,华青弦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玉娘和大兴是什么人,骆惜玦又是什么人,不可能就凭大兴一句话他就巴巴的陪着他们上衙门救人的。而且,救的还是她这个和他压根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这说不通。而且,他只是一个大夫,苏县丞居然就看在他的面子上把自己给放出来了,这,更加没有道理,除非,他的身份远比自己想象中牛叉,又或者,他的背后,有让苏县丞忌惮的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呢?会与自己有关么?

“你能有什么事?”

“治病啊!给我那赔钱相公治治病。”

阿十来吊子沟也有一阵子了,一个拉肚子就吃掉了一百五十两的银子,这事说出去恐怕谁也不会信。可事实偏就是如此,而且,阿十吃的药都是出自保和堂的,她来抓的那一次也是骆惜玦亲自抓的,这中间,真的没有什么猫腻?这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奸’情?不管别人信不信,她反正是不信的。

“拉肚子那位?”

她还没挑明阿十得的是什么病呢!他又知道了?拉肚子,好一个拉肚子。

“对,就他。”

她明明亮亮的眼睛,仿佛暗夜中的星子,闪烁着睿智的光芒。骆惜玦又看了她一眼,只是,说出来话也很直接:“我的出诊费很高。”

言外之外,他觉得她付不起钱。华青弦倒也不觉得难堪,只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道:“唉哟!谈钱伤感情,咱们关系都这么亲密了,你还跟我提银子呀?”

“自然得提。”

“行,只要你肯跟我回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得治,多少钱我都认。”他越是不肯跟她去,她便越发觉得问题,不管阿十那货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这一回,她一定要搞清楚。

想都没想,骆惜玦直接摇头:“不去。”门主的病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去不去也一样,何必浪费那个时间?

“唉!你怎么回事,说话不算话啊?”

“一千两。”说出这三个字,见华青弦一脸不解,骆惜玦又好心地补充道:“我的出诊费。”

闻声,大兴和玉娘没有出声,只是同时打起了哆嗦。

靠!一千两?抢银号也没有这么快的好不好?

骆惜玦没有撒谎,他的出诊费也确实为一千两。事实上,如果是他看不上眼的人,就算是有钱也是请不动他的,不过,如果是他想要救的,哪怕人家不给一文钱,还要他倒贴药费他也不在意。只是,这些就不必要对华青弦讲了,毕竟,她要请他去看病的那个人,他早已看过了。

“等等,一千两就一千两,我给你。”

挑眉,骆惜玦只是不语。华青弦也不看他,只拽了他的衣袖就朝回拉:“走走走,现在就跟我回吊子沟吧!我相公还等着你去救命呢!”

“不去。”

他甩开她的手,表情很坚决。

“这回又是什么理由?”

“你付得起么?”

好吧!算他狠!

打人还不打脸的,他却专挑她的痛处说,她是没有钱,可是,她却越来越觉得阿十很有钱。所以方才才会那么大胆地应下那一千两,就想着只要能帮阿十治好病,让他自己掏点银子付诊费总还是行的吧?只没想到这个骆惜玦这样难缠,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理由了。他根本就是认识阿十的,所以才会故意避而不见。

“真的不跟我回吊子沟?”

“不去。”

华青弦俏眸微闪,目光之中已是多了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狡黠:“那行,我跟你回保和堂。”

看着这样的华青弦,有那么一刻,骆惜玦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这个女人的眼中,有太多让他难以捉摸的东西,似是看得清,又似完全不理解。她完全没有必要去管门主的死活的,反正她们也从来就不是真的夫妻,可是,是什么理由让她宁可花掉一千两却还是要救门主一命?

喜欢上门主了?还是,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犹豫了一阵,骆惜玦最终还是妥协了,在让她去保和堂和自己去吊子沟之间,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一路无话,几人很快便回到了吊子沟。刚进屋,小羿和小颜便扑进了她的怀中,她左亲一口右亲一口,笑眯眯地问:“想娘了吧?”

“娘,你回来就好了,我们都担心死了。”小颜毕竟是女孩子,一开口便流下两行泪来,华青弦心疼得不行,忙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没事,娘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小颜还是害怕,说话间抽抽嗒嗒的:“可是娘,她们不会再回来抓你吧?”

“不会的,他们不敢。”说罢,华青弦朝他俩身后一看:“怎么就你们两个人?阿十呢?”

“娘,阿十病了,还吐了血。”

小羿小心翼翼地说着,眼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华青弦身后的骆惜玦身上,然后,他又说了一句:“阿十说,要是有个长得很美的病秧子过来的话,就让去房里找他。”

长得很美的病秧子?

好,很好,这个形容很好很强大,只是,华青弦一扭头,却发现骆惜玦脸色不太好。

“我去看看他。”

他闷闷地开口,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头也不回地去了新屋。

可是,他怎么知道阿十住那间?他长透视眼不成?华青弦越发地觉得阿十和这厮有奸情了,只是,一想到阿十的病,华青弦又不自觉地拧起了眉。会找来骆惜玦,其实是她想试探一下阿十的虚实,可是,阿十居然吐血了。难道,他平时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生病了,而且病的很重很重很重?

华青弦不淡定了,要跟进去看个虚实,可骆惜玦却在屋里上了拴,于是,华青弦只能守在屋外焦急地等啊等啊等…

一进门便看到门主的衣角上还有残留未干的血渍,骆惜玦看得直拧眉:“门主,值得么?”

虽然,他很清楚门主钻研医术不如他那般痴迷,但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该清楚,这么博命,只为了一个认识了不过一个月的女子,骆惜玦想不通,也不能够理解。虽然,见过华青弦两次后,他结她的印象也大有改观,但,毕竟只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配他们门主,实在是高攀太多了。

某人懒洋洋地挑了挑眉,将手里把玩着的某物扔向他,这才不紧不慢地道:“你想太多了,我会执意进山,是为了这个。”

“这是…”

一块石头,只是远比想象中称手,还有那纹理,那色泽,无一不在刺激着骆惜玦的神经。

半靠在床头,阿十的脸色很不好,苍白中透着几分死灰,只是一双明目依然烔亮有神:“总算没有白去那一趟,有这样的东西在北山,若没有那秋叶障,怕是早让人发现了吧!”

掂了掂手里的石头,骆惜玦复又问道:“门主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要报上去的,不过,得由我亲自报。”

亲自报?骆惜玦抬眸看向床头之人,门主要回京了么?

“那两个孩子怎么办?应该知道门主的身份了吧?”

“没关系,孩子说的话,她未必会信。”说起这个,他也很头疼,天火那个家伙别的都好,就是太冲动,竟是直接就将两个孩子带到了他和天水的面前。虽然,两个孩子还小,可能看不出什么,但,以华青弦的精明,只要孩子多提两句,她怕是不会再相信自己了。不过,那个女人应该一早就猜到了什么的吧!

阿玦不置可否,只提醒般说了一句:“恐怕没有门主想的那么简单,如若不然,她也不会执意要我来此。”

“你可以不来的。”言至此处,阿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言外之意,他真的很没用,做一点事情结果还拖了泥带了水。

骆惜玦眉一扬,直白道:“不来,她就要住到我的房间里去。”

还真像是那个女人能说出来的话,住到阿玦的房里么?那怎么行?

“你来了也好,我还有东西要交给你。”说罢,阿十自怀中掏出两张图纸,郑重地递给了骆惜玦。

接过,只看了一眼,骆惜玦的目光便微微震动起来:“这是…弩?”

“那个女人随手画的东西,她说是从小说话本里看到的。”说到这里,阿十竟不自觉地微微笑了,图纸上画的分明是改良过的弩,而且还是五连发的,比大晋铁骑夜家军配备的还要精良,可她却找了那样烂的一个借口,也亏了那个女人脸皮厚,不然,这种解释,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小说话本里如何能有这东西?”

莫名有些想笑,骆惜玦捏着手里的图纸,甚至可以想象到门主初听到这个说法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先不管她是如何知道的,你把这两张图纸带回去,让暗卫交给天风,让他先制出一把来看看。还有那块石头,送去给天雨,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至于苏县丞,如果他实在是不想要头上那顶乌纱帽了,你就发发善心帮他摘掉算了。”

轻描淡定的一句话,却已是定了那苏县丞的‘死罪’了。

骆惜玦似是习惯了一般,眉头都未曾挑一下便将这些或是合情合理,又或是不合情不合理的要求全都一一应了下来。然后,这才从怀里摸出上回给了他,他却不肯要的那些药丸:“这回门主可别推了,每日服三粒,三日后便不会再吐血。只是,若再找不到那龙珠草,门主该明白的,日后就是能解了这毒内力也难以恢复。”说罢,见门主终有所动容,他又趁机问道:“还有,这一回门主想要我怎么跟那女人说?还是拉肚子?”

“实话实说。”

“知道了。”

说完了不能让别人听到的话,骆惜玦伸手去拉门拴。打开房门的时候,正全身都贴到门上的华青弦便‘嘭’地一声摔了进来,啃了一鼻子的灰。她一骨碌爬了起来,略有些尴尬地抹了抹脸上的灰,然后咧开嘴笑道:“那个,你们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你相公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骆惜玦分明就在她眸间捕捉到一丝诧异,但,亦只在片刻,她的目光便恢复了往常淡定,只奇怪地问了他一句:“中毒了吗?要紧不?会不会死?”

一句会不会死,躺床上的某人,脸色更黑了。

“北山深处有种叫秋叶障的树,他就是中了那障气之毒。”骆惜玦将门主的脸色看了个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笑,他们门主长这么大怕是从没遇到过像华青弦这样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不说,还毒舌无比。

一听说是障气,华青弦反倒摇起了头:“怎么可能,我和小羿在山里呆了一晚上都好好的啊!他怎么就中毒了?”

闻声,骆惜玦看向华青弦的眸光又多了几分探究,想了想,他于是道:“把你的手给我。”

“干嘛?想占我便宜哟?我可是良家妇女。”

一句良家妇女,把个骆惜玦臊得脸都红了,他咬着牙,一脸正色道:“把脉。”

听到说是要把脉,华青弦放心不少,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病秧子,正等着他点头,骆惜玦竟是等不及,径自便扯了她的手就把起了脉。华青弦见状,连忙扭头回去,果见阿十此刻的脸色很黑很丑很难看。

“在山里的时候,你吃过什么东西没有?”

华青弦认真地想了想:“没有。”

她是被那老东西打晕了扛到那山洞里去的,醒来后就和那老东西讨论了一下关于小羿的身世,再然后那老东西就走了,她和小羿一起在山洞里睡了一夜,直到早上那老东西大发慈悲将她们母子俩送下山来,这中间,别说是吃东西了,连口水也没喝上。

“说实话。”

“真的什么也没吃。”

话音刚落,华青弦身后突然挤进来一个小人。华羿仰起头来看着骆惜玦,认真道:“有的,那个怪物给我和娘都吃了草。红红的,像蛇果一样的草,吃到嘴里酸酸的,有点涩,我不肯吃头就开始晕,吃过后就不晕了。”小羿虽然小,但却比一般的孩子都要聪明,他知道说实话的话,山上那个老东西不会放过他们。所以,只用了一个怪物来形容那个人,反正,北山这一带一直有传山里有怪物有野人,就算是他这么说了,想来别人也不可能会联想到其它什么,就算是联想到了,也不是他说的,是别人自己瞎猜出来的。

“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你吃过的那个草吗?”

能解秋叶障的草,红色果子,应该是仙珠草,这种草和龙珠草的习性相近,能找到仙珠草的地方,也就有可能找到龙珠草,这个认知让骆惜玦心头一喜,连带着口气也变得有些急切。

“不知道,是那个‘怪物’给我吃的,然后还给娘吃了,当时娘还晕着,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吃了那东西。”解释完一切,华羿又偷偷看了阿十一眼,他脸上的苍白之感越来越明显,整个人虚弱得好像以有飘上天去。华羿小小的眉头一皱,忽而似是下定了决心般,轻扯了一下骆惜玦的手:“神医,我不知道那种草长在哪里,可是那个老怪物去找草的时候,没用好久的时间。所以,只要找到昨晚上我和娘亲呆的那个山洞,在那附近找一找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到那种结红果果的草了,你说对吗?”

“很对,所以,你记得那个山洞是吗?”

“嗯!”

小羿点了点头:“我带你去找那种草,你帮我救阿十好不好?”

“好,只要你能带我找到我想要的草,你娘欠我的一千两诊金,就这么算了。”

听到一千两诊金,华羿的眉头几不可见的一抖,但那样的动容,亦只在刹那,须臾,他已抬眸看向骆惜玦:“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华青弦本是不太放心让小羿跟着骆惜玦进山的,毕竟山里变数太大,还有那个神出反没有‘老东西’,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后悔了也来不及。可小羿不知道是不是让阿十吐出的那口血给吓到了,死活不听劝,一定要进山去找解药。华青弦劝说不得,又见骆惜玦找了个天水的高手来帮忙,她犹豫了一番,终还是被小羿的执着所打动,嘱咐了几句小心行事,不要乱跑的话后,放他们进山找解药去了。

小羿和骆惜玦走后,小颜留在了房里陪阿十说话,华青弦则和大兴两口子一起在堂屋里话起了家常。

“嫂子,抓你们过去的真的是个怪物?”这两天都是提心吊胆的,昨夜是担心华青弦母子在山里出事,今早又担心华青弦在牢里吃了苦头,好容易熬到了大家都回来了,小羿又跟那个神医进了山。虽说不是自己的孩子,可玉娘还是担心得不得了,毕竟,小羿是那样聪明懂事的一个孩子。

对那个不知来历的老东西,华青弦不欲多说,只含糊道:“看不清楚,长得怪吓人的,浑身都是毛,眼睛大大的跟墙画上的夜叉似的。”

“天啊!那你们不是吓死了?”玉娘的心一紧,吓得脸色都变了。

“是啊!一开始我也是怕的,可后来发现那怪物也没有伤人的意思,把我们扔到洞里便走了。”华青弦私下里觉得,那个老东西的身份很可疑,别的不说,就说那秋叶障的解药,顾惜玦知道是因为他是神医,可他一个久居山林的野人,又是怎么知道那些药性的?还有,就凭他游走山林如履平地的好本事,原来也绝不会是个普通人。可这样不普通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躲进北山里,还把自己‘残害’成那幅野人样,这就很值得人沉思了。

玉娘听得惊奇,于是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和小羿就在那山洞里过了一夜,天一亮我们就下山了。还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那个官差来拿人,要不是小羿跑得快,恐怕连他也会被一起带走。”

那老东西交待过他的事不能瞎说,华青弦便真的不敢多说什么,可是玉娘一直问她,她不说又显得有些刻意。想了想,只得又改口说起了官差抓自己的事。玉娘一听,果然就被这话题给吸引了过去,感慨道:“嫂子,你真得好好谢谢人家骆神医,要不是他,你现在指不定还在牢里受大刑呢!我可打听过了,那个苏县丞没什么别的本事,就会屈打成招,都整死过好几个人了,都是得罪了九姨娘后被偷偷拿去打死了的,死后就席子一卷扔到了乱葬岗里。”

说到这里,玉娘又小心地张望了一下四周,才又压低了声音道:“我还听说,那九姨娘根本就是个狐狸精,以前就是苏夫人的一个婢女,后来不知怎么地就爬上了苏大人的床,抢了苏夫人的当家之权不说,还在内院设了佛堂,把那苏夫人软禁在里头没日没夜的抄经颂佛。”

任何时代都有小三,只不过古代的小三比较名正言顺罢了,华青弦想起九姨娘那张出水芙蓉似的脸,当即便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个妖精。”

“可不是,我还听说苏夫人逃过一次的,没逃出来,结果身边的管事妈妈都让九姨娘抓去打死了,可怜啊!”知道那个管事妈妈年纪和自己的亲娘差不多,又听说那管事的妈妈把苏夫人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才会遭了那个难,玉娘不禁又是一番感慨,感慨之后,却又撇了嘴道:“那个苏夫人也是太软弱了,若换了我啊!我可不会让一个妾室那般欺我,总是有办法能制她的。”

华青弦闻言声一笑:“看不出来啊!玉娘还挺厉害的,大兴,你可听好了,以后就算是做了大财主,也是不兴讨小妾的,否则…”

大兴一直闷头在边上听着他们絮絮叨叨的,没想到突然又被点了名,臊得脖子一红,忙讨饶道:“唉呀嫂子,这话可别瞎说了,我哪里会那样?”

玉娘嘴一嘟:“现在是不会,以后可难说了,男主嘛!没一个好东西。”

“玉娘…”

两口子你来我往的开开玩笑倒也没什么,只怕是这个话题不好,说着说着就伤了和气,华青弦连忙又来做和事佬:“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也来说点正事。”

一听说是正事,大兴连忙正襟危坐:“嫂子你说。”

“嫂子问过那骆惜玦了,苏县丞之所以会放过我,一来是因为他说那一百两的药钱是因为她的伙计记错了帐;二来,也是因为苏县丞正好想请他过去给那九姨娘安胎,所以,才会做了个顺水人情让我回家来。但,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只要九姨娘还在一天,她一定会想办法再来找我的麻烦,为了不连累你们,你和大兴不能再住在我家了。我听说么喜家搬去镇上了,旧宅子想卖掉,你们去问问多少钱,嫂子帮你们买下来,你们先搬过去吧!”

这话一出,不说玉娘不答应,就连大兴也连连摆手道:“啊?嫂子,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说这些话之前,华青弦就想到过大兴两口子会不答应,所以,连忙出手制止了他们:“你们别急,先听我说完。最近家里出的事儿比较多,里里外外都是你们在忙,嫂子也是过意不去的,所以,我想过了,*阵就送给你们了,以后出了多少鱼卖多少银子都归你们,嫂子我一分都不要。只是有一样,以后你们赚了银子打算买山头的时候,得算嫂子我一股,当然了,你们占大头,我占小头就成。”华青弦是个很‘小气’的人,特别是在这里过了几个月的苦日子后,对银子也就看得更重了。可是,她并不是对什么人都会小气的,至少,对大兴两口子不会。来这里这么久,只有这两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待她和孩子好的,就这份情义,也就值得她这么‘投资’。更何况,要没有大兴两口子,很多事她根本就做不来,如今又闹出了九姨娘这么一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办法最合适,即能保住大家的利益,也能让那个九姨娘无机可乘。

“嫂子,就算我们要买房子,那也不能让你出银子啊?再说了,那卖鱼的银子要是都归我们了,你们一家人可怎么办?”

华青弦俏眸一挑,笑道:“谁说嫂子要帮你们出买房子的钱了?那是借给你们的,以后要还的。至于我们一家的生计,不还有山里下的陷阱么,过几日应该就会有好消息了,到时候,猎到了什么你们就帮我带去镇上卖,这个银子就全都归嫂子的,你们可不许问我要。”

“嫂子,你说的什么话啊!别说那了,就是鱼钱我们也绝对是不会要的。”

“玉娘,你就别推了,*阵的事村里应该有不少人盯上了,要说是我的,九姨娘一定会打人来使坏,倒不如给你们,赚多赚少都不关我的事,她们也就没借口了。再说了,除了那些嫂子我这还有田螺酱呢!下次送鱼给佟掌柜的时候,你们带一坛子过去给他,如果他有兴趣,让他自己过来跟我谈价钱。”卖鱼那一块儿,基本上全是大兴在打理,她坐收渔翁之利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干脆大大方方送给大兴两口子。至于她手里的田螺酱,她相信,只要是个有眼光的商人,就应该能看到这田螺酱的商机,说不定,就那一坛,便可以给她带来滚滚财源。

“可是嫂子,我们不能这么占你便宜的。”

“这帐啊,不是这么算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玉娘是打心眼里佩服华青弦的,在她看来,华青弦比许多男人都有本事,所以华青弦说的话,玉娘都很服。此时,华青弦说她眼光要放长远一点,玉娘用心地想了很久,终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既然嫂子你这么说了,我们就厚着脸皮应了。只是,买房子的钱,我们一定会尽快还上,到时候嫂子可不许再推了”

“那肯定不会了,嫂子也是很喜欢银子的…”

华青弦正亲热地拉着玉娘的手,突然听到屋外传来‘咕咚’一声,她下意识地竖起耳朵一听,结果又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声音?你们听到了吗?”

大兴也听到了声音,觉得是什么东西落了她们院子里的井里,于是站起身来:“嫂子,我去看看。”去了不一会儿,大兴就回来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好像是二兴过来了,扔了什么东西到咱们家的井里,看见我便撒腿跑了。”

一听说是王二兴来了,玉娘也站了起来:“他又想使什么坏?害得咱们还不够么?我找他去,问问他到底又想干什么坏事儿。”

华青弦扯住玉娘的手不让她去:“算了,你问他也没用,不会跟你说实话的,今晚上大家都小心点就行了,那井水这几天就先别用了,万一喝坏了肚子可不好。”

听到这话,玉娘和大兴脸上又是一变,想说什么的,却都只是红着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摊上这么样的亲兄弟,真是…丢人啊!

被王二兴那么一闹,那天晚上华青弦怎么也睡不着,生怕家里又出什么事。

在床上翻腾了半天后,身边的小颜咕哝着翻了个身,眼开眼瞅了一下她,又睡着了。华青弦怕自己会吵到女儿休息,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披上外衣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点了灯,她又在家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又跑去看了看阿十,见他睡得很沉,华青弦便没有打扰他,刚想要退出去,手上一紧,她便被一股力道直接带到了他的床上。

“想我了吗?”

被压倒在床上,华青弦抬眸便是阿十清亮如星的黑眸,他长长的睫毛在灯影下投下淡淡的黑影,迷离了他的目光,让她一眼望去,心旌荡漾。尼玛,这货生太实在是太‘可口’,她都有些HOLD不住了。双手,下意识地挡在他的胸前,怕伤到他那‘豆腐渣’一般的身子骨,也不敢太大力的挣扎,只能红着脸咬牙:“想你个头啊!快放开我。”

“不放。”

他笑,亮闪闪的黑眸间,有她惊恐不安的脸。

炽热的眼神下,华青弦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被融化,受不了,所以她慌乱地别开了头:“你可是读书人,非礼勿动还用我教?快点,放开我,要不我可就喊人了。”

“要喊你就喊吧!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相公。”理直气壮地说完,他又弯起眼来一笑:“再说了,你眼中我什么时候是读书人了?不只是个没用的病秧子么?”

她没好气地瞪他:“还是病秧子呢!力气这样大。”

“力气不大,你就跑了。”

“你…”

跑,她要跑得了才有鬼了,被他这样压着,她感觉自己脚都要软了。尼玛,这货到底有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啊?她会这么抗拒,根本不是担心他,其实是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反将他吃干抹净好不好?

“不放。”看着她清丽的小脸在他的面前一点点红到深,红到透,他眸间的笑意更甚,说出来的话也就更加暧昧了:“除非,你帮我揉一揉。”

揉一揉?揉哪里?华青弦倒吸一口冷气,脑子里立马一片马塞克。

“你…下流!”

一听这话,阿十委屈地扁了扁嘴:“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吐的血,现在胸口闷的厉害,让你帮我揉一揉就骂我下流?阿弦,你好没良心。”

“原来是揉胸口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是揉什么?嗯?”他又笑了,还贴近她的耳边轻轻地哼了一口气,华青弦被他的动作搞得浑身一阵颤栗。刚回他一记杀人般的眼神,他却又无辜地对她眨了眨眼,表示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没有做。

华青弦觉得自己要疯了,噢!这妖孽,快来个人把他收了吧!

“说啊!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华青弦大囧,脸上都快能滴出血来了,但神色仍旧故做镇定,还推了他一把,假做正经地问:“你胸口不舒服么?又想吐血了?”

阿十捂住心口:“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毒?这是咒我再吐血了?我可是你相公。”

“挂名的。”她很无情地提醒他这个事实,提醒完还无情地翻了他一个白眼,让他明白自己的行为在她的眼中是多么的幼稚。

其实,大多时候阿十都是正常的,至少不会这么轻易说出自己是她的相公之类的屁话。不过,有时候他也会抽抽风,比如现在,他看着自己的目光,热得几乎能将自己化掉了。华青弦想了想,于是抬首摸了摸他的额头,心想着,这厮莫不是生病后发起高烧来了吧?

抓住她不‘安份’的小手,他目光幽深,渐渐变得迷离起来:“看来,你对我这个挂名的相公意见很大啊!要不…今晚我们实至名归一下?”

“滚!谁想跟你实至名归。”

“我想。”

说罢,他忽而俯下身来,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英伟的面容在自己的面前一点点放大,直到她满目都是他的柔情蜜意的眸光,直到,他冰冷的薄唇温柔地覆上她的脸庞…

------题外话------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说滴!

哈哈哈哈哈!

第五十一章:男女授受不清

强壮的身体紧压而至,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薄唇,顺势而下,含住她蜜汁一样的丰润小嘴。他的吻,带着试探的性质,似要将她体内所有的细胞都激活。她的唇,柔软异常,他一点点深入,一点点探寻,灵活的舌趁着她张嘴之际,趁机溜进她的口中,缠住她的丁香嬉戏缠舞。

敏感的肌肤,隔着衣料热力摩挲着,她觉得全身都似要燃烧起来。她闭着眼,朦胧间似乎还能听见浑厚的低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