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共你 彻醉人间忘忧

剑于袖 恰似情深于口

沉淀过 越纯粹越长久

等立秋 便携满身风流

雁荡山 投了一生回眸

枫红透 相思被不经意染就

而故事 正逢写至白首(正逢白首)

剑行一场江湖 但为君故

生死皆抛诸

来路或是归途 都与你同赴

侠义铸我风骨 此心栖处

长寄朝与暮

发间雪 衣上尘 为你拂

风千里 吹来快哉的意

舟不系 泊过浩然的影

仗剑去 把浪迹当皈依

这光阴 为谁沉吟至今

而江湖 从未云淡风轻

何不再 多添一双名姓

锁云渊 幽竹径 谁人踏歌行

将你我 唱与后来者听(唱与谁听)

剑行一场江湖 但为君故

生死皆抛诸

来路或是归途 都与你同赴

侠义铸我风骨 此心栖处

长寄朝与暮

发间雪 衣上尘 为你拂

往事不再细数 但为君故

红尘皆可宿

山海或是林谷 有你才是江湖

就指天地为幕 日月为烛

承一诺千古

剑侠录 情缘谱 与子书

谢谢大家~~~

【那只:不要随便安利啊!!!PIA!!!】

咳咳咳,下面!下章看点!!!

做明星妻子压力好大——青筠

【那只:泥垢!】

不识泰山

“坛主,起火了!”

闻得此话,宋启昊和屈萧然俱是一惊,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各生疑惑。

那传信的弟子又道:“着火的地方不少,火起得也快,怕是有人恶意为之,属下……”他话到此处,怯怯看了那二人一眼,“属下不知该不该救……”

也难怪这弟子有此迟疑,这关宅早已被封,里头当无人才是。这会儿宅中若有人救火,岂不引人怀疑?

宋启昊想了想,道:“既说有人放火,可看见形貌?”

那弟子面露苦恼,“宅子被封之后,属下等不敢轻易出入,所以并无人看守巡逻,要说看到什么人……这……”

“别难为他了。”屈萧然冷笑道,“放火之人有何难猜,想这霁风城里能有这般歹毒心思的,也不过一人罢了。”

“你是说白浚渟?”宋启昊略微思忖,摇头道,“不可能,就算他料到你们还在宅内,可他应该知道景云门的藏书也在,又岂会用此手段?”

这一番话,令屈萧然深思起来。但此时此刻哪里还有给他思索的空闲,外头火光赫赫,渐有浓烟渗下地室,好不呛人。

宋启昊用袖子掩着口鼻,对屈萧然道:“先别说这些了,赶紧带人从暗道离开。”

屈萧然略微有些犹豫,抬眸望向了一室的书本。

宋启昊察觉,开口道:“放心,这地室坚固非常,水火难侵。待我封住出入口,便可保万无一失。火是小事,再不快走,若被外头救火的人发现了这儿,那可真就不妙了。”

屈萧然听罢,点了点头,起身招呼众人离开。

宋启昊走在最后,待众人去尽,他在暗道的一面墙前止步,从上头取下一块砖石。砖石之下,是一眼锁孔。他从怀中取出钥匙,对着墙上的锁孔插下,一旋一摁间,巨石缓缓坠下,将整个地室封死。他收起钥匙,又将砖石放了回去,待确认一切妥当后,方才沿着暗道走了出去。

暗道的出口,是一处僻静的小屋。宋启昊从小屋中步出,就见屈萧然一行早已没了踪影。摩月教的大多数人昨夜就匿入了城中,这会儿只有屈萧然和那十来个弟子,动静自然不大。况且这城中的暗哨已除,藏身应也不难。只是到了最后,屈萧然也未将摩月教的藏身之地吐露一字半句,想来也未必真的信他……宋启昊想到这里,不免生出些惆怅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稳了心神,举步回返。片刻之后,便走到了关宅正门。

火势早已惊动四邻,更引得众人来救,关宅之外围得水泄不通。宋启昊低了头,沉默绕过人群。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察一股杀气,如芒刺般扎入后背,牵动寒意浸浸。他抬头,顺着那杀气望去,就见围观的人群中站着一名老者。这老者约莫七十出头,须发苍白、形容消瘦、衣装朴素,并无甚出奇之处。他双手拄拐,偏身半倚,似是腿脚不便。目光交汇时,他将头微微一侧,轻巧地避开了宋启昊的审视。宋启昊直觉哪里见过此人,却偏又想不起来,他又恐被人认出,不敢多逗留,便将思绪暂收,快步离开。

那老者见他离开,摇头一叹,低语道:“变啦,都变啦……”

此话一出,便有人接道:“又是什么事儿惹得您老长吁短叹的?”

老者笑笑,转头望向了接话之人。那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眉目间隐约可见昔日的清秀姣好。她手拿着行李,略看了看周围,又道:“好啦,没什么好看的。都这时辰了,先找地方歇息,明日再办正事罢。”

老者无话,点了点头。

妇人含笑搀起老者,缓步离开。

……

关宅着火的事儿没多久便传到了霁风堂,柳和春亲自带人前去查看。火势虽大,但到底人多,不多时便救了下去,因宅中无人,众人稍作清点后便都歇下,只待天亮了再细查缘故。

青筠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纪若箖坐在对桌,绘声绘色地说着救火的细节,倒像是自己亲见的一般。青筠慢慢吃着饭,纪若箖说到精彩之处,她才略做回应。

这场火起得奇怪。关宅内的情况,青筠并不细知,但她记得白浚渟提过,她被救出时,宅内的“贼人”就已去尽了。一处没人的宅院,好好的怎么会烧起来?若说是纵火,烧一处空宅,不外乎两个理由:一是寻衅报复;二是毁形灭迹——就如当初摩月教烧掉经堂那般……

一想到这儿,青筠不免难过起来。经堂里的书如今都在那宅中,经这一场火也不知还能不能保全。怪只怪她未能及时将藏书的事儿告诉白浚渟,耽误了大事。如今只好期望这场火又是摩月教所为,那些藏书又被移去了他处。

她想得出神,惹得纪若箖停下了言语,蹙眉嗔了她一句:“姐姐,你有没有在听呀?”

青筠回过神来,讪讪一笑:“对不住。”

纪若箖叹口气,复又笑了起来,道:“没事,那我再讲一遍。总之就是,清扫之后呀,发现那关宅之下藏着数条暗道,只是皆被巨石封住,也不知通往何处……”

听到“暗道”,青筠松了口气。摩月教认定勘天诀在藏书之中,想来不会坐视书本被焚,既有暗道,必是早早将书本运了出去!

她心一宽,脸上也露了笑,应和纪若箖道:“那可真不得了呀。”

“嗯,是呢!”纪若箖道,“不过呀,霁风堂名下的宅子里有那么多暗道,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不免叫人怀疑呀。”

的确……青筠想了想,问纪若箖道:“大师兄可知此事?”

“姐姐怎么还叫‘大师兄’呀?”纪若箖打趣了一句,笑道,“岂能不知道。他现在正同霁风堂的人在关宅查看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青筠点了点头,心想着藏书的事儿又得拖延,顿生些许烦恼。纪若箖并未察觉,又说笑了一阵,待青筠吃罢了饭方才离开。

青筠回床上躺了片刻,止不住满脑子胡思乱想,索性起身去外头透透气。她披了件外衣,推门出去,也无意走远,只在附近略站。这处房屋是霁风堂为白浚渟一行准备的,为求清静,特地选了一处独院。出门几步,绕下回廊,便是一方花圃。地方虽小,打理得倒也精致,几丛菊花养得极好,正含苞待放。她略止了思绪,趋步上前,正要弯腰细看,却听有人“哎哟”了一声。

那是个男子的声音,听来甚是突兀。青筠微微一惊,忙起身望去,就见回廊一头不知何时站了个人。看模样打扮,不像是霁风堂的人,她也不记得景云门中有这么一号人物,不免戒备起来。

那男子望着她,却是一脸笑意,开口就唤道:“呵,你一定就是弟妹了!”

弟妹?!

青筠努力将这称呼想了一遍,一时有些发懵。

那男子含笑走了过来,大约是察觉了青筠的戒备,他在十步开外停了步子,作揖行礼。

青筠见他如此,少不得回个万福,试探着问道:“阁下是?”

男子笑着,道:“你不认识我?兄弟一场,竟没提起过我,唉……”他摇头一叹,朗声自报家门,“在下岑歌。岑寂的岑,唱歌的歌。”

青筠不知他底细,也不好轻易报出名姓,便只顺着那话道:“不知岑公子口中的‘弟妹’是……”

“呵呵,是了,叫‘弟妹’不妥当,该尊一声‘纪大小姐’才是。”岑歌笑道。

“纪大小姐”这个称呼青筠还不习惯,但此人既然叫出了口,自然是没有认错人。所以,那个“弟妹”的“弟”是指白浚渟?

不知怎么的,青筠有些想笑。

她又悄悄打量了岑歌一番,见他打扮随性、举止洒脱,言语间带着几分轻佻,又想想白浚一贯的矜庄沉稳,实在不能把这两人往“兄弟”上头靠,可这人神态安然,又不像在说谎,倒叫她一时更想笑了。

她努力忍着笑意,也不知接下来说些什么好。却见岑歌在身上一阵翻找,片刻后掏出了一块长方玉牌。他将玉牌递到青筠面前,道:“来得匆忙,无以为赠,这块玉大小姐拿去玩儿吧。”

青筠低头一看,就见那是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长约七寸、宽有五寸、厚约三分,上头并无纹饰,取得是“平安无事”之意。她略略估算了一下这块玉的价钱,抬头笑道:“多谢岑公子好意。只不过,岑公子有意相赠,也该先交与外子,再由外子交与我,方才合乎礼数呀。”

岑歌听罢,将玉牌一收,退步行礼,沉声道:“在下绝无冒犯轻薄之意,只是江湖行走,染了些草莽习气,言行亦难免轻狂,还请大小姐见谅。”

这番话又哪里是草莽轻狂之人能说出来的。青筠暗暗想着,回礼道:“岑公子言重了。”

岑歌笑着,正要再开口,却听有人喝道:“那边那谁!离我嫂嫂远点!”

岑歌转头,就见项兰飞身而来。项兰站定,认出岑歌是先前关宅中见过的人,不免有些疑惑。但他蹙着眉,没好气地道:“你怎么在这儿?”

岑歌一脸无辜,反问道:“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项兰听罢,更不高兴。他将头一抬,喊道:“阿蓁,我托你保护嫂嫂,你怎么随便让人进来啦?”

话音一落,一道人影便从屋顶上飞来,轻巧地落在项兰身旁。来者自然就是姚蓁,他掸了掸衣裳,慢条斯理地道:“你傻啊,他是‘黑云’,我拦他做什么?”

“黑云?”项兰微微惊讶,又转头望向岑歌,自语道,“不会吧……”

岑歌只是笑,不置可否。

黑云——这个名号,青筠自然是知道的。昔年摩月教进犯中原,祸及黑白两道,死伤无数。景云门虽也自顾不暇,却仍倾力救助武林同道,其中不少正是所谓的“邪道”。未免惹出争端,景云们辟出一处分舵,专用以安置这些人。彼时,景云门尚无三峰五堂十二舵,下属不过六个分舵,以“云”字冠名,分“金、赤、黑、白、青、紫”六色。而那处分舵,便叫做“黑云”。因种种避忌,景云门人甚少谈起这些“邪道”,若说时,皆讳称其为“黑云舵中客居之人”,后来愈称愈简,先是“黑云属”,后是“黑云”。再后来,景云门壮大重组,原先的分舵皆改了名字,“黑云”二字,便成了那些人的专称。

江湖传闻,景云门曾利用“黑云”之力对抗摩月教,其中自也有些不入流的手段,为正道所不齿。而这些传闻,景云门从未承认,却也并未否认,只由世人自去寻找谜底……

这些往事,项兰自也知道。想起前日在关宅之中,那个摩月教的老头儿也冲岑歌喊过那么一声“黑云”,想来此事有七分是真。他心中骤生几分敬畏,但终究是年轻气盛,嘴上还不服软,没好气地嘟哝道:“黑云有什么了不起……”

岑歌听他嘟哝,笑嘻嘻地装糊涂:“小兄弟说什么呢?我没听清,劳你再说一次呗。”

项兰眉头拧成了结,正要说话,却见楚昀岳走了过来。方才的话,他大约也都听见了,他瞥了岑歌一眼,也无招呼,只冷淡道:“既是‘黑云’,更当自重。多年来,我景云门都背着与邪道勾结的污名,正是为‘黑云’所累。阁下虽与本门大师兄有旧,却也不宜与本门中人走得太近。”说话间,他走到了青筠面前,转身一挡,将岑歌与青筠隔了开来。他望着岑歌,神情轻蔑高傲,只道,“瓜田李下,阁下还是请回吧。”

先前项兰那些话不过是牢骚抱怨,楚昀岳这一番却是实打实的拒人千里。况且那话指桑骂槐,全无半分客气。青筠虽能体会其中好意,但却不免担忧,暗暗观察起岑歌的脸色来。

岑歌倒没生气,脸上笑意仍旧温和,只道:“楚公子,冒然拜访的确是我的不是。但想景云门素有海纳百川的气度,历代掌门更是豁达坦荡,从不为正邪所拘。结交天下,只看志趣,不问出身。楚公子方才那话,未免有些小器了吧?”

此话一出,不等楚昀岳动气,就听一声轻笑传来。众人看时,只见隐叶不知何时来了,倚在廊上笑道:“可不是么。谁想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两个徒弟却有云泥之别啊。”

这一句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楚昀岳听了如何能忍。眼前气氛剑拔弩张,青筠心中连声叫苦。

不管怎样,绝不能让这些人动起手来啊!

青筠的脑海里,各种想法颠了个来回,终是想出一计。她深吸一口气,瞅准时机,膝盖一屈,闭眼就往地上一躺。

这一下,众人只当她又是毒发,俱都慌了。楚昀岳回身,直懊悔没及时扶住她;岑歌蹙了眉,虽有担心,却不好轻易近前;姚蓁无语,快步往外去喊大夫;项兰见姚蓁举动,回过神来,忙跟了上去;隐叶敛了笑,飞身过来察看……

耳听得众人忙乱,青筠算是松了口气。身下,冷硬的地面硌得她有点疼。她心中一片惆怅,暗暗悲叹:

为人/妻不容易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大家好,我又回来了!!!

晚了那么久更新实在是对不住大家,其实这一篇一个礼拜前就写好了,只是感觉太水,又改了好几遍,当然,现在也还是很水……泪目………………………………

咳咳咳,过渡章,大家懂的!

【那只:有脸说!】

嗯~

看完本章,大家一定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划掉】男主完全没有出场【划掉】,以前的景云门是个土土的门派啊!!!

看那黑云白云金云赤云的分舵命名方式,就可以判定一件事——景云门的前几代掌门,文化水平不高……

【那只:泥垢!】

咳咳,于是,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景云门,这个名字的出处啦!

当当当,有请度娘!

景云:祥云;瑞云。

《淮南子·天文训》:“虎啸而谷风生,龙举而景云属。”

而跟这个志向远大的门派名字形成鲜明反差的,就是后来历代掌门的豁达随性。而这一切的转变,很显然,就是从老夫人这里开始!

对比景云门以前的分舵名称,再想如今的三峰五堂十二舵……【我知道大家想不起来,嘤嘤嘤,补充说明:霏弥峰、晏霞峰、澄霄峰,震威堂、雷武堂、霆远堂、霂雨堂、霁风堂】

这,就是一个土土的小门派,迈向武林正道之首的历程啊!

嗯,没错,我就是想告诉大家,想这些高大上的名字很辛苦的……

【那只:什么鬼!】

嗯,事情就是这样!

下章看点:

社会你黑云,人狠话不多。

欢迎到时收看,MUA~

见死不救

这边厢,霁风堂内正因青筠“晕倒”起了一阵骚动;那边厢,关宅内却是一片井然有序。

白浚渟早早就到了,向柳和春略略问过大概,又道了几声惋惜后,便随柳和春一起四处看视。不多时,宋启昊也来了,他只作不知昨晚之事的模样,但看到白浚渟时,还是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白浚渟见他来,少不得上前寒暄几句。随后,几人各怀心事,一同走到了地室入口。

封住地室的那块巨石足有万斤之重,更有机锁固定,寻常人力绝无法移动分毫。眼见白浚渟细细看着那巨石,更伸手摸了摸,宋启昊与柳和春对望了一眼。柳和春略微思忖,开口道:“想是这地室中存着什么要紧的东西,昨夜火起,慌乱间被关上了。某处定有开启的机关,只待细细找过便知。”

白浚渟听了此话,点点头,“是呢。”他说完这二字,面露了些许愧疚,道,“照理说,宋堂主这儿出了事,晚辈本该尽些绵力才是。可内子抱恙,耽误不得,只怕明日就要启程告辞了。”

此话一出,宋启昊倒是吃了一惊:“你要走?!”话一出口,他心觉不妥,忙改口道,“这,我是说,车马劳累,反倒不好,倒不如在我这儿多歇几天。”

“多谢宋堂主美意。”白浚渟笑道,“哪里又敢这般叨扰呢?呵,既然话到此处,倒是先向两位辞个行吧,只怕明日匆忙,礼数不周。”说罢,他抱拳,深深一揖。

这番举动,让宋启昊与柳和春更不明白了。看来白浚渟是当真要走,可这绝对不合常理。景云门的书籍尚在此地,换言之,勘天诀尚在此地,他没理由走。或者,他还不知道景云门丢失了书籍?不可能。既救了新娘子回去,岂有不知道的道理。还是说,这些书里根本没有勘天诀?再退一万步说,纵然真没有勘天诀,难道他就这样放过了摩月教?

宋启昊和柳和春皆有思虑,一时慢了回答。这二人的反应,白浚渟自然是心中有数,他亦不点破,只含笑站直,继而走到一旁,轻轻拍了拍一根烧断的木梁,将话题轻巧一转,叹道:“可惜了。”

宋启昊回过神来,蹙眉看着白浚渟的背影。眼前这年青人,绝非勇武威横之辈,相反,单看身形还略嫌单薄。但便是这样一个人,却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心思,恰如他名字所示的那般深不可测。宋启昊不是惯用心机之人,自也没有斗智的兴致,此时此刻,他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若白浚渟走了,罔阙中的毒便无人可解。

宋启昊从袖中取出那枚淬了毒的细针,捻在指间,默然思忖。一旁的柳和春看见他的举动,抬手摁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自然,若白浚渟被这枚毒针所伤,隐叶定会拿出解药。到时强夺也罢、偷取也好,终能成事。但这之后,那些心照不宣之事,便彻底曝在了台面之上,再无转圜的余地。勾结摩月教、又伤了白浚渟,景云门岂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