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喜欢帮你做这些事”,又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立刻叫小俞姑娘的脸儿比朝霞还红,因为赵佑熙说的是:“比如,我最喜欢帮你洗澡。”

俞宛秋低下头不敢吭声,由着他把自己的手扯过去,细细地擦拭,虽然如此,俞宛秋还是觉得不干净,看着窗外说:“我自己去水边洗洗吧。”

赵佑熙告诉她:“很远的,在这片树林的外围,离这里至少有一两里,我用轻功从树梢上掠过去的。”

原来那么远,难怪他要用条湿帕子来替她清理的,俞宛秋有些疑惑地问:“树这么高,这么密,有路可以通车吗?”

赵佑熙点了点头:“当然,我们要从哪里走,都有人先行探路。不能通过的地方,怎么会进来。”

俞宛秋却本能地觉得不安,高树密林是便于隐藏行踪,可同时也方便敌人布防。再联想到赵佑熙说的话,他们的路程都是事先探好的,如果负责探路的人里面,有人变节了呢?像前代安南王赵承祖,就是死于自己人之手。

她的不安反应在赵佑熙眼里,立刻关切地问:“怎么啦?”

“你刚刚飞掠过树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没有啊,林子里很安静。”

“对!”俞宛秋终于找到了不安的源头,“就是太安静了,这样的树林,又是早晨,照理应该有许多鸟叫才对,可是你听,什么声音都没有。”

前世做何小慧时,她除了上班就是加班,基本没什么娱乐活动。偶尔双休不用加班,就徒步远足,去市郊的山路上走走,闻闻花香,听听鸟语。对于山林的声音。她是很敏感的。

赵佑熙的脸色也变了,俞宛秋道:“你提气试试看,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因为被人下了大量无色无味的药粉,才使得鸟雀绝迹,但你刚刚才用过轻功,至少说明这药的效用不是很猛。”

“不一定”,赵佑熙马上表示:“我的体质跟别人不同,什么药到我这里,效果都要差些,发作起来也要慢些…糟了,父王那边不会有事吧?”

“你父王也在这里?”

“嗯。他跟几个参事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休息,骑马赶了半夜的路,早上这会儿最容易困倦。”

两人正说着话,林子那头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赵佑熙霍然而起,俞宛秋忙说:“你快过去看看吧,你父王可不能出事。”

“我带你去找父王。”赵佑熙拉住她的手,危难关头,这两个人的手都是他不能放开的。

俞宛秋不肯走,反而劝道:“你自己也说过,刺客的目标是你和你父王,行刺女眷没有任何意义,我待在这里很安全,跟着你去反而会拖累你。”

“可是…”赵佑熙也犹豫起来,这边暂时还平安无事,父王那边却不知道情况如何。

俞宛秋把他推出车门:“快去吧,有这么多护卫守着我,你别耽误时间了,你父亲若有什么事,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卖。”

赵佑熙走后,俞宛秋想到一个问题,这条路既然是王爷叫人先探好的,那打前站的必然是亲信之人,如果连亲信都被朝廷收买了,王府的秘密基地岂不是也要暴露了?

好在戚长生告诉她:“这一点姑娘不用担心,王爷吸取了老王爷的教训,肯定防范甚严,不会出纰漏的。像这种负责探路的,就只管探路,而且只管探某一段的路,其余的路程概不知晓。至于秘营中的人,除了王爷和世子的亲随,其余的都只许进不许出,除非将来让他们开拔前线,否则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出来,生生死死都在里面。”

俞宛秋总算松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这段路虽然有人布控。但朝廷并不能肯定王爷和世子一定会从这里经过,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所以这会儿林中并没有伏兵?”

戚长生道:“这点属下也不能肯定,但这林子确实有些不对劲,我们也快走吧,到下一个路口再跟世子会合。”

“好的,我们走。”俞宛秋也很赞成,是非之地,越早离开越好。

当赵佑熙赶去父王那边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从理智上讲,他知道丫头是对的,丫头不会武功,最好不要带着她涉险,可心里却有种他抛弃了丫头的感觉。

到了那儿后,发现只是一个参事被蛇咬了。据说蛇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毒性却很强,参事差点当场送命。赵佑熙安慰了几句,又把丫头的发现跟父王说了,赵延昌立刻指挥队伍上马赶路。待大队人马赶到马车休息的地方时,那儿已空无所有。

最糟糕的是,他们往前走了没多远,就看见王府的侍卫横七竖八地趟在地上,连戚长生都昏迷不醒,唯独马车和丫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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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婚期在即

第一百三十六章 婚期在即

俞宛秋乘坐的马车离王爷他们休息的地方并不远。会隔一段距离停靠,主要是考虑到她是个女孩子,早上起来要方便什么的,跟一大群男人待在一起不合适。

尤其是婚事说定后,王爷成了新出炉的公爹,作为准新媳妇,赵佑熙怕丫头会不好意思。谁知刻意体贴的结果,是他把丫头弄丢了!

赵佑熙每想到这点就悔恨不已,他后悔一时大意把丫头的马车单独停靠,更后悔去父王那边时没有带上丫头,悔恨加上担心,让他一整天如同关在笼子里的狂兽,眼睛里闪着噬人的凶光。

他是关心则乱,王爷的表现比他冷静得多,安慰他说:“至少可以肯定一点,你的丫头不是朝廷的人抓去了。”

赵佑熙烦躁地扒着头发道:“我知道,如果是朝廷的人,那帮护卫早没命了。”

参事何洛绘也在旁边说:“据微臣看,多半是剪径贼,用药把人放倒了,劫车洗钱。一般是不会杀人的。”

赵佑熙不仅没从这番话中得到安慰,心里反而更着急了,如果是朝廷的人,还可能不会对丫头怎样,可剪径贼

赵佑熙派出大批人马寻找的时候,俞宛秋仍在马车中昏睡。

早上从车上醒来她就觉得头晕,当时还以为是没睡好的缘故。赵佑熙赶去救他父王后,她怕继续留在林子里会有危险,让戚长生赶着马车先走,她以为这样可以减轻赵佑熙的负担。她离开可能会有的打斗现场,赵佑熙不是可以少些牵挂?

事实证明,这是个极端错误的决定。

他们往前走了没多久,一阵刺鼻的浓烟飘来,四周呛咳声不断,戚长生只来得及控住马缰把车停稳,就从车辕上滚落在地。俞宛秋在昏倒下去的瞬间按下了车厢内的机关。

没错,车厢是特制的,下面有夹层,只要按动座位上的一个机关,车厢底座就会裂开。俞宛秋用最后残存的力气“滚”进去,底座马上自动闭合。

她并非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自从和赵佑熙在回望谷中住了三天,从内心认可了跟他的关系后,她就明白,这样也等于把自己陷入了某种危险中。

就像近代的中国女人,既然选择做**者的家属,就要学会保护自己。比如,在家中设一间密室,随时准备敌人来搜捕。

这辆马车,就是她从谷里回来后请人定做的。当时找到制车的师傅,她本以为要耗一番口舌讲解,没想到那师傅一点就通,只用了十天就把车子送到她家里——会这么快,也因为她给了三倍的工钱。

从昏迷中醒来,她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马车夹层里,而车厢外有人说话:“这么新的车,只出一百两,光那两匹马就不只一百两了!”

“小哥,一百两不少了,你再添一点,都能买个小房子了。”

“那怎么能比,要是四匹马拉的那种豪华大马车,本来就比一般的房子还贵。”

“可我们这是小地方,那种比房子还贵的马车谁要啊?就这辆车子,一般人都嫌贵了,我还不知道卖不卖得出去呢。”

“那你多少添一点,不然我们就把车赶到南府去卖。那里总有人出得起价吧。”

躺在车里的俞宛秋不由得苦笑,这辆车子,光是车厢,她都花了三百两,两匹马也是两百两。就跟现代社会一样,一辆车子,不见得比一套房子便宜,高级轿车几百万,在一般的城市里,够买几套房子了。她的这辆新座驾,前前后后也花了五百两银子,不比她那套房子便宜多少。

外面的人总算谈好了价钱,以一百一十两成交,然后两个得了钱的走了,收车的人也准备关上车库出去。

尽管出声就可能招来危险,俞宛秋还是开了口,总不能一直躲在人家的车库里吧,她就算不吃饭,也要上净房啊。

听到空无一人的车库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车行老板吓得不轻,还以为白日闹鬼了,颤颤地问:“谁…谁…”

俞宛秋赶紧从车里爬出来:“老板别怕,我是被那两个偷车贼弄进来的。”

“那刚才怎么没见到你?车厢就那么大,你躲在哪里的?”车行老板将信将疑,因为眼前的女孩太漂亮了,人有这么漂亮的吗?

俞宛秋只好亲手给他示范:“我车厢底下有夹层,诺,一按就开了。”

小镇的车行老板,第一次见到这种“高级”东西。惊奇之余,总算不把她当漂亮女鬼了。

为了首先确保生命财产的安全,俞宛秋主动把自己头上和腕上的几样首饰取下来给了老板——免得被他抢。车库是封闭的,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生意人爱财,所以她主动舍财。但愿老板不要太贪,要了财还要色。

老板看着手里几样价值不菲的首饰,“姑娘,这是…”

俞宛秋福身一礼道:“恳请老板容留我一会儿,等我的家人来接。”

“你的家人知道怎么找你?”

“知道,他现在多半已经赶来了。他是个武功很高的人,轻功更厉害,不会比马车慢多少。”

但愿这样能打消老板的贪念,当然,他没有贪念更好。

俞宛秋一面说,一面试着往外走。老板一开始确实有意挡住她的出路,听到这里,才微微侧身放她出门,口里不停地强调:“姑娘等会可要跟你的家人说清楚,车不是我偷的,是我花钱买来的!”

“放心,这几样首饰就是给你弥补买车的损失,待会我的家人来了。你让我们赶走车子就行了。”

“行”,大概是怕武功高强的家人来了会责难,老板又把首饰还了几样,只留下一根小簪子说:“这就够了,姑娘别笑话,我是做生意的,不能亏本。”

“不会的,老板是个厚道人。”

“是啊,我开这车行二十多年了,人人都说我实诚厚道,承蒙老顾客不弃。生意一直不错。”

俞宛秋心道,收来历不明的赃车,收落难女子的首饰,还说自己“实诚厚道”,真亏他好意思讲。

不过此刻,脸上还得打点起十二分真诚的笑容附和赞叹。

终于跟在老板迟疑的脚步后走出了封闭的车库,俞宛秋借口要上净房,瞅个没人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小弹子往地上一摔,“砰”地一声,空中升起了一道烟花。

车行老板很快铁青着脸跑来,也不顾她一个姑娘家在上净房,杵在外面问:“刚那烟花是你放的?”

“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车有夹层,随身带有烟花传信。”

“老板甭管我是什么人,你不害我,我也不会害你。”

老板沉默了半晌才道:“小人怎么会害姑娘?小人是循规蹈矩的生意人,最怕惹事,姑娘莫要给我惹来祸事才好。”

“刚说了,你不害我,我决不会害你。如果我在你这里出事了,那才是真的惹祸。”

“姑娘放心,小人不是那种作奸犯科的人,姑娘且安心在这里等着你的家人来寻吧。”

烟花放出去不过一袋烟的功夫,车行老板的家已经被劲装打扮的王府护卫包围了。

赵佑熙骑着马匆匆赶来,也不用马车,直接把俞宛秋捞到马上扬鞭而去。

这天晚上,他们总算抵达了位于云州的军营。

梳洗过后,俞宛秋疲惫地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了无睡意,脑海里走马灯似地闪现着白日发生的一幕幕。不由得感慨地想:这一天过得可真惊险,只是和赵佑熙错开了一会儿,就差点天人永隔。

营里传来二更的鼓点,俞宛秋正要朦胧睡去,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击声。

她知道是谁,因而只是站在门内说:“你别这样,婚礼前三天不能见面。”更不能在一起同寝。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他们的婚礼将在三天后举行,这是晚饭时候王爷宣布的消息。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靠着门坐了下来。

这算怎么回事?给人看见了更不雅观,俞宛秋只好开门让他进来。

赵佑熙抱住她,语带恳求:“我一个人睡不着,你放心,婚礼前我不会碰你的。”

“可是…”

“不用怕,我是世子,你是世子妃,这里没有人敢议论我们。”

俞宛秋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这人要做什么,谁又拦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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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上位不易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上位不易

半夜放准新郎进准新娘卧室,说出去谁都以为会有一番旖旎风光,其实那天晚上,两个人真的很规矩。因为那个一惯急吼吼的人,出奇的沉默,出奇的老实。上床后,把俞宛秋抱在怀里轻轻拍抚,无关情欲,只是疼惜安慰。

其实,从他靠门而坐的举动,俞宛秋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那个动作包含的讯息,多半是难过、沮丧和无助,他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难过起来?

俞宛秋试探着问:“白天遇到的事,我后来越想越蹊跷,只是一般的剪径贼,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王府家眷下手,而且,那些毒烟又是从哪里来的?”厉害得像现代的毒气一样,一般的人,怎么造得出来?

赵佑熙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发誓一样的口吻说:“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我决不允许!”

他的话让俞宛秋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作为训练有素的王府护卫,戚长生等人会那么轻易地被毒烟放倒,留她一个人独自面对险恶的环境,并非意外中招,而是有意为之。

如果真是这样,最大的嫌疑犯就是王爷了。

王爷会那么爽快地答应婚事,本来就在俞宛秋的意料之外。王爷疼自己的儿子没错,也正因为如此,对儿媳妇的要求就会比较高,希望王府的继承人能娶一个真正配得上他的女人。

王爷对她的出身,比如先父的官位,嫡出庶出等好像并不是很关心,至少,在他答应婚事前后,从没人正面或侧面对这些进行过调查,如果有的话,她肯定会知道。那时俞宛秋还以为,王爷因为宠儿子,只想要儿子开心,所以只要儿子喜欢的,他就没意见。

现在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的,一个为了王图霸业能忍辱负重二十多年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放任自己的儿子?他一方面满口答应儿子的请求,一方面故意将准儿媳置于险境中,以此来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和临危应变能力。如果不合格,会自动淘汰掉,根本不需要他再去想办法说服儿子。

俞宛秋敢肯定,连戚长生都被腹黑王爷骗了。

这次“剪径事件”,无疑需要戚长生的配合,所以他才会提议先走。但戚长生不可能真将自己侍候的主子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他敢答应,应该是基于两点理由:其一,他知道马车里有夹层;其二,王爷很可能骗他说,会沿途派人暗中保护姑娘的安全。

如果戚长生知道王爷“考察”计划的真相,他绝不会同意的。他们这帮死士,从来只认一个主人,他们是世子的人,就只认世子为主。戚长生必定是以为姑娘不会有事,才答应配合。

赵佑熙终于敌不过内心的折磨,吐出了那句自进门后就一直想说的话:“丫头,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

俞宛秋假装没听懂:“这是从何说起?那剪径贼又不是你找人扮的。”

她故意这样说,就是想看看,赵佑熙对自己的忠诚与爱到了何种程度,如果他为自己的父亲隐瞒,那就说明,还是有所保留。

当然,她也能理解就是了。因为赵佑熙确实有许多顾虑,比如,不希望她对自己的父亲有看法,将来出现翁媳矛盾。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更爱自己的父亲,同样也在情理之中。他们做了十八年父子,有着最深的血缘,而他跟自己,不过认识了一年有余,到现在,两个人还没实质性的关系呢。

赵佑熙的表现再次让俞宛秋惊讶感动,他居然跟她坦白:“当然不是我,我怎么舍得?是…是我的父王。我就是因为这件事和他吵了一架,心情不好,晚上才睡不着的。”

“你跟王爷吵架?”俞宛秋忙劝他:“不要啦,王爷也是为你好,你这样,他会伤心的。”

赵佑熙忿忿地说:“他要是害了你,我岂止会伤心。”

俞宛秋斟酌着自己的说辞:“王爷有他的考量,毕竟,你的身份跟一般人不同,肩上的担子比一般人重,面临的环境更是复杂险恶。他必须先确定,我真的有能力,有资格,做你身边的女人,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赵佑熙的眼神犹带歉疚,语气中也一丝忐忑:“你不怪父王吗?”

俞宛秋笑道:“要说心里完全没芥蒂,那是不可能的。要是我稍微弱一点,昨天可能就死在路上了,或者,残掉了。为了考验一个人,连她的性命都搭上做赌注,这种方法本身就很残忍,我是决不赞同的。但回过头来想一想,你父亲那样的人,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很正常,这才像他做的事!因为他不是单纯地给儿子挑媳妇,而是给王府的世子找世子妃,给将来的…”

王爷不过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世子妃也好,太子妃也好,都不是那么好当的,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赵佑熙更紧地抱住她,欣慰中夹杂了几许苦涩。昨天他急成那样,父王却一派悠闲,和那姓何的参军一搭一和,就想误导他的判断,让他以为,丫头真是被剪径贼掳去了。当时他就觉得奇怪,王府的准世子妃,即便是被剪径贼捉去了,父王也该着急才对,怎么会如此沉得住气?

敢情那“剪径贼“就是他派去的,他们把护卫放倒后,发现是辆空车,肯定大吃一惊,多半把车弃在路上,到处找人去了。所以,后来把车卖掉的人,不一定就是起初那一伙,很有可能是过路人看见一辆无主空车,顺手牵羊弄去卖点钱。

现在他怀疑,连梁参军被蛇咬都未必是真的,上百匹马呼啸而来,有蛇也早吓跑了。父王只是要把他引开,好让丫头落单。

俞宛秋想起他们终于赶到军营时,王爷当场宣布喜讯的得意,这是不是表明,自己已经通过了他的考验?

俞宛秋又问起车行老板的情况,当她在车行放出信号引来大批王府护卫时,车行老板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因此她担心:“车行老板会不会猜出了你的身份?”

赵佑熙冷冷一笑:“猜没猜出来都一样。”

俞宛秋惊问:“你把他怎样了?”

“夜深了,睡吧,别想太多,早上起来会头痛的。”赵佑熙摆明了不想多谈这件事,闭上眼睛做睡着状。

“最后一个问题,戚长生去哪儿了?”

“派去执行别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