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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回事?”沛衍不明白男人有头无脑的问话。

路易斯随手把浴巾丢到一旁:“以前有人靠近我的时候,你不会这样。”那个时候,她总会邪笑的看着对方说:他已经被我预定了。但是现在,她好像已经无所谓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是不喜欢她看着有人向他搭讪时所『露』出的哀伤。她是不相信自己吗?

沛衍苦涩的攥紧了手中的大掌,她应该知道的,好多事情根本瞒不住这个男人。

“我今天去做过B。”她开口了,把男人的掌心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医生说宝宝很健康。”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原因吧,我一直幻想着长大以后要做个好妈妈。”

“所以,少爷。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管生什么事,都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

路易斯全身的肌『肉』开始紧绷,他微微抿起薄『唇』:“沛衍,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明白的告诉你,你最好打消掉你那些愚蠢的念头,否则我现在就能把你肚子里的那个东西毁掉。”

正文 286产宝宝

更新时间:2012-6-24 3:15:12 本章字数:5700

[正文]286产宝宝

? 那个东西是你的骨『肉』!就在沛衍烦躁的想要吼出这句话的时候。

男人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表情,只能听到低低的沙哑:“你答应过的,从此以后不会再丢下我一个人。”

喉咙的干涩几乎痛的让沛衍说不出话来,她从后面紧紧抱住眼前孤傲『挺』拔的背影,红着眼眶:“可我是人类,总有一天会老会病会死。”

路易斯没有说话,摇晃的灯光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

沉默像是密密麻麻的针,渗透了皮肤,刺痛了神经。

过了许久之后,路易斯才把她的手从腰间拉开,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睡吧。”

“你呢?”沛衍问的很轻。

路易斯僵了下手指,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胸』膛里,一挥手进了棺木:“陪你。”

一整晚,沛衍都没有看到男人的表情,她知道,那是他在有意为之。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能像以前一样,理直气壮的挡下他惹来的风流债。

可在那之后呢?

她是一个驱魔师,她清楚的知道人类想要生下血族简直是痴人说梦。

以前她有白莲护体,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现在,谁都不能保证生产那天会生什么。

再加上男人在看到她的小腹时,隐约『露』出的煞气,让她不得不在意。

她不想失去这两个宝宝。

如果不是他们,她甚至不能战胜魔王。

她是人类,始终不能陪着他到天荒地老。

所以,即便是自己痛了,累了,嫉妒了。

她也开始学着放手,让那些人接近他。

她怕的是在她走了以后,他又会恢复到以前,除了嘲『弄』的笑,便是孤零零的背影。

只要一想到那副场景,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攥的她连呼吸都会觉得难受。

可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呢。

那是他们的孩子,那是他的一部分,那或许是她唯一能留给他的。

毕竟百年之后,她也一样会离开。

所以少爷,你的阿衍还是不够坚强。

如果足够的坚强,就不会伤害到你了。

环住男人的手臂紧了紧,小脸蹭着,双肩微抖。

『胸』膛染上了湿润。

不是很明显。

却足以让路易斯察觉到,他弯着薄『唇』,有残忍也有苦涩。

第二天,两个人像是约定好了一样,都没有再提昨夜的事,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沛衍肚子里的宝宝终于忍不住爆了。

那是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阴』沉的天空没有一丝月光。

她和蓦然然一起被推进了手术室。

但,负责给沛衍做接生的却是身着八卦服的蓦老,他手持桃木剑,脚系狗血绳,四周设着七七四十九盏莲『花』灯,左右更是观音如来佛像坐镇,前后倒挂着喷了圣水的十字架,总之能用的,他都统统都用上了,也不管它是中还是西,只为了能保沛衍母子平安。

时间过的很慢,路易斯站在『门』外,耳旁是钟表来回摇摆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

“我要进去!”他从座椅上站起来,一脸冷漠的神『色』。

唐少将弹掉手中的烟蒂,侧身拦住他:“沛衍进去之前拜托过我一件事,她让你相信她。”

路易斯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攥成铁拳:“他们进去多久了?”

“二十分钟。”唐少将扫过左手的钻表:“路,即便是普通的生产,这点时间也不够出结果,在等等吧。”

路易斯松开了手,重新坐回了木椅上,紧皱的浓眉泄『露』了他少有的不安。

特殊手术室里,沛衍咬着薄『唇』,双手抓紧了『床』栏,拼命的忍着小腹撕心裂肺的痛,恍惚间能听到蓦老在一旁喊道:“在用力一点,它的『腿』已经出来了!”

沛衍锁着柳眉,凌『乱』的亚麻『色』短粘在额头上,汗水和血水一同流下,有好几次她几乎就要痛晕过去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突然见到了去世的妈妈。

“沛衍,你又欠我一次。”死神卡索扛着镰刀,一身黑衣的悬在半空中,身旁站着一个泪眼模糊的死灵。

没有看错,是她的母亲,沛衍困难的撑着眼皮,张口『欲』言。

死灵拉住了她的手,缓缓一笑:“阿衍,生你的时候,我可比你辛苦多了,所以你一定要加油!”

“妈妈。”沛衍动了动苍白的『唇』,虚弱的语不成句。

仿佛是想给她力量,沛妈伸手抱住她的头,不断的说:“再用力一点,不要着急,慢慢来,呼气,吸气,慢慢的——”

有了指导,沛衍似乎觉得要比以前轻松,她攒够了力气,深深一吸气——

“吼!”

身材昂长的婴儿『露』出了头,妖邪的双眸,尖锐的獠牙,薄『唇』微张着,拼命吸食沛衍体下的鲜血。

蓦老先是一惊,然后念念有词的吐出一串咒语:“八方鬼神听命,收!”

唰——

四面悬挂的八卦横幅,络绎不绝的扑向面孔狰狞的婴儿。

那婴儿似是不屑,只冷冷的回眸看了一眼。

所有横幅便无火**,烧了个干净。

“咕,咕,咕——”婴儿低下头,拼命的吸『吮』着自身所缺少的营养。

死神卡索举高了镰刀,如狂风一般朝着婴儿砍过去。

“不要!”沛衍艰难的抬起手来,拉住他的衣摆:“不要伤害他,他是我的孩子。”

卡索咬咬牙:“可是再这样下去,他会把你吸干的!”血族刚一出生,只吸『吮』赋予他生命之人的血,这就和初拥是一个道理。

沛衍再也无法说出别的话,只一双手攥着,死死的不肯放开。

那婴儿的眸低似是闪过了一道光,愣愣的停止了动作,却又在下一刻,止不住的干渴,唯有埋在鲜血中才能得以解脱。

“宝宝。”沛衍弯了弯薄『唇』,模糊的不甚清楚,大概是再说能生下你,妈妈很高兴。

婴儿沉溺在了吸食的欢愉中,不管怎么强迫自己,也无法离开,只能将血液一点点的喝下去。

蓦老大喝了一声,七七四九莲『花』灯,环绕在婴儿的头顶,出刺眼的佛光,那光线照在十字架上,再反『射』成八角形将婴儿牢牢的困在了中央。

“诸神听我号令,破魔斩妖,收,收,收!”

那婴儿先是被佛光照的惨叫了一声,然后刺着獠牙,暴怒狂吼。

啪,啪,啪——

莲『花』灯在一瞬间就碎了个粉碎,片片落在了地上,咂了蓦老一身玻璃渣子。

婴儿似是很满意这种效果,『阴』『阴』一笑,俯下身,继续着它的美餐。

就在所有人都没了办法的时候㊣(6)。

哐当——

手术室的『门』震开了,黑『色』的披风猎猎飞舞着,男人如闪电一般,单手将婴儿抓起,举高至头顶,满脸的狠辣异常。

那婴儿此时才算收敛些,那对鲜血的渴望让它挣扎着身躯,想要靠近沛衍。

“再吸一口,我就杀了你。”路易斯一侧脸,『露』出冷冽的獠牙,深蓝『色』的眸也染上了血红。

那婴儿张着小嘴,一闭一合的不知在说着什么。

只有路易斯听懂了,它在叫爸爸。

沛衍从昏『迷』中撑开眸,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眸中涌出来,她挪动着身子,想要去拽男人:“少爷,不要——”那是他们的孩子啊,那个小生命才刚刚张开眼睛,它还没有来得及去看这个世界,就要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把自己杀死吗?

不,不能这么残忍!

不管是对她,对宝宝,还是对少爷。

这个结果都太残忍了!

“阿衍,如果我杀了他,你一定会恨我吧?”路易斯转过头来,对着沛衍勾了勾薄『唇』——

正文 287宝宝出生

更新时间:2012-6-24 3:15:15 本章字数:4491

[正文]287宝宝出生

? 沛衍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只撑着身子,虚弱的呼吸着。

“只能试试这个办法了。”路易斯单手抓着婴儿,狠狠咬破自己的手臂,凑近婴儿的薄『唇』:“想要喝酒喝我的,如果不想,没有办法,我只能把你杀了,无论谁都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就算你是我的种一样。”

冰蓝『色』的液体顺着獠牙流出嘴角,在他邪魅冰寒的俊脸上勾画出残忍的血腥。

那婴儿好似是听懂了路易斯的话一般,『阴』森的红眸晶亮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感。

站在眼前的人不仅是他的父亲,更是血族的始祖,他掌控着所有血族的命运,血族的力量是赐予的,他也能随意收回。

鼻尖的香甜感,让婴儿低下头,小小的舌头『舔』了一下。

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不由的又『舔』了一下。

『舔』到最后,小手死死的抱住了男人的臂膀,不断的吸『吮』着,出了汩汩的响动。

卡索此时才想到,任何血族都无法抗拒该隐的血液,因为那才是他们本能的来源。

路易斯被婴儿吸的皱起了浓眉,脸『色』比平时苍白了许多,他微张着薄『唇』,一段古老的咒语被他用低沉的嗓音『吟』唱开来,像是有了反应一般,婴儿的背部浮现出一条又一条的青『色』血丝,宛如受到了指示,细细麻麻的汇成一幅图腾,盘旋而上,化作一点落在小巧的左耳处。

婴儿先是尖叫了一声,浑身『抽』搐着松开獠牙,用妖红的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在问为什么。

路易斯的瞳仁微微缩紧,像是大海一样,深沉平静,他的语气很淡,像是命令又是想是唱催眠曲:“好了,小鬼,现在是你睡觉的时间。”

婴儿满脸恍惚,戾气顿无,小小的身子就这么半挂在男人的手臂上。

路易斯厌恶的抿了下薄『唇』,把他随手丢给站在一旁愣的卡索,然后俯下身,大掌抚上沛衍,带了些微颤:“他竟然吸了这么多!”刚刚不应该听到他叫爸爸就心软,更不应该为了阿衍就放过那小鬼,他应该捏死他!

沛衍有气无力的瘫在病『床』上,连说话都带着喘音:“你,你把儿子怎么了?”

“放心,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诅咒。”路易斯说的风轻云淡,而后沉下了音:“现在,闭嘴,给我好好休息。”

沛衍撑着疲倦的眼皮,突然她捂着肚子,苦涩的勾出一个笑:“少爷,好像还有一个。”

“什么!?”

所有人都被沛衍这句话吓到了,只生一个,就结合了人鬼神三界才把他镇压下来。

现在又来一个!蓦老看向路易斯苍白的脸,刚才那一个,恐怕已经让他很吃力了,毕竟血族最大的弱点就是失血过度和白昼阳光。

如今,他们谁都没有多余的能力再去应付第二个了!除非借用该隐的手,直接把他铲除,否则衍丫头的命今天非得『交』代在这儿不可。

“蓦爷爷!”沛衍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做思考,皱着一张汗淋淋的脸,双手更是因疼痛,无法做到弯曲,她用尽力气说着:“帮我!”

蓦老放下手中的八卦图,还没等他劝说沛衍,婴儿已经顺着鲜血滑了出来,这次是头先『露』了出来。

“啊!”沛衍大叫了一声,上半身弹起,脸『色』苍白的近乎纸张。

路易斯在一旁看着,狠狠的揪过卡索的衣领:“她怎么会疼成这样?!”

“人类生小孩都这样,有些还会死在病『床』上呢。”卡索『摸』了『摸』鼻梁,怀里来回晃『荡』的婴儿,让他实在是习惯不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路易斯挑着眉头,声音比平时急躁了许多:“你说什么?死?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收灵魂?你动下那把镰刀试试,我毁了你们整个冥界!”

“该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来帮忙的好不好!”卡索委屈死了,特么的你家小孩都扔给我,把我当成保姆使唤了,你还想怎么样!

路易斯提起人来,开『门』丢出去:“想帮忙就离这远点,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瘟神。”

送走跟死字相连的一切事物后,路易斯俯下身,半跪在冰『床』前面,舍了一身尊贵,只捧着沛衍的手,时不时的将『吻』落下:“阿衍。”

“少爷,疼。”沛衍呢喃着,连自己说的话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攥紧了手心里唯一能握住的东西,拼命的试着力气,想要将孩子生下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路易斯的心脏像是被阳光穿透了一般,本来没有知觉,却因为她,心疼的无以复加,他伸手把她黏在嘴角的短拨开,额头碰着额头,薄『唇』划过鼻尖,此时的他仿佛在也不是那个有着严重洁癖的贵公子,不管是汗水还是泪液都被他一点又一点的『吻』了去,用尽了十二分的耐心,温柔的像是在哄一个孩子:“我的阿衍,我的灵魂,不疼了不疼了,亲亲就不疼了。”

亲亲就不疼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沛衍模糊的想起了那一段时光,最累也最幸苦的时候,这个男人失了心智,每次一遇到事,就会说亲亲就不疼了。

原来呵。

她的少爷是把她放了多深,才能做到这一步。

为什么,她就不能为他坚强一点呢。

不想放手。

就算有一天会病会老会死,也不想放手。

说什么,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希望还会有另外一个人出现在他㊣(5)身边,伴他百年无忧。

那都是骗人。

她不想把他『交』给谁。

说是自『私』也好,说是狂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