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女上严,下透,男上透,下严。极其和谐何其和睦…

妙兰后来觉得其实挺好的。和谐社会,男女有责嘛!男上女下或者女下男上,是值得研究一番才是。正在她自我感慨一番,前方便有了骚动,光小姐的眼里十分好使,她一眼瞅去,惊讶地道:“哎呀,那个女的…”

妙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是一愣,终于在这和谐的风气中,多了一个小“H”。此女娃全身透心凉,不仅上面没有顶洋葱,下面穿的比其他人更透,身上背着小提琴,在校园里晃荡着,好不招摇啊!

这…这女的到底想干什么?

“OH…”光小姐的嘴呈现O状。沙漠之舟的女人们则在自己身上比划成十字,极其庄重的“阿门”!敢情沙漠之舟的人信奉的是伊斯兰教?=。=

他们纯属围观群众,可没有找茬的意思。妙兰敢指天发誓,可是那名比较“H”的女子竟把目光看过来,半眯着眼看着亚斯·暗和珈蓝王子。

不得不说,亚斯·暗是人间极品,绝对找不到第二个这么标致的男人了,而珈蓝也绝对是帅哥,回头率绝对满分。难怪这个“H”小姐对他们注意到了。只是嘛,看一看就好了,用不着来搭讪吧?只见“H”小姐走过来,嘴角牵出丝丝微笑,“帅哥,名字。”

珈蓝还未反应,便被光小姐拉到后面,怒瞪“H”小姐,“他是我男人。”

“H”目光一暗,一脸惋惜,把目标转向亚斯·暗,“美男,你呢?”

亚斯·暗冷眼睥睨之,也不回答,而是冷冷地看着她。光小姐赶紧朝妙兰使个眼神,好似在说,再不宣布所有权,你的男人就被人觊觎了。

妙兰愣了一愣,见光小姐怒目瞪眼地拼命使眼色,她一哆嗦,也学光小姐方才的样子,拦在亚斯·暗的前面,挺起胸脯,然语气十分底气不足地道:“他是我男人,走开。”

“H”小姐上下打量她,最后把目光锁在她胸部,嗤之以鼻。

妙兰当然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极其受辱,冷然地道:“奶牛…”

“H”小姐讶然,鼻翼抖了抖,“你刚才说什么?”

妙兰方想再说一遍,不想身子被亚斯·暗一带,直接撞进他的怀里,亚斯·暗对“H”小姐道:“她说你很有张力。”

“…”亚斯·暗每次都是语出惊人死不休。张力…的确,胸□涛汹涌,何止张力。在场的人都沉默不语,偶尔有些人忍不住扑哧起来。

“H”小姐脸色极其惨白,她瞪着妙兰,“你,我记得了。”然后目光扫向亚斯·暗,“你,逃不掉。”说罢,即使在尴尬的氛围里,也桀骜不训的识体地大步离去。

音乐学院的洋葱女和保守男皆用同情的目光看来,然后一哄而散。杰克好不容易从刚才的惊讶回了神,他嗷嗷大叫:“完了,完了,你们赶紧离开沙漠之舟啊。”

亚斯·暗冷眼看向他:“为何?”

“丹妮小姐的母亲是沙漠之舟的贼头子。”

“贼头子?”妙兰与光小姐几乎异口同声反问。

杰克连连点头,“全区的人都怕他们。就是她母亲规定沙漠之舟的女子不准露头,以前有人不听,结果不是被抓到JI院就是被人抢去做老婆。久而久之,沙漠之舟的女子们便都包住头,只有她和她母亲露头。”

妙兰与光小姐张着嘴,面面相觑,两人互相眨了眨眼,皆想翻白眼…

竟然是这么回事,他们以为沙漠之舟的规定,是祖上传下来的,没想到是人为的。光小姐刚想扯下自己的面巾,却被杰克阻拦了,“你疯了,沙漠之舟的男人会抢你的。”

“怕什么?他们能耐我何?”光小姐嗤之以鼻。

“他们能耐你何。”亚斯·暗面无表情地道:“你难道没感觉整个镇的男子与别的地方的男子有区别吗?”

光小姐一怔,四周望去,敏锐地视觉才透视出别样的气息。她再看看不是本地的杰克,顿时惊住,“他们…”

“沙漠之舟男子竟成了非典型吸血鬼。”珈蓝王子把光小姐想表达的话说了出来。妙兰愣了一下,“非典型吸血鬼?”

她知道典型与非典型吸血鬼,其实是按照吸血鬼暴露划分的。典型吸血鬼便是无论何时都是吸血鬼,从本质上已经是吸血鬼了。然非典型吸血鬼则不同,他们除非在一定的条件下才能变成吸血鬼,身体里的吸血鬼因子才会激发成为暂时性的吸血鬼,当条件消失,吸血鬼因子也会跟着继续沉睡,重新恢复成人。

只是她不明白,这群非典型吸血鬼诱发的因素到底是什么。

杰克张着嘴,咿呀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捂着嘴,小声地道:“吸血鬼。”人类极其恐惧的敌人。

“要是我没猜错的,这种非典型吸血鬼设定的诱因是女子的容貌。”亚斯·暗道。

光小姐顿了一顿,“这么说来,始作俑者是那个女人的母亲,一般拥有这种力量的只有纯吸血鬼,难道说她母亲就是剩下不知名的两大守护家族之一?”光小姐眼睛忽然一亮。

“这种间歇性的非典型吸血鬼并不是纯吸血鬼制造的。”亚斯·暗目光忽然幽深起来,“纯吸血鬼制造的是因子诱导因素不是靠视觉,而是靠以血祭血的仪式,所以纯吸血鬼要是制造这种因子的代价是以命祭命。”

光小姐蹙眉,“连纯吸血鬼都无法制造出这种非典型吸血鬼,那会是什么样的吸血鬼?难不成是第三代吸血鬼?这不可能啊。”

亚斯·暗也跟着蹙眉,“还有一种可能。”

齐体都看向他。亚斯·暗道:“乐迷家族的‘天散飞雪’是具有极度广泛性的控人之术,要是那雪种里的寄生虫要是含有吸血鬼因子的话…”

那么以上的可能就迎刃而解了。只是…

“天散飞雪不分人种,为何只有男人是吸血鬼,而女子不是?还有,纯吸血鬼有这个必要控制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类,而去牺牲自己吗?”妙兰立即提出疑问。

亚斯·暗半眯着眼,似乎也在思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的确是一件让人深究的事情。

杰克听他们的对话稀里糊涂的,只能略懂,这沙漠之舟的男人是非典型吸血鬼,而女人却是正常人类。这么有性别的去选择吸血鬼,确实有些难以想象是何故。

“也许不关乐迷家族的事,而是有一种只对男性有作用的东西在作祟?”妙兰再次提出自己的想法。

只对男性有作用的东西?妙兰不纯洁的想到应该是男□官才用的东西?当即自个汗颜,能还有些别的吗?

亚斯·暗许是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有些不耐烦地道:“不管是什么,总之这件事绝对跟那个很有张力的女人他妈有关!”

亚斯少爷,用得着这么绕口吗?妙兰白了一眼,她以后也要有张力,内牛~!

“那么哥哥,我们该怎么做?”光小姐好奇问了一问。顿时,所以的目光都聚焦在亚斯·暗的身上。亚斯·暗看了看他们,目光转向杰克,“你有前途。”

杰克咿呀咿呀,又想问为什么,但基于亚斯·暗那骇人的目光,说不出话来。

“那张力的女人可是这个学校的?”亚斯·暗问。

杰克点头。

“学什么的?”

“小提琴。”

妙兰感觉亚斯·暗在明知故问,那个女人身上挂着比赛出入证,背上背着小提琴,…

“很好,跟你同行,你把她打败了,这是你的任务。”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我不想得罪他们。”

“因为我是亚斯·暗。”他目光一凛冽,对视着杰克,杰克浑身一哆嗦,亚斯·暗,东部的统治者,最高的一人,人人得之,人人敬仰。

第三十六关 音乐神童

音乐比赛于第五日的晚上六点开幕。妙兰觉得,这场比赛有阴谋,这是为何呢,主要是这次比赛的开幕式正好是沙漠之舟传说中的月曜之时。

何为月曜?就是那天晚上月亮亮得比太阳照耀的还要明亮,几乎白光铺满整个沙漠之舟,有些人甚至能看到不一般的东西。用沙漠之舟的人说,是幽灵。

而这些是极少特殊人能看到幽灵,并且也会在第六日的早晨蒸发掉,消失的无影无踪,传言,是被幽灵带入了冥界。

宾馆内。

亚斯·暗听说这么一回事,只是面无表情地嗤笑,好似见惯不惯。倒是光小姐,听这么一玄乎的事情有些茫然了,想必没遇见过这么一匪夷所思的事。在这个异世里,冥界是极其隐晦的世界。魔界与圣界一直处于对立,然而冥界属于中立。而大部分的禁术魔法,最后的裁决都是由冥界决定。好比妙兰学的那五通魔法,最后习得的禁术,便是与诅咒者一起堕入冥界,永不超生。

光小姐一直可怜兮兮地抱着珈蓝王子的手,泪光点点不肯去音乐比赛。因实在太玄乎了,她胆小,她极其不想与冥界纠结在一起。

珈蓝王子极其无奈,被八爪鱼光小姐缠着无法动弹,只能求救地望了望亚斯·暗,希望他最后下个“通牒令”。亚斯·暗见自家的妹妹如此不堪,胆小如鼠。倒是一旁镇定的妙兰,傻呵呵地眨巴眨巴眼,一副“不至于这么恐怖”的茫然表情。

亚斯·暗蹙眉地道:“珈蓝,你留在宾馆照顾光。”

珈蓝王子点头。光小姐攀登到珈蓝王子的身上,高呼万岁,然后用怜悯的目光转向妙兰,“你多多保重,凡是跟在哥哥身边,知道不?”

妙兰直想翻白眼,明明她魔法高强,竟然显得那么弱。多么不公平啊。妙兰这么想着,同样用可怜兮兮地目光望着亚斯·暗,希望他也能同时来一句,“你也留下。”

只是亚斯·暗丢给她一个极其鄙视的眼神,眼神中明显流露出:没门。

妙兰顿时垮下脸。实为悲剧,她个小菜鸟,居然任务这么重。她极其艳羡地望向正一脸陶醉的光小姐。含泪地握爪,总有一天她会翻身的。她要骑在亚斯·暗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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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昏昏暗暗的沙漠之舟终于迎来第一缕“月曜”,如暖流一般贯穿至深处。妙兰与亚斯·暗方一踏出宾馆就被如此的光亮的光芒折杀了眼。妙兰甚至不甚适应地用手掌挡住额前,试图遮掩一些光。

亚斯·暗半眯着眼,减少刺目的月光入眼。他委实没有想到这种光芒如此厉害。甚至可以说普通的人类根本无法睁开眼,去承受那一缕。

这一场音乐大赛,确实诡异的很。他轻轻闭上眼睛,开启腹眼之术。

妙兰的不适应只有一会儿。当她一直挣扎的开眼闭眼的屡试不爽后,她竟然适应了这种刺目的月曜。只是印入眼帘的一切让她惊呆了。

她看见了什么?

在空旷的街道里,穿梭着一缕又一缕的幻影,没有人体,却有人型,好似幽灵一般进出于家家户户,穿墙进去,出来时,幻影的颜色加深一点?白魂进去,灰魂出来?

妙兰顿时大惊失色,难不成这些幽灵吸食人的魂魄了?她立马抓住亚斯·暗的手臂,方想说出自己所见,只见亚斯·暗身边出来多出一道幻影来,他面目极其阴森,正用一双带血的双目注视着妙兰,欲裂般的眼珠来回滚动,好似随时都将出来一般。

妙兰张着嘴,心脏急速加速,只听那“砰砰”预出的心越跳越快,快要崩裂出来。妙兰紧紧握住手中的神祈,瞄了一眼神态自若的亚斯·暗。

以他的修为不可能不知身后有幽灵。但…以防万一,她只能相救了。她嘴里念着,“你个流氓。”声音很小,小到几乎都无法听得清。

亚斯·暗身后的那缕幻影却突然狰狞起来,欲反冲向妙兰。那速度极快,妙兰甚至还未来得及呼叫一声,那缕幻影已然扑面而来。

“咚。”幻影被一道力量反弹出去,在反弧之间,顿时结冰碎裂。而此时的妙兰正惊恐地看向突然朝她俯身的亚斯·暗。

天,亚斯·暗竟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为她挡了那幻影一击。只见亚斯·暗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目光却毫无嘲讽地望向妙兰,“白痴。”

妙兰顿了一顿,看向他,嗫嚅地道:“你…你没事吧?”

亚斯·暗轻声咳嗽一声,竟然咳出满嘴的血。妙兰顿时大惊失色,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从衣兜里掏出手帕,擦拭嘴角的血渍,目光清冷,语气淡然地道:“那种幽灵,最忌讳的被人看见。只要当做没看见他们即可,要不便会被他们带入冥界。刚才我用元神把他精魂打散,应该不会再找你了。”说罢,自己先于妙兰一步,朝着音乐大赛走去。

留在原地不动的妙兰一直傻愣愣地注视着亚斯·暗的背影。他竟用自己的元神?那是作为魔法师的灵气来源,动一分便是失一个阶段的修为,谁会舍得用元神?

不禁感动起来。哎呀,亚斯·暗少爷如此对她,她该以何为报?妙兰心想,以身相报呗。吸吸鼻子,飞奔跟上亚斯·暗。

音乐大赛在学校大厅举行,此大厅能容纳一万多人。她与亚斯·暗进入大厅,极目望去,皆是人的脑袋。妙兰道:“他们是怎么来的?”那样的月曜,实为难以想象他们怎么来的。

“能来的,都是能看到幽灵的人,与你一样,复眼。”

“…”复眼?她的眼睛是复眼?她立即想到了苍蝇。

亚斯·暗望着那些谈论欢愉的人类,哦,不是,是蠡族。蠡族原本是圣界培养的特异虫体,后来叛变跟了魔族的第三代吸血鬼,变成了寄生体,寄宿在沙漠之舟的人体里,从而人类变异成了蠡族,生生不息。随着岁月的变迁,蠡族的魔性渐渐消失,基本异能也随着正常化,如今的蠡族,与正常人毫无异样,唯一的便是能见到幽灵,拥有复眼。

这场比赛,实为古怪。特意挑在此时举行,是巧合还是预谋?他想,一切将会在此次比赛结束之前揭晓。他方一想完,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竟咳出血来。

亚斯·暗的眉宇间立即蹙了起来,方才损失的元神,让他心绪混乱,经络不正常。妙兰见到他咳出血来,不免紧张起来。她嗫嚅地道:“亚斯少爷还好吧?”

亚斯·暗轻轻点头,然脸色越来越白了起来,好似极度的身体不适。妙兰脸也跟着煞白,心一纠结,“要不,我们先回去?”

亚斯·暗转头骂道:“白痴。”送了她一记白眼,便进去找个位子坐下。妙兰扁扁嘴,她是担心他扛不住,不是胆小。

他们找好位子坐下,这些蠡族观众好似很有兴趣,不停地交头接耳,也不知交谈些什么。只是偶尔听到有人道:“听说月眠师兄也会来参加这场比赛。”

“啊,真的吗?他是我的偶像。”

妙兰听他们几乎都是围绕叫“月眠”的男人。她好奇地伸头问前排:“月眠师兄是谁啊?”

前排两个女生头包得极为严实,然露出的那双眼睛好似要把她吃了一眼,“你连月眠师兄都不知?”

“…”她该知道吗?

“天才音乐神童。”前排女生异口同声地道。妙兰“哦”了一声,觉得自己八卦完了,她想到这月眠应该就是属于天才音乐才人了。想着,无趣地东张西望,偏巧与寻觅他们的杰克对上眼。杰克跑来笑道:“哇塞,我还以为你们来不了呢。”

妙兰心一沉,杰克也能来?难道是蠡族的一份子?

“哎呀,听人说月曜很刺眼,我便直接偷偷住在大厅,要不今天还来不了呢,可没想到这么多人来,早知道就不受那个罪了。”杰克一脸哭丧着。

妙兰扑哧一笑,“你狠。”这么损的方法也能想到,不过确实给他一个好机会。杰克搔搔头,望向妙兰一旁的亚斯·暗。他此刻闭目养神,不受打扰的样子,但他脸色煞白,委实有些不正常。他顿了一顿,那般盛气凌人的亚斯·暗,可是哪里不对劲了?

杰克看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离开场还有三十分钟呢。杰克呵呵一笑:“我去后台准备一下了。”

妙兰微笑应着。

杰克突然俯身对妙兰咬起耳朵:“你昨天可是把你老公累着了?”

“啊?”妙兰略有吃惊地望着杰克,表示“听不懂”。杰克干笑几下,便跑去后台准备了。妙兰觉得莫名其妙,转头看向亚斯·暗,不免吓愣了,他此时的脸色可以几乎用毫无血色来形容,白得让人惊悚。妙兰担忧地慰问着:“亚斯少爷…”

亚斯·暗伸手握住她的一只手,道:“没事。”他似乎用行动在告诉她,他很好。他握她的力度很大,大得她都干巴出眼泪来了。她知道他很好,也不用这么表达吧。

半个小时过去了,大赛正式开始。在一群选手中,多数未出席,依照大赛规则,算是自动弃权。亚斯·暗轻笑,这种淘汰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找人,至于找谁,还有待勘察。

此次大赛的评选也极为难以理解,他们会问选手一个问题,而这问题也甚是奇特。他们问,在月曜之时,可曾见过紫极光?

这个问题不明摆着有问题吗?妙兰蹙眉冷哼一声,这主办方当他们是傻瓜?可不知情的在场其他之人虽有莫名其妙,但却没觉得有什么目的。自然,他们是无知。

亚斯·暗不合时宜的又咳嗽起来,他咳得不重,却又见血光了。妙兰望了望,实为难过又自责,她凑到他面前,“亚斯少爷,我给你疗伤吧。”她学会五通魔法里的“圣母怀抱”还记忆犹新。

亚斯·暗不明所以地将她望去,好似完全不知她会医系魔法。妙兰爽笑一声,立即抱住他,那力度,差点让亚斯·暗背过气。

“你…你干什么。”亚斯·暗挣扎了一下,奈何身体极其虚弱,挣扎变成咳嗽。一旁的其他观众,见如此豪放的一对,在看比赛之余,大玩暧昧,只是咳嗽几声,让他们注意一点。

妙兰朝她们干笑几声,便又专心地抱住亚斯·暗,亚斯·暗干咳几下,本是苍白的脸一下子红润了许多,也不知是妙兰的妙手回春还是少男的羞涩所致。

妙兰抬眼看着自己怀里的亚斯·暗,眨巴眼道:“哇塞,我技巧这么好,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亚斯·暗轻咳几下,含糊地点头。

妙兰眯眯眼,极其自豪。

“月眠师兄月眠师兄…”忽然周围响起整齐的口号,振聋发聩啊。两人互对一眼,目光皆转向台上。

那是怎样的少年?一头清爽的金发洋洋洒洒地飘逸着,微微闭上眼,那精致雕琢的五官轻柔地迎向台上的柔和灯光,那纤细的指骨捏着小提琴,入神地弹奏一曲优美的柔曲。

场上所有的人都听得入迷了,都静止地注视着台上那优美的少年,好似天神的降临,带来最美好的天籁,让人享受不已。

直到一曲结束,人们还在陶醉刚才的琴声。妙兰呆呆凝望着那名少年,真是不可思议,这般年纪,琴技有如此造诣,真是天才神童。

妙兰这般想着,当看见那名少年向台下鞠躬,那双眼睛无神地看着台下之时,妙兰彻底愣怔了。

那般静好的少年,却有一双无聚焦的双目,他…他竟然是个盲人?

第三十七关 月眠师兄

妙兰睁着眼,不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耳畔边任其响起阵阵掌声。只见那少年转身离开台上,他步履极其平和,看不出眼睛有任何问题。

“月眠师兄果然是首屈一指的能人。”前排的几人又叽叽喳喳的谈论着,妙兰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少年,她总觉得这个少年充满了神秘,明明是盲人,怎会步伐如此矫健?

一旁的亚斯·暗长长的睫毛扑扇了一下又一下,他感到胸腔有股力道往外推,实在忍不住又轻声咳嗽起来。那幻影这般决绝的袭击妙兰,用上了“同死”。当时幸亏他硬生生的接住了,只是那一击,直接打碎了他的五脏内腑,他无论用怎样的疗伤魔法也无法愈合,方才妙兰的那种疗伤虽让他好过了许多,只是…这种疗伤极其奇怪,时好时坏,让他极其难过。

妙兰听到亚斯·暗的咳嗽,转脸看向亚斯·暗,关切地道:“亚斯少爷,你还好吧?”

亚斯·暗边咳嗽边点头,平时的那股不可一世,此时却显得如此让人怜爱万分了。妙兰心中的那股歉疚萦绕不散,她本想再抱住他,给他疗伤,却被亚斯·暗突然地咳血吓住了。

那是如喷泉一般的大口血,本来亚斯·暗想忍住,却无可奈何的控制不住,即使用上自己的魔法。他元气大伤,就连平时用的游刃有余的魔法,此时的他都无法再用了。

妙兰大惊失色,她无法想象平时连毫毛都无法受伤的亚斯·暗会受这样的伤。她还在纠结不知所措之时,台上又想起了掌声。她顺便抬眼望去,见到了“H”小姐。她此时依旧独树一帜地穿着透心凉,她傲慢地看着台下所有的人,非常娴熟地架起小提琴,开始拉奏。当她拉出第一个音奏之时,亚斯·暗再次血溅全身,他几乎用虚弱地听不出声音的音量对妙兰道:“堵住…耳朵。”

妙兰眨巴眼,马上用双手堵住双耳。亚斯·暗本是虚弱,半眯眼,想使用屏障魔法,保护二人,却在此时一点魔法都用不上,他无力地抬起手,连初级的布阵都无法完成。该死!他暗暗地念叨一声,只能任凭那“别有用心”的琴声入耳,眼睁睁地让自己中毒。

妙兰根本不知亚斯·暗此时连魔法都无法用,她只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以为亚斯·暗能提醒她,他便能有能力自保。

当那一曲结束以后,所有好似没事的人都响起了阵阵的掌声。“H”小姐极其骄傲地挺胸转身,正好碰上序列号在她后面的杰克,两人见面,“H”小姐用极其轻蔑地声音道:“还是趁早下台吧。”

杰克目不斜视,好似当她不存在,直接上了台,开始弹奏。妙兰不知杰克有这般魅力。他平时吊儿郎当,却在此时,如此严肃,如此认真。她忍不住放下堵住耳朵的双手,静静地凝听着,如梦如幻地随着他驾驭到天堂,环游在天朗气清的美好地方,没有压力,没有烦恼,好似全部空白,只有天堂。

她忘了自己,还在自我沉醉之时,亚斯·暗的一声,回来。那是突然而至耳畔的声音,很弱,但她却听见了。在天堂寻觅,却始终也找不到。

“回来。”那声音又响起,她终于不把目光看向天堂,而是低头去看,在那黑洞的里面,正有一双忧郁的眼将她望着,好似期待她能低头看他,却又在挣扎自己不去抬首望着她。

她本想张嘴喊亚斯·暗,却见他越来越下坠…

她一惊,游神的理智终于回来了,她惊奇地转头看向依旧坐在她身边的亚斯·暗。不知为何,此时她觉得安心起来。

她刚吁出一口气,杰克的琴声也戛然而止。停止的很突然,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只见杰克倒地不起。其他的观众皆都如沉睡一般。

妙兰质疑地往向亚斯·暗,惊现他也…闭上了眼。突然,聚光灯打在她的脸上,接踵而至还有零零碎碎没有晕着的几人被聚光灯打上。

突然台上出来了一名身形肥硕的老妇女。她身后跟着傲慢的“H”小姐。只听“H”小姐尖锐又刺耳的讽刺道:“老妈,还有几个人,怎么办?”

“视觉和听觉刷选了,你说还有什么?”

“嗅觉?”“H”小姐无不委屈地道:“这嗅觉,你来干。”

“自当由女儿代劳。”老妇女甚是和蔼地一笑,然“H”小姐极其委屈,她倒撇着八字,望着零零碎碎的几个蠡族,无比哭丧着脸,放了一个牛逼轰轰的臭屁。

还尚在清醒的几人皆瞠目结舌,只见那屁放出的青色袅烟徐徐升起,四散在空中,溶解在空气里。妙兰当时脸色实为难看,只觉得浑身恶寒一下。不一会儿,零碎的几个蠡族人全口吐白沫,一副中毒要死的表情。妙兰一脸黑线,这屁…还真毒。

“女儿,你这屁浓度太重了。”老妇女平静地道。

“H”小姐脸刷得通红,捂脸狂奔下台,“讨厌…”

见女儿跑了,老妇女把目光转向他们,此时聚光灯下,只有三人还是清醒的。一人是一脸黑线的妙兰,再个是个傻了眼的愣小子,还有一个是抱住小提琴,一脸淡然的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