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没有人不爱听好话,尤其是做官的,更爱听别人说自己是个好官。

南宫白夜响起走了一步,长袖一挥,将一张银票塞进了知府的掌心里,嘴角微扬:“既然如此,大人就带魔娘走吧,我随后就去,还望大人体谅一下魔娘的身子,她怕寒,平日里曲洛曲少爷都不舍得让她少穿一件袍子。今儿曲洛那厮是不在,若是他在了,这事…呵呵,罢了罢了.多说无益,大人请。”

“请,请!”知府抱拳,略微为难了一下,才把银子收下。

这案子看上去简单,实际是很棘手。

上面分明有人想让魔娘死。

可偏偏南宫白夜要插手管这件事,她管不要紧,最最让知府在意的是她提到的那个人。

曲洛曲少爷…

混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公子看上去放荡不羁,不务正业,实则骨子里却比谁都阴冷。

他就像是一条蛇,隐藏在花丛里边的时候,你根本就察觉不到他的可怕。

可当他准备攻击时,但凡被他盯上的人都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现在听南宫白夜这么说,这个魔娘和曲洛?

知府垂眸,不着痕迹的皱了皱浓眉。

南宫白夜则是朝着魔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魔娘朝着她点了点头,薄唇上从始至终都带着笑意。

南宫白夜伸手,将人抱住:“我很快就把你从那个该死的地方带出来,相信我,很快。”

“嗯。”魔娘总觉得这个怀抱过分温暖了些,这样的温暖,让她的眼睛有些发涨。

很长很长时间以来。

她总以为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会是他。

可是没有。

一直,一直…都是自己。

而她也习惯了。

现在,能有这么一个人,在这样的时候,抱一抱她,真的太好了。

“你刚刚又在撒谎骗人了,小盗夜。”魔娘灿笑,屈指打在她洁白的额上。

南宫白夜撇了下薄唇,又意味深长的笑了:“那可不一定。”谁知道曲少爷是怎么想的呢。

“带走。”知府重重的咳了一声,端起官架子来一脸面无表情的下命令。

南宫白夜朝着自家儿子试了个眼色,示意俩小人儿跟上,自己却朝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走了过去…

南宫戎光一身紫衣白裘,傲世而立,三千墨发,随风飞舞,即便是站在喧闹的街巷里,也自成一方天地,沉寂冰冷。

他没有动,深如古井的墨眸,望着魔娘的背影,浓眉微微的褶了一下。

“好久不见了。”南宫白夜浅笑着开口,眸光在娇小如花的曲初一身上顿了顿,然后才放在了南宫戎光的俊脸上:“大哥。”

没有错,这里确实是有什么。

手指间阵阵清晰的刺痛,让南宫白夜心中突地就涌出了一股不安…

给读者的话:评论貌似发不出去?囧一个先。

然后回答问题,呃,对了,就是首先大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然后就是,那个情节问题,我也不知道后面的会不会一样(作者这么说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呃。)应该不一样吧,我不太懂什么是一样和不一样。。。。反正就不一样吧。。。(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

然后,意见什么的我会接受的,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在大家的眼里我难道很固执(固执到你们想把我绑了出去乱棍打死不?咩哈哈,那我就成功了)

总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我看到了,能改的就改掉。

爽快的来吧!

太久不评论了,全部抱住啃脑袋。

对了,最重要的是魔娘是古代人,不是穿越人。

还有你们不要小看唐门,这才几个人,虽然我以后并不打算让他们穿了,但是唐门的人数真心很多。

如果正文不喜欢看,到时候来看番外吧,番外的故事好看(一个作者这样说真的好吗!!!)

咳咳,我是真的觉得每部书都是番外好看,比如那啥啥,不对,这个时候应该做广告!(封轩和唐炎,唐洄和蓦然,薇薇安和林敬轩等。)…哈哈哈,我断网工作去了,亲爱的们早点睡。

第一卷 207烙印处传来的疼痛

南宫戎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南宫白夜偏头笑了笑,擦身而过时,指尖的痛感几乎让她在那一瞬间溢出了冷汗。

她再次回过眸去,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南宫戎光向来性子冷冽:“祖父的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喔?”南宫白夜挑了下好看的眉头,态度轻松:“随便你。”

南宫戎光眸光如冰,伸手抓起了她的手腕:“你用了禁术!”

南宫白夜身形一顿,把手抽回来,黑眸湛湛。

南宫戎光眯着瞳孔:“京城里果然有恶魔,他是谁?和你立下契约的那只恶魔是谁?”

“与你无关。”南宫白夜只声音淡淡的给了他四个字。

南宫戎光紧紧下颚,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如果你不想被恶魔吞噬掉,最好告诉我他是谁。”

“呵…”南宫白夜轻轻的笑了起来:“我这个人呢,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吞噬就吞噬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倒是大哥,你该好好看着你身边这位小姐,别随随便便把眸光放在魔娘的身上,叫人误会了可不好。”

南宫戎光一愣,手指从她的手腕处滑了下来。

南宫白夜眸光顿顿,扫过依偎在他怀里的曲初一,没有再说一句,直直的从马车旁掠了过去。

她伸手按住自己发疼的指,长袖下隐藏着烙印像是着了火,疼的她唯有靠在转角处的墙壁上,轻轻喘息,才不至于倒下。

南宫白夜的唇是白的,刘海被额上溢出的汗打湿了许多。

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南宫白夜的咬牙,忍下疼痛,招来一辆马车:“去曲府。”

曲府歌舞升平,像是在庆祝谁回来,热热闹闹张灯结彩。

如果换成是平时,南宫白夜肯定会十分有礼貌的先发帖子,可如今,她只掏出了一大袋银子,塞给看门的侍卫。

“我想见曲洛。”

她深信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一袋银子不够,她就塞两袋,两袋不够,她就塞三袋。

侍卫朝着她点了点头,带着她转了几个院子,才来到了烟雾萦绕的洛苑。

这苑子里十分热闹,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公子小姐们,像是全部都来了,裙摆瑶瑶,端坐在古亭里,正在品茶作词,抚琴吟诗。

古亭外来来回回的都是服侍的下人,他们或立或走,有些人手里端着干果点心,有些则是弯腰点着熏香,从暖炉里添着木炭。

曲洛就坐在那中央,一脸戏谑的笑着,周围绕着几个大家闺秀,时不时的与他说几句话。

他那双狭长好看的眸子像是带着电,偶尔间才会落在谁的脸上,薄唇微扬:“还有这种事?”

“少爷。”侍卫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曲洛忽的一笑,从木椅上站起来,朝着苑外走了过去,风流入骨的邪魅:“舍得从魔宫出来了?你安然无恙倒也算的上是一个奇迹,我还以为殿下会直接用银子把你活埋掉,真是可惜,可惜了…”

“魔娘被抓了,现在在地牢里。”南宫白夜声音淡淡的打断他的话:“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曲洛笑着的俊脸忽的冷了下来,他身后的那群公子哥们还没看到他的脸色,嘻嘻笑笑的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魔娘?喔!那个人人都能上的魔大小姐呀,她的事和曲少有什么关系?”

南宫白夜皱了下眉,刚想开口。

却见曲洛一个回身,手指扣在了那人的手腕上,接着,狠狠一拽!!

公子哥儿的手臂软了,他像是不敢相信曲洛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惊愕之后便是刺骨的疼!

曲洛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拉过南宫白夜,快步走出了曲府。

曲府外常年停着轿子,轿子外站着一个书童打扮的仆人,看到曲洛走出来,笑着迎上去:“少爷,咱们去哪?”

“地牢。”

上轿之前曲洛像是蛇,浑身都冷冰冰的。

等下了轿子,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邪气,吊儿郎当的坐在知府衙门的大堂里,邪气的吹着手中的热茶。

知府大人站在他一旁,拿着手帕一下又一下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嘻嘻哈哈的打着官腔。

曲洛笑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本来这种事我也懒得管,不过呢,当初曲家受过魔家的恩,知府大人可别怠慢了我们曲家的恩人。”

“是,是,是。”知府小鸡吃米的点头:“曲少你放心,下官定然会秉公处理。早日将真凶捉拿归案,只不过,出事那日确实有人看到了魔娘,这案子又是皇上亲自督查的,所以下官这儿也难办的很。”

曲洛在京城里混久了,什么人没见过,上到王孙贵族,下至流氓地痞。

对付像知府这种见风使舵,事事都为自己留有余地的官,曲洛自然也有办法。

“看来这案子挺棘手?”他四斤拨千两的说着,眸光淡淡。

知府大大的肚子挺着,一副为此苦恼不眠的模样:“是棘手,曲少爷您瞧瞧,这案子让老臣愁的头发都白了。”

“既然如此,那我帮帮大人可好?”曲洛接过他的话头,邪气一笑:“都是朝廷命官,我身上虽然没有官职,却也懂得破案。知府大人该不会拒绝本少吧?”

知府嘴角一僵,连忙摇头:“不会不会,自然不会。”你一个偷遍天下的贼,什么时候对破案感兴趣了!!

“那就好。”曲洛起身:“那我先去牢房审讯一下犯人,知府大人自便。”

“好,好,好。”知府一连应了三声好,心中却愤愤腹诽,这衙门到底是谁家的!!!

曲洛从大堂出来,对上南宫白夜的目光,眸子紧了紧:“事情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知府手上确实应该有什么真凭实据。”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你去地牢里看看她,问一下当天晚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你比我会破案,我也只能给你们当个后盾。”

南宫白夜点了点头,而后回眸,浅浅而笑:“有时候,女人需要的就是一个后盾。”

地牢的环境很不好,连风都是阴冷刺骨的。

魔娘坐在干枯的草堆上,身子依着墙壁,双眸微闭,像是睡着了…

第一卷 208魔娘的过去

南宫白夜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提着饺子和酒,还有一盘酱牛肉,踱步走了进来。

魔娘猛地睁开了双眸,警惕感被眸低的笑意代替:“刚好,我饿了。”

“我也饿。”南宫白夜笑了一下,盘腿坐在她身边,把包着酱牛肉的油纸撕开,又摆上两个小酒杯,一人一杯。

魔娘拿过来,昂头饮进去,也不拿筷子,就着手指捏了一块酱牛肉:“嗯,幸福。以前我在塞外打仗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口酒一口肉。”

“我就知道你好这口。”南宫白夜的眼睛笑弯了,微微倾斜着身子,替她擦了下嘴角:“有人看到你在案发现场出现了,按道理来说,你不应该那么晚出去才对。”

魔娘嗯了一声,浅笑依旧:“我收到了南宫戎光的信,他让我过去一趟,大概是有话要告诉我。”

“信是真的?”南宫白夜挑了下眉。

魔娘脸上带着肯定:“我不会认错他的字迹。”

“我知道了。”南宫白夜单膝半曲,将头靠在她身上:“说说那天发生的事,有没有什么不对经儿的地方。”

魔娘皱了下柳眉,伸手,在她额间摸出了一把冷汗:“你怎么了?”

“还不是被你吓的。”南宫白夜一脸的吊儿郎当。

魔娘笑了笑:“他没来,算不算不对经儿的地方?”

南宫白夜眸光一眯:“然后呢?”

“我其实看到他了。”魔娘喝了口酒:“当我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扶着曲初小进了马车。”

南宫白夜愣愣的看着魔娘,她说不出来那样的表情是什么表情,像是无所谓又像是心死如灰。

总归,这些,都是她不想看到的。

她伸手遮住魔娘的眼。

魔娘却笑了:“没事的,我这一生看错过很多人,承受过许多背叛,也曾经狼狈不堪,可是,真的都没事,只要死不了,我就还能站起来。小盗夜,别小看我,我还没那么脆弱。”

“我什么时候小看过你。”南宫白夜黏在她身上:“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和小喵没银子了,还指望你来养活呢,魔娘大人。”

魔娘摸着她的头,手指是抖的。

南宫白夜知道,她是害怕这个地方。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魔娘的时候,那会儿她刚刚被南宫苑赶出来,好不容易就肚子里的小喵保住,想去边城盗点银子来花花。

魔娘是被型车推到了边城,衣衫褴褛,头发干枯,粘了许多的鸡蛋液。

老百姓们不停的朝着她扔菜叶,甚至还有冲着她吐唾沫的。

她也不躲,只一双眼睛看着前面,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专心致志的死寂。

南宫白夜不是善人,却有着自己的喜好。

几乎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人。

随着刑车入了监狱。

魔娘被推到地上,放浪的笑声四起,那些狱卒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裙摆。

她的手被手链铐着,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腿像是被打断了,不能用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南宫白夜不想再回忆当时的场景。

魔娘却记忆深刻:“如果那时候你不出现,或许我早就死了。”

南宫白夜伸手,把她抱住。

魔娘轻笑:“小盗夜,你一定要一直这么勇敢下去,我不希望别人经历我曾经遭遇过的一切,不希望有人像我一样绝望的蹲在角落里哭,却没有一个人肯相信。你知道的,我在乎的是什么。”

“嗯。”南宫白夜紧了下手,双眸溢出了如水的冰寒,这一次她不会在讲究什么兵法套路。

不管是谁,但凡是伤害到了魔娘,她都不会放过!

南宫白夜从地牢里出来之后,整理了一下思路,决定先走一趟南宫苑。

事情就发生在那附近。

这件案子她不好亲自查,皇上那边已经对她有所不满,她怕的是她插手,反而会让魔娘的处境变得越发艰难。

所以她把曲洛叫了出来,让他出面,一切都由他盯着。

而她则换了身打扮,装作更夫的模样,在南宫苑周围来回晃悠。

既然这件案子第一个死的就是更夫,那扮作更夫,毫无疑问的是最近案情的办法。

她头上戴着一顶毛绒帽,手上提着灯笼,身上穿的是青衣大袄,有一搭无一搭的溜达。

这案子的每一个死者都被挖去了心脏。

而且据说,他们是受了什么女子的诱惑,才会死于非命。

然而这附近并没有丝毫的阴气。

南宫白夜细细的打量着四周,除了白茫茫的雪,什么都没有。

烙印处的疼痛淡去了很多,这更加方便她思索。

有时候石井流言并不一定都是错的。

这世上确实有一种女子,最喜欢诱惑身强体壮的男子,然后吞下他们的阳气…

只因她们不是人,而是妖!

可挖去心脏?

南宫白夜皱了下柳眉,束手一执,未煮熟的糯米撒了一地。

糯米在道书中有驱邪去尸气之功效,那些经常赶尸走阴路的人总会备上一些,去尸毒。

大多数人都以为它只有这么一个用途,实则不然。

古书记载曾有一个书生,打翻了糯米坛,那糯米撒了一地,他也没有在意。

第二天起来,就见撒有糯米的地方,无端端的多出来几个黑黑的脚印,那边是有妖鬼出入过…

现在南宫白夜用的就是这个办法,可奇怪的是地上非但没有露出脚印来,却洁白如初,好似没有一丝的杂质,无暇到了极点。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坠下,南宫白夜皱起来的柳眉拧的更紧了,所有一切的推理都是正确的,可结果却不尽人意,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执米问路,这招倒是不错。”

凌空突地响起了一道轻笑。

南宫白夜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半悬在空中,那张脸长的十分好看,漂亮的丹凤眸,清淡如花瓣的薄唇微微上扬,他单臂高举,将一把一米高的黑斧扛在了肩上,他那把黑斧,斧子的形状很奇怪,没有开刃,却又散发着强烈的阴气,还有就是那斧子上刻着一个字,大到有些夸张的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