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昨夜根本就没睡,也没有去和那群吸血鬼狂欢,就简单的陪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古书,时不时的会帮她盖下毯子。

她的睡相一直都不好,总喜欢踢毯子,这还是她家儿子告诉她的。

不知道是谁说过,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疼你的话,就连在疲累的时候,也会照顾着你。

她家师兄大概就是这种,最后见她闹的太厉害,干脆连被带人一同锁在了他怀里,霸道的要命。

窗外的雾气又浓了几分,白茫茫的一片带着湿润的雾气,预示着黎明的到来。

南宫白夜蹑手蹑脚的从软榻上起来,穿衣袍的动作特别的快,带着一种现代特工特有的帅气。

她狠狠的将腰上的带子一系,一身轻便的黑色长袍,袍子的款式很简单,上面没有绣花也没有祥云,倒有点像是古时男子的习武服。

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习武服,而是下墓时必穿的袍子。

做他们这行也有他们这行的规矩和讲究。

入墓三分不知生死。

即便是再经验老道的倒斗都有失手的时候。

而降低这种失手率的唯一方法就是按照道上的规矩走。

她这袍子也有讲究,是件阴物。

所谓阴物便是该穿在死人身上的寿衣,穿着它下墓,会剩去不少麻烦。

东边的天天渐渐白了起来,临走前,南宫白夜又朝着身后的软榻看了一眼,双眸里浮出了隐隐的光,无论洪荒之地多危险,她也要想尽办法将路西法唤醒,因为只有这样,她家师兄才能彻底自由…

第一卷 267盗墓开始

晨光初绽,浓雾却没有退去,干枯的草叶上带着冬天特有的寒霜。

青石小路,昂长古巷,阴暗低沉,没有半个人影,摇摇欲坠的檀木招牌倾斜的挂在木门上,仿佛被人轻轻一推就能掉下来。

咚,咚,咚…

南宫白夜伸手扣着上面的铁环,扣到第三声的时候,里面才传来了一道鹦鹉的叫声:“想知前世因,先断后事果,纹银千百两,再从门前过。”

南宫白夜今日格外的没耐心,从木门的缝隙中伸进手去,狠狠一拽,就把那鹦鹉拎了起来:“小烦,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重复这个句子?整整五年了,半点新意都没有。”

“老板说能的,不过要先给银子。”鹦鹉被掐的舌头都吐了出来,还不忘讨钱。

南宫白夜按住自己的额头:“你家老板说了,这单生意不收我银子。”

“不可能!”鹦鹉跳脚,羽毛微炸:“我家老板一向是向钱看,向厚赚,你说他死了,本大师还姑且可以相信,你说他不爱银子,你是侮辱我家老板黑心狐狸的这个称号吗!”

“黑心狐狸?”一道温润好听的男低音响起,带着沉沉的压迫感:“这个称号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是谁取的?”

“当然是我!这么符合我家老板的称号,除了我这个集美貌与一身的…呃…等等,谁在说话!?怎么这么耳熟!”炸着毛的鹦鹉开始折腾自己的两条小三角爪,准备逃跑。

沛老板一个闪身,就把它捏了起来,笑眯眯的眼睛,睫毛很长,声音里带着冷意;“一会再教训你。”

小鹦鹉蔫了,耷拉着耳朵,戳在一旁当背景。

南宫白夜好笑的看着它,手指弹了弹。

“小盗夜,那是我的宠物。”沛老板的声音很淡,甚至还带着笑意,但是不难听出里面的警告意味。

南宫白夜只好收了手,但凡是来店铺的人都知道,沛老板有只鹦鹉自己能打能骂,旁的人只要是动了它一根毛,立刻就会被沛老板拉进黑名单,永世不做他的生意!

可见沛老板对这只鹦鹉有多么看重…

虽然这种看重对谁来说都是一种负担o(□)o

南宫白夜耸了耸肩,侧目过去:“沛老板,我要的东西呢,准备好了吗?”

“跟我来。”沛老板刚一转身。

那只鹦鹉就活蹦乱跳了起来,还企图落在他肩上。

沛老板依旧穿的是上等料子的唐装,修长的手指伸出来,指尖仿佛都带着光。

那鹦鹉撇了下嘴,落在了他的指尖上,嘴巴一戳一戳的,倒是有点可爱。

南宫白夜从来都没有进过店铺的后堂,等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每件桌子椅子,就连摆着的水墨砚台都是从墓地里出来的好玩意儿,要么是出自名家之手,要么就是距今时隔百年的物什。

不用说,这都是那些倒斗的盗来的。

“小心着点脚下。”鹦鹉吱吱呀呀的开口:“打碎一个,误其终生啊,你看看我,就是因为小小的紫砂茶壶,被奴役到了现在!”

沛老板勾了下薄唇,声音依旧好听的很:“怎么?你不愿意?那我还是一会烧了你吃,最近很想试试烤鹦鹉的味道。”

鹦鹉:…

沛老板,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考虑过鹦鹉的感受吗?

南宫白夜默默的擦了一把汗。

当然,她并没有把心目中的想法说出来。

只看着双眸半眯的男人,纯白色唐装中华立领,服服帖帖的在那个人身上穿着,给人一种古时学者的感觉,还带着点飘逸出尘的味道,从来都不会发怒,笑着的脸俊美无双。

可南宫白夜知道,这种男人往往都是最危险腹黑的,和她家师兄比起来差不多都是同个档次的,端看他刚刚威胁小鹦鹉的话就知道。

“你要的东西在那里。”男人向后指了指,手上顺着小鹦鹉炸起来的毛,眸光如煦,好像他睁眼与否,都不影响他瞧东西。

沛老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会经常叫人忘记他其实目不能见。

南宫白夜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望过去,只见那地上有一个黑色的包,她扯开黑包,来回的检查了一下,薄唇微勾,吊儿郎当的扔给了沛老板一枚铜钱:“花钱买个吉利。”

沛老板听着响动,手指一曲,就把那枚迎风破绽而来的铜钱捏在了掌心,声音优雅清澈,简简单单四个字:“万事小心。”

南宫白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把那包裹往肩上一背,大步流星的出了老店。

古巷的尽头停着一匹白马,南宫白夜手掌撑着马背,左手皮鞭微扬,踏碎了青石上的雪尘。

北海东墓,一直是盗墓者最想盗的古墓。

但却显少有人能找到它,或者说知道它具体位置的人寥寥无几。

沛老板行了个方便,南宫白夜走的是一条阴路,所以要赶在鸡鸣狗叫之前出发才有效。

一路上,南宫白夜几乎什么都看不见,除了来回游荡的影子,便是白茫茫的雾气,倒是有个烧纸的老婆婆,蹲在路边,明明能看到那张脸,却形容不出她的长相,表情更是一片的模糊,叫人看不清楚。

根据南宫白夜多年的经验,这种时候最好能做到三不。

不看,不问,不说。

尤其是和冥纸勾上挂钩的东西,更是理睬不得。

她抓紧了马鞭赶路,走了差不多好几个时辰的功夫,才感觉到环绕在自己身边的雾气渐渐褪去,周遭的景物一点点的分明起来。

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小镇,镇口开着茶铺,来来往往的都是些运输粮食的商车。

南宫白夜早就口渴了,翻身下马,把马屁栓在了茶铺旁的木柱上,信步走进茶铺里,眸光湛湛:“小二,这里只卖茶?有没有馒头吃?”

“有。”那店小二把手里的白布往肩上随便一搭,麻溜溜的报着号儿:“小店有酒有茶有肉,其他的菜没有,馒头管够!都是刚刚出炉,热热乎乎的,客官,来几个?”

给读者的话:报告,网站升级完毕,会恢复更新,辛苦了你们了,么么哒,另外和阅读的亲们,希望能给我点鲜花和月票,弱弱的求一下,谢谢了。

第一卷 268有去无回?

南宫白夜拿起竹筷,天气不是一般二般的冷,连说话都带着哈气,她压了压自己的手上带着裘毛,清澈一笑:“来一碗大红袍,一叠酱牛肉,馒头要二十个,再打三壶酒带走。馒头我要在路上吃,用纸给我包好咯!”

“成!您就放心吧!”店小二一边往那边走着,一边应着话,头上带着暖暖的古时棉帽,身上穿的也是棉袍大衣,听那口音明明是地地道道的京城话。

难道她一直都没有出京城?

南宫白夜挑了下好看的眉头,越发觉得奇怪。

酱牛肉和大碗的茶上上来了,她并没有立刻动筷,而是观察着另外两桌的客人,嘴角缓缓的扬起了一个弧度。

走暗路的人都清楚道上是怎么个行情。

但凡是倒过斗的对气味这东西都会异常敏锐。

再来就是,他们看人总会先看手,这里面的讲究很多,一双手好看如否,纤细度如何都能反应出一个人的盗技来。

那两桌人,穿的虽然不是很张扬,甚至就是普通的村里大汉装扮,穿的是麻布袍子,手指却是修长灵活,指尖处还带着细细的薄茧。

看来是同道中人。

南宫白夜含笑的端起茶碗来,大口大口的喝着,动作很快却又不失优雅,只不过是少了一份女气,多了一股帅劲儿。

茶还没喝完,那桌的人便走了过来,眸光沉沉,连说话都带着一股阴气:“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我都奉劝你不要继续下去。”

“喔?”南宫白夜挑着眉头,笑了:“实在不好意思,这件事我只能继续,不如兄台走兄台的路,我过我的桥,谁也挨不到谁。”

骨瘦如柴的男子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了,他十分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嗓音又沉了几分:“随便你。”接着,他朝着身后喊道:“胖子,我们走。”

叫胖子那人长相十分的富态,笑呵呵的模样跟个弥勒佛似的,不难看出来是个有福之人,他手里捧着一大把酱牛肉,正吃的带劲儿,听到男子的喊声,方才抬起头来,朝着南宫白夜一笑:“他这两天脾气不好,小哥儿多担待着哈。”

“没事。”南宫白夜一条长腿慵懒的搭在长凳上,另外一条支在地上,笑的不甚在意,本来盗墓就是如此,经常会碰到些心浮气躁的,毕竟这不是普通的墓地,而是北海东墓,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在这一块徘徊好多天了,却没找到洞口,才会如此暴躁。

胖子是个喜欢和人打交道的倒斗,他伸出手来就想和南宫白夜握握手,再一看自己的掌心上是满满的油,又觉得不好意思了,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按住自己的长袍,把油蹭没之后,才又伸出手来:“我叫胖子,刚走的那个叫亮儿,我俩儿好几年的伙计了,初来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还想打听点事。”

“京城?”南宫白夜暗道了一声果然,而后笑问:“我虽然是京城,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界儿。”

那胖子明显失望了,眼皮也耷拉了下来,不过人还是很热情:“这是京城边上的小镇,通州。”

通州?那确实是离京城不远,可不是说的是北海东墓吗?

怎么连个海都没有?

南宫白夜暗暗的沉思着,手指扣在桌面上,嘴里继续喝着茶,沛老板应该不会出错才对,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子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神秘一笑,却也不说话。

他之所以会找这个白面书生谈话,完全是觉得这书生实在不想是道上的人。

笔迹混他们这一行的,长年累月的在地底下爬着,身材上总会或多或少有体现。

就算身材上没有体现,也多多少少带着阴气或者是怨念。

盗的墓越多,造下的孽障就越大。

没有谁能逃脱这个劫。

眼前这个白面书生却好生叫人惊讶,那双手无意是双盗墓的好手,看他身上穿的肩上背的都是行内人才看得懂的物什,应该是个不错的倒斗。

可偏偏这人身上非但没有阴气,反而干净就如这大碗里的茶水,带着清新的味道。

一时之间,胖子有点捉摸不透这人的身份,只想靠着闲扯来打探一点对方的消息。

毕竟都是看上了同一块墓,谁先下手,谁的本事大才算谁赢。

南宫白夜却不是很在意,毕竟她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墓地里的那些东西,这里只不过是她去洪荒之地的一个入口罢了,犯不着和这些真正来探墓的倒斗争。

只不过,南宫白夜奇怪的是,北海东墓应该显少有人知道才是,这两个人又是怎么查到墓地的下落的?

就在南宫白夜沉思着,那边骨瘦如柴的亮儿又开口了,他回过眸来,眼皮下带着一片的阴黑色,说不出的死气:“胖子,你还要在那扯到什么时候,马上就要晌午了,不趁着阳气最旺的时候进林,你是不是想着找倒霉呢!”

“哎哎哎哎,我就来,就来啊!”胖子在这边大声应着,给了南宫白夜一个后会有期的眼神,便晃晃悠悠的朝着亮儿跑了过去。

南宫白夜双眸微眯的看着他点头哈腰,伸手将掌心里的碎银放在了桌面上,语调里带着笑意:“小二结账,把我那打包的馒头给我。”

“好叻,客官!”店小二爽亮着喊了一嗓门,速度很快的从那蒸笼里拿出二十个白香的馒头,动作熟练的用油纸包好,递给了南宫白夜。

南宫白夜接过来,那热度刚好暖手,拿了一个放在手里,其余都包好塞进了包裹里。

店小二服务周到,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把银子收好,笑脸盈盈的说道:“客官,您老慢走!”

南宫白夜顿了下脚步,又拿出了一锭碎银:“我那马不能骑了,前面的树林密,先在你这儿拴着,你帮我喂它点干草,回头等我出来了,银子钱翻倍。”

谁知,那店小二并没有将银子接过去,只是一双眸子看着南宫白夜,意味深长的道:“喂马倒是不怕,就怕客官你会有去无回…”

第一卷 269奇怪的村西有只守护猫

“呵,这话怎么说?”南宫白夜顿时来了兴致,又走了回来,说不定能打听点消息。

店小二笑着道:“我在这儿支了十几年的摊子,不夸张的说,进了那林子的鲜少有人会出来,刚刚走的那两位客官倒是运气好,来回在这林子周围转了将近三个月,愣是没轻易进去。如今开了这个口子,村头怕是又要死人了。”

南宫白夜眸光一闪:“你说村头死人?”

“嗯。”店小二揉了一把脸:“这林子邪气的很,前些年还好些,最近这几年河东那边总会莫名其妙的死人。”

河?

南宫白夜眸低微变,做他们这行的都知道,山属阳,水属阴。

这村子里居然还有条河?

“那河水最近怎么样子?是不是变得很浑浊?”南宫白夜挑眉问着。

店小二惊讶:“客官怎么会知道?”

“呵呵,猜的。”南宫白夜摸了摸鼻梁,之前她翻过基本风水书,上面便记载着有关河流的走向问题,水养人,若是总死人,那也就意味着河水在变质。

店小二竖起了大拇指:“客官还真是一猜一个准…”

据店小二回忆,这村西的河流原来特别清澈,大约是从四年前,水才开始变得浑浊起来,甚至有些地方干干涸过的逐渐见了底。

要知道这条河可是活水,上边连的是南北运河,下边通的是京城各大苑子,怎么可能会见底?

百年都不曾有过的景象,让村子里的人都非常不安。

再加上这村头陆陆续续的总是死人,村民们就更加的坐不住了。

倒是请过不少风水先生。

可那些风水先生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西村的河水一年比一年干枯。

小年轻的们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却越发恐慌起来。

在岸边烧香焚纸,说要安抚发怒的龙王。

龙王是不存在的,只是那河流滑过之后,留下的淤泥带着刺鼻的臭味。

也有好奇大胆的人下去看了,河底淤泥里竟然出现了一座半人高的木桩。

木桩是黑色的,呈六瓣莲花形,一半埋在黑色的淤泥里,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露在表面的木桩上上面雕满了类似于鸟的奇怪的图案。

最奇怪的是一到了晚上就会有夜莺停在那上面,夜莺从来都不是什么善鸟,老辈子的人说过若是有人听到夜莺叫,家里面就会死人。

夜莺俗称猫头鹰,猫脸鸟身,一双琉璃的脸,转动着说不出的阴气,叫声极为刺耳。

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已经鲜少能见到了,即便是农村,想要见到这种鸟类也难上加难。

其实在河底挖出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不过这只猫头鹰来的太蹊跷。

以前还没见过它,等到河流干枯木柱露出来的时候,它才夜夜来报道,吓的村子里的那些老人吆,各个都睡不安稳。

只怕它一叫就会出事。

这玩意,你还不能抓它,更不能赶它。

只能等着它自己走才行。

否则就会有灾祸降临。

当然这都是当地老人迷信时说的。

店小二说的口干舌燥,咽了咽了口水,又向左右两侧看了看,神秘兮兮的说:“不过我觉得这事吧,还挺邪门。有一次我见外地来的人进去了这树林,隔天村西就死了人,我那天晚上就听着了这猫头鹰的叫声。别说,那叫的人心里一个发毛,我整整一夜都没睡着觉!”

南宫白夜静静的听着,也不打断店小二的话,她在搜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根据店小二的描述,南宫白夜觉得那个木柱来的确实不简单,可它肯定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木柱!

按照她多年爬坟的经验来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个竖棺!

所谓竖棺,就是人们常说的竖着放棺木,为的就是镇压放在棺木里的尸气。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竖棺都是恶的,在古代讲究风水的地主员外们总会要找一些风水师来安排老宅和祖先的安置,搭配着阵法,有时候还能起到兴家旺祖的作用。

但是想要利用好竖棺来做阵法,是一件极难的事,如果不是上好的风水师和环境,还真做不出来这阵法。

而且能做的起这种阵法的人一般都是大官贵族,竖棺阵法必须需要一颗夜明珠来压阵,如果少了这颗夜明珠,那竖棺也就没有意义了,弄不好反倒会惹来灾祸。

南宫白夜倒是时常会见到夜明珠,魔宫那里,齐齐的摆在书架上只不过当个照明。

当然,这事也就她家师兄那般奢极致的人才做的出来。

其余的人,但凡是得了夜明珠的,哪个不是好好的藏着,生怕被人抢了去。

夜明珠自古以来都是价值连城。

所以说,这河底一定有个大墓!

其实在河床旁找出墓地来一点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