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想多了。”

贾贝妮有些头疼,西子大人有多喜欢她长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倦怠期什么的最近几年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可是他当时说我秦风怎样的时候,眼神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么温柔,其实昨天他见到我情绪就不是很高涨,看到我做菜给他也没有很惊喜的赞扬我,而且我走的时候,他亲了我的额头,没有亲我的嘴唇…”麦遥慢悠悠的数着尹西往的罪行。

“我的老天。”贾贝妮扶额,配合道,“是啊,真是天大的事儿,他竟然只亲了你的额头!”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打电话来和我说晚安。”麦遥笃定两人要‘七年之痒’了。

“竟然连晚安都不说,简直天理难容。”贾贝妮做作的义愤填膺。

麦遥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淡淡道,“贾先生,你的电话响了。”

她如蒙大赦般接起电话,“老天,你这电话打的真是时候…我正水深火热呢…对于单身的人来说,听麦遥和西子大秀恩爱简直能嫉妒死我。”

“我是在和你分析我们之间的问题,而不是秀恩爱。”麦遥纠正。

贾贝妮将电话拿离耳际,连气都没喘的说道,“是的,从你刚才那段话中我知道了他会用温柔的眼神看你,见到会情绪会很高涨,会时不时的赞扬你,会在你离开的时候亲吻你的嘴唇或许还要伸出舌头,会每天晚上给你打电话说晚安,而现在你跟我说,你不是在和我秀恩爱。”

“你说都对,通常他会这样,可是昨天他都没做,所以我想和你谈谈为什么。”

“工作上出了问题或者他支持的球队输球了。”

贾贝妮说完这话拿起电话又和别人聊起来了,麦遥沉默的考虑了一下她的猜想,“我还是觉得可能因为我和他上床了所以他得到了我便不那么珍惜了,但是四年前我们就睡过,他不会等到今天才…”

麦遥还没说完,贾贝妮已经惊讶的‘Oh my God’了,“晚点打给你。”

她瞬间挂了电话,不似刚才那样漫不经心,竟然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瞪大眼睛,郑重其事的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就刚才那一瞬间我被震撼两次的那句话。”

——

听完麦遥简洁有力清晰明了的讲述,贾贝妮动了动嘴唇,半天感叹了一句,“尹西往是你的前男友这件事,简直太玄幻了。”

“他不是我的前男友,他说我们从没分手,所以他一直都是我的男友。”

“又秀恩爱。”贾贝妮撇了下嘴,须臾,又幽幽的说,“所以你不是长得像她的前女友,而是你就是他前女友!”

“我不是他的前女友,他说我们从没分手,所以我一直都是他的女友。”

“我听到了,你不用强调两遍。”贾贝妮努力消化这个消息,还抽空提醒他,“亲爱的,你手机响了。”

麦遥拿起桌上的手机,看到名字,眼神和脸色瞬间柔和起来,她看了贾贝妮一眼,笑着说,“是往往。”

“七年之痒可不会刚出来一会儿就打电话过来。”贾贝妮说。

——

“麦遥。”

“嗯。”

“在哪?”

“和贾贝妮吃饭。”

“嗯…”那边沉默一下,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媳妇儿,昨天是我不对。”

“唔…我也乱说话。”

“那我们互相原谅。”

“嗯。”

“过几天是不是有三天假期?”

“这周三开始。”

“出去玩吧。”

“好。”

——

贾贝妮目瞪口呆的看着喜滋滋挂断电话的某女人,明明前一刻还在满脸郁闷,这阴转晴的也太快了。

“你们不‘痒’了?”

“从来就没‘痒’。”

“你刚才还说他不温柔不赞美你不亲吻你不say good night!”

“我想多了,可能他工作出问题了或者喜欢的球队输球了。”麦遥惬意的喝着果汁,“还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就想知道他说了什么,竟然几句话把你哄好了,我他妈的说了一上午了也没见丝毫成效。”贾贝妮气呼呼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麦遥喊了服务生,接过他递来的菜单,随意翻着,“他说,‘媳妇儿,昨天是我不对,过几天我们出去玩吧。’”

“你之所以这么高兴是他要带你出去玩?”

“不是,是他叫了我…”麦遥一顿,抬头看她,柔柔的一眼,别提多风情万种,“媳妇儿。”

“你喜欢这个烂俗的称呼?”贾贝妮不能理解。

“当然,喜欢极了。”麦遥瞪她,不满她竟然称之为烂俗,他每次这样叫,她都心驰荡漾好吗!

“啧,恋爱中的女人,同样烂俗。”贾贝妮嘟囔着,“我也好想找个西子那样的女朋友。”

“妄想。”

——

他们是周三早上出发的,在圳江国际机场集合,除了非跟麦遥来的贾贝妮,还有雷欧、苏迪、好久不见的钟瑞以及其他两个不熟悉的女孩儿。

其中一个女孩儿貌似是苏迪的新女友,而沈沫,据说和苏迪分手很久很久了…

他们去的地方是南方一个四季如春的叫做汀南的城市,这个城市繁荣富饶又美丽。

这个季节正是汀南的旅游旺季,北方虽说已经不再天寒地冻,但花草依旧萧瑟,不若汀南的的温暖舒适。

“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太美了。”两个女孩叽叽喳喳的,像是喜欢极了这里。

他们没住酒店,而是直接去了尹家在这边的一套别墅,尹老爷子偶尔会来这里度假,所以为了方便便置办了套房子,平时没人的时候,这里只有一个从当地请来的老管家独自打理。

见尹家来人,老管家跟着忙里忙外,恐怕招呼不周。

几人自发分了房间,之后两个女孩张罗着出去采购食材回来自己做饭,表示要在大家面前露一手,还邀请麦遥和贾贝妮一起来。

贾贝妮摆手说她只会泡面,而麦遥,有点跃跃欲试。

没想,却被尹西往拦住,“你回家祸害我一个人得了,今天放过他们吧。”

雷欧一听,立刻笑开了,“哈哈哈哈哈怎么,麦同学,不会做饭呀?你玩牌不是很强吗?”

麦遥瞥他一眼,扭头傲娇道:“我志不在此,手下败将!”

于是,熊熊战火在这句话后瞬间被点燃。

——

自从麦遥学会打麻将就一直想找人大战几百回合,但似乎除了雷欧没人爱玩,而雷欧,却不带她玩。

钟瑞还是坐她上家,这次他认真了很多,没再放水给她。

麦遥怕他们再不带她玩,第一圈的时候只象征性的赢了两局,尹西往坐在她身后看着她打,也不出声,虽一双眸子温柔似水嘴角似笑非笑,但对其余几人的压迫感却丝毫不减。

那副模样就好像在说,“麦遥赢了固然好,但是输了,你们就全不好了。”

钟瑞想,他们倒是想赢,瞧她那一脸算计的样子,怎么可能赢了她。

“麦遥以后去当雀神啊雀圣啊之类的吧,就像香港电影演的那样,动动手白花花的银子就哗哗的来。”在麦遥‘七小对’自摸赢了一局之后,雷欧这样建议。

“没有这种志愿。”麦遥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这都说不准,我还一直没有成为珠宝设计师的志愿呢,小时候只要提到愿望,我肯定说我要当警察,去造福老百姓。”雷欧学着小时候奶声奶气的说话声。

“我小时候想当超人,拯救老百姓。”贾贝妮从小的愿望都这么‘爷们’。

“我有次写作文说要当国家主席,带领老百姓走向繁荣富强,却被全班嘲笑了。”苏迪摇头叹气的说。

雷欧扔了个白板出去,义愤填膺,“怎么能嘲笑别人的梦想呢,这帮熊孩子。”

“当年就你笑的最欢。”尹西往淡淡的补刀。

雷欧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麦同学呢,你的志愿是?”

贾贝妮小声接了一句,“没有蛀牙!”

麦遥眨巴眨巴眼睛,将手里的牌一推,气定神闲的回答,“我想当老百姓。”

其余几人哈哈大笑,只有雷欧抱头痛哭,“白板你也能糊,你听的什么鬼牌!西子快把她带走,我输的就剩裤衩了。”

尹西往竟然真的站起身拉起麦遥,“谁来替一下,我们不玩了。”

麦遥刚码好牌,意外的被尹西往拉走,“哎,谁说不玩啊,我正赢的欢呢。”

“咱们回房间玩别的。”说着便牵着她走向二楼主卧。

“去吧去吧,你们回房间玩小鹰抓大鸡,骑马推车的游戏去吧。”雷欧说完,其余几个人全都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只有单纯的麦遥不明所以,“小鹰抓大鸡是什么,我只听说过老鹰抓小鸡。”

尹西往关上门,抱臂看她,“你想玩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鹰抓大鸡,你们想看吗?

编编之前在群里说,写H了之后全文被锁找我哭吧,哭死我也不管你的啦哈哈哈。

本来想来点肉星,可是好怕怕。

第43章 .时光若止

单纯的麦遥不明所以,“小鹰抓大鸡是什么,我只听说过老鹰抓小鸡。”

尹西往关上门,抱臂看她,“你想玩吗?”

——

玩就玩呗,门关这么紧干什么,眼神这么深情干什么,裤裆这么突出干什么。

某人终于意识到‘小鹰抓大鸡’怎么玩了,简直太无耻了!

“我…我是小鹰?”她有些紧张的问。

“不然呢?”

“那骑马什么的,我是马喽?”

“如果你想在上面,我可以当马。”

麦遥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脸一下子就红了,“算了吧,我体力不行,颠两下就累趴。”

说完后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太露骨了,这种话竟然也说得出来,嗷呜了一声双手捂住脸抵在他肩膀上,不敢抬头。

而尹西往,满是笑意的眼眸已经被她无心的话撩拨的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他本是与她开两句玩笑,确实没想现在就办事,但麦遥实在太呆了,又呆又傻,偏偏他还被她傻乎乎的样子诱惑的不行,扶额低笑,“正事晚点说吧,你实在…”想了下措辞,“你全身的每个汗毛孔都散发着将我勾引到床上的味道。”

在被他抱起的前一刻,麦遥回味了他说的这句话…

突然有点骄傲是怎么回事。

——

正是黄昏日落,屋子里的一切都被穿过大大的落地窗的夕阳照射的泛着昏暗的金黄,这种温暖的颜色,麦遥很喜欢。

也许是光线太美,也许是那天之后再没和他亲密,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迷恋虔诚,总之,她很动情,在他将她放到床上那一刻,她恍然间似乎也察觉到了那个味道,他说的那个——你全身的每个汗毛孔都散发着将我勾引上床的味道。

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拽到自己面前,深深呼吸了两下,像是一个吸毒的人闻到了罂粟的味道一样,舒适飘然的无法用言语表达,“我感觉到自己十分的极其的渴望你的触碰与亲吻,你给给我施了咒语了吗?”

他低低的笑出声,“只是你的身体记得我的好,所以才这样…欢迎我。”

汀南真是个好地方,让纯洁无暇的小白兔意识到自己的‘色女本色’。

他将她的衣服撕扯的到处都是,还哄着她成为主动的那个角色,可她确实如之前所说,体力不行。

她的力道和速度对他来说,简直无法忍受,但在眼前跳动的两只小兔子还是让他乖乖躺在某人的身下,这种美景,可不是总能看到的。

终是体力不支趴在他身上难受的小声啜泣,“往往,你动动啊…”

“回圳江后,每天早上去跑步吧。”他抚摸着她光裸的背,建议道。

其实不全是体力的关系,但麦遥此刻也没空与他说什么,只难耐的蹭着他,“你快点啊!”

“求我。”

某男人恶趣味。

“求你。”

“叫我什么?”

“往往…”

“唔…”

“好哥哥…”

“唔…”

“老公…啊!”

这些让人全身恶寒的称呼,他之前教过她,可她脸皮薄就是不肯叫,那时候他也不在意,只说没关系,到时候由不得你。

麦遥想,原来他指的就是这个时候。

——

被他弄醒时已是月上中天,房间内只开了一个壁灯,依旧是夕阳西下时的昏暗橙黄,她的手指被他攥在手里,手腕上先是套了个凉凉的东西,随即是中指,清凉的环形轻轻套到指根。

当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她全然清醒过来,忙将手凑到眼前。

一个简单的白金戒指,镶着一圈细小的碎钻,昏昏黄黄的房间中只能看清个大致轮廓,手腕上的是个水晶手链,在灯光下照射下幽幽泛着光芒。

她忙爬起来去按床边的开关,想打开大灯细看,却被他拖回被窝中,“没穿衣服乱跑什么?还想再来一次吗?”

“有你这么随便给人戴戒指的吗?”她晃了晃手指,觉得不应该有鲜花红酒下跪什么的吗?

“老公都叫了就不要计较其他了。”

“…那时候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