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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他警告,又堵上她的唇。

……

一场事罢,两人是大汗淋漓,却都不愿意动。

“你到底想通没?到底带不带我?就算你不带,你前脚走,我后脚跟上,反正腿在我身上。”

祁煊将她揽过来,搁在手里一通揉,“带,爷带你还不成?!”

秦明月露出得意一笑:“走之前我得把我哥那儿的事给解决了。”

祁煊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不过紧接着就反应过来是秦凤楼那事,要知道那馨娘还住在秦府中。

*

次日,两人便去了秦府。

秦凤楼今日正好休沐,而秦海生也在。

“大哥,和馨娘的事你是怎么考量的?”坐下后,秦明月问道。

不待秦凤楼说话,祁煊在一旁插言:“我觉得这事不成,大舅兄若是想娶妻,等爷回去后让人挑几个合适的人选送来,不拘家中什么背景,但身家清白。像韩家这种人家,那就是死皮赖脸的破落户,过日子娶这种人家的人可不成。”

秦明月赞同地点点头,望向秦凤楼:“大哥,我和夫君的想法是一样的。二哥你怎么看?”她又去问旁边的秦海生。

秦海生懒懒靠在椅子里,笑了笑道:“这事咱们怎么看没用,还得看大哥的意思。”

于是三人便都看向秦凤楼。

而秦凤楼一脸憔悴,显然连着多日没休息好。

见此,秦明月还有什么不懂的,她抿了抿嘴角道:“若大哥还是觉得馨娘好,她家里那些人必须得想个办法。就如夫君说得那样,这种人不顾颜面,什么事都闹得出来,你若是娶了馨娘,就他们这种闹腾法,日子大抵也过不下去。”

秦明月可没忘记她的义母胡夫人,不就是被娘家拖累了,害得宝儿也跟着遭罪。

秦凤楼仍是愁眉紧锁,道:“大哥不会再纵容韩家那群人,就是馨娘那边……”

秦明月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她大哥这里她倒是不担心,就怕大哥顾忌着馨娘的颜面,不好对韩家那边撂脸子。可那群人就宛如附骨之蚁,一旦沾上恐怕仍不掉了。

她也知道馨娘不是个合适的大嫂人选,可人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用理智来割舍。

想了一下,她道:“馨娘那里,大哥你不好开口,我去和她谈谈如何?”

秦凤楼有些犹豫地看着妹妹,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秦明月到了客房,馨娘正半靠在床头,眼神涣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秦明月走进来,她忙撑着想下榻,却被秦明月给按住了。

“馨娘,我来就是想看看你,你正在养伤中,就别这么多礼了。”她笑着在床沿上坐下。

“大姑娘、不,郡王妃,谢谢你来看我。”馨娘咬着下唇,连头都不敢抬。

秦明月坐下后,也没说话,她更是心中紧张。忍了一会儿,才满脸羞愧道:“郡王妃,都是馨娘不好,给秦府给大公子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秦明月笑着,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哪家没有些糟心事。只是馨娘对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是打算继续留在秦府做事,还是打算回去?”

馨娘一愣,听出了话的意思,这是想赶她走?

可不是人家要赶她走,就她这样的,身后还有那样一家人,留在秦府,就是给人添麻烦的。

她深吸一口气,笑容苦涩道:“大姑娘您放心,待馨娘伤好之后就走,一定不再给秦家添麻烦。”

秦明月失笑:“你该不会以为我这是在撵你走吧?不过你有这种想法,我能理解。”她突然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低着头的馨娘:“其实今日我来也不单是来看你,也是为了我大哥。咱们把话敞开了说吧,你应该知道我大哥待你的心意。”

馨娘当然知道,可——

“大姑娘,馨娘配不上大公子……”

“你能有这种想法,看得出也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姑娘。其实我和二哥是不赞同大哥跟你有什么牵扯的,毕竟你家里有那么一群人。你大概不知道秦家以前的事,咱们家以前并不是官身,甚至比普通老百姓更为不如,不过是靠卖唱为生的戏子……”

“……娘早逝,爹身体也不好,打从小就是大哥一直带着我和二哥的。及至爹去世后,日子更是难过,大哥一个人肩负了整个戏班子,带着幼小的我和二哥在外面讨生活。餐风露宿,受人轻辱,可这些苦和难,都是他一个人担着,我和二哥却是没吃过什么苦。尤其是我,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所以两个哥哥向来疼我……”

秦明月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大哥活得很不容易,所以我曾发过誓,一定让大哥以后的日子顺遂美满,所有胆敢阻扰我大哥幸福的人,都将是我秦明月的敌人。其实在之前,我对你们的事是乐见其成的,你是个好姑娘,大哥也是个好良人,可发生了那日之事,却让我不这么想了……”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秦明月目光有些怜悯地看着眼前这个姑娘, “你家里人是什么样,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大哥娶了你, 日后会有清净可言?你的小叔像一只吸血的水蛭,而这只水蛭背后还有你祖母撑腰, 有你愚孝懦弱的爹娘撑腰。而到了那个时候,你能做什么?”

“你能阻止他们?你能狠得下心?当然, 你完全可以说你能狠得下心, 可若是你小叔你祖母在家中逼着你爹娘, 你爹你娘哭着跪着甚至自残着求你, 你还能置身事外吗?”

榻上的馨娘早就呆住了,若说之前还是因为秦家人的身世, 还是因为温文儒雅的大公子竟曾如此的艰辛, 现在却是因为秦明月近乎□□裸地质问。

她能置身事外吗?

即使她不顾祖母小叔,可她的爹娘呢?

馨娘不禁想起自己过往所有的经历,家中永远都是争吵,娘总是哭着的, 小弟总是满脸惧怕, 爹从来都是一脸无奈。而与之相对的却是祖母的疾言厉色,小叔的得意洋洋。

她曾经想过无数次小叔死了就好了,她恨不得拿刀杀了他, 可……

恍惚中,她又听到秦明月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么发展下去,你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那次是有我那个蠢大哥出手帮你, 你才能幸免,没被赌坊的人拉去抵债。你知不知道被打手拉去抵债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她笑了声又道:“都是被卖去青楼勾栏院里,你会过着十分屈辱不堪的生活,想死不能死,只有你帮着青楼赚够买你回来的钱,甚至比这更多,你才有去死的权利。不过到那个时候,大抵你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你会觉得怎么都能过,屈辱算什么?自惭形秽算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也许到了某一天,脏病缠身之时,你才有勇气去死……”

秦明月的话太毒了,馨娘因她的话浑身止不住的打颤,是吓的,也是恐惧,但她知道她并不是在骗自己。

“那么咱们现在来设想,你从这里回去后,若是下次你小叔再去赌输了大笔银子,会不会拿你去抵债?!”

门外站着的秦凤楼就想冲进去,却被祁煊从后面拽住了。

榻上的馨娘突然抬起头,“大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明月笑得十分灿烂:“现在有一条路摆在你眼前,你可以嫁给自己的意中人,生活的美满幸福……”

这种描述十分诱惑人,馨娘不禁怔住了。

“而你必须要做的事就是舍弃那一家人。当然也不是让你舍弃,只是你需要有自己的坚持,不然你所期望的幸福就是镜花水月。”

“坚持?”馨娘喃喃。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剩下的还需要你自己去考量。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养伤吧。”

秦明月转过身,推门出去,正好撞上门外站着秦凤楼、祁煊和秦海生。

她对秦凤楼笑了笑,便和祁煊及秦海生走了,将空间留给这一对有情人。

回镇北王府的路上,秦明月对祁煊道:“也不知我这恶人做得值不值得?若是她因此记恨上我,以后再嫁进咱家去,那我不是连大哥都没有了。”

祁煊嗤笑一声:“多大点事儿,不满意这个大嫂,换人就是。就凭你大哥是爷的大舅兄,还愁娶不到媳妇?”

这个秦明月倒并不怀疑,甚至日后真出了什么事,她自己也能解决,只是不希望事情发展到那一步,所以宁愿先把恶人给做了。

不过显然她这个恶人做得还是挺成功了,因为次日她去广和园的时候,听秦海生说秦凤楼和馨娘的事成了。

在广和园四处看了看,秦明月就告知了秦海生自己要随着祁煊去福建之事。

听完后,秦海生一愣,倒也没多说,只道她自己决定就成。

近日就要出发,现如今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戏园子的事,以及时间能不能赶上秦凤楼成婚。

戏园子倒是不用太操心,交给秦海生和何锦就好,至于秦凤楼的婚事就看那两人最近有没有想成亲的打算。

兄妹二人一同回了秦府,正好秦凤楼也想说这事。

他决定近期就将自己和馨娘的婚事办了,至于韩家那边,馨娘的打算是不跟家里人说。对此,秦凤楼持不同意见,男女成婚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不跟家里人打招呼,这就属于私奔了。

时下可有聘者为妻,奔为妾之说。

两人正为这事僵持着,没料想秦明月和秦海生回来了。

“这事不难办,左不过就是舍些银子的问题。大哥手边没有得力的人可用,我回去跟爷说让他把四喜借过来。他们若是好言好语也就罢,若是胡搅蛮缠,自然有法子收拾他们,关键就是只要馨娘能把住关就成。”

“馨娘那边小妹你不用担心,既然如此,那就帮我谢谢妹婿了。”

也是秦府根基还浅,家中几个下人没有一个能立得住的。对付韩家这样的人,就得恩威并施,刚柔并济,显然秦府下人中是没有能担得起这事的。而秦凤楼作为男方,自然不能亲自出面,请媒人去下聘之前,还需有人‘说合’,才会有秦明月这么一说。

之后兄妹三人又聊起去福建的事,对此秦凤楼和秦海生一样,没觉得有多大的问题。身份不一样,所承担的责任就不一样,有些官员长期夫妻分离,还有些将领前脚洞房花烛,后脚就要上战场。这次妹婿能把小妹带上,在两人眼里不过是暂作分离,但只要夫妻二人不分开就好。

至于内里的一些危机所在,秦明月却是只字未提,她并不想让两个哥哥担忧。

且不提这些,次日祁煊就将四喜使过来了。

四喜在表面上是个随从,可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不用说郡王身边的随从。走出去对一些朝廷大员们来说不算什么,对付韩家这群人绰绰有余了。

更何况这四喜也是个人精,看似他在祁煊面前总是被虐得凄凄惨惨,实则可不是善茬。他去了韩家以后,先是以势压人,之后变了腔调,嫌弃中端着架子,提了提秦凤楼要娶馨娘的事。

韩家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换成其他府上都没有让他们这么害怕,可安郡王?京中谁不知道安郡王不是个好惹的。那些王公贵族们都惹不起,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升斗小民。早知道那秦府是安郡王妃的娘家,给他们十个胆子那日也不敢闹上门。

自然是四喜说甚,就是甚。不过是第一次上门,前面的一概礼俗都没走,四喜就带走了馨娘的笄贴。不过之后秦凤楼便派了人来,将漏掉的礼俗都给补上了。

合了八字,下了聘,又写了婚书。

这婚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若是韩家人再弄出个什么幺蛾子,想趁机讹诈什么的。拿了婚书去顺天府告官,一告一个准,韩家人自然不敢再作。馨娘也从秦府搬回了韩家,做起待嫁的姑娘。

两人的婚事定在这个月二十八。

有些仓促,可谁让秦明月和祁煊三十就要启程,自然要赶在他们出发之前将婚事给办了。

连着多日的紧锣密鼓,终于馨娘在十八这一日嫁入了秦府。

因为秦家并没有什么亲戚,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所以秦府的婚宴只摆了几桌,都是自己人来。有广和园的一众人,有秦明月和祁煊,还有一人,那就是书商毛文昌。

如今毛文昌已经把容闲堂开到了京城,借了谁的东风他心中有数,这财神爷自然得紧紧的巴着。

参加完秦凤楼的婚礼,祁煊和秦明月就该出发了,出发之前两人又去了一趟忠毅伯府。

宝儿对两人很是不舍,可如今他已经懂事了,自然知道姐夫此行是去办大事,他身上有孝,是没办法跟在一起的。

挥别了家人,祁煊和秦明月两人终于踏上前往福建的路,至于此行是福是祸,暂且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还有一章,接下来开启福建广州的副本,这个副本不会太长。

☆、第95章 (捉虫)

第九十五章

祁煊带着秦明月、四喜裴叔及十多名护卫,一路从运河坐船南下,先是到了浙江,却并未去福建,而是绕道去了广东。

船越是往南行,天气越是炎热,本来在京中正是大雪纷飞之时,在这里却是只着夏衫就可。

广州作为大昌对外最大一个岸口之一,广州市舶司设在此处,早先也是十分繁荣的。不过近多年由于海禁等诸多原因,显得十分萧条。即是如此,走在大街上,所见行人俱是衣着光鲜,可以想见这里的老百姓生活十分富裕。

“这里十人九商,剩下的那个即是不是商人,也与之能扯上些关系。您看咱们这儿白日里不甚热闹,街上行人少,等晚上出来再来看就知道了。”一个身量不高,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牙侩,笑得很是暧昧说道。

他一口大龅牙,门牙却是缺了一颗,嵌了颗金牙,一笑就金光闪闪。

所以此人的诨名也叫苏金牙。

这番来到广州,祁煊一众人进行了一番乔装。祁煊化名齐宣,自称是从四川来的商人,秦明月则成了秦氏,乃是他的正房太太,至于四喜他们就是下人和家中带来的护院了。

而这叫苏金牙的牙侩是从牙行里找来的,所谓的牙侩可不仅仅只是买卖房屋田产人口,各行各业中他们也有所涉足。像广州此地,因为来往的行商多,所以这些牙侩们也起着在之间互相搭桥的作用在。

祁煊他们到了后,就到牙行里找了牙侩,借口是朋友介绍,慕名而来。

至于是慕什么名而来,自然是心领神会,当地人都了解。

不过这苏金牙也是个老狐狸,看似话没少说,却连绕了祁煊等人三日,都不切入正题。而祁煊也就任他绕,一副‘爷一点都不急’的模样,每日都是带着秦明月和一众下人跟着苏金牙在广州城里熟悉情况。

既然是为做生意而来,肯定少不了去各大商行商铺逛逛。广州这地方地处沿海,京城里的有的东西这里有,京城里没有的东西,这里也有。

至于没有的,俱都是些从西洋来的玩意,什么琉璃镜,大座钟,宝石、香料、怀表、象牙、西洋的花露水等等,又稀奇又罕见,就算其他地处有,也是所需不菲。

也幸好祁煊出身皇族,这些对其他人来说十分罕见的东西,与他来说也没甚好稀奇的。不过这些在京城供不应求,要价不菲的东西,在这里却是十分便宜。这便宜自然是相对京城而言,为此祁煊屡屡一掷千金,买下许多稀奇玩意。

而苏金牙却是暗笑在心,笑话这人是个土包子,明明买一样的东西的银子可以买十多样,他却花了买十样东西的价钱买一样。

不过对此,苏金牙也是乐见其成的,他既然作为牙侩,与当地一些商行商铺里的人都认识,带着豪商前来撒金,自然有他一份酬劳。

用苏金牙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蚊子腿儿它也是肉啊。

就这么连着打了多日太极,今日苏金牙终于露了些许口风。

祁煊自然正中下怀,面上却装作一脸不屑的样子:“爷可没看出你说的这些!”

今日的祁煊穿得格外的富贵,一身明晃晃金线满绣的杭绸夏袍,腰上戴着玉带,头上插着金簪。簪子上嵌的那玉,水头极旺,一看就是上等的美玉,却嵌在这根俗气的簪子上,让人真觉得是暴殄天物。

不仅如此,他拿着那把金扇子的手,十根手指头有五根上面都带着宝石戒指,大拇指上还带着偌大一玉扳指,那扇子一摇起来,映射着太阳光,那叫一色彩斑斓,简直能晃瞎人眼。

他身边的秦明月,倒是打扮的清爽多了。一身青莲色对襟夏衫,下着鸭蛋青色十二幅罗裙,梳着堕髻,身上所带的头面首饰一应都是最上等的翡翠。

那翡翠色泽绿油油的,浓、阳、正、和,一看就知道是翡翠中最上等的祖母绿。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但只要懂些行情的人就知道,光这一套头面不说价值连城,也是极为罕见之物。

翡翠乃是易碎物,像这样的做工雕工都是极品的,就应该放在家中供起来,藏起来,当做传家宝来传承。

这么□□裸的戴出来,苏金牙都为之胆颤。

生怕这姑奶奶动作大了,头上的簪子掉下一根来,那不是毁了这好物。要知道这种成色的头面首饰,一两件并不稀罕,稀罕得是一整套,且都是同等色泽质地的,一看就是一块儿翡翠中挖出来的。

所以说好东西终究是好东西,是那些靠新奇博眼球的西洋玩意不能比的。西洋玩意在祁煊等人眼里是好物,可这些东西讲究的就是少见。而秦明月这一套头面首饰也少见,但在见多了西洋玩意的苏金牙眼里,这才是好物,顶顶的好物。

所以今儿出来了大半日,他眼珠子总是在秦明月身上打转着。

不对,正确的说是在她头上手上脖子上转悠。

秦明月眨了眨眼,佯装一副十分不耐的样子,拉着祁煊的袖子娇嗔道:“爷,快走吧,咱不逛了。这穷酸地方又热又闷,蚊虫也多,日头也毒,瞧瞧妾身这两日手都晒黑了。”她一面说,一面伸手纤纤玉手来,白皙细嫩的皮肤衬着那绿得正到好处的镯子,真是镯子美,手也美。

苏金牙心中感叹着,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这齐太太又道:“那王仁就是骗你的,什么这里藏着金山银山,明摆着就是忽悠人。咱们金山银山没看到,倒是花了不少银子,小心回去娘又骂妾身,说妾身不拦着你些。”

祁煊一脸不跟妇道人家见识的宽容,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娘骂你作甚,有事你往爷身上推就是。难得来了这地方,不见识够就走岂不是白来一趟。好了,娇娇,你就别生气了,你说咱们刚成亲不久,爷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带你出来游玩一趟,这么着就回去了,以后再出门可是不易。”

秦明月嘟着小嘴儿,满脸都是恼:“什么带妾身出来游玩,还不是为着你那些破生意,你说咱们家银子够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何必跑来找这番罪受。”

“银子哪有嫌多的。再说了……”

不待他说完,秦明月就道:“缺银子我就回去求爹爹,大不了让他帮你多弄些盐引子就是,何必……”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忍不住看了大金牙一眼,又小声道:“反正我是没看出来这里有什么好的!”

祁煊安抚了她几句,才对一旁若有所思的苏金牙道:“瞧瞧,连内人都知道你们这地方没什么好东西了。老实说了吧,你也别跟爷打什么太极,这几日爷是脸给你了,面子也给你了,至于这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老子可就走了,没得跟你在这儿白耽误时间。”

这话说得太直接了当,苏金牙心里就是一突。

不过他也没当即撂脸子走人,而是好言好语地和祁煊解释了起来。

“齐爷,您也说了,您是朋友介绍过来的。既然是朋友介绍过来的,多少应该知道些咱们这儿的规矩。实在是不得不谨慎,您可千万见谅。”经过这几日的试探,苏金牙也算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一想来赚银子的土包子。

而经过方才闹得这一出,苏金牙又多知道一个消息,那就是这姓齐的是盐商。自古四川出盐,盐商自然也多。这些个盐商个个家财万贯,富得流油,就是没啥底蕴。

瞧瞧眼前这一对不就是,这姓齐的有钱,而他这位太太大抵是哪户的官家小姐,不然这盐引子能求求老丈人就能弄来的。

不过这些和苏金牙可没什么关系,他只需要知道这姓齐的是真心来做生意的,且兜里银子不少,一旦这生意做成,肯定能让自己赚不少银子。

也因此他这番话说得格外有诚意。

祁煊不屑一哼,似乎在说苏金牙小题大做。

能做牙侩的脸皮都厚,所以苏金牙毫不以为忤,笑着又道:“今儿晚上小的来找齐爷您,是时候带您去地处瞧瞧。”

祁煊不置可否,再加上这会儿正是中午,一行人便找了家酒楼用饭,待饭饱酒足之后,便回客栈了。

等到了夜色降临的时候,苏金牙如约而至。

之前祁煊就和秦明月商量好了,这一趟她不能跟去,他带着手下几个去就好。

秦明月虽内心担忧,到底知道祁煊的武功底子,再加上还有那几个以一当十的府卫,到底不算太担忧。

客栈的后门处停着两辆马车。

马车是苏金牙带来的,车夫也是苏金牙的人。

祁煊早就有所意料,倒是不太意外。

他与苏金牙同坐一车,裴叔和和陶成几个坐着另外一辆。之前就说好了,碍于规矩在,祁煊只能带四个人同去,自然是选了手下功夫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