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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找到解决黄河溃决的办法。为此,他曾亲赴多地观察地貌,还寻访过许多河工。在他临终之前,曾经有一个设想,可惜还没开始验证,人便去了。我想去河道,希望有朝一日能完成我爹的心愿。。”

“那你跟姐夫说过了吗?”

胡君宝点点头,“说过,所以君宝近些日子就要启程了。”

秦明月心中充满了不舍,可也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祁煊虽在河道那边没留太久,可她知道他其实一直惦着那个地方。河道上的问题也一直是整个大昌最重要的问题之一,迫在眉睫需要解决。

“注意身体,量力而行,不过我相信宝儿,一定能办成自己想办的事。”

“嗯。”

*

那日洪兰溪走后,秦明月就命人去打听了。

敬亭侯府六房的事在京中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多多少少外面都是知道些的。

据外面流传,当年陈六和六太太未成婚之前,两人私下曾有来往。陈六回家闹死闹活,敬亭侯夫人才派人上门提了亲。因为这件事,敬亭侯夫人极为不待见六太太,总觉得是她为了攀龙附凤故意勾引了自己的儿子。

而陈六也是个风流浪荡的,在家里有不少通房姨娘,在外面还有几个相好的。据说还养了外室,那女人带着孩子找上过门,因为这是六太太受了刺激,流掉了一个刚怀上没多久的孩子。

这些只是些只字片语,却足够秦明月管中窥豹。总而言之,敬亭侯夫人不待见是事实,陈六太风流是事实,而洪兰溪流了胎,至今未能再怀上也是事实。

怎么就成这样了!

听完后秦明月久久无法平静,不过转瞬间她就没功夫去想这件事了,因为她的事也来了。太后将自己娘家侄女接进了宫,而莫太贵妃一直久卧病榻,递了话来,想让自己娘家侄女进宫侍疾。

据说已经得到了太皇太后的准许。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同样有别于京中那些贵女们的女孩,一个从云南而来,爽朗烂漫,鲜活而朝气。一个命运坎坷,但也一步一步走过来了,从容而安然。同样遇到了自己的良人,结局却是截然相反的。

没有发现明月和兰溪很?同样都是没成婚之前就有私下来往,同样都是婆婆不待见,觉得是勾引了自己儿子,想攀龙附凤。同样规矩不好,对贵女圈就是个异类。男人都是声名狼藉,浪荡子的名头在外。对了,很多亲都说记不得陈六了,陈六只出现过一次,作为孙珩的猪朋狗友出现的,当初明月开堂会,敬亭侯府下过帖子来请。孙珩说陈六叫着去行猎,问男主去不去。→.→

☆、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慈宁宫, 西暖阁里。

临窗大炕上铺着玉白色的牙簟, 其上放着几个深棕色金线绣鸾鸟纹的引枕、靠枕,太皇太后一身舒适的常服, 靠坐在上面。鲁嬷嬷正跪在她的脚下给她捶着腿,对面则是坐着一身酱红色金线凤袍, 头戴龙凤珠翠冠的太后。

“母后,您又何必答应她!”太后一脸忿忿, 显然有些不能释怀。

甭管现太后原皇后在人前多么的端庄大度, 归根究底她不是不恨的, 尤其自己怎么也怀不上孩子, 莫太贵妃不但诞了子,还被封为太子, 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

早先先帝还在世的时候, 莫太贵妃多大的风头,连太后都不敢掠其锋芒,若不是有太皇太后撑着,她早就被人拉下了后位。如今, 她成了母后皇太后, 那莫太贵妃死了太子儿子,再也没了依仗,太后别提多高兴。

不过也是那莫太贵妃是个识趣的, 自打先帝殡天后,就一直闭门在景仁宫中养病,低调得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让想寻机收拾她的太后一直找不着机会。

太后一直不是个太聪明的人,这儿媳妇当年是自己选的,太皇太后心中也有数,所以一直在旁边指点提醒着。所幸她还有可取之处,那就是听话,不然太皇太后指不定早把这儿媳妇给换了。

婆媳风风雨雨走了几十年,太皇太后就为太后操心了几十年。如今先帝殡天,皇后成了皇太后,只要不犯什么大错,皇帝就得敬着,稳稳当当的万万人之上,太皇太后也渐渐对太后失去了耐心。

太皇太后不想再对她解释其中的干系,总是这么事无巨细的说,换谁也烦,可太后不光不识眼色,还颇有不气馁的精神,连着又念叨了好几句。太皇太后这才没好气的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这就是你和她的区别,被人压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学不会聪明?!”

这训斥来得莫名其妙,太后有些委屈。可她又不敢跟太皇太后顶嘴,只能欲言又止地看了太皇太后一眼。

明明也是四十多的人了,可能是越活越小,也可能是平时的心都被太皇太后操完了,她只用听话就好,太后这举动竟有些孩子气的意味。

太皇太后看得又气又想笑,点了点她道:“知道猎人打猎,山里的豺狼虎豹竟可惹得,唯有一种不能惹。”

太后投以不解的眼神。

“失了崽子的母兽惹不得!”

太皇太后示意鲁嬷嬷加点力气,才又对她道:“这后宫中的女人只要一天没坐上太后的位置,她就不能算是赢。如今你是母后皇太后,受皇帝尊敬,受万民敬仰。宫中凡有大宴,你必坐在最尊贵的位置,受外臣命妇们叩拜。而她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呢?说是个太妃,哪怕封号上加了个贵字,她还是个太妃,是不能出来见人的。你若是只玉碗,她就是块儿石头,你何必去与她硬碰硬!烂船还三斤铁,何必斗得你死我活,皇帝的后宫不可能是秦氏一人的,也不可能为蓉姐儿独占,加她一个姓莫的又能如何?”

太后陷入沉思中,太皇太后既然开了口,必然要将其中的道理讲明白,也免得太后为了旧仇,坏了大事。

“你以为她躺在景仁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真的要死了?后宫中的女人但凡能坐到她这个位置,哪个不是刀枪剑雨中走过来的。死了儿子又怎么样,这后宫里但凡得了皇帝些许宠爱,谁没死过几个孩子?后宫的女人不光为自己活,还得为母族而活,你阻了她的路,她扭头就能手段并用将你活撕了。与其和她斗个你死我活,不如大家化敌为友,你别忘了还有那秦氏要对付,而蓉姐儿还没进宫,如今说争宠什么的,都还嫌早了些。”

后宫之中,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需要时就是朋友,不需要时就是敌人。太皇太后屹立两朝后宫,太懂得这些道理了。

“那就让莫家的姑娘进宫?”

“这事不用你操心,她自会去办。”

*

景仁宫,蝶翠从慈宁宫回来后,就进了西暖阁。

精致华美的拔步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个早先还仿若二八年华,却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如今苍老得简直让人不敢认的女人。

正是莫太贵妃。

似乎皱纹一夕之间就出来了,密密麻麻布满了她整张脸,乍一看去,颇有些吓人。

这才是莫太贵妃一直紧闭宫门不出的原因。

听到有动静,她下意识就睁开了眼。

蝶翠刚走过来,蓦地就看到一双泛红的眼,那眼睛中血丝密布,隐隐有些浑浊,差点没将她吓得惊叫出声。

“太贵妃。”她掐着嗓子喊了一声。

莫太贵妃坐了起来:“去慈宁宫了?”

蝶翠不由自主攥紧了手心,点点头,“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同意了。”

莫太贵妃哼笑一声,一副不出她所料的样子。

蝶翠半垂着眼,不敢直视她,总觉得自打太子殿下殁了,太贵妃整个人都变了。景仁宫上下战战兢兢,却隔三差五总有人被抬出去。

其实蝶翠也是方来到莫太贵妃身边侍候没多久,以前太贵妃身边的近身宫女据说是偷了太贵妃的首饰,被太贵妃命人打死了。实则到底是不是偷了首饰,谁也不知道。

蝶翠并不相信蓝衣会偷太贵妃的首饰,但这并不妨碍她被挑来太贵妃身边侍候。

“怎么你不好奇为何太皇太后那么轻易地就答应了?”

蝶翠没防备太贵妃会这么问,忍不住一个激灵,才摇了摇头。

“因为她们不敢惹本贵妃!”莫太贵妃笑得十分得意。

蝶翠总觉得太贵妃是疯了,太皇太后和太后怎么可能不敢惹贵太妃?不过这话她怎么敢说出口,只能怯怯地点了点头。

“这是她们欠我的,别以为处置了那姓乔的贱人这事就算完了,祁臻那小畜生还好好的在皇陵呆着,以为这样就能赔了我儿的命,痴心妄想!”

蝶翠低低地垂着自己的脖子,恨不得自己聋了才好。

*

因为住进来几位娇客,所以最近宫里的气氛十分微妙。

本来打算投靠新后之人,都不禁停了步伐,打算再观望观望风头在说。

实在不能怪他们如此投机,而是后宫本就是硝烟弥漫的地方,皇帝的后宫也不可能永远只是皇后一个人,就目前这形势来看,皇后还坐不坐得稳自己的位置,都是未知。

乾清宫门前,站着一个体态婀娜的丽人,她十六七岁的模样,穿水蓝色对襟夏褂,和月白色留仙裙。挽着随云髻,发髻上只插了一根白玉珠簪,说不出的清丽动人。

她身边跟着一个手里拎着食盒的丫鬟,娉娉婷婷地站在那里。

守宫门的太监道:“倩蓉姑娘,您把食盒交给奴才吧。”

马倩蓉嘴角含着笑:“怎么,陛下不得空?”顿了下,她又道:“我也是奉太后娘娘之命,而这补汤服用颇多禁忌,还是由倩蓉亲自与陛下说吧。”

太监面露一丝难色:“倩蓉姑娘,实在不是奴才不替您通传,而是陛下交代了,若是倩蓉姑娘再来送补汤,直接将东西接下即可,不用通传。”

马倩蓉眼中闪过一抹难堪之色,玉手不禁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到底还算稳重自制,只是笑了笑,就将身边宫女手中的食盒接过,递给这个小太监。

“那就有劳公公了。”

小太监点了点头,扭身将食盒拿了进去。

马倩蓉在宫门前站了一会儿,才领着丫鬟离开。

乾清宫御书房里,德全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祁煊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道:“端出去倒了,或者你们谁喝了也成。”

德全默不作声地将食盒递给了一旁的太监,站在龙案旁的秦明月道:“你信不信?等晚膳的时候,太后娘娘又该叫你去用膳了。”

这是最近太后经常用的手段,有时是太后来请,有时候是太皇太后来请,反正不管谁请,祁煊都得去。

“用膳就用膳,用完了朕就走。”

“可旁边还有美人儿啊。”秦明月摊摊手道。

见她这得瑟的小摸样,祁煊挥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才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膝盖上坐着。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朕这么做是为了谁?”

秦明月连忙笑着讨饶:“臣妾知道陛下是为了臣妾,陛下一片赤诚之心可昭日月,臣妾诚恐诚惶,心中揣揣……”

祁煊拿手指去搔她鼻子:“贫!还是醋了?”

秦明月这才收起脸上夸张的表情,翻了他一眼:“换做我身边时不时有个美男子出没,今儿个送汤,明个儿送糕点。走在路上都能有人弹琴作画,甚至翩翩起舞,估计你也得醋!”

说着,她有些忍俊不住了,“哎,你说她们怎么这么多花样呢,我最近看得眼睛都快不够用了。”

“花样多着呢,你信不信过两日就有人找到你宫里去了。”

秦明月本是不信,可还真是让祁煊一语中的。不光马倩蓉去了,连莫家的那两位姑娘也来了。

美闻其名陪皇后娘娘说话解闷,实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关键她们特别有毅力,为了能见到祁煊那一丝机会,可以从早坐到晚,花样变着来,反正不会让秦明月觉得没趣,说出撵她们走的话。

这么几日下来,她们累不累不知道,反正秦明月累得不轻。而祁煊为了躲这三人,以前按时按点回坤宁宫陪秦明月和两个孩子用膳,如今也不回来了。

连昀哥儿和晨哥儿都非常有意见,只是因为秦明月特意交代过,两个孩子都忍着。

这日,昀哥儿和晨哥儿从上书房回来,又见马倩蓉等人杵在那里,而母后一脸疲累地陪在一旁。昀哥儿皱了皱眉,将晨哥儿拉到一旁交代了几句,两人才进去。

“母后。”

马倩蓉三人忙站了起来,行礼:“见过大皇子殿下,见过二皇子殿下。”

昀哥儿点了点头,晨哥儿却是走过去瞅了她们道:“你们怎么又来了啊?是不是想来找我父皇?”

不大点的孩子,正是童言无忌的时候,可童言无忌最是伤人。

尤其三人本就出身不低,在家里也是千娇百宠长大,如今来到这宫里却是屡屡被人驳了脸皮。虽是没人敢当面议论,可如今宫里谁不知道这三位姑娘,一位说是来陪伴太后,却是总往乾清宫跑。另两个说是来侍疾,实则根本没干正事。

最近宫里没少有人私下议论这些,早先三人行走在宫里,也是颇得下面人尊敬。可近些日子,那些宫女们太监们的眼神都变了。

到底没闹到台面上来,她们也就掩耳盗铃浑当不知,可如今被个半大的孩子当众戳破,简直让人羞愤欲死。

儿子说出这种话,当娘的自然不能装作没听见,秦明月忙斥道:“晨哥儿你说什么呢!”又对马倩蓉三人道:“二皇子还小,正是不懂事的时候,想必是下面哪个太监宫女乱嚼舌根让他给听见了。”

她又佯装慎重其事的吩咐香巧:“二皇子身边的人可得好好盘问盘问,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敢当皇子面前说这些没嘴的话。马姑娘是来陪伴太后,两位莫姑娘是来为莫太贵妃侍疾,本是孝道之举,这话若是被传了出去,指不定让外面人怎么笑。”

香巧连忙应是。

晨哥儿却又再一旁不依道:“晨哥儿又没说错,我都听人说了,她们是想来给父皇做小的。对了,娘,什么叫做小啊?”

呃……

这下连秦明月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昀哥儿一派正经道:“做小就是做小妾。”

“那什么叫做小妾?”

“你问这些作甚?小妾都是见不得人的玩意,以后不准再提,没得脏了嘴……”昀哥儿煞有其事地嘱咐弟弟。

而马倩蓉三人早就羞愤地捂着脸哭跑了,秦明月连叫都没叫住。

事已至此,秦明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话肯定都是昀哥儿教给弟弟的。

让香巧将晨哥儿领走,秦明月把昀哥儿叫到面前。

她面色凝重,但还是放缓了声调:“刚才那话是你教晨哥儿的?”

昀哥儿倒也没遮掩,点点头。

秦明月复杂地看了儿子一眼,“弟弟还小,这种腌臜事不要跟他说,免得教坏了他。且爹和娘的事,你们都还小,不准插手。”

“她们都不要脸了,还不准人说?”

“昀儿!”

昀哥儿哪怕比同龄幼童更为稳重,到底还是个不到六岁的幼童,这还是秦明月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训斥他,他当即红了眼睛,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出来。

秦明月心中自责,一把将他拉到怀里来。

“你别生气,娘不是故意吼你的。她们的身份不一般,一个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另两个则是莫太贵妃的晚辈。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还是不易闹僵的好。且昀哥儿应该听过一句话,狗急跳墙。与其逼得她们跳墙,不如温水煮青蛙,次数多了,她们自然知难而退。”

“若是不退呢?”

“不退自然还有别的法子。还是你对爹娘没有信心?”

“我讨厌她们,娘当初受伤,肯定是因为她们其中的一个。”

果然!

自打那次事后,秦明月就发现昀哥儿变了许多,果然还是那件事对孩子造成了影响。

“是不是她们其中之一都不重要,娘自会解决。”

“为什么不能将她们撵走?明明可以撵走的。”

为什么?因为根基不稳啊,她虽是皇后,可至今太后都没有将宫权交出来。太后娘娘说她还年轻,而自己虽是一把老骨头,但还能顶两年事儿,让她跟着旁边慢慢学。等她学好了,学成了,就把后宫之权交给她。

可说是这么说,慈宁宫处理后宫诸事时,从没有叫过她。而她不能有任何异议,不然就是□□。和太后太皇太后□□,除非她不想活了。

更不用说祁煊了,说是九五之尊,可朝中却没有几个得用之人,每日处理朝政都是在和那些大臣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还有昀哥儿,按理他是嫡长子,本该封太子位,祁煊也在朝堂上提过这件事,却被一众大臣们驳了回来。甚至连太皇太后都有些反对,理由自然是大皇子年纪尚幼,暂时看不出品行,此事还是不要操之过急。

祁煊乃是入嗣继承的皇位,他得比亲儿子还亲儿子的敬着太后和太皇太后,不然就是不知恩,就是狼子野心,就是白眼狼。别说朝中那些大臣了,光民间的那些口水就足够喷死他了。

所以她才会和祁煊一改早先的处事模式,选择了迂回。所以她才会将昀哥儿和晨哥儿都拘在坤宁宫住着,明明按制皇子们应该住在南三所。他们所有的人力都用在了坤宁宫和乾清宫,所以马倩蓉进宫之时,她是在慈宁宫见到此人才知道这件事的,而这件事连祁煊都不知道。

这其中代表着什么意味,太值得人深思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会自动送到你手里来,她和祁煊也没有主角光环,龙躯凤躯一震,无数人就该拜倒在他们脚下。他们想要什么,只能一点一点去争取,而现在他们需要时间。

本来秦明月没打算将这些事与昀哥儿说,如今竟出了这种错漏,且明显已经不能将昀哥儿当做普通的幼童对待了。她细细地将其中的事掰碎了,一点点地告诉昀哥儿,事无巨细,而昀哥儿也听得十分认真,母子一直说到祁煊处理完朝政收到消息赶了回来。

也是到了摆膳的时候,祁煊便吩咐摆了膳。

这御膳不是御膳房送过来的,而是从坤宁宫的小厨房,如今一家四口的膳食都是出自坤宁宫的小厨房,出自裴婶和福庆的手。

“你说我等下要不要带着昀哥儿和晨哥儿去慈宁宫请罪?”

祁煊扯了下唇角,笑得戾气甚重,“那都是些什么人,用得着你去请罪。不去,就当没发生过这事。”

这样好吗?不过秦明月却没有问出口,有什么不好的,既然敢做,就不要怕人说。说不定脸皮薄,知难而退了呢?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并不妨碍秦明月愉快地这么想着。

一家人愉快地在一起用了顿膳,而与此同时,在慈宁宫里,也掀起了一阵风浪。

*

慈宁宫里,马倩蓉回来后就躲回了自己房里。

这种样子回来,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边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两人一同来到马倩蓉的住处,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呜咽的哭声。

太后一辈子没养个自己的孩子,看马倩蓉就像看待自己的亲女儿。此时见到这样,哪里还站得住,忙步了进去。

太皇太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才步进去。进去就看见太后正揽着马倩蓉安慰着,她清了清嗓子,马倩蓉一看就她,就不禁瑟缩了一下,忙站起来行礼。

“蓉姐儿拜见姑祖母。”

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就来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马倩蓉见她这样,哪里还敢哭诉,怯生生地站在一旁。比起疼爱自己的姑母,显然马倩蓉是害怕太皇太后的。

“瞧你这样,显然是不打算在宫里呆着了?”进门之前,太皇太后就听见马倩蓉跟太后闹腾要回家。

马倩蓉听到这话,眼睛闪烁了一下,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