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 作者:刘小寐

【文案】

一张光盘,一场绑架,

开启了一扇通往未知的大门。

人人都向往美好,如阳光,正义。

可偏偏有那么一个人,与一切美好无关,

他能让你濒临死亡,也能把你宠到天上,

用他独有的强硬和温柔告诉你,你可以选择——接受,或者接受。

【提示】

1.言情+剧情

2.一根筋呆萌女主+热血风趣刑警男配+禁欲变态神秘深情色艺双馨大BOSS+萌猫一只

3.无出轨元素

4.有宠有虐 结局 H E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强取豪夺 虐恋情深 报仇雪恨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露,程彧 ┃ 配角:苏辙,罗飒 ┃ 其它:虐恋捆绑囚禁SM调教犯罪阴谋警匪复仇励志嗯不全有

飞来横祸

大寒,二十四节气中最后一个,据说是一年当中最冷的一天,可不,从早上就开始下雪,飘飘洒洒越下越大,风势也不见轻,不时有门口公交站点等车的路人进来避风取暖。

天气不好,没几个正经顾客,两个收银员玩着手机游戏打发时间,收钱兼管事的燕子一抬头看到门口被人带进来的一坨坨雪,喊白露拆两个纸箱铺地上免得化一地水,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回音。

起身走过去,只见要找的人正站在两排货架间发呆呢,听到脚步声扭头,恍惚的说:“燕子姐,我眼皮一直跳。”

“左眼右眼?”

白露指头在眼前晃了晃,分辨了一下说:“右边。”

燕子被她的左右不分搞得无语,漫不经心的说:“你倒霉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啊?真的?”白露一听眼睛瞪得老大。

燕子失笑,“逗你呢,还有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喜’呢,怎么说都行,谁信这个啊。”说完指了指门口方向,“把那边垫上点儿,省得等会儿进来个老头儿老太太给人摔坏了。”

白露怔怔的点头。

处理完门口白露又回来继续理货,这份工作并不轻松,本来有三个理货员,但另外两位一个是老板的侄女,一个是老板娘的外甥,不幸的是那两个人又谈起了恋*,每天忙着花前月下,大部分活儿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但对她来说,能拥有一份稳定且不拖欠工钱的工作已属不易。而且比起人,她更喜欢和货品打交道,每当有顾客询问某件商品时她都能准确报出位置,让她颇有成就感。是以每天忙的像一只陀螺,她却乐在其中。

今天却有些心不在焉。

不时地掏出手机看一看,是的,她在等一个电话,一个很重要的电话。而这从一早就抽筋了似的跳啊跳的眼皮,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露一整天心神不宁,有人走过来都没发觉,直到一个巴掌不轻不重的落在肩头,吓得她尖叫出声。后面的人也跟着叫,粗噶的男音。她惊悚的回头,一个浓眉大眼高高瘦瘦的大男孩正冲她吐舌头。

老板娘外甥倒打一耙,“见鬼啦?吓我一跳。”然后指着她一侧眼睛问:“肿么个意思?”

白露抬手一摸,这才想起来,早上按照老法子在眼皮贴了一小块纸屑,居然忘了摘下来。

男孩抱着胳膊靠着货架,笑嘻嘻的问:“这两天累坏了吧?”

“哥请你吃饭。过两天小静生日,咱去吃火锅怎么样?”小静就是老板的侄女,老板娘外甥姓熊,熊小平,大家都叫他大熊,大熊*小静,说起来俩人倒是天造地设。

白露哦了一声,把刚到货的酸奶一瓶瓶往架子上摆。

大熊接过,慷慨道:“我来吧,今儿你早点下班。”

“好。”白露拍打两下围裙,转身就走。

“喂。”大熊在身后叫她,一手举一瓶酸奶咋呼道:“连句客气话都不说啊?”

上了两节楼梯的白露想了想说:“这不也是你该做的么?”

大熊一晒,摆摆手哄苍蝇一样说:“走吧走吧。”

收银台的两个女孩子一起笑出声。

白露确实着急回去,手机只剩一格电了,万一因为没电而漏掉重要电话可就耽误大事了。这会儿雪倒是停了,只是沿海城市的晚风让人吃不消,凉嗖嗖的直往薄棉袄里钻。

下公交车时天已黑透。从站点到她跟人合租的房子要经过一条狭长的胡同。胡同口有个烤地瓜摊子,香飘四溢,白露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过去买了一个,捧在手心,滚烫的温度传进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胡同里仅有的两盏路灯又坏了,黑洞洞的,白露一心一意往家奔,没注意到身后一辆车子似有若无地跟着自己。

车子是黑色的,没开前灯,几乎与黑夜溶于一体,如潜伏的野兽般静静地移动着。待到行至胡同中间,倏然加速,白露这才听到引擎声,下意识的往路边让了让。车子超过她,猛地打个弯,挡住去路,前面大灯骤然亮起,晃得她忙抬手遮眼。

白露掀起眼皮,入目的是一片璀璨白光,她适应了几秒钟后,看出那是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垂下来,下面缀着一条条好看的串珠,映得这个异常宽敞的房间明亮得有欠真实。

下一秒,她发现自己蜷曲着侧躺在地板上,两手反剪绑在身后,脚腕处也是一圈圈绳索。眼前情景,再加上昏迷前的短暂记忆,拼凑成一个念头白露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这是——被绑架了?

“醒啦?”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身体软绵绵的,鼻端似乎还有不明气体的余味萦绕着,白露吃力的回头,身后是一组沙发,上面坐着两个人,年轻的男人。

两人同时起身,朝她走过来,隔着衣服都能看到起伏的肌肉,散发着一种近似野兽的危险气息,白露心中惶恐,挣扎着坐起来。

那个皮肤白一些头发带着卷的男人弯下腰,用两根指头捏起她的下巴,带着几分轻佻地问:“说吧,东西在哪?”

白露心中一震,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反问:“什么东西?”

男人哼了声,“别装蒜了,你知道什么,”然后咬出两个字,“光盘。”

这样被人逼视着的感觉很糟糕,白露移开视线,“我没有什么光盘。”

男人眼睛一瞪,“嘿,嘴还挺硬,不说是吧?”话音未落,眼前闪过一道银光,他扬起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菲薄的刀锋在灯下冷意森然,下一秒那刀尖就贴上白露的脸颊。

男人阴狠的笑着说:“我看你这脸蛋儿也不错,就是寡淡了点儿,要不我给你添点花样儿?在这儿?还是这儿?”

刀锋紧贴着肌肤游走,一不留神就惨遭破相,白露却浑然不觉,心里想的是五天前的一幕:许久未联系的老乡徐丽突然来找她,把她拉到没人地方塞给她一封信,一脸神秘的说,如果一周后还没接到她的电话,就把这个寄出去。那信封硬硬的,不难摸出里面是个圆形物体。

见她无动于衷,另外那个皮肤黝黑留着寸头的男人皱眉道:“别浪费时间了。”然后凶狠的冲白露低吼:“不肯说就跟你老乡一个下场。”

一听到这个,白露脱口问出:“她怎么了?”

男人刚要开口,卷毛咳了一声,收了刀换上温柔的语气诱哄道:“小妹妹,别犯傻,乖乖把光盘交出来,立马放了你,还能给你一大笔钱。”

他说着又像变戏法般多了厚厚一沓钱在手里,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见没,只要交出来这些都是你的。”然后扬手指了指同伴,“不然,瞧这位大哥哥多凶,当心他扒了你衣服哦。”

见她听到这个字眼时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惧意,卷毛得意的继续,“他可几个月没碰女人了,内分泌严重失调,这会儿正暴躁着呢。”

他脸上还带着笑,眼底却倏地冷下来,见白露仍没有反应,他扯住她的毛衣领子,用力一拽,看到露出的锁骨和一片细白的肌肤时,不禁轻浮地揩了一把,“呦,手感不错啊。”

白露剧烈一抖,随即疯了一样地开始挣扎,大叫道:“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反抗刺激到了对方,卷毛一把将她上身按倒,却被她用膝盖狠狠撞在胁肋上,瘦了吧唧的骨头这个硬,他头也不回的冲同伴喊:“别愣着啦,帮我按住她。”

寸头迟疑了一下,半蹲下用一只膝盖轻而易举的压住她本就被绑住的小腿。

白露大衣拉链被扯开,毛衣秋衣被掀起,露出淡粉色胸衣下缘,凹凸有致的曲线让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由一愣,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丫头居然挺有料。卷毛伸手作势解她的腰带,嘴里下着最后一道通牒:“还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

“救命,放开我。”白露手被绑着腿被压着,像一条被菜刀定在砧板上的鱼,在劫难逃,却依旧垂死挣扎,她流着泪凄厉地呼喊求救,就是不肯松口。

“干嘛呢这是?”一道低沉的男音倏然响起。

白露只是出于本能在情急之下呼救,所以当真听到回应,她竟一时恍惚,分不清这是真是幻。

那两人倒是反应极快,刷地放开她起身站好,冲门口方向恭敬地叫了声:“老大。”那卷毛又问:“您不是去疗养院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露也跟着扭过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袭黑色大衣显得人格外冷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

卷毛忙解释:“这丫头嘴巴太硬,我们就是给她点颜色看看”

“那就脱人衣服?”男人语气不无嘲讽,“我要是晚回来一会儿,是不是还打断你们好事儿了?”

俩人被他噎住,想要辩解一看他那脸色还是乖乖闭嘴。

男人大步流星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下地上的女孩儿:衣裳半敞,肩膀一耸一耸的犹在抽噎,凌乱的刘海遮住半张脸,下半边湿漉漉一片,下巴尖上的水珠欲滴未滴,明显是眼泪鼻涕的混合物。

他皱眉,斥责手下:“对待女士怎么能这么粗鲁呢?”

也不等手下回应又吩咐道:“去打盆水来。”

两人对视,不明就里,难道老大要给这丫头洗脸?嘴上不禁问了出来,“凉的热的?”换来一记冷眼,俩人立即噤声,灰溜溜地去弄水了。

男人摘下黑色羊皮手套,走到白露身后,蹲下来,拉过她被绑着的手,白露如同惊弓之鸟般一动不敢动,紧张中好像听他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绑法很专业,他颇有耐心地一圈圈解开,刚才她挣扎太剧烈,纤细的手腕已经磨出血,男人目光稍微一顿,又去解她脚上的。许久听不到回音,他用两根手指抬捏起她的下巴,“没听到我的问题?”

白露对上他犀利的目光,被震慑得心头一跳,瘪着嘴巴说:“白,白露。”。

男人眼神缓和了些,把手里的绳子往地上一扔,就着这个姿势用聊天般的语气说:“白露,是这样,你那个老乡从我这里偷走了一些重要资料,还想敲上一笔钱。”他说到这里扯了下嘴角,露出讽色,“我生平最烦被人要挟。”

“最后问你一遍。东西在哪?”

“水来了。”那两人抬了一大盆清水放在跟前,放下时水面还在荡漾,除了他在场三个人都纳闷这水的用处。

白露的心思还停留在刚才那句话上,空荡荡的大脑里燃起几簇小火花,像是明白了些什么,随即又想起徐丽临走前嘱托的话:一定要藏好了,跟谁都不能说。于是她本能地抿紧了嘴巴,大概是这一动作激怒了对方,她忽觉后脑勺一紧,整张脸被一股大力按进水里。

作者有话要说:整整一年,再次踏入*这片热土,(中间也来过几次看别人的文,可是感觉真的不一样)

除了流程生疏各种摸索外,居然还有一点紧张- -,这个被我雪藏了N久的小漩涡终于露面了,不知道卖相如何,忐忑ing,有啥意见建议,尽管来吧!!

另外,今晚八点左右,第二更。

3祸不单行

一切发生的毫无征兆。

以至于另外两人也愣住了,没想到老板直接来这么一手。白露没心理准备,狠狠的呛了几口水,想要挣扎,后背被男人用膝盖死死压住,她刚获得解放的四肢伏在地上毫无用武之地。

在她口鼻全都灌满水,已经无法呼吸就要呛死了的时候,哗啦,她被揪着头发拎出水面。

“还是不肯说?”平静的声音此刻听来如同来自地狱。

白露只顾得剧烈的咳,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

噗!还没等她喘完,又被按下去。

如此反复了不知几次,一次比一次时间长。

嘴巴里苦苦的,不知是泪水,还是呛得咳破了胆流出的胆汁。到了后来,白露只能看到两片薄唇一开一合,大脑像是被掐断了信号的机器般,不能接收也无法发出半点指令。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松开对她的钳制,冷冷的吩咐:“关起来。”

接下来是一场漫长而诡异的折磨。

白露被丢进一个狭小漆黑的房间,这房间不是一般的小,宽度还不及她的身高,也就是说,她只能蜷缩着,这不禁让她联想到传说中的“蹲小号”。

刚才呛了太多水,肺部像要炸开般,耳朵疼,头也疼。衣服前襟都湿了,冷意一阵阵袭来,她一连打了几个寒战。饥寒交迫,惊恐交加,最后干脆闭上眼,开始数数,就像小时候捉迷藏那样

白露在家中排行第二,上面一个姐姐,她妈怀她时找人算了一卦说是男孩,一家子满心欢喜等着抱大胖小子,结果呱呱落地的却是个女婴,妈妈当即就流了泪。

一年后,她又添了个妹妹。

家里终日愁云笼罩。连木讷寡言的父亲也偶尔会迁怒的骂,一堆丫头片子,加起来也不顶一个。

她四岁时,母亲再度怀孕,终于如愿以偿。

弟弟三岁那年开春,三妹偷偷带他去河边玩。弟弟不慎失足掉下河里,三妹吓得大哭,正好她找到这里,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弟弟是他们家最重要的人,弟弟不能死。然后她就不管不顾的跳了下去

白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来的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冷,真冷啊。还带着薄冰的河水浸到骨子里,人像是没了生命一样。

醒来时看到奶奶惊喜的脸,说她烧了三天三夜。

妈妈端着热面汤推门进来,里面放了她不喜欢的姜,奶奶说这个驱寒,于是她就听话地一气喝光,身体里终于有了热乎气儿。

妈妈坐在炕沿,捋顺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轻声说:“受苦了孩子,这回多亏了你。”父母都是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这对她来说已是最温暖的话。

她摇头,眼泪流了出来。

妈妈又问:“东西在哪?”

啊?她困惑的抬头。

妈妈脸上的慈*迅速退去,严厉的问:“光盘,徐丽给你的光盘在哪?”

她嗫喏着:“光盘是什么?”

“还装!”啪!一个巴掌落在她脸上。

她惊愕的看到母亲俨如换了一张脸,她从没见过的凶狠森然。

白露是被饿醒的。

醒来时天已大亮,这一回她是躺在床上,很大的一张床,床头雕着繁复的花纹,被子又轻又软。房间也很大,布置简约大方,浅色落地窗帘,米色描金暗纹的墙纸,还有一面墙的柜橱,地上铺着雪白的长毛地毯

她木木的打量了一圈,之前的记忆也渐渐复苏,汗毛一根根竖起。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里。

立刻,马上。

抬手时看到两只手腕包了纱布,她呆了呆,随即掀开被子,动作有点大,牵动到胸口涨涨的疼,四肢也酸痛。她顾不上这些,低头一看身上只剩秋衣秋裤,还好她的毛衣棉袄都放在床头一把小椅子上,还被细心的叠成一摞。

只是刚套了毛衣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稍加计较后掀开被子钻进去,闭上眼睛。

门开了,有人走进来,像是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一步步走近,白露的心跳也随之急促起来,那人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嗤笑道:“醒了就起来吧,还装。”

白露无奈的睁开眼睛,看到昨天那个卷毛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噩梦般的一幕幕扑面而来,她不由得往被子里缩了缩。

卷毛没理会她的反应,朝门外挥挥手,“进来吧。”

一个中年女人端着餐盘走进来,白露腹中空空,鼻子异常灵敏,立即闻到大米粥的香味。

女人从角落搬出一只小巧的折叠木桌支在她面前,把餐盘放上去,毕恭毕敬道:“小姐请用早餐。”

白露呆呆的看着她做完这一切,倒是站在一边的卷毛不耐的催促:“愣什么呀,快吃吧,吃完还有事儿呢。”

她这才顺从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送到嘴里。

心里却在琢磨,他们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难道,她昨晚都老实交代了?还是说,等吃饱了继续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