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是不是要是自己死了是不是她们就能受到惩罚,其实她心里最怨的人就是顾衾了,觉得要不是顾衾她也不会在班里丢脸了,要不是顾衾诅咒她,她也不会再全校同学面前丢脸了。

人一断进入执念后,脑子就会转不过弯来,越想越难受,最后没人开导的话,会直接走上绝路,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付文文现在就是如此,她就是觉得不能让顾衾好过,不管用什么办法。

鼻子止住血迹后,好友已经去了操场上,她一个人坐在医务室的床上,越来越绝望,印堂上的黑气越来越浓郁,最后都不知道怎么走上教务楼的天台上了。学校的教务楼没有多高,六层,人要是从上面跳下来的话,也足够脑袋开花了。

付文文就这么站在天台上面,甚至慢慢爬上了阳台的台阶上,只要轻轻从上面一跳,她就会死了,那些人也会因为她的死而内疚一辈子。

还是路过的一个老师发现了这情况,吓的腿都软了,喊道,“这位同学,你是干什么?快下来啊,你这样小心出事。”说着赶紧给校长跟别的老师打了电话。

最后校长跟不少老师都过来了,操场上也传开了,“你们听说没,有个学生在教务楼上,好像打算跳楼了。”

“真的假的?好吓人,怎么想的?动不动就跳楼。”

说着已经有不少同学跑去看了,周宛如跟顾衾他们还坐在操场上的草地上聊天,听见这事,周宛如还开了个玩笑,“你们说,该不会是付文文吧。”她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根本想不到那人真是付文文。

顾衾皱了下眉头,开了天眼看了一下,距离近,事情又是才发生的,所以动用天眼倒对自己并没什么危害。没想到就真的看到付文文站在天台上,她脸色一变,跟着就起身过去了,“真是付文文。”

周宛如跟林欣欣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周宛如道,“真的?不会吧?她怎么回事?就因为跟我们闹矛盾了?还是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刺激她了,我的天,这么玻璃心,她还出来干什么,躲在家里好了。”

“好了,先别说了,我们过去看看吧。”都快闹出人命了,顾衾脸色也不大好看,她的确不喜欢付文文这样的小孩,不是因为她的玻璃心,而是把自己的性命看的如此低贱,动不动就轻生。

而且她刚才看付文文的面相,是没有这一劫的,也就是说,这一劫是在她说了那句话之后才产生的,也就是付文文的确是因为她的关系才轻生的。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赶去教务楼那边了,天台上的栏杆的确站着一个人,视力好一些的就能看出那是付文文。

顾衾是不喜欢付文文,可也不会喜欢看到她轻生,她人品的确有些问题,太玻璃心,可她不算坏,顾衾还见过她好多次拿了学校学生们的剩饭去学校后湖的位置喂流浪猫。

在顾衾的认知里,付文文这性格只是有些矫情,娇生惯养,人的生命都是很珍贵的,给些教训就好,根本不至于死人。

付文文看到楼下聚集越来越多的人,在被天台上的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不少,她其实有些恐高,这会儿又清醒不少,心里就胆怯了,想起家里的父母,就她一个女儿,这会儿也是真不敢了,就想着下来算了。结果身后天台的小门被推开,后面突然响起两个老师的声音,“这位同学,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老师说,我们会帮你做主的。”

付文文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一惊,原本都想下来了,结果腿一抖,重心不稳,整个人就朝着楼底下栽了下去。

第 49 章

付文文掉下去的这一刻想了很多,父母对她的期望,父母对她的疼爱,她要是死了,父母不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会伤心死?还有和顾衾的不和,其实想起来也没多大的事儿,顾衾似乎从头到尾都没针对过她,她怎么就一时想不开了?明明活着是那么美好,她没有活够,她还想活着,她不愿意就这样死去。

她甚至想到了,这般自杀,以后留给别人对她的印象,也只有轻生,玻璃心,可怕这样的印象,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掉下去的失重感,血压升高,脑子一刹那的空白都让付文文后悔极了,如果可以,她想好好的活着。

顾衾跟林欣欣,周宛如三人已经来到楼底下了,下面聚集了不少老师跟学生,学生大多都是看热闹的心态,对着楼顶指指点点,老师们校长则是担忧,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一中的名誉肯定就不好了。身为付文文班主任的朱霞,更是吓的脸都白了,手都抖的吓人,她作为付文文的班主任,付文文出事,家长肯定要找她的。

周宛如忍不住叹了口气,“付文文她…怎么这么傻?生命就那么一次,多珍贵啊,是不是因为我们前两天跟她吵架的原因?要真是这,我跟她道歉好了,以后保管不惹她了,为这丢掉一条命不划算。”

林欣欣也挺难过的,“早知道就让她说了,跟她吵什…”说还没说完,几个人就听见耳边传来不少女生惊恐的尖叫声,三人抬头看去,人已经从上面跳了下去,周宛如也忍不住跟着尖叫了一声。

顾衾这会儿根本不敢说话,人从六楼掉到地面其实是非常快的,三人抬头的时候付文文已经掉在三楼了,顾衾几乎立刻掐动手指,心中默念口诀,在付文文掉落在地面的那一刻用元气接住了她,所以付文文几乎是离地面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她才出手了,也亏她控制元气精准,不然稍有差池,付文文就直接先摔在水泥地上了。

快掉落在地面的那一刻是临死前最后的一幕,也是最恐怖的一刻,因为她们清楚的知道自己将会死亡,却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只能等待着疼痛传来。

付文文那一刻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只是等了好一会那种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面朝下扑倒在水泥地上了。怎么回事?她…她不是从六楼掉下来的吗?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没有任何疼痛?还是这就是死亡后的世界?

周围的人群也在付文文落地的那一刻吓的大叫起来,只是发现等人落地后竟然没有脑袋开花,甚至没有血迹涌出,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付文文也在质问是怎么一回事,可当她转头,能够清晰的看见同学们惊恐的面容,怎…怎么回事?她惊愕的趴在地上看着大家,最后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一点也不疼,她站起身来…没事?她竟然没事?付文文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明明是从六楼掉下来的,怎么就安然无恙了,对了,她似乎记起来了,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掉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最后才是脸挨着了冰冷的水泥地面。

所以,付文文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周围的人群都傻了,不少人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付文文,看着她自己爬起来,摸了摸胳膊,又摸了摸腿,然后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不少老师已经反应了过来,朱霞几乎是脚软的走到了付文文身边,声音都快哭了,“你,你没事吧?”脑子还懵了,为什么人从六楼跳下来还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林欣欣跟周宛如都是一脸呆滞样,“好…好神奇,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付文文摇摇头,脸色还是白的,“我…我没事。”

朱霞其实挺想开口把这学生骂一顿的,可是想到她要跳楼的原因,硬生生的都不敢了,只能道,“你…你先跟我去办公室一下,把你爸爸妈妈叫来,然后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毕竟从六楼掉下来,现在没外伤,但是不代表没内伤。

老师跟校长很快领着人去了办公室,好在现在操场那边的运动会也结束的差不多了,同学们也都回了教室,大家都在讨论付文文的事情,十七班也不例外。顾衾消耗了大量的元气,正趴在桌子上等元气恢复,周宛如坐在她前面,正转头跟她说着话,顾衾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周宛如还以为她是被刚才的事情给吓着了,也就不跟她多说什么了。

付文文去了办公室后一直沉默,朱霞给他父母打了电话,他父母很快就过来了。现在办公室不少老师还有校长,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好高三有一位老师学过心理学,就单独跟付文文聊了一会,最后才知道付文文想轻生的原因。

知道是运动场上发生的事情,朱霞听了后道,“顾衾同学挺好的…”

校长不满道,“朱霞,你们班里的同学都打算轻生了,你还觉得那同学挺好的?现在不管到底谁对谁错,既然是因为那同学引起的,就必须让她过来一趟,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霞沉默,只能去把顾衾叫来了,顾衾到了后并没意外,神色也算平静,“老师,校长,找我什么事情?”

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到顾衾发现自己应该让认识,就是十七班那个学习成绩突飞猛进的,对于学习成绩好的同学,总会有一些优待的或者说是一些先天的好感。所以校长态度好了不少,对顾衾温和的道,“顾同学,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付文文同学说你在她跑步的时候诅咒了她,她受了伤,然后你说了不好听的话,所以她一时想不开才跑到六楼去的。”

顾衾说道,“校长,我没有诅咒她,只是从她面相看出她有灾,所以跟朋友说了下,结果她跑步的时候真摔跤了,校长,您相信这世界上有诅咒一说吗?要是诅咒都能实现,这世界不是乱了套,我也就是学了一点面相学,所以付文文说我诅咒她是冤枉我的,那么她冤枉我,我回了一句话不是正常吗?我只是说告诉她,我要是会诅咒,就直接诅咒那些暴徒死光,何必大材小用,让她不要忘脸色贴金了,校长觉得这话过分吗?”

其实里面的付文文根本没想过要跟顾衾过不起了,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现在身子还在打颤,刚好老师很温和的开导她,问了她怎么回事,他就把事情说了一遍,也没要针对顾衾的意思。校长大概怕家长找来的时候不好交代,所以先把付文文口中的顾衾叫来了。

校长一时也无语了,顾衾继续说道,“我只是从她面相看出她有事的,面相学是属于玄学一脉,正统的国学,只是现在已经被丢弃了,不少人都不相信这个,恩,校长家里最近怕是也有些不太平吧?”

校长楞了下没说话,办公室的老师也没人敢出声,总觉得这怎么就变成这位同学给校长看风水了…

顾衾继续说道,“观校长面相,日角月角色泽暗淡,只怕家中父母身体不太健康,又见校长子女宫也是色泽暗淡,只怕家里的小辈也是在生病,不知我说的可对?”

校长抿了下嘴,最后点了点头,还是不吭声,家里的老父老母的确总是生病,然后小孙子跟着老父老母一块住的,也生了病。他父母年纪虽大,可是身体一直挺健康的,前段时间开始身子不大舒服,去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病因来,他的儿子儿媳忙工作,他也忙,老伴早两年去世了,所以小孙子一直是太爷太奶带的,也生病了,不舒服,还是连病因都没有,总是哭闹。

他都有点想找个风水师给看看了,但是直觉又不太相信这个。

顾衾观校长面色并无不妥,只是父母跟小辈身体有些不太好,她猜测可能是校长家里阳宅出了些问题。直接开天眼看了看,果然了,校长老家在郊区,自建的房子,动土了…

校长一直住在学校所以没事,但是家里老宅住着的亲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顾衾直接问道,“校长,您家最近是否动土了?”

周围的老师都听入迷了,这会儿都没人打岔,校长忍不住点点头,“老家的宅子动土了。”

顾衾说道,“风水学中有三大凶煞,一是太岁,二是三煞,三是五黄正关煞。这几位煞神每年都会按照一定的规律更换方位,他们所在的方位,是不适宜动土,破土,施工的,否则就会惊动神煞,给人带来灾难。”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对中年男女的惊呼声,“我家文文了?我家文文怎么回事啊?可别吓妈妈啊。”声音已经有了哭腔了,却是付文文的父母来了。

顾衾只能暂停,偷偷跟校长说道,“校长要是相信我,我可以抽个空去帮校长看看,校长别太担心,我观校长的面相,家里动土的位置不是最凶的五黄正关煞位,所以家里的亲人暂时不会出大问题。”

第 50 章

校长其实也有点呆了,叫这学生明明是过来问话的,结果想要的没问出来,到是被科普了玄学风水什么的,而且他都忍不住相信了,想着要不要等这事情结束后带这同学回老宅看看…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

校长回神,跟着几位老师一块出去把付家父母迎接了进来,两人衣着不错,看样子家里条件不差,只有条件不差才能对付文文娇生惯养,才能养出这样一个玻璃心。

付妈妈一进来就大哭起来,找了一圈没找到人,还是刚才给付文文做心理辅导的老师带她去了隔壁房间,“您别激动,孩子没大事…”

付妈妈人都在哆嗦了,“没大事,你们哄谁啊,我女儿从六楼掉下去啊,怎么就从六楼掉下去了啊。”说着已经进了隔壁的房间里了,付文文一看见付母就大哭了起来。

付爸爸进去看女儿完全不像从六楼掉下来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是面面相觑,忍不住问道,“文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你老师说,你怎么从六楼掉下去了?”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付文文不吭声,付妈妈也急了。

付爸爸却知道肯定是因为跟同学发生了争执,说起来付妈妈怀孕难,好不容易怀了付文文,自从付文文出生就对她宠的很,自小就娇养长大,所以等付爸爸发现女儿性格有些问题的时候都晚了。女儿心肠不坏,可是不知为人处世,不知道怎么跟别人相处,总是会动不动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伤心。

有时候他们做父母的急了,吼她一句,她就一天不吃饭,付妈妈立刻就妥协了,付爸爸其实也不想女儿这样的,可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纠正女儿的毛病,现在好了,终于出事了。

付文文不说话,他们做父母的也急,最后付妈妈决定先带女儿去医院全身检查一下,也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带着付文文匆匆离开了,付文文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道,“爸,妈,等等,我想找个同学,有几句话跟她说。”

付家父母见女儿暂无大碍,也只能同意,付文文问了旁边的老师,“老师,能把顾衾叫来一下吗?”

老师迟疑了下,想想在隔壁办公室给校长看风水的同学,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偏袒那个同学的,她在办公室说出校长的近况,学校里没几个人知道,他曾经听校长说过,也知道他家的确动土过,家里老人跟孩子这段时间总是生病,去医院看病都没什么用,顾衾同学肯定是不知道这事情了,那么人家就是真从面相上看出来的。

正统的国学啊,老师忍不住叹了口气,都在慢慢失传了,毕竟风水师什么的说出口总会让人觉得是个骗人骗钱的神棍。

老师还是去叫了顾衾过来,顾衾点点头,并没怎么怕被找麻烦,说实话,如果因为自己一句话付文文的父母就要找她麻烦的话,她觉得付家也真够可以的了,这样的性格在社会上肯定吃亏。

过去了隔壁的医务室,付文文坐在雪白的病床上,看见顾衾进来的时候脸色还没恢复,还是惨白的厉害,付文文看了父母一眼,“爸,妈,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想跟她说。”

付爸爸点点头,付妈妈有些迟疑,“文文,这位同学是…”

“妈,您先出去吧。”付文文坚持。

两人终于出去了,房间只剩下付文文和顾衾,付文文嘴巴动了动,又闭上,又动了动,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跟顾衾开口,最后终于说道,“顾衾,对不起…”

顾衾至始至终没坐在,站在付文文的对面看着她,听见她的道歉,她也没说话。

付文文身子有些发抖,许是又想起临死前的那一刻了,“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的,我知道自己的心态有问题,我…我其实不想死了,我已经想下来了,可是不小心摔了下来,我…我刚才跟老师说了实话,老师没找你吧?对不起,我知道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操场上的事情也怪我自己,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付文文其实也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有些问题了,经过这一遭,她也终于肯面对自己的心理问题。

顾衾缓缓道,“六楼掉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以为多大的概率?零概率,生命只有一次,对于动不动就轻生的人,任何人都是看不起的,连累朋友,连累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死了不要紧,要是以为死了就能惩罚别人,那你真是错了,你要是我的一句话就跳楼,我对你不会有任何的愧疚,只会觉得你这人真软弱,说不定还会嘲讽你两句,你父母才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伤心的人。”

付文文脸色更加苍白了,可是这次她没有在哭泣,她紧紧的攥着拳,呐呐的说了句对不起。

顾衾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上课了。”

付文文无精打采的点点头,等顾衾离开,付家父母也进来了,问了付文文是怎么回事,付文文不肯说,付妈妈气愤道,“文文,刚才我去外面跟老师打听了下,知道是有个同学诅咒你…”

付爸爸直接打断了付妈妈的话,“人家那叫诅咒吗?人家是学了面相学的,诅咒要真是行的话,人家小材大用来诅咒文文,就是你平时太宠着她了,一点小事要死要活…”付爸爸越想越生气。

“怪我干什么?我们就文文一个孩子,不宠着她宠谁。”付妈妈也气的掉眼泪的,其实她也觉得有些心虚,她和付爸爸都是高层公司管理,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付妈妈其实也知道这事儿跟那同学没什么关系,学校里面同学争吵两句也正常,她上学的时候还跟人吵架,也没哪个说要去跳楼什么的,只是她就这一个女儿,哎。

“宠宠宠,你就知道宠,再宠下去她都要废了,动不动就去跳楼,人家怎么没去跳楼?”付爸爸也是寒心了,“是不是在下次,她还要跳楼,我看她还不如这次干脆死了,省的我们老是担心。”说这话的时候,付爸爸也难受,手都有些发抖。

付文文终于掉了眼泪,“爸,妈,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付妈妈看着道歉的女儿,心里一酸,当场搂着女儿大哭了起来,最后一家人才出了学校去了医院给付文文做了全身检查。到了医院一检查,付文文一点伤都没有,就是受伤有些擦伤,估计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蹭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还以为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是错觉,六楼掉到水泥地面上,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付文文不知怎么就想到顾衾跟她说的那句话了,‘六楼掉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以为概率多大?零概率,生命只有一次…’

零概率,是啊六楼摔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完全是零概率,顾衾还用的肯定语气,是不是跟顾衾有关?可是怎么可能跟她有关系,她也只是个普通人,可自己掉落下来的那一刻好像的确有什么东西接住了她,付文文心中又惊又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到底对不对…

这事情付文文没跟任何人说起,不然她说自己怀疑是一个同学救了她,当初那么多人看着,肯定谁都不信,还会把她当成神经病的吧。

付文文惊疑,学校的同学却都以为发生了灵异事件,反正是传的神乎其乎,都说学校有守护神,还有说学校有鬼,听的顾衾哭笑不得,这件事情她当然不可能站出来承认了,被认定为灵异事件也好了。

于是六楼事件从此被列入了一中的神秘事件之一。

之后一中的同学们都听说付文文大概有些心理疾病,所以要做心理康复,可能会休学,半个月后,付文文的父母过来给付文文办了退学手续,据说她也转学了。不转学不成,一中的人都知道她的事情了,要是继续待在一中,以后只怕天天都会被人提起这件事情,只有转学了,她才能重新开始。

付文文父母来的时候交给了朱霞一封信,说是给一个叫顾衾同学的,朱霞单独的时候就把信给了顾衾,顾衾拆开看了一眼,上面只有几个字,“对不起,谢谢你。”

顾衾看了后就撕掉了,之后的日子还是有同学时不时的谈起付文文来,毕竟她是学校第一个自杀的同学,伴随着付文文被提起的时间就是背后的灵异事件了。

付文文事情过去没几天,星期五的下午的时候朱霞把她叫去的办公室,说是校长找,单独去了校长办公室,校长一看见她说道,“顾衾同学,上次你说的那事情?”到底是自己学校的学生,校长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顾衾说道,“校长要是信得过,我明天就跟校长一块去老宅看看。之前就跟校长说过了,是校长家里动土的原因,风水的三大煞神,我看校长家的事情应该有段日子,但只是家人生病,并无别的大碍,应该是在太岁方位动了土,三大凶煞当中,若是太岁方位动土的话,相对来说家里的的祸事并不是很严重,要是五黄煞,只怕说不定已经有家人过世了。”

校长其实原本还不太相信顾衾,听她这么一说,冷汗都出来了,急忙道,“那顾同学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

顾衾道,“择吉化煞,明日是吉日,明日我随校长一块去就老宅看看就行了。”

校长看着这年轻的小姑娘,还是有些恍惚神奇的。

顾衾晚上回去后就准备了化煞的东西,这化解煞气不难,好几种方法都行,用三个开光瑞兽麒麟镇之,头部冲外,便能转祸为祥。或者三串开光的五帝钱或乾隆铜钱,每串六个,放置于三煞方。也可用龙龟,龙龟是瑞兽一种,主吉祥招财,化三煞。龙龟摆放在财位可催财,放在三煞位也可化煞,龙龟的摆放也是要将头朝向自己的家里,尾巴冲着有煞气的地方。

顾衾先去买了铜的龙龟,晚上回去后用元气加持了好几个小时,其实风水中说的开光就是用元气加持此物,这样化煞之物上面就有了元气,方才对抗煞气。

第二天一早,顾衾就带着铜龙龟跟着校长去了老宅,校长的老宅在郊外,自建的民房,小别墅样式,房子上面笼罩着淡淡的阴气,幸好是犯了太岁,要是五黄位置,只怕住在这里的人都已经凶多吉少了。

顾衾找到了太岁方位,那里的确动过土,被栽了树,原来是小孙子说想吃水果,于是校长的老父亲就在院子里自己种了几棵,动土的时候刚好是跟岁煞犯冲,然后会阴气过剩,阴阳失调,住在里面的自然会生病,就算去医院检查治好也没用,阴气入体,医术又岂会管用。

顾衾算了吉日吉时,然后把铜龙龟放在了屋里吉位之上,龙头朝着屋子里,尾巴冲着煞位,这才转身跟校长道,“校长放心,已经没事了。”

校长呆了下,看了看那铜龙龟,“这…这就好了?”

顾衾点点头,“可以了。”她没解释太多,其实化解这样的煞气并不简单,光是开光铜龙龟她都用了几个小时,来了之后找到吉位,吉位又岂是那么好找的,一般这种化煞没有几十万别的风水术根本不会干,不过眼前这位是校长,一中的老校长,听说也是个好人,经常资助贫困学生,就算年级大了,还在一中教导物理,自己肯定也看不了口问他要这个钱。

校长岂是挺纠结的,这就好了?也太简单了些,他还以为会开坛设法什么的…不过校长也不是糊涂人,就算不相信顾衾,可知道这风水布阵都是要给钱的,他也没请过风水师,不知道要给多少钱,就问了,“顾同学,这…这要给你多少钱啊?”

顾衾笑道,“您是我的老师,怎么能开口问您要钱,其实花不了多少钱,校长不用给钱了。”

校长道,“那怎么行。”最后想了想给顾衾封了个三千的红包,说起来他一个老校长一个月也才6000的工资,加奖金什么的一年也才十万左右,自己是不用什么钱的,学校管吃管住,给顾衾三千,还剩三千资助别的学生。

顾衾其实不愿意收的,老校长还是坚持,最后顾衾才收下了,这笔钱她也没用,放在了慈善基金了。

话说这几个月她也赚了一些钱,一开始蒋霓的两百万,后来李永生的五百万,在就是季子予的两百万,除了还掉亲戚的四十多万,其他的钱根本没动,顾衾这里有八百万,程殷香哪里还剩下几十万,也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身价已经快千万的。

这些钱顾衾也没动过,她虽然是打算做善事,可真这方面一窍不通,后来在网上查了下,可以开个慈善机构,怎么她对这方面一窍不通,而且要开慈善机构,身上的几百万就根本不够看了,所以一直不知道从那方面下手。

不过程殷香是会计,对这方面肯定比她要还不少,顾衾是有打算跟程殷香说的,只是这几百万,程殷香肯定要问她,要是知道自己给人布置风水局什么的,又要念叨了。毕竟给人算命什么的根本赚不了多少钱,她不可能告诉程殷香自己凭着给人算命赚了大几百万对吧。

顾衾现在有两张卡,一张卡上留了两百万应急的,另外一张卡存了六百万,算是慈善公司的备用基金,只是她对这方面真是一窍不通啊。回了市区里,校长请顾衾吃了饭,两人这才散了,顾衾去了银行把三千块钱存进了慈善基金了。

年后岱山一部分的盘就完工了,到时候在装修修路什么的,估计到了夏天的时候能住进去,顾衾对这方面没太大的要求,只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就好了,到时她会在别墅周围布上聚灵阵,这样以后再家修炼就可以了,还能让家人修身养性,好处多多。

之后的日子也算恢复平静,慢慢的,付文文的事情没人在议论了。

校长也发现自从顾衾帮他老宅的家里放了一个铜龙龟后,没几天老父老母的身体渐渐就好了,小孙子也不整天哭闹吵夜了,也不会动不动就发烧感冒了,他这才惊觉原来这东西真有用,原来那小姑娘是真有本事啊。

校长心里挺感激顾衾的,越发觉得这孩子厉害,学习成绩还好,再学习成绩好的前提下,会点风水什么的也就没什么了。过了几天,校长有个好友要过来岱山一趟。

校长名叫田银华,这好友是他当年的同学,老友了,叫谢和平,一直挺喜欢国学的,田银华就记得他似乎对玄学方面也有些研究的,就打算问问他的。

第二天老友就从过来了,他去接了人,田银华找了个位置先吃饭,吃饭的时候就跟老友说了这个事情了,“和平啊,你对玄学方面应该有点研究吧?说起来,前几天我家里也发生了点事情,我父母总是生病,磕碰着,小孙子也身体不好,哭闹,吵夜,没想到被学校的一个学生看出来点名堂,说是我家是不是动土了,是犯了什么太岁,最后来我家看了看,摆个了铜龙龟,结果没几天,我父母就突然好了,小孙子也好了,你说这邪气不。”

谢和平挺惊讶的,“要真是你这么说的话,肯定是你家动土犯了太岁煞,能化解了这煞的不是简单的人物啊,我也认识一些风水术师,虽然能化解,不过你说的几天时间就让家里恢复了,他们肯定都办不到,至少也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彻底化解了那些煞气。你说那你是学生?你在高中任职吧,还是个高中生,也太年轻了…”

田银华彻底沉默了,他之前还怀疑人家顾衾,没想到人家才是高人,想了想,天银华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老谢,你说你认识一些风水术士,那他们化解这种煞一般收费是多少?”

谢和平笑道,“这可不便宜,怎么也要个几十万,你别以为这么贵,人家这是有真本事,不少忽悠人的神棍随随便便在你家摆摆放放的,都敢开口要十万的,最后还一点用都没有,你说几十万贵不贵?而且这太岁煞威力虽然不是最大,但是要是不化解掉,时间长了也会出大问题的。”

田银华彻底沉默了,想起自己给了顾衾三千块钱,老脸都红了。

谢和平笑了下,“那人是你学生,所以没收你钱,你随便给了点,我猜猜看,你给了两三千块钱?”

田银华的老脸彻底红了,谢和平大笑起来,“你也别自责,就算真让你拿几十万你都拿不出来吧,你这些年资助的学生不少,那人不收你钱是对了,这是福报。你把那学生说的这么神奇,我都想见见她了。”

田银华道,“这两天礼拜天,肯定不行,反正你也要在岱山待一段时间,等星期一的时候我问问那同学,看看她愿不愿意见你。”

谢和平其实也就研究出一点皮毛,他的老本行是古董鉴定,不过对玄学是真的感兴趣的,所以对这么小年纪就能化解太岁煞的同学很好奇,想着见一见。

顾衾这两天其实也忙着在,她在忙着把许俊泽家的风水阵给撤掉了,她让蒋霓查过这人,这人也的确按照他说的话履行了承诺,每个月都在资助大山里的学生们,帮着一个平困山区修建了学校,陆陆续续买了书本,桌椅过去,所以顾衾也会给他一个机会,也差不多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他这段时间肯定也不好过,既然给了教训,风水局她就去撤掉了。

至于其他人,顾衾暂时没打算放过,不过陈宗贵家里的东西顾衾也取了出来,陈宗贵现在已经够倒霉了,瘫痪,被检举,房子被查封,家里的存款被查封,没让他坐牢已经算好的了,这样的陈宗贵已经落魄,没有翻身的可能了,这个教训给他的打击也足够的大了,所以这个报应也就足够了。

第 51 章

这次所有伤害原身的人,除了傅翰如,就连原身的父亲,顾衾也给过他小的惩罚,原身的死罪魁祸首就是原身的父亲,院长跟苏家的父女两人,苏家父女两人已经自食恶果,院长也是如此,另外就剩下顾源江了。

顾衾曾经说过自己要是对顾源江赶尽杀绝,不仅对原身有恶业,对自己也有,所以她没打算让顾源江死,虽然她心里的确很讨厌顾源江,也挺希望他死掉了,没办法,能卖掉自己女儿心脏的人,本身就是人品有问题,这种人顾衾是最痛恨的。

可是他不能死,顾衾也不能跟对付陈宗贵一样把他弄残废了什么的,不然以罗文芬的性子,肯定直接把瘫软的顾源江塞给程殷香,最后反而成了他们的负担,所以顾衾是打算给顾源江一个桃花劫。

桃花也分为好坏,好就是指那个人良好的异性感情互动,坏的桃花就称桃花劫,桃花煞,指因感情出现纠纷或灾劫。

同样的好的桃花结成夫妻也只会感情恩爱,坏的桃花结成夫妻那就是纠缠一辈子,不断的纠纷,出现劫难,有的会甚至因此伤财伤身。顾衾是打算给给顾源江一个坏桃花,这样他也没时间在纠缠着他们。

她很早就把桃花符画好了,只是顾源江那里有了些变动,之前顾源江一直是租房住的,前两个月,他卖了家里的老房子,又跟罗文芬他们凑了点钱,在岱山买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八十多平方,位置不算很好,也差不多要六千一平了,首付一半,剩下的钱又去装修了,所以顾衾一直没去。

听说前几天顾源江已经装修好房子,选了吉日暖房,顾家的亲戚都去了,顾衾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罗文芬给她和顾嘉打了电话,说他们爸爸买房子了,语气得意洋洋的,然后告诉她们要是跟着爸爸,以后就不用到处租房住了。

当初顾衾也没挂掉电话,反而问了地址,罗文芬不疑有他,以为顾衾的心跑到新房子这边来了,所以很大方的把地址给说出来了,顾衾这才挂掉了电话。

顾嘉接到电话的时候听了这事,神色也很淡,没什么表示,也没说会过去。顾嘉其实在心里是越来越不满顾家的人,所以也没过去。

今天礼拜天了,顾衾就想把这事情处理了,自然也越快处理好,桃花符放进去后也需要几个月才能生效,现在都快一月了,到了七月,岱山的别墅就差不多能入住了,到时顾源江要是还没女朋友的话,肯定会过来纠缠的,所以越早越好。

顾衾知道顾源江这段日子在跑工程,似乎打算做房地产的包工头,正在四处奔跑,所以白天基本都不在家。顾衾礼拜六的上午过去了顾源江的家里,小区并不是新小区,里面已经住了不少人了,小区大门口的保安也没什么用,看到人也不会让登记的,顾衾直接走了进去。

不过小区里面有监控,顾衾直接调动阴气干扰了整个小区的线路,监控设备受到阴气的干扰,自然也失灵了,整个屏幕上都是一片雪花,一般小区监控室的保安是最轻松的活,里面的人直接睡觉就行了,毕竟守着个监控又不用他们天天盯着监控。

因为是干扰了整个小区的线路,电梯也需用电,也停了,现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所以用电梯的也不多,顾源江住在九楼,顾衾直接从楼梯上去的,902号,顾衾先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她这才输了一丝元气进入锁孔之中,门锁啪嗒一声开了,推门走了进去。

家里是简装,地面铺着瓷砖,家具也都买好了,顾衾直接开了天眼看了吉煞之位。

桃花符的确是有效果的,但是放的位置不用,所产生的效果也不同,要是放在吉位,带给顾源江的则是一段好的桃花运,可要是放在煞位,那么这桃花符带来的效果就是桃花劫和桃花煞了。

至于顾源江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桃花劫,以后会碰见什么事情顾衾也不知道,只能看着符咒的效果了。

开了天眼,吉位煞位一目了然,煞位正对着头顶的吊灯上面,顾衾把桃花符包好塞在了吊灯顶挨着吊顶墙的那层缝隙之中,只要顾源江不换吊顶,不重新装修,就不会发现这桃花符的。

弄好这一切,顾衾这才把椅子放回原位,擦掉上面的脚印,退出房门外,关上房门。出了小区,顾衾才驱散了电路室里的阴煞之气,整个小区的电路恢复了过来。

这段日子,顾衾除了修炼跟补习英语也没其他事情了,林欣欣也很少来找她的。礼拜天的时候林欣欣的运动量会增大,她是个很有毅力的人,一天几个小时的运动量,她已经坚持一个多月了,效果是很明显的。顾衾对这位好友还是挺佩服的,现代人,能有这种毅力的人真不多了,大多数人的意志力都太薄弱了。

顾衾礼拜天的时候修炼跟站桩练拳这些锻炼也会增加,基本上午都会耗费在这上面,下午就是复习功课了,她从英语老师那里学了不少学英语的技巧,在融会贯通一下,所以这一个月的英语也是突飞猛进,礼拜一的就是一月份的月考了,她觉得这次应该能考个不错的成绩。

顾嘉快高考了,所以礼拜天的时候也忙的很,基本都不会在家,都去了学校补习功课了。今天就剩顾衾一个人在家,中午自己煮了点面条吃,下午复习了会英语。

今天顾衾还打算跟程殷香说说慈善机构的事情,不管如何,总要跟程殷香沟通一下才行的,只是还没等到程殷香回来,顾衾等来了蒋霓的电话,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两点半。

顾衾笑道,“蒋霓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