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回避也是因为那天她被折腾的很惨，那个男人的体力好到可怕。
只是为什么会在事情过去差不多一个月后又梦见？
算命不算己。
韫玉觉得她或许不能算自己的命运，但这个梦大概是给她一个提醒，或许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怎么想都想不出所以然来，韫玉看着天边透亮，不想再睡，盘腿入定，引灵气冲涤奇经八脉。
……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无法入眠。
一中里头，韫晟起的早，穿上衣服去操场里跑步，他打算听姐姐的话多运动，初夏的早晨有些凉意，操场上陆陆续续有几个同学跑步，人不多，操场很大，有些起雾，天也不是很亮，韫晟跑的畅快，就是没跑多远碰见皮天磊他们，严天朗倒是不在，这几人不知道起来做什么，还穿着厚外套。
皮天磊看见韫晟把人拦下。
韫晟冷静道：“你们还想欺负人？”
皮天磊嬉笑道：“哪敢呀，你姐姐多凶残，又喊你姐来打我们怎么办。”他说话间还裹紧身上的外套。
说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皮天磊他们这两天夜里睡不好总惊醒，身上冷飕飕的，早上起来的早也没事干就来操场里转一圈，严哥跟他们不是一个寝室，他也没敢去喊人，哪里想到操场上就碰见韫晟，他们被记过都是因为韫晟，心里不记恨是假的，就是严哥不让他们找他麻烦。
现在这小子却自己撞枪口上来了。
韫晟看了眼四周，慢慢道：“别扯我姐姐，有什么你们冲我来，不过也请你们想清楚，在揍我一顿就是被开除，现在虽然人少，目击者却还是有的。”
“目击者？”皮天磊揪住韫晟的衣领冷笑，“还想拿这个来吓唬我们，被开除老子也要揍你一顿，何况你瞅瞅周围能有几个目击者…”
他随意扫了眼，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在操场另外一头跑步，他正前面有个白色的纤细身影走过来，咦，怎么还有个没穿校服的？他们学校抓的严，必须穿校服。
皮天磊身边几个人也看到那道身影了。
心道，还有傻逼一大早穿着白裙子来操场散步呢。
韫晟背对着，自然没法看到身后的情况，何况就算他转头身后那个他也看不见的。
皮天磊无视那道身影，想继续吓唬吓唬韫晟，耳边却传来嘤嘤嘤的哭泣声，听着有些渗人，他抬头看过去，发现那道白色身影越来越近，是个穿着白色绣花旗袍的女子，头发烫的卷儿，民国时期的打扮，皮天磊跟同伴有些懵，什么时候学校里来个穿旗袍的女老师？大早上还跑操场里哭？
女人捂着脸颊哭的伤心，半晌抬头露出一张惨白面孔，眼眶里流着血，顺着面颊滴落。
皮天磊几人渐渐瞪大眼，吓到心碎胆裂，一声尖利难听的声音划破寂静昏暗的操场，“卧槽，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哪里还记得找韫晟的麻烦，转身疯了一样朝着宿舍跑去。
韫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到，听到鬼，回头看了眼，明明什么都没有。
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跑了，韫晟就当没碰到他们继续跑步。
等天色大亮要去自习的时，皮天磊在一班门口拦住韫晟，哆嗦着嘴皮子问道：“早上操场里你看见那女鬼没？”
韫晟茫然，“什么？”
没看见，只有他们看见了？
皮天磊精神恍惚的回到教室去。
这事情不到半天就传遍整个学校，校长知道后很生气，把皮天磊的班主任马春开叫去训了顿，“马老师能不能管好你们班上那几个学生？还见鬼？什么时代还宣传这种糟粕思想，想吓唬谁呢？刚欺负完同同学又装鬼吓人，还能不能好好读书了？”
马老师连连道歉，称一定会管好他们，回到教室就把几人拎出去训了顿，皮天磊崩溃道：“马老师，我们是真的见鬼了啊，女鬼啊，穿旗袍，眼睛还流血…”
简直是阴影啊。
马春开当然不信，气的脸色涨红，“你们赶紧给我闭嘴，以后也不许提。”
老师都不信，皮天磊他们简直绝望，就去跟严天朗说了声，严天朗不吭声，大概也不信，不过等到他碰见的时候也就不得不相信了，他是当天晚上碰见的，晚自习之后去学校超市里买水，路过学校池塘时，看见边上站着个穿旗袍的女子，他心里咯噔一下子想起皮天磊白天说的话。
等旗袍女子转过头，露出两空洞的流着血的眼珠子，他脑子一懵，转身就跑。
严天朗气喘吁吁跑回寝室楼，去找皮天磊，告诉他们他也见到了。
皮天磊简直快哭了，“严哥，我就说吧，真的有鬼啊，他们还不信，等学校学生都撞见的时候，看她们还敢说这世界上没鬼…”
过了两天，他们就发现学校其他学生根本撞不到，只有他们几个人能看见。
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韫玉给韫晟送午饭的时候就从韫晟口中听到这件事情了，她并不惊讶，“撞鬼了呀？”活该。
韫晟点点头，“那天早上皮天磊他们几个本来想找我麻烦的，后来不知道看到什么吓的脸都青了直接跑人了，我回头发现什么都没有，二姐，这个世界上当真有鬼神吗？”
“自然是有的。”韫玉靠在校门口，神情慵懒，“这个世界有万物，阴物也是其中之一，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除了鬼节那日鬼门大开，其余时候阴物很少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撞见，气运低或者小孩能够看到，通常来讲呢，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它没事不会招惹人类，人类有阳气，它招惹下自己也不好受。”
她引阴气入那几人的体内，阴气和煞气又稍显不同。
煞气乃凶煞之气，会慢慢折磨人，阴气与阴物同体，阴物喜阴气，身上缠有阴气的人自然容易碰到阴物。
韫晟听完总觉得身上冷飕飕的，神情复杂，他觉得不该问二姐这个问题，二姐最近痴迷这些。
“姐，店面找到没？”韫晟吃着饭引开话题。他是知道奶奶跟二姐打算在镇子上开间包子铺。
韫玉叹气，“还没呢，合适的店面不好找，今天还有几处，你赶紧吃完，吃完我去看看。”
韫晟加快吃饭速度，吃完饭他姐又给他一大瓶水，是家里的井水，喝起来很甘甜。
“二姐，那我先回教室了，明天早上我就回去了。”明天就是礼拜六。
韫玉抱着保温桶跟他挥手，“快进去吧。”
她站在原地看着韫晟进学校，刚好跟严天朗擦肩而过，见到严天朗，韫玉转身就走，这教训得长久点，她现在还没打算帮他们把阴气引出体外。
严天朗看见韫玉转身就走，上前喊道：“韫晟的姐姐，你等等。”
韫玉回头，“同学，你有事吗？”
“是不是你？”严天朗脸色有些青白，没休息好的样子，“我跟皮天磊他们见鬼的事情是不是因为你？”
这两天他才看透，发现能见到那女鬼的只有当初被这姑娘打的几人，别人根本就没撞见过。
韫玉微笑，“我听不懂同学再说什么，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看着她走到马路对面，严天朗没吭声，他就觉得这事情跟她有关系，这几天他们总是撞见那女鬼，好在它也不干什么就是幽幽的哭，那也很恐怖的好不好，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
韫玉抱着保温桶在镇上看着，倒也给她看见个适合的店面，位于镇上十字路口的地方，四通八达，店面墙上贴着招租，以前应该是个连锁小吃店，关门了，风水没甚大问题，她把电话记下，回去跟韫奶奶说声。
次日，韫晟放假回来，韫玉带着韫奶奶去镇上看店面，早上就给人打了电话，要是可以今天就要签合同。
……
严天朗回到家中时，严明坤刚起床，他应该也没睡好，双眼通红，严妈妈是个温柔的女人，这些年把他们父子照顾的很好，看见他们父子两都没睡好也跟着难受，很快就把早餐端上桌，“你们先吃早饭，吃完上楼去睡会。”
父子两人吃完早饭，严天朗没忍住，把学校见鬼的事情说了边，严明坤下意识的反驳，“胡闹，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
“爸…”严天朗闷声道，“想想您工地上的事情，你还坚信唯物主义吗？”
严明坤沉默，“你真见鬼了？”
“是的。”严天朗抹了把脸，“皮天磊他们也看见了，就我们能看见，爸爸您懂了吗？”
“什么意思？”严明坤没懂。
严天朗直接道：“爸，我觉得韫晟那个姐姐不简单，当初在校门口被她打一顿时，皮天磊他们都说有一瞬间身上突然发寒，身体不能动弹，刚好又只有我们几个能见鬼，所以我怀疑是韫晟的姐姐动的手，她应该懂这些东西的。”
严明坤沉默，他想说那个姑娘才多少岁，怎么可能懂这些，如果真能用术法让他们见鬼，绝对比他这些日子找的风水大师都还厉害的多。
可是这样的年纪，当真有这个本事吗？
严天朗道：“爸，这样一直见鬼不是个办法，我想跟您一块去韫家登门拜访，真诚道歉，如果她真的能解决我身上的问题，是不是爸爸工地上的事情她也能轻易解决？”
“好，我陪你一块登门拜访吧。”他也是走投无路了。
第21章 第 21 章
第21章
严明坤当天就备礼登门拜访, 上门发现韫玉不在，只有韫晟, 韫晟站在院子门口看见他们父子, “严先生,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韫同学，我们是来道歉的。”严明坤态度诚恳，“因为学校的事情, 想郑重给你赔不是, 另外也想见见你二姐, 之前在学校里天朗不该跟她动手，也想当面跟你二姐赔个不是。”他态度放的很低, 没敢因为韫晟是学生就半分无礼。
韫晟实话实说，“严先生，不好意思，我二姐今天不在家。”
严明坤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 “韫同学, 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让我们进去坐着等你二姐回来？”
没什么好介意的, 韫晟把人请进客厅里坐下，又给他们倒了茶水, “严先生, 你们喝水吧。”到底是客人，韫晟也不好把他们丢在客厅里, 就陪坐着, 不紧不慢的跟严明坤聊着。
等的有些久, 到天边晚霞弥漫时，韫玉和韫奶奶才回来，她们已经把店面租下来，又买了锅碗瓢盆以及蒸包子需要的各种蒸笼炉子之类的，都是韫玉出的钱，她卡上有五万多，当初帝都时候帮着孩子找到父母后的赏金，还有前几日刘家那一万，她捐了一半出去，身上的钱足够支付租金和其余费用。
回家看到严家父子，韫玉也不意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和手才回来，“严先生，不知你们这是？”
严明坤起身，“韫小姐，我是领着天朗来跟你们赔声不是的，到底是因为他才让韫同学受到伤害，那次在校门口天朗也不该冲上去跟你动手，我回去已经教训过他。”
韫玉不领情，“严先生，你们既然已经道过歉，还请回吧。”
严天朗动下嘴唇，想说些什么，严明坤却拉着他离开，“韫小姐，那我们不打扰了，再见。”
父子两人出门房门，严天朗问道：“爸，为什么不让我问问她见鬼的事情。”
严明坤叹气道：“刘备三顾茅庐的故事听说过没？哪有那么容易成的事情，如果这个韫家这个姑娘真是个有本事的，你还想登门一次就让她出手？慢慢来吧，反正也不急这两天。”
韫奶奶刚从厨房去客厅就发现客人们走了，还奇怪道：“他们这么快就走了吗？”
韫玉笑道，“奶奶，没事，大概就是来道歉的，道完歉就走人了。”
韫奶奶看着地上的东西，都是些很名贵的茶叶还有盒海参，不由唠叨起来，“道个歉而已，送这些东西做什么，给他们还回去吧，咱们家又不需要这个。”
“奶奶，没事儿，先放着吧。”韫玉倒不在乎，“他们过几天还要上门的。”
韫奶奶不明所以，韫玉没有解释，吃完饭帮着做完家务韫家人就睡下。
第二天两人去店面做卫生，店面还挺大，之前也是做小吃生意的，里面的桌椅板凳都还挺新，是木制的，瓷砖地板，还贴的墙纸，整个店面装修的都挺干净，后面是厨房和杂物间，杂物间弄了个小阁楼，晚上还能睡人，厨房外连着个小院子，后面是居民区，清净。
韫玉还找镇上的广告店做了个招牌，韫记包子。
东西准备的差不多，韫奶奶就把家里的小麦都拉去磨成面粉，韫晟就用小三轮把面粉还有菜都运到店面里来。
那广告店手脚也挺麻利，一个下午就把招牌安装好。
韫奶奶和韫玉晚上没回去，两人忙着和面醒面做馅儿，开早餐店是个累人的事，不过韫玉没打算让韫奶奶做全天，包子卖个半天就差不多，明天是开店第一天会忙碌点，说是包子店，韫玉想着要是生意很好还可以做些别的吃食一块卖。
两人忙了大半夜的准备工作。
还是有些累的，韫玉的包子捏的实在不好看，全是韫奶奶一个人包。
韫玉打算要是生意好点就招个人。
今天韫晟在家，有他照顾韫妈妈，两人就没回村里，住在杂物间的小阁楼上，韫奶奶很开心，跟韫玉说话。
“小玉儿，等奶奶赚了钱就给你买房子，给你们三姐弟一人买一套，现在姑娘家也要有自己的房子，不然出嫁都没底气。”
“好呀，奶奶。”
“小玉儿，等奶奶赚大钱，给你买金项链金镯子做陪嫁，让咱姑娘风风光光出嫁。”
韫玉挨着韫奶奶撒娇，“奶奶，我才二十二不到，哪里急着嫁人，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的。”
韫奶奶开玩笑道，“姻缘天注定，姻缘这种事情可说不定，指不定我们家小玉儿今年就能碰上个好男人嫁掉。”
“那奶奶到时候可不要舍不得孙女。”韫玉也清楚韫奶奶开玩笑的。
祖孙两聊着聊着就睡熟，到了四点就起来，韫玉是生物钟准时，韫奶奶也跟着起，要忙着蒸包子。
到了六点一笼笼白胖胖的包子就出锅了，盖子一掀，香味能传出一条街。
六点多有些人已经上班，包子店前面没多远就是十字路口，人流量很多。很多人早饭其实不太爱吃包子，但是路过这包子店时那香味实在太勾人，很浓的麦香还有菜香气，有人就忍不住走过来，“老板，包子怎么卖的？有什么味的啊，怎么都没标明有什么馅儿呀？”
韫奶奶笑眯眯的，“我们家包子现在只有三种口味的，韭菜鸡蛋，茄子和包菜馅的，一块钱一个。”
“比别人家贵啊，都是素的啊？行，那随便给我装两个吧。”
韫玉麻利的用袋子给客人装了两个包子，客人捏着热乎乎的包子，咬了口，一口下去立刻转身折回来，“老板，在给我装五个包子。”怎么包子都能这么好吃了，难怪一块钱，而且现在一块钱也不多，随便吃碗素面都五块，这包子皮薄馅足，关键是那味道。
又给这客人装了五个，客人还夸了句，“老板家的包子太好吃了，肯定会生意兴隆的。”
韫玉也笑眯眯的道，“客人今日红光满面，单子一定会谈成功的。”
客人笑起来，“也借老板吉言。”他手中的客户谈了快半月，客户吹毛求疵，他有些受不住。不过这个小老板怎么知道他今天要跟客户谈生意？
第一位客人走后，陆陆续续经过不少人，都因为香味忍不住买两个包子尝尝，这一尝过，转身就回头多买几个。
到早上八，九点包子就全部卖完，主要是只有韫奶奶和韫玉两人忙活，蒸的不多，只有几百个包子，韫奶奶看生意不错，打算先招个人，儿媳腿脚不便，至少还要修养一个多月才能动，可不能落下病根。
韫玉写了招聘启事贴在门口，留下电话，就跟韫奶奶回村里。
家里要忙的事情挺多，三轮车还是借别人的，不太方便，韫玉打算买个大点的三轮车，以后送菜送面去店里也方便些。
下午就买回来了，刚买好就有人给韫玉打电话，是应聘的，很温柔的女声。
韫玉让她等会儿，她很快就去店里，过去发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店门口，穿戴整齐，韫玉竟然认识，是清河村的人，叫赵思婷。
赵思婷也认出韫玉来，红着脸道：“韫玉，是你们家招人啊。”
韫玉点点头，赵思婷的情况她很清楚，也是个可怜人，今年三十岁，带着个女儿跟老公离了婚，离婚原因很简单，生她女儿时大出血摘掉子宫。听说当时医生建议摘掉子宫她婆婆不同意，说摘了子宫以后怎么生男孩，那会儿情况严重，摘除子宫才能保命，幸好娘家妈妈在，当场就签字同意，最后摘掉子宫把命捡回来。
不能生的儿媳婆家如何还要，没出月子就闹着离婚，月子还是娘家坐的。
虽然村里人都不赞成现在小年轻们轻易离婚，可赵思婷的情况不同，赵妈妈很清楚女儿不离婚是什么下场，也赞成女儿把婚离掉。
离婚时还闹的严重，夫家想把孩子抱走，赵妈妈就直说，如果敢把孩子抱走，这婚就不离了，她带着女儿外孙女去夫家住着，最后那边也担心闹太大，同意把女儿给赵思婷。
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现在赵思婷住在清河村家里，她上面还有哥哥嫂子，不过都在市区，对于她离婚是很支持的。
赵思婷的女儿叫赵萌萌，很可爱的小女娃，才两岁，之前因为照顾孩子她一直没找工作，现在孩子大了些才想出来，她学历不算高，又做了好几年家庭主妇，很久没出去工作，就不知道做什么，看见包子店招工就想试试。
韫玉看了看她的面相，有些内向，但能吃苦耐劳，品性端正，就道：“思婷姐，这里工作挺辛苦的，夜里四点就要过来，以后客人多可能还要忙到中午才下班，一个月两千的工资，思婷姐，你做吗？”
镇上两千工资已经不错，而且就是工作大半天，下午和晚上都还能休息的，也能多陪陪女儿。
赵思婷点点头，“萌萌大了，晚上能睡整夜觉，我妈带着她没问题的，韫玉，我能来这里上班吗？”
韫玉笑道，“当然可以了。”
店里招到人手，也都轻松些，韫奶奶买了不少五花肉回来，是村里屠户家买的，老屠户，只收村子里自家养的猪，不收饲料猪，肉香味十足。
第二天的包子刚蒸熟就来不少顾客，都是昨天的老顾客，还有是昨天吃过介绍给家里人的。
韫玉也没太闲着，帮着摘菜洗菜什么的。
大概过了两三天，严天朗和皮天磊他们都快神经衰弱了，那女鬼大概知道他们能看见她了，晚上总喜欢跑他们跟前晃悠，猛不丁的窜出来，简直能把人吓死。
严天朗有些承受不住，让他爸请了两天假，再次登韫家门拜访。
韫玉当天在家。
包子店的生意上了正规后就没那么多事情，每天卖到早上十点就关门，接着做做卫生，把晚上要用的菜洗净，猪肉剁碎备用就差不多的，晚上三点韫奶奶先起来和面醒面，四点赵思婷也过来了帮着揉面切菜包包子。
也就没韫玉什么事情，她每天往店子里送送菜，送些肉，要是忙的话也跟着帮忙。
她们家的肉包两块钱一个，销量也非常好，有时候九点就能全部卖完。
严明坤领着严天朗再次上门的时候，韫玉也没说什么，客套两句就把他们送走。
严明坤不愧是做生意的，沉得住气，等到礼拜天又拎着厚礼带着儿子登门拜访，站在客厅也不敢坐，语气客气的不行，“韫小姐，之前都是天朗的错，怎么罚他都是应该的。”
韫玉指了指沙发，“严先生，你们坐吧，这样三番两次上门不光是道歉吧，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两三次也差不多了，这父子两态度都挺诚恳的。
严明坤坐下，恭敬道：“韫小姐，是这样的，我儿子最近总见鬼…”
韫玉笑道：“严先生这话什么意思？见鬼？严先生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不成还相信这个？或者您觉得你儿子见鬼跟我有关系？不然怎么跑我家里来告诉我这个。”
“不是不是。”严明坤连连否认，“自然跟韫小姐没有关系，就是我听说韫小姐懂风水，就想请韫小姐帮帮忙，我会给重酬的。”他哪里敢说跟韫玉有关系。
这件事情说来也凑巧，他之前或许还怀疑韫家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不是懂风水。前几天就从妻子那边听说了件事情。
妻子说她有个表姨前些日子去亲戚家做客，那家亲戚姓刘，刘家有个孩子，她们吃饭时候把孩子放床上，没想到摔下来磕到额头，流了不少血，刘奶奶吓到昏厥，等把孩子送去医院包扎好，她们也从刘奶奶口中听说了，孩子是因为个风水大师才会从床上掉下来，原来孩子总爱啼哭，不好好吃饭，碰巧遇到个风水师，就给孩子做了法，改了名，孩子当天夜里就没啼哭了。
可是刘家贪财，竟然想昧下风水师的报酬，结果孩子就出事了。
当天就把报酬打了过去。
听到这事，严明坤问妻子表姨要来刘家联系方式，仔细问过风水师的样貌，发现正跟韫玉对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