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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其实还算少的,国家培养一个这样的人才太艰辛。

所以这次尤妮回去后,上面看人已经治疗好,就准许了这次的奖励。

也算是拉拢一下韫玉,毕竟这样的人才实属难得。

韫玉自然不知道这中间的弯弯道道,她听闻是奖金,开心得不得了,“一百万都是给我的吗?”

秦玉绥眼里有些笑意,“都是你的。”

韫玉笑道:“太好了。”她身上大几十万可以给大姐首付,这一百万留着开农家乐,她开的农家乐是吃喝住一体的,占地面积比较大,建筑跟装修需要不少钱,一百万其实不够,她在努力努力。

而且农耕地转变商业地需要申请的。

想起这个,韫玉抱着秦予绥的手臂,笑的狡黠,“秦予绥,我想申请农耕地变商业地,大概几十亩,这个可以吗?”

“可以。”秦予绥道:“我帮你申请。”

她立下那么大的功劳,一块土地而已。

韫玉高兴的在他嘴上亲了口,又抱着手机盯着上面的一百万笑起来。

原来帮助国家也会有奖励,以后她要多多的帮忙才好。

看着这笔钱,韫玉想起长姐来,韫兰说他这个月带男朋友回来的。

这已经快二十号,大姐怎么还没回?

韫玉拨通韫兰的手机,那边很久很久后才接通,里面传来韫兰疲惫的声音,“玉儿?”

听到长姐声音,韫玉就察觉出不对劲来,就算没有看到面相,她凭直觉感觉姐姐出事了。

她小心问道:“姐,你怎么了?姐姐,你不是说这个月带男朋友回来给家人相看吗?姐姐,我存了不少钱,若是姐夫合格,到时候就给你们在庆杭市付个首付,你们结婚后也有地方住,好不好,姐姐?”

那边传来韫兰压抑着的低泣声,渐渐变成嚎啕大哭。

韫玉慌了神,“姐姐,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有什么事告诉我,我能帮你的。”

韫兰哭的撕心肺裂,好久后才喃喃道:“玉儿,裴贺他失踪了。”

裴贺是姐姐的男朋友,韫玉是知道的。

“姐姐,怎么回事?”韫玉心里咯噔一声,有些不好的预感,“姐姐,你先别担心,告诉我具体怎么回事好不好?我会算命的,你把姐夫生辰八字给我,我帮你算算,只要人还在,我肯定能找到的。”

“真的吗?”韫兰心里燃起希望,擦干眼泪道:“玉儿,你帮我找找裴贺,他是四天前失踪的,那时候我们刚跟公司请假,打算第二天回清河村,当天下班后,我们分开做地铁回了家,第二天早上去公司交接工作时他没有去,直到中午他也没来,我给他打过电话,手机关机,直到晚上他也没有出现,后来我去他租房的位置找过,房东帮我开了门,他不在家,之后怎么都联系不上,我已经报了警,这几天都没找到人。”

韫玉安慰道:“姐姐,先别担心,你把他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韫兰是知道裴贺生辰八字的,两人感情很好,裴贺的母亲早亡,父亲再娶后他跟家里联系少,两人约定如果得韫家人认同后就回庆杭市先把结婚证领了,努力凑个首付,然后他们也能有个家了。

她是真心喜欢裴贺,他虽然提出两人住一起,但是她拒绝后,他亦不会恼羞成怒,反而安慰她,说是他鲁莽了。

她是真的想跟他结婚的,两人谈朋友后争吵都没有过,感情虽然平淡却很温馨。

他是个负责的人,不会突然消失的,她担心他出事。

把裴贺的生辰报给韫玉。

韫玉看了眼裴贺的生辰八字,嘴唇发白,她转头看想秦予绥,有些想哭。

秦予绥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别担心,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会陪着她的。”他猜测韫兰的男朋友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韫玉难受道:“姐姐男朋友死了。”

看生辰八字能看出这是个有些苦命早逝的命格,而且是横死,最近几天才横死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姐开口说这个事情。

十五分钟后,韫兰的电话打了过去,韫玉接通,里面是姐姐小心翼翼的声音,“玉儿,你,你看过裴贺的生辰八字了吗?能算出他现在在哪里吗?”

韫玉握紧电话,迟疑下说道:“姐姐,我,我没算出来,我要过去庆杭市一趟,需要他随身物品才能算出来。”

不管如何,她都要过去庆杭市一趟的。

电话里她不敢直接告诉大姐裴贺的消息,她担心大姐受不了,打算过去后再慢慢告知大姐。

“这样啊。”韫兰有些失望,“那玉儿明天过来吗?我帮你定明天的机票。”

坐飞机的确很快,韫玉是有些排斥坐飞机,但这次没有拒绝,她道:“姐姐,不用,我自己定就好,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就到了。”

“好。”韫兰挂掉电话。

韫玉望着秦予绥,满脸愁容,“你明天陪我一块过去吗?我们坐飞机去。”

“嗯,我来订机票,你跟奶奶她们说声。”

韫玉起身去客厅跟韫奶奶她们说两声,“奶奶,妈妈,明天我跟秦予绥过去庆杭市一趟。”

韫奶奶道:“那不是你姐姐的城市吗?你们过去做什么?对了,你姐姐说这个月带男朋友回来,怎么还没有回来。”

“奶奶,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个事情的。”韫玉挨着两人坐下,心里难受,“我刚跟姐姐打了通电话,姐姐说她男朋友失踪了,我要来他的生辰八字看了眼,他,他已经出事了。”

“出事了?”韫妈妈问道。

韫玉沉默下,“就是死了。”

“怎么会这样?”韫奶奶跟韫妈妈彻底呆住。

两人心里都不好受,韫兰给她们打过电话的,她们知道韫兰这个男朋友的,听韫兰语气是很好的人。

不出意外,他们会结婚的。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韫奶奶心窝子都在疼,“兰兰知道该多难受啊。”

韫玉叹息道:“我还没敢告诉姐姐,明天过去再同她说这个事情。”

“那我们也过去吧。”韫妈妈道,“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她们也担心着。

韫玉摇头,“妈妈,你们不用去,去太多人也不太好,这件事情还透着古怪,姐姐男朋友是横死的,所以担心碰见别的事情,你们留在家里就好。”

韫奶奶思忖片刻道:“等事情结束后,你把兰兰带回来,至少要等她调整好情绪才能继续回去上班。”

“奶奶,我知道。”

跟家人商量好,韫玉回去跟秦予绥道晚安,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就能飞庆杭市。

秦予绥定的是明早八点的机票,需要提前去机场,所以两人五点吃过早饭后就开车去昌水市乘坐飞机。

第93章 第 93 章

第93章

庆杭市是隔壁省的省会城市, 风景秀丽, 很多名胜古迹,是国内比较出名的旅游城市。

两人提前两小时来到机场,等了好久然后登记, 上了飞机,韫玉有些不舒服,她因修炼的原因感官会很灵敏,飞机上会有失重和耳鸣感。她不舒服就一直闭目养神, 秦予绥把薄毯盖在她身上,一路上很仔细的照顾着她。

两个小时后, 飞机落地。

两人下了飞机,空气很清新,韫玉也无心欣赏这边的秀丽风景,她路上都想着该怎么跟姐姐开这个口。

出了机场,两人坐车过去韫兰住处。

之前韫兰已经把住址告诉他们, 一个小时后,两人来到韫兰租房的地方。

两室一厅, 是韫兰跟公司女同事一起合租的,房间整洁,布置的很温馨。

两人站在客厅里,韫兰望着神情憔悴的长姐, 心疼的不得了。

韫兰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过,精神萎靡,见到秦予绥时还是微微愣了下。

“姐姐, 他叫秦予绥。”韫玉把韫兰拉到沙发上坐下,握住她有些瘦弱纤细的手指,“是我男友,已经领过结婚证,下个月办婚礼,之前是想等着姐姐回家才告诉你的,他能帮我们的,姐姐你别担心。”

韫兰冲着秦予绥轻轻颔首下,她现在人都是恍惚的,没有精力去想太多事情,去应付别的事情。

“姐姐,你没事吧。”韫玉担忧的很。

之前的韫兰都是端庄漂亮,眉目平和,现在满脸愁容,她忍着心底的痛意问韫玉,“玉儿,你告诉姐姐,裴贺他到底怎么样了?”

韫玉迟疑着,姐姐现在的状态要她怎么敢说出口。

她心里难受极了,姐姐当初为她跟小晟,大学都没有读成,就去上班赚钱给她们姐弟凑学费。

姐姐一心为韫家人,她以为能看到姐姐幸福,可是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甚至想着,是不是早点问过裴贺的生辰八字就能帮他避免这场死劫。

韫玉喃喃的说不出话来,韫兰意识到什么,脸色唇色都开始发白,手指轻颤。

客厅中一时没了声息,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

韫兰的手机突然响起,惊醒了她,她伸手擦掉眼角的眼泪,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号码,接通后哑着声音道:“二伯,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二伯吗?韫玉望向姐姐手中的手机。

她那个渣爹上面有两个哥哥,除了大伯韫茂忠还有个二伯韫茂江,退伍后被分配到庆杭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里,工作繁忙,每年只有过年回带着妻儿回去清河村。

当初韫兰高中毕业出门上班,韫奶奶也劝过,让她好好读书,学费她们会想办法。

跟两个伯伯和姑姑借,总能解决的,可是韫兰一意孤行,她知道家里的情况,她要真的去读大学家里负担太重,所以就跑到庆杭市来上班,这里还有二伯,也算有个照应,能够让家人放心。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半晌韫兰才轻轻道:“好的,二伯,我知道了,待会儿就过去。”

见姐姐挂掉电话,韫玉问道:“大姐,二伯知道这件事情吗?”二伯也是刑警队的,这案子应该也会帮着查的。

韫兰点点头,“二伯知道的,出事后我就去找二伯报的警,二伯帮了我许多。”

她说着眼泪又忍不住落下。

“大姐,二伯打电话来做什么?开始有裴贺的消息了?”韫玉急忙岔开话题,她心疼大姐,不想看到她这样的难受。

韫兰擦干眼泪继续道:“二伯喊我过去吃午饭。”

韫玉知道二伯肯定也担心大姐,害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着,所以才把人叫过去吃饭。

“大姐,待会儿我们一起过去。”

她也好久没有见过二伯的。

“好。”韫兰垂着眸,眼睫上还沾着泪水。

韫玉陪着长姐说话,秦予绥出门去买了送给二伯家的礼品。

等人离开,韫兰强打起精神笑了下,“玉儿,他很好,你能幸福,姐姐就安心了。”

“大姐你也会幸福的,真的。”韫玉握住韫兰的双手郑重的说道。

她看着长姐的面相,哪怕容颜憔悴,却是个有福的面相,幼年青年时期比较辛苦,中年跟晚年都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她会走过这个槛儿,碰见一个很爱很爱长姐的男人,长姐她跟裴贺的确是有缘无分的。

韫玉其实很少去帮家人看相,面相不是一成不变,而且命都是越算越薄的,这句话是没有错的。

韫兰红着眼不说话。

半个小时后,秦予绥回来。

三人打车过去韫茂江的家,韫茂江就住在附近,不算远,这里是庆杭市三环左右的位置,房价都已经两万多。

二伯住在定安小区里,比较旧的小区,两室两厅,八十多个平方,这房子是早些年二伯自己存的一点钱跟二伯母娘家掏的一部分付的首付,那时候房价便宜,现在每月房贷千把块,虽然房贷少,但二伯家有儿有女,负担挺重的,他拿的死工资,这些年还就是个普通的刑警,二伯母工资好像也不高。

家里的房间还是用板子隔开,儿女各一半。

不过八十多个平方住着四人也还算好,大城市都是这样,人口多,房子小。

到了二伯家,韫兰去敲门,是二伯开的门。

韫茂江这些年也是很辛苦,四十好几的年纪,看着比老大韫茂忠还要苍老些。

他看见韫玉怔了下,迟疑道:“玉儿?”

韫茂江过年的时候回去过,那会儿见过韫玉,可跟眼前的差别有些大,五官稍微有些变化,皮肤也白了许多,差点都认不出来。

韫玉道:“二伯好,我来看大姐的。”

“好好好,来陪陪你大姐也挺好的。”韫老茂江还是很心疼这个大侄女的,这些年待在庆杭市,他经常喊大侄女过来吃饭,出了这个事情后,他很担心。

韫茂江的目光又落在秦予绥身上,目露惊讶。

韫玉简单介绍下秦予绥的身份,韫茂江忙道:“好好,你们先进去坐吧,我让你们伯母多炒几个菜。”

三人进屋,客厅收拾的挺干净。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韫茂江走过去道:“萱萱,你看看谁来了。”

韫萱萱慢吞吞抬头看了眼,又把目光挪回到电视上。

这是韫茂江的小女儿,才十二岁,刚上初一,每天中午晚上回来吃饭。

韫茂江呵斥道:“萱萱,你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韫萱萱哼了声,转头慢吞吞喊人,“大堂姐,二堂姐…”不情不愿的。

韫茂江气的头疼,跟三人道:“这孩子被她妈妈给宠坏了。”

他家还有个老大韫智远,今年读的大一,不在家,在别的城市。

“没事儿,二伯,您去忙吧。”韫玉说道。

一个熊孩子而已,她这个堂妹的确很熊,大伯家的韫美景也是被宠着大的,但性格也算娇软可爱,这个小堂妹就是真熊没礼貌。

韫茂江过去厨房,跟妻子萧静苗说道:“玉儿跟他男朋友也过来了,中午多炒几个菜。”

萧静苗小声嘀咕道:“好不容易休个假,还要伺候你们一家子。”

韫茂江生气道:“你别这样说,你知道兰兰什么情况的,她现在正伤心着,我怕她多想容易出事儿,这才喊她过来吃饭,兰兰对你挺也好的吧,还给你送过金项链,还帮着萱萱补课,她一个人孤身在这边,我们肯定要多帮衬下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啰嗦不啊,我也没说什么,又没当着她们的面说。”萧静苗翻了个白眼。

“那你多炒几个菜,玉儿他们大老远的过来。”

“行了,我知道了。”

韫玉他们坐在客厅里,韫兰精神蔫蔫的,韫玉说着话哄着大姐,告诉她家里都挺好的,她承包的山头种了桃树樱桃树和葡萄,还种植了一百多亩竹林,下一步就是打算开农家乐。

韫兰恍惚的听着,韫玉看的直叹气。

韫萱萱那熊孩子把盯着电视上的目光挪到秦予绥身上,又看见他提进来的礼物。

韫萱萱一声不吭的走到那堆礼物旁边,从里面翻出一个娃娃,那是秦予绥特意挑选的sd女娃娃,五官精致,头发柔顺,衣服也很精致,价格不菲,她一看就喜欢上,欢喜的把娃娃抱走,连声谢谢都没说过。

韫茂江出来招待她们,给三人倒了茶水,问过韫玉家里的情况。

韫玉告诉二伯,家里都挺好的,韫茂江又问她现在什么工作,韫玉说没在帝都上班,回了老家承包了山头,家里开了包子店,以后打算开了农家乐。

“那也挺不错的。”他虽然觉得韫玉有些任性,浪费她姐姐四年功夫,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有些话不好说,怕韫兰伤心。

韫玉不敢问大姐案情的具体情况,只能从二伯这里了解。

韫茂江很清楚这次的案件经过,就告诉韫玉,“这案子有些棘手,他消失的地点在浦南区,通过监控发现他是回去出租房后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出门的,去的地点就是浦南区,那是有名的城中村,一直没拆迁,比较混乱,三不管地带,其实不是不管,但里面什么人都有,龙蛇混杂,监控很多都坏掉了,扒手也多,很容易滋生黑暗的地方,但那个地方房租便宜,吃饭便宜,开销低,所以很多人挤在里头。”

“他去那里做什么?”

韫玉其实能够直接招魂,可她不敢,她不想想象当着大姐的面招魂,大姐会不会崩溃。

韫茂江看了韫兰一眼说道:“至于他为什么要去浦南区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复杂。”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韫玉听。

五年前,裴贺刚刚大学毕业,来到庆杭市工作,有天晚上他路过一条无人巷子时,碰见一起肇事逃逸的车祸,一家四口骑着摩托车被辆小轿车撞飞,父母当场死掉,一对儿女活下来,但是受伤不轻,他拨打救护车跟报警电话,送那对孩子去了医院,还帮着他们垫付了医药费。那条巷子里没有监控,当初天色黑,这对孩子活下来,可没看清楚逃走车子的车牌号,连赔偿都找不到。

这一家四口家里非常穷,父母带着儿女来庆杭市打工,就是在浦南区租房,当初那对孩子,女孩不过十三岁,男孩才三岁,监护人的都没有,这件事情之后,女孩不愿意带着弟弟回老家,她说家里亲戚不会帮衬他们的,她想留在杭庆市打工养活弟弟。

裴贺心疼那对孩子,决定资助他们上学。

那女孩今年十八岁,男孩儿八岁。

住在浦南区五年,裴贺资助了他们五年,给女孩学费生活费,男孩儿上幼儿园又给学费。

足足五年,帮着女孩儿辅导功课,偶尔会过去浦南区看看这对孩子。

韫茂江继续道:“昨天就是那女孩给他打电话,说是高三学习压力太大,好多功课不懂,电话里一直哭,他担心,就过去了一趟,哪里知道就此消失,我们也调查过那对孩子,他根本没走到那对孩子家,周围邻居也能证明,那女孩现在不吃不喝的,哭的很厉害,说都是她的错,不是她打电话,他就不会出事。”

韫玉皱眉,大概还是直觉,这个女孩总觉得有些怪。

她问道:“二伯,这案子你们还在继续查吗?”

韫茂江点头道:“还要查的,下午我要过去浦南区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