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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文茵道:“我记得小的时候,从老祖宗那里听过这个人的名号。”

龙其宵比他们年长几岁,这样一提醒,龙其宵道:“的确是听过的,二十年多前老祖宗提过这号人,说是个女道,无恶不作,手上沾过不少人命,也算是比较有天赋,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有一身本领,却不用在正途,后来在世上也留有虚名,老祖宗一直想除掉她,没想到她突然消失不见了,老祖宗就曾告诫过我们,如果碰见这个东扶道人,一定要除掉。”

现在看来,这次的事情还挺棘手的。

不过再棘手他也要解决。

眼看着时间不早,龙其宵道:“先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在商量下具体方案,我们人多,别怕。”

龙其宵领着龙家两兄妹跟宋子洺过去酒店住。

韫玉送韫兰回到住房的位置,把给大姐雕刻的护身玉符交给她,“大姐,这是我在家里的时候帮你雕刻的护身玉符,你待在脖子上就好,明天早上我跟龙处他们要过去蛟坡村一趟。”

“玉儿,”韫兰担忧道:“明天你必须去不可吗?”她听龙其宵的话,那个佩姐的师父不简单,她不想男朋友出事又让妹妹去以身犯险。

韫玉柔声道:“姐姐,别怕,我会处理好的,也会帮裴贺报仇,姐姐,你要相信我。”

有些时候就是身不由己,你拥着这身本事,有些事情你就注定要去做。

韫玉把那护身玉符给韫兰带上,抱了抱她,“大姐,你先去洗个澡,我们早点休息。”

“好。”

姐妹两人洗过澡睡在房内的床上,秦予绥就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夜。

姐妹两人一时睡不着,韫兰犹豫半晌才低声问道:“玉儿,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怎么还没结婚都怀了宝宝。”

韫玉没瞒着,把韫薇薇干的坏事,她跟秦予绥阴差阳错在一起的事情告诉长姐。

韫兰听得气坏了,韫玉急忙安慰姐姐,“姐姐,没事儿,韫薇薇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她把韫薇薇身上发生的事情讲了遍。

韫兰叹口气,“也是她活该,就怕他们还会上门找你。”

哪有那么容易摆脱的。

韫玉道:“来了赶走就是。”她岂会怕那一家三口。

两姐妹说着话,韫兰心里好过些。

不知是不是护身玉符的功劳,韫兰睡下后没有像前面几晚那样噩梦连连,只是还不停的做梦,梦见她和裴贺的过往。

睡梦中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次日,大家醒来吃过早饭。

韫玉又跟长姐嘱咐两句,让她好好休息,其余的都不要多想。

等出门跟龙其宵他们汇合的时候,韫玉又给二伯打过电话,让二伯喊大姐过去吃饭,多陪陪大姐说说话,人也容易走出来。

韫茂江表示知道,让侄女不要担心,嘱咐她路上小心。

韫玉道:“二伯,我知道了,先挂电话了。”

两人很快过去酒店跟龙其宵汇合。

龙其宵他们已经把蛟坡村彻底查了一遍。

“蛟坡村一共八十九户人家,全都姓濮,原本只是一个小家族,百年前陆陆续续有人嫁过去,宗族就壮大起来,到民国时期人数慢慢差不多有两三百户,那时候还有不少外姓,又过了几十年,原本挺穷的村子不知道怎么开始慢慢变的富裕起来,人数也越来越少,最后就是这几十户人家,家里全都富的流油,他们在外地也有置办资产,做生意,但是只住在蛟坡村。”

宋子洺骂道:“这村子无缘无故富起来肯定跟那东扶道人脱不了关系。”

龙其宵道:“我已经买了过去的机票,中午的机票,下午就能到。”

蛟坡村是在江商市,江商市跟庆杭市都在同个省会。

不过江商市比较偏,挨着隔壁的省会,蛟坡村的位置就更加偏僻。

飞机一个小时就能到江商市,然后坐车到蛟坡村。

一行人在下午三点左右到达蛟坡村的,车上的时候韫玉就把符篆发放下去。

她怕碰见特殊情况,早早的把符篆发放下去,当初秦予绥任务那次后,她又画了不少符篆。

五雷符是必不可少的,这符篆用处极大,各种阴邪之物都很怕它。

其余各式各样的符篆也有些,她都给发了下去。

到达蛟坡村后,村口光秃秃的,只立着一块大石碑,上面刻着蛟坡村三个大字。

韫玉看着那块石碑多看了两眼,这块石碑不是普通的石碑,是用来镇压村中冤死的魂魄们。

现在她还不能动这块石碑,怕惊动那个东扶道人。

走进村子里,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座大桥,大桥将村子连接到外面,也是唯一的出路。

韫玉一眼就看出这大桥下面压的有东西,当初建桥时肯定是用了活人祭桥。

她忍不住皱眉。

等几人走到村子里就发现村里富裕程度果然让人惊讶。

全是独门独户的大别墅,前院后院加起来大几百平,村里人口不多,所以路上看不见什么人,附近有条蛟坡河,几人打算先过去看看。

没想到走到河边时就发现非常热闹,聚着不少人,很多人吆喝着。

他们过去那些人都没发现。

走进才发现那些人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们是在是捞鱼,河流上飘着一艘船,撒着渔网,能够看见渔船上满载而归,渔网里也拖着满满的鱼。

岸上有人吆喝道:“濮大富,你家河里今年收成不错啊。”

他们查的资料,蛟坡河就是被村里一个叫濮大富的人承包来养鱼。

承包了十来年,每年都是大丰收。

第96章 第 96 章

第96章

韫玉等人站在岸边看着渔船上满载而归的水产品, 心里渐渐涌起一股子寒意和愤意。

吴小环说裴贺就是被送来祭河神, 应该就是这里,他们猜测这条河每年至少会被扔进去两条人命用来活祭,明面上说是用来祭河神的, 但是谁知道到底祭的是个什么玩意。

韫玉勃然大怒,有些怒气简直压制不下去,她忍不住朝前两步,龙其宵把人拉住, 低声道:“别冲动。”

韫玉抿了下唇,垂眸道:“我知道了。”

秦予绥握着她的手把人护在身后。

这周围的人除了蛟坡村的村民还有就是鱼贩子, 特意过来收鱼的。

有人注意到他们几人,笑道:“你们是来附近旅游的吧?那真是运气不够好,如果前两天来就能见到大富家捞起的那条鱼王,拍卖到了五十八万的价格!这些年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鱼,这可是个好兆头啊。”

龙其宵上前拍了拍这位兄弟的肩膀, “兄弟,那你们是来这里买鱼的吗?”

那人兴奋道:“可不是, 虽然拍不起鱼王,不过大富养的鱼味道好,肉质鲜嫩,每年我们这些鱼贩子都会过来找他买鱼, 大富人也好,小鱼贩子找他买,他也给, 今天差不多是最后一天,来的人一**的,这估摸着最后一波,你们来的不是时候。”

“不就是几条鱼吗,味道能有多好?还能比得上鱼翅燕窝?”龙其宵意味深长道。

“怎么比不上?我可告诉你,我们这附近吃的水产品都是从大富这条河里捞起来的,附近饭馆里的水产品都是最好卖的,好多人家还买回去自己做着吃呢。”

这鱼还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龙其宵当即决定晚上去附近镇上吃饭的时候不要点水产品。

渔船已经靠岸,大家忙活起来,把韫玉她们一行人挤到后面。

人群中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注意到几人,不动声色走过来道:“娃娃们,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哦?”

韫玉见着老者印堂带煞,身上都沾的有人命,她不愿说话,安静的缩在秦予绥怀中。

龙其宵看了老者一眼,笑道:“老人家,我们是来旅游的,听说附近山里景色好,特意过来玩的。”

老者神情放松了些,笑眯眯的,“不错不错,我们这里的确是山清水秀,不过你们要去山上玩最好是早晨上去,逛一圈下来正好正午可以去镇上吃个午饭,现在都三四点了,很快就天黑了,上山不太安全。”

“没事儿,我们就随意转转,老人家别担心。”

老者道:“那也行,不过我们村子晚上都不留人的,给钱也不留,村子里也没吃饭的地方,你们最好是早点出村。”

龙其宵应声说好,又问老者道:“不知道老人家是?”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我是这个村的村长。”他正说着话,眼神瞥到缩在后面的韫玉身上,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浑浊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只是注意到他们人数,老者目光淡了下去。

“是村长啊。”龙其宵笑了声,问道:“村长,听说你们村上有个道观,我们想去拜拜,不知道能不能去?”

老者警惕起来,“你们去道观做什么?”

龙其宵叹口气,“还能干什么,最近太倒霉,听附近人说这里也有道观,就想着上山看风景的时候顺便拜拜,希望保佑我们顺顺利利的。”

老者噢了声,“这样啊,不过我们这里道观一般只允许我们村的去祭拜,对于外来的客人,道观的观主性子很随意,不求香客,只看缘分,你们有缘去山里自会相见 。”

这可真够敷衍人的,第一次见到不求香客的道观。

龙其宵心里冷笑,面上不显,跟村长道谢后就离开了。

离开这条河流,几人在村子里转悠着。

宋子洺道:“那个村长古古怪怪的,一看就有问题,东扶道人肯定就待在那道观里面,只要除掉东扶道人,剩余的村民不足为惧。”

龙文茵点点头,“我们主要对付的就是东扶道人,活人祭祀应该就是她弄出来的,堂哥查出来的那条线,东扶道人好像就是那时候消失,然后这个村子慢慢富裕起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上山找人?”龙其琛问道。

“明天上午吧。”龙其宵慢吞吞走着,看着挺悠闲的,“现在上山天都黑了也不方便,毕竟是那老妖婆的地盘,白天稳妥些,我们就在村子里转转,一会儿去镇上吃饭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去爬山。”他说着看了韫玉一眼,“弟妹没问题吧?”

韫玉怀着孕,他还挺担心的。

一路上韫玉都没开口说话,现在才轻声道:“没事的。”

龙其琛跟龙文茵欲言又止的,他们两人现在都还有点恍惚,韫玉也算他们朋友,之前帝都交流会他们加了群,偶尔群里聊的飞起,现在好朋友却成了表嫂。

几人在村里转悠起来,村子有个很大的祠堂。

周围古树成荫,鬼气森森。

这个村子死过太多人,还都是各种横死,就算建的再好也压制不住阴森森的气息。

这个属于蛟坡村的宗族祠堂,红墙绿瓦,两进的宅子,门庭是歇山顶建筑,房檐下是精致的大块灰砖,上面雕刻着博古纹样。

整个祠堂显得大气磅礴,气势森严。

这样的地方其实很容易成为名胜古迹,会有很多人来参观,只是这里的村民把此处列为私人地方,不会允许外人来参观的。

祠堂大门紧锁,平日只有宗族大事和各种祭祀节日才会开启。

他们不过祠堂外逛了几分钟就有人闻讯过来赶人。

龙其宵他们并不在意,被赶就离开。

约莫五点左右,几人离开村子去往附近镇上。

镇上人还挺多的,几人找了位置吃饭,没点水产品,点了几个素菜吃。

因为对蛟坡村那个村长说他们最近倒霉比较落魄,稳妥些几人没去住太好的酒店,随意找了家干净的宾馆。

经常有旅客来游玩,这里的宾馆还算干净。

他们一行六人,韫玉跟秦予绥一间房,剩余都是一人一间。

宋子洺看着韫玉,他是个话痨,而且很喜欢找韫玉说话,现在时间早他也睡不着,就很想跟韫玉说话,但也知道她家出事,她不开心,只能生生忍下。

等到秦予绥牵着韫玉回房,宋子洺轻轻叹了口气,被龙其宵敲了敲脑袋,“走,我们回房玩两把。”

现在才七点,他们也睡不了这么早,就买了副扑克牌。

四人跟着龙其宵进到他的房间里,一张大大的双人床。

四人都是很熟悉的,其中三人还是一家子,宋子洺跟龙家也很亲近,一个圈子里面的,大家也不拘束,脱了鞋坐在床上玩扑克牌,龙文茵呆呆的望着手中的牌,好久才说道:“哥哥,我们要不要跟大爷爷说表哥的事情?”

龙文茵是二房的,龙老将军是她的大爷爷。

龙其宵跟龙其琛才是龙老将军的亲孙子,但他们两不是一个爹的。

龙其宵的爹是龙其琛的大伯,他们两的爹跟秦予绥的妈妈是亲兄弟姐妹的关系,都是龙老将军的孩子。

龙其宵咬着一根烟,丢出一张牌,“说这个干什么,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没什么变化,韫玉是你们好朋友吧?你们不反对这门婚事吧?不参合就好,反正他们结婚的时候我们肯定是要去的,让老爷子自个捉摸去。”

“我没意见。”龙其琛也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一个表哥,一个好友,就是这两组合实在怪异了点。

“行,那我懂了。”龙文茵也不纠结这个了,打算让大爷爷自个苦恼去。

就是她总忍不住想起韫玉怀孕的肚子,岂不是表明当初交流大会儿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那时候看着像表哥的人其实就是表哥吧。

哎,表哥还真是一鸣惊人啊,以为他连老婆都找不到,现在孩子都有了。

“哈哈哈哈,王炸!”只有宋子洺很专心的玩着牌,丢出一对王炸,然后一股儿的把剩余的一串顺子全都丢了出去。

他差点高兴的叉腰仰天大笑。

三人无语的看着他。

对面房间住的就是韫玉。

她兴致不高,回到房间洗过热水澡,躺在秦予绥怀中跟他小声的说着话,“秦予绥,我想家了,想带着姐姐快点回家。”

秦予绥亲亲她的额头,“我们明天就能回家了。”

“嗯。”韫玉的声音有些低低的。

她只是提不起兴致,她无数次想着,这次出事的仅仅是姐姐在乎的人,她就会跟着难受。

她无法想象如果是在乎的家人出事,她会怎么办?

秦予绥紧紧的抱着她,小心护着她的腹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看得出来,她的情绪不太对劲。

“我知道,都会好起来的。”韫玉喃喃道。

这一晚,两人很早的睡下,第二天生物钟让两人准时醒来。

韫玉雷打不动的修炼,秦予绥平日也会锻炼,现在住在宾馆,他就没有动,只是守着韫玉。

七点的时候,龙其宵他们也醒来,过来敲门,大家出门随意吃了点早饭。

八点的时候又过去蛟坡村,早上的村子也很寂静。

这个村子的村民本就不多,而且每家每户住的都是独门独栋的大别墅,这些别墅并不是挨着一起的,都间隔不少距离。

他们从村子修建的宽敞的公路上朝着山上走。

附近有座连绵大山,前人修葺的石台阶上爬满青苔,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寂静幽深。

走了小会儿,遇见几条分岔路,韫玉掐指算了算,指着中间的道:“走这条吧。”

大家选了中间的小路继续往山林里面走着。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林中隐约见到歇山顶的道观,拨开重重杂草,一座阴森森道观显出。

道观修葺的很好,跟村中宗族祠堂一样用的红墙绿瓦,占地面积挺大,道观门前还有两座石像,看不出原型是什么,门上牌匾是大大的四个字,金鼎道观。

道观的门是紧闭的。

几人相视一眼,知道找到了位置。

这样的道观耸立在深山之中,周围都是绿林,早上的雾气还没全部散去,原本应该是仙气缭绕的道观却显的死气沉沉。

龙其宵上前敲门,过了会儿道观的门才打开,是个穿着道袍的男子,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

男人眼窝深陷,盯着几人道:“你们干什么的?”

龙其宵道:“我们是驴友,爬到半山腰看着这里有座道观,想着最近霉运连连的,就进来拜拜,道长,这道观还没开门吗?”

男人不说话只是侧身让几人进去。

几人进去,男人注意到走在后面的韫玉,突然出声问道:“你们当中有孕妇?”

龙其宵回头道:“有的,怎么了?”

男人看了韫玉一眼,说道:“没什么,你们可以去主殿里拜拜。”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