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过誉了…”

挂了电话,楚瑟松了一口气,却不由得笑弯了嘴角——这就是出名的滋味吗?

真的很不错,连她一直觉得“高攀”的薄家,如今都以她为荣。

然而,她最头疼的事情还没解决——国.务.院批准疫苗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啊!

很快,她的报告就提交了上去。

与此同时,国.务.院那边也传来一个“好消息”:某某部长的家属也感染了Ecsa病毒,然后这一份报告就被光速批准了。

国.务院和卫生部合作,还制定出了一个折中方案:将患者集体运往香港治疗。

于是,上海北京两地大约300名感染者,都被飞机运往了香港疾控中心。在这里,他们统一接种了疫苗,不久之后,就纷纷痊愈出院了。

终于放下了一桩心事,楚瑟才计划着回美国去了。

然而,她低估了自己的受欢迎程度——刚到了波士顿机场,她就被守候在机场的记者们逮了个正着,为了拍一张她的正面照,BBC和路透社的记者们几乎都打起来了。

其实不光是记者,得知凯特.楚医生回到了波士顿,整个机场的人都疯了。他们迫不及待地上前来索要签名和合照。

好在,丈夫薄瑾亭很快就过来了,还带着七八个保镖。就在丈夫和保镖的护送下,楚瑟才安全离开了机场。

一回到家,薄一弦小朋友就抱住了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楚瑟开心地抱起了儿子:“小弦乖,妈妈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听奶奶和爸爸的话呀?”

“我听奶奶的话了,但是爸爸不跟我讲话。”薄一弦小朋友赖在妈妈身上,扭来扭去的:“妈妈,你不在家的时候,爸爸就一直加班。就算不加班了,爸爸都一直看电视,就是那些报道你的新闻,他每一条都看。”

楚瑟看向旁边的孩子他爸,薄瑾亭十分不满道:“多大的人了,还要你妈妈抱?!没看见她很累吗?!回你房间去!”

于是委屈的薄一弦麻溜地滚回了房间,一边走一边嚷嚷爸爸不是人…

没错,今天的薄瑾亭不是人,而是个…qin兽。

没了孩子的干扰,空气中开始酝酿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楚瑟刚刚道:“我去洗衣服了。”就被薄瑾亭从后面抱住了,她回首,看到一双压抑着感情的双眸,那深邃的漩涡,几乎要把她吸进去。

“瑾亭…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薄瑾亭冷笑:“那就看你今天晚上的表现了。”说完,他的双臂穿过了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干嘛?!”楚瑟紧张。

“你不是想跟我生女儿吗?那好,我成全你。”

男人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又扒光了她。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甚至连她的小拇指都不放过,一一印上属于自己的记号。

楚瑟手脚并用地挣扎——“瑾亭,晚上再来好不好…我不要…啊…”

都半年的时间没接触过了,她的身体早就对他陌生不已。但是今晚的薄瑾亭十分的凶猛,连个前奏都没有,就直接进入了正式阶段。随着他的汗水,他的喘息,她开始迷失了自我,又无力地攀附着他,体会这最极致的快乐…

“瑾亭…瑾亭…”

男人一边抚摸折腾着她,一边道:“说,你爱不爱我?”

“我当然爱你…”

楚瑟喘息不已,都多少年的老问题了,薄瑾亭还在问个没完没了。

“有多爱?”

“最爱…最爱…”

“下次还敢一个人跑走吗?”

薄瑾亭一边问道,一边加大了动作。

楚瑟觉得眼前一朵朵烟花炸开,把她迷的七荤八素的,于是道:“啊…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好不好?”

薄瑾亭这才满意地放缓了动作。他深情地凝视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想着你…一想就想到了天亮。”

楚瑟羞愧,她抬起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我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你的妻子,你的…楚医生。”说完,她也吻上了他的嘴唇,耳鬓厮磨。

男人一声喟叹,本来已经结束了一轮,这下又被她撩拨了起来。于是翻转了她的身体,手指插进了她的指缝当中,一下下的,贴合的再无间隙。

***

一个月以后,楚瑟检测到了怀孕。

这下把她高兴的,男人用力干活的结果就是不一样,这效率实在高超啊!

现在,Ecsa的疫苗第二期研制工作,她交给了哈佛医学院去做。手头上没有其他的事,楚瑟干脆请了一个长长的假,安心孕育二胎。

薄一弦陪在妈妈身边,一直念叨着要个妹妹,但楚瑟不打算做性别检查,以免到时候“重女轻男”。

倒是薄瑾亭开始唠叨了:“还是要个女儿比较好。”

“为什么?”她还以为薄瑾亭喜欢儿子,所以一直拒绝她要女儿的想法。

结果薄瑾亭回答之:“一弦实在是太皮了,还是女儿好,女儿乖巧,不惹事。”

很快,这个答案在八个月后揭晓了。

这一次,楚瑟被推进了专人vip产房,七八个护士为她服务——要知道,楚瑟现在可是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一点闪失都不能有的,连接产的人都是妇产科的主任。

“加油,用力啊,可以看到孩子了!”

“干的不错,gong口全开了,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好在,这个孩子没让她等候多久,楚瑟只稍稍用力了一两次,随着一声嘹亮的啼哭,孩子就呱呱坠地了。

护士抱起了小孩儿:“是个漂亮的小女孩,恭喜你,凯特夫人。”

楚瑟这才放下了心,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两周后,两人带着儿子女儿一起回国探望爷爷奶奶,顺便请爷爷给小女儿取一个名字。

老爷子大腿一拍,说名字我都想好了,孙女就叫薄一锦吧,锦瑟锦瑟,女儿就是给母亲锦上添花的。

听到这个名字,楚瑟笑,当初她怀一弦的时候,也问过薄瑾亭:如果头胎是个女儿,你想给她取什么名字?丈夫就说那就叫薄一锦。锦瑟锦瑟,给你锦上添花就是。

不愧是爷孙两个啊,这取名字都能想到一块去。

办完了女儿的满月酒,楚瑟和薄瑾亭闲的没事,就心血来潮,来了个旧地一日游。

他们首先去了以前的楚家,却看到楚家原来在的四层小别墅,如今已经成了一片瓦砾。

问了问小区的保安,楚瑟才知道前几年这里发生了命案,死了三个人,旁边的业主觉得这房子死的人太多了,实在不吉利,就让物业把房子给推平了。

“死了三个人?!”楚瑟吓了一跳:“三个什么人?”

保安告诉她:“听说是个女的,丈夫是个强j犯在坐牢,儿子女儿都吸毒,把她赚的那点钱都拿去抽毒了。后来,儿女两个还为了一点毒资打了起来,女儿被儿子用菜刀砍死了,然后自己又跳了楼…啧啧啧,听说那楼本来不高的,但是那男的爬进了阁楼,从阁楼跳了下来,就脑袋着地开了花…”

保安说得绘声绘色,听得楚瑟目瞪口呆。

“…后来那女人赶到了,看到儿子女儿都死了,她也爬进了阁楼,从阁楼跳了下来…”

楚瑟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死去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哦,只听说是个姓张的…”

离开了小区,楚瑟才回头看着丈夫。

刚才保安说这件事的事情,薄瑾亭一直气定神闲的。于是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张淑琴他们作茧自缚,也算是报应不爽。这么点小事情,告诉你做什么?”

薄瑾亭认为,张淑琴这个名字,只会让楚瑟想起过去不堪的事情,所以他连提都不想提。

确认是张淑琴以后,楚瑟只是叹息了一声,但她可从来不会对张淑琴仁慈的,只觉得他们的下场是活该而已。

很快,她就把张淑琴这个名字,彻底从生活中抹去了,连一丝阴影都不剩下。

离开了楚家,他们又去了高中时住过的别墅,眼看时间不早了,两个人就在这里睡下了。

上了床,就像当初同居的时光一样,他搂着她,她靠在了他的怀里面。相依相偎着,亲密无间。

看着月光淡淡的,楚瑟聆听着丈夫的心跳,忽然道:“瑾亭,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嗯?”

“纽约大学医学中心向我发来了邀请函,他们想聘请我为终身教授…我想去那里工作,研究所的工作毕竟清闲一点,我也有时间照顾你和孩子们。”

薄瑾亭笑了,这是他今年听到的最好消息:“楚瑟,过了这么久,你总算想回到我的身边了。”

“没办法啊,我现在实在太有名了,如果去干临床的话,那些粉丝们,能从曼哈顿医院门口一直排队到时代广场。”这就是名医的“烦恼”。

薄瑾亭莞尔一笑:“你拯救了那么多人,你是他们眼中的救世主,他们崇拜你就想要了解你的一切。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薄瑾亭看着妻子的脸蛋,奇怪她怎么没有当美女的自知之明的:“…很多人都在网络上向你表白,说你是全亚洲最美的美女医生,我的情敌一下子成倍数增长。”这让他很不爽。

所以如今,楚瑟肯放弃临床的梦想,回归实验所,这已经让他十分幸福了。

“我想以后,好好弥补你…”楚瑟轻轻亲了亲丈夫的眼角眉梢:“这么多年了,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包容我的一切固执和倔强。我一直都觉得无以为报,所以以后要加倍当好你的妻子。”

“彼此彼此。”

这么多年了,他们还在一起,相爱如旧,这本身就是个了不起的奇迹了。

所以:“我爱你,楚瑟。以后,我们永不分开。”

“嗯,永不分开。”

楚瑟靠在了丈夫的身边,却是明白了一首诗的含义:

其实我盼望的

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的

你的一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