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好！虐死他！就不让他知道！”
“不是这个问题……”书苗垂头丧气，她一直没跟励亮说内测的事，不是不能说，是真的忙忘了，而且跟励亮说还不如解释得多，“很复杂啦，反正不能让庄以岩知道我在创次元，说我在开滴滴都好。”
“开滴滴怎么了？滴滴怎么你了？！”励亮挺胸。
“滴滴抢了我最爱的室友。”书苗苦大仇深脸。
“哎哟你赢了！哎哟我牙酸！”
两人坐在下头窃窃私语，完全没有配合主持人的“装粉丝装疯狂”的要求，幸好主持人可能也只是一时魔怔，并没有纠结这一点，那儿指挥着每个战队的人走台步，什么时候往外走啊，第一个人站哪个点啊，接着排排站的怎么对齐啊，怎么站比较好看啊，队长模拟接受采访之类的。
实话讲在场所有战队中，ZS不仅资历最浅，队员也是年龄落差最大的，除了康一统和小铿锵以外其他基本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大多是庄以岩的手下从某些青训营挖来的，天赋好不好不知道，胜在年轻有冲劲，反正名声不大，个个都呆萌可爱。
康一统和小铿锵在队伍里应该是作为核心没错了，其实小铿锵来之前这个队伍已经打了好多轮，而且连替补都没有，是以小铿锵这一来，必然有一个人要被顶替下去，这个人就是大苗条。
从一个脑残粉的角度考虑，或者就算是用正常人的角度思考，肯定会觉得大苗条会不爽，事实上他的表现真正常，一直傻呵呵乐呵呵的感觉，时不时的还和小铿锵交头接耳一下，小铿锵日常耍宝，他就痴痴傻笑。
别的队员虽然大多其貌不扬，但不知怎么的，书苗一看到他们就想笑。
最后一炮和我爱张辰媛两个人都是中等个头，感觉高中生年纪，正发育，都瘦骨嶙峋的样子，唇边有永远刮不干净的小胡子，很是生涩，大多在小铿锵带头起哄的时候，做个捧哏。
锄禾年纪大点，但也没到大学的年纪，这人人如其名，很黄很无耻，据说当初是他的基友当午上了五百强，让庄以岩手下的经理人挖了，结果一来就漏了陷，才知道都是小伙伴锄禾代打——为了偿还当初他“嘴欠乱打名字搞得老子一上游戏就感觉要被他日”的罪过。
听说后来当午还很开心的，他上游戏就被人调侃跟锄禾是一对基佬，差点就把持不住，现在锄禾终于找到除了玩弄他以外的事做了，他摇摇欲坠的性向也算稳住了。
可其实书苗不知道当午长什么样，但如果锄禾这文质彬彬的样子，做个鬼畜攻，还真容易发散出个万把字小H耽美文来。
伪娘夕音就更有意思了，他最喜欢在各种游戏装妹子占便宜，RPG游戏有大佬给钱给装备带本也就算了，这习惯带进FPS他就懵逼了，因为这一类游戏最终还是实力至上，妹子普遍被认为是坑，爷们对妹子的容忍度远低于其他RPG，有些渣渣以带妹来自我满足，有些暴脾气的一发现队伍里有妹子就会很不友好。
他终于不得不靠自己认真玩了……
然后就五百强了。
妹子凶猛说的就是他，书苗猜当初招揽他的人其实也带了点让女队员带热点的想法，可想而知看到他是个什么感受……夕音的到来直接拉低全队颜值下限，矮小不说还有点贼眉鼠眼，不知道那些以前被他的“哥哥带我一下”迷过魂的男人知道了心里会作何感想。
五个人从高到矮一次列队，康一统腰背挺直庄严不可侵犯，小铿锵嬉皮笑脸从容自信，大苗条白白嫩嫩圆圆软软，最后一炮和我爱张辰媛像哈利波特那罗恩家的双胞胎似的吊在中间，旁边差不多的就是锄禾这个人畜无害的黄狍子，再旁边就是贼眉鼠眼的“假女选手”夕音。
嗯，要不是庄以岩做教练撑着门面，这个队伍大概要黄。
与其他群星汇聚的队伍反复比较后，书苗艰难的得出了这个耿直的结论。
彩排要很久，还要技术人员统一讲解各种意外可能发生时的应对和处理方法，书苗心里挂着事儿，见来讲解的人里没有卷毛，实在坐不住了，便微信问他在哪。
卷毛没回。
书苗有一点点不安，但又觉得卷毛不是这么矫情的人，他应该是没看到信息，便和励亮打了个招呼在场子里找了起来，选手都在前面，后台的防范相对少，她一路摸到后台，沿途都是更衣室和化妆间，刚在想是挨个儿敲门还是守株待兔，就看到前头不远处一门打开了，一群人迎着她走了出来，领头就是庄以岩，正和守望合作部的老大一本正经的说着话，谭荣和卷毛等一众小弟就跟在后面。
书苗腿软了一下，脑子里划过不不久前励亮的台词：“卧槽这刺激了！”
这也太刺激了！
她自认为反应很快，抬起的脚还没落地就顺势转了回去，刚转身就被庄以岩叫住了：“书苗？”
喊谁呢你！谁准你这么喊了？！
书苗心里这么叫，可教养不让她不理金主爸爸，她不情不愿的转过身，扯出一抹笑，又一次朝金蝉子很凶狠的眨了眨眼。
金蝉子面无表情的看回来，不露痕迹的踏了一步，再次挡住了低头不知道魂游在哪的卷毛。
庄以岩几步上来，微微推她到金蝉子面前，竟然作出一副介绍的样子：“她是我们俱乐部这一次赛事的嘉宾，也是很一个很有实力的人，目前我在争取她的意向，如果可能，这就不会是你们俩唯一一次见面了。”
哇！哇！虽然不是自己老大，但咱俩一个公司啊！
庄总！庄哥！庄爷！人家都偷偷挖墙脚！你特么是当面抠砖啊！金蝉子能代表我们老大打死你啊！
书苗心里惨嚎，眼见着金蝉子眉毛一挑就没掉下来，他身后那些明真相不明情况的技术小哥们更是风中凌乱。
卷毛刚才看了她一眼时还有些恍惚，这时候干脆变成蚊香眼了！
书苗从脚底板凉到手指尖，只能扯出一抹很尴尬的笑容：“你们吼（好）！”
金蝉子眨眨眼，忽然歪了歪脖子，他身后的小哥们都跟听了稍息一样安静立正了。只听他说：“我们当然欢迎各种性别各种层次的人来玩，只要人品好什么都无所谓……”
他后半句说得意味深长，书苗瞬间get到了，只觉得当场一阵六月飞雪飘落头顶。
她算是彻底明白当年内测的时候，希希得老大授意为了拖住欧皇脚步在游戏里坏事做尽，被第一庄群起而骂的感受了。
真是笑、笑不出；哭，哭不出。
庄以岩和谭荣可能是在场唯二不明白的，他眉头一拧：“郑总好像有些误会，我想争取宋小姐入队也是因为她实力和人品都过硬，如果你认为我这么介绍她是因为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那或许我真应该重新评估一下刚才我们协商的事情了。”
庄总牛逼啊，不久前还呵呵人家呢现在会不可描述了！书苗知道自己重点歪了。
看来庄以岩最后那句话颇有分量，连金蝉子都不得不服个软，他有些无奈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既然我们能坐一起谈事情，那肯定是对庄总的人品报以绝对的信任。希望宋小姐不要介意，庄总，刚才谈的事情，我回去和总部商量一下，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答复，希望你暂时能够保证我们的优先权。”
庄以岩听着，微微皱着眉，眼神若有所思，忽然看了一眼书苗。
书苗背上又一阵发毛，心里冰湖一样的死寂，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进了狼窝的兔子，谁看自己一眼都有凶残的意思！
“书苗，我忘了介绍了，这个是创次元守望合作部的第一负责人，郑总监。”庄以岩突然道。
我知道啊我们还一个食堂吃得饭一个电梯上的班……“哦。”
书苗一脸死寂，金蝉子倒演上了，很矜持的朝她点点头。
“他们是守望的人，不算是那些普通玩家，我觉得，怼挂那个事情，是不是可以和他们说一下？“一本正经商量啥呀！书苗继续死寂脸，反正今天过去不管他说不说，她也会让卷毛说了。工作人员代打怼挂没事儿，当着BOSS（之一）的面和别的企业主“暗通款曲”就特么是死罪了啊！
她受审似的点点头。
庄以岩立刻一脸严肃的对金蝉子道：“郑总，虽然反复纠结一件事情不是我的风格，但是事关我朋友的名誉，我还是想再次强调一下。你们即将在分会场播的那个反外挂视频，里面的黑百合就是她。”
金蝉子脸色终于有了一些变化，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书苗：“哦？”
“当初露脸的只有她室友，正好被我的队员小铿锵认了出来，顺带也就挖到了她。所以我才有了这个想法，但其实只是我一厢情愿，她并没有提出这个要求也没有任何表态，我希望你不要有误会，因为这样的话，我真的又对不起她了。”
……为什么要说又。
“庄总求贤若渴，我明白。”金蝉子言简意赅，又对书苗道，“宋小姐的狙玩得确实不错，立意也很正能量，我代表守望合作部感谢你。”
他这儿说得郑重，后头小哥们却都是嬉皮笑脸的一挥手。
书苗诚惶诚恐的连连点头，又小心翼翼的瞥卷毛，事情说了一半明了了，他居然反而更失落的样子，干脆低下头，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时不时抽一下鼻子，手指那么一划。
瓦擦，东窗事发的是她，他哭啥？！
想办的事越来越糟，难办的事越来越多，书苗觉得自己现在就身处一个滚筒洗衣机里，庄以岩和金蝉子连着卷毛朝着启动键那么一按，她就在里面哐当哐当的旋转了起来。
魂不守舍的跟着大部队再次往会场走，金蝉子他们还有事情先往设备区去了，剩下庄以岩和书苗并排走着，谭荣跟在后头。
书苗不说话，庄以岩看了她两眼，问：“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啊？没，没没没！”这倒是真心的，庄以岩并没有什么恶意，书苗怎么都没办法迁怒。
“我只是觉得，或许职业战队确实并不适合你，但如果你喜欢打游戏，而且也有实力和工作经验，如果有一个契机，或许创次元也是个不错的去处。”庄以岩苦笑，“但现在看来，真的是我多事了。”
何止多事啊！简直作孽啊！
书苗万万没想到庄以岩打着“匡扶名声”的旗号还有这么个内涵，她心里就猜金蝉子到底有没有get到这层意思，心里真的有龙卷风打滚呼啸而过的感觉，狂乱！炸裂！
她深吸一口气，硬是挤出一个微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上心……但是，我现在，真的，很好，很开心……谢谢！”
到舞台口子上了，庄以岩顿了顿，低头凝视了她一眼，弯弯嘴角：“那好吧。”
他微微颔首：“明天赛场见。”
书苗迫不及待的挥爪道别。
前台，彩排已经结束，选手们走的走留的留，留下来的也都扎堆聊天。书苗努力打起精神，想先找励亮，再找小铿锵逗自己开心一下，没成想抬头一张望，小铿锵和励亮扎堆站着正聊得开心，小铿锵不知道说了什么，励亮哈哈哈哈笑了起来，正被逗得很开心……
她孑然一身站在入口处，平白无故的就委屈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就复杂在
书苗绝对不能在玩家面前暴露策划的身份而她编假话只会让谎言越累越多
然后不说，就成就了庄总那种瞎操心的样子下章大概又要来人了，想想就替喵喵害怕
你俩哪位
晚上书苗想了想， 还是发微信把前因后果和卷毛解释了一下。
她倒没有说自己跟庄以岩的前世今生， 就是说自己偶然和庄以岩认识，然后人家恰好在玩混乱纪元， 很欧很吓人， 公司授意她盯着点，所以她不能暴露身份。只是她既然不能说自己职业， 又没这本事跟国家特工似的随便安一个， 只能被庄以岩当成无业游民一样的对待，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她不敢跟金蝉子直接说这个，而且她也没金蝉子的微信。只能指望卷毛能帮她说道说道， 放下手机心里祈祷了一会儿，忽然自扇一掌， 觉得自己傻逼……
首先卷毛就没这个情商主动帮她说道！这事儿她得明着和他要求说不定他才会去做！
这么想着她立刻拿起手机继续发微信。
其次， 或者说更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明白卷毛为毛委屈成那样了！
那孩子单纯啊！他当初在公司里的时候就把她代打的事情当秘密守着，现在就这么让庄以岩大喇喇说出来了， 能不气吗？！
阿弥陀佛，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残忍，冷不丁就伤到宝宝了，书苗心有戚戚， 又照着自己的想法拐弯抹角的安慰了一番，比如说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啦，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啦……
卷毛半天才回了一句：“……好，对不起。”
看到回复， 书苗已经可以美滋滋睡了，可是躺倒床上的时候，又忽然毛了一下。
他干嘛说对不起？
想着……毛着……害怕着……她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比赛开始前半小时，小丁很早就到位了，而比他更早准备起来的，就是需要化妆的妹子们。
励亮继续全副武装，书苗也不扭捏了，敞开来让她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半天才睁眼看镜子，很是愣了一下。
“哇……你是不是用错色号了？我没那么白吧！”
“呸！鬼的用错，我故意的！”
“……”书苗傻坐在镜子前，很想让励亮用颜色深点的粉给自己缓缓，想着想着，手往粉盒伸去。
励亮啪一下打掉她的手：“别乱动！白点好！到时候场馆里黑黢黢的，没光的时候算了，有灯光的时候，白的更白，黑得更黑……你说是白好还是黑好？”
书苗哭了：“别说我妈了我自己都认不出我自己了！”
“天生丽质天生丽质。”
“那你昨儿也该给我这个妆啊，这样我一会儿见到小铿锵他们，不明摆着多涂了十层粉吗！”
“化妆又不丢人！我觉得很好看！你走不走了？”
书苗很无奈的跟着励亮出去了，她今天穿的衣服也精心挑过，墨绿假两件宽松卫衣，下面配阔腿浅蓝色牛仔毛边短裤，脚踏一双驼色浅口厚底板鞋，打底的黑色长袜在脚踝处有一颗红色小爱心，显得不那么死板。
励亮给她扎了个网红丸子头，还特地抓乱了，在电梯的全身镜里一看，仿佛回到了大学的时候，还真是嫩萌嫩萌的。
书苗服了，励亮美成那样不是没有道理的。
两人坐电梯下楼，励亮总喜欢给书苗把门，活像个男朋友，久而久之书苗也习惯了，当头走出去，刚到大堂就看见小丁正盯着自己，等她和他对视三秒后，他才恍然反应过来：“宋小姐？！”
书苗转头骂励亮：“你看人家都不认得我了！”
“呸！你看那色胚样！什么不认得！是美得不敢认！”励亮声音比她还高。
小丁在旁边捧哏：“好看好看好看！”
“唉……走吧。”书苗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自己也猜是心理作用，满身不自在的上车了。
虽然荷包蛋拐个弯就到，但是刚拐弯书苗就惊了，前面已经架起了护栏，安保穿着黑制服雄赳赳的站在那，而护栏前一层层汹涌澎湃的，是丧尸一样的人群……
那密密麻麻的人头看得书苗头皮都透气了，她抖抖索索的问小丁：“这，这不是八进四吗……怎么，这么多人啊……”
“别说八进四了，三十二进十六都这么多人！只要是游戏比赛都那么多人……比一些演唱会还疯狂。”这个小丁还是有发言权的，“姐姐们等一下哈，我联系一下后门。”
“你没联系好就过来了？”励亮问，“那你原本是打算把我们往正门带进去吗？”
“不是不是，平时我不是接送演员就是选手，从来没送过去观众席的……”小丁按着手机，“对不起啊姐我觉得我还是问一下，啊等下，哦哦，荣哥给我微信过，啊，后门管很严，还是从正门去吧，那姐姐你们只能这儿下车了，前面不让开进去了。”
说着，他一边给书苗他们开了门，一边下车从后备箱那儿拿出一大包东西来，交给书苗：“这是老板给的，他说比赛时间比较长，战队开饭时间不定，怕你们饿着，这些你们先拿着，就算无聊也能吃吃。“书苗沉默的接过，打开布袋一瞅，眼疼似的猛地一眨，励亮凑过来也看了一眼，嘶了一声：“艾玛，我爹给我准备春游都没这么买的……喂猪呢？”
“额……”小丁擦擦汗，“这个……我陪去的，我们都不知道你们爱吃啥，说问你们你们肯定会不要不要……就一排排扫了。”
“好吧好吧。”励亮全然不顾形象的把麻袋似的零食往肩上一扛，朝小丁摆手，“再会再会，今天辛苦啊。”
“没事没事，应该的，我一会儿还要接人呢，晚上比赛快结束了再联系啊。”小丁摆摆手走了。
书苗心情很是沉重的跟他拜拜。
“愣啥，走啊？”励亮一手插兜一手扛包，一副炫酷中二民工的样子，“还要等你带我进去呢小主。”
“你先等下，我也背点儿。”没等励亮回绝，书苗果断道，“否则我俩都别想走。”
“哎成成成。”励亮放下了包裹，两人蹲在那你一包我一瓶把零食和饮料都分背了，真像两个春游的小学生一样一人一大包零食进了会场，和左右拿着应援牌各种cos装的妖艳jian货完全两个画风。
但内场到底是内场，挤过最外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冲进内场，瞬间海阔天空，令人心旷神怡。两人按照位置找到地儿坐下了，开始频频后看，想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换位置的。
谭荣太热心了，直接给她们安排第一排，但是第一排真的是直面左右音响的声浪，书苗自己就用那个音响缩小一百倍的低音炮，平时都不敢开全功率怕吓到楼下，现在自家音响的爷爷就在这虎视眈眈的蹲着，肯定全功率播放，想想就发毛。
最理想的应该就是第三排，各方面都最合适，只是两人一直等，都没见第三排出现人，看来是被团队预定的了。
熟悉的毛毛的感觉又出现了，书苗有点害怕继续往后看，但又忍不住，这一等就等到了比赛开始时间，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坐过去，到时候等正主来了，换不了就再回来。
刚坐下，全场一黑。
守望年度锦标赛八进四比赛，所有守望er苦苦守候了一整年的比赛，终于开始了。
全场差不多座无虚席，天色渐暗，整个荷包蛋都是璀璨闪亮的应援牌，所有人大声呼喊着自己热爱的战队的名字，等到主持人宣布开始，随着选手的出现开始挨个介绍时，现场的气氛更是直接达到了顶点！
而这还不够。
当第一个战队出现，第一个选手的名字被叫响，他擅长的英雄和成名绝技被介绍出来时，一个巨大的影像忽然出现在中央，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变换成那个英雄的样子，又紧接着快速举枪运动，一个翻滚连击后挥出一拳，将突击英雄的近战补刀完美诠释！
这个影像几乎将内场的所有人都笼罩在了其中，书苗抬头仿佛就能看到那个英雄的脚掌！而随着周围观众席上观众疯狂的呼喊，大屏幕上显示出了现场最完全的实况，那个充斥了体育场的英雄在做完动作后，立刻朝着舞台奔跑，一跃而起又迅速缩小，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台上那个选手的体内！
观众们疯狂了，他们声嘶力竭的喊着不明意义的词汇，整个会场声浪滔天，完全盖过了马力十足的音响。
似乎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连主持人都惊呆了，非常业余的狂呼了好几声天呐，才强行收回神智去拍那个同样傻住的选手。
“卧槽！卧槽！”励亮也只能卧槽了，她抓住书苗的双肩狂摇，“太牛逼了！这特么太牛逼了！你不是说那啥3D啥的肉眼看不到吗！这特么是什么啊！”
书苗也激动的全身发麻，狂吼回去：“我特么也不知道啊！我不是说了这个技术会进步嘛！这特么只是个聚光影像啊！以后绝壁能更爽啊！日了！我也要疯了啊！”
“你特么为毛不答应去当职业队员！”励亮又叫，“当个选手这辈子有这瞬间真特么太值了啊！”
书苗：“……”
显然，所有选手都这么想，甚至所有人都这么想。
官方为每一个选手都定制了一款特别的光影表演，即使擅长相同的英雄也拥有不同的动作，在前面几个选手依旧激动地不知所措后，后面的选手已经渐渐开始有了一点配合表演的意识，开始做出各种POSE，等到小铿锵时，这个耍宝王干脆在看到他的英雄弓手起手的一瞬间也做出拉弓跪地朝天射箭的姿势，随后原地一个翻转，张开双臂半跪着等他的英雄投入他的身体。
这一招，绝对圈粉无数。
励亮更炸了：“卧槽他神了！他怎么这么牛逼！卧槽我也要成他脑残粉了！卧槽！”
书苗则直接宕机了，一脸痴呆的看着台上。
这个开幕式已经不能用别开生面形容，甚至这个会场用到的技术都可以直接搬出来做一个新闻发布会，书苗的脑中已经浮想联翩，她觉得这绝对有创次元的手笔，又觉得创次元好像志不在此，她甚至想到了庄以岩，但庄以岩研究的好像也不是这个方向。
她完全混乱了。
比赛开始她都没回过神，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思索着这个影像的原理，想着如果再进步一点真的成为3D肉眼技术，那该是多凶残的场面，毕竟现在影像还是半透明的，视觉效果并不完美。
八进四是淘汰赛，总的来说捉对打四把，每把五局三胜，这样的赛程其实对选手来说只是正常强度，但观众看全程确实真的会累，书苗打定主意只把所有精力交给第三把的ZS对阵Hunter，所以前面几把都只是随意看看，即使那些是真明星队，声援声声震寰宇。
比赛间隙，镜头会不定时的投向现场的美女，作为一种带动全场气氛的调剂。这也是书苗不得不努力化妆的缘故，她虽然长得不惊艳，但励亮却是人见人爱的，被镜头关照的可能几乎破百分百，到时候励亮被照到了，她是顺带的倒没啥，素面朝天被人鄙视那就不能忍了。
前面两场比赛节奏贼快，但这样也不妨碍镜头到处找美女。经过六七个各色美女后，在第二场比赛快尾声，某队一次团灭，胜负差不多已经确定时，大屏幕又一次切换，镜头稳稳的对准了励亮那张全方位无死角美艳帅脸。
全场再一次高朝，励亮有书苗反复洗脑，一点不惊讶自己会被特写，所以完全没有其他妹子那样或羞涩或捂嘴笑或者举应援牌挥手的举动，而是媚眼一挑，冷冷的盯了一眼头顶的镜头，随后淡定的收回眼神，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纯然一副黑道大姐的样子。
而旁边的书苗……她正把一块威化饼干竖着往嘴里塞。
书苗：“……”
猝不及防之下被顺带到，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傻看着大屏幕完全反应不过来。
就在哄笑声中认真考虑吃威化自杀的可能性时，一只手抢先励亮一秒，劈手夺走了她的饼干。
这时候，镜头仁慈的挪开了。
书苗这才松了口气，空着手，怔愣的望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