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身后。”不过还真神,他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后面的人竟然自觉得退了退,硬是挤了一个位置出来给我”虽然是站着,但前面没有障碍,也是绝佳位置,我已经心满意足。

抬头楚漫云已经坐下古琴前,虽然身姿柔软曼妙,但却如一枝在大雪下迎风傲放的红梅,素手轻弹,袅袅琴音如缕缕春风拂面,让我感觉置身春日暖阳之下,浑身上下暖融融,抬头彩蝶纷飞,闭眼花香扑鼻,实在醉人。

一会之后琴音渐高,我感觉自己无垠的草地上狂奔,风吹发丝飞扬,马儿长嘶,那种自由舒畅的感觉实在让人想高歌一曲,突然琴音稍缓,我如置身月夜畅饮,觥筹交错,快慰人生,琴音渐渐小了下去,但心也跟着一点点静下去,静得似乎听到风吹花瓣落的声音,静得似乎听到旁人的心跳声,静得我屏住呼吸,生破破坏此刻的宁静。

就在所有人如痴如醉,半梦半醒之间,楚漫云突然凌空而起,那古琴竟随她飞起,引得众人的心随着古琴高升,一声尖叫未出,楚漫云已经足尖落地,但只是稍稍一碰地,人又飘飞起来,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但却让人感觉她的手指在每个人的心尖拨着,仙韵萦绕,那种感觉就像到了天宫,看到九天仙女飞天而舞,让我有一种冲动,也跑上去也飞那么几因,但我似乎没那么好的轻功。

但我还没动身,前面椅子一动,冷凌风已经飞身上去,他们两人竟然踏着舞台的柱子回旋,同弹一曲,这一曲弹得气势磅礴,弹得缠绵绯侧,一忽如情人呢喃私语,一忽如立山之峰巅,俯视天山苍生,但更多的时候像置身染血战场,让人豪情万丈。

一曲罢,天地无音,直到我猛拍手掌,那几千人才如梦初醒,发疯般尖叫,呼喊,两人相视一笑,从戏台上飘然而下,我竟不知道楚漫云身怀绝技,也更不知道冷凌风这家伙会弹琴,我以为他只会敲算盘,舞刀剑,海天中文首发,看来人不可貌相。

曲终但人却久久不散,大家脸还是痴痴迷迷的,似乎还在回味刚刚那震撼人心的舞姿琴音,似乎还没从那环境走出来,直到冷凌风上台说了几句客套话,伙计开始收拾桌椅,人群才渐渐散去。

“小姐,这冷大少爷会不会跟那楚大小姐好上了,你看他们弹琴之时眉来眼去的,如果是这样该怎么办?!”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叶溜到我身边,一脸忧色地对我说。

男二十三,女十八,怎么还好不到一块去?我心中纳闷,小叶以为我难过,竟然拍着我肩膀,学着我曾经的腔调说:“但凡长得太好看的男人都是一个祸害,小姐别看他们皮囊好,除去皮囊全是败絮其中。”

死丫头那认真的神情让我哭笑不得。

“你小姐我是何许人,他冷凌风我才看不上呢?!”但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说话间冷凌风与楚漫云在月色并肩走来,言语间笑意连连,冷面神也露出千年难得一见的柔情。

“小叶,冷老爷子在找你,赶紧回去。”我不想跟冷凌风打照面,于是朝我栓马儿的地方跑去,这匹马儿与我相伴已经有段时间,开始亲我,每次见着我,都会摇摇马头,踢踢腿,那红色的鬃毛总让我想起我的小红马,万般滋味在心头。

我解开缰绳,一跃而起,但马儿刚扯开四蹄,身后一阵疾风到,我以为被人偷袭,心中一慌,将身子扑下,往后横扫一脚,习武一段时间,就很有冲动与人打架,一试身手。

“我的黑追风借漫云了。”冷凌风闪开我一脚,稳稳地坐在我身后,然后反客为主地夺过我手中的缰绳,他可真的一点不客气,他估计今晚喝了不少酒,身上沾上了不少酒香,但酒香却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阳刚气息。

“你太重了,会压垮我的小红马。“我不满地嘟嚎。

“嗯,那你可以下马。”他慢悠悠地说。

065:远行

听到冷凌风这样说,我立刻闭嘴,我可不想三更半夜被人扔在这里,他能狠心到扔我在商州,三更半夜踢我下马,一点都不奇怪。

马儿本来就不大,他一坐上来,我就开始觉得有压迫感,偶尔一个不留神,遇到什么石头土坑,他猛一拉缰绳,我就会重重地跌入他的怀中,弄得一整晚,我的精神都高度集中,双眼死死瞪住前面,一有障碍,紧紧扯住缰绳,尽量不让自己往他怀中倒,结果弄得马嘶人怒,被他白眼了无数次,短短一段路走得大汗淋漓,实在是煎熬,直到从马上跳下来,我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今晚撞在他怀中的次数多了,我的衣裳竟然也沾上了他的气息,回到寝室,我将衣服脱下来,然后扔得远远的,免得晚上发噩梦,估计是累极了,一夜好眠。

第二天街头巷尾,茶楼酒肆都在谈论昨晚这场盛会,能亲眼目睹的引以为聿,错过的捶胸顿脚,抱憾不已,各地商贾目睹了楚漫云绝代风华,相思无眠,求亲的车马塞满楚府门前了大街,可惜一干男子都吃了闭门羹,最后失望而归,而冷凌风与楚漫云共奏那曲“双飞”,更是成为当世绝响。

因为接了很多订单,酒坊开始忙碌起来,凉州的玉器我已经能如数家珍,就不再过去参观,并且我也不想被人背后说我喝了他多少壶碧螺春。

我白天在酒坊,夜晚练剑、练完我就赖在冷凌风那里看书,这家伙的书都不肯外借,我再三保证会原封不动地还回给他,他还是不肯,非得在他的寝室看,因为这书不属于自己,我更是看得专注,我发现我这段时间看的书,比我十几年看过的总和还多。

为了离他远点,他躺床,我坐椅子上,大家也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太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醒来我竟然与冷凌风又躺一块去了,虽然彼此衣服一个扣都没松开,但我还是整个人窝到他的怀中去了,面对我羞怒交加的眸子,他只是淡淡地说:

“你睡着了,我好心抱你上床。”

“那你怎么不更好心点送我回我的床。”我低声吼他。

“我的确又没那么好心口”这家伙直白得让人发火,但谁叫自己睡着了”

“你是不是想女人了?是就去青楼逛几固,不要天天对我垂涎欲滴,动不动就抱我上床。”说完见某人脸色不善,估计话说得重了,赶紧闭嘴。

吃了早点,他开始教我新的剑法,指导我将气运到剑之上,我按他说的去做,那剑果然有了凌厉之气,我又试着将身体的气运行到脚下,我第一次发现自已身体竟然可以轻盈到这种程度,轻轻一跃,竟然弹了起来。

我终于明白楚漫云能足尖点地飞来飞去,只是我道行不够,有很多次一跃上去,一个收势不好,从高处掉了下来,挥了一个鼻青脸肿的,我练习的时候,冷凌风泡了一壶茶,捧着本书看着,我跌得“砰砰砰”作响,他眼尾都没抬起过。

在我掉了八十一次之后,我终于可以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身体,腾挪飞跃,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开心得傻傻地笑,原来这东西也不甚高深,但学会爬就想走,学会走就想跑,人总是贪心不足,我趁着冷凌风不在,想试试自己能不能飞檐走壁,结果功力不够,眼看上到屋顶,但最后都掉下来。

我本想学他们那样打几个筋斗,然后稳稳落地,无奈在空中的身体不受我控制,我直直跌了下来,这回惨了,我闭上了眼睛,大声尖叫,就在这时,冷凌风一个飞身过来,将我稳稳接在怀中,然后一个轻旋稳稳落地,这一系列动作实在是美,我怎么就做不到这点?

惊魂未定的我刚想对他说声谢谢,没想到这杀千刀的竟然突然松手,砰的一下,我在重重地掉刿在地,痛得我咿哇叫。

“我还以为你铜皮铁骨,不怕棒呢?原来还是肉身凡胎,会痛。”虽然冷凌风说这话时充满讽刺,但字里行间,似乎还带着丝丝关心,就因为这点点关心,我的怒气消了,不喊不骂默默地爬起来,拍打了一下屁股的尘土,静候发落。

“你的悟性是比旁人高了些,但也不代表别人学几年乃至十年的东西,你一朝一夕就能练就,如果你今日摔死在这里,我立马命人将你抛尸荒野。”这话说得那个狠毒。

“破草席都送一张吧。”我低声嘟囔了一句,冷凌风的嘴角狠狠抽了抽,脸色倒好看了很多。

“其实我就知道你心肠没那么歹毒,怎么说一日为徒,终身为徒,你不会这样待我的,更何况我还替你酿了两种绝世好酒。”看到他不再生气,我也大着胆子说。

“我教你武功,是认赌服输,去老老实实地练剑。”说完扔一把剑给我,就回他的寝室,这次之后,我心无旁骛地练起来,练得越多,就越挥洒自如,有时还觉得自己就与这剑混成一体,这种感觉实在好,突然身后一阵劲风到,一截木棍正朝我飞来,我迅速转过身子,举剑朝木棍砍去,想不到我竟将小小的木棍,准确无误一分为二。

“再砍”同是小木棍,但这次凌厉如夹雷电,让我的心微惊,我集中精神,一砍而去,虽然木棍还是一分为二,但手却震得微痛。

“再接”我都还没回过神来,连续两根木棍朝我扔来,我先砍一刀,然后弯身再追一刀,木棍相应砍落”但这死家伙还没等我缓一口气,手中的木棍又扔了过来,这下是五条,我砍了三根,海天中文htzw.有一根击到我的腰,一根击中我的腰,火辣辣的痛。

最后他只扔一根,但这一根我明明砍中,但手中的剑却被震歪了,虎口发麻,这家伙的力度真是够大的。

“还是花架子。”听到他的话就甭提有多沮丧了。

“但这架子还是挺漂亮的。“他扔下这话就走了,我想了半天,愣是没想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赞我,还是想打击我?不过这天晚上我却发了整宿的噩梦,梦中都是尖尖的木棍,铺天盖地地朝我插来,插得我变刺猬,我大喊一声惊醒了。

估计喊得太震撼人心了,居然把冷凌风给震来了,这家伙还是从窗掠了进来,我发现这窗不能再开了,因为招贼。

“我发噩梦了。”我擦着额头的汗说,淡淡的月色下,冷凌风的脸看得不是很真切,如果不是闻到那熟悉的气息,我估计会拿剑去砍他。

“什么噩梦能让你喊得杀猪一般?”我的噩梦还不是拜他所赐?

“梦到你爬窗进来了。”我干笑着说,结果我的脑瓜子被打了,一连痛了几天,某人第二天的脸冷得如千年玄冰。

酒的订单很多,老鬼他们忙得没日没夜,一群沉默的男人几乎变成哑巴,估计有美人出现,都没这个工夫去搭讪,冷凌风开始筹戎再建一个大规模的酒坊,忙着去选址,购买器具,他一出门,我就赖在他身边,因为我想日后有一间属于自己的酒坊,那该多好的一件事情。

“你天天粘着我,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了?是就直说,我又不会笑你。”冷凌风问。

“冷大少爷,你想多了,你这样的好男人,我岂敢高攀,我这只不过是奉命令来监督你,须知道你这几天打交道的全是男人,我还是小心点好。”我说,冷凌风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这家伙人脉好,办事效率特别高,赖了这一段时间,以前对这些一窍不通的我,已经大致摸了一个大概,而我也领略到他做事雷厉风行的一面。

傍晚回来,他没有回冷府,而是去了宝玉坊,宝玉坊的掌拒一见他就点头哈腰,我刚开始还感叹这掌柜对顾客太热情,后来看到掌柜拿帐单出来给他看,我才知道这宝玉坊是他冷凌风的。

凉州有玉器坊15间,我意外地大现其中八间是冷家的,最大现模的是宝玉坊,雅玉轩、玉缘阁、金玉良缘、玉满堂这五间,但前四家是这家伙的,怪不得我喝了几壶碧螺春冷凌风都知道,原来我跑到他的地头去了。

“送你那冰镯怎么不戴?不喜欢?”他问,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那么珍贵的东西,戴在手里只会招贼,我早已经藏好了,莫非冷大少爷看我这段时间在酒坊辛劳,还想奖励一下我?”我充满期待地笑着。

“我是想说如果你不喜欢,就还给我,我放回宝玉轩卖。”冷凌风笑得那个灿烂,这男人真是抠门得另人发指,送出的东西还想收回,门都没,就在这时掌柜泡了一壶碧螺春出来,虽然我口干,但没好意思喝,免得又在背后说我喝他十九壶。

“喝吧,都喝了十八壶,还差这两杯?”冷凌风递了一杯茶水过来,我很有骨气地拒绝了。

“是十七壶。”我不得不再次纠正,说话间其余七大玉器坊的掌柜都过来了,他们居然一眼就认出我,还问我这段时间怎么没去了?我干笑着,我这种瘟神,估计化成灰他们都还认得,如果不是看在冷凌风的份上,估计都拿白眼瞧我了。

“小欢,我和李掌柜他们有事商议,你在这里看着铺。”说完冷凌风领着他们进了内室,神秘得连门都关上了,叫我看着那么多的玉器古玩,他还真放心我呀。

晚上的大街比白天还热闹,喧闹的声音不绝于耳,就连相对冷清的玉器店,也不时有人来光顾,凭我三寸不烂之舌,我竟然卖出一只价值一百两的玉坠子。

“小欢兄弟,你怎么知道这坠子卖一百两?”当李管家从内室出来,我将银两交给他的时候,李掌拒一脸惊诧。

“我估摸着卖的。”我的话将李掌拒吓得半死,但我哪意思对他说,我已经将他这铺子所有玉石的价钱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回去的时候,我们在外面的面摊吃了一碗面,虽然只有那么几张桌子,但却觉得味道很好,守着面摊的是一对老夫妻,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但眉眼之间依然恩爱,看着心暖暖的,但同时心又是酸酸的,又暖又酸得感觉实在很奇特。

“今晚收拾几件衣服,我们明天出一趟远门。“回冷府的时候,冷凌风淡淡地对我说。

“嗯。”我应了一声。回去冷府,我准备好要带的东西,其实也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但对于出远门,我还是雀跃的,但正因为这一年跟着他东走西闯,让我看到了见识了一个我以前从来没有认识的世界。

第二天早上,我们坐马车离开了,匆忙得没有时间跟老爷子说一声,但我没想到船刚离开岸边,云清这小子赶来了。

“冷凌风,你这次居然敢不带我去?那么好的地方你竟然敢不带我?”云清愤恨地大喊。

“这种地方成亲的人不宜去!上次我带你去那,足足被云娘骂了七七四十九天,你还是回家陪娇妻,船家开船。”冷凌风大声说道,云清赶到,船已经离开岸边老远,气得一边跺脚,一边大骂,一点风度都没了。

成亲的人不宜去的是什么地方?除了妓院,我就想不到别的了,但看着浩瀚的海面,我的心情无端兴奋起来。

066:玉皇山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出远门,知道海面波澜壮阔,很震撼人心,但我也知

道船舱寂寥黑暗,所以我的包袱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几本书,当然这

书是偷偷从冷凌风的书架拿的。

船包括我和冷凌风总共十八人,船夫五人,其中一个船夫是上次去商州

认识的,他看到我简直是欣喜若狂,那眼笑得只有一条缝,忙拉着我向众人

介绍,说我就是那个说荤段子特别厉害的家伙,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

我身上,包括那十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弄得我好生尴尬口

“其实我会的已经说光了口”听到我这样说,众人好生失望,其实如果

不是冷凌风在场,我多说几个给他们乐乐又何妨?但一想到冷凌风会听到我

说的那些荤段子,我就觉得心有点发毛口

怕被他们缠,我早早躲入船舱里,船舱被隔开两个部分,前部分是船夫

和冷凌风的随从住,后面就我和冷凌风,我环顾了一下四周,东西并不多,

一张桌子,一张椅子,除此就是一张床,床比较大,几乎占据了所有空间,

床上也仅有一张被子,看到此情此景,我心中就开始嘀咕了,这家伙不是又

想跟我躺一张床吧?

“别想歪了,我可没有打你主意,只不过我以往出去,都是与云清相伴

,所以只有一张床,一张被子,你如果不想躺这,你去跟那十几个男人躺一

块,我也不介意,说不定你还暖和一些口”他十分好心地对我说口

我去前面的船舱看了看,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跟他们躺会更暖了,船舱不

宽,虽然有四个在船上巡逻,但刺下那几个都不矮小,横七竖八躺在床板上

,已经没啥空隙,再加我进去,就人压人了,能不暖和吗?更何况十来个男

人躺一块,心里想的是女人,嘴里聊的也是女人,别看一个个都长得人模人

样,但说起女人来,一个比一个下流。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冷凌风的那个舱,突然记得似乎还有一个底舱口

“底舱是装货的,黑漆漆,说不定还有老鼠,你想去我也不拦你,反正

这些老鼠也无聊着。”听到冷凌风的话,我无端打了一个寒颤,因为我想起

了老鼠磨牙的声音,我落难那段时间听了不少。

冷凌风那男人虽然可恶点,起码能图个耳根清净,更何况他那有床,坐

在上面看书,一定很舒服。

“要不你给你垫床的那张被子给我,我躺地板上,我晚上睡相不好,脚

又会乱踹,到时一个不小心将你踹下床就不好了。”我笑嘻嘻地说道,一边

说一边将爪子伸向床上那被子口

“那你还是去前舱吧。”冷凌风说完,又接着补了一句:

“如果还是那么多顾忌,你日后不用跟我出来了。”听到那带着指责的

声音,我没了声音,明明没有做什么错事,但被他这一说一瞪,就像闯了弥

天大祸那般。

傍晚踱出船舱,正是晚霞满天之时,不知道是不是在大海的原因,感觉

这天空离自己特别的近,那徇烂的红霞壮观得震撼人心,但晚霞褪去,夜幕

降临之后,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那迎面刮过来的风,刺骨得让人站不住脚

,我只得快步走回船舱。

船舱的油灯已经点着,点点黄光透着暖意,冷凌风正靠在床上看书,身

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看起来实在温暖,他手中拿着的书有点熟悉,我再看,

额头开始冒汗,是我从他书架偷偷拿来的那本,好在他什么都没说口

“饿了就吃东西口”他头也不抬地指了指床沿边的桌子上的干粮,这次

我很听话地拿起就啃,因为我不想重蹈覆撤,半夜饿得时候,四处摸。

他看书,我啃包子,外面海浪阵阵,但我还是感觉夜安静得惊心,过来

一会,我也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因为看得入神,就渐渐没了构谨。

“睡吧,不早了口”他突然说口

“你先睡,我再看一会。”我正看得津津有味,竟然有点不想放手了,

这两三个月来,我从书中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深深吸引

着我,我的眼前似乎展现一个我从来不知道的世界,我甚至觉得捧着一本书

在这样的寒夜看着,比过去到醉香楼这些地方吃吃喝喝,更让人心情愉悦。

“你眼睛就不累?”话音未落,冷凌风手一辉,那昏黄的灯火一下子熄

灭了,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让他的心跳和呼吸显得特别清晰。

“我不累口”我低声嘟囔着,刚刚看到精彩处,实在是一一但谁叫他是

主子,我拉下被子睡觉,好在这床并不是特别小,即使两人平躺着,中间还

有相当的空地,这让我坦然了不少。

第二睡醒,我被他紧紧接住,紧贴的程度让我耳热心跳,结果我臭骂了

他一顿,骂得那个酣畅淋漓,估计是心虚,这回他没吭过一声,但第二天醒

来,竟换成我楼着他,最让我无地自容的是,我另一只手竟然还探入他的怀

中,对上他目光的那瞬间,我简直是羞得满脸通红,看来熟睡的人都是哪暖

往那凑。

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睡前离得远远,睡醒却贴得紧紧的,甚至有时还

十指相扣,此情此景真是熟悉口

“你以前与云清一块睡都如此?“我无法想象两个男人紧紧偎依,然后

十指相扣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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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没有你那么缠人。”冷凌风说,他这话什么意思?七天里面

有四天是他的爪子放在我腰上好不好?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已经不是第一

次躺在床上,这样的情景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已经没有当初在商州那般

惊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