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升起淡淡的自豪,三弟生的好,书读的也好,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

“二哥二嫂,大哥呢?他今天怎么样?”薛柏走到门前,朝叶芽点点头,然后看着薛树问。

薛树指指东屋,很是委屈地道:“大哥在里面待着呢,我进去陪他说话,被他赶了出来。”他都听媳妇的话了,故意很慢很慢的说话,大哥还是嫌他,没说两句就让他走了,真是难伺候。

“那我先进去了。”薛柏脸上笑容一僵,绕过薛树,径自去东屋了。

他一走,叶芽便扭头对薛树道:“你把炕上的冬衣拿给三弟去,让他穿上看看,要是哪里不合适,我再改改。”

薛树乖乖去了。

薛柏正轻声与薛松说话,见薛树抱着一团淡蓝色长袍进来,不由一愣。他记得,她说天冷了,要给他们每人做一件新袍子,让他捎布之前特意问了他们各自喜欢什么颜色的,大哥和二哥要的都是灰色,他选了淡蓝色,这才多久的功夫,她就把他的做好了?

薛树见薛柏盯着他手里的衣服看,有点小吃味儿,哼道:“媳妇说你在外面读书,所以先把你的袍子做好了,你快穿上,要是哪里不合适,她说要帮你改呢。”媳妇最偏心三弟了,不管是做鞋子衣服还是缝荷包,最先想着的肯定是三弟。不过他也不是很嫉妒,三弟读书辛苦,早出晚归,他当哥哥的,当然要让着他。

薛松背靠墙壁而坐,目光落在那新袍子上,马上想起她坐在树下认真缝衣的娴静模样,冷峻的脸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家里有个媳妇就是好,以前他们的衣裳都是二婶和春杏帮忙做的。

短暂的怔忪后,薛柏面上有点发热,怕被两个哥哥看出端倪,赶忙接过颇有分量的袍子,背对二人走到衣柜前。换衣的时候,他好像闻到了淡淡的清香,大概是她手上香膏的味道吧?秋日天干物燥,早上二哥出来时,他瞥见她正坐在柜子前对着铜镜匀面,可惜门帘很快从二哥手上垂落,挡住了铜镜里的细白脸庞,让他不禁有些遗憾。

胡思乱想着,已更衣完毕,他低头看了看,转身面对两个哥哥,努力保持淡然的神色问:“怎么样?我觉得挺合身的。”

淡蓝底子的圆领长袍,穿在身量高挑的少年身上,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俊秀儒雅。

薛树看直了眼,“我也要媳妇给我做你这样的!”

薛松动了动唇,忍住没有回他的话,朝薛柏点点头:“我看着没问题,你出去让你二嫂看看吧,兴许能看出不对来。”

薛柏想说不用了,可薛树已经把门帘挑了起来,大声喊道:“媳妇你过来看看,三弟穿着真好看!”

事已至此,再扭捏就显得心里有鬼了,薛柏索性摇摇头迈了出去,在灶房中间站定,低头看还蹲在灶膛前的叶芽:“二嫂,你看哪里需要改吗?”说完,自然而然地别开视线,落在从锅盖四周腾起的袅袅白雾上。

看着立在身前的俊朗少年,叶芽不争气地红了脸,好在薛柏神色自然,她很快就将心思放在了袍子上,见袖子长短都很合适,腰身也正好,便让他转过身去看后面,确定前后都没问题,笑着道:“嗯,挺合身的,不用改了,你快进去换下来吧,粥马上就熟了。”

“多谢二嫂。”薛柏客气地向她道谢,随即不再多耽搁,抬脚回东屋了。

叶芽无奈地摇摇头,最近三弟说话越来越客气了,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最后添了一把火,开始摆桌子端碗筷。

薛柏换完衣裳,哥仨一起走了出来。

粥还很烫,薛柏看了一眼叶芽,慢慢朝薛松道:“大哥,后日就是中秋,赵先生要去县城一趟,今日散学前给我们放了五日的假。要不,中秋晚上咱们一起去镇上赏灯?”

“好啊,我要带媳妇去看灯,我还一次都没看过呢,媳妇,你看过吗?”没等薛松开口,薛树就兴奋地看着叶芽道。

他的话音一落,薛松和薛柏几乎同时看向叶芽,她在家里住了小半年了,却从来没有提过一句以前的事,她不说,他们就不敢问。现在有机会知道她的过去,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桩看花灯,哥俩也莫名地激动。

叶芽倒没有想那么多,直接答道:“看过啊,很小的时候看过一次,都快记不清了,就记得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一对儿大红灯笼,主街上更热闹,人来人往的,一不小心就能撞到人。”

大概是七岁那年出去玩的吧,后来娘就不让她出门了,说是外面人贩子多,专拣小姑娘打昏拐走。自那以后,她就只能看着爹娘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出门,留她一人看家,等到后来当了丫鬟,更是轻易不得出门,好在孙府是官家大户,院子里挂的各式花灯足够迷她的眼了,中秋夜规矩也松一些,她和两个交好的姐妹一起在走廊里看灯,算是一年里过的比较舒心的一天了。

她沉浸在回忆里,目光里不知不觉带了一种薛家三兄弟无法看透的情愫。

薛松马上作了决定:“那好,咱们也去看一次。”

薛树很高兴,薛柏低头轻笑。

叶芽回过神,猜出薛松是为了她才决定看灯去的,心里很甜蜜,能够凑热闹,她还是挺欢喜的,然后提议道:“那咱们把二叔他们一家叫上吧,春杏和虎子肯定也想去的。”看灯嘛,人越多越热闹。

“嗯,明天我去问问二叔他们。”薛柏接了话。

商量好了,四人闲聊了一会儿,就开始吃饭了。

饭后照例是薛树刷锅,叶芽坐在炕头,想到白日里答应他的事,脸有些烫,拿着针线坐了半天,就是没法静下心。

随着屋外最后一抹晚霞隐去,屋子里也彻底暗了下来,她无奈地叹口气,将针线筐收好放在柜子上,铺好被窝,早早躺了进去,心中好像有只小鹿在撞。那种事,哪怕已经跟他做过许多次了,初时还是有些放不开。

被窝还没捂热,薛树就大步迈了进来,见叶芽已经躺下了,他小小的吃惊了一下,随即开心地笑了,趴到炕沿前在她脸上亲一口,凤眼弯成了月牙:“媳妇,你这么早就脱了衣服,是不是也想我进去了?”

叶芽一愣,脸顿时红了个透彻,想要辩驳吧,还真找不到借口,只好呸了他一下,迅速蒙上被子,暗暗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该像以前那样等他躺下后再脱衣服的,现在这样,可不真是显得她心急了?

大抵是恼羞成怒,等薛树脱完衣服来拽被子时,她将两边被角都压在身下,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的媳妇就在眼前,偏偏见不到摸不到,薛树呼吸一下子就急了,抱着被子一声一声叫着“好媳妇好牙牙”。

叶芽就是不想让他如愿,他凑到左边,她便扭头朝向右边,他追过去,她再转回来,闹着闹着,一时也起了玩心,等薛树终于忍不住用力将被子抢走时,她飞快爬到另一边炕头,抱着新缝好的枕头站起来,作出准备迎敌的姿势,笑着对愣在那里的男人道:“你再不老实,我就打你啊!”因为刚刚在被窝里扭了半天,她气息有些不稳。

薛树半跪在褥子旁,本以为抢走被子就可以抱到媳妇了,没想到媳妇就像滑溜溜的泥鳅一样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此时再看她,抱着枕头站在那儿,虽然长发凌乱地披在肩头,那双美丽的眼睛却越发明亮好看,有些调皮有些挑衅地看着他。这样淘气的媳妇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有点像小时候跟三弟一起在炕上玩闹一样,他玩心大起,刚刚隐隐发痛的鼓胀不知不觉软了下去,慢慢站起来,准备过去抢走她手里的枕头,然后挠她痒痒。

他这样一起身,叶芽顿时被他闹了个大红脸,飞快别开眼,气急败坏地训道:“你,你先把裤子穿上!”刚刚被子盖在他腿上,她竟没注意到他脱光光了……

薛树才不理她,趁她扭头的功夫,两步就跨到了她身前,在叶芽的惊呼声中抢走她的枕头扔在炕上,伸手就挠她的咯吱窝,笑的十分得意:“哈哈,媳妇你输了吧,看你下次还躲不躲!”

叶芽从小就怕痒,以前跟府里的小丫鬟们玩闹,她宁可被她们打上两下,也不愿被她们挠痒痒,此时被薛树抓住了,她登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扭着身子要躲,可薛树将她紧紧压在他与墙壁之间,她就是想要缩下去都不行,只好强忍着那股难受劲儿求他:“不闹了不闹了,好阿树好阿树,你别,你别闹了,我难受,哈哈,阿树,快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生气了……”

可不管她说软话求他还是假装生气骂他,薛树都不依不挠地咯吱她,叶芽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好不容易鼓起所有力气抓住了男人的一只胳膊,忙扑到他怀里抱着人气喘吁吁地哀求道:“阿树别闹了,我真的很难受,我宁可你打我!”

“我才不打媳妇!”薛树还没玩够,左边胳膊被她抓住了,他就伸出右手在她腋窝下挠了一下。

叶芽受惊,贴着他的胸膛躲开,可怜兮兮地抬头求他:“阿树……”

薛树身子一紧,刚刚她柔软的丰盈紧贴着他蹭了一下,瞬间就让他那里挺了起来,此时再看她,微张着小嘴儿气喘吁吁,眼中泪水盈盈,几缕碎发不知是因为汗还是泪贴在脸上唇角,竟是说不出来的魅惑诱人。

胸膛急剧起伏,他马上想起了正事,沙哑着喊了声“牙牙”,低头便含住她红嫩的小嘴儿,脱她的衣裳。

叶芽的呼吸也乱了,她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任由他褪了她松垮垮挂在肩头的中衣,解了她的肚兜,然后一边扶着她的腰,一边弯腰褪了她的亵裤,最后他霸道地将她抵在清凉的墙壁上,急切地吻着她,一双大手毫无规律地在她胸前腰间游走,带来一波波汹涌的颤栗,那根粗长坚硬的物事更是在她小腹上乱戳,伞状的顶端已经有了湿意,在她身上留下点点暧昧痕迹。

“阿树,别在这儿,咱们回被窝里吧……”她抱着他的脖子,无意识地喃喃道,这样赤-裸相对,完全暴露在外面,她根本不敢睁开眼,可体内的空虚在叫嚣着,她想被他填满。

“不,就要这样!”薛树喜欢这个姿势,媳妇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随意往下瞥一眼,就能看到她颤巍巍的雪腻丰盈,看到两颗粉嫩的乳-尖儿,然后,他深色的那里紧紧抵着她白皙的小腹,下面就是他们交错的腿,她的纤细匀称,分开在两边,他的结实紧绷,霸道地挤在她两腿中间,这样的视觉刺激,让他前所未有的兴奋。

不再理会她细细弱弱的喘息反抗,他扶着她的腰,慢慢沿着她美好的曲线亲了下去,光洁的下巴,微微后仰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然后他将火热的唇压在她绵软又有弹性的丰-乳上,从上到下,从下往上密密麻麻地亲上一圈,亲不够,他一只手托着一边吸吮着滑腻的乳-肉,一手抚上另一边恣意揉捏,喘着赞道:“媳妇,你这里好大,我好喜欢,我想天天吃,天天吃也吃不够!”

叶芽被他直白的情话说的气血上涌,伸手去捂他的嘴:“别,别胡说……”

哪想才低头,正好瞧见他张口将一边的乳-尖儿吞入口中,强烈的快感激得她仰起头,情不自禁发出一声酥媚的短促低吟,那只想拦阻他的手更是无力地落在了他肩头,“阿树,别亲,别亲了……”她感觉到了,有缕缕春水流了出来,羞死人了。

可薛树要是肯乖乖听话,他就不是她的傻薛树了。

久久没有尝过的滋味,让他吃的兴起,孩子似的裹着口中坚-挺的圆硬用力吸吮,舌尖沿着周围的粉晕打圈,每扫过一下,媳妇都会跟着颤一下,听着她娇娇弱弱的喘息,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媳妇明明很喜欢的,偏偏嘴上说着不让他亲,现在不也是不说话了?薛树得意地想着,最后轻轻咬了一下小樱桃,舌尖在顶端舔一舔,马上辗转到了另一侧,两边都要吃一吃,他可不能偏心。

叶芽很快就受不住了,娇嫩的敏感被男人不停占据侵扰,那层层快感沿着背脊蔓延到脑海,越聚越多,当薛树再一次咬住另一边乳-尖轻轻捻转时,她难耐地抱住他不安分的脑袋,似痛苦又似享受地喊了声“阿树”,颤抖着迎来了第一波情潮。

有熟悉的清幽味道逸到鼻端,被按住脑袋不许动的薛树心中一动,大手沿着她细腻的肌肤下滑,经过一片茵茵草地,摸向媳妇的腿间,伸指一探,才发现那里早已一片湿滑。

“牙牙,你流了好多水儿……”他探入一根手指,来回进出了几下。

“不许说!”叶芽羞涩地想要并拢双腿。

手指忽的被紧紧夹了一下,薛树顿时想起那里被媳妇夹紧的美妙滋味,猛地挣开叶芽的手,挺身站直,扶着那里往她腿间挤,他要进去,他要被她紧紧夹着,狠狠地撞她!

奈何第一次这样弄,他努力了许久也不得而入,媳妇比他矮太多,他若是站直了,那里根本碰不到她的腿间,就算他刻意屈了腿入了进去,可才感受到那销魂的紧致,刚刚顶进去的顶端就随着他的放松滑了出来。

“牙牙!”他急切地喊着,一手撑开她的腿,一手扶着那里继续笨拙的努力,口干舌燥。

叶芽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知道他也着急,闭着眼忍着羞劝他:“躺下去吧,这样进不来的……”一边推他,一边抬脚想要离开。

“我不!”薛树急红了眼,恰好叶芽迈腿,他扶着她大腿的手略微用力,就将那条腿抬了起来,窄腰上前一挺,彻彻底底入了进去。

“嗯……”他仰头闷哼了一声,想也不想就握住叶芽丰润的臀瓣,将人托起抵在墙上,上上下下大力入了起来,“牙牙,我进来了!这样好舒服,好紧好舒服啊!”

体内骤然挺进来那么一根粗长的硬物,叶芽差点歪倒下去,慌乱中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腿也随着本能缠上了他的腰,可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托着她的臀挺腰动了起来,次次全根而出又直直挺入,直上直下,撞得她根本说不出话,只能靠在他肩头咬牙承受,这样的姿势入得太深了,她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却不知道,因为她的担心她的隐忍,那里反而缩得更紧,夹得薛树浑身舒爽,越发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男人终于发现,原来做那事不一定非要躺着,像现在这样,媳妇完完全全在他掌控之中,他只要稍稍放松手里的力气,媳妇就会自动落下来,那时他趁机从下迎上去,直直挺进她娇嫩的花心,被藏在里面的另一张小嘴推拒着,紧紧咬着,简直美得他快要飘起来了。

“牙牙,再紧点再紧点!啊,就是这样,嗯,你在咬我,好舒服,再多咬一会儿,别放开我,我还要……”

他越是这样说,叶芽就越羞得厉害,越是害羞,那里就越发自动咬着他,好像真的听了他的话似的。

两条纤细的小腿像藤蔓一样缠在男人腰间,随着身下的贯入抽出在他腰上不停地蹭动,娇嫩的花瓣被粗硬的坏东西蛮横粗鲁的分开,近似疯狂地冲撞着,叶芽渐渐承受不住,酸软的想要放下腿去,却被男人强壮绷紧的手臂挡住了,无力地搭在他的臂弯,一对儿天生的细白小脚上上下下划出诱人的弧度。

“阿树,放我,放我下去,没力,没力气了,嗯,阿树!”

身子忽的被他重重抵在墙壁上,下面更是承受了狠狠一击,叶芽抓着他的肩膀叫了出来,那里一阵痉挛似的紧缩,薛树却闷声一挺腰,低头含住她的丰盈,近似粗暴的舔舐吸吮,偏偏那样的粗暴又是那样的刺激,叶芽难耐地仰头贴在墙上,双手撑着他的肩头,慢慢主动迎凑与他。

好在背后的墙壁抹得十分平整,这样摩擦着也没有觉得疼,清凉凉的与他火热的胸膛形成了异样的冰冷刺激。叶芽紧紧抓着薛树宽厚结实的臂膀,听他耸动间发出的直白话语,被他碰触的地方越发敏感,想要开口求他慢点,声音却被撞成了破碎的呻-吟。渐渐的,随着男人越来越猛烈的深入,她再也没有心思去顾忌声音了,扭头搭在他肩窝,杏眼迷蒙地望着窗外的月,无助地低叫起来。

月光皎洁如水,透过窗纱照进屋内,照亮了炕头闲置的被褥,也照亮了另一头激烈纠缠的男女。

男人霸道地将娇小的女人压在他麦色的胸膛与黄泥墙壁中间,一双大手死死按在女人被月光照得宛如珍珠莹润的饱满臀瓣上,一下一下地大力动着,腰下更有粗长的深色硬物不知疲倦地进出女人娇嫩的细缝儿,捣出晶莹透明的春水,或是滴到身下的炕褥上,或是沿着紧密相连之处流到男人隐在黑暗中的地方……身体相贴,发出声声暧昧的撞击声响,伴随着女人如哭似泣的断续娇啼,让窗外的鸟雀都羞于偷听,落下不久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男人入得不知疲倦,女人叫的声音都有些发哑,恐怕在她眼里,就连天上的明月,都在随着她晃动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树终于感受到了那无法抑制的喷薄冲动,忙抱着人躺回炕上,抬起叶芽发颤的小腿放在肩头,身下几个大力冲刺,狠狠抵住她不停收缩的花心,酣畅淋漓地泄了出来。

他美极了,颤了几下后终于泄尽,趴到叶芽身上,急促地喘息着。

叶芽累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闭着眼睛娇喘连连,沉沦在他最后那一下带来的极致快感中。

粗重的呼吸慢慢平息,薛树比叶芽先恢复过来,他窝在她汗湿的脖颈之间,一边回味刚刚的极乐,一边轻轻摩挲着媳妇滑腻的腰肢,声音低哑:“牙牙,好舒服,我要美死了。”

“别碰我……”欢愉之后,叶芽越发敏感怕痒,抬手抓住薛树不老实的手,娇声催促他下去:“好了,累死了,快睡觉吧。”

薛树没动,耍赖似的趴在她身上。

叶芽真的困了,且身上压着沉重的男人,呼吸也有些困难,便扭着身子想要把他晃下去,哪想扭着扭着,埋在体内的那物竟又硬了起来。

她羞恼交加,伸手用力推他:“你快下去!”

薛树嘿嘿笑,涎皮赖脸地亲叶芽的耳朵,扶着她的腰慢慢动了起来,“好牙牙,再让我弄一次,我都好久没有弄过了!”刚刚站着虽然刺激,动起来却比较吃力,现在他想慢慢地再弄一次,他要好好享受那种撑开她碾磨她的销魂滋味儿。

叶芽强忍着体内迅速恢复的情-欲,坚决拒绝:“不行,那回在山上被你折腾太久,我到现在都不是很舒服,好阿树,再过几天,再过几天吧!”这个男人太……她受不住这样连续的刺激,明天三弟也在家,要是再起晚一次,她就不想活了。

都已经埋在里面了,薛树才舍不得出去,“你胡说,那天我才没进来!”

叶芽原本还欲推拒的手忽的就顿住了,“那天不是你救了我吗?”

薛树沉浸在身下进出的销魂滋味里,一边埋首在媳妇的丰盈间来回啃咬,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是我救了你啊,可我没进去!”

情-欲如潮水退去,叶芽浑身发冷,颤着音问他:“你胡说,你进来了,我还喊你阿树来着!”

她的声音与刚才没有太大区别,薛树正入得美,想也没想就道:“哦,你喊我的时候,大哥在给你疗伤呢,三弟不让我过去,说是会打扰大哥帮你,啊,我又碰到那里了!”

大哥,大哥……

叶芽脑袋里乱糟糟的,木木地问道:“大哥不是滚落山崖了吗?不是你回家喊我和三弟进山找他,然后碰巧救了我吗?不是你帮我解了春-药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了过来,薛树终于意识到自已闯祸了,三弟可是叮嘱他好几遍让他不要说错话的!

他飞快地动了两下,随后强忍着不舍退了出去,背朝叶芽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睡觉了!”

叶芽没有心思理他,她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可想来想去,只记起一双担忧的狭长凤眼和熟悉的怀抱,那时她以为是薛树,但现在想想,那人也有可能是薛松啊!

蓦地,她记起来了,意乱情迷时,她好像碰到了一处伤疤。

像是要印证什么似的,她颤抖着坐起身,伸手摸向薛树的小腹,他那里平坦紧致,什么也没有。

她忆起当初薛松被山猪弄出的伤,那么长那么深,肯定留疤了……

她心乱如麻:“阿树,你跟我说实话,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61晋江独发

叶芽一夜没睡。

她也不知道她都想了什么,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黑漆漆的屋子慢慢就亮了,开始是灰蒙蒙的昏暗,然后忽的一下,眼前瞬间变得清晰起来,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继续躺了一会儿,直到远处传来悠扬嘹亮的鸡鸣,才动作僵硬地翻了个身。

薛树还在睡着,昨晚他在她的逼问下说了薛柏不让他说的事,大概是怕她生气,他抱着她赔了许多不是,哪怕他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叶芽苦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角。大傻蛋,他哪有错呢,他是最无辜的。

摸着摸着,她听见东屋门被推开的吱嘎声响。她知道,薛松起来了,接下来,他会替她烧好洗漱用的热水,他会把柴禾都抱进来折好,然后他会站在屋檐下,在她出去时默默看着她做饭,偶尔说两句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自打那次他表明心迹后,早饭之前这段时间,已经成了两人单独相处的小时光。

可叶芽今天不想起来,她不想再见到他。

他怎么能那样?明明都把她看光了摸光了,明明看过她最放-荡的样子,明明与她做过最亲密的事,却在事后逃避似的故意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根本不顾她醒后会怎么想,不顾他的两个弟弟会怎么想,这次是他运气好,只把自已折腾聋了,他就没想过,万一他……

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对不起薛树吗?可他要是真的觉得不该喜欢她,当初为什么要对她好,为什么要让她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为什么还要替她解了春-药?她宁愿自已死,也不想他因为这件事伤了聋了!

她怨他,怨他的傻他的自私,也怨他在那样之后还要撩拨她,还要对她好。一想到昨日她对他说的那番话,她都觉得自已就是个傻子,被他骗的团团转的傻子,都已经要了她的人,都已经亲了她,还要说什么再也不碰她的话!

好啊,既然觉得对不起薛树,既然说了不碰她,他就再也别想碰她吧!

她不用他对她好,不想成为害他因为愧疚而自残的坏女人,既然他要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那就借此事彼此都收了心吧。她就当那晚的男人是薛树,他呢,也不用再说什么喜欢她的话了,他不是愧疚吗,那就干脆听二婶的话娶个好媳妇得了,大家各过各的,清清静静,谁也不用觉得对不起谁!

“媳妇,你怎么哭了?”薛树被额头上突然变重的抚摸弄醒了,睁开眼睛,就见叶芽贝齿咬唇,脸上正有一滴泪珠往下滚落,睡意顿时全消,他想起昨晚闯的祸,忙心疼地道:“媳妇,你别哭,我以后再也不扯谎骗你了!”

叶芽被他紧张的模样逗笑了,她并没有多生气多难过,相反,刚刚做出的决定让她很畅快,她很畅快,所以她抱着薛树的脖子凑了上去,主动亲他的脸,“阿树,你放心,我没有不高兴,我很开心呢。阿树,从今以后,我就只喜欢你,除了你,谁都不喜欢了!”

薛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不是在做梦吧,媳妇不但没有生气,还主动亲他了?但紧挨着他的柔软身子很快就告诉他,这并不是做梦!

昨晚并没有彻底满足的男人顿时兴奋起来,翻身就压到了叶芽身上,凤眼亮亮地盯着惊慌失措的小女人,“媳妇,咱们再弄一次吧?”

叶芽错愕地愣了一会儿,随即羞恼地将人推开:“又胡闹了,快点起来抱柴禾去,先给我烧点热水,然后就做粥吧。”她有她的男人听她使唤,不用那人帮忙。

薛树嘿嘿一笑,他也知道媳妇多半不会让他弄的,因此被拒绝后也没有多难受,只要媳妇不生他的气,只要媳妇还喜欢他,他就觉得做什么都很开心,更何况是伺候媳妇?叶芽一说完,他就利落地穿好衣裳,很快就站到了地上。

叶芽躺在被窝里看着兴高采烈的男人,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在他临出门前把他叫了回来,低声嘱咐道:“昨晚的事谁也不要告诉,知道吗?要是三弟知道你说漏了嘴,他一定会告诉大哥,大哥会生气骂你的!”

她这副偷摸摸说话的模样实在太可爱,薛树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声咬耳朵:“我不说,那媳妇你也别说漏嘴!”

傻乎乎的,还警告别人呢!

叶芽好笑又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又补充道:“一会儿大哥要是问你我为什么没起来,你就说我,说我肚子不舒服,他要是继续问,你就说我是你媳妇,不用他操心!”

薛树就是再傻,也从叶芽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出了不对,忐忑地问:“媳妇,你是不是不喜欢大哥了?”以前媳妇提到大哥时,可都是柔柔的语气,从来没有这样的,特别是大哥受伤之后,媳妇因为大哥训了他好几次呢。

“不喜欢了!”叶芽恨恨地转过身,闭着眼睛答。

薛树第一反应就是咧嘴笑,媳妇不喜欢大哥,那就是只喜欢他一人了,可想到没有媳妇的大哥,他又有点难过,俯身趴在炕沿上,对着叶芽道:“你不喜欢大哥,大哥好可怜啊。”

叶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那也抵不过她对薛松的埋怨,便故意吓唬薛树:“大哥可怜,那我就只喜欢他好了!”

“啊,不,你是我媳妇,你得喜欢我!”薛树立即急了,声音都大了起来。

哪怕知道薛松听不见,叶芽还是慌了一下,忙伸手捂住薛树的嘴:“好了好了,只喜欢你,快去干活吧,要是被大哥抢着帮我烧了水,那我就喜欢他比你多了!”

薛树瞪大眼睛,立即跑了出去。

叶芽松了口气,扯过被子将自已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凝神听外面的动静。

薛松如往常一样早起,洗漱完毕,他看了一眼西屋屋门,正要去后院抱柴禾,那边门就开了,他心中一跳,为即将见到她而紧张,却不想抬脚迈出来的是薛树。

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随意问道:“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三弟难得睡个懒觉,二弟向来都是最后起身的。

薛树一边往后院走一边说话:“我要帮……”说到一半,想起大哥耳朵听不见了,只好又转回来面对薛松道:“我要帮媳妇烧热水洗脸,还要帮她做饭。”

薛松登时皱了眉,烧水的事一向是他做的,如果不是她特意嘱咐,二弟怎么会想到?再说,她竟然让二弟帮忙做饭,难道是身子不舒服了?

刚想开口询问,忽想起昨晚听见的嬉闹声,她笑的不可抑制,连声求着二弟放过她,再后来,虽然听不见她的声音了,却能听到二弟偶尔粗重的直白话语,难道说,昨晚两人折腾的太晚,她又累得睡过头了?

心跳有些不稳,他朝薛树点点头,径自去前院了。

然薛松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

吃早饭时,她虽然像以前那样给他们哥仨盛了饭,可她把碗递给他时,眼帘是垂着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更没有他最喜欢看的那抹羞红。随后,她会笑着接二弟和三弟的话茬,会与他们商量明日何时出发去镇子,却不曾看他一眼,不曾与他说过半句话,简直就像那次二叔逼他娶妻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次她对三弟也是冷淡的,现在,受冷落的只有他一人。

薛松心里很乱,一定是他又做错事惹她生气了,他知道她有多心疼他的耳朵,到底是什么,能让她的气愤胜过心疼?

她会回应他的亲吻,绝对不是因为他的莽撞而不悦,难道是那晚山上的事暴露了?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可如果她知道那晚的人是他,以她的性子,大概会羞涩会愧疚会难过,应该无法如此坦然地面对他们吧?

随着叶芽越来越明显的无视,薛松开始头疼,他决定饭后找机会问问薛树,是不是他说漏嘴了。

但叶芽没有给他机会,吃完饭,她和薛树形影不离,薛树刷锅,她就在一边看着,然后朝薛柏道:“三弟,一会儿我和阿树去二婶家,问问他们明晚跟不跟咱们一起去,顺便跟春杏虎子说说话,待会儿回来可能晚一些。”

“嗯,知道了。”

薛柏应声,暗中瞥了一眼薛松,见他坐在北门边上望着后院,不由摇摇头,她明显是生气了,大哥还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呢,真是……不过,她到底为什么生气啊?他已经观察过了,二哥神色自然,一定不是他说漏嘴了,那就是大哥背着他做了什么坏事吧?既如此,他在一旁看热闹好了,两人闹别扭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薛柏却没看见,薛松隐在身侧的手都握成拳了。

叶芽才不管薛松会怎么想,她跟薛树一起去了二叔家。林氏夫妻说什么也不去镇上凑热闹,倒是春杏和虎子如她意料中的那样兴奋,拉着她问东问西的。叶芽有意跟他们闲扯,直到快做午饭时才回了家。吃完晌午饭,她把薛树叫回西屋,她坐在炕头给他缝冬衣,薛树就躺在一旁跟她说话,总之两人寸步不离,根本不给薛松堵她或薛树的机会。

但事实证明,叶芽还是低估了薛松的耐性。

晚上临睡前,她去茅厕小解,从摆在里面的木桶里舀水洗了手,掀开茅草帘子走了出去,哪想还没走出五步,就见房檐下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一动不动的望着她这边。

她涨红了脸,他怎么能这样?

☆、62晋江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