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样一来大家好放心了吧!偏偏这爷还能整出事情来,不是在一些古玩店里瞎折腾,说这个不怎么样,那个是仿制的,这都是人家吃饭的家伙,你这大大咧咧的往外宣扬,这些店家怎么做生意?这可都是当地大户的铺子,于是告状的,哭诉的一个个往衙门跑啊!

最要命的是这爷还有个坏习惯,那就是喜欢往人家古画什么的上头盖印章,这什么习惯,这是!人家收藏的才会盖章好不,你不过是路过也盖章,还不是盖边上,直接往中间戳,这不是直接把人家的东西给毁了吗?

官员们头都疼了,好在这时候有个机灵的,突然想到了京城那边传来的八卦,这爷是个风流种子,最喜欢美人,特别是江南那种弱柳扶风,柔弱型的美人。

大家一合计,河道总督一拍桌子,这事情他有法子了,立马找人去把去年人送来的一个扬州瘦马,叫什么夏雨荷的喊来,那是他养着玩的,才情不错,长的也行,只是那个动不动流泪的架势他有些受不住,所以一直都在外头养着,还没有用过呢,这次倒是巧了。等人来了一问,嗯,人家已经和敬业的学了济南话,嗯,基本符合条件,然后安排了一个大明湖边的宅子,哦,那是直隶总督的私宅,养外室的,人家很大方的贡献了出来,在安排衙门一个书吏,给他一个秀才的身份。充当这个瘦马的老爹。不到半个月,一切准备就绪,勾搭弘历的计划开始,要求,把人稳住,不让他出来瞎晃悠,其他的随便,要是有本事让他把人弄回京去,也是他们自己的手段,这里的人一个也也不会多嘴,要是不成,这宅子就算他们的了,那个书吏还能得个铁饭碗。

于是我们的宝亲王很华丽丽的在大明湖畔遇见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坠入了情网了。当然这件事情除了参与并出力的几个高级官员外,其他人并不知道详情,玉梨蕊不知道也正常。

大家最多流传出一点什么宝亲王的不得不说的故事啦,风流才子的艳遇啊!等等。但是对于山东黄河沿岸的官员来说,他们终于解脱了,可以好好的干自己的活计了。

至于雍正?其实他已经知道的很详细了,虽然他很是恼怒那些官员算计自己的儿子,还用一个美人局,可问题是人家只是安排了一次相遇,这后面的事情几乎都是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自己往里头钻的,没有一个人在使手段。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自家儿子的本性就是这样的,还是人人都清楚的,他还能说什么?去训斥?他还要脸面呢!有这么一个儿子,太丢脸了。

好在人家只是求弘历不要乱插手,并没有别的意思,雍正叹了口气,只好当做不知道了,不然要是传出去,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等到这眼看着就要十一月底了,这宝亲王还没有走的意思,官员们又急了,这怎么说的?还赖着不走了?这要是在拖下去,这路上可不好走啊!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他们的帽子可就麻烦了,这可怎么好?

要是这位爷赖在这里过年,那他们怎么办?日子没发过了!于是大家利索的把事情整理完毕,托人给了弘历身边的随从带了话,咱们送孝敬,那位爷那里是一回事,关键是您啊!请高抬贵手让这位爷回去吧!看,银子够不?

官员们其实能拿出的自然不止这些,不过要是多了,这不成了贪官了吗!或者让他们看到了可以多要些,赖在这里不走也麻烦不是,度啊!还是很重要的。

而那个侍卫呢!其实也着急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要回去过年呢,听说和亲王都已经快到京了,这江南可是比山东远啊!

有了这些因素,这侍卫才有了送银子的一幕,不过他很聪明,什么也不劝,只说了一些他知道的问题,在这最后,他偷偷的看了弘历一眼,然后说了一句:

“听我们的人说,和亲王快回京了。”

就这一句,弘历立马皱起了眉头,然后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没有逍遥的时候,也罢,准备一下,明天启程。”

“嗻。”

的,目的达到了,这侍卫欢快的下去而来,而屋子里的弘历则开始考虑怎么和美人说自己要走的事情了。

“美人恩重,爷真是为难啊!”

说着,拿着刚画的荷花图往外走去,准备去依依惜别一下。心里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红颜知己高氏,不知道爷走了这么久,高氏饱受相思之苦,会憔悴成什么样呢!一下子又归心似箭起来。

52震惊

当弘历千赶万赶终于在弘昼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回来了,不过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因为他一回来就听到了他的心肝病了,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最让他不舒服的是,根据高氏身边忠仆的禀告,这次高氏的病居然是因为另外几个庶福晋的缘故。

唉,真是为难啊,那几个女子也都是温婉的人,可是怎么在这个忠仆的口里就成了仗势欺人的人呢?记得当初她们成为庶福晋的时候,还表示过对于高氏无法升位的遗憾,还觉得高氏就是当上侧福晋也是应该的,这样的大度,这样的善解人意,怎么就会是那种凭着自己的位份高于高氏就做出让她请安的事情来呢?

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了,当年就那个珂里叶特氏没有说过甘于处在高氏之后,难道说,是她调拨的?嗯,很有可能,看来是她有了五阿哥之后有些骄傲自大了,真是不识抬举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立马决定要冷藏一下这个心胸狭隘的珂里叶特氏。这个时候他没有想过这个女人可是这次几个庶福晋里唯一的满人,是最有希望获得雍正承认升位侧福晋的人,只是一心要给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出气。

富察氏在弘历一回到家就直接去看望高氏的时候脸色变得铁青了,手里的帕子更是捏得皱成一团,只觉得火一阵阵的往上冒。

“通知下去,把苏氏她们那边看的送些,多给她们提供些方便,我就不信,三个人还斗不过她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

富察氏已经有些入魔了,只要是能压下高氏,她什么都能做的出来,这个给了自己无数羞辱的女人,自己一定不会让她好死的。

缓缓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富察氏又继续说道,

“我吩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边上的那个嬷嬷脸色一凝,迟疑的说道:

“福晋,这事,这事真的要做啊?可是这些培养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毒蛇呢,万一她们反咬一口,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只要把人掌控好了就成,这些个奴才秧子,能有多大的出息,再说了,这次选的都是上回内务府清洗后败落的那些人家的女子,她们只要还想让家族爬起来就不得不照着我说的做。”

富察氏的背脊挺的直直的,她奈何不了高氏,并不代表奈何不了其他人。

“去,人该□的差不多了,早点送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人怎么争宠。”

嬷嬷没法子,只好点头称是。

另一边玉梨蕊也接到新的消息,她一直关注的,比她小了三岁的魏家大姑娘进了宝亲王府。历史上的魏贵人,令嫔,令妃,令贵妃,孝仪纯皇后,依然还是成为了富察氏身边的洗脚宫女,作为富察家旗下的包衣,这一次的调动一点都不显眼,虽然一起进去的还有好几个其他小选包衣。不过都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调入的。

大概除了玉梨蕊谁也不会知道这几个人都是富察家□出来的,贤惠的宝亲王福晋准备用来对付高氏的棋子。更没有人知道这几个包衣身边其实都有玉梨蕊的人,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塞进去的钉子。

“狗咬狗要开始了啊!哈哈哈,我是不想报仇了,不过不代表我不能看戏是不是,魏氏,你说,这要是让富察氏知道你家是高氏一家当年特意放进富察家的钉子,她会怎么做?真是期待啊!这样的大戏!”

宝亲王府在男主人回来后,后院又起烽火,弘历更是陷在美人阵中无法自拔,就连那个原先还念念不忘的大明湖畔的美人也想不起来了。

到了雍正二十一年,原来的乾隆八年三月,苏氏又一次怀孕把这一次的后宅倾轧掀到了最□,先是富察氏身边有一个洗脚宫女意外的的了弘历的眼,居然承宠并成为了一个侍妾,并且恩宠不断,再然后突然有一天雍正指了一个舒穆禄氏的16岁留牌秀女到宝亲王府当了侧福晋,家里还是镇国公的爵位,让一帮子包衣或者汉军旗出身的女人们无限的羡慕妒忌恨。

最气人的是嫁进来不到两个月就有了身孕,虽然最后意外流产了,但是还是让很多人很是不安,比如高氏,对着弘历加紧了笼络的攻势。不是今天头疼,就是明天小恙,无极限的从别人房里把人拉走,又重新拉走了大部分的仇恨值。

反倒是原先还算是得宠的那个洗脚宫女出身的侍妾魏氏一时之间居然沉寂了起来,一派被伤到心的样子,留富察氏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只好又重新拉起了几个侍妾,和高氏斗了起来。

五月份,玉梨蕊第三次查出身孕,弘晓满面喜色,准备第三次当阿玛,永现无限期待弟弟的时候,线人给玉梨蕊带来了大明湖那个夏雨荷身怀六甲的消息,看的玉梨蕊心情很是不错,她忍不住开始幻想来一出千里寻父戏码了。

要是这样这整个宝亲王府想来会很有趣。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开始拉着弘晓琢磨了,利用孕妇的优势,耍赖,痴缠,示弱,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可堪称十八般武艺,看的永现目瞪口呆。

弘晓也很期待啊!由于被玉梨蕊熏陶,加上自身身份地位的清醒认识,他很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有时候也会偶尔做些自污的事情以求自保,在这样过程中,受到过弘历以隐形太子的身份的教训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在加上宝亲王府的后宅之乱,几乎人竟皆知,弘晓对于弘历能有好印象才怪。

听到有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心动的,他也想看着弘历出丑的好不,不过他也有顾忌啊!这雍正皇帝,他的四伯父的密探,其实也是人竟皆知啊!这要是让四伯父知道了可怎么好?头疼啊!那可就是遭遇冰山的危险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没能抵御住玉梨蕊的攻势,最后夫妻俩商定了一些细节,不用自己出手,只让些不相干的人去吹风,让那个女人自己想到来千里寻夫,归还血脉,这样一来这可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戏照看,茶照喝!

已经四岁的永现不知道父母在嘀咕什么,不过他聪明的知道,一定是有热闹看了。不过额娘说过,人生聪明的最高境界就是扮猪吃虎。所以他也提升了一回境界,当做不知道,继续锻炼去了。

去年锻炼下来还是有效果的,最起码吃肉以后没有继续胖下去,一直维持这这个体型。虽然,好像,可能,自己的胃口是又大了点。可是这不是自己年纪也大了点吗?这也是可以解释的是吧!反正他自我感觉不错,就是皇帝看到他皱眉头的担心,他也大大咧咧的视而不见了。坚信自己是结实不是胖。

没看见妹妹看着比自己还圆吗?怎么他们都不去担心她呢?他可是男人,胖点也没有什么,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也不愁找不到老婆,可是这妹妹怎么办?那可是要嫁不出去的!他们怎么就不担心了?真是不该操心的瞎操心,该操心的不操心,抓不住重点啊!自己是长子,是哥哥,这个责任太重大了,唉,当一个长子真不容易啊!当一个哥哥更不容易!当一个胖妹妹的哥哥那就是千万个不容易了!

自己是不是该开始挑选妹夫备用人选了?嗯,这是个好办法!至于要不要通知阿玛额娘?

永现探头看了一下,正在商讨细节的父母一眼,看着他们脸上那种兴奋的表情,外带一点恶作剧的笑容,永现深深地叹了口气,有这样两个总是关心别人的事情的父母,自己是指望不上了,还是他这个一家长子出面吧!好假假的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找些不错的小子做妹夫备用品还是可以做到的。

永现挺着小胸脯,背着手往外走着,一脸的严肃。当然这种严肃如果能忽视那个已经接近三层的下巴上的软肉的话,如果能忽略,他背着的胖手只能钩住两根手指的话,如果能忽略因为挺着胸膛而弹出来的圆鼓鼓的小肚子的话!

雍正二十一年的十一月,天空有些阴暗,即使是中午时分,也飞着细小的雪花,但是这不妨碍街上的行人的走动,毕竟是京城,人声鼎沸根本不受天气的影响,加上快要年底了,很多商家开始折腾着打折促销什么的,更是热闹的厉害,在这样的喧闹中,一辆青色小车缓缓的驶进了京城,一路上不停的打听着宝亲王府的位置,让一些好事的人看出了些有热闹看的苗头,不到半刻钟,后头就跟了好些个京城各家的八卦队队长之类的人物,甚至有些直接通知其他人去宝亲王府门口蹲点的,等一切就绪,这个车子也到了目的地,车里走出了一个健壮的仆妇敲响了宝亲王府的大门。

这一天一条震惊京城的大消息炸的满京城的人傻眼了。宝亲王弘历在外头的外室带着私生女找上门了!

53皇室兄弟们的吐槽

“太丢脸了,这宝亲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打脸吗!真要是喜欢,当初直接带回来不就成了,当个侍妾也行啊!不就是给个包衣的身份吗,又不是什么难事!”

说话的是有名的大嘴巴允祎,康熙的排行二十的儿子,雍正的弟弟,康熙四十五年生,一个汉军旗的襄嫔高氏所生,由于是小儿子又不怎么受到重视,对于几个有意争夺皇位的皇子来说,自然威胁不大,没人算计他,自然活得很是自在,可是这孩子也由此养成了口无遮拦的毛病。

雍正四年他已经是贝子了,八年又成了贝勒,如果顺利的话,这样下去,和其他兄弟一样慢慢的变成郡王,亲王也是有可能的,可是这孩子在十二年的时候和雍正犯倔,结果撸成了镇国公。

好在近几年雍正自感年纪大了,对待弟弟们也宽厚了很多,这不,前几年又把他给恢复了贝勒爵位,至于郡王?小心眼的雍正表示没法封,因为这孩子嘴太坏了,总给他惹事。

这不,这一次几个兄弟们聚会,人家还没说什么呢,这家伙又开炮了,边上几个人一个个都有扶额的冲动了。这都37了,这家伙怎么还这样呢!吃亏还没有吃够吗?什么脑子!

刚恢复履郡王爵位的允祹忍不住叹了口气,他都要过60大寿了,居然还要像管教孙子一样教导弟弟,这是什么命啊!

“好了,这事情,你多什么嘴,万岁爷自会处理。”

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履郡王心里对着弘历也很是不满,太不注意了,这事情闹得,影响多坏啊!就像老二十说的,你要喜欢,带回来就是,谁也不会多说什么,最多睁只眼闭只眼,这什么满汉不通婚是不错,可是这不是可以用包衣钻空子吗!又不是什么大事,潜规则还是有的。你要是觉得就是玩玩,难道连避子汤都不会用?真是没脑子啊!

这里在做的都是雍正的弟弟,如今每过一段时间,兄弟们都会聚聚,雍正本心是想着自己时间不多了,难得还活下来这么些兄弟,心肠软了些,想感受一下最后的亲情,没想到意外的竟然和弟弟们关系好了起来,就是几个原本躲得老远的弟弟一个个也亲近起来。

最意外的是前些年,也就是雍正17年,原本的乾隆4年,废太子,原来的理亲王允礽的长子弘皙想要谋逆,居然一个弟弟和侄子都不支持,没等他起头做点什么,立马就灰飞了。特别是历史上的参与者,弘升,弘昌,弘晈和老十六允禄,因为这些年的亲近和雍正对于大清治理的成果,对于弘皙所谓的嫡子长孙的说法很是不以为然,他们如今已经看明白了,选谁即位,雍正有自己的想法,对于这个国家,他们作为皇家的一员,自然更看重他的传承发展,而不是某一个人的名分。

反正在折腾,也轮不到他们来即位,何必自寻烦恼,在卷入这样的漩涡!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允祎说话才越发的直接起来,让允祹头大不已,他可是除了皇帝,如今还健在的兄弟中最大的了,能不说话吗?

“十二哥,二十哥说的其实真的有点道理的,弟弟已经很久没出门了,这每次出去总觉得,那些宗亲们看着弟弟的眼神怪怪的。“

老二十二允祜是个老实人,没什么心机,有点憨厚,真不知道这康熙的基因里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异类的,老实的不像是皇家的孩子,难道是他母亲谨嫔色赫图氏的基因?不理解啊!

看着他一脸老实诚恳的样子,允祹实在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好转头看向老十三,这样的狠角色,给你对付吧!

允祥也是浅笑着摇头,对着允祜说道:

“你没有出门,那在家做什么呢?你家大小子也该指婚了吧!明年又是选秀之年了,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还能怎么办?转移话题呗,这弘历干出来的事情虽然不像样子,可是毕竟是皇子,自己这个叔叔也不好多说。虽然他很怀疑这弘历是不是捡来的,怎么就没有四哥的精明劲呢!连这么小的事情都能出岔子。

果然,这一问,允祜立马被吸引了,两眼放光的说道:

“啊,这个,弟弟还真是有想过,想要皇帝四哥给指个能掌家理事的,另外我家大小子性子太木,最好能找个性子安静的,不然他们怕是说不到一块儿去。“

性子木?在木能有你木?允祥心里腹议了一下,不过嘴上却说道:

“这姑娘性子怎么样,估计万岁爷是不一定都能知道的,这事情你还是找皇后的好,再不行,先让你媳妇探听一下,到时候直接指婚也成啊!”

允祥自认为出了个好主意,谁知道那边允祜立马说道:

“那要不让十三嫂帮着看吧,弟弟的福晋不怎么出门,都不清楚。”

得,事情变成了老十三的了,允祥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他怎么就忘了,这个允祜,木是木,可是有一点特别机灵,那就是凡是麻烦的事情他总能推到别人身上,那一家子都是出了名的懒人。

边上看着允祥脸色变化的老十七允礼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果亲王原本历史上是在乾隆三年,也就是雍正16年差不多就死翘翘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雍正时不时给弟弟们赐点玉梨蕊娘家的那种春茶的缘故,如今还活得好好的,如今已经是47岁了,最诡异的是,原本他是没有子嗣承继的,估计是他本身的身体问题,一子一女不但是雍正十年以后,也就是他36岁以后出生,还都是早夭,最后过继了弘瞻为嗣,不知道是不是他喝了春茶后身子好了很多的缘故,不但是那个十二年出生的女儿活了下来,最关键的是,他的嫡福晋钮钴禄氏在十四年,38岁的高龄,又为他剩下了第二个儿子,实际上的嫡长子。取名弘增,至今已经8岁,很是结实,看着就是长的大的样子,这让他心里快慰不少,整个人也显得很是宽容。

毕竟这个时候的男人,谁也不希望自己无子送终,就是那个被郭络罗氏拿捏了一辈子的允禩,不也有一个弘旺?

有了儿子,还是嫡子的果郡王允礼整整7年都没有和谁发过火,绝对属于皇家奇迹。

“十七哥,想什么呢?”二十三允祁用手捅捅边上的二十四允祕,低声询问。他知道自己不聪明,所以向来都是壁画的角色,不过这不代表不好奇不是,今天明显哥哥们都在想着弘历那个侄子的事情,虽然那个侄子比他还大两岁,爵位也比自己这个贝勒高,可是他是真的看不起这个侄子,他觉得这个弘历比他还笨。

看看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就是他这个一向自认不聪明的都看出来了,这皇位估计是落不到这个宝亲王的头上了。就是弘昼也比他可能性多些,只有他自己太沉静在隐形太子的梦里,对着他们这些叔叔,也一脸的高傲,都不知道高傲个什么劲!

允祕转头看了允祁一眼,也凑过去,低声说道:

“还能像什么,不就是他家那个弘增呗,听说,那天那个消息传出来以后,那个小子在屋子里大喊了一声:娘啊,太强大了!千里寻夫啊!“

说完,他自己也笑了,这个消息虽然让十七哥压下了,可是还有有人知道的,毕竟那一声喊的不是一般的响啊!允祁一听,脸上也憋不住了,偷笑了几声,又连忙忍住了,继续低声和允祕说道:

“那小子还真是没说错,这事真弄得和话本一样了,听说那个女的还是个泪包,弄得弘历的后院会哭的几个一个个都傻眼了,强强相遇啊!“

说话间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弄得允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瞬间恢复正常,继续八卦到:

“没想到,你也知道了,真是的,这弘历也不知道是什么喜好,听说一院子都是这样的女人,也不觉得瘆的慌,要是一起发作起来,满院子哭声,还怎么活?“

这话一说,允祁立马就是一副神游的架势,似乎正在想象,过了会儿,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脸色一变,凑到允祕的耳边说道:

“还真是,咱们肯定受不住,还是弘历侄儿厉害,果然是弘增说的,太强了!“

这时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十一允禧突然插嘴说道:

“听说那个女的还抱着个女娃,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也是这个架势,要真是这样的做派,我们爱新觉罗家的格格可就倒霉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啊!立马所有的人脸都变了,特别是有女儿的,那脸色猛的就成了青色。

他们这里说的热闹,本一早就想过来的雍正,这个时候看着手里密探的折子脸色也很不好,上面写的东西不用说了,那就是弘历在济南大明湖畔的一切经过,包括这个女子夏雨荷的身份,总督们这么做的原因,和这次那个女子找上门的经过。

说来当初弘历吃完了忘了擦嘴,本没有人注意,那些官员都以为这事情已经结束了,大不了养这个女子一辈子也就是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后续,这下子事情闹大了,这孩子成了大问题。

弄死吧?这是皇家骨肉,他们没这个胆子,怕担责任,不弄死吧,这生出来怎么办?到底是皇家血脉,总不能流落在外,可是为难死他们了。

最后他们商量来商量去,结果给了雍正一个折子,禀报了这件事情,并托人给弘历送信,可是巧合的是,这折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没有送上来,最后还是雍正找人去查了,才在军机处的角落里找到了,已经大半年了,愣是没人看见!而给弘历送信的人,更是进了宝亲王府就没有了消息,一看就知道可能让后院的某个人给灭了,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不想多个争宠的,还是个带着孩子来争宠的,威胁太大了。

而那些官员一看,送了半年没消息,也慌了,最后对着那个女子把事情一说,然后表示不再插手了,做什么决定都由她自己来,以后责任也她自己承担。

人心总是贪的,那夏雨荷自然也不想就这样一个人过,最要紧的是这孩子生下来后,看着女儿,更是不想这个孩子因为私生子的名声,毁了一辈子。于是留书给那些官员,然后带着贴身的仆妇,往京城来了。

雍正这个时候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真的很是头疼,说起来,那些官员做的还真是不算是出格的,办法也巧妙,谁也不能说他们做错了。要说这里头谁罪过最大,那就是弘历了!可是弘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怎么办呢?雍正为难啊!

最为关键是,这件事情已经到了人竟皆知的地步了,瞒都瞒不住了,这时候就算是吧那个女子弄死了也没用了。

雍正手指敲着桌子,眉头皱的死死的,闭着眼睛思考着对策。这时候一个暗卫突然进来了,递上了另一个折子,这是弘历府里那女子来了以后的变化。

看着这折子上的乱劲,雍正又一次叹了口气。伸手扶住额头,只觉得这太阳穴都开始发涨了。伸手拿过一杯茶,猛的喝了一口,才算是缓了一口气,在看着手边的折子,雍正终于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了。

心里暗暗的对着自己说到:弘历,真是不堪大用啊!倒是那个女子似乎是压制高氏的一个好棋子,罢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就看看他们自己怎么折腾吧!不过是一个放弃的儿子,还有什么好说的!脸已经丢了,做的再多也是惘然啊!

随后便丢下了这些东西,起身往偏殿走去,他的兄弟聚会还要继续呢,他实在不想在破坏心情了。

54富察氏吐血

宝亲王府里富察氏躺在床上,一脸的苍白,眼睛里闪出狠戾的神色。手里的帕子上还带着一丝的血色,明眼的人都能看出,这分明就是咳出的血迹,这富察氏怕是生患重病了。

“高氏,魏氏,很好,很好,够狠,哈哈哈,居然算计了这么久!“

边上的嬷嬷脸色也是很不好看,更带着一丝的惶恐,就这样直愣愣的跪在地上,听到富察氏的声音,立马不停的磕头,

“福晋,是老奴的错,不该相信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您对她这样的好,把她从一个洗脚的宫女抬举成了侍妾,谁想到竟是成全了一个白眼狼。是老奴瞎了狗眼了,福晋,惩罚老奴吧!老奴实在是没脸啊!”

声音凄婉,但是那重重的磕在地上的脸上却是惊恐的表情,就是眼睛里也带着一丝的惶恐。明显就是以退为进的手段。

富察氏眼里的恨色一闪而过,然后带着意思哀怨的对着这个嬷嬷说道:

“嬷嬷这是做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想来也是受了蒙蔽,谁会想到呢,在我富察家旗下这么多年的魏氏居然是高氏的爪牙,要不是这一次我中了毒,起了疑心,让家里彻查了一回,估计到现在我们还蒙在鼓里呢。他们隐藏的倒是不错,可惜,这高家早就没落了,还有谁会一心一意的为他们遮掩?倒是魏氏,倒是我小瞧了她。”

说话间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自古以来,人们对于背叛者最为痛恨,这种痛恨甚至超过了对于敌人本身。

“你先起来,太医怎么说?”

富察氏挥手,那嬷嬷立马识相的起了身,恭敬的在一旁站好,从富察氏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个嬷嬷额头的一片青紫,脸色好看些了。

“好在发现的及时,太医说,这一次很是惊险,虽然保住了性命无忧,但是对主子的身体伤害过大了,只怕要调养上一两年才能复原,这段时间,主子要静养才是。”

“静养?”

富察氏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你看看这个府里,有让我能静养的福分?怕是一个个都恨不得我死才好呢!静养?真是笑话。”

说道这里,富察氏又冷眼看了那个嬷嬷一眼,垂头想了一下,突然出声询问道:

“侧福晋那里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的话,那里已经察觉到是高氏动的手脚了,估计不会就此罢休的。”

嬷嬷知道问的是什么,还不是那个舒穆禄氏一进门就有孕,却意外流产的事情吗!这好好的逛个花园子,回去就直接流产,想也知道这里头有问题,只是那个侧福晋也是个好耐性,居然不动声色,既不像他们想的那样直接告状,也不是哭哭啼啼的自哀自怜,而是从做完小月之后,就开始沉寂起来,得来的消息也是伤了身子,在调养中,一下子避开了后宅争宠的势头。

特别是那个济南的女人来了之后,她更是体贴的给宝亲王提议,让这个夏氏入了包衣旗,成了正式的格格,理由也是很简单,因为有一个女儿。一下子的了宝亲王贤惠,大度的评语,还顺势拉拢了这个两眼一抹黑的夏氏,真是好手段。

最要紧的是她对于后院的争宠居然不闻不问,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默默的查探着,终于在富察氏暗中的帮助下,查出了高氏。

富察氏听到这里,沉吟了一会儿,对着这个嬷嬷说道:

“去,把魏氏抬上格格的位份。”

“主子?”

嬷嬷很是吃惊,这什么意思?这样的白眼狼还要抬举她?富察氏看着嬷嬷的样子,冷冷的一笑,很是温和的说道:

“你说,这主子,奴才,一样的位份,是不是很有趣?到底谁会先忍不住?是当主子的觉得受到了挑衅?还是做奴才的不甘心屈居人下?再加上那个新来的夏氏,哈哈哈,这三个人放一起,估计有热闹可看了。”

说话间那狠戾的样子,衬得脸色又是一阵的发青,看的嬷嬷背心一愣。紧接着,立马回神对着富察氏献媚的说道:

“还是主子有主意,这高氏魏氏估计这下子就要相互看不顺眼了,至于夏氏,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秀才的女儿,这样的人家出来的一股子小家子气,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货色,让他们自己斗去。”

富察氏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又冷笑而来一声:秀才的女儿?骗鬼呢,家族可是让人查过了,那就是个扬州瘦马,对付男人,那是最厉害的,打小就开始□的,估计高氏也要甘拜下风呢!要不是还要用她来对付高氏和魏氏,她怎么也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门的,更别说格格了。

不过如今吗,这个秘密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这样这底牌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自己可是还想自己在生个嫡子呢,这家业,这以后的荣耀,都该是自己的儿子的,别人,想都别想!

富察氏脑子里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刚来的时候,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说的那番话:

“福晋,我知道,我身份卑微,原本也不敢奢望你们能容纳我的存在,可是,可是,我有了女儿,是一个母亲,就算不为我自己,我也要为这个孩子着想,总不能让爷的骨肉流落在外,受着众人的嘲讽,作为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低贱的活着。请福晋给我们母女一条生路吧!让我的女儿,有一个家,求您了!只要能接受我的女儿,哪怕让我做牛做马,我也不会介意的。”

当时爷是什么表情来着?富察氏略带嘲讽的想着:好像是一脸的震惊,还有不可思议,还有感动,是的,感动,明明是他自己要躲在一边,想看看这个女人来这里的目的,可是听了这些话,却立马冲了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满含激动的接过了那个婴儿,深情的看着那个女人,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承诺,什么最珍贵的女儿,什么给她最好的。有一个温暖的家!

当时高氏的脸色可真是好看,那帕子都快扭出花了,盯着那个女人的眼神就像是要吞了她一样。哈哈哈,真是好笑,自己这个嫡妻还没有说话呢,居然轮得到她来妒忌吃醋了!什么东西。

结果呢?整个场面乱哄哄的,自己连一句话都插不上,这个女人就这样被直接允许入门了。也不怕让人笑话!只是这个家里,光有对付男人的本事是不够的,不知道这个夏氏在后宅能活多久呢!出场这样绚丽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到这里,富察氏回过了神,对着嬷嬷说道:

“这夏氏如今也是格格了,原来的院子有些不妥当了,让人再重新安排一个吧!对了,记住了,让她和高氏,魏氏多接触一下,特别是她们的一些小手段,这个夏氏,我还有用,怎么也要让她多活几年不是?”

嬷嬷一愣,立马又笑着说道:

“这是主子您的恩德。也是她的造化。”

富察氏听了刚想在说些什么,突然胸口又是一阵的抽搐,几声干呕,脸上一阵痛苦的扭曲,随后猛的扑到了床边上,对着痰盂,又吐出了一口血来,只是这一口血明显带着黑色,在金色的痰盂里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的,还散发着腥臭的味道,让看到的嬷嬷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主子,这毒,终于吐出来了,老奴总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