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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打笑脸人,岑念也点头回礼。

几分钟后,图书馆开馆,岑念随着长龙缓步走进馆内。

她在三楼靠窗的一张桌子前放下了东西,这里望出去正好是馆外波光粼粼的浅水池,起风时宛如温柔的海面,风景独好。

成言在她对面的桌子上放下了书包。

也许是同样中意这片风景?岑念没放在心上。

第98章第 98 章

她离开长桌,漫步在丰富的馆藏中, 没一会就抱了一大沓书回来。

岑念在图书馆专注于数不尽的书本, 不知不觉就呆到了中午一点, 是腹中的饥饿唤醒了她。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决定去考场附近吃点东西然后就准备入考场。

岑念安静起身, 把桌上大量的书本重叠起来, 打算一口气抱到还书的推车里, 书太多了, 她抱起那一沓书后, 十几本书堆起来一直堆到她的鼻尖。

……只能放弃一次性还清的想法了。

她刚刚这么想的时候,视野忽然一空,几乎一半多的书本都从眼前移开了。

“我帮你。”少年低声说完, 抱着书本走向自动扶梯旁的还书车。

他还是穿着简简单单的衬衫和长裤,单肩背着一个普通的黑色书包,平平无奇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奇异地好看,干净又自然的少年完美诠释了“时尚的完成度靠脸”这句话。

周围的路人不会特别注意他, 但是看见他的年轻女孩都会不由自主地再朝他投去第二眼。

能被颜控晚期患者诸宜称赞的人自然长得好看, 成言属于那种没有攻击性,低调的耐看型。

这一点和岑念不同。

她属于走在哪里,聚光灯就在哪里,坐地铁会被让座, 走在路上总会被瞩目, 偶尔还会吸引豪车停下, 车主主动询问需不需要搭顺风车的类型。

老实说, 岑念不喜欢自己的脸。

太麻烦了。

便利没感觉到,麻烦一大堆。

两人都把书放进推车后,岑念对成言道谢,后者摇了摇头:“没关系,顺便的。”

两人走出图书馆,在同一个车站等车。

岑念望着候车站屋檐外刺目的太阳,漫不经心地想着“夏天真的来了”时,一旁的成言开口说道:

“……上次的牛肉面,味道怎么样?”

“好吃。”

提起牛肉面,岑念对那碗牛肉面的好感转化到了成言身上,她坦率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面和牛肉都很好吃。”

成言闻言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有机会的话再来吧。”

“好。”

岑念要等的车来了,她上车后,发现成言也跟了上来。

车上太挤了,好在开着空调,岑念想着三个站后就要下车,尽量往车厢后半段走去。

关了门的车刚刚行驶了没几步,一个急刹猛地停下。

“哎呀!”受到惯性往前冲的妇人抱怨一声:“干什么呢!”

岑念受到惯性影响,一下朝后倒去。

头脑反应速度在这时就没什么用了,满车的吊环都被人抓着,想抓也没地方抓。

还好,车辆刚刚开始行驶,惯性不大,她只后退了一步就停了下来。

后背撞上了谁,岑念打算道歉,回头却看见成言微微发红的脸。

他拿开放在她肩头的手,说:“……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岑念言简意赅地道完谢,继续往她的目标走去。

成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和岑溪身上显然源自香水的复合香气不同,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某种洗衣粉造成的人造柠檬香。

不喜欢,也不讨厌。

岑念对很多人都是这样。

她站到了后车门的扶手边,原本将大半个身体都懒洋洋靠在立柱的少年看见她的脸,触电一般果断地让出了立柱。

她收回自己的话,这张脸偶尔还是会带来便利。

岑念伸手握住立柱。

十分钟不到,她的目的地抵达,岑念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成言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几度张开的嘴遗憾地合上了。汽车关上车门,继续往前前行。

这里是哪儿?他要坐几路车才能回去?

在成言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女生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他身旁,期待地看着他:

“请问,能加个微信吗?”

成言看着她,无奈地笑了:“……抱歉。”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为什么他就是说不出口呢?

岑念下车后,进了离考场不远的一家的麦当劳。

几乎就在她点餐后端着餐盘坐下的一瞬间,窗外下起了毫无征兆的大雨。

明明上车前还艳阳高照,现在就下起暴雨,岑念漫不经心地喝着雪碧,希望在她进考场的时候能雨停。

她想:“不想湿淋淋地去考试啊。”

随着暴雨倾盆,不断有人走进麦当劳,原本空荡荡的餐厅里很快就变得嘈杂。

坐着等待雨停的大多都是来此次来参加化竞考试的学生。

当一个空间密闭起来的时候,毫无疑问,岑念就是其中最耀眼的高光点。

岑念感受着各方的瞩目,已经习以为常。

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震,收到一条来自岑溪的微信。

“带伞了吗?”

她不想让他担心,回复:“带了。”

岑溪的回复很快来了。

“几点结束?我来接你。”

岑念回复了具体时间。

她吃完面前的套餐,时间也差不多两点半了,岑念决定进考场找自己的考试教室。

她推开麦当劳的玻璃大门,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窗外的风夹着细雨不断扑在脸颊上,暴雨倾盆,马路两边都积蓄起了奔腾的水流。

就这么出去的话,可想而知到了教室会淋成什么模样。

“我们一起打吧。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一个看了她很久的上班族模样的青年拿着伞走了过来。

许多蠢蠢欲动却慢了一步的少年不约而同握着他们的雨伞扼腕懊悔。

岑念看都不看他,冷淡地两个字送上:“不用。”

就在不远处就有一个穿着雨衣四处兜售雨伞的中年女人,岑念只是一个眼神,她就立马走了过来:

“美女,买把雨伞吗?”

岑念花20元,买了一把透明的长柄伞。

青年失望离去。

岑念打着伞迈出麦当劳的屋檐,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雨伞上,震得她的手都有些发麻。

这时唯一能庆幸的就是她穿的不是会进水的鞋。

岑念打着伞,和一群要进考场的学生一起走过马路来到了街对面。

学校大门就在前方,她往校门走的时候,注意力却被一个没有打伞的老奶奶吸引了。

她站在校门口,浑身被大雨湿透,狼狈地用脱下的外套保护着一个手工编织的毛线手提包。

如果是个成年人这么做,岑念只会目不斜视地走进校门,可是,在她面前被暴雨洗刷的是一位年过七十的白发老人,别说身体健康了,看她在雨中摇摇晃晃的样子,岑念很怀疑她还能继续这样站多久。

岑念停下脚步,逆着不断涌入学校的人潮,走向路边的老奶奶。

透明的雨伞举起,遮挡住敲打在老人身上的冷雨。

“给你。”

岑念递出雨伞。

无情的暴雨迅速打湿了她的后背,岑念无动于衷。

“不用不用……”老奶奶受宠若惊,连忙把伞推回岑念头上,她一边摆手,一边急急忙忙地说:“学生你打吧,不用管我。”

岑念不依不饶地把伞送回她的头顶,说:“不管你你就要倒下了。”

少女面无表情,光从那冷淡的神色来看,不知情的人丝毫猜不到她是在做着好事。

“真的不用管我,学生你淋雨生病就不好了……”

岑念干脆在她身旁站定,透明的雨伞遮住两人的头顶,一个人的肩膀。

“你在等人?”岑念问。

“对呀,等我的儿子出来,他在里面工作。”老奶奶提起她的儿子,连眼睛都亮了:“他马上就出来了,我给他带了他最爱的排骨肉粽,我亲手包的,他从小就爱……”

老奶奶从裹得紧紧的外套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个编织包,桃粉色的毛线在被雨浸湿后变成暗红,她一脸担忧地打开编织包,确认了肉粽的安危后松了口气,接着一把拿出两个饱满的肉粽子塞给岑念。

“学生,给你。”老奶奶笑着说:“回去让你妈妈蒸15分钟就可以吃了。”

岑念接过老人的好意,她以为这样就能把伞送出去了,然而老人还是拒绝她的伞。

她固执地说:“不行,学生,你不能把伞给我。老婆子我生病没什么,你生病就会耽误学习了!你不是要去上学吗?别管我这个老婆子了,快进去吧!”

岑念看了眼湿淋淋的老奶奶,说:“……哦。”

老奶奶看着双脚纹丝不动的岑念,一脸疑惑:“学生,你怎么还不进去?”

“你儿子出来了我再进去。”

岑念看了眼学校大门正对着的教学楼上的钟表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才开始考试,应该够了。

老奶奶感动不已,连说好几声“谢谢。”

“……嗯。”岑念从喉咙里回应一声。

不断有参加化竞考试的学生走进校门,他们诧异地看着同为考生却站在门口不动的岑念。

渐渐地,校门口流动的人越来越少了。

钟楼上的分钟已经接近整点。

岑念还没催促,老奶奶先慌了起来,她说:“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学生,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儿子催催……”

她在衣服和裤兜里摸了几次都没摸出手机,岑念看出她的尴尬,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你记得他的电话号码吗?”

“记得记得……对不起啊,我这个人忘性大,看来又忘记带手机了……”

老奶奶在衣服上小心擦去手上的水痕后,才接过了岑念的手机。

她熟练地拨出一个号码,过了一会,慌张地看向岑念。

“怎么了?”

“里、里面说是空号……”老奶奶彻底慌了:“怎、怎么会是空号呢?”

“你别急。”岑念神色冷静:“他叫什么名字?我去找人问问。”

“他叫汤启,在里面教生物……”老人忽然一喜,说:“要不然,学生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吧?免得你来来回回地跑……”

老奶奶期盼地递出手中的编织包,岑念却没有接。

“他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对呀!”老奶奶毫不犹豫。

“……”

今天是星期日,化学竞赛预赛的日子。

此时此刻,科大附中里只有隶属国家数学会上京组的监考人员,不可能有和化学竞赛无关的人员。

“你确定他在里面?”岑念问。

“确定!他是这里的生物老师,学生,你为什么这么问?”老奶奶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在里面做什么?”

“给学生们上课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老奶奶因为岑念的反应变得忐忑起来:“是不是你不方便?没关系,你快进去吧,我再等等就好了,呀——都这么迟了,你快进去吧!”

老奶奶催促道。

然而她越说,岑念就越走不动路。

今天是周日,她的儿子上的哪门子课?

这里面都是来参加化竞考试的学生,他给什么人上课?

岑念看了眼还有几分钟就走到三点整的时间,叹了口气。

“你的儿子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老奶奶慌了:“他为什么不在这里?”

“跟我来。”

第99章第 99 章

南大高大气派的校门前, 无数打着雨伞的行人匆匆走过,天空又黑又沉, 大片大片的乌云像是下一秒就要在暴雨打击中坍塌下来。

江恺刚和朋友在网吧里吃完鸡回来, 谁也没想到半道会突然下起大雨。

两个毫无准备就被淋成落汤鸡的男孩正在恼羞成怒地骂娘,一辆黑色的普通奔驰轿车在他们身边忽然急刹停下。

车窗放下,江恺的父亲江世杰从驾驶席里沉声对他说:“赶紧上车!”

父亲的严肃表情不似玩笑,江恺也没来得及问原因, 赶紧让朋友先走, 他则打开了轿车前门。

“坐后面去!”江世杰板着脸说。

江恺莫名其妙被吆喝到后排坐下,车门还没关上,他一向慢性子的父亲就踩下了油门。

“哎哟!”

江恺揉着撞疼了的屁股蛋子,一脸纠结地看着前方严肃的父亲:

“爸,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闭嘴, 一会看着帮忙。”江世杰说。

没一会, 黑奔驰就驶上了山路。

江恺认出, 这是通往文华山的路, 他爸走这条路只会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去找汤绛爷爷——但是这个点, 他爸应该有一堂公开课才对呀, 怎么忽然想起去找汤绛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