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皮地笑笑,冲她眨了眨眼睛,“要不要我也给你画一张?”

其实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就是要画若兰。

“嗯,好。”若兰想也没想就应了我。

“好,不过我现在装备不全,等我手好了,我会先去把我的装备配齐。”美丽的人儿当然要用美丽的色彩装扮。

“嗯。”

很快地,半个月在我天天玩耍情形下,“咻”的一下过去了。

当然,我左手已是活动自如,想用它学济公那样做把刀砍人也不成问题。而现在要做的事很多,首当其冲的是,我要逛街,买毛笔、水彩和纸,这样才能画出我的美人儿。谁让我刚出房门就惹到了上官寻,可是足足憋了半个月。

当我从一家衣店出来,已身着一套浅紫色男式长袍,头发用紫色丝带扎成马尾辫束于脑后,嘴上贴着道具两撇小胡子,是刚才在一家象是卖间谍用品店里买的,手中摇着也是刚才买的纸扇。在我看来很是风流倜傥不羁的样子出现在青青面前时,她那吃惊地夸张表情又引的我一阵母鸡般地窃笑,便调笑起青青:

“怎么?小丫头思春了?没见过帅哥么?”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帅哥?!那是什么?!”

青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忙解释道:“帅哥就是英俊萧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绝世美男子啦!哎哟,怎么说起这些来。”我懊恼地怎么又和她说起她听不懂的词来,“对了,青青,从现在起你不能再称呼我为小姐,而是公子,是公子,懂么?!来叫叫看。”

“公子?!公子!公子!”听着青青甜甜的声音,真是一种享受。

我很满意地摇着扇子,开始逛起这古代的集市来,当然还有找文房四宝店。

一路上各色小贩的叫卖声还真是奇特。不经意间已来到一家名唤“曲意”的乐器行了,各式各样的乐器应有尽有,可惜我这个现代人可不会这些古典玩艺。所会的乐器在老爸的调教下也只有笛子和吉他而已,而在这时代想来是定不会有吉他这玩艺了。

但我却没想到我居然错了,在这时代吉他难道不可以叫其他的名字么?

在我挑了一支笛子之后,却意外的发现掌柜唉声连连地将一把长的很奇怪,说圆又不圆,跟英文字母P倒是很象的琴收进柜子,而琴的构造和琴弦的位置却那么的似吉他。

好奇心地驱驶使我向掌柜的索看那把琴,起初他还不是很乐意,最终还是让我看了。我拿起该琴,看了一下,是上好的云杉,上面雕刻着浅浅的纹路,仔细一看是个乌龟,还拖着个长长的尾巴。倒,古代人不会这么没水准吧,乌龟也能画的这么丑。

我用弹吉他的方法试了几个音,音色和弹法竞然和吉他一模一样,我万分欣喜,便问店家:

“掌柜的,这把琴叫什么?”

“公子,你会弹这把琴,怎么会不知这把琴的名字?!”这掌柜的还真是奇怪,看我的表情象是不可思议一样。

“呃?谁规定会弹就一定知道它名字?!”

“公子,可曾去过玄武国?”

“玄武国?!不曾。”等等,我说呢,原来是玄武。那个什么号称古代四神兽之一的玄武,不就长的跟个乌龟一样嘛,尾巴长一点而已。玄武国?北方的小国,怎么扯上那里。“只不过碰巧,这把琴的弹法,和我以前会弹的一种琴比较相似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

“这把琴和玄武国又有什么关系?”

“这把琴名叫上弦月,乃玄武国特有的乐器,因长相象那上弦月,而得此名。”

“上弦月?!还真是名符其实!掌柜的,这把琴怎么卖?”管他哪个地方东西,遇到会弹吉他能不买么,反正又不要我掏钱。

“公子,这……这把琴不能卖。”

“为什么?”我很不开心地接道,“为什么这琴不能卖,开门不就是做生意么?”

“唉,公子,就因为它是玄武国的东西,我才不能卖,我不能害了你。”

“是玄武国的东西又怎样?为什么会害了我。”

“这个……公子,你外乡来的么?你真的不知道?”

“掌柜的,有话就说吧!”

那掌柜的看了看,长叹了一口气:

“唉——公子,这把琴是老朽我于前些日子经过玄武国时买的。当时听它声音时而匀称又柔和,就象情蔻初开的少女和情人在低喃,时而宏亮又利落,富具穿透力,像那心胸宽阔的男子汉在豪语。一时间喜欢而便买下了,但买过之后便后悔。而今放眼天下,有谁不知那流传,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石相交,乾坤扭转,一统天下。唉,两年前,玄武国玄武王之弟叛变,玄武王以镇国之宝玄武石向我朝求助支援以平内乱,谁知在准备送出的前一天夜里失踪了,朝庭知道了震怒,以玄武国耍炸为由,拒绝出兵支援。尔后玄武国这内战一战就是几个月,不但要防着我朝和其它三个小国的窥视,还要平内乱,真是原气大伤,最后老天有眼,还是让玄武王之子获胜,平了内乱。之后,玄武王之子即位,誓言玄武国子民存世一日,都将不得再进贡和上交任何物品给金碧皇朝为敌。这一举更加触怒了朝庭,也誓言要将玄武国拿下,两国已交战了数次,但因玄武国地形险峻,而无法攻下。下一战,不知在何时?那么这把琴如何能卖,届时还不落个叛国通敌的罪名?”

听完掌柜的话,我很吃惊,此情形也和突然浮出的夏之洛的记忆大差不差,但也不完全对。但是据我所知,当时并不是因为玄武石丢失,皇上才不愿出兵支援的。相反倒是很愿支援,而是太子上官允和相国白进河一派人从中阻拦,认为是他们的诡计,以耗我朝兵力,为之后进犯作打算。满朝百官支持皇帝也只有二皇子上官谦和户部尚书夏仲堂而已。上官谦是皇上的二 儿子,他们都稍有顾虑,所以此事也只有夏仲堂受到弹劾,认为他帮玄武国说话另有目的。幸好还有个夏惜梅,他才得以安然无事。

为什么好端端的玄武石什么时候不失踪却在前一晚失踪?

这分明就是有人不想让玄武国得到支援,会是谁呢?

切,我想这些干什么,关我屁事!

“那整个金碧皇朝内知晓这把琴的人又有多少呢?”

“呃?除了玄武国人本身以外,就是去过玄武国和见过此琴的人,我想国内知晓这琴的人应该少之又少。”

“掌柜的,你了解的还真不少?那你和玄武国又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口,掌柜的就变了脸。

我笑了笑,对掌柜的诚恳地说道:

“掌柜的,不用担心,我不是官府的人,只是随口开开玩笑而已。不管你是哪国人,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哪怕你是朝廷通辑的犯人也好,而我——只当你是曲意的老板,卖琴的而已。我是真的很喜欢这琴。”

“这……”

“连你都说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用我项上人头作保,我绝不会说出是从你这买的。”

“唉,公子,老朽真的不想害了你,你走吧。”

“掌柜的,谢谢你的关心。我担保,出了这门,你就和这琴不再有任何瓜葛,请看在我真的喜欢这把琴的份上转给我吧。”

之后,为了得到这把琴,我拿出我浑身解数,不仅是用人头,就连夏家祖宗十八代全用来作担保,还拿出身上所有的银两,就是要让掌柜放心地卖给我,而我也保证无论如何也决不会说出如何得此琴。最后掌柜一方面实在是受不了我的软磨硬泡下,另一方面为了摆脱不知何时会惹祸上身,居然分文未收的赠送予我,真是让我欣喜若狂。

出了门,青青则是佩服地说道:“公子,青青从来不知公子这么能言善道,没想到您……您居然连人头、祖宗都用上了。呵呵……更奇怪的是那掌柜居然分文未收。”

“青青,我觉得我一直都很能说的啊!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店主想摆脱这把琴,因为不知何时这把琴就会让他家破人亡。你啊,以后会发现我还更能说,这只是小S啦。”略有得意,又说滑了嘴。

“小开思?

“呃,是没什么的意思啦。” 看来我以后得注意言行,否则这样解释下去,不累死才怪。

“青青不明白,公子怎么会弹这玄武国特有的上弦月的呢?公子,你什么时候学的啊?还有你买了这把琴不是给自己惹祸上身么?”

“哦,呆丫头,你才跟我多久呀,我以前的事有很多阿紫也不一定清楚。而听这上弦月的琴音,会让回忆起一些令人向往、追求,还有……思念的人和事……”避开了青青的疑惑,却让自己的心一紧,突然想起了老爸老妈,不知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这上弦月引起了我对他们无限的思念,真的好想好想他们,不知能否回去。

甩了甩头不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既来之,则安之,想信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突然发现自己说了很久的话,觉得口干知燥,想找家茶莊喝点水休息一下。

途中,又发现一个小贩叫卖的我很喜欢的那种很大串的紫色镏金耳环,喜欢便买下戴在耳朵上。反正现在耳朵上也有两个耳洞,搞不好被眼尖的人发现我是个女的,不如索性带上,让人认为我外乡人,奇装异服咯。

青青再次拿那种象看到怪物般异样的眼神看我,我莞尔,用她能够理解的话,告诉她这种装扮,很酷,很时尚,很前卫,很飞逊。

不过,的确,我这种装扮,在路上引人回头率是百分之百,真是有点吃不消。

真好笑,这些古人。

寻爱上弦月 我象通辑犯么

摇着扇子,已迈步进入青青所说的京城最有名的一品阁茶楼,果然是名不虚传。楼下已是座无虚席,只得驱身楼上了。

上了二楼,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最好位置是挨窗的那个,却已被人两个男人给占了。其它较好的位置,也是没有了,只好找了个还算行,离窗还不算远的空位坐下。

可能是自己永远改不了喜欢看帅哥毛病,开始打量起窗口那两个比较出色的男人。

一个穿着白衫,面容略比一般人白,神情淡然,长的和上官寻一样的英挺,只不过上官寻是那种健康型,而他似乎有些病态,所以才显比一般人白,但这病态一点也不影响整个人的英姿,反而因身上那种特有的贵气而更加吸引人。忍住口水啊。

咦,这张脸好象在哪见过,怎么这么熟悉。

说到这记人,我真要佩服夏之洛这女人,每个女人的脸只要见一次,都会深深留在脑子里;而这个男人的脸,估计只有她爹和皇上的脸(还有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德喜,估计是见的多了)她能记住之外,就是上官寻的脸能让她记住,其次就是和上官寻整天腻在一起的童武和花清晨了,其他男人的脸在记忆中都是蒙蒙胧胧模模糊糊。

另一个是身着青衫,身材较魁梧,和童武属一个类型的。皮肤呈我们现代说的古铜色,非常有男人气,俗称很mn,五官虽没那白面男好看,但也是女人们争先抢后的类型。

可能是感应到我灼热的目光,白面男偏头看了我一眼,先微微一征,随即含笑点了点头。

我这个人皮比较厚,而且在世纪看男人也不需要躲躲藏藏,何况我现在是个男人扮相。面对白面男美丽如春的笑容,也很自然的回以甜蜜的一笑。

古铜男估计是看到白面男奇怪的笑容了,好奇地偏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看,却差点把嘴里喝的茶给喷出来。

青青掩嘴偷笑,我则依旧摇着扇子有礼貌地以笑对应。

在双方人马眼神之中,只见店小二兴冲冲地跑来问二位客倌要些什么,待看到我的样子后,一脸笑意僵在脸上,变成了活见鬼的表情。不过想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又换上热脸迎人的面容:“客倌您是第一次来本店吧,本店是这京城内最大最有名,且茶品种最全的,保证您想喝什么茶都能满足您。”

我又调皮地眨眨眼睛,这家伙真能吹,想想要不要戳戳他那股得意的劲,想想算了,本来都已经很惹眼,能不惹事,最好不惹事。

“那就来壶大麦茶吧。”喝不着咖啡就来这个冲冲胃了。

“大……大麦茶?!”店小二慌叫起来。

我抬头望向他,“怎么?没有,你刚不是说什么都有的么?”

而此时,青青却拉了拉我的衣袖,贴耳对我说:“公子,你忘了么?大麦茶是被列为禁品,因为犯了先祖皇帝的名讳。”

我不由地抽了口气,青青不提倒给忘了。先祖皇帝原本只是农户家的孩子,当时家里穷,为了多求点粮食,所以给孩子取名单名一个麦字――上官麦。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估计类似于朱元璋吧,建了金碧皇朝。因为自己的名中有个麦字,但又因为麦子是民众赖以生存的粮食,他不可能禁,所以就只能下了禁喝大麦茶的令。

本想喝喝最普通的茶,居然也要犯禁令。

上官麦,上官麦,还真好笑。

我不禁笑出声,随口说了句:“但愿以后上官家不要生了叫上官井的儿子做皇帝,不然以后连龙井也没的喝了,呵呵。”

“嘎?”

望着店小二那种滴冷汗的表情,发现自己口没遮拦在胡说,只能尴尬地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忽然,传来一阵低沉地笑声。我寻声望去,呃?白面男?!

“真是有意思,第一次听有人敢这么说。”白面男这句是冲着我说的。他望着我的眼中略带赞赏又有些好奇。

意外的情形换来了帅哥的赞赏,心中雀跃,摆了个自认为很有形地笑容应道:“见笑了。”

“哪里。”白面男说完没再看我,而是望向窗外。

我突感无趣,转头随即对店小二说:“小二,算了,那就来壶毛尖吧,顺便有什么特色的茶点也上一些吧。”

“好莱,客倌您稍等。”

随后便看着店小二忙碌的身影飞快地离去,我低头把完着那支笛子,脑子也开始乱转悠。

“公子……”青青低低地喊了我一声。

“呃?”

青青瞄了瞄四周,便压低了声音道:“公子,以后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在外面乱说,万一传到宫里,就麻烦就不好了。”

“嗯,知道了。”

店小二再次飞快的奔上来,送了壶毛尖,还有一碟花生,和几碟特色点心。挑了一个梅花状,粉粉的糕点,轻咬一口,便对青青叫了起来:“香芋味的,我最喜欢吃,好好吃,青青,你尝尝。”

说完便轻拈一个要塞进青青嘴里,但却被青青轻轻推开了。

“公子,注意一下。”青青羞红着脸,冒了句这个。

我环顾了四下,发现白面男,古铜男,还有甲乙丙丁等等都在看我,我不得不呼了口气,真是处处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是哦,我是个“男人”,当众调情似乎有点不妥,郁闷哦!罢了,罢了。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楼下突然传来阵阵骚动。

“没,没有。”

很快的那阵骚动就来到楼上。嗯?!官府在抓什么人么?!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没有。”

这些官兵拿着两张画像一个个的挨问。很快的也来到我的眼前。

“有没见过这两个人?”

我瞟了眼两张画中人,均男性,异族打扮,一个长的还不错,另一个是面露凶相,左脸带一道刀疤。

说实在的,这画是人都能画,为什么画的咋差别就这么大呢?我随手涂个鸦也比两张画好看百倍。真是丑,都画成这样了,这人还能找到么?

“没见过。”我轻哼一声,便抬眼睛看了下眼前的这位差爷,然后发现眼前的这位差大爷似乎不是这么认为的。

另一位差大爷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我,两人咬了下耳朵,只见先前的差大爷对我说:“请你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我?为什么?”我犯着谁了。

“因为你和这画像的犯人很像。”

“像?”我下巴差点没撞上桌子,“我说差大哥,请你把这张画像举给在座的所有人看看,我长的哪里象这两个人?敢问是我的眼睛和他们像?还是我的嘴和他们像?还是我脸上有刀疤?”呕死了,象我这么玉树临风的样子,也能被他们看成通辑犯。

“那倒不是,因为你带耳环,只有玄武国的男人才会带。”

望着这位差大爷一板一眼的样子,我真是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带耳环也能被当成通辑犯。

“差大哥,我知道你们很辛苦,但是拜托你看清楚些好不好,我带的耳环和他的象么?他带的圈的,我带是几个圈圈上带流苏的哎,我这是刚才在街上才买的。”

“你一个大男人的没事做,带什么耳环,搞的不男不女,跟个娘娘腔一样。”

“哎,差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娘把我生的比女人还要美一点,这又不是我的错。害我现在都二十多了,还没个姑娘家看上我。谁都知道再过些日子就是花神祭的日子了,我现在不搞的花哨点,不引人家姑娘注目点,到时候有哪个姑娘给我送花。哎,就算送了,人多点也好挑一挑嘛。你要讨媳妇,我也讨媳妇。就是那公孔雀在见到母孔雀的时候,还知道要开一下屏呢,何况我这么个玉树临风无敌的翩翩俊男呢。哎,差大哥,您说是不是?”

我胡扯八道地和他们乱说一通,听的两位差爷目瞪口呆,还引来四座人哄堂大笑,只当我是个好色成性的娘娘腔。我也瞟到白面男脸上的笑容,无所谓,反正无聊么,耍耍咯。

唉,俗语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悯,自作孽不可活,还真是应在我身上了,没事逞什么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