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祭那日,在日坛看到的你让我惊艳,明眸如水,绿鬓如云,冰肌如雪,纤手香凝……即使用尽世间最华丽的词语都无法形容你的美好。那晚你手中的酒杯是我击碎的,你念的每首诗都是那么的让人动情,我更想听听你的琴声。意外的,听到你弹起了上弦月,还有你的歌声……小凤,我沉轮了,真的!我爱上了你,我甚至开始有点嫉妒寻,嫉妒的发狂,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态,你能理解吗?甚至白进河以朱雀石换寻的命时,我真的有种冲动,想将你占为己有。但是在皇陵看到寻的时候,我又乱了,我发现他还是那么的令我痴狂。我到底是爱你多一些,还是爱他多一些?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小凤,为什么你的鬼点子总是那么多?我喜欢看到你笑,不论是真诚的,可爱的,还是狡黠的,你的笑容都能使我那颗阴冷灰暗的心整个活过来。你骗我,耍他们,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小凤,我要你做我的皇后,合卺酒我只想和你喝,你想怎么样喝我都愿意陪你,陪你……”

“小凤,是你,是你让我有了想要得到这天下的欲念,我只有得了天下,我才能将你和寻都留住。是的,我知道,就象你和寻骂我的那样,我变态,我承认,可我爱你们有错吗?”

“小凤,求求你,睁开眼吧,你不要离开我,我已经失去寻了,我不能再没有了你。寻的离开,我受的打击不比你小,你不会明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他有火相九转神功护体,那日我只使出五成的功力,最多只能伤了他。我只想将他留住,我不会杀他的,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我怎么可能下的了手,你懂吗?为什么你要冲出来,就算我硬生生地收回功力,但是还是伤你伤的那么重。小凤,对不起,我以为我这样就可以将你和他全都留下。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求你睁开眼睛。小凤,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滑落出来,原来是我害了寻,原来真正害了他的那个人是我。如果不是我冲过去,他也不会坠崖。

“寻,呜呜呜……”

“小凤,小凤,你醒了,真的吗?太医,快给朕传太医,快去――”

寻爱上弦月 走出石城门

如今的西承宫已更名为掬凤宫。

还真是拘凤。

自从醒来的那一日开始,我就象白痴一样被囚禁在这宫里。

因为我答应过寻,我不会死,我会好好的活着,就算每一日我活的象是行尸走肉一般,我依然还会好好的活着。

什么叫做喜,什么叫做怒,什么叫做哀,什么叫做愁,都在束阳顶上的那一瞬间全部坠落了。

上官谦欲立我为后,但受到众臣的反对,此事也暂时搁置了。

但是一到夜幕降临,深夜时分,他就会如同鬼魅一般来到西承宫,就象在阳山木屋的那七日里一样,夜夜拥我入眠。除了亲吻以外,一直不曾逾矩,但是我能从他时常迷离的双眸中读到强烈的欲望,不知道那最后的防线,将会在何时攻破。我以为我可以没有情绪的,但我发现我对那一刻的来临是多么的恐惧。

每日门外都有两名星宿门的杀手守着,今日当班的正好是张宿和参宿。

再一次把完着手中的那根簪子,却摸到簪柄上有凹凸感,耽了一眼,赫然发现上面有字,经我仔细地辨认后,不由地心开始一阵猛缩,隐隐的疼痛又直达我的每个手指尖,轻抚着那几个小字,唇轻颤,喃喃地念着:“乃――敢――与――君――绝!”

我把簪子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是寻,那一夜真的是他。

就凭这句话,我要去阴阳谷找他,我要出宫,我要去找他,他一定不会死的。

蓦地,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擦干眼泪,转身就往外奔去,尚未走出寝宫,就被喜儿和青青唤住。

“小姐!”

“凤妃娘娘!”

“喜儿,不许叫我凤妃,要么就象青青一样叫我小姐,要么就称我一声洛小姐。”我出声呵斥。

“洛……洛小姐?!不是的,小姐,您今日终于有反应了,喜儿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是梅妃娘娘弥留之际,嘱托喜儿一定要亲手交给您的。”

喜儿说完立刻奔到一个及地的大花瓶处,很费力地将花瓶放倒,并倒过来,只见里面掉落出一个绣工很精细的香囊,喜儿拿起香囊奔向我,很谨慎地交到我手中。

打开香囊,一条很别致的项链映入眼帘,坠子上镶嵌了一块红艳似血的椭圆形玉石。我捏在手上,对着光,仔细地看了看,里面透着一个凤凰,那只凤凰宛如活地一般,昂首直冲九宵。

凤凰?红艳如血?难道这块玉石就是夏仲堂和夏之洛所说的那块血凤凰?

我握起拳头,将它紧紧的纂在手心。

天意!这一定是天意,连老天都在帮我。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只听参宿说:“彤妃娘娘,凤妃正在休息,请您不要擅闯掬凤宫。”

“如果我偏要硬闯呢?”是白映彤,她的口气带着几分不屑。

“亢宿,你不要以为以你现在的身份,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皇上已经下过旨,擅闯掬凤宫者,杀――无――赦!”张宿的声音带着更多的不满。

没待她们继续起争执,我便冲到门口,大声说道:“让她进来!”

“凤妃娘娘,皇上有旨――”

“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个字,就见不到今晚的月亮。”我用冰冷的语气冲张宿斥道。

“遵命!凤妃娘娘。”

两个人乖乖的让了道,白映彤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我将寻送我的簪子很小心的插回头上。

“换个地方说话。”白映彤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能听道的音量说了一句,便直接往寝室走去。

我了然,这个女人肯定有什么秘密的话要对我说,遂吩咐青青和喜儿,让她们在外面守着,便尾随其后。

我在贵妃椅上躺了下来,可能是连续的受伤,身体真的太虚了。

“说吧。”

白映彤一双美目盯着我,忽然但见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很沉重地对我开了口道:“陆小凤,你想不想离开这里,离开皇宫,到外面去过自由自在,无掬无束的生活?”

我挑了挑眉,歪过头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你想怎样?”

“你先回答我,想不想?还是你想做皇后?!”白映彤的语气明显有点急。

“你看我这样子象是想做皇后的人么?”我冷冷地回答她。

“那好,吃了它。”她将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我。

“什么?”我?异。

“毒药。既然你那么想离开,那就吃了它。只要你肯吃了它,我就带你离开。”白映彤说的很认真。

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我只是这样直直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接药丸。

白映彤看着我半天不接,冷哼一声,嘲讽起来:“怎么?你怕死?”

“怕死!哼!你看我现在跟死有什么分别?”

我站起身,夺过她手中的药,一口吞了下去。

白映彤见我吃了药,不急不慢地才开口道:“你刚才吃的是一种被称为‘黑寡妇’的剧毒,但请放心,它不会危及你的身体。黑寡妇,顾名思义,这种剧毒通常潜伏在服了它的女子身上,对该女子本身不会造成伤害,与常人无异,但终身无解。若有男子与之合欢,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便会寸寸蚀心,吐血而亡。对于男子来说,中了这种毒是有药可解的,但是炼制解药的时限是三个月,必须以与之合欢女子的血液做为药引。据我所知,中了这种黑寡妇毒的,讫今为止只有一个男人挺过了三个月的时间,等到了解药。”

她顿了顿,又看了我一眼:“星宿门的所有女人都服过这个药。”

我不禁睁大了双眼,盯着她看。她,给我这药的目的,难道是为了保住我的清白?

白映彤不理会惊异的表情,继续说道:“先皇中的就是这黑寡妇的毒,那黑寡妇就是柳如眉。不过,柳如眉,还有单不群都已经死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

“你……为什么……要帮我?是为了那后位么?”我忍不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看我这样子象是想做皇后的人么?”白映彤以讽刺的语气将我的原话反还给了我。

“三日后,我再来找你,届时就是你出宫之日,你好好的做一下准备吧。”她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扭头就走。

“等一下!”看见她停住脚步,我便开口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送青青和喜儿出宫。”

她望着我不语,轻哼一声后,毅然转头走了。

我的心沉了,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如果我出去了,青青和喜儿还留在宫中,那只有一条路可走。我真的要走么?天啦!

不知不觉中,又到了掌灯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寒意,我从贵妃椅上起身,打算上床就寝。

这时,一个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虽是初夏,但你的身体才刚恢复,穿这么单薄很容易受寒的。”

曾经的面如温玉已然成了现今的龙威慑人,当他穿着龙袍出现在我面前,我确定我有一分钟的窒息。

今晚他来的很早。

他的手已向我伸过来,我下意识地就往后缩去,他的手只触及到我的一缕秀发,紧紧篆在手中,扯的我有点疼,我轻皱了下眉头,身体被迫地稍稍往他的方向倾去。

“小凤,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

他的这一声怜惜让我惊慌失措,我只想逃避他,逃地远远的,转身想跑,无奈被腿前的贵妃椅给绊住,向下跌去。

忽然我的腰际被一只手大力地扣住,他一把抱住了我,然后将我轻轻地放在贵妃椅上,我想起身,但是他不允,用双臂将我困于他和贵妃椅之间。

“小凤,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他撩开我的长发,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冰凉,一条不知道长得什么样的项链已戴在我的脖子上。

“这是我用朱雀石做成的一条项链。至于那四块石头聚在一起,究竟会有什么样力量,没有人清楚。曾经只是一时的兴起,但在遇见你以后,也就放弃了对那四块石头的狂热。如今,更不需要靠它们,天下依然在握。小凤……”

他的手伸在我的颈后摩挲起来,看到他那副宛如猎豹一般的神态,双眸陡暗,盯着我的目光也越来越灼热,我开始惶恐了,侧过身子挣扎起来。他不让我有挣扎的余地,整个身体压了上来,将我困在他的怀中。

“不,不――”我才张口呼唤,我的唇便在瞬间被掠夺。以往他亲吻我的时候,我都是半梦半醒间,而这一次是完完全全清醒的,他先是吮吸我,忽然舌头伸进我的口中,试图欲与我纠缠。

我愤恨,便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唔!”他吃痛,嘴唇也离开了我的。

我别过头不看他,也不语。他用力地将我的脸拨正,强迫我与他近距离地对视。

他邪侫地一笑,在我耳边轻喃:“小凤,你的性子还是象以前那么刚烈!不过我喜欢!小凤……你让我等的太久了……我不想再等下去,我要你……”

说完,他的唇如密雨一般落下,狂野地吻着我,让我找不到一丝开口的机会。当他的唇终于移至我的颈间再往下时,我终于可以叫开了:“我服了黑寡妇!”

他的动作骤然停止,慢慢地抬起头直视着我,双眸中充满了危险的讯息,大声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服了黑寡妇!”我轻轻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是谁给你药的?是谁?!是不是白映彤?她今天来过,你告诉我,是不是她?是不是?你说――”他的面目变的狰狞,双眼的怒气不容我忽视。

我闭起了双眼,很无奈地说:“不是她!谁给我这种药并不重要……”

“为什么?为了救活你,我甚至倾尽我的生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他抓住我双臂的手劲越来越大,发了疯一样的不停地摇晃着我。

忍住眼泪,我平静地说道:“齐哥,根本就不存在我原不原谅你,如果不是我冲过去,或许寻就不会死,我有资格将寻离开的全部责任推卸到你的身上吗?在我醒来的那一刻,什么都不存在了。齐哥,你觉得你将我强留在身边,你快乐吗?不,没有,在你的眼神中我没有看到。我留在这,只会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和你,寻他死了,他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懂吗?这样对我们来说,只是在互相不断地折磨,日子越久,只会让我们变得越来越痛苦……齐哥,放了我好吗?我已经服了黑寡妇了,此生也不会再有任何男人了。放了我,对你,对我都好。放了我好吗?齐哥?”

他紧扣着我手臂的双手终于放下了。过了很久,他的右手又抚上我的脸颊,深情的问着:“小凤,如果在遇到寻之前,你先遇到我,你会爱上我吗?”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扯出一丝微笑,应道:“会的!如果那时候,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我一定会爱上你的,齐哥……”

这句话是出自肺腑的真心话,不论会不会受到夏之洛影响,我想一定会是这样的。

“好!”他紧紧地拥住我,在我耳边哽咽着:“不放!永远都不放……”

三日后,西承宫内的一场大火映红了整个皇宫的天边。

一个叫做夏之洛,罪孽深重的女人在此化为灰烬。

一个叫做洛宝的女人,带着一颗新的生命,抬着一具尸体走出了石城门……

(金碧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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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部小说未完,以上未内容请接着看<白虎卷>,谢谢!

寻爱上弦月 夜寻欢

今天又是新的开始。

唉!每次喝完酒,第二天总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这年头要是有脑白精,咱立马就去搞几瓶。

昨晚糊里糊涂的就在客栈某间客房里睡着了,还好没摸错门,不然摸到客人房里我的脸就丢大了。边打着哈欠边伸着懒腰打开屋门,差点没被门外的开心给吓死。开心一看见我,就扑了过来。

“老妈,你今天起床比平时早哦。”

“是吗?难怪觉得眼皮还在打架,还是有点困。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搂着开心往楼梯方向走去。小家伙,只比我矮一个头了,再过两三年,估计要和我差不多了。

“巳时三刻。”

唔,今天起的是比平常早一些。

“开心啊,昨天我喝的迷迷糊糊的,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啊?”我停下脚步,因为这个问题我比较关心。

“老妈啊,当然有啦,你哪次喝多了,不都要弄些情况出来?我今天来守你的门,就是要告诉你昨天的事。”

晕!我就知道准没好事,自从和夏之洛合二为一以后,她那该死的毛病好死不死的就这么给遗留下来了。

“我……有边脱衣服边跳舞?”开心摇头。还好,只要没在自家客栈里裸奔就好。

“我……咬将军的狗腿了?”开心还摇头。嗯,不用为得狂犬病而担忧了。

“我……该不是强抱某个‘帅哥’了吧?”开心再摇头。吼!上次的那个哪里是帅哥,分明就是一头猪,居然还敢跟我大叫他吃亏了。

“老妈,不是你咬将军,而是你让将军去扑人了,而且扑的还是天下第一庄神剑山庄的人,还有你还骂神剑山庄是人贱山庄贱人山庄。”

之后,开心笑眯眯地把昨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啊!啊!完蛋了!平时很低调的我居然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笑笑昨天还当真一根脑神经的有把清单整理好,派人给送去了。完蛋了,这梁子肯定结定了。要是到时那神剑山庄带了一队人马杀过来,把我的店全给踩平了,我们一家子喝西北风啊。

“老妈,你的脸色不太好哦,要去坐马桶?”

这个死小子,跟在我身边五年,什么没学会,就是学会贫嘴,我投给他一记足以杀死人的目光。

“对了,老妈,你不是说店里要招人的吗?你自己老是爱睡懒觉,好多人一大早就来应征了,笑姨一早就在帮你在筛人,有很多讨厌的阿叔阿伯老是吃笑姨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