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也痒了,于是跳了过去。

不知道是我上辈子和汪书呆有仇,还是这辈子两人八字犯冲,他一见着我去,气也不吭地就下场了。

切!死样。

“老妈,你上次说要教开心灌篮的,今天正好,欢叔和书柏哥都在,让他们也见识见识。”

开心很奇怪,他叫夜寻欢是欢叔,却叫汪书呆书柏哥,其实汪书呆和我同年纪,真搞不懂这个屁孩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其实,只能说半吊子的会打蓝球也只限当年上学的时候,同样是男人婆,当然和几个兴趣的相投男人婆一起瞎抢抢球罢了。

想起当年三步上篮的时候,经常左右左的数着,就变成走步了。哪里会什么灌篮,只是知道那些姿势罢了,可惜开心还太小,我也只不过一米六八左右的个头,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对我们来说是望尘莫及。

至少也得要长到象寻那样的身高,我不经意地瞟向夜寻欢和汪书呆,呃?我怎么才发现他们两个都属于高大挺拔型的,回忆一下,貎似他们两的身高和寻的差不多。

也不管今天穿的是长裙,接过开心手中的球,就运了起来,试着寻找当年的感觉,结果很不幸,球从篮筐的这边直接飞向那边,正好落在夜寻欢的手中。

我脑子一转,走了过去,开口对他说:“开心和你说过什么叫灌篮吧。”

他勾了勾唇,点了一下头。

“我还是不死心,再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能灌进去,簪子就还给我,你也要遵守你的诺言,怎么样?”我体内有一种蛮劲,好象是从五年前我醒来以后就存在了,如果他答应,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要试试看,赌一把,跳到那个篮筐的位置。

他突然将球送进我怀里,竟然很干脆地应了我:“好!这次就跟你赌。”

欣喜若狂。

找了个人认为的最佳点,我拍着手中的球,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正对面的篮筐,深呼吸一口,虽然无法象N的那些强人们单手抓球,但是拍球加双手抱球总是可以的吧。

提气,向前冲,高高地跳起,使出要把篮框砸碎的力气将球给砸进去……

与此同时,夜寻欢的声音莫明其妙地响起:“小洛,你使的力量过了。”

“轰”地一声,我一头撞在篮板上,双手空空如也,貌似原来手中的篮球应该是越过篮板上方飞了出去……

“老妈!”

“姐姐!”

痛得我两眼直冒金星,接下来的此景,应该是某女直直地从篮筐摔下,跌成某字状的情景……

就在要落地的那一瞬间,我被夜寻欢给接住了。

“啊!好痛!”我感觉到鼻子里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往外直冒,用手擦了一下,吼!真的流血了。呜呜呜!貌似只有上小学的时候,走路不长眼,摔了一个大跟头,才会流鼻血,距今也有N多年了吧。

流年不利啊!原本我是可以灌进去的啊,只不过劲使过了而已……

“娘,你没事吧!娘,你鼻子流血了。”

“姐!夜大哥,你抱我姐回房,我去拿棉纱。”

此刻,将我轻放在地上,一手扶着我,一手捏着我鼻骨上方的夜寻欢,冲着我大叫起来:“不要仰头,伸长你的下颚,张开嘴。你是猪啊,鼻子流血了,不知道用嘴呼气吗?”

呃?他刚才叫我什么,叫我猪,会这么叫的,没有几个人,除非跟我天天接触的人,耳濡目染了。

我情绪一激动,顾不得鼻血直流,两手紧紧地抓住他,发出怪怪的鼻音,急急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到底是谁?!”

他愣了一下,并未应我,松了捏我鼻子的手,改将我抱起,径自往我房的方向走去。

心中开始澎湃,这感觉……

很快地,鼻血止住了,但是我也没找着机会跟他说上话,除了开心和笑笑时时刻刻的跟在我身边之外,他也好象刻意的在躲着我。

我要证实,我要一定证实他倒底是不是他。

明天,就是除夕。

寻爱上弦月 暧昧

费尽心思的试探,结果他并不是寻,原来是我多想了。

开心也整天会猪啊猪的叫,或许事实可能就是这样的。

除夕那夜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至今仍不知道。

篮球场为什么被毁?茅厕为什么会塌?汪书呆为什么会受伤?

那三个人始终是守口如瓶,就连开心几次看见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去探望过汪书呆,也试探过他为何会受伤?他竟然和我一样一无所知,只记得我去拿醋,之后的事也都忘的一干二净。

呵,这可真是巧的出奇了!我以为醉酒忘事的本领就只有夏之洛一人会有,原来还有人也会这样。

从那日之后,我基本足不出户,每天除了画画,就是默写金刚经,为的就是让自己不平静的心平静下来,或许这样事情就会有转机。

今夜是十五,元宵佳节,他们都去赏灯了,我没去,找了个昨夜未睡好今夜只想睡觉的烂籍口留下来和将军一起看门。

当一行人回来的时候,除了开心之外,好象是各怀心思。

明天,赵叔会去朱雀国,而我也会出发去白虎国,解决掉马桶店退租赔偿等一切事宜。青龙国店铺一事,赵叔处理的相当好。

其实内心里,我挣扎过很多次,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去处理这件事,是怕他找到我吗?五年了,我会过的这么安宁,这么平静,我想还是他放手了吧。否则,一个全新的笑笑也不会在我的身边。

他的心始终是软的,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她……

和玄武国僵持了那么多年,他坚持一次又一次的议和,终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是独特的,太平盛世,不是每个皇帝都能做到的,那个位置的确只有他才适合。

当初若不是讨厌那茅厕的恶劣环境和恶心的味道,我是不会硬把抽水马桶给弄出来的。即使后来还有一些什么与这时代不符的作风与点子,我也只会选择独乐乐。

现代的那些玩艺,并不适于这个时代。

每个时代都有它应遵循的规律,一切事物的发展也都是循序渐进,若是硬想打破这些规律,将一些事物扭转,逆天而行,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衣食住行,这六年的古代生活,让我渐渐变得更象一个古董人类了,甚至当初一心想要回家的念头也早已忘却,但愿他们失去了我,依然能过的很好。

抬头望向夜空下的那轮明月,曾经,究竟有多久……

唉,既然已经决定要关了,那就所有全都关了吧。

唔,今晚想的事情好象有点多了,还是好好整顿一下,早点休息吧,明早要精神饱满的出发呢。

当我转身正准备回房时,却看见一抹白色倩影神色匆匆地出了隔壁的门。

笑笑?她不是刚回来不久吗?而且都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出去,手中还提着一把剑,除了平时教开心武功之外,已经五年不曾有过这样的事了。

我并不是个喜欢探究个人隐私的人,甚至很讨厌这种行为,但是对于她,除了感恩之外更多的是关心。

我悄悄地跟了过去,却发现她没有走正门也没有走后门,而是选择施展轻功飞出了墙院。

我的心猛然一缩,什么时候她又开始接任务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该死的,我又不会武功,这怎么追啊?!

这里离后门比较近,还是先追出去看看吧,能追多远追多远。

要走后门,必经之路就是他们几个所住的那几间房子,所以在这个时候,碰到某个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身着一身白色中衣,双手抱胸,手中还攥着一块布,那头银白色头发胡乱的披散着,再望进他那深如一潭湖水的双眸……

吼!这家伙竟然也有魅惑人心神的时候。

“女人,你不会是想通了,来找夜某的吧。”这家伙的嘴巴没有一天是正经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转念想到他曾说过一人一剑一骑走江湖,追上笑笑应该靠得住吧。

“喂,你不是号称文武双全吗?走,用你的轻功带我去追人。”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拖着他就走。

“女人,此刻已是深更半夜,男女授受不亲啊。”他戏谑着边说边挣脱我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见鬼了,整天跟我哭着喊着要我爬上他的床,这会跟我来这套?

“少来这套!其他人说这句话,我还会当真,你就免了,赶紧带我去追人。”

“我说大小姐,你没见着夜某穿的是这等单薄吗?若是还象上次那样受了风寒,你帮我煎药?”

轻挑一下眉,仔细地扫视他一眼,瞥见他手中的那块破布,还真是影响形象。夺下,咦?湿的,洗澡布?替他扔了好了。咦?他的头发也是湿的,身上还有种淡淡的檀香味。

晕!这家伙怎么老是喜欢三更半夜的洗澡。

“放心好了,倘若你很不幸的冻死了,我会替你收尸的,然后找个风水大师给你挑块风水宝地,把风风光光的给葬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哩,快点走啦,追不上人唯你试问!”我又上前拽住他,拖着就走。

谁知他的动作比我更快,单手扣上我的腰,提起,便双双向院墙外飞了出去。

那个?我没告诉他方向,他怎么知道往这边的?

这冬日的夜风还真的是冷冽刺骨!脸不禁往他的怀中缩去,那股淡淡檀香味又幽幽入鼻,神情恍惚。他穿的这样单薄,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一停下,便是到了城西小小的乐凉寺后山,跃过乐凉寺的后山也就是城外了。

这交货的地点不会是人家小寺院的后山吧?

熟悉的刀剑相弋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抚着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没有冒冒然然冲过去,而是轻手轻脚地往右前方走去。

蓦地,夜寻欢揽住我,跳向前面一个隐蔽的杂草丛里,那视野正好可将打斗中的一男一女一览无余。

明月当空,刀光剑影下,我看清了,那身姿轻盈,衣裙飘绕的女子是笑笑。

与她交战的是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月光抚照下,将他那一身蓝色衣衫映的艳丽无比。呵,大冬天的,一个大男人穿着颜色这么光鲜的衣服,我还是头一次见,真是好奇他会长成什么样。

虽然我不懂武功,但我却能看出那男子并无伤害笑笑之意,一招一势均以退为主,反而是笑笑貌似失了平时的冷静,剑法挥的杂乱而无章,看似是一味的出气乱砍而已。

这种情形,要我来说,只有两个字――暧昧。

暧昧?但愿笑笑不会是三更半夜跑出来会情郎。

当那男子转过脸,面向我们这边时,我不禁啧啧连声。俊眉,挺鼻,薄唇,俊朗刚毅的外表,脱俗不凡的气质,那件艳丽的蓝色长衫罩在他身上还真是绝配。

这样的人间极品,当年我只见过四个,还有,那个书呆也马马虎虎凑和着算上吧。过了五年的尼姑生活,竟然又让我给见着了,情不自禁低声脱口而出:“靠!还是个人间极品的大帅哥!”

“帅哥?什么意思?”

望向一脸求知欲的夜寻欢,我突然有了种想刺激他的念头,谁叫他整天占我便宜。

“帅?!长的象他那样就叫做帅,长的象你这样就叫做俗。明白什么意思不?”

岂料此男人的脸皮比那城墙拐弯还要厚,竟然大言不惭地反讥我:“男人长的帅有什么用?要么能文,要么能武,既然要长成他那样,就应该象夜某这样既能文也能武,懂不懂?”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文武双全?自大,自狂,自负,加自恋!”

“以貎取人,你岂不比夜某更俗?”

“……”切!翻个白眼,真是懒得理你!

吼吼!尽顾着和这家伙鬼扯,忘了听他们说什么了,害我错过一大段情节。

蓦地,笑笑失态地大叫起来:“管焰城,你不要再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真的会一剑刺下去。”

管焰城?哦?这个人间极品男就是开心口中的第二偶像,人贱山庄的大师兄管焰城?上次和我交过手的家伙?真是可惜了近距离的欣赏了。

看他俩这等情形,心中已百分之百的确定,笑笑这回情难自禁,深深地沦陷了。

原来她真的是来会情郎。

那管焰城一脸很认真的样子,真的向前走过去,而笑笑被逼着节节往后直退,当背后被梧桐树抵住无法再退时,手中的剑华光一闪便用力的刺了过去。

天啦!这傻丫头!

接下来的情形也宛如电视剧上所拍的狗血剧情一样,笑笑懊悔地丢了手中的剑,一边哭喊着情郎的名字,一边楚楚动人地扑了过去。

再接下来就是幼稚园以下幼儿不宜的镜头,小管同志忍着左肩的伤痛,搂住笑笑深情地吻了起来。

唉――

我深吐一口气,侧过身子,左手很自然地盖上了蹲在我右边夜寻欢的眼睛,缓缓地说道:“非礼勿视!”

这气氛还真是莫明的暧昧,那边两人吻的天晕地暗,这边我和他靠的这般贴近,两人热腾的气息汇织在这冰冷的空气中,真是尴尬难耐啊。

我不敢看夜寻欢,双眼只能到处乱瞟,脑子里也想着一些神伤的事。

五年前,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刻意,刚离开京城没多久,便在途中让我遇见了满脸是血又是昏迷中的白映彤。心惊胆颤的唤醒她之后,我是谁,怎样出的金碧城,以前的事,她统统都记不得。

流着愉悦的泪水,我为她取名笑笑。

在我最后转身离去那瞬间,我有听到她最后自言自语所说的那句话。

她以前的事我没有告诉她,之所以没讲,除了想让她重新开始活过之外,也因为本身我对她了解也只限那么多,但是我和她体内都有黑寡妇之毒的事,没有对她隐瞒,而是如实相告。

这五年来,她都未曾出现过今日这般的情愫,她拒绝管焰城,甚至伤了他的那种心境,我能深深地体会到。

黑寡妇!致命的伤痛!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若真的见了寻以后,该怎么办?

“喂!你在干嘛?死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可恶!这个死家伙居然趁我走神的当际,拿下我盖着他眼睛的手,并将我的双手都包在他的手中,我羞愤地想抽出手,怎奈这家伙包的死紧,不肯松手。可恶!

“不要乱动!你的手很冰冷,我在帮你取暖。”

呃?他在帮我取暖?